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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絕望樂園(五)

周悅的“魔術師”,無疑是眾多主牌當中最強悍的一張。它不僅可以變化成其他主牌,即使是逆位牌,魔術師也可以變化。這意味著只要周悅願意,他可以把自己的魔術師變成其他任何一張牌,他可以使用這張牌應對一切突發狀況,這同樣也是魔術師最為強悍之處。

因此,周悅的這張牌一經展出,便頃刻間吸引了其他所有人的視線,穆欽也在不著痕跡的,挨個觀察這些人的面部表情。

施文似乎對周悅的牌很感興趣,穆欽注意到他一直盯著周悅手裡的魔術師。而施文的女朋友路佳宜卻一臉心不在焉的模樣,她仍然緊緊地跟在施文的身旁,伸手拽著施文的胳膊,看樣子非常依賴施文。

而榮渝西眼神中更多的只是好奇,他還沒有真正瞭解這個世界的可怕之處,也看不出這些所謂的塔羅牌是否有如此神奇的功效。

段群也很感興趣地盯著周悅的牌,但他只是看了兩眼,挪開了視線。

這些人的反應,穆欽一一在心裡詳細地記錄了下來,最後他開口做總結,並且指名道姓地說道;“在我們之中,有三個人是殺手的嫌疑非常大。”

然後穆欽開始點名,他首先指向施文:“第一個是你,施文。”

“第二個是你,段群。”穆欽之後又指著段群,緊接著最後指向了周悅:“然後第三個……是你。”

“你們三個人當中,必定有一人是殺手。”穆欽說。

施文立刻表示不理解了,抗議道:“為什麼!?為什麼你能斷定我們的嫌疑最大?”

“因為你們三個的卡,都是那種‘無法輕易使用’的卡牌,而殺手的設定是無法使用正位卡牌,所以你們三個都可以利用‘無法輕易使用卡牌’這種理由,光明正大潛伏在我們當中。”

穆欽首先看向施文,“首先是你的卡牌,逆位惡魔,一張詛咒卡,使用就等於自殺,所以你可以光明正大的告訴別人你不能用這張牌,你要把它扔掉。”

“如果我假設它就是死神牌所偽裝的一張逆位惡魔……據我所知,死神牌即使被持卡人扔掉、破壞、撕毀,卡牌的效果依然還在持卡人身上,直到遊戲結束時,死神牌的效果才會消失。”

“所以說。”穆欽用略帶審視的目光盯著施文:“無法使用卡牌的你沒有辦法向任何人證明你的身份,即使你真的把這張牌扔掉了,也不能證明你不是殺手。相反,你成為殺手的可能性還會增加。”

“第二個無法使用卡牌的人是段群。”穆欽說著又看向段群,“你的倒吊人是一張犧牲卡,很明顯,這張牌同樣無法被輕易使用。而依照你的性格,你不是那種會為別人而犧牲自己的人,很可能到遊戲最後,這張牌都只是你手裡的一件裝飾品,所以你也有嫌疑。”

“最後就是我。”周悅率先穆欽一步開口,他露出坦然的笑容,默默注視著穆欽:“魔術師因價值太大所以無法被輕易使用,我必定是要把它留在最後關頭的,因此我也有很大嫌疑,對吧?”

穆欽扭頭看了周悅一眼,為了給周悅的身份做掩護,穆欽不好在這些人面前表現出和周悅有多麼熟絡的樣子,他已經盡量避免和周悅進行眼神觸碰了,但周悅似乎一點都不在乎避嫌之類的問題,從剛剛到現在,他一直目不轉睛地盯著穆欽看。

穆欽可以清楚地感覺到周悅投射在他身上那股火辣辣的視線,穆欽覺得自己背上都要被周悅的視線給盯得灼燒起來,這令穆欽感覺頭有點疼。而且,恐怕是周悅盯著穆欽盯得太過火了,其他人也察覺到了周悅死盯著穆欽的異樣。

施文似乎是個直性子的人,率先直白地詢問周悅道:“說起來,你從剛剛加入我們起,就沒有介紹你自己……而且,你一直盯著穆欽看,我能問一下這是什麼原因嗎?”

“介紹自己嗎?”周悅聽了施文的話,故意表現出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笑道:“啊,我忘了……那我就自我介紹一下吧,我叫周悅,我是個……退伍軍人。”

周悅一說起退伍軍人這個身份,頓時令其他所有人面面相覷起來。施文想起穆欽之前也說自己是退伍軍人,這令施文意識到了什麼,施文便轉頭問穆欽:“你倆都是退伍軍人?難道你們倆相互認識?”

