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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042

那些駭人的嘴巴太過密集, 以至於雲子宿差點沒能看清吳斌的臉。直到靈識探過去, 他才穿透了灰霧和呼吸罩的阻擋。

讓他有些意外的是, 吳斌的外表並沒有他想象中糟糕。

之前吳雪琳只是被灰霧包圍著,就已經憔悴到那種地步。吳斌身邊的灰霧比他女兒更加兇險,他本人的外貌卻沒有發生太大的變化。韓以隆之前說吳斌看起來只有三十多歲, 雲子宿此時再看,吳斌也的確擔得起這種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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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安靜地躺在床上, 臉色看起來也很正常。如果不是一旁各種儀器的指數顯示,吳斌看起來就像是睡著了一樣。

然而在這光鮮的外表下,吳斌的身體內部卻已經千瘡百孔,那些嘴專門挑他身上關鍵的部位啃,早就把他的精氣咬得七零八落。

雲子宿想了想, 將一點靈力送了過去。

下一秒,病床上吳斌的身體就泛起了一層隱隱的金光。

雲子宿暗道, 果然。

有人提前給吳斌設下了防護, 不然照這些嘴的兇悍程度,吳斌早該一命嗚呼了。

只是這光實在薄弱, 幾乎已經淡成了淺白色。光芒一亮, 那些嘴的動作似乎是緩慢了一些, 然而只是短短一瞬, 它們就再次瘋狂地啃噬起來。

光芒很快消失。

看樣子, 這層防護也撐不了多久了。

不僅如此,雲子宿還發現,在這些嘴巴的外層, 灰霧不斷飄散著。整個重症監護室都蒙著一層淡淡的灰色,其他幾個病床上的人臉色也染上了不正常的灰白,看起來就像是……

和吳雪琳的情況一樣。

雲子宿放開靈識,就察覺那些已經生成怪嘴的灰霧內部裹挾著大量的怨氣,不過那怨氣很是集中,只盯著吳斌一個人。而那些飄散到病房各個角落裡的灰霧,已經淡得找不到任何資訊。

他隨意抓了一團灰霧出來,指尖上輕輕一捻,就認出了這個觸感。

吳雪琳身邊的灰霧果然是從吳斌身上來的。

屋內其他幾個病人雖然也受了灰霧的影響,但他們沒被針對,所以並不像吳雪琳那樣嚴重,只是這些進了icu的人原本就有各種病症,再被灰霧一刺.激,情況就更加糟糕了。

雲子宿指尖微動,手中那團灰霧立時分做五個灰褐色小球,從門縫裡擠回病房之後,分別貼到了其他五個病床的下面。

灰霧裹著巫藻,所以才變了色。有了它們幫忙吸收灰霧,其他幾個病人受到的影響也會減輕一點。

雲子宿又將靈力送到吳斌身邊,他沒有單獨再給吳斌設一層保護,而是把靈力注入了之前已有的防護中,讓那已經變淺的白光重新變回了明亮的淡金色,那些嘴的動作也隨即緩慢了不少。

做完這些,雲子宿就從玻璃牆外離開了。

那些化成嘴的灰霧裡帶著如此濃郁的怨氣,吳斌的情況顯然不是無妄之災,不從根源上解決問題,那些怨氣是不會消散的,再做什麼都是白費力氣。

重症監護區外正是焦急等待的幾人,一見雲子宿出來,穿好了隔離服的於曉茹就匆匆走了進去。

吳雪琳和韓以隆也圍了上來。

“雲先生,我爸爸他……”

雲子宿看了吳雪琳一眼,她手腕上的玉鐲已經被血紅色佔據了一半,原本灰霧已經被吸收得差不多了,卻還有源源不斷的灰霧從四面八方補充過來。

公共區域不方便說話,幾人一同回了原本的病房。

門一關上,雲子宿直接道:“你父親有沒有仇人?或者競爭對手?”

