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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JQ進化史(11)

當林德瑜和林夫人走進後院,就聽見一聲熟悉的聲音:

“爹!娘!”

林德瑜和林夫人都歡喜的看去,就見一身白色福儒服的面容精緻可愛的少年咧嘴傻笑著撲向了他們。

林夫人當即眼眶就紅了,幾步上前,一把攬住少年,“寧兒!我的寧兒!”

林德瑜也有些眼眶泛酸,笑著說道,“你這孩子,怎麼偷偷跑來了?”

林福寧倚在林夫人懷裡一會兒,就呵呵傻笑著掙脫開來,仰頭對林德瑜眨呀眨眼睛,說道,“爹,我是光明正大走出來的!大僧正們都知道我回家了。”

林德瑜一聽,倒是皺起眉擔心的問道,“寧兒,你這樣可好?”

林福寧不解,“為什麼不好?這裡是我家,我回家來光明正大怎麼不好?大僧正都說沒有問題了。他們說現在師傅不在京都,我就是最大的!嘿嘿!”林福寧說道最後,嘿嘿得意的笑了起來。

林夫人不由撲哧一笑,手指點了點林福寧的額頭,“你這孩子,看你出去這麼多天了,怎麼還是這麼精怪!”

林福寧嘿嘿故作傻笑著。

林福康這時上前笑道,“孃親,寧兒這一路也挺忙的,待會還有很多事情要忙的,不若現在趕緊的讓寧兒歇息一下,他這幾日都沒有怎麼好好休息過。”

林夫人一聽,忙拉過林福寧,仔仔細細的看了一番,皺眉嗔道,“寧兒,你先回房好好睡一覺,等你醒了,就可以吃到你最喜歡吃的麵湯了。”

林德瑜也細細的看了林福寧一番,果然精神不是特別好,皺眉點頭道,“寧兒,你且回房好好休息。”

林福寧剛想辯解一下,他只是坐馬車太久有些倦了,還有就是因為做了小師侄的有危險的夢境,心裡不太安穩而已,他沒事的,但自家孃親卻是不由分說,將他推入了房裡,又命半夏青果安排著,林福寧只好乖乖的回房睡覺了。

林德瑜見林福寧進了廂房,便轉頭對林福康說道,“康兒,你可是都安排妥當了?”

林福康恭敬拱手道,“爹,兒子都已經安排好了。”

林德瑜滿意點頭,對大兒子林福康的做事能力,他還是比較滿意的。

“記住了,康兒,這後院除了自家人,其他人都不要進來,哪怕是奴僕也是一樣。對了,寧兒的護衛隊都有誰來了?”

“有五個人過來了。本來寧兒還不肯讓他們跟過來,是大僧正在旁幫忙說話,寧兒才肯答應讓他們過來。”林福康說著,有些無奈,“爹,寧兒有時根本就沒有意識到他現在已經是少主大人了,安全問題可得千萬小心才是。”

林德瑜微微搖頭,皺眉道,“寧兒這樣子可不好,等他休息好了,爹會好好說他的。”說罷,林德瑜遲疑了一下,壓低聲音問道,“康兒,你可知,那四皇子還有沒有和寧兒聯絡?”

林福康一聽,心頭咯噔一下,想起那日,寧兒做夢然後寫信……,林福康低頭拱手,壓低聲音道,“沒有,兒子沒有發現。”

林德瑜看了林福康一眼,知子莫若父,他直覺自家兒子有事瞞著他,但,事關寧兒,康兒不會這麼沒有分寸。

林德瑜便壓低聲音道,“康兒,你要知道,寧兒如今身份不同往日,那四皇子居心叵測,寧兒又是不懂人事,天真心善,可莫讓那四皇子欺了寧兒!”

“是!”林福康抬頭,一臉肅然鄭重,“爹請放心,兒子一定會保護好寧兒,絕對不會讓那四皇子傷害寧兒!”