穆欽臉上沒有多少表情,心裡卻無可奈何的嘆氣。他尋思著,周悅恐怕是不打算隱瞞自己和穆欽的關係了,周悅大概覺得,只要公開他和穆欽相互認識的這個要點,他就可以肆無忌憚表現出和穆欽的親近。

然而就在穆欽這麼想著的時候,周悅卻眯著眼睛反駁施文道:“不,我不認識他。部隊當兵退伍的一抓一大把,所屬的軍區隊伍都各有不同,沒必要個個都認識,至於我盯著他的原因……是因為他的站姿,受過訓練的人連站立的方式都和常人略有不同,我注意到了這一點,所以剛剛一直在猜想他的身份。”

周悅的解釋狀似合情合理,雖然施文聽他解釋總覺得哪裡不對勁,此刻旁邊年紀最小的少年段群,在盯著周悅瞅了半響後,冷不防插嘴對周悅道:“誒?你真的只是因為他的站姿,才盯著他看嗎?我還以為你喜歡他呢。”

段群一句話讓周悅不再保持微笑,抿唇將嘴角拉平,周悅用幽幽的目光看著段群:“你為什麼會這麼想?”

少年段群一臉吊兒郎當,隨意擺弄著自己手裡的手電筒,答出來的話卻讓人吃驚,段群說:“因為你看著他的目光很下流啊。”

段群若有所思地看著周悅:“我見過你這種眼神喲!我上初中時,那個男老師盯著我們班上的女同學就是你這種眼神,他實在太讓人噁心了,所以有一天我找來了汽油,潑在他身上,一根火柴把他燒成了醜陋的怪物。”

段群的話太令人驚愕,他一說完,所有人都噤聲了。

穆欽聽著也覺得十分尷尬,便情不自禁走上前去,用手電筒敲了敲段群的腦袋,這個動作蘊含了一些教訓的味道,敲得段群有點懵還很莫名其妙,他抱著腦袋十分不解,傻乎乎地抬頭看著穆欽。

彷彿剛剛意識到自己捱打的事實,段群還傻乎乎的問:“你為什麼打我?”

穆欽捏著拳頭說:“不為什麼,我手癢。”

段群不滿,心裡委屈,努力一本正經為自己辯解道:“你手癢也不能打我啊,我不是沙包,你不能打我!”

穆欽便順手揉了揉少年剛剛被他砸過的腦袋。

這時,一言不發的榮渝西也跟著開口,年紀比較大的榮渝西不太能接受新事物,想到段群說的這番話,他不免尷尬地指著周悅說:“意思是說,這傢伙是同性戀?我聽說部隊裡這種人很多。”

施文則用那種讓人並不是很舒服的目光,瞪著周悅看:“這樣說來,你盯著穆欽一直看的原因,真的是段群說的這個意思嗎?”

周悅無奈攤手道:“我不否認我有這層意思喲。”

周悅承認得如此乾脆利落,反而讓人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說他比較好了,眾人都有些尷尬起來。

穆欽便出聲打破了沉寂,說道:“你們給我消停點,別再議論這個話題了,我並不在在意這傢伙用什麼眼神看我,隨他怎麼看都行,我們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找到鑰匙卡。”

於是在穆欽的催促之下,一夥人各自收拾起自己內心五穀陳雜的心思,開始在第四層人事部搜尋門卡的蹤跡,而門卡也很快就被最為熟悉這個遊樂園的榮渝西率先找到了,榮渝西從某個辦公室裡的桌子抽屜中摸出的鑰匙卡,他道:“我只找到了這一張門卡。”

“它可以開遊樂園裡所有的門嗎?”穆欽從他手中接過這張門卡,然後用手電筒照了照門卡,穆欽發現這張門卡上印著遊樂園的宣傳畫,和門卡使用的注意事項。

“這個是看許可權的。”榮渝西回道。“每張門卡中都有錄入員工的訊息和許可權,這個員工的工作崗位決定他有的許可權,許可權越高,他就能開更多的門……我想這只是一張低階員工的門卡,不過用它來開大門口保安室的門,是綽綽有餘了。”

“好吧。”穆欽說著,立刻毫不客氣地將門卡塞進了自己的衣兜裡,但很快就有人對穆欽的我行我素提出了異議,是施文,他衝穆欽道:“你就這樣把門卡佔為己有了?”

