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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無聲教室(二)

此為防盜章,一小時後替換。  “所以你覺得你就不會浪費這張牌的價值了嗎?”穆欽冷靜地反駁徐傅, 並且還上下打量著徐傅, 重點關注了一下徐傅一瘸一拐的腿, “看看你的腿,徐傅……即使你用了這張牌, 戰車的效果也不可能立即恢復你的腿傷, 即使戰車增幅了你各項身體能力, 你的速度在傷勢的影響下,還是可能比殺手略遜一籌,這代表你很容易被追上,使用戰車不僅沒辦法保你的性命, 甚至會起到反作用。”

“我的腿還不是你害的!”徐傅有點咬牙切齒, 他不能理解穆欽的想法,“況且……好吧, 就算你說得對, 這張牌的價值我沒有辦法完全發揮,但邱子佳就能發揮了?這張牌還不如交給你最好!”

“不, 我不行。”穆欽想到周悅,嘆息著搖頭, “那個殺手不會上我的當。”

“他為什麼不會上你的當?”徐傅覺得穆欽的堅持很怪異。

穆欽知道自己的話很令人生疑,他想了想, 決定不動聲色的岔開話題:“現在我們都很清楚, 我們只有兩條路可選, 要不就是從殺手身上奪回鑰匙, 要不就是走隱藏出口。”

徐傅聽了覺得很是納悶:“我就不明白了,殺手是怎麼知道鑰匙在教堂二樓的?他難道也有一張愚者牌嗎!?”

穆欽心思一轉就想到了藉口:“成國旭身上也有一張愚者牌,你殺了他以後,有拿走他的牌嗎?”

“我才不會從那個人渣身上拿任何東西!”徐傅聽到穆欽提起成國旭就火冒三丈,恨得牙癢癢,“我只顧著鞭屍,天!他真的死得太輕鬆了,我根本難以釋懷!”

穆欽就順勢說道:“所以你沒有拿走成國旭身上的牌,那麼很可能是殺手拿去了用了。”

“殺手可以用人類方的塔羅牌嗎?”徐傅也不算是特別資深的老手玩家,他只知道人類方可以互相爭奪彼此塔羅牌,但殺手能不能搶走人類的卡牌使用,他沒見過也不知道。

穆欽說:“我不知道他能不能用,但我們先做好最糟糕的假設,就假設他能用好了。”

“假設他用塔羅牌找到了出口鑰匙在教堂二樓,然後上去二樓拿到了鑰匙,這個時候他有極大可能性,會選擇在教堂二樓守株待兔,因為我們為了找鑰匙肯定也會去教堂,他不用浪費時間來找我們,只需在那兒等著我們過去就好。”

穆欽開始了一連串的分析:“在這種情況下,我們需要想個辦法應對他。就像我剛才說過的,我們只有兩條路,一是奪回鑰匙,二是走隱藏出口。”

徐傅老實聽穆欽分析,插嘴道:“但這兩條路都非常困難。”

“困難的程度是不一樣的。”穆欽繼續分析,“首先想想隱藏出口這條路,隱藏出口你我都沒有足夠的瞭解。而且,之前你說開啟隱藏出口需要滿足某些苛刻的條件,這個條件我們也都不清楚,在這麼多先天條件缺失的情況下,就算我們利用邱子佳的愚者牌找到隱藏出口,可能我們最後仍然打不開隱藏出口的門,用隱藏出口逃生的希望十分渺茫,充滿了未知和不確定性,我不推薦用這種方式逃生。”

徐傅皺眉道:“那你的意思是走奪回鑰匙的路咯?”

