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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絕望樂園(四)

穆欽向段群大致介紹了一下他們現在的情況。

段群十分平靜地聽完穆欽的發言,他沒有驚訝也不曾恐懼,就好像聽到了一件隨時隨地都可以在街邊發生的一件小事,顯得再正常不過了,根本不需要對此感到任何一絲的驚訝或不自在。

他的平靜,也讓穆欽對這位名叫段群的少年有些刮目相看,穆欽不免仔細打量少年的眉目。

段群是個從樣貌上看似溫和內斂的人,就像是學校班級裡總有的那麼幾個不善言辭卻溫柔內向的好孩子,他在月光下微微勾著嘴角,笑起時臉頰上有小酒窩,短碎發,皮膚蒼白,身材瘦弱……給人一種營養不良的感覺。

他是自殺的,穆欽沒有不禮貌地去詢問他自殺的理由,穆欽對他說:“我不強求,但我們現在的處境十分危險,所以我希望你跟著我們走,並且把你身上的卡牌拿出來給我看一下。”

“如果我不願意,我可以離開嗎?”段群這麼問穆欽。

穆欽說:“可以,但離開之後,你是死是活,我們就都不會再理會了。”

段群似乎就穆欽的話慎重考慮了一番,最後他露出古怪的微笑說:“也就是說我不僅可以離開,我也可以去幹任何我想做的事情,哪怕是襲擊別人。但這也意味著,只要我離開了,你們就不會將我視作同伴,你們會對我採取漠視、敵視,甚至攻擊性行為。”

穆欽平靜的看著他:“你能明白這一點,已經很好了。”

段群攤開手誇張笑:“我其實並不在意自己是死是活,因為從一開始,我就沒有活下去的**……這個世界、周圍的人,無論發生什麼樣的變化,都令人感到失望。但我挺喜歡你說的這個遊戲的,這個……”

段群微微眯著他深邃的黑眸:“……殺人遊戲。”

穆欽注視著段群良久,然後穆欽問他:“你對殺人遊戲很感興趣嗎?”

“當然!”段群似乎很久沒有這麼高興過了,臉上裂開的笑容大大的,“我太無聊了,已經無聊到謀殺了自己,死後能夠來到這麼一個神奇的地方,實在是讓我有些……興奮而窒息啊。”

段群短短幾句話,和一些細枝末節的動作,讓穆欽稍稍看出這個年輕少年的本性……他是個沒有多少人性的傢伙。

是的,雖然只是透過僅僅幾句話,和一些微末的細節動作,但穆欽就是能夠觀察出來,這個名叫段群的少年,並沒有“人性”。

穆欽說他沒有人性,指得是這個孩子在一定程度上,有情感缺失的症狀。

這個名叫段群的少年,他不能準確表達出自己的感情,也不能準確理解別人的情緒。從他話語中,穆欽認為他是個以自我為中心的人,而且對殺戮和暴力展現出非同一般的喜好,這同時代表他很有可能缺少部分共情能力,他對善惡是非沒有樹立正確的觀念,簡而言之,他就是反社會型人格障礙,又稱無情型人格障礙。

這種人很麻煩,但也很好控制。

雖然穆欽可以敏銳地察覺、並分析出段群的部分心理活動和身份訊息,但穆欽沒有明說,他短暫思索了片刻,對段群說:“你就說你願不願意跟我們一塊走吧?”

“當然願意啊。”段群笑得十分燦爛,高昂道,“噢,對了,你說要看看我的卡。”

說著段群開始在自己衣兜裡摸索,他身上其實穿著和穆欽等人一樣的灰色衣褲,但不知為何他的出場方式與穆欽等人相比卻顯得格外與眾不同,至少穆欽還是第一次見有玩家居然是套著泰迪熊玩偶裝出場的,這是否是遊戲系統的可以安排,還是單純只是一次意外呢?