吳雪琳道:“這個問題之前我和媽媽也已經想過,我們家開公司,商業上的競爭是難免的。但爸爸脾氣很好,不太可能和人結仇。而且他公司現在的專案已經穩定做了一年,最近也沒和人競過標,不存在競爭關係。”

韓以隆問:“那如果這個專案停止了,會不會有其他人能受益?比如其他公司頂上來代替之類的……”

吳雪琳搖頭:“媽媽說過,公司忙的是長期合同,而且是合作方定製的,就算停了也沒人能代替,合作方的利益也會受損。”

這麼說來,就不太可能是商業上的摩擦了。

雲子宿又道:“你父親那邊還有其他的親戚嗎?堂親和表親也算。”

這個問題他之前已經問過韓以隆,現在是要再確認一遍。而吳雪琳也給出了同樣的答案:“沒有了,當年鬧飢.荒,爺爺和奶奶家都是只活下來一個孩子。前幾年他們也去世了,而且我爸爸是獨生子。”

那麼除了吳雪琳,就沒人能證明血緣關係的事了。

雲子宿想了想,最終還是決定把這個問題問出來。

“你父母的感情怎麼樣?”

“他們感情很好,”吳雪琳道,“爸媽雖然都很忙,但他們都會給家庭留出時間,我們家每年都會有家庭旅行,已經持續了將近十年了。”

這個回答倒是有些出乎雲子宿的意料。

見他沉吟,一旁的韓弈道:“十年之前呢?”

韓弈突然開口,讓吳雪琳微微有些詫異,她之前就從韓以隆那裡聽過有關他這位大哥的訊息,一見真人,就發覺本尊更加嚴肅冷淡,連話都沒說過幾句。

她愣神了一下,又道:“十年前也是一樣……”

雲子宿插了一句:“你.爺爺奶奶說過想抱孫子?”

“哦對,是的,”吳雪琳點頭,“好像是我兩三歲的時候,爺爺奶奶說想要孫子,讓我媽媽再生一個,但是當時媽媽身體不好,外公外婆他們堅決不同意折騰我媽媽,我爸爸也沒同意,所以這事就沒有成。”

“當時爺爺奶奶他們鬧得很厲害,還說過媽媽不能生就找別人來生之類的話。”

聽見這話,一旁韓以隆都忍不住皺起了眉。

這哪像是為人長輩能說出的話。

“我當時年紀小,記憶很模糊,其他人也都瞞著我,不想讓我知道這事,”吳雪琳道,“不過有一件事外婆說漏過,我自己也零星記得一點,當時好像有人抱著孩子找到了我們家來,說是我爸爸的孩子,要讓他負責。”

所以吳斌出軌過?

雲子宿暗道,如果這件事是真的,於曉茹和那個插足者都有害吳斌的動機。

不過他也沒有立刻斷言,這件事畢竟已經過去這麼久了。

韓以隆問:“你知道那個小三和孩子後來怎麼樣了嗎?”

吳雪琳道:“外婆給我解釋,說那人和孩子其實都是爺爺奶奶那邊找來的,目的是逼著我媽媽再生一個兒子,不然就要把別的孩子接回來養……後來這事被外公外婆他們識破,那人和孩子就被趕走了。媽媽和外公外婆他們也三四年沒和爺爺奶奶有來往,直到爺爺奶奶去世。”

韓以隆驚得差點說不出話來。

他實在沒想到會有這樣奇葩的公婆。

“我爸爸家裡條件不算太好,他的第一筆啟動資金也是外公給的。他家鄉在偏僻的農村,爺爺奶奶的觀念一直很迂腐,但是爸爸出來讀過大學,觀念不一樣,也很反對他們的想法。”吳雪琳道,“所以爸爸是和媽媽站在同一邊的,他們的感情並沒有因為這件事而破碎。”

雲子宿點了點頭,沒有開口。

他聽完這些,其實並不怎麼同意吳雪琳關於“父母感情很好”的觀點。

修靈界雖重師門,但也有宗族出身之分,各種腌臢事一樣不少,再加上來到凡俗界後在雲家待了十八年,雲子宿早已瞭解過家族親情的陰暗面。

雖然現在公司是吳斌主導,但他當時與於曉茹結婚時,卻是實實在在的“高攀”。於家能夠把當年醜聞擺平,卻無法完全控制吳斌的內心。

而且,富庶家庭中含.著金湯匙長大的於曉茹,被.插足者直接找上門來,她又真的能嚥下這口氣嗎?

