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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第 93 章

鮮血與屍體, 十幾年每夜纏繞著他的噩夢,原來並不是噩夢, 而是他曾經經歷過的。

他全都想起來了, 散亂的記憶拼圖一塊一塊拼上了, 慢慢浮現出最真實的樣子。

在那輪血月之下,他最親近的哥哥屠殺了全族。

眼淚不受控制的湧出來,一想到夢中的母親,被血汙染得斑駁的臉依然溫柔的笑著,每次都對他說‘歡迎回來’, 可他總是害怕的逃走,頭也不回的將她的呼呼扔在身後。

我真是個膽小鬼啊, 逃避了這麼久,佐助蹲下捂著臉,縮成一團的身子微微顫抖著, 單薄的肩上壓著不能承受之重。

哭並不丟人, 對於佐助來說,哭只是一種達成目的的手段,從他用眼淚從酷拉皮卡手裡拿到想要的玩具時他就知道。他很懂該怎麼哭,聲音的大小,音調的長短, 呼吸的節奏, 他總是知道怎麼哭更容易達成目的。

這是失去記憶以來,他第一次真正的哭泣。噴薄而出情緒各有味道,酸的澀的苦的混成一團, 堵在鼻腔裡慢慢發酵,無法依靠鼻腔呼吸只能張開嘴,像失去水的魚。視線被淚水模糊,驟然出現的痛苦悔恨悲傷擠壓在心口,一點一點的從喉嚨裡擠出來,熾熱的情緒灼傷了喉管,只能發出殘破的音調。

他擁有的所有在一瞬間風化成灰白的剪影,被風一吹就消失了。

他以為還活著的父母早已死去,他以為最親近的兄長是殺了全族的兇手,他以為就住在隔壁村很簡單就能見到的酷拉皮卡,其實已經在另一個世界。

他什麼都沒有了,空蕩蕩的天地間就只剩下他一個人。驚慌恐懼寂寥纏繞在身側,他甚至想啊,為什麼沒有在那一夜死去呢?

宇智波鼬死寂的目光安靜的落在慟哭的佐助身上,連呼吸都放慢,不敢驚擾他。

沒入腹部的苦無還不足以要他的命,熟知身體構造的他在苦無銳利的尖端抵住肌膚的時候,就知道這一下避開了腹腔內的重要器官,對於他來說,只是一個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傷口,甚至都不用找醫療忍者來治療。

他在隱瞞的秘密被揭破的驚慌失措之餘,甚至還有空分心來猜佐助刺這一下的時候是不是提前找好的位置。

宇智波鼬設想過很多真相暴露時該有的反應,想過自己該怎麼做才能獲得一個贖罪的機會,可事到臨頭,他發現自己什麼都做不了。他是被最堅固的刑具禁錮住的罪犯,除了等待最後的宣判,什麼都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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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無聲的哭了很久,呼吸不暢吸進了冷風,劇烈的咳嗽起來,白皙的臉上爬上了不健康的紅暈,蹲在地上搖搖欲墜,似乎馬上就要倒下去的樣子。

最後哭到眼淚都流不出來,半張著嘴一抽一抽的喘息著,把自己縮成小小一團,把頭埋在膝蓋裡。眼睛紅腫發疼,倔強的不肯閉上,雙眼明明裝不下任何東西,也要死死盯著前方。

宇智波鼬的衣服被浸出的染成了另一個顏色,血液在衣襬勾出的線頭上匯聚成血珠,滴滴答答砸在地上,彷彿是替已經流不出眼淚的佐助墜落的。

許久之後,佐助吸吸鼻子站了起來,喉嚨騷癢又咳嗽了好一陣,想掏紙巾發現自己口袋裡空空的什麼都沒有。

因為有哥哥在身邊啊,所以什麼都不需要操心,他以前是這麼想的。

一方紙巾送到了他面前,拿著紙巾的手很穩,一如往常。

佐助接過來擦擦眼睛,又搓了鼻涕,四周看看沒有能扔紙巾的地方,被酷拉皮卡教育要保護環境,他拿著用過的紙巾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愣愣的站了一會,突然發脾氣狠狠把紙巾扔在了地上。

“走吧,去找小櫻讓她幫忙把傷口處理一下。”佐助扭過頭不看鼬,十分冷淡的說,也不管腹部被他捅了一下的鼬,徑自朝村子裡走去。

“......太多餘了。”鼬看著佐助的背影說,“不用去找櫻了,既然你的記憶已經恢復了。”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把心臟處傳來的劇痛忍了過去。“那就在這裡了結吧。”

鼬望著佐助停下來的背影,心中生出一股強烈的不捨。他突然覺得如果自己當初沒有知道事情的後續發展就好了,可以按照自己的計劃死去,雖然痛苦但帶著為弟弟好的自我滿足感死去。

相處的時間越長,到了最後就越不捨,他發現自己此刻竟然還存有奢望,不想死去,想繼續跟在佐助身後照顧他,看著他長大。他的弟弟是個麻煩的小孩,沒有人照顧怎麼行呢?