林德瑜這才放心點頭。

******

同一時間的後院一側房間裡,林夫人端坐首位,看著跪在她跟前的半夏青果,肅然問道,“那麼,也就是說,出了青田鎮,前往東南道這一路,四皇子都是一起的?半夏,你把這一路的情形詳詳細細的說來。”

“是!”半夏低聲應著,便慢慢的說起這一路的種種事情,自然,重點就是四皇子對少主大人說過什麼做過什麼。

說來,這四皇子對少主大人有那種心思,這個誰都能看得出來,但少主大人分明無意,雖然對四皇子也頗為關心,卻只是出自於師叔對師侄的關心,或者再加上好朋友?而這一路,四皇子對少主大人幫助極多,不提別的,就單單維護,就是費盡心思……

但,半夏在說著的時候,沒有加入半點立場,平板的將事情說來,不遮不掩,不修飾,不維護。

他知道,夫人要的是事實,而不是分析和看法。

待半夏說完,青果就磕磕碰碰的補充了一下這一路的吃食和少主大人的生活瑣事。

待兩人都說完,林夫人便垂眼靜默了起來。

——看起來都不過是平常小事,知道東南道不穩,便趕赴寧兒身邊通知,還隨同一起前往,遮掩身份,助寧兒救濟東南道百姓……但,這裡頭卻是捨棄了一份立功的機會,對一個被驅逐離宮的皇子來說,這可是捨棄了在京都立足的根基呀。

林夫人長長嘆了口氣,這四皇子卻是為何偏偏對寧兒這般費盡心思呢?寧兒可是未來的大和尚,方外之人,捨棄世俗牽絆的人呀。

“聽著,半夏,青果,四皇子與寧兒之間的事情,以後不論是誰問起,你們都不能說。”林夫人神情凝重的說道。

“是!半夏(青果)明白。”

林夫人微微點頭,隨即柔和笑道,“好了,你們都回去好好休息吧,這一路跟著寧兒東奔西走的,你們也累了。待會,我會讓宋媽媽過來叫你們,你們放心的睡一覺。”

“謝夫人關心。”

隨後,半夏青果磕頭做禮,便起身退了下去。

待半夏青果退下,站在林夫人身側的宋媽媽便擔心的低聲問道,“夫人,您看這事……”

“不要緊,寧兒並沒有那種心思,這事,我會跟寧兒好好提提,其實,現在四皇子就算對寧兒動了心思也沒用,寧兒已是少主大人,除非四皇子想跟整個天下為敵,否則,他想要娶寧兒那是永遠不可能!而,他是四皇子,他的前途,他的未來,需要的是一個名門世家的貴女,又豈能把心思放在寧兒身上?所以……無礙的。而寧兒是最聰明的,最重要的,嬤嬤,你發現沒有?寧兒根本就沒有開竅,而且他最反感的就是娶親之事了。”

宋媽媽聽罷,緊張的面色放鬆了下來,笑道,“說來,小公子還是跟個孩子似的天真呢。”

林夫人一聽,噗嗤一笑,“寧兒不是小孩子的天真,他呀,就是看明白了而已。”

宋媽媽聽不明了,但林夫人也沒有多加解釋,只是起身走了出去,走到林福寧的廂房前,便輕輕的推門進去,見青果躺在一邊的榻上,而林福寧雙手雙腳呈大字型,呼呼大睡著,被子又踢到了一邊,林夫人不由溫柔一笑,將被子給林福寧小心的蓋上。

*******

而在林福寧呼呼大睡的時候,西州,驛館。

在已經被燒燬的驛館的跟前,齊明遠負手而立,在他跟前,跪著四五名身著官服的顫顫發抖的官員。

而四周有甲冑兵士圍著,不讓圍觀百姓擠過來。

“我奉聖上旨意前來主持恩科大典,但,西州提督徐暲把持恩科,從中謀取私利,罔顧朝廷法制,如今,已經證據確鑿!將徐暲帶上來!”

齊明遠話音一落,就有一披甲將軍模樣的男人押著一五十多歲蓬頭垢面神情木然的男人上來了。

“跪下!”披甲將軍呵斥一聲,將男人踢倒跪地,隨後,披甲將軍跪地做禮,拱手恭敬道,“西州守備李聰拜見四皇子殿下!”