雲子宿正思考著,吳雪琳見他不再發問,便小心詢問道:“雲先生……你剛剛過去看,我爸爸的情況怎麼樣?”

“暫時沒有生命危險,”見吳雪琳露出期待的神色,雲子宿又道,“不過他已經被針對了,不找出想害他的人,他也撐不了太久。”

吳雪琳一驚,急忙問道:“那怎麼才能把那人找出來?”

雲子宿沒有回答,反而道:“之前已經有醫生之外的人來看過你父親?”

吳雪琳點頭:“是合作方那邊找來的人,他們聽說爸爸突然病了,就派了幾個人過來,不過那時候我已經準備回家了,就只是聽說了這個訊息,沒有親眼見到他們。”

她說話的時候,站在雲子宿身旁的韓弈忽然朝門口看了一眼。

幾乎是同時,雲子宿也察覺了不對勁。

吳雪琳剛把話說完,就見韓以隆那個寡言少語的大哥突然把雲子宿往前拉了一步。兩人原本站在距離門口不遠的地方,這下直接站到了病房.中間。

她還沒來及疑惑,就見兩人齊齊回過頭去,下一秒,病房的屋門就被“哐”的一聲撞開了。

門外站著三個青年,他們神色警惕,動作中帶著明顯的防備。一見屋內這麼多人,幾個青年臉上頓時也露出了一抹訝異。

不過很快,最前面那人就回過神來,他開口道:“你是不是吳雪琳?”

吳雪琳滿臉茫然,沒敢回答,扶著她的韓以隆道:“你們是誰?”

三人魚貫而入,關好房門。那人才道:“臨城監察組,監管一城陰靈邪祟。吳斌的事由我們接管,請你們配合。”

說完,他又對吳雪琳道:“你母親的東西在哪?提包,電腦,還有其它留在這的東西,都找出來。”

見吳雪琳疑惑未消,動作遲疑,監察組的人皺了皺眉,又道:“或者,你們離開這個房間,我們要搜查。”

“你們說要管的,不是我爸爸的病嗎?”吳雪琳問,“為什麼要找我媽媽.的東西?”

其中一個青年嘴快,直接道:“因為你爸的病就是你.媽媽害的。”

“……你說什麼?!”

經由三人的指路,四人重新回到了重症監護區所在的樓層,這一層的過半區域都已經被隔離,直到吳雪琳表明了自己的身份,他們才得以進去。

沒等走進病房,他們就在監護區的門口看到了被兩人守著的於曉茹。

她臉色蒼白,鬢邊髮絲也散落下來,看起來很是憔悴。於曉茹身上的隔離服已經脫下,卻不知為何沒有扔到一邊,而是被她抱在了胸前。

雲子宿掃過一眼就發現,在遮擋的隔離服下,於曉茹的雙手已經被繩索捆了起來。

吳雪琳臉色更白,她抖著聲音問:“媽媽,這是怎麼回事……一定是他們搞錯了,對不對?一定是……”

於曉茹面露痛苦,卻始終沒有抬頭直視吳雪琳的眼睛。

吳雪琳抱著額頭痛叫了一聲,眼淚終於從拼命睜大的眼眶中湧了出來。

“為什麼,為什麼?!我不信,媽,你說話啊,你說這不是真的……”

於曉茹也同樣淚如雨下,她痛苦地搖著頭,說不出一句話。一旁看守於曉茹的兩人對視一眼,似乎是憐憫,又像是不想讓吳雪琳繼續吵嚷。其中一個人開口道:“你母親已經承認了,是她對你父親下了詛咒,才會讓他病成這個模樣。”

“我媽媽只是個普通人,她哪裡會什麼詛咒?”吳雪琳帶著哭腔質問,“而且我也病了啊,難道她還能對我下手?”

聽見前半句的時候,兩人還沒什麼波動,但是一聽吳雪琳也病了,他們的神色立時一凜。

“你什麼時候病的?”其中一人道,“你手上那個鐲子是怎麼回事?”

