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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44

偌大的版面,偌大的頭條, 頂頂上頭掛著的幾個字, 實在叫人無法忽略。

林管家忙不迭翻找戴上老花眼鏡, 抓起報紙仔細檢視。

呦!怎麼還給韓琴君打了馬賽克?!

這碼打得有點薄, 他剛才沒戴眼鏡,馬賽克遮掩住的畫面在眼中自動消失。旁邊還有一個餘愁做陪襯,頓時認出了小姐。

這個想法一旦在腦海中落地生根, 便無法再拔除, 這若不是小姐,他他他就不信林!

報紙在林管家手中, 跟著他在房間裡來回打轉,走動之間帶起的風吹完了影象, 林管家最後索性將它平鋪在餐桌之上, 用杯子壓住四個角阻止飛走。

韓琴君一下樓, 看到被“公開處刑”的自己,本就虛浮的腳步差點沒一下跪了。

林管家吹胡子瞪眼,旋即認知到自己脾氣不好, 深呼吸收斂,平靜心情, 語重心長地對小姐說:“小姐,你到底是怎麼個意思?我看餘愁對你也是有感情的。”

韓琴君坐下, 報紙正對著自己,她抬手拂汗,移開了杯子, 拾起報紙仔細檢視。

眉心的蹙,她昨日竟然被人偷拍了。韓琴君仔細想了想,全然記不得,也沒察覺到狗仔的出現。

況且,任導財大氣粗背靠顧家大樹好乘涼,誰敢跑到她片場門口撒野?韓琴君抬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香醇的味道在口腔中蔓延,讓昏睡一.夜的大腦稍許精神。

韓琴君將報紙反面朝下,不急不慢地喝著咖啡,心中有底待會去公司調查驗證。

她要裝死,林管家也不能拽著韓琴君的衣領子怒喝,調整呼吸,告訴自己要平心靜氣。

小姐什麼都好,可有時候就是太慢性子,昨日自己與餘愁推心置腹地交談,契子已經收拾好嫁妝,只要她韓琴君點頭便歡喜地嫁進來。

小姐主動一下有那麼難?!

外頭和煦的陽光穿透窗柩,投下斑駁的光影,氣氛凝固,餘愁的腳步聲成了救贖。林管家抬手招呼餘愁,喊她快些過去,韓琴君撐著他不在意之時,放下杯子,指腹按在紙面上朝自己身邊挪了挪。

很起作用的小把戲,餘愁徑直落座,儘管林管家擠眉弄眼,可只餘下了一頭霧水。

林管家:???

扭頭一看,氣不打一處來,小姐這還有臉將報紙收起來?

老人家一雙渾濁的眸子瞪的賊溜溜圓,韓琴君裝作看不見,坦然地繼續吃早餐,面帶微笑,一點都不知道廉恥。

“小姐……”林管家恨鐵不成鋼,被韓琴君打斷,“時間不早了,快點吃完,林叔有什麼事情,我們回來再說吧。”

回來?

林管家氣呼呼扯了油條,腮幫子鼓鼓囊囊地拒絕,若是真讓小姐與契子待上半日,熊貓都能被她說成彩色的。

餘愁起床起得急,轉換期的氣息時而讓她昏昏欲睡,時而興奮不已,虛漂下來,腳趾間都打著顫,無心插話二人。

待韓琴君拉著她上車的時候,人還在不急不慢地打了個哈切,一雙眼睛充滿了迷茫望向韓琴君。

“今天有急事?”尚在鼓中的餘愁,含糊著說。

韓琴君面容不善,平靜地看著前面車況,隨意回了一句:“我先把你送去片場,先回公司處理點事情。”

餘愁心中有些不安,韓琴君的這一句話攥緊了她的心口,卻遲遲不給個準確說法。

從家裡到了片場還是如此,餘愁長嘆一聲,心事滿腹,又沒遲到,餘愁腳步沉重向著片場而去。

餘愁一下車,韓琴君搖起了車窗,手機螢幕光亮,她撥打熟人的號碼。

“喂……”任同慵懶的聲音從對面傳來,迅速回話,“報紙我看了,已經壓場沒人會多嘴,最多能幫到這裡。”

韓琴君改不掉敲打東西的習慣,方向盤上,手指爬階,她收回目光凝神冷笑;“呵~我是不是還要承你的情?”

安靜了一瞬間,任同用笑聲打破尷尬,反問:“韓姐,你說的什麼話,我怎麼聽不懂?”