穆欽沒想太多,他之後的注意力被段群拿出來的卡牌吸引住了,身為新人的段群,手上拿著的卻不是新人有很大機率拿到的愚者牌,而是一張……倒吊人。

塔羅牌的影象中,倒吊人是個掛在樹上、骨瘦如柴的男人,常春藤纏繞在這個男人的全身,將他和橡樹緊緊束縛在一起,倒吊人身上紋刻著紅色的螺旋花紋,像是用刀口劃出來的血之紋章。

段群緊緊地拽著這張牌,他並沒有直接交到穆欽的手裡,只是向穆欽展示了一下牌面。所以穆欽雖然看出這是一張倒吊人,但不知道這張牌具體有什麼功效。

抱著對段群的試探,穆欽不著痕跡開口問段群說:“你手上拿著的是什麼牌?”

“什麼牌?”段群舉著卡牌自己看了看,然後衝穆欽搖搖頭:“你太難為我了,我初中都沒畢業,這牌面上的英文怎麼可能看得懂……不過圖案是個倒掛在樹上的人……”

說著,段群突然眯著眼睛抬頭看穆欽,笑道:“你在試探我?”

穆欽面不改色道:“你為什麼會覺得我在試探你?”

“你對這個遊戲的瞭解比我要熟,這種牌你應該一看就知道是什麼牌,而你卻多此一舉問我這牌是張什麼牌?這句話本身就是試探吧?”段群輕輕搖頭,“不管你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訊息,這都沒關係,我並不在意你的試探或懷疑。”

“你很聰明。”穆欽說,“希望這份聰慧可以令你活下去。”

段群則遺憾地搖搖頭:“你很快就會為說出這句話而感到後悔的,在你知道了我究竟是個怎樣的人渣以後,你一定會恨不得成為第一個上來掐死我的人。”

穆欽聞言頓時好笑道:“不,我並不會掐死你……說句實話,我見識過不少和你一樣的人,一樣瘋狂、神經質,無情且反社會。”

穆欽這句引起了段群的好奇心,段群用亮晶晶的眼神瞅著穆欽:“和我一樣?你在哪裡見到的?”

穆欽沒有立刻回答他的疑問,而是將話題轉移到了卡牌上面,他說:“其實,我確實不知道你手上的這是什麼卡牌,因為有些牌我也是第一次見到。所以,你讀一讀卡牌上的文字內容吧。”

於是段群琢磨了一下手裡的倒吊人,他發現了卡牌背後的文字,便眯著眼睛,藉著月光,對穆欽念出了這段並不是很長的文字:

你曾堅信自己是最後生還的幸運兒,但遺憾的是你失敗了。

在面對死神的最後時刻,應該怎麼做……

你已心中有數。

犧牲卡,犧牲自己來復活一名玩家。

段群唸完卡牌上的內容以後,不明就裡的抬起頭看著穆欽,穆欽沒說話,他思考了一陣,衝段群道:“沒事,你收好這張卡就行,希望你不會有用上它的那天。”

之後,穆欽對其他人招招手,讓他們聚集起來,他們繼續朝著遊樂園的辦公樓前進。一邊前進,穆欽一邊回答了段群之前的那個疑問,穆欽說:“和你一樣的人……這個世界裡,到處都是。”

……

雖然在半路上加入了段群這個“夥伴”,不過一行人的前進速度還是比較快的,很快,他們就看見遊樂園的辦公樓出現在眼前。

恐怕是為了迎合遊樂園的恐怖主題,這個辦公樓的造型,也設計得比較獨特。它是坐落在樂園中一處迷你小公園裡的建築物,牆壁被刷成了黑色,屋頂是典型的歐式城堡的圓形屋頂,也稱穹頂,有複雜的走線和雕花,整個建築風格偏向古老和暗黑。

遠遠在月光下看到這棟辦公樓,它看起來就像是一座荒蕪叢林中的秘密城堡,榮渝西見到這座辦公樓時明顯激動了不少,便率先走到了最前沿,領著穆欽一行人穿過了小樹林,來到了辦公樓的正門前。