“你們連情況都沒搞清楚就抓人?”扶著吳雪琳的韓以隆忍不住開了口,他正想同兩人理論,重症監護區的門卻被從裡面推開了。

裡面出來那人常服打扮,並不是醫生。他也沒看其他人,直接對看守的兩人道:“把她帶進來。”

兩人隨即把於曉茹架了進去,這一轉折發生太快,以至於吳雪琳和韓以隆都沒反應過來。等吳雪琳再想撲過去追人的時候,卻發現隔離門已經推不動了。

那幾人進去時明明沒有鎖門的動作,可無論吳雪琳怎麼用力,這扇門卻依舊紋絲不動。

韓以隆將求救的目光投向了雲子宿,就見對方走上前來,說了一聲:“退後。”

韓以隆忙扶著吳雪琳後退了幾步,見雲子宿上前,吳雪琳也恢復了幾分理智,沒有繼續掙扎。

雲子宿抬手一推,剛剛被吳雪琳拼命砸了好幾下都沒動靜的門就這麼輕易地重新開啟了,他回頭又補了一句:“照顧好你同學,別跟上來。”

韓以隆剛應了一聲,雲子宿就走了進去,房門被重新合上。韓以隆朝重症監護區看了一眼,低嘆一聲,一邊安撫著吳雪琳,一邊把人扶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韓弈也留在了門外,不過他接了一杯熱水遞給韓以隆之後,就重新走回了門前。

門內,雲子宿剛向前幾步走過拐角,就察覺到了不遠處的一個屏障。

修士必須要在築基之後才能建立結界,包括雲子宿之前用過的隔音罩都是如此。雲子宿並未在此處察覺到築基修士,剛剛吳雪琳推不開的那門是被靈符封住的,現在這個無形的屏障,應該也是藉助了外力。

雲子宿用靈力裹住自己,抹去周.身的氣息,然後直接朝前方走了過去。

穿過屏障時,周圍空氣中.出現了一瞬間的靈氣波動,卻沒能對他造成任何影響。

雲子宿直接朝剛剛來過的病房走了過去。沒進屏障之前,四周一切如常,一進屏障,他立即看到了撲面而來的灰霧。

灰霧的來源正是前方不遠處的病房,重症監護室的房門已經被開啟了,之前走進來的幾個人正站在門口,被架進來於曉茹卻不在他們當中。

雲子宿靈識一掃,就發現於曉茹已經被帶入了病房內。

那屏障的另一個邊界隔離了整個病房,其餘五張床上的病人並未受牽連。除了於曉茹和吳斌,屋內病房旁還有三個人,其中一個中年人拿著一套黃符,將一張符紙貼向了吳斌的額頭。

雲子宿眉心微擰。

符紙貼在吳斌額頭,之前那層防護瞬時亮起,還在肆無忌憚啃噬著吳斌的怪嘴們動作一滯,原本黏在吳斌頭上的一團嘴更是紛紛向四周褪去。

屋內那人動作未停,繼續將其餘靈符陸續貼在吳斌被灰霧糾纏嚴重的其他幾處要害部位。

直到一套靈符貼到只剩一張,那人才停下動作,他朝身邊人一示意,其中一人便手持銀針,捏開了於曉茹的下巴。

銀針扎破於曉茹舌尖,舌尖精血湧.出,被塗在了僅剩的一張靈符上。

靈符沾血,微顯紅光,中年人口念符咒,將最後一張靈符正正貼在了吳斌心口。

從四處要害躲過來的怪嘴已經無處可逃,靈符壓下,便該是它們被盡數祛除之時。

屋內三人都不由屏息,等待著最後的成果。

因靈符上精血而生的紅光傳散至每一寸灰霧,那些怪嘴也紛紛張到極致,發出了極為可怖的嘶吼。

那嘶吼並未真正發出聲音,卻讓人頭痛欲裂,極難忍受,彷彿有電鑽在腦中嗡嗡鑽響。

床邊三人似有預料,所以一開始並未顯出異色。然而隨著整套符紙的靈力逐漸消耗,那些怪嘴的吼聲卻沒有一點停歇的跡象,反而愈演愈烈,似乎底氣更加充足。

三人臉色逐漸從凝重變成了疑慮。就在他們面露訝異的下一秒,那團原本已經被控制在心口即將消滅的灰霧忽然膨.脹開來,壓在心口的靈符瞬間化成灰燼,大張的嘴巴重新遍佈吳斌全身,不僅如此,還有數張怪嘴猛然朝屋內三人和於曉茹撲去!

