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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JQ明朗進行時(2)

連日來的趕路,終於,在一個月後,齊明遠站在荒郊,看著不遠處的界碑,過了這個界碑,就是北疆了。

齊明遠看了眼左側的官路,來來往往的大都是商人,也有騎兵匆匆而過,因為坡羅國的派遣使者前來和談,北疆的整體氣氛還算平和。沒有戰時的緊張恐慌。

“殿下?”此時,魏嘉上前,拱手恭敬問道,“我們是否要找個地方借宿?”

“魏嘉,你最後一次問你,你可是已經下了決意?”齊明遠看著界碑,淡淡問道。

魏嘉一愣,在一個月前,京都郊外的夜晚,四皇子問過他,是否已經下了決意?一旦進入北疆,就是踏入戰場,此後,他的平安是否就不能擔保了,而四皇子也絕對不會對他另眼相看,更不會照拂,今後他魏嘉想要的三功一銜就必須由他自己去掙得!

而那個夜晚,四皇子也問過他,對林家姑娘林淑薇是否是此生只此一人?

他還記得,他當時是這樣回答的——

“是,僅此一人。殿下,我決意已定,絕不會後悔!”

而當時,四皇子聽說他的回答後,微微一笑,“如此,甚好。”

現在,再問他魏嘉,他魏嘉也依然是只有這個答案——“殿下,魏嘉決意已下,絕不後悔!”

齊明遠聞言,笑了笑,抬腳而上,“那麼,走吧。”

歷時一個月,齊明遠終於在這日到達了北疆。

*****

同一時間的林福寧正在京都郊外的某個莊園裡蹲在地上扒拉著地上的草,一邊碎碎叨叨的說著,“我說小師侄胡鬧,義伯你怎麼也跟著他胡鬧啊。他又不是大夫,種什麼藥草!還種在皇子府……義伯,你把它們都移出來就對了!但是,義伯,這些藥草太珍貴了,也難伺候,你看,這種領子草,得種在溫水池子裡才行,你看,它都快死了!”林福寧說著說著,就心疼起來了,這都是有錢人沒處使沒事找事做竟糟蹋藥草!!!

看著他都心疼死了!這些藥草,他在青田鎮的時候,也不捨得用那麼多啊!

“要不……您教教我,我準給您伺候好了!”義伯訕笑著說道,心裡卻是想著,殿下種藥草也是為了討好您呀。

“我教?”林福寧糾結的看著一臉訕笑的李義,他也想教,但問題是種藥草的學問太大了有木有!而且義伯的事情也非常多,管著一個皇子府,還要跑來郊外種地……義伯年紀也不小了吧。

最後,林福寧無奈的起身說道,“這樣好了,義伯,等忠義堂的事情做完了,我自己過來弄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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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自己弄也不是長久之計,還是到時候順便帶幾個信得過的忠義堂的花娃子過來好了。

“如此,真是麻煩少主大人了。”李義欣喜的做禮謝道。

林福寧擺手笑道,“義伯客氣了。”說罷,林福寧問道,“對了,昨兒個送來的那個人怎麼樣了?”

李義恭敬說道,“那花娃子昨天晚上已經醒了,我按照您的吩咐,煎藥給他服下。他的精神已經好很多了。”

林福寧點頭,“那就好。”

昨兒個從慈恩寺的茶莊出來,在回去的時候,順手救起了一個似乎被人追捕的花娃子,那人不但受傷嚴重而且被下了藥,情況很危急,他本想帶回慈恩寺,卻不想水墨冒了出來,指出這人叫白衣,是京都流金閣的藝師,現在正牽扯在非常麻煩的事件裡,最好不要送到慈恩寺,又說小師侄的一個暗地裡的莊園就在附近,隨後,水墨就把人送到這裡來了。

——不知道現在那人怎麼樣了?

“義伯,你帶我去看看那個人。”

“是,少主大人。”

李義帶著林福寧來到了偏院的廂房裡,廂房裡,一人正在另一個人的攙扶下坐起,見廂房的門突兀推開,然後有人進來了,那被攙扶爬起的人有些錯愕。

而另一個人卻是立即跪地恭敬磕頭,“水墨拜見少主大人!”