“李將軍請起!緝拿坡羅國奸細一事辛苦了。”齊明遠溫和說著。

而神情木然的男人突然抬頭怒視著齊明遠,大聲吼道,“我不是奸細!四皇子!你可以說我謀取私利,說我是大貪官,但你不能說我是奸細!!”

齊明遠漆黑幽冷的眼睛盯著跪在地上怒吼著的徐暲,嘴角慢慢的揚起了溫和淺笑,“你不是奸細?或許……,但你所作所為與通姦叛國有何不同?恩科大典,為朝廷選拔官員的重要關卡之一,與五年一次的京都大考同等重要!且恩科所出大都為乃府縣吏,最親近百姓,百姓最為需要的,甚至可以說是攸關百姓生死的朝廷官員!基石不穩,大廈將傾!而你,為世家牟利,為豪門爭權!”說到最後,齊明遠的語氣陡然凌厲起來。

跪伏在地的徐暲呆呆的聽著,臉上劃過慘然一笑。

“徐暲,你是否坡羅國奸細,已經不重要了。”齊明遠緩緩說著。

徐暲聞言,臉色一變,隨即,慘然一笑,抬頭看著齊明遠,喃喃道,“……他們都太看輕你了……四皇子,你好!你好啊!”

徐暲說罷,突然大笑起來,笑罷,他緊盯著齊明遠,啞聲問道,“最後一個問題!四皇子,那何勝柳是不是你派來,潛伏在我身邊的?!”

齊明遠看著徐暲,淡淡道,“什麼何勝柳?我從未聽過。”

徐暲自嘲笑了笑,“也罷!都不重要了。”,隨即神情猙獰起來,“但是,四皇子,你以為這麼做,西州就能改變嗎?!沒用的!西州早就是一堆爛泥!這個天下也早就是一堆爛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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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明遠聞言,嘴角突然揚起,輕淡一笑,“在我看來,西州不是爛泥,西州不過是暫時沉睡的老虎罷了。而這個天下……徐暲,你且在地下耐心的看著。”

齊明遠說罷,就抬手一揚,於是,在徐暲還來不及驚恐的大叫之前,就已經人頭落地。

看著人頭落地後,齊明遠揚聲道,“自今日起,西州一切事務暫且交由西州文書令和西州司馬令。明日起,西州刑法令將會開衙處理一切案律,凡有冤情者可前往陳述,另,明日,恩科大典將不再舉行,諸位學子可留意府衙公示!”

隨後,齊明遠又對西州的其他沒有涉案的官員各自命令了一番,就轉身走回馬車。

齊明遠上了馬車,便見馬車的案桌上有幾本冊子,齊明遠勾唇一笑,不錯,烏墨的速度很快,這幾本冊子便是徐暲經營西州之時,在恩科大考時留下的中舉學子名單,其中非常詳細的記載了這些早就被內定的學子來自何方,是哪個世家的哪個豪門的……其中伴隨世家豪門的權勢的變化,歷年中舉學子的位置也會有所變化。而今年……

齊明遠翻到了最新的一頁,只見上頭寫著,中舉學子二十人,文家七人,宋家五人,魏家三人,李家一人,其餘的四人就由西州有一定勢力的家族瓜分了。

齊明遠微微挑眉,徐暲把持西州是由京都幾大世家所預設的,包括徐暲這個人,也是京都那四個世家都同意的,才會調任西州。

這個冊子裡的名單也必定是由這幾個世家同意了才會施行,不過,魏家素來重禮,最厭惡的就是在考試這方面弄虛作假,李家早就在母妃死去後,就和文家徹底撕破了臉皮,且,李家的主要精力都放在軍政上,因此,這份名單,只要文家和宋家同意了就行。

合上冊子,齊明遠慢慢的揚起的嘴角,如今西州已成定局,就是不知文家和宋家做何反應?是在朝議時彈劾自己?還是立即進帝宮覲見太皇太后?然後命人前來抓捕?