就像是榮渝西之前所說過的那樣,這個辦公樓並不高,總共就七層,不過面積應該蠻大的,每一層預計有不少單獨的小房間。

辦公樓的正門已經被封鎖了,捲簾門拉下來並且鎖死,上面還貼了一個大號交叉的封條。由於辦公樓附近被小樹林包圍著,樹林交叉的樹枝樹葉遮蔽了一部分天際,也把頭頂明亮浩瀚的月光給遮掩了,所以這棟“城堡式”辦公樓周圍黑得伸手不見五指,穆欽覺得他們迫切需要一個照明工具。

榮渝西也意識到這份黑暗給他們帶來不少困擾,說道:“進去之後,裡面大廳前臺應該有手電筒。”

正門已經被封死了,穆欽等人就開始摸黑觀察一樓的窗戶,試圖找出能夠進入這棟建築物的辦法。好在這棟建築物一樓窗戶都沒有安裝防盜護欄之類的東西,建築物周圍也只是走了一圈灌木叢來做阻擋和裝飾。

很快,段群第一個採取了膽大妄為的行動,儘管這個少年從面容上看是個溫柔聽話的人,可他的話語和行動都證明他不是那樣的“溫和派”,他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朝著一樓某個窗戶,就狠狠地將石頭扔了過去,石頭不偏不倚,被他精準地砸到窗戶玻璃上,脆弱的玻璃頓時應聲破碎。

然後段群又撿起一塊另外一塊石頭,伸手敏捷地爬到了那扇被他砸碎的窗戶邊,用手裡的石頭將破碎窗戶邊緣的玻璃也都一一敲碎,並且將這些碎玻璃都從窗臺上掃了下去。

他不僅敏捷,且動作熟練異常,就像是幹過很多次這樣的事情,幹完之後他轉過頭,對穆欽等人說道:“來,我們從窗戶爬進去!”

說完,他也不等穆欽的回應,自顧自從窗臺上跳進了建築物的裡面,剩下穆欽一夥人站在外面面面相覷。

施文皺了皺眉頭,說:“這小鬼……動作這麼熟,怕是幹過不少盜竊的活兒。”

施文身邊嬌小的女朋友沒說話,依賴性地抱住了施文的胳膊。

而肥胖且挺著大啤酒肚的榮渝西則看了看自己的身材,又抬起頭看了看那邊並不是多麼高的窗臺,轉頭對穆欽道:“我可以留在這兒等你們嗎?這窗戶……我爬不進去。”

施文就開始嘲笑榮渝西:“胖成這個樣子,怕是從別人身上吸了不少油水吧?現在才知道要後悔,會不會有點晚啊?”

榮渝西幾乎被施文嘲笑了一路,此刻也終於是忍無可忍了,扭過頭惡狠狠地看著施文:“你……你這個殺人犯!少在這裡得意忘形了!你還不是跟我一樣在這種鬼地方玩這個什麼鬼遊戲!最後能活下來的是誰還不一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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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文半點不把這胖子放在眼裡,冷笑道:“放心,你看看你自己身上這些肉,就知道活下來的人絕對不是你。”

榮渝西被他氣得臉色煞白煞白的,然而卻半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穆欽不想聽他們倆在這裡吵來吵去,打斷插嘴道:“別浪費時間了,都給我挨個爬進去。”

施文又不屑地瞥了榮渝西一眼,他大步向前率先爬上了窗臺,然後伸手抓住了他女朋友路佳宜的手,將路佳宜給拖了上去。兩個人還算動作迅速地從窗戶進了屋。

榮渝西實在沒有辦法,看了看窗戶,又對穆欽懇求:“我真的爬不上去,就讓我留在這裡吧。”

“你還記得我之前跟那個叫段群的少年怎麼說的嗎?”穆欽即為冷漠地對榮渝西道,“你可以選擇留在這裡,離開我們這個大團體,但離開之後,我就不再負責保護你,你的生死,與我無關。”

