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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043

韓以隆緊張地看著吳雪琳, 後者的臉色看起來就像是隨時都會暈過去一樣。

她喃喃地, 像是還沒消化付志的那些話, 仍然想要安慰自己:“那也不能證明就是她動的手吧……?她明明只是個普通人……”

這話聽得韓以隆都忍不住握緊了雙拳。

突然被告知自己是私生女,吳雪琳卻還是不相信養了她十幾年的於曉茹會對她下手。

他看向付志:“剛剛不是說過,血液已經能證實這不是阿姨做的嗎?”

付志看了看雲子宿, 謹慎道:“剛才那事還不能確定就是精血匹配出了問題。”

怨氣極易失控,情怨更是反噬機率最高的陰靈之一。若是下咒之人被怨氣反噬, 精氣受染,他的血液也無法解除當初的詛咒。等到下咒之人精血全被汙染,這個詛咒就徹底無法解開,只能同歸於盡。

付志他們放棄更好獲取的指尖血,而選擇了於曉茹的舌尖血, 正是為了獲得更純粹的精血。所以剛剛的失敗尚有兩種可能——一是於曉茹並非下咒之人,而是於曉茹已經被怨氣反噬, 所以她的精血也無法解開詛咒。

當然, 還有另外的可能就是符紙靈力耗盡,就算有精血也無法破除詛咒。不過付志對自己的靈符尚有自信, 這一茬也沒再單獨拎出來。

不過總體來說, 這也只是百分之五十的機率, 真正讓監察組篤定於曉茹就是施害者的, 還是他們這些天的監視。

“我們已經暗中調查了這個案.件好幾天, 確認動手的人是於曉茹,而且她自己也承認了。”

雲子宿的靈識能夠看穿於曉茹的狀況,但他此時更在意的卻是付志最後說的這句話。

“於阿姨是怎麼承認的?你們有直接的證據證明詛咒和她有關?”

周圍區域已經被隔離了, 也不怕有人會過來。付志便簡單對幾人做出了解釋。

吳斌生病後的第五天,因為無法處理任何事務,公司的工作進度不得不被擱置。合作方的人得知此事,也覺得吳斌這病來得蹊蹺,恰好那邊公司有人之前與臨城的玄門監察組打過交道,就把這件事上報給了監察組。

監察組的人來時,吳斌已經完全失去了意識。他們當時就察覺了圍繞在吳斌周圍的怨氣,並且發現這怨氣詭異陰狠,處理起來很是棘手。

和雲子宿當初的想法一樣,玄門各人也覺得是有人在針對吳斌,所以他們很快就在暗中對吳斌做了調查。

說到這裡,就不得不提一下玄門監察組。最開始聽那三個青年在病房說出監察組的身份時,雲子宿就想到了當初在安城遇到的那支十人監察隊,而付志在簡單介紹監察組時,果然也提到了兩者之間的關係。

事實上,監察組正是五大宗門的監察隊與政.府官方合作的產物。監察小隊的人經過一定時間的歷練和積累之後,再通過考核,就能獲得進入監察組的資格。監察組屬於官方執法隊伍,只不過裡面人員都是五大宗門出身的玄門弟子,他們要解決的也是各種常規執法部門無法應對的靈異事件。

也正是因為具有官方背景,付志他們在監測靈氣異動的同時,也利用監察組的許可權拿到了吳斌的資料。

“我們經手過的案.件不算少,這種事情除了利益相關的競爭對手,作案動機最大的就是身邊人,”付志說,“尤其吳斌身上的怨氣那麼強烈,擺明了不可能是誤傷。”

查到了吳家過去那些烏煙瘴氣的事情之後,監察組當即鎖定了於曉茹和她的父母,畢竟在這些事情之中,受傷害最重的就是於曉茹。

除此之外,監察組還調查了當年吳斌出軌的物件,不過因為年代久遠,這件事早就被於家壓了下來,而且吳斌之後也再沒有和那個插足者接觸過。監察組在整個臨城都沒找到對方的蹤跡,對她的懷疑也就逐漸降低了不少。