穆欽聞言思索片刻,點點頭道:“你說得對,我確實不應該隨意佔為己有,那這樣吧……”

說著,穆欽又把門卡掏出來塞回了榮渝西的手上,對榮渝西道:“你是我們之中最不可能成為殺手的人,因為你的愚者牌證明了它的功效和你的身份,所以你是‘白’的,我把門卡交由你來保管,接下來所有要用門卡開的門,都由你來開。”

榮渝西被授予重任,這似乎令他不知所措,拿著手裡的門卡,渾身都有點發抖。

見榮渝西這幅慫樣,施文就開始嘲諷榮渝西:“恭喜你啊,你可是拿到了大寶貝呢!不過我勸你小心一點,這張門卡很重要,它一定會成為殺手爭奪的物件,而你,也會成為殺手的第一目標。”

施文一行話真的把榮渝西給嚇著了,他用祈求的目光看著穆欽,說道:“那個……穆欽,還是你拿著吧,這東西……我怕我一個失誤就把它弄丟了。”

穆欽用眼神警告了一下施文,示意他不要在這裡興奮作浪。然後對榮渝西搖搖頭道:“不行,這東西不管誰拿著,都不能讓人放心,只有你最合適,你不用擔心,我會保護你的。”

可儘管穆欽這樣說了,榮渝西還是害怕的要命,然而他不敢違抗穆欽,又被旁邊的施文用嘲諷的目光盯著,他只能一鼓作氣,哆哆嗦嗦地將門卡收進了自己兜裡。

之後穆欽又領著大隊伍,開始朝樓下的發電機房前進,據榮渝西所說,辦公樓有個巨大的地下小廣場,那裡放滿了發電機和發電設備,用來給全樂園提供臨時供電。

所以當他們順著樓梯下到地下負一樓時,就可以看見那個地下發電機房的入口,一道虛掩著的灰色鋼板門,穆欽等人隨手一推,這扇門就在長長的呻/吟聲中被開啟了。

門的後面就是電機房,裡面堆積著大量穆欽等人看不明白的裝置,有些裝置似乎還亮著燈,發出轟隆隆的聲響。

穆欽又看向榮渝西,問他是否會操作這些發電機。

榮渝西搖頭道:“不會,這些平常都是電工在維護的。”

這時段群舉起手道:“我雖然不懂這些發電機是什麼原理,不過我知道怎麼開啟它們。”

“那好。”穆欽滿意地對段群道:“你去試著開啟這些發電機。”

“所有的都開啟嗎?”段群問。

穆欽認真道:“所有的都開啟,我們要讓整個遊樂園都亮起來。”

“那可是一項大工程啊。”段群環顧了一下裡面這些發電機,說道,“這裡面實際上就是由幾個柴油發電機組組成的發電機房,有幾個還在運作,但大部分都已經停止活動了,我們只要給發電機換掉油,開啟開關,就能夠啟動。”

說著段群伸手指著機房角落裡堆放的一堆半人高的塑料桶,說道:“那些估計就是存放柴油的油桶,旁邊還有存放蒸餾水的塑料桶,你們幫個忙,搬幾桶下來給發電機冷卻然後換新油。”

由於在場眾人都不懂這些機器的操作,唯一懂的段群瞬間成為指揮官,指揮著一群大男人把各種沉重的大罐子搬來搬去,只有唯一的女性路佳宜被她男朋友安置在一旁默默觀看,期間段群還不停地叫囂喊道:“你們小心點,地上都是油!要是磨出什麼火花,這地方頃刻間就能化為一片火海。”

之後在段群的指揮下,眾人很快就挨個處理好這些發電機,一番操作下來其實也很簡單,無非就是先檢查每個發電機的安全和牢固,然後開個冷卻系統給它們先冷卻一下,冷卻不了就往裡面倒蒸餾水,之後再更換燃油箱裡面的柴油,確定無誤後啟動機器。

很快,這個機房裡面的發電機,在眾人合力奮鬥之下,一個個亮了起來。

段群說:“很多商場、工廠、醫院等地方,屋子裡面都會放置這樣的發電機組,大小合適、啟動方便、安全迅捷,提供臨時供電和充當備用電源都是不錯的選擇,以前我沒找到遊樂園的工作時,也在很多商城裡打過工,跟過幾個電工師傅,是他們教會我怎麼操作這些東西。”

啟動完最後一個發電機組,事情已經告一段落,中間並未發生什麼意外,所有人都安分守己地幹好了自己的事情,穆欽本以為周悅會採取什麼行動,但結果周悅一直跟在穆欽的屁股後面,穆欽覺得他一定是想摸自己的屁股,這個猜想讓穆欽又是好笑又是好氣。

因為之前,段群說周悅一直用下流的眼神瞪著穆欽,於是其他人就下意識將周悅看作是一個同性戀的變態,各自在心中暗歎,周悅人長得高大壯實,模樣也挺帥,居然是個變態,實在是令人惋惜。

中間段群見周悅一直在穆欽背後伺機而動,還很不滿地湊過去擠到穆欽的身邊,小聲衝穆欽警告道:“那家夥一直盯著你,你確定不需要想辦法教訓他一下嗎?”