榮渝西被穆欽一句話哽住了,便不再言語,而是默默過去努力開始爬窗戶。穆欽在旁邊看著,嘆了一口氣,對於榮渝西這個四十多歲,還胖成這樣的大叔來說,這個窗戶雖然不高,但確實很有難度,所以穆欽走了過去給他搭把手,在下面託著足有180斤的榮渝西成功爬上了這窗臺。

等榮渝西進去之後,穆欽才一個躍步就輕鬆靈活地跳上窗臺,進入了辦公樓內部。

穆欽進去之後,早已經在裡面逛了一圈的段群出現了,他手上拿著幾個他從大廳前臺那兒拿到的手電筒,挨個分發給了穆欽等人。

等發到穆欽手上時,段群對穆欽道:“這地方我也熟悉的很,我剛剛才發現,這就是我之前打工的遊樂園嘛。”

穆欽拿過他的手電筒,將燈光開啟後,若有所思望著段群:“你之前在這裡打工?那怎麼一開始沒認出來?”

“太黑了,一時半會兒沒看出來,等看到這個辦公樓的模樣時才隱約想起來。”段群說,“而且我在很多個不同的遊樂園裡都打過工,這個叫做絕望樂園的,不過是我打工遊樂園的其中之一。”

“你為什麼要在遊樂園裡打工?”穆欽說,“除了遊樂園,應該還有很多其他的商店、商場、超市之類招工的地方。”

段群拿著自己手裡的手電筒照著自己臉,擺出那種鬼臉的模樣,“因為在遊樂園裡,我才可以穿上玩偶服……說實話雖然我不喜歡那些又大又笨重的玩偶服,但穿上它時,別人就不會認識我,別人就看不到我的真實面目,所有人都會對我露出笑臉,並毫不吝嗇他們的擁抱,這種感覺不是很好嗎?”

“原來你渴望被擁抱?”穆欽一針見血地說出了段群內心的渴求。

段群被穆欽這一句話給說得懵了一下,臉上的鬼臉也擺不下去了,不由將手電筒放了下去。

穆欽沒有繼續和段群對話,而是開始往辦公樓裡面走,他們破窗而入,首先是進入了一個小的辦公室裡面,從這個辦公室出來以後,外面就是辦公樓一樓的走廊,走廊兩邊都有各種各樣的辦公室和房間。

榮渝西說:“人事部在四樓,那裡有多餘的門卡。”

雖然是一棟才七層高的辦公樓,但還是有電梯的,不過此刻整棟樓都沒有通電,所以穆欽等人找到了電梯旁邊的樓梯,爬樓梯上了四樓。但當他們上了四樓以後,穆欽隱約聽見了四樓傳來了腳步聲。

聽見這個腳步聲時,穆欽並未感到驚悚害怕,他看了一眼自己身後跟著的眾人,現在站在這裡的,加上穆欽自己一共五個人,剩下的人自然只有……

穆欽想到這裡,心裡不由湧上來一層激動,但他還是強裝謹慎,打了個手勢讓跟在自己身後的幾個人安靜待在原地,而穆欽自己則單獨上前,朝著那個傳來腳步聲和細微翻動聲音的房間過去了。

房間的門沒有關,透過房間裡窗戶外透進來的銀色月光,穆欽可以看見屋子裡有個人站在裡面,那個人對著窗戶站著,背影高大壯實,穆欽一眼就看出他是誰,所以穆欽就對其發出聲音,他說:“誰在那裡?”