這倒不是因為監察組粗心大意玩忽職守,雲子宿也清楚其中的原因。如果是在修靈界,這種針對性極強的陰邪咒術還可以利用氣息纏上被害人,但是在普遍築基以下的凡俗界,要想害人,肯定需要近距離,而且還要在最近這段時間內接觸過吳斌。

雲子宿知道凡俗界科技的力度,以監察組的官方身份,他們在臨城想找一個人,肯定是能找出來的。既然這麼久找不到,那就說明小三短期內沒在臨城活動過,她的嫌疑自然也就降低了。

付志繼續解釋,就在他們考慮要不要終止對小三的搜查時,負責監視於曉茹的人突然發現了異樣。

為了保證吳斌的生命安全,監察組的人特意幫他設下了防護,也就是雲子宿之前看見的那層金光,然而就在防護設下的當天,監察組就發現,於曉茹變得慌亂不安起來。

於曉茹在醫院陪護,雖然會不時外出,去打理必要的公司事務,但晚上她也會睡在病房。當時吳斌已經轉入了重症監護,病房只有於曉茹一個人。而當天夜裡,監察組就明明白白地用羅盤檢測到了病房內詭異的靈氣波動。

這些雖然都是疑點,但還不足以成為直接的佐證。真正讓監察組篤定於曉茹就是兇手的證據,卻正是發生在今天。

“我們剛剛抓了她個現行。”付志說,“重症監護病房內有監控,今天她進去探望的時候,雖然看起來沒有多餘的接觸,但從她的口型之中,我們能夠確認她正是在唸咒,所以我們直接闖了進去,將她扣住了。”

雲子宿問:“你們怎麼知道是唸咒,監控器能聽見聲音?”

付志搖頭:“監控沒聲音,是口型問題。情怨的怨咒口型很特殊,我們之前懷疑過於曉茹,重點研究過這個。她的口型正好對得上。”

證據確鑿,監察組直接抓了人。“我們就當場抓.住了她,於曉茹自己也承認了。”

雲子宿皺眉:“她說了什麼?”

付志道:“於曉茹當時的情緒很恍惚,並沒有說具體內容,只是承認吳斌的病是她下了手。我們看她意識還清醒,所以就直接用了她的精血來破咒。”

情怨完全反噬時,當事人會理智全無,監察組判斷於曉茹並未被完全反噬,就取了她的舌尖血。

其實更穩妥的方式應該是取心口精血,因為這裡才是完全反噬的最後一個關卡。但心口精血損耗對人傷害極大,再加上在場各人都是異性,付志他們就沒有這麼做。

雲子宿解除過於曉茹,對方身上的確有異樣,但並不算過火。他不太相信於曉茹的怨氣會有這麼大的威力。

可於曉茹為什麼要承認這件事呢?

付志道:“現在我們也不確認是兇手另有其人,還是因為精血被感染,前輩有線索嗎?”

雲子宿搖頭,他是修士,卻沒開天眼,不可能無所不知。現代偵.查的各種方式與技術,他之前也沒接觸過。

付志沉吟了一下,道:“我們的計劃,是想把於曉茹是兇手的訊息放出去。”

雲子宿抬眼看他。

“如果兇手另有其人,這樣能放鬆對方的警惕,”付志畢竟有過那麼多經驗,他道,“這樣也有利於我們繼續進行追查。”

只是這個訊息勢必會影響於曉茹的聲譽,甚至還可能會波及吳家的公司。

雲子宿看向吳雪琳,這件事畢竟與她有關。

吳雪琳的臉色尚未從慘白中恢復過來,她呆呆的坐在昏迷的於曉茹旁邊,盯著對方那熟悉的手掌愣了好一會。就在幾人都以為她已經沒精力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吳雪琳卻突然抬頭,對著付志道:“如果是別人動的手,放這個訊息就有可能抓到他,是嗎?”

