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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晉%%江獨家首發

肅修然一邊看著,一邊說:“嫌疑犯和受害者應該是熟識。”

影片裡的張衍點了下頭:“我們也是這麼認為的,小孫不是警惕性特別低的人,如果不是她熟識的人,她不會請嫌疑犯進來的。”

小孫就是這次受害的那個年輕接線員,張衍說到這裡的時候,臉上不免帶上了更多的情緒,他再冷靜縝密,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同事和下屬遇害,屍體還挑釁一樣被擺成那樣,也悲憤難掩。

肅修然沉吟著說:“這個人在公園案發前已經才和她熟識。”

這句話看似沒什麼用,其實往深處想,暗含的意思卻更為可怕:如果是在公園案發前,這個嫌疑犯已經和警員小孫熟識,那麼極有可能之前他是故意接近小孫的。

陰謀論一點來看,他接近小孫的目的也是為了策劃犯罪,認識一個警界的從業人員,透過她瞭解一些刑偵學的只是,當然對他規避刑偵調查有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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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殺害小孫,則可以理解為最近警方過於高壓的調查,讓他不再有犯罪的機會,也激起了他的反彈,於是他索性殺害了自己已經熟識的警員,作為對警方的報復和嘲弄。

肅修然說著,又開口說了句:“嫌疑犯不是第一次去受害人家裡做客。”

這個張衍就沒有考慮到了,連忙問:“從什麼地方能確定?”

肅修然翻看著照片說:“我記得受害人……也就是孫冉,曾經在辦公室裡說過,她是福建人,從不喝綠茶,家裡也從來不備。但現場的茶水,看顏色卻是綠茶,也就是說這些茶葉要不然是嫌疑犯親自帶去的,要不然是她特地為嫌疑犯準備的。

“如果是嫌疑犯帶去的,那麼裝茶葉和茶葉罐的禮盒出於禮貌應該還會留在桌子上,並不會當即收起來。所以我認為,這樣已經不是嫌疑犯第一次去她的公寓。”

他說著,又頓了下才繼續說:“還有門口的鞋架子,看擺放的話,應該是少了一雙拖鞋……”

那個嫌疑犯非常謹慎,行兇後幾乎收拾掉了自己用過的所有物品,包括桌子上的茶杯,在警方到達的時候,就只剩下了一隻,指紋就更不用說了,處理得乾乾淨淨。

證據組的同事連沙發墊上的毛髮等等都沒有放過,卻沒能找出一根可疑的。

他這麼一說,張衍也才注意到,孫冉的房間物品擺放非常精緻有規律,可以看得出她平日裡就是個自律甚嚴的人。

正因為如此,給嫌疑犯清理自己留下的痕跡提供了便利,也讓一些細微的不和諧暴露了出來。

比如門口的木質鞋架,那是個簡易的敞開式鞋架,很受公寓住戶和小戶型業主的青睞,孫冉將鞋子分層擺放,一層是運動類,一層是皮鞋類,還有一層則擺了拖鞋。

因為她是獨居,拖鞋不需要很多雙,那一層的另一半地方,還被她整齊地放了鞋油雨傘等等雜物。

而看那一層空出來的位置,除去她被害時還穿著的那一雙,應該還有一雙。如果僅只多了一雙拖鞋,還可以理解為孫冉是備下做不時之需並不是為了專門給誰準備的。可她偏偏又是一個極度注重室內環境的人,在鞋架子旁的雜物籃裡,還能明顯看到是放了幾雙一次性拖鞋的,這才是備下給一般客人的。

肅修然淡淡說:“有人會為了第一次登門拜訪的客人專門備下拖鞋和專用的茶葉嗎?即使那是她的男友……”

他這麼一說,張衍也有些恍然大悟:“你認為嫌疑犯有可能是小孫的男友?她在辦公室裡沒提過啊。”

肅修然勾著淡白的唇角,露出一個略帶諷刺的笑容:“這倒不一定,有些男人是可以做到讓許多人同時以為他是自己的男友或者準男友。”

他這麼說,也就表示他認為此次的嫌犯很有可能是個男性,話題繞回來,這就能說通第一個被害人為什麼會選擇那麼隱秘的網上交友方式了――他的性向並不為大眾所廣泛接受。

張衍考慮著,就嘆了口氣:“你果然還是我的秘密武器。”