不過現在,他卻是需馬上趕往京都,不外別的,只是想見小師叔,很想很想……

******

是夜,齊明遠站在船頭,驛館被燒,雖然提督府已經收拾妥當,但齊明遠卻是選擇住進了船,此時,齊明遠站在船頭,身後是跪伏在地的烏墨以及……白衣。

“你來見我,就是為了說這個?”齊明遠幽冷的目光盯著跪在地上卻是不卑不亢的白衣。

此時的白衣,如同上輩子甘心情願前往太子府的白衣一樣,一身決然,但卻有所不同,不同的是,這個白衣似乎多了一種叫希望的東西,而沒有上輩子的死氣沉沉。

“是,白衣願意效忠四皇子,願意為四皇子鞍前馬後,只是,白衣已經心有所屬,所以,白衣不能再做悅色館的白蓮。”白衣垂眼平靜說著。

齊明遠盯著白衣,緩緩道,“你說效忠我,卻是提了一個條件?”齊明遠眯起眼睛,“莫非,除了你所提供的那個組織的情報,你還有所依仗?”

“是!白衣有三個依仗。”

“什麼依仗?”

“白衣有毒計,毒藥,毒眼。”

毒計?毒藥?毒眼?齊明遠微微眯起眼,這個可是新鮮了,上輩子他因為要將白衣送進太子府,因此查白衣的時候查的非常仔細,但除了知曉白衣有一個心愛之人,而那個人就死在這年的西州恩科大考之前外,其他的就一無所知。

而說到毒……倒讓他想起坡羅國有一個地方的女人曾被稱為萬毒之女……

“白衣,你的爹孃是誰?”齊明遠問道。

白衣微微抬頭,甚是驚訝,隨即低頭說道,“不敢欺瞞殿下,白衣的孃親來自坡羅國。白衣的爹只是西州一名學子。”

如果是來自坡羅國的話,那麼,倒真是很有可能就來自那個地方的萬毒之女了。

其他的,慢慢再查。現在,有個問題倒是要問問了。

“白衣,你心之所屬之人是誰?”

白衣低聲道,“那人,殿下也認識,便是西州劉學恩。”

齊明遠聞言,眼眸劃過流光,“你有毒眼,據我所知,毒眼者,有僧正之辨識善惡之能,你應該知道,我是個怎樣的人吧,你就不怕我會用你的心上人來要挾你?”

白衣聞言,抬眼說道,“殿下不會那麼做,西州劉學恩對殿下大有用處,殿下決計不會動他,且,殿下,白衣斗膽,若白衣助殿下成就大業,殿下可否將那劉學恩賞賜於我?”

齊明遠聞言,有些意外了,盯著白衣半晌,才慢慢的開口道,“你若有功,我自然會給予賞賜。”

白衣一聽,神情裡有些感激,恭敬磕頭拜謝道,“白衣拜謝殿下!”

“那麼,白衣,你且先回京都,到時,自然會有人告訴你該怎麼做。”

“是!”

待白衣離開,齊明遠對烏墨說道,“劉學恩和白衣之間,你查到多少?”

“回殿下的話,白衣似乎有兩個身份,白衣和白蓮,悅色館的白蓮,以及和劉學恩見面的白衣,白衣以書生身份和劉學恩見面,劉學恩並不知白衣身份,且對白衣似乎並無多大印象,其他的,屬下無法查知。”

“那就不必再查下去了,白衣可以相信,但,白衣不能信賴。”

——想必上輩子,白衣就是為了給劉學恩報仇所以進了太子府,後來文閣老等人紛紛下獄,他就回了西州,並自盡於西州的太祖石碑前……

這樣的人,與其說他對自己效忠,倒不如說是效忠於他的心上人……他會來投靠自己,也不過是因為自己幫了劉學恩,或者說救了劉學恩,以及自己可以助他得到劉學恩……

不過,若他將來登基,將劉學恩賜予他的話,他就不怕劉學恩自殺或者恨他一輩子?劉學恩可是對他沒有什麼印象……

“屬下明白。”

“京都那邊如何?”