付志當即點頭:“我們剛剛已經觸動了怨氣,下咒的人肯定知道我們動手的事。如果壓下於曉茹的訊息,兇手就會意識到自己有危險,很大機率會打草驚蛇。”

吳雪琳沉默了半分鐘之久,最後終於點了頭。

做完這個決定之後,她伸手摸了摸昏迷中的於曉茹的手指。

那是陪了她十多年的無比熟悉的觸感,就在前兩天,這只手還貼在她的額頭上,觸感乾燥溫熱,讓虛弱疲倦的她無比安心。

那時候,滿面憂色的於曉茹還在勸她回家好好休息。而現在,吳雪琳再去握對方的手,就只剩下了一片虛弱的冰涼。

醫生給於曉茹做了簡單的檢查,因為這些天的陪護,她本就扛著身體和精神的雙重壓力,加上這次精血損耗,昏迷之後她就直接昏睡了過去。

醫生斷定她半天內都醒不過來,監察組急也沒有辦法。於曉茹被看押在了之前那間病房裡,由之前幾個青年守著。

韓以隆他們則打算先把吳雪琳送回家暫時休息一下。

吳斌在臨城也算是一位排得上號的知名企業家,他突然病重的事原本就有很多人關注。兇手被認定是於曉茹之後,這個勁爆的訊息根本瞞不住。所謂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再加上監察組也暗中授意過,很快,就有各種八卦漫天傳開了。

儘管吳斌身上的那些怪嘴雖然已經被金光收割過一波,但只要下詛咒的人沒被找出,這些怨氣還會捲土重來。受他牽連,吳雪琳身上的灰霧也沒有停止的跡象,所以雲子宿和韓弈並未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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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兩輛車在路邊玉器店停了一下,韓以隆去買了個手鐲,由雲子宿處理之後,重新給吳雪琳換上。結果玉鐲戴好之後,一直愣神的吳雪琳卻是突然開口,說她想回一趟外公家。

因為和案情沒多大關係,付志只說於曉茹沒有生育能力,吳雪琳不是她親生,其餘並未多談。吳雪琳想知道真相,也只能去找她的外公外婆。

車輛拐道,開往了城郊。於曉茹的父母早已退休,他們兩人獨自住在城郊一套價格不菲環境清幽的小院裡,只有週末或是假日的時候,才會和子女相聚。

四人來到小院,吳雪琳上前敲門。這裡的門禁同樣是人臉識別,然而她敲了門之後,房門卻遲遲沒有反應。

吳雪琳攥緊了雙拳,指節比臉色更加慘白。

“吱呀”一聲,四人齊齊抬頭看過去。

門還是開了。

幾人走進院門,沒過多遠,就在那套別緻的兩層小樓前看見了一位髮色純白,極有氣質的老太太。

她的打扮非常得體,兩個眼眶卻是紅透了的。瞧見走過來的吳雪琳,她勉強擠出一個微笑,叫了一聲。

“琳琳。”

吳雪琳肩頭微抖,差點被這一聲叫得又哭了出來。

他們跟著外婆走向小樓,還沒進屋,就聽見一個蒼老而嚴肅的聲音。

“不管怎麼樣,一定要保住你姐姐!”

幾人走進客廳,屋裡的老人剛剛掛下電話。他看向吳雪琳,面上隱有複雜,卻並未說什麼,很快皺眉看向了韓以隆三人。

“你們是誰?”

吳雪琳將三人身份簡單介紹了一下,聽見他們幾個保護了吳雪琳,外公臉上雖然仍舊不假辭色,卻也沒對幾人在說什麼。

屋內的氣氛非常僵硬,吳雪琳怯生生地問了幾句,但是一提到於曉茹的名字,一旁的外婆就止不住地流下了眼淚。

外公雖然沒這麼明顯,臉上卻也呈現出了一片灰白。

吳雪琳的話再說不下去,她試探著把手邊的紙巾遞給了外婆,而對方並未拒絕。

外婆把紙巾接過去的時候,吳雪琳也像是個走丟了終於找到家的孩子一樣,眼淚再次湧了出來。

兩人坐在一張沙發上,隱忍又悲慟地哭了一場。

最後這件事,還是由外公來解釋的。

與外婆溫婉的氣質不同,外公是個非常幹練的老人,只是他此時也像是被抽去了向來的傲氣與精神,神態顯得蒼老了很多。

他說,吳斌當年出身不好,但是人聰明,長得也好。於曉茹真心喜歡他,兩人談戀愛時也是情真意切,一切都好。

外公外婆雖然覺得吳斌的家境不太合適,但他們實在拗不過愛.女,最後就還是同意了這門親事。

從小在富庶家境中長大,於曉茹接觸到的都是極為開明與先進的教育,她和吳斌畢業與同一所高校,兩人還一同去國外名校讀了博,他們婚前就說好要丁克,婚後繼續過甜蜜的二人生活。