可惜事情到了這一步,他如何想早已不重要了。

“了結?”佐助回頭,古怪的重複著這個詞,突然笑了,還是和以前一樣,笑得十分可愛,只是眼角帶著一絲涼意。“尼桑以為我會在這裡殺了你嗎?怎麼可能呢?”他天真的說:“我生物學得還算挺好的,我知道,人死了就什麼都感覺不到了。”

他仰著頭思考了一會,“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反正死了就是死了。所以你覺得你可以解脫了?”佐助豎起食指搖了搖,“才不要呢,我怎麼能讓你死掉呢?因為覺得死是很嚴重的事,死掉之後他活著的時候做的錯事就會無形的淡化。可能幾年之後,我會不再追究你殺死族人父母的事,反而會因為你對我的好而不斷的懷念你,甚至厭惡害死你的自己。”

佐助說完之後認真的點點頭,“真的很有可能發生這種事。這是你想到的贖罪方法嗎?”他咂咂嘴,“你死了什麼都感覺不到解脫了,讓活下來的我一生後悔愧疚嗎?太過分了!”他恨恨的指責,“做了那麼多事,你想逃嗎?”

宇智波鼬沉默著聽完佐助的控訴,失血過多慘白的臉還能勾起一絲微笑,他依然用包容溫和的目光注視著佐助,就像曾經看著撒嬌讓他陪著修行手裡劍的弟弟一樣。“是啊,我想逃走了。”他忍住喉頭的癢,。忍耐著輕輕的咳了幾聲,一絲鮮血從唇角溢位,“被你發現了呢。”

“我不允許,”佐助直視著鼬的眼睛,“真的覺得抱歉想贖罪的話,活著別死了,別讓我的怨恨沒有依附的物件。”他輕巧的說著,轉身離開了。

宇智波鼬勾起的嘴角一點點拉平,蘊藏著無法沖淡的苦澀,斂下眼眸跟了上去,留下一路的血跡。

“你早就知道了嗎?”佐助生氣的問一直在意識海中圍觀一言不發的鏡中人,“為什麼不告訴我?”他氣鼓鼓的說,“連你也背叛我了嗎?”

“你為什麼覺得我會知道?”安靜了好一會,一直閉著眼的鏡中人睜開眼睛,像第一次見面似的重新把佐助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

看來即使是同一個人,在不同的環境中也會長成不同的樣子。

恢復了全部記憶的佐助,並沒有變成鏡中人曾經的模樣,被仇恨佔據全部,變得冷酷瘋狂,為了復仇不惜一切。

鏡中人十分不想承認,同樣的年紀,自己不如眼前的小鬼。他哭過之後還能冷靜的分析宇智波鼬的心理,做出了正確的判斷。

但佐助狀若天真無邪的笑讓他心驚,父母和族人的慘死只哭過一場就輕輕放下了?絕對不可能!恐怕佐助的病沒有隨著記憶的恢復而痊癒,反而扭曲得更嚴重了。

“你就是我,不是麼?”佐助篤定的說,氣得鼓起的腮幫子像一隻小倉鼠:“我可聰明了!”他大聲說:“你這個混蛋,對著小時候的自己居然能下得去手,你打過我多少次了?!”他想起鏡中人以訓練為名對他動手,“還千方百計阻止我練肌肉。”他嫌棄的撇嘴,“我才不要像你一樣瘦巴巴的!”

佐助暗下決心,這次說什麼也要把肌肉練出來,變得更強更壯,一個能打兩個鏡中人!

鏡中人佐助想撩起衣服讓他看看什麼叫肌肉,自己這分明是穿衣顯瘦脫衣有肌肉的標準身材,為什麼會被嫌棄啊?歐爾麥特那種兩米多高的肌肉壯漢哪裡好看了?

這個佐助不止腦子有病,眼睛也該去看看。

“你......你做了什麼?對尼桑。”佐助小聲的問。

雖然嘴上說得強硬,但他其實也很慌啊,確定了鏡中人的身份後,他覺得也不是不能接受。有一個比尼桑和父母更瞭解你的人,就住在自己的身體裡,異常的讓人感覺到安心。所以在這件事上,他也不排斥徵詢一下對方的意見。

“就像你說的,他死了,我親手殺了他。”鏡中人佐助回答,“後來過得不怎麼好。”親手殺死一直仇恨的人卻突然得知隱藏真相,那些煎熬的日子,最後也只是一句輕描淡寫的不好。

“真蠢啊,”佐助感嘆,“殺人是不好的。”他用教訓的口吻說,“遇到事情不要只會用殺了解決。”

對,和你折磨人的辦法比起來,死真是不算什麼了。鏡中人佐助深有感觸。

“那你為什麼對幻影旅團下死手呢?”鏡中人佐助反問。

“因為幻影旅團不會為屠殺了窟盧塔族而後悔愧疚啊,所以只有殺掉了。”佐助解釋,“但是尼桑不一樣啊,你看,他剛剛看著我都快哭了啊。活著對他來說,比死更痛苦。”

“現在想想,難怪我對窟盧塔族沒什麼感情,卻非常想讓旅團的人去死,原來即使我一直都沒有忘記啊。”佐助感嘆的說:“你答應我的,讓我回去找酷拉皮卡,還算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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