“回殿下的話,少主大人吹奏祥瑞曲子,橫穿天街,最後由西門離開,進了慈恩寺,因此,在這個過程裡,內廷大總管齊修以及女官齊萬娘都沒有機會接近少主大人,現在,少主大人已經回了林家。”

齊明遠聽罷,嘴角慢慢的彎起柔和的笑,小師叔果然聰慧,這樣就輕輕巧巧的避開了那些煩人的蒼蠅。

不過,帝宮裡的人也不是這麼好對付的。

“烏墨,讓京都浴火堂的人盯著齊修。”

“是。”

********

而,此時的京都,帝宮,永壽宮。

高踞永壽宮正殿的約莫六十多歲的婦人,一身華麗,面容威嚴,眉眼間透出高傲。

“那麼,也就是說,少主大人進了慈恩寺,而慈恩寺閉門謝客了?”

“回太皇太后的話,那少主大人從進了慈恩寺後,就沒有再出來過……”跪伏在地的男人一臉諂媚,甚為恭敬小心翼翼。

“哼!廢物!聽著,齊修!不論你用什麼方法!哀家定要見到這少主大人!哀家要見識見識,到底是怎樣的人竟敢拒絕皇親參加祭典!”

“是!”

而同在帝宮的長信宮。

約莫五十多歲的婦人,一身素樸衣裳,面容平靜的站在正殿視窗,她凝視著外頭的彎月,一邊慢慢的問著身後恭敬垂首跪伏的四十多歲的女人。

“萬娘,你聽少主大人吹奏祥瑞的時候,你感受如何?說來聽聽。”

“回皇太后的話,奴婢聽著少主大人吹奏祥瑞的時候,心裡很平靜很安詳,那些個躁氣和煩惱都統統消失不見了。”

婦人聽著,輕輕嘆氣,喃喃道,“真想也聽一聽啊。”

“奴婢會想辦法見上少主大人一面,讓少主大人來拜見皇太后!”

“萬娘,如果你是這麼想的話,那就錯了。萬娘,明日開始,你代我前去慈恩寺門口外叩拜,奉上鮮果和我手寫的祈文,其他的都不要做。”

跪伏在地的女人,也就是齊萬娘不解的抬頭,“可是,太后,這樣……”豈不是太辱沒身份了嗎?

“萬娘,對少主大人,對大和尚,我們都需要懷持敬畏恭敬,不為別的,就為他們這些年來對百姓所做的事情……”

“是。萬娘遵旨。”

*******

當渾身烏黑的信鷹撲到床榻上的時候,林福寧正爬坐起身,結果,那信鷹就撲到了床上。

信鷹不滿的用嘴戳戳林福寧,林福寧揉了揉眼,打了呵欠,才抓過信鷹,解下盒子,將盒子裡的信箋抽了出來,才將盒子遞給一旁的青果。

“少主,現在已經入夜了,您先吃點東西吧。夫人可是熬了靈木湯呢。”青果笑著說道。

“嗯……我知道了。待會再吃。”林福寧低頭拆開信箋,一邊說著。

信箋上對西州的情形輕描淡寫的一筆帶過,只說很好,沒事,無礙,小師叔不用擔心啥啥啥的……林福寧看著,哼了哼,小師侄說得好聽,其中的風險一想就可知了!不過,小師侄的功夫貌似很好?

接下來,詳詳細細的說著,卻是京都夕月日祭典的事情:

……小師叔切記,齊修此人雖為內廷大總管,但實則統領內廷太監,此人貪財,狠毒,忠心於太皇太后,實乃陰險小人。與朝中文閣老狼狽為奸,是帝宮文貴妃的左膀右臂。小師叔,你對此人切記要多多提防。另,五百百姓邀請,需要注意安全,也要提防小人散播流言,朝廷和帝宮對小師叔夕月日祭典的作為是極為不滿,他們定會有所行動。但,也無需太過於擔心,魏家和李家定是站在小師叔這邊,另,工部尚書,戶部尚書等人也都是對大和尚極為恭敬的人……

後頭長長的還有詳細的分析,林福寧認認真真的一字一字慢慢的看著。

雖然那什麼分析啥的,他看得不是很懂,畢竟朝廷官員他都一個不認識好不?啊,不,大師兄還認識……還有這裡頭的彎彎道道,他看得也好費勁,但還是努力的認真的仔細看著。

——因為這是小師侄對自己的一片關心,對自己的一片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