吳斌家境不好,連出國的錢都是找於家借的。雖然外公外婆都是傳統的老觀念,但看著吳斌現狀,他們覺得女婿不可能也沒底氣欺負女兒,也只好秉持了兒孫自有兒孫福的觀念。

一家人都提前做好了心理準備,所以等婚前體檢查出丁曉茹無法受.孕時,這訊息雖然令人吃驚,卻也沒有影響太多。

外婆還特意寬慰過女兒,讓她不要多想,好好生活。雖然吳家那邊頗有微詞,但吳斌一直是站在於曉茹這邊,兩人便就此度過了四年的幸福生活。

意外的苗頭起於於曉茹和婆婆的一次爭端。對於公婆明裡暗裡的刺.激嘲諷,於曉茹一直沒有理會,選擇交給吳斌處理。但她畢竟也不是任人欺負的軟柿子,趁著吳斌不在,吳母一大早找上門來,先是各種找茬,之後原形畢露,指著鼻子罵她是不下蛋的母雞、於曉茹也動了火氣,直接把吳母趕了出去。

等外公聽說此事,想要去敲打一下吳斌的時候,吳父和吳母卻是趾高氣揚地帶著一個抱著嬰兒的女人闖進了於曉茹和吳斌的家裡。

乍一聽說這孩子是吳斌的,於曉茹整個人都蒙了。

她手都在發抖,等吳斌回來的那段時間,腦子裡想了八百種不可能的理由。

結果吳斌以來,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她面前。

孩子是吳斌的,吳父吳母都清楚。但這孩子不是男孩,他們不滿意,就想讓那女人住進來,再給吳斌生個男孩。

公婆的吵嚷和吳斌的道歉如同兩張淬了毒的漁網,牢牢裹在於曉茹身上。她想離婚,想一去不回頭,去被一直驕傲於“不跪天地只跪你”的吳斌用膝行的雙.腿攔住了。

吳斌痛苦地懺悔著,說自己酒後大意,一失足成千古恨,他什麼都不求,全副身家都可以交給於曉茹,只求對方不要離開他。

四年相處,點點滴滴,於曉茹到底還是心軟了。

再者來說,她也顧及父母的情緒。於父於母都是老一代的人,就算自己不在乎,於曉茹也不想讓他們再承受外界的指指點點和流言蜚語。

而在出事之後,吳斌的懺悔看起來也極有誠意,他給了那女人一筆撫養金,將人趕了出去。吳父吳母被他送回鄉下老家,於曉茹不必再與他們來往。就連吳斌自己,都只在掃墓或過年等重大節日時才回去一趟。

兩人度過了長達半年的感情彌合期,期間不管於曉茹如何冷臉,吳斌都是好言以待,態度極為虔誠。

半年後,他們關係剛剛緩和,就被當初那個女人敲開了家門。

那人是來送孩子的,她說她找了新男友,準備出國了,孩子沒人養,問他們還要不要。

女人原本就是吳斌在酒吧一.夜.情遇上的,談吐素質都很是低俗,對待孩子的態度也很隨意。她直白地說,要是吳斌不要,就把這孩子扔下,反正她不要了。

吳斌又在於曉茹床邊跪了一夜。

不管怎麼樣,孩子是無辜的。

於曉茹很早就打定主意丁克,她對孩子的吵鬧敬謝不敏,也不想讓自己的生活陷於尿布和奶瓶之中。她的商業才能非常出色,不管是之前在於家,還是後來吳斌創立的公司,她的作用都舉足輕重。

但是這個被送來的一歲多的小女孩,卻和於曉茹的想象並不相同。

吳斌的相貌本就出色,那個女人也是明豔姣好的面容。小女孩繼承了兩人的優點,小小年紀就出落得明眸善睞,冰雪可愛。跟在生.母身邊奔波的一年多,她早早養成了逆來順受的性格,來到吳家之後,也一直是怯生生的,從不哭鬧,顯得特別乖巧。