於是穆欽回頭看一眼目不轉睛瞪著自己的周悅,心中好笑萬分,臉上仍然一派冷靜:“別管,他也就看看而已,我又不會少根毛。”

“萬一他待會兒就動手了呢?”段群和穆欽其實意外挺合得來的,這個少年雖有性格上的一些缺陷,但穆欽覺得自己可以理解他……穆欽總是覺得,段群和當年的周悅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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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我對付不了那個周悅嗎?”穆欽道。

段群眨了眨眼睛,絲毫不留情面地對穆欽道:“我覺得你對付不了他。”

“你這話太打擊我了。”穆欽做出悲痛欲絕的模樣。

段群卻一如既往的認真:“他給我一種危險的感覺……嗯,非常非常危險的感覺。”

“算了,不要再討論他了。”穆欽不太想繼續和段群聊關於周悅的事情了,“我們的電機應該全部啟動了,接下來要做什麼?”

段群摸了摸下巴,說道;“當然是開電閘了,電機房外面應該有個總電閘,開啟後整個遊樂園就會亮了。”

“那我們就出去吧。”

說著穆欽開始集合全部的人,打算離開電機房,只是離開時,眾人都表示需要找個洗手間來清理一下自己。

原來剛剛為了開啟這些發電機,一夥人又是清理機組又是搬油桶,除了女生路佳宜其他人都髒的不成模樣,穆欽身上也沾了不少汙漬,散發著柴油刺鼻的味道。

所以他們就在電機房旁邊找到了一個大號衛生間,裡面還有一個大衣櫃,放著不少深藍色一套的技工服,數了數有五六套,正好夠穆欽等人穿著,幾個商量了一會兒,隨意清洗了臉、手臂和腿,然後紛紛脫掉了身上髒兮兮的衣服,換上了新的技工服。

好在這些技工服基本偏寬大款,即使是最胖的榮渝西也可以輕鬆穿下。

按理說都是男生,加上衛生間沒有燈,昏暗得不行,只有穆欽等人的手電筒亮著光,換衣服不應該藏著掖著,不過當穆欽看到旁邊周悅火辣辣的目光時,他還是默默抱著衣服去衛生間裡尋了一個單間。

穆欽很快在單間裡換好了衣服,當他剛剛打開門想走出單間時,那邊周悅突然走了過來,堵在了穆欽的跟前。

穆欽看著他,他也看著穆欽。

周悅身上的衣服也已經換掉了,他換衣服的速度很快,身上藍色的技工服對於他來說可能小了點,把他的胸膛裹得緊緊的,令他結實好看的肌肉一覽無遺。

周悅微微低頭,衝著穆欽把臉湊過來,他的臉挨著穆欽挨得極近,穆欽差點以為他想親吻自己,但周悅沒有,周悅只是低聲細不可聞地說道:“你知道什麼是雙鬼嗎?”

還未等穆欽理解他這句話的意思,周悅突然從自己衣兜裡摸出一把刀來。

這把刀在昏暗的光線中閃爍著刺目的光芒,他突然抽刀的動作嚇了穆欽一跳,本能地退後一步,並抬起頭看周悅的眼睛,他看見周悅的瞳孔中閃爍著微弱的寒光,在陰影中鋒利而尖銳。

“我們該分開。”周悅在穆欽面前將他手中的刀刃舉起,“然後重聚。”

這時,剛剛換好衣服的段群注意到周悅不見了。

事實上,段群一直有注意周悅。因為周悅總用那種古怪的目光盯著穆欽,周悅這種古怪的目光,讓段群總是能夠回憶起他初中時期那個班主任,那個男人,就是個徹頭徹尾的人渣,靠著和校長的關係在學校裡當了個所謂的班主任,而實際上他根本沒有任教的資格。

這個男人總是用下流的目光看著班上的女生,段群有一次透過辦公室的窗戶,看見這個男人在自己辦公室裡猥褻他們班上的一名女生,他把手伸進了女生的裙子裡,而女生一直低著頭不敢反抗。

之後段群經常會去那個窗戶前,看這個人渣把班上的女生帶進辦公室裡,各種對其上下其手。

段群那個時候並沒有什麼太大的感覺,他不曾對這個人渣感到氣憤,也沒有對女生感到同情,他只是注視著這個老男人,然後在有一天,這個老男人落單的一天,段群把汽油往他頭上一潑,在這個人渣慌亂的時候,點燃了火柴,然後丟在了他身上。

這個人渣就像個大火球似的,熊熊燃燒著。

他在火焰裡手舞足蹈,哭聲尖叫。

之後段群因故意殺人被警察帶走,因為他當時才十四歲,免除了刑事責任,但卻被送進了少管所,並且在裡面待了大半年才出來,出來以後,父母也不管他,不送他去上學,也幾乎不給他飯吃,段群就只好自己出去打工。

段群從不後悔自己的做法,也對父母的冷漠毫無感觸,他的感情淡漠到了極點。在他打工工資變得逐漸穩定以後,他甚至再也沒有回過家,很多年了,他都在外面度過。

他幾乎已經把以前的事情都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