房間裡的人聽到穆欽說話後,似乎微微一頓,緊接著轉過身,朝著穆欽直接走了過來,穆欽感覺心臟猛地劇烈跳動起來,他目不轉睛看著裡面那人直線走到了自己面前來,並且伸手抓住了穆欽的手。

穆欽感覺對方的手心溫熱的很舒服,對方強有力的脈搏可以略微透過手心傳遞過來,穆欽覺得自己的心臟一下子就落了地,剛想松一口氣,那邊周悅握著穆欽的一隻手,湊過臉來,作勢想親穆欽的嘴唇。

穆欽連忙伸出另一只手抵住周悅的嘴唇,外面還有一群“隊友”守著,萬不能在這種地方和周悅這樣親親我我,所以穆欽按住了他的嘴唇,並對周悅搖了搖頭。

周悅的眸子在暗淡的月光下閃爍著微光,給人一種異樣的美麗。不能親吻穆欽,似乎令周悅十分不滿,他張嘴咬住了穆欽的手指,並且吮吸了一下,穆欽頓時感覺自己手指尖一麻,這份酥麻甚至令穆欽軟到了心臟裡。

穆欽無可奈何,最後只能深吸一口氣,對周悅說道:“你是新人嗎?”

穆欽這句話讓周悅明白了什麼,用舌頭舔了舔穆欽的指尖,最後嘴唇放開了穆欽的手指,回答道:“不是。”

“那好,先跟我來吧。”穆欽一邊說著,一邊收回了自己的爪子,看了看被周悅咬過的手指頭,下意識地也張嘴去吮吸了一下自己的手指頭。周悅看著他不經意間的動作,眼神裡盛滿溫柔的笑意。

之後穆欽點了點周悅的手,讓他放開自己的另外一隻爪子,周悅不太情願,但被穆欽用目光瞪了一會兒之後,還是一臉委屈地乖乖放開了穆欽的爪子,然後跟著穆欽走出了這間屋子。

屋子外面的走廊盡頭,段群等人依照穆欽的命令等在原地,見到穆欽把周悅帶過來以後,施文目光狐疑地注視了周悅一會兒,開口說:“這恐怕就是最後一個人了吧,六個人到齊了。”

“是的,六個人到齊了。”穆欽說著環顧了一圈在場所有人,同時道:“這也意味著殺手也到齊了。”

施文繼續道:“那我們要不要再次展示一下手裡的卡牌,來看看誰才是殺手?”

穆欽盯著施文沉默了片刻,最後說道:“你真的認為看個卡牌就能知道誰是殺手嗎?”

穆欽這話讓施文怔了一會兒,施文最後道:“恐怕不能……對吧?”

穆欽說:“據我所知,死神牌是可以自我偽裝的,它可以偽裝成其他卡牌的牌面,但它只能偽裝,並不能有相應的效果。”

“所以,就算你們所有人都展示了卡牌的牌面,我們也不能相互信任,除非我們把卡牌的效果用給別人看。”

“但那樣就浪費了卡牌。”施文說。

“是的。”穆欽道,“就算這樣做能讓我們認出誰是殺手,但浪費了卡牌的我們還有多大機率從殺手手中逃生,這是個很大問題。”

段群在一邊插嘴笑道:“不管如何,我們還是先把卡牌亮出來讓大家都看看吧!就算是假的,也得讓所有人心裡有數才好,不是嗎?”

穆欽考慮下以後覺得段群說得也沒錯,就算這樣做也會把他們的底牌暴露給殺手,但同樣的,只要殺手表現出異常——比如無論如何都不能使用自己的卡牌時,其他人也能立刻意識到他的牌是有問題的,他就是殺手。

所以穆欽就說:“好吧,把你們的卡牌都亮出來吧。”

施文和他女朋友路佳宜的卡牌,穆欽之前都看過,而榮渝西的卡牌在穆欽手裡,他直接保證榮渝西不會是殺手,因為愚者牌是可以用的。段群也展示了他的倒吊人,最後是周悅,他亮出了一張讓穆欽有點出乎意料的卡牌。

“魔術師?”穆欽看了一眼他的牌面。

周悅就衝穆欽笑:“主牌中的2號魔術師,它的功能是——轉化成其他除了死神牌以外的任意主牌,並擁有其相應的效果……簡而言之,這是一張可以變成任何卡的魔術牌,缺點是只能用一次,當它轉化成某張卡牌時,就不能再轉化成其他的卡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