於曉茹一開始的確不待見吳雪琳,她連看都不想看見這個小孩。可是後來,等那個小孩子用軟糯糯的聲音喊著媽媽.的時候,她卻發現自己越來越難以拒絕這個稱呼。

後來,在於家的幫助下,吳斌和於曉茹出國三年,回國之後,對外宣稱已經有了孩子。

他們回國的時候,吳父吳母也已經去世了,於家順勢將所有傳聞壓了下去,之前於曉茹不.孕的事並未傳開,他們只說這是兩人親生的孩子。

而吳雪琳也在吳家安穩地度過了十七年。

所有知情人都把這件事藏了起來,用謊言為她編制了一座公主房。

聽完這些,吳雪琳久久沒能回神。

她的認知整個都被顛覆了。

所以她當年記憶裡那個找上門來的小三是真實存在的,而她正是被小三抱在懷裡的那個嬰兒。

好不容易止住了眼淚的外婆用沙啞的聲音道:“琳琳,十七年啊。就是養塊石頭,也都捂熱不捨得放了!”

“你.媽媽,就算你.媽媽真的要對吳斌下手,她也絕對不可能會傷害你啊……”

吳雪琳強睜著痠疼的眼睛,努力點頭:“我知道,外婆,我知道……”

人能偽裝一日,卻難於偽裝一輩子。

於曉茹這十幾年來對她的疼愛,她又怎麼能不清楚?

可為什麼現在,爸媽之間卻又突然出了問題?

“外婆,你知道媽媽最近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吳雪琳問,“這都是十多年前的事了,為什麼現在……”

外公嘆了一口氣。

他面色沉重:“她最近很不開心,來看我們也是強打精神,問她也不說。我們原以為是公司的事,結果卻從之前一個法務那裡得知,她已經找律師諮詢過離婚的事。”

吳雪琳一愣。

離婚?

只是她雖然震驚,卻也沒能得到更多的訊息,於曉茹並未把事情透露給過父母,他們之前找過去時,那個律師也以客戶隱私為由,歉意地拒絕透露更多的訊息。

“但是現在情況緊急……我想再去找律師問一次。”吳雪琳咬著蒼白的下唇,她氣色很差,卻還被一股氣撐著。

她沒被媽媽拋棄,她要幫媽媽洗脫嫌疑。

幾人便再次出發,準備去找那個律師聊聊。

去的路上,依舊是兩輛車。雲子宿和韓弈並排坐在後座,韓弈一上車就察覺了雲子宿的異樣。

“怎麼了?”他摸了摸雲子宿的頭髮,動作很輕。

雲子宿猶豫了一下,才開口道:“吳雪琳她媽媽.的事……你聽見她外婆的話了嗎,十七年,就算是塊石頭都捨不得丟了。”

他仰起頭來,去看韓弈:“韓夫人進韓家幾年了……十八年?”

韓弈點了點頭。

雲子宿抿了抿唇,用很低的聲音道:“我就是,突然很難過……”

於曉茹一開始也討厭吳雪琳,可現在,她的選擇卻與侯牧芹完全不同。

韓弈手掌伸過去,輕輕揉了揉男孩柔軟的耳朵。

“沒事,都過去了。”

雲子宿垂下頭來,側臉貼在男人掌心,髮絲遮住了他的眼睛。

“你說你從出生起就這樣,那你身上的灰靈,是不是就是因為你,你的媽媽,才……”

他到底也沒能把難產而亡這四個字說出來。

只是雲子宿並不清楚,真正會觸動韓弈心底的並不是這四個字。

韓弈望著懷裡的男孩,他伸手將人小心翼翼地圈緊了,如同對待自己獨一份的稀世珍寶。

不是。

韓弈在心底沉默地給出了答案。

灰靈的產生不是因為別人。

……是為了你。

作者有話要說:  等更辛苦了,紅包已發

這個故事會牽扯到雙修的事……很快啦_(:3∠)_

感謝所有留言和閱讀!啵啵,我努力寫(●′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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