“沒錯,比起去找不知道在哪兒的隱藏出口,滿足那個不知道是什麼鬼的苛刻條件,不如直接應對我們眼前的難題,我們想個簡單有效的辦法,直接從殺手身上奪回出口鑰匙。”

“但怎麼奪回?”徐傅仍然覺得很不靠譜,主要是從殺手身上奪取鑰匙這事的機會太過於渺茫了。

穆欽抬起眼睛盯著徐傅:“我很好奇,你之前到底是怎麼‘殺死’殺手的?我是說,那個殺手渾身鮮血淋漓趴在樓梯間上裝死,他身上的傷口應該是你的傑作才對吧。”

“我不知道。”徐傅簡單解釋了一下來龍去脈,“我在教堂裡撿到一把刀,正拿著刀子看的時,後面竄出來一個人攻擊我,我本能地回頭用刀子格擋了一下,結果莫名其妙就割到對方的臉上去了,之後我們倆打起來,有好幾刀,那個角度……完全就是他自己迎著我的刀口撞上來的。”

“迎著你的刀口上來的嗎?原來如此。”穆欽想了想,說道:“所以你的刀,也是那時候在教堂裡得到的對吧?為什麼不一開始就向我們解釋,而是選擇擄走韓麗呢?”

“我不知你們也在,我過去時,只看見那個女人在對著屍體尖叫,當時我心裡也很慌張,害怕被人誤認為是殺手,所以乾脆就把那女人給帶走了。”徐傅說,“我從女人嘴裡得知她曾經是這家孤兒院的員工,於是想到我那個死在這裡的妹妹,我十分氣憤,就起了把這女人給弄死的心思。”

穆欽評價他說:“你可真是殘暴,僅僅只是因為不知真假的可能性就想殺害別人,難怪會因為過失殺人入獄。”

“我們現在討論的問題可不是我殘不殘暴這種事情吧!?”徐傅有些不耐煩,他深知自己性格上的缺陷,並且絲毫不準備改變自身,他承認自己的惡劣的秉性,他依舊我行我素,這一點上來看,徐傅此人倒是有幾分骨氣。

徐傅急不可耐對穆欽道,“不要浪費時間了,說出你的計劃!”

“聽了你的說法之後,我覺得我們更應該把戰車牌交給邱子佳來用了。”穆欽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瑟縮著沉默不語的邱子佳,“他是我們突破難題的最佳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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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徐傅還是不明白。

“這個殺手很有心計。”穆欽說,“他會假死來混淆我們的視線,會把罪責嫁禍於你來擾亂我們的思維,他甚至在我們之前拿走大門鑰匙,他還會蹲在教堂蹲守我們過去……你覺得他會看不出我們是在刻意吸引他的注意力嗎?”

徐傅似乎領悟了穆欽的意思;“你是說即使我們跑去吸引他注意力,他還是不會上我們的當,對嗎?”

“對,他不會上當。”準確來說,是周悅不會上穆欽的當,周悅知道穆欽想做什麼,周悅瞭解穆欽。

正因為互相瞭解,穆欽才必須採取非常手段,他必須做出出乎周悅意料的事情,意料之外的,永遠是弱點。

穆欽說:“從殺手身上奪取鑰匙這件事,不管是你還是我來做,都會引起那個殺手的警惕,一旦他警惕了,他就不會輕易靠近我們,如果不能靠近,奪走鑰匙這件事就無從談起,但邱子佳不一樣。”

穆欽說著還伸手把後面站著的邱子佳給拉了過來,邱子佳聽他們說話都聽得臉色煞白、一聲冷汗,偏生穆欽似乎打定了主意,說道:“我們首先把戰車給邱子佳,假意讓邱子佳去尋找那個什麼隱藏出口。然後我們去吸引殺手的注意力,不用做的太刻意,但殺手一定可以看出我們在引誘他,所以他不會上當,他不會來追殺我們,而是繼續蹲守在教堂附近巡邏,緊接著他會找到邱子佳,他會把邱子佳看成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軟蛋,輕輕鬆鬆就能弄死的存在。”

穆欽的話把邱子佳嚇得臉色由白轉青,哆哆嗦嗦地開口問穆欽:“穆欽……你……你讓我去跟殺手……”

“就是讓你去。”穆欽認真地瞪著邱子佳,“我要你假裝毫無還手之力,殺手現在身上沒有刀,為了殺死你,他可能會選擇其他方式,最簡單快速的就是拗斷你的脖子了,為了拗你的脖子,他會接近你,而你也可以趁著接近他的機會摸走他身上的鑰匙,摸走鑰匙後使用戰車甩開殺手,直接衝著出口大門的方向跑,我們會過去給你阻擾殺手來拖延時間!”