“哼!”韓琴君毫不留情地拆穿,“你別告訴我,不是你搞的鬼?”

事蹟敗漏,任同倒沒再似之前躲閃不提,但也絕不承認。

似乎不經意地反問:“韓家,板上釘釘的事情,似乎也算不得造謠啊。”

“那你應該讓他們把碼打的再厚一些。”

起碼不至於讓老花眼的林叔一眼看破,今早曖.昧催促的目光簡直叫韓琴君如坐針氈。

她不是一個性子急迫的人,飯要一口一口地吃,人要一步一步地追。可能因為年紀的原因,相比娛樂圈嫩出水,活力四射的契主……自己是沒什麼優點能留住餘愁。

周遭之人為自操心一些,也說的過去。

可……

韓琴君聲音從喉嚨中擠出來,冷言冷語追問:“我不希望有下次。”

韓琴君將手機從耳邊挪開,不看螢幕指尖憑藉著感覺掛掉,手腕一甩將手機扔在一旁的副駕駛位置上。

嘴角的冷笑一直沒停下來,她將鼻樑上的眼鏡近了近臉,動作之間,鏡片折射著白光,一雙細長的狐狸眸子在冷光之中若隱若現。

“任同……你以為抱上顧家的大.腿就能高枕無憂了麼?”

韓琴君留下一句,絕塵而去。

任同一大早心情本還算暢快,訓了一下人,講了規矩便著手佈景,結果被韓琴君撲頭蓋臉一頓罵,心情跌倒最低點。

餘愁在她眼中出現,瞬間想要暴跳如雷,可一想到韓琴君的手段,再回憶起昨夜顧情的那通電話,整個人瞬間就萎了。

惹不起,惹不起。

餘愁敏銳地察覺到空氣中時而傳來的探知目光,偷偷摸摸,成分複雜,要說不說吊人胃口,逼得餘愁心尖尖發慌。再看經紀人,一臉平靜,風平浪靜的姿態。

經紀人:我什麼都知道,但我不說。

餘愁抓著手機,手指動作,單手翻轉抓握在掌心之中,輕笑。瞞得住自己?

種種一切,再配合今早林管家的欲言又止,餘愁不用掐指推算,便曉得今日有禍,這一把火懸在自己的頭顱上,舔著垂涎欲滴地火焰。可到底瞞著自己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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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不是什麼打緊的事情,只是沒必要讓自己徒增煩惱。然而有一句話說得好,好奇心害死貓。

人就是這般,對神秘的東西,未知的的事物總是抱著極大的興趣。

餘愁有很好的求知慾,上網一查,娛樂圈吃瓜訊息太多,不知是自己的八卦沒掀起風浪或者被公關了,寥寥無幾。

鋪天蓋地的,與餘愁二字捆綁在一起的名字,依舊是韓涵。

餘愁眯了眯眸子,息屏之後,眼神放空望向前方。以為這樣就能切斷自己與外界的聯絡?

僅僅一瞬間,單見餘愁再度開啟手機,點開微博發消息。

指腹在九宮格上來回跳動,打出五個字,“一切都很好”。釣魚訊息,真誠與否不重要,目的是為了炸出今日怪事連連緣由。

做完這一切,餘愁嘴角勾起笑容,願者上鉤。既然發生“事情”,那麼自己的感想隨意寫寫,亦會有粉絲代號入座。

餘愁將手機收起來,今天的戲份即將開拍,等結束工作之後再上去檢視。

“抱歉,我來遲了!”人未至,聲先來,蘇桑桑連軸轉的工作讓她神色有些蒼白,但雙眼炯炯有神,嘴角掛著的笑容溫柔。

她也算新人,態度謙和有禮,與男主扮演者一對比,當真是一個天一個地。但唐糖的熱情卻沒分多少落到蘇桑桑身上,也許是同輩相輕,又或者單純的合不來。

餘愁一見素來喜歡在自己面前背劇本的唐糖,轉移了陣腳,位置落到了旮旯中。

旁人的快意恩仇與自己沒有關係,餘愁也不想管。不多時,蘇桑桑換裝出現,貼身的制服扣在身上,她將釦子撇開了幾個,高綁著的馬尾流露出一股野氣。

溫雅中帶著淡淡的帥氣。

陌上人如玉。

蘇桑桑轉了幾下道具槍,擺出一個酷帥的姿勢,槍口不小心正對著餘愁。一愣,有些靦腆地笑說:“抱歉,我不小心對著你了。”