那怪嘴來勢兇猛,讓人猝不及防,再加上那烏黑的兩瓣嘴唇和青灰色的尖銳利齒所帶來的視覺衝擊,更是讓人頭皮發麻。

三人面色大變,卻只有中年人來得及做出反應。只是他的靈符已經相繼化成灰燼,那些情急之中拿出的新符也來不及唸誦符咒。

眼看著黑嘴直直朝幾人面上咬去,千鈞一髮之際,突然有一道銀光撕裂灰霧,乍然亮起。

那銀光流暢靈巧,在空中彎折幾下,便將撲向四人的怪嘴一一穿透。囂張.狂妄的黑嘴在被銀光穿過之後,連哀嚎的聲音都沒來得及發出,就直接被銀光扯走。

幾人驚魂未定,又發覺身旁病床上突然傳來一陣強烈的靈力波動。

一層金光從吳斌身上亮起,那金光猛然高漲,照在瘋狂湧.向吳斌四肢的怪嘴上,發出如同熱鍋煎肥肉般的滋滋響聲,將嚎叫的怪嘴湮沒於光芒之中。

三人之中,只有拿符紙的中年人看清了金光與怪嘴之間碾壓般的搏鬥,剩下兩人只能感覺到一陣極強的波動。

直到他們反應過來,才發覺剛剛無人顧及、直接昏迷了的於曉茹已經被從門口闖入的人接了過去。

來人面相極為年輕,甚至能稱得上稚.嫩。他看來不過十幾歲,連身形都是纖瘦的少年體型。

然而等幾人看清他手中那條銀鏈時,卻是完全不敢有一點輕視。

門外剩下的幾人也被驚了一下,他們的修為不足以看見灰霧,因此並不知道剛剛多麼兇險。那些人正想把突然闖入的雲子宿拉出去,就聽見屋內一人開口道:“多謝前輩出手相助。”

說話那人正是剛剛拿符紙的中年人,他年齡比雲子宿大了許多,喊出的“前輩”卻毫不含糊。

雲子宿點了點頭,他收好手中銀鏈,鏈尾紅光一閃,那些被穿透在銀鏈上的灰霧就盡數消失不見。

唯一能看見灰霧的中年人心中一凜,面上更加謹慎,他拱手道:“在下淨清宗弟子付志,不知前輩是……?”

“雲子宿。”

只報了名字,雲子宿沒多耽擱,直接扶著昏迷了的於曉茹向外走去。

剩下幾人一愣,付志匆忙吩咐幾人用靈符收拾病房殘餘灰霧,然後便追了出去。

他趕到的時候,雲子宿已經推門走出了重症監護區。韓弈將於曉茹扶到一旁椅子上坐下,就聽付志問:“前輩為什麼要把於曉茹帶出來?”

“因為她不是害吳斌的人。”雲子宿抬眼看他。

“你沒發現嗎?她的血破不了吳斌的咒。”

付志一愣。

“怎麼可能不是她?”

一旁韓以隆道:“這話是什麼意思?明明是你們沒有查清情況!”

付志皺眉道:“於曉茹替吳斌白養了十幾年的私生女,她積怨已久,所以才……”

“私生女?”

一個微弱的女聲插了進來。

付志並未在意是誰插話,他確認道:“於曉茹根本沒有生育能力,吳斌的孩子當然不可能是她的。”

剎那之間,周圍突然陷入了死寂般的安靜。

作者有話要說:  付志 諧音 符紙

明天晚上八點一定有更新,八點之前可能有加更掉落

哇最近留言好少_(:3∠)_心慌慌,擔心哪裡寫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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