“不……不!我做不到!”邱子佳聽著穆欽的闡述都覺得自己要窒息了,尤其是在穆欽說殺手會意圖拗斷他脖子這句話時,邱子佳甚至本能地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脖子。

“你做得到。”穆欽目不轉睛地看著邱子佳,眼神裡蘊含著對邱子佳的信心,“只有你做得到。”

說完,穆欽看向徐傅,並對徐傅伸出手,要求他交出他手上的戰車牌。

徐傅聽完了穆欽的整個計劃,不得不說穆欽的計劃幾乎可稱得上是天/衣無縫,他對殺手的心理把握得太好,好的就像是他對殺手此人有極其深刻的瞭解一樣。

是我的錯覺嗎?

徐傅心裡隱隱約約的想,他總覺得穆欽這個人有哪裡不對勁,他覺得穆欽似乎在隱瞞什麼,可是他又說不出穆欽到底哪裡不對勁又到底隱瞞了什麼,而且穆欽這個計劃……確實挺好的。

“好吧。”徐傅不是非常擅長思考的人,他多數時間喜歡依憑自己的直覺行事,他看到了穆欽那種認真且專注的視線,他決定相信穆欽,所以他伸手進自己兜裡,掏出了他的戰車,並交到了穆欽的手上。

所有的履歷表都是被訂書針釘在一起的,但穆欽發現其中某張履歷表似乎被撕掉了,因為訂書針上殘留著被撕扯所留下的紙扎殘片。

撕毀的痕跡很新,就像是剛剛撕掉的。

發現這個細節的穆欽默不作聲的抬起頭看了成國旭一眼,成國旭把檔案給了穆欽以後並未離開,而是站在穆欽旁邊,假裝跟他一起看檔案。於是穆欽也不多說什麼,繼續低頭翻閱著這些檔案。

從這幾張員工履歷表看來,孤兒院的員工女性較多,男性只有一兩位的樣子,其年齡大部分都在二十歲至三十歲左右,文化程度似乎都不怎麼高。

一開始穆欽還不覺得這幾張履歷表有什麼意義,直到他在幾張履歷表裡發現了韓麗的履歷。

韓麗的履歷是最後一張,姓名那一欄上清楚明白地寫著“韓麗”兩個字,本來穆欽還以為是同名,結果看見右上角貼著韓麗的一寸照片,照片很小而且泛黃,照片裡的韓麗明顯比穆欽現在看見的韓麗要年輕許多,大概是她二十多歲左右時的模樣,不過其五官特徵還是可以令穆欽輕易將她認出來。

韓麗的這張履歷表中規中矩簡單明瞭,並沒有什麼出格的地方,但既然她的履歷表出現在了這個孤兒院的員工檔案裡,就證明她曾經在這家孤兒院裡面工作過,再聯想到之前韓麗說自己做過幼師的訊息……

穆欽想了想,覺得這其中有些蹊蹺,

韓麗既然曾經在孤兒院裡工作過,狀似還工作了不短的一段時間,那麼她毫無疑問是對這家孤兒院非常熟悉的,可是她並未如實將自己的情況告知穆欽等人,她選擇隱瞞且緘口不談,但她為什麼要隱瞞呢?

其實答案也很好推測,穆欽首先想到的是韓麗的死因,之前徐傅曾推測,韓麗是被她學生下藥然後害死的。

而韓麗是個初中老師,教導的都是一群初一到初三的學生,年齡大約在十二歲至十六歲左右。一個十幾歲的小孩就懂得下藥殺人了,那麼這孩子下藥謀殺自己老師的動機是什麼呢?