她的心思太過於敏.感,實則餘愁壓根不在乎,不過是玩具槍而已。

餘愁有些失神,難怪……不論是前世還是今生,任同都要大膽地啟用新人。蘇桑桑身上的氣質實在太符合了,她一裝扮好,餘愁便想到了昨日來的老婦人。

說話軟糯,周遭氣勢卻強硬,蘇桑桑不說話也是如此。說來可笑,她們二人皆是契子,卻齊刷刷地假裝契主。

第一場戲便是衝突戲。

也是原著中,女主和許語花的最後一次正面對話,鬧翻之後道不同不相為謀,再有的接觸,也不過是許語花在彼此危難之際對顧玉的援手。

作為對手,許語花一敗塗地;作為朋友,許語花無愧這二字。

她近段時間的所作所為,親平好友不解,紛紛遠離,顧玉曾經去質問她,但越是模稜兩可的答案,也是漫不經心地回答。

激怒了顧玉。

庭院中一棵大槐樹,樹蔭之下,許語花與自己對弈,她眼底有著濃濃的黑眼圈,白子黑子齊手,讓她出手頗為無比的遲疑。

執黑子的右手停在空中,久久未落下,門輕開,並未上門閂。一聲巨響,蘇桑桑飾演的顧玉從外面撞門而入,踉蹌幾步險些跌倒。

許語花一開始並未被她驚嚇,但手中黑子卻脫手而出,如同泠泠玉碎落冰泉,咚一聲,停在一個不恰當位置上。

許語花立馬伸手想要將黑子拾出來,她想悔棋,指腹碰觸到冰涼的棋子頓停。

落棋無悔,她垂眸,一如人生,命中註定的事情又怎能更改?

走錯一步,步步錯,自己回不了頭,索性讓白子一路踩著黑子過關斬將,成為最後的贏家。

顧玉穩住腳步,便急忙大步流星帶風而來,一個踏步穩穩停在許語花面前。同齡的兩人相對而望。

截然不同的面容,上有不同的神態,顧玉眼角眉梢帶著對新時代的希望,許語花卻從未笑過。

顧玉恍惚之間,漠然記起當初軍校求學,許語花性格還算開朗,分別這數年,家道中落,人情冷暖,種種變故封鎖了她的笑顏。

但……

“你是來勸我的嗎?”冰冷的語氣,低啞的嗓音,緊隨而後的是極具輕微的咳嗽。

“大勢已去,你就是不改投,也沒必要再參與這件事情。”離開,不好嗎?

許語花冷笑,質問她:“你知道什麼?絕殺計劃是一次絕跡反擊的機會,只要真正的計劃沒洩露,勝負還不一定,你當我真看不出你的身份?為別人賣命,當一個無名無姓的小嘍嘍,死了都沒人給你收拾,剛才那些話,我全數還給你。”

“你若是看不清楚局勢,我——可以教你開開眼。”話音落下,漆黑的槍口頂在盤坐之人腦門上,顧玉氣得全身發抖。

先前以為這人救自己還算有點良知,今日一論,竟是從裡到外被洗腦了,“為了你這條命,我勸你早點離開,不至於你下陰曹地府見他,臊得見不得人。”

許語花挑起一顆白子,將它按在棋盤之中,雖還沒停手,但贏了……

從一開始它就贏了,運氣也是成功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要麼走,要麼殺了我。”

許語花身子一歪,靠在槍頭上,竟是不怕走火風險頂著站了起來,坦然說這麼一句話。

“你真是蠢到骨子裡了!”

顧玉身子和話顫顫巍巍,抖的不成樣子,食指扣在扳機上,紅著一雙眼睛瞪著面前之人。

“算了,你先前救了我一命,今天還了,日後我絕對不會收手。”

許語花目送著她離開,鬆開手,手中黑白雙子盡數砸落在腳邊,緊抿唇仰頭望天。

忽然咧嘴一笑,眉目之間終於有了當年稚嫩的面龐音容。

過了一遍,餘愁聽到任同喊“卡”,第一件事情便彎下身子去撿棋子,黑白分類放好。

而任同則眉頭緊蹙地檢視先前的錄影。

從顧玉推門開始,反反覆覆地檢視,到後期,蘇桑桑被餘愁帶戲後,任同的眉心才舒展了一些。

蘇桑桑神情緊張,屏住呼吸湊過去檢視。

“餘前輩演得好好,我完全是被帶著走的。”蘇桑桑苦笑地揉了揉頭髮,自嘲道。

任同起身,寬慰拍了拍她的肩膀:“沒關係,你就讓她帶你。”