那被攙扶起來的額頭紅點面容清雅的約莫十七八歲左右的少年先是驚愕了一下,隨即便要跪地,但林福寧立即出聲阻止道,“哎,那些虛禮就免了!你身體還沒有好呢!水墨,把他扶起來。”

水墨立即起身,將那少年,也就是白衣重新按回床上。

而半夏青果已經搬來了椅子,義伯端來了茶,林福寧擺擺手,走到床邊,水墨見狀,立即將椅子搬到床邊請林福寧坐下。

林福寧先是給這白衣仔細的把脈問診,後才眉眼彎彎笑道,“很好,你的體質不錯,加上救治及時,沒有留下病根,這幾日,你好好調養就可以恢復了。”

白衣聞言,忙拱手恭敬道,“白衣拜謝少主救命大恩。”

“這個是應該的。”林福寧笑眯眯的說著,又好奇的盯著白衣看了看,白衣被盯得有些困窘,站在林福寧身後的半夏青果卻是瞭然的對視一眼,少主本身就是花娃子,卻不知總是對其他花娃子極為好奇。

“你長得很有味道哎。”林福寧盯著白衣看了半晌,摸著下巴讚歎道。

白衣聞言有些尷尬的輕咳了一聲。

林福寧嘿嘿一笑,很是豪爽道,“哎呀,大家都是花娃子,你就別害羞了!不過,看你長得好,就對你下藥,那人可真是卑鄙無恥無下限!”林福寧不屑道。

青果很是好奇,無下限?“少主大人,無下限是什麼意思?”

林福寧偏頭對著青果解釋道,“就是無限卑鄙無恥的意思,啊,這個,青果,你不要學。”

床榻上的白衣卻是看著林福寧,驚奇的笑了,他還記得夕月日祭典那天,他遠遠的看著那白衣吹笛的身影,心裡是一片安詳寧靜,他以為那白衣少年,那高高在上的少主大人該是一位嚴肅端莊的少年,卻不想……竟是這樣的平易近人,說話竟是這麼有趣。

“好了,你安心養傷,那些不開心的事,不去想它了。”林福寧說著,對水墨說道,“水墨,你跟我出來一下。”

“是。”水墨拱手應下。

待走了出去,林福寧轉身看向水墨,水墨躬身拱手,恭敬垂首。

“水墨,他傷好後,你們打算怎麼安頓他?”林福寧盯著水墨問道。

那白衣既然是流金閣的藝師,又有水墨出面了,那就是小師侄用的人,他不好過問,看那白衣中的藥不是一般的,對付那白衣的人也是不簡單的。

“暫且要將白衣藏起來,等風波過去,再讓他去江南。”水墨恭敬的低聲說著。

林福寧點頭,這樣就好。

林福寧說罷,就轉身離開。

而是夜,第四個七日的信箋到來了……

——“寧兒,三天後,若無意外,就應該能夠到達北疆了。寧兒,今日趕路時,途徑一桃花溪,桃花溪在桃花峰下,趕路時,恰逢落日,於是,落霞漫天,映照大地,極美。將來,定要帶你來此遊玩。

趴在床榻上的林福寧盯著信箋,想著前頭三個七日收到的信箋:

第一個七日:

——寧兒,魏嘉此人算是實誠君子,在我看來,這倒是良緣。今日我們露宿在外,看到滿天的星星,倒讓我想起在安謐谷,看星星的日子。

第二個七日:

——……這日青墨手氣不錯,打到了一隻野兔,雖然他們的手藝不錯,烤出來的味道也挺好,但不知為何,我卻是食之無味,倒是有幾個野果子,我吃著算是有了味道……寧兒,我總是在想,若你在我身側,那我就可以用這幾個野果子做一道菜……想著你吃著我做的菜的開心樣子……寧兒,我倒是不舍得吃那幾個野果子了……

第三個七日:

——寧兒,我聽烏墨說,外公和一起賞茶花了,外公雖說飽讀詩書,是個儒將,但卻是最不喜花花草草的,我曾聽母妃提起,外公最喜歡的兩件事,就是打戰和下棋了,他這輩子打戰也好,下棋也好,據我所知,有兩個遺憾,打戰的遺憾是未能將坡羅國徹底打垮,下棋的遺憾是始終未能贏得一個人,而那個人——似乎就是你的爺爺,林家老太爺。

……

這三張信箋,林福寧看得出來,寫得極為認真,但筆跡卻是極為匆忙,是趕路的途中匆匆寫的,明明,他都說過不要寫來,他不會回信的,但小師侄還是寫來了,不管他回不回?