這也很好猜,多半和老師產生了不可逆的矛盾,一般孩子心理承受能力還算不錯,學校裡面因為沒寫作業學校不好等種種原因被老師各種罵是常有的事情,不可能被老師罵了幾句就下狠手殺人,說不定是韓麗有體罰學生或者更糟糕的手段,才引起了學生的仇視甚至令學生起了殺心。

由此可見,韓麗人品不是特別好。

接下來的推測就更顯而易見了。韓麗說自己當過幼師,加上這張存在於孤兒院裡的員工檔案,說明韓麗所謂的幼師工作,恐怕就是在這家孤兒院裡擔當照顧孤兒的保姆。

聯想到鳶尾花孤兒院所爆出來的各種負/面報道,言論指責孤兒院的員工有虐待孩子的嫌疑,加上韓麗對自己在孤兒院工作過的事實諱莫如深,穆欽覺得韓麗恐怕是幹過虐待兒童這種缺德事,所以才不敢在穆欽等人面前承認自己曾經在這家孤兒院任職。

但那又如何呢?

穆欽拿著韓麗的履歷表想了想……現在他們都身處這個封閉的孤兒院內,被用高高的牆壁、鐵門等包圍了起來,被困在這兒哪也不能去,還有一個可怕的殺手在對他們窮追不捨。

在這麼危急的情況下,韓麗的過去……對穆欽而言一點都不重要,他懶得關心韓麗之前做過什麼,他只想知道如何從這地方離開。

徐傅說他們已經死了,死了以後被一種神秘力量送進了這個遊戲裡,被送到了這個地圖中。

徐傅的話讓穆欽一直半信半疑,雖然穆欽確實擁有自己已經“死亡”的記憶,他記得一面大卡車朝著自己迎面撞過來,他甚至可以回憶起自己五臟六腑破裂的聲音。

但這種回憶就像是做夢一樣,他現在完好無損的站在這兒,身體四肢都還在,還能聽見自己的心跳和呼吸聲,他明明是活著的,真實的活著的,這讓穆欽有點分不清夢境和現實了。

穆欽拿著成國旭給他的檔案繼續翻了幾下,然後又看到了員工履歷表下面壓著的一疊報紙。

這疊報紙和之前穆欽搜查的那些報紙一樣,也是報道了各種關於鳶尾花孤兒院的種種負/面訊息,但其中有好幾條極為惡劣的犯罪事件報道,比如:

“八歲女童被發現拋屍荒野,死前疑遭凌/辱。”

這個標題讓穆欽忍不住仔細看了一遍這篇新聞,說的是一個八歲小女孩的屍體被發現,死了大約好幾天,已經開始腐爛了,在距離鳶尾花孤兒院差不多幾百米開外的郊區林子發現的。法醫檢測說死前遭到強/暴和虐打,這個女孩就是孤兒院裡登記在案的孤兒,警方推測她是被孤兒院裡某些員工所侵害,洋洋灑灑十幾句廢話後,以一句“警方正在加緊調查”結尾。

穆欽再把報紙往後翻了翻,不僅沒有看見後續報道,反而看到了更多、差不多年紀的孤兒遭凌/辱殺害然後棄屍荒野的相關訊息,數了數,鳶尾花孤兒院大約有五名兒童連續遇害,看來這是個連環虐殺兒童的惡**件,然而穆欽將這疊報紙翻到最後,都沒有看見警察破案的訊息。

思來想去,究其原因,穆欽認為這些受害者都只是孤兒,無父無母的,社會關注度很低,恐怕最後也是不了了之。

看到這裡,穆欽便把手裡的檔案合上了,他抬起頭又看了成國旭一眼,卻突然發現成國旭也在看著穆欽。

成國旭這人的五官長得不太好,眼尾和嘴角老是耷拉著,看上去就給人一種“很不高興”的感覺,尤其是他瞪著眼睛看著你時,那雙眼睛裡彷彿透露著陰暗和骯髒的情緒。

成國旭似乎不敢和穆欽對視太久,很快他又把腦袋低下去,恢復了一如既往沉默寡言的姿態,穆欽眯著眼睛注視他良久,最後也沒有對他說多餘的話,而是把手裡的檔案隨處一扔,過去找邱子佳了。