她和餘愁的起跑線本就不同,十八線小明星和蟬聯影后比演技,登月碰瓷。

任同欣慰的是蘇桑桑不虧是自己看上的人,心理素質比另一條劇情線的男主好太多了,起碼餘愁壓戲的時候,她不斷地調整狀態,跟著餘愁的節奏走。

任同不是演員,同為導演的她更加專注電影的劇情流暢度與畫面,至於演技,她喜歡餘愁的演法,起碼在回顧畫面的時候,只需要挑一兩個小瑕疵,還以為也是個聊起不起的地方。,如今看來也不算小地方,

這一切源於餘愁在開機之前所做的準備,任同見她手中的劇本花花綠綠,不同的顏色代表了不同的人物情緒,還有便籤說明心態的轉變。

機會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

餘愁情緒尚未穩定,但遠不及崩潰的邊緣,徐徐走來。

蘇桑桑同為契子,連忙過去扶她,擔憂道:“前輩,你沒事吧。”

餘愁搖搖頭,心中想的卻是裡外一家。

長嘆一口氣,先前看這一段的時候就覺得奇怪,總覺得編劇話中有話,今日再一對戲,奠定了先前的猜測沒有錯。

原著幾年前看了,記不大清楚,如果這真是血紅寫的……如果這些故事是顧老太太告訴他的,那麼所謂的絕交,後來已經冰釋前嫌。

若是絕交,便不會給處處給“許語花”這個角色留後路,留給角色遐想的機會。前世楊庭接手這個角色,演的是囂張跋扈,倒是將小人得志演得活靈活現。

餘愁心中茫然,不敢再走她的老路子,忽然閃過一個想法,此地人多眼雜,靈光便暗自擱置心中。

接下來的拍攝極度順利,任同罵人的次數直線降低,安靜的歲月靜好,只差準備一捧熱茶,學著老人家輕輕地吸允小酌。

蘇桑桑的出現,正如一壺清火的涼茶。餘愁自然樂得輕鬆,還能少聽點囉嗦。

一聲卡,任同起身伸了個懶腰,看了看時間,喊了停。

“唔,可以了。”

餘愁和蘇桑桑的今日戲份結束,蘇桑桑很快出戏,學著任同伸懶腰,十分有默契。

蘇桑桑舒坦地眯起了眼睛,左右看了一眼,落到餘愁身上,臉色一變。

餘愁還沉溺在角色感情中,氣息開始紊亂,她看著棋盤發呆。

蘇桑桑受到她的目光掃射,回望過來的時候,總讓她覺得是許語花在看顧玉,透過外在看本質。

餘愁眉目寒冷,當年同學,多年好友,救命、提拔之恩,最後化作血光交加。顧玉沒說服許語花逃走,遠離必死的威脅,愧疚之意在心中鬱結。

許語花看著自己所支援的勢力慢慢倒臺,而自己卻是棋盤中的棋子,她奮力做好自己的工作,卻遠不及另外一顆站錯了位置的黑棋,牽連一發,毀去全域性。但是身上的氣息卻開始動亂,餘愁自身還沒有鎖察覺……蘇桑桑心道不妙。

她天生對氣息的變化就比較敏.感。契子的氣息從血液中、從骨骼中蔓延出來,清香甜蜜,契主留下的印記作用在慢慢失效。

但還在起作用。

蘇桑桑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驚慌失措地找導演解決問題。殊不知導演為了避嫌,早就躲到角落裡。但也不是無所事事,不慌不忙地給韓琴君打電話,準備告知對方,她家契子怕不是轉換期要結束了。

轉換期具體多久沒人知道,短則一個月,長的大半年,一年也有,每個定數。

其實任同也知道餘愁不可能是轉換期結束,不然韓姨早就把人關在家中好好疼愛,哪裡還敢放出來。

準備將事情說得嚴重些,嚇唬下對方,催促她早些來。

餘愁擺擺手,示意任同自己沒事,還能控制。隨後深吸一口氣,將過多雜亂的思緒從腦海中拋出去。

雙腳走路起飄似的,餘愁晃晃悠悠從經紀人手中拿過自己的包,躲進休息室從中拿出抑制劑,用力按下往身上瘋狂地噴射,氣息瞬間環繞在了整個身軀之上,壓制住曖.昧氣息。

餘愁深吸一口氣,幾乎快要窒息,她險些聞不到自己的氣息,更加不用說韓琴君的。

這抑制劑好奇怪……

真是一點都不好用,彷彿只是想買個蚊帳,老闆也搬來了一床被子,不但沒用,反而是在搗亂!