這就是小師侄的態度。

林福寧盯著信箋半晌,才慢慢的將信摺疊好,放進枕頭下的小盒子了。

——桃花溪嗎?光是想象,就知道,那是怎樣美麗的光景了。真想……去看看啊。

林福寧胡思亂想著,就慢慢的閉上了眼睛,而此時,腦海裡卻是冒出了一句曾經在上輩子聽過的某句歌詞:

因為想你才會寂寞,因為愛你才會難過……

——靠!他怎麼文藝了!

*******

而是夜的羽皇子府裡。

齊明格看著宋添,“這麼說來,太子在京都裡到處在找一個叫白衣的花娃子?”

宋添嘲諷笑著應道,“真是可惜,那白衣大概是被誰救了吧,如今,太子翻遍了京都卻是都沒有找到,而那劉學恩,已經被魏成大人保了出來,明日依然可以參加恩科大考。”

齊明格神情木然,眼裡淡漠,“太子喜愛美色,不論是女人還是花娃子,只要是美人,他就不會放過,這點朝臣皆知,說來,文閣老因此而說過太子多次,可惜,太子不肯聽。”

宋添看向齊明格,“殿下,我聽聞,前幾日宴請少主大人的宴會上,太子對少主大人的兩位侍者似乎言語間不太尊敬……”

齊明格神情瞬間冷凝了下來,“他是找死!”

那時,少主大人帶著紗帽,半夏青果因為是侍者的關係,未能戴上紗帽,然後,那太子竟然就敢言語間不太恭敬,雖然沒有什麼輕浮言語,但那眼神,看著就令人憎惡至極!後來少主大人就乾脆提前退席了!

“殿下,四皇子殿下也曾經說過太子和三皇子無所畏懼。殿下勿需擔心。”宋添說罷,頓了頓,拱手恭敬說著,“四皇子殿下說,帝座之事,且不談,明日起,我會離開此處。在此,就先於殿下拜別了。”

齊明格看著宋添,“宋先生,既然四弟暫時不能給我答案,那麼,宋先生就且留下吧,目前,我和四弟還是同盟,我相信宋先生自有分寸。”

宋添聞言,抬頭微笑,“是,如此,就叨擾了。”

*******

幾日後,京都郊外,某處莊園裡。

一畝藥田裡,幾人正在彎腰拔草,其中,除了一人是男子外,其他四人都是花娃子,花娃子裡,除了一人身著素服外,其他幾人都是身著福儒服。

這幾人正是林福寧,半夏,青果,以及白衣和水墨。

“少主大人,是不是像這樣?”身著素服的白衣晃了晃手裡的好像小人兒一樣的藥草,臉皮有些發青,這小人兒的藥草怎麼還會撓頭搖頭蹬腿呀呀!!這是藥草還是妖精啊?偏偏還得給它摸摸……

“啊,對,但要輕一點,你看,人參王就喜歡人家晃他摸他……”林福寧笑眯眯的說著,見白衣臉色都發青了,就大發慈悲的接了過去,“哎,白衣,要不,你幫我去那邊澆水吧。”

“好!!”林福寧話音一落,白衣就飛也是的跑了過去。

他雖然因為學毒的關係也常常和藥草打交道,但這裡百分之八十的藥草都是稀有品種,他還真是沒有見過。

藥田的另一側,青果碰了碰低頭鬆土的半夏,笑嘻嘻道,“哥,你看,少主大人又在欺負人了。”

半夏抬頭看了眼,就低頭繼續鬆土,“青果,快點幹活,今天日頭大,咱們早點幹完,少主大人也能早點休息。”

“哦,好的。”

少主大人欺負人又怎麼了?能被少主大人欺負也是一種榮幸,那每隔七天就來一封信的四皇子估計心裡還在羨慕吧?半夏想著,又抬頭看向了那白衣,那白衣長得真好,而且,用少主大人的話來說,非常有味道,跟這白衣比起來,少主大人倒是像個稚嫩孩子,那四皇子放著這白衣不要,卻偏偏來痴纏自家的少主大人……