邱子佳此刻已經將整個小教堂翻找了一邊,舉著蠟燭對穆欽搖頭道:“這鬼地方什麼都沒有。”

穆欽回頭看了一眼教堂的二樓,這個小教堂的二樓並不是封閉的,而是敞開式的,有走廊欄杆,呈現一個“u”字形正對著一樓的舞臺,也就是說站在一樓舞臺上,抬頭能夠直接看到教堂的屋頂。

穆欽掃了一眼去往二樓的那截已經塌陷的樓梯,說道:“二樓一定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在等著我們去探索,只是現在我們上不去,最好能找來梯子或其他工具,徒手爬上去太費時間了。”

“我知道哪裡有梯子。”成國旭冷不防的開口說話。

邱子佳聞言頓時奇怪詢問道:“你怎麼知道哪裡有梯子?”

這話似乎令成國旭微微一愣,微妙的停頓以後,成國旭說:“這教堂的屋頂很高,壁燈的位置也很高,如果他們要清理屋頂上的灰塵或給壁燈換燈泡的話,肯定也會用到梯子……或許附近的雜物間等地方會有。”

邱子佳聽後瞭然的點點頭:“說的也是,這教堂雖說不大,但畢竟神聖之地,工作人員肯定會日常清理,梯子說不定就放在他們放清潔工具的地方……我們去外面看看吧。”

穆欽沒有異議,幾個人便點了點頭,紛紛走到了小教堂的大門口,剛想推開門出去時,卻聽見外面傳來了輕微的……溼噠噠的腳步聲,那種腳踩在石磚樓梯上所發出來的聲音,雖然在暴風雨的雨夜,這聲音並不明顯,但還是被穆欽幾個緊繃著神經的人給察覺到了。

穆欽當時就順手攔住了身邊的邱子佳和成國旭,低聲道:“滅燈,藏起來。”

說完穆欽吹滅了手裡燃著微弱火光的蠟燭,其他兩人也紛紛效仿。教堂裡面本來就很昏暗,吹滅了蠟燭就更加暗淡了,堪稱伸手不見五指。穆欽等人就循著這黑暗,貓著腰,動作迅速地躲進教堂中一排排座椅的間隙中,蹲下身體並爬到了椅子下面。

這是情況非常危急的時刻,因為穆欽幾個人剛剛藏好,那邊教堂的大門就被人從外面推開來。隨著大門的開啟,教堂外面的風雨聲也跟隨著門扉的移動,騷動著鑽入這間不大不小的教堂內部,寒冷潮溼的氣息迎面撲來,穆欽縮在漆黑角落的椅子下面,手裡捏著剛剛熄滅還有點發燙的燭臺。

穆欽悄無聲息地用手指在地上摸索著,並且將手上發燙的燭臺輕輕地、緩慢地放在地上,儘量不發出一丁點嘈雜的聲音,就在他專心致志這麼做的時候,那扇被人開啟的門那邊傳來了一個女人正在辯解的聲音,聲音很小且斷斷續續的:“我真的不知道……我很多年前就離開這家孤兒院了……我沒有做過那種事!”

聽完之後,穆欽盡己所能地表演了一番對屍體可能復活這個猜測的驚訝與詫異,他讓自己在徐傅面前做出一個半信半疑的態度,他放低了姿態表示自己已經有部分相信徐傅所言,因為現場混亂的痕跡和消失的屍體確實是事實。

“但我怎麼能完全相信呢?萬一是你偷偷把屍體拖走了,之後又在我面前故意說是屍體復活了,把殺手的名號冠在一具屍體頭上,用這麼可笑的言論來推卸責任讓我降低心防?”穆欽提出了這最重要的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