鏡子中的人臉色略微染著粉色,自帶春意,一雙眼睛開始淪陷。餘愁抬手捂住雙眼不敢再看,她在自欺欺人。可餘愁又很清醒,騙不了。

她一如前世,明明喜歡的人就在身邊,卻要像個小丑一般藉助抑制劑。餘愁跌坐在地上,靠著牆,眼角溢位生理淚水。

她很難受……

不是氣息穩不住,而是委屈蔓延到身體中的每一處,一想到等會出去整個劇組的人就會看到自己孤立無援的樣子。

流言蜚語如同流螢一般再度冉冉升起,無法壓制。

用腳指頭想,外面那些平靜甚至和善的面孔下藏著一顆如何狠毒或者極度的心。

毫無道理地猜測,抓住一絲不尋常之處瘋狂追查,掛根究底。

“看,說是兩情相悅,不過是做戲罷了,要不然轉換期怎麼還要使用抑制劑?”

“她活得就像個笑話。”

“沒人要的孩子,眼睛又是瞎的,不會是被父母故意拋棄的吧,反正也看不見……”

餘愁低聲啊語,越發用力地捂住自己的眼睛,將自己陷入黑暗中。

韓琴君,韓琴君……

“韓琴君……”餘愁低聲喊著對方名字。

她突然後悔剛才阻止任同給韓琴君打電話……

餘愁此刻沒有遲疑,拿出手機,在通訊錄上找到韓琴君的手機號碼顫顫巍巍地殿下去……

從公司到片場需要……

餘愁腦海中開始做一套沒什麼用的計算題目,然而她一開始的假設都是錯的。

飄揚著古典音樂的餐廳中,韓琴君坐在一個靠窗的位置上,雙手環抱著胸,面前汪靜今日打扮的花枝招展,而契主的目光卻定格在咖啡之上。

汪靜不說話,維持著最後的驕傲,而韓琴君卻一心要和她打持久戰,最後心理防線崩塌,將自己的底線一退再退,幾乎可以不論。

大庭廣眾之下,汪靜不好爆發,這也是為什麼韓琴君將見面地點約在這在這種言多眼雜的地方。

汪靜臉上粉底堆砌而成的,她哭笑不得,彷彿成了一張面具,一說就要炸裂開,一同從臉皮上剝落。。

“琴君,你清醒點,老爺子不會同意你和那個契子在一起的。”

汪靜一說到這個,彷彿抓住韓琴君的小辮子,一個勁地在這個話題上緊抓不放,說道:“餘愁這個人貪圖錢財,先前答應和韓涵結婚是明碼標價……”

韓琴君充耳不聞,權當她在放狗屁!

真把自己當小孩子一樣戲耍,難不成自己就沒電眼力見?!

可惜的是調查資料,韓琴君十分謹慎地放在哦別墅的書房之中,今日不能直接扔到對方臉上,真是一個遺憾。

裝,繼續裝,韓琴君嘴角掛起一抹冷笑,抬起頭叫對方看的清清楚楚,所謂的故事聽來還挺洗腦的。

可惜她是二流編劇,在編寫鎖定故事之前怎麼就忘記去查一查,觀眾知道的是不是比她還要清楚。

汪靜自言自語,又有些喜極而泣,今日韓琴君能主動喊自己出來,讓她心中多了一絲希望。

起碼兩個人的生活又再度多了一絲交集,儘管這種來往,毫無益處。

“好了,”韓琴君打斷她的自我高潮,呵聲道,“所謂的演員怕是在你面前都自愧不如,自導自演,技藝高超。”

韓琴君說話不留情面,汪靜臉色刷的一下變難看,好在臉上厚厚的粉遮擋住了一些,才給汪靜留下最後一縷面子。

汪靜咬著牙,強忍著怒氣,衝著韓琴君說,但卻更加是像在寬慰自己。

“沒、沒關係。”

說完之後,便又痴痴地望過來,不知悔改。

韓琴君嗤笑一聲,以前還和她仔細聊過,但發現這個女人簡直是無藥可救。汪靜一邊怨恨著哥哥對她的傷害,一邊又自私地傷害著別人。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韓琴君嘴角的嘲諷之意再明顯不過。她也不磨蹭時間,開門見山道:“韓家不是你的,如果你利用韓涵做跳板,想要間接掌控韓家,我奉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