還弄了這麼多珍貴藥草來討好自家的少主大人,雖然自家少主大人罵著四皇子敗家,但是,看,少主大人還是笑著非常開心的蹦蹦跳跳的來“伺候”藥田了。

這頭,林福寧將人參王安撫完,重新栽種進藥田裡,便走到白衣身邊,看他小心的一湯勺一湯勺的澆水,便滿意的點頭,不錯,這個白衣悟性挺高的。

“少主大人,這樣對了嗎?”白衣抬頭小心翼翼的問道。

林福寧點頭笑道,“白衣,你做的很好。”

白衣松了口氣,眼角看了眼那頭在鋤地的水墨,壓低聲音帶著一絲哀求的對林福寧說道,“少主大人,可不可以讓我留下來種這些藥草?我發誓我一定會好好做,絕對不會背叛少主大人的!”

林福寧訝異的睜大眼,看著白衣壓低聲音,生怕被人聽見,但又卻是忍不住哀求的看著他,林福寧轉頭看了眼鋤地的水墨,又轉回頭,看著白衣,肅然問道,“可是水墨欺負你了?”

白衣忙搖頭,“不是。”

“那是為什麼?”林福寧才不信小師侄會逼迫這個白衣去做他不願意做的事情。這白衣突然向他要求,一定是知道他和小師侄的關係,而且知道如果他開口的話,小師侄就會答應將這白衣留在這裡伺弄藥草。

白衣低頭道,“是我不捨得離開一個人。”

林福寧聞言,蹲下,湊過去,好奇問道,“你的心上人?”

白衣緩緩點頭,低聲說了起來,“他前陣子遭人陷害,進了大牢,我為了救他出來,便潛伏陷害他的人的房間裡搜找證據……所以,才會受傷。如今,他已經平安出來了,後日就可以參加大考了,他是大才子,人也很聰明的,四皇子也曾經讚揚過他,說過他將來定會有大出息……”說到最後,白衣臉色微紅,嘴角揚起了輕輕的卻是幸福的笑,“我想留在京都,看他得中狀元……”

林福寧盯著白衣,半晌,才慢慢的點頭,“我知道了。”

白衣聞言,眼睛發亮的看向林福寧,“那少主大人,您是答應了?”

林福寧說道,“我還是要去問個清楚,如果你留下,安全無虞的話,我就讓你待在這裡,如果不行的話,你還是要聽從安排離開。”

白衣有些失望,但卻是點頭恭敬感激道,“多謝少主大人。”

林福寧便站起,走到水墨身邊,將水墨喚了出來,待來到外頭的亭子裡,林福寧便問道,“白衣如果要留在這裡的話,安全嗎?”

林福寧和白衣都沒有武技,因此,剛剛他們雖然壓低聲音說話,但身懷武技的水墨,青墨半夏等人卻是聽得清清楚楚。

也因此,當林福寧問起的時候,水墨便恭敬的低聲說道,“回少主大人的話,若白衣留下,此處莊園有浴火堂的弟兄守著,地理位置極為偏僻,因此,安全的話,是沒有問題。”

林福寧點頭,“那,就讓他留下來給我幫忙種藥草好了。”

水墨恭敬道,“是。”

水墨這麼爽快的應下,倒讓林福寧皺眉了,“你都不問四皇子的嗎?”

水墨恭敬拱手,“殿下說過,少主大人所言如同殿下所言,無需再請示。”

林福寧聞言,嘴角微抽,小師侄,你怎麼可以這麼大方!!

林福寧深吸了一口氣,轉身欲走,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便又轉頭問道,“白衣不顧自身安危救的人是誰?”

“西州劉學恩。”

林福寧點頭,貌似有些印象啊。

林福寧正欲抬步離開,突然,水墨低聲道,“殿下,那西州劉學恩很得宋閣老的喜歡,聽聞,宋閣老的嫡孫女似乎對他有意……”

林福寧頓住腳步,偏頭看了水墨一眼,水墨敢這麼說出,那事情就不是聽聞,而是真的了。

——才子佳人的戲碼嗎?真夠狗血的。

那白衣呢?

作者有話要說:後天還要去看醫生……討厭喝中藥啊啊啊"o((>w< ))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