汪靜裝聾作啞,故作驚奇地反問:“琴君,我不懂你的話。”

韓琴君懶得和她生氣,汪靜真是吃透了她的脾氣,才會一而再再三兒於她發火的邊緣處試探。

“汪靜,收起你的那些小心思吧,這樣只會讓我感覺到噁心。”

韓琴君見面前的女人還在裝聾作啞,徑直說道:“你以為自己掌控了任同?你以為你掌控了事情發展的方向?在我看來不過就是一場笑話而已。”

汪靜起身與韓琴君對視,她痴戀的眼神中也帶著一絲瘋狂,這股瘋狂讓韓琴君不安。

若是自己真的和餘愁公開了關係,這個女人怕是要像一隻瘋狗一般咬人。

是否很痛,韓琴君暫不知曉,但有一點毋庸置疑 ,真走到那一步,她和汪靜便真的沒有情分可講。

電話鈴聲打斷了汪靜的回憶之旅。

韓琴君從來不會結束通話餘愁的電話,心中隱約生起一絲不安,連忙接通。

手機彼端傳來微弱的聲音,柔柔地喊著自己的名字:“韓琴君,我不舒服,外面好多人,不能被看到…丟人死了…”

餘愁說話有些語無倫次,每一句都十分急迫,這些正是她的擔憂。她太在乎別人的看法。

“餘愁?”韓琴君顧不得其他,脫口而出,汪靜臉色一變,默默攥緊了掌心,眼神狠毒。

又是這個女人!

韓琴君顧不得其他,電話中餘愁在低聲地抽泣著,卻又強忍著淚水,不敢放聲哭泣的害怕樣子,簡直讓人難受。

她不知道餘愁怎麼回事,但現在汪靜是好是壞,已經不再重要,韓琴君心道自己得去接餘愁回來。

看看是不是自己的契子被人欺負了。

電話始終沒掛,韓琴君寬慰了幾句後,聽見餘愁結結巴巴地委屈抱怨。

“我不敢出去,會被人看到的……”

也許是契主熟悉的聲音,溫柔的寬慰,讓餘愁稍微穩定了一些,她有些發矇地看向前方。

抑制劑好像有問題……

餘愁手腳發顫,將滾落在不遠處的抑制劑瓶子抓過,眯起眼睛仔細看著。並非三五產品,正規廠家製作的,只是……不是自己常用的一款。

餘愁心中一氣,將瓶子甩掉,誰拿錯了還是誰故意放錯的?

故意而為之,一旦氣息不穩,誰還有心思去觀察這是不是合適的?也許小人就藏在外面的人群中,等著拍下自己難看的一面。

餘愁蜷縮著身體,不時安慰著自己,韓琴君很快就來了,很快…

待在狹隘的休息間中,隔著薄薄的門板,喧鬧透過縫隙無孔不入,如同針扎一般,瘋狂地望她的耳朵中鑽。

徐徐之中,聲音似乎變小了一些,腳步聲越來越靠近。

噠噠噠,敲門聲起。

“餘愁,我是,韓琴君,你還能開門嗎?”

餘愁費盡力氣起身,緩步走向前,她的動作極度緩慢。韓琴君以為她擔心被人看見丟人,輕聲告知:“我讓任同將所有人放回去了。”

所有人都不在,沒有人看她的笑話……僅存的面子保住了,打開門的一剎那餘愁雙膝一軟,跌韓琴君懷中。

“太……太好了。”

韓琴君手指在她後脖頸的位置上掃過,長嘆一聲。真是個不聽話的孩子,說了情緒不要太過激動,容易失控。

韓琴君抱著餘愁回別墅,然而別墅裡停著一輛紅色的跑車,汪靜就在車旁靜候她的歸來。

韓琴君停車,抱著餘愁下來,冷聲道:“是自己滾出去,還是要我幫你?”

“我看看讓你神魂顛倒的契子到底長什麼樣子!”

韓琴君快步躲開,喝聲,緊擰眉目:“你別髒了她。”

“琴君,你上次回老宅拿戶口紙,真是要和她結婚?!你開什麼玩笑!你看看我啊……”

韓琴君緊了緊懷中人,溫柔的目光從抬頭望向她的一剎那消失不見。

“汪靜,若是我想贏,韓家一口羹也分不到。別惹我,再靠近一步我會讓你一無所有。”

作者有話要說:  唔,會細修,但本章劇情不動。下一章一千多字,內容為之前的章節,明天替換,可提前買,明天替換的話應該會增加幾百近千字,無需重複購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