肅修然有些無奈地笑了笑:“多謝誇獎,如果能夠去現場……我或許還能發現點什麼。”

說到底他還是為自己的身體狀況,還有此刻深陷麻煩的處境而煩惱。

張衍不便多說什麼,只是儘量開導他:“沒關係,既然是秘密武器,我還想多用幾次的,所以武器養護也很重要,你安心養病,有什麼進展我隨時讓小於給你通報。”

肅修然笑得有些無奈:“只能如此了。”

切斷了和張衍的影片通話,肅修然就合上電腦靠上身後的軟墊閉上眼睛,林眉還以為他是累了要休息,就過去想替他把電腦收起來,沒想到他按住她的手說:“沒事我馬上還要用。”

意識到他只是閉目養神,大半還在思考案情,就嘆了口氣說:“腦細胞活躍也需要熱量的,你透支已經很多了。”

肅修然睜開眼睛對她笑了笑,還抬手勾住了她的掌心:“小眉,對不起,讓你跟著我擔驚受怕。”

林眉輕哼了一聲:“你也知道啊。”

他看著她微微笑著,最終還是抿了抿有些淡白的薄唇,開口說:“你幫我去看下媽媽吧,她今天情緒太激動,不知道怎麼樣了。”

林眉抬頭看著他,簡直覺得自己有些恨鐵不成鋼,被怎麼樣了的那個明顯是他吧?

臉上的巴掌印還沒消呢,就先去擔心曲嫣了,明明他親愛的媽媽在恃愛行兇了之後就不見了蹤影,後來家裡來了醫生這麼大動靜,她不可能不知道吧?結果還是連過來看一下,甚至問一句都沒有。

肅修然看出她目光中的不贊同,有些無奈地彎了彎唇角:“無論如何……她畢竟是我的母親。”

“並不是所有生下了孩子的女性都有資格被稱為母親……”林眉涼涼地說了一句,也覺得自己說的有些重了,嘆了口氣又說,“好吧,我不應該這麼說你媽媽,她比起很多更失職的母親來說也好得多了。”

看著她有些無可奈何的樣子,肅修然微微笑了起來:“你放心,我還有理智,有些無論如何都得不到的愛,我不會去強求……只不過既然見了面,該做到的事情,我也得做到。”

他對於曲嫣的忍讓和愛護,又怎麼像他自己說的那麼輕鬆?

在剛被她打了一巴掌,罵了那麼多誅心的話之後,看到她要被汽油瓶砸中,他幾乎是下意識擋在她身前,萬一那一瓶不是汽油而是硫酸或者其他腐蝕性的液體,現在不管他想不想,也一定是在醫院裡了。

說是男人保護婦孺的天性和責任吧,林眉想如果沒有對曲嫣的母子之情,他的反應也不會那麼迅速及時。

還有那些話,林眉相信依照肅修然的個性,如果是一個不相干的人衝出來對他指手畫腳、出言不遜,他大半連眼神都不會分過去半點,權當對方在製造噪音,更不用說去在意了。

她想著,還是嘆了口氣,俯身吻了吻他淡色的唇角才說:“好吧,我去找你弟弟問一下,你如果有不舒服,或者有什麼需要,我帶著手機的,打電話叫我就好,護士也在隔壁。”

肅修然笑著拉住她的手,輕握了握說:“麻煩你了,小眉。”

林眉又在心裡嘆息了聲,知道要是繼續留在肅家老宅,肅修然大半還得對曲嫣如此忍氣吞聲,有那麼一瞬間,她還真希望肅修然不要再見曲嫣了,免得繼續這樣身心受創。

從肅修然的房間裡出來,林眉打算下樓去客廳裡找肅修言,然後再讓肅修言指點給自己曲嫣的位置。

結果她關好門抬起頭,就看到門旁的花架前,赫然站著一個身影,妝容精緻,一身白色的裙裝,搭配刺繡的紫色絲綢披肩,正是她要去找的曲嫣。

她的姿勢和神態看樣子已經在門口站了有一陣子,看過來的神色也頗為奇特――當然還是矜持高傲的,目光中卻有些很複雜的情緒。

林眉頗給她嚇了一跳,剛想開口跟她打招呼,就看到她後退了一步,然後就往前走了幾步,還微微側頭示意林眉跟上來。

對於這個氣勢很大的女人,林眉是有些無奈,只能說服自己她是肅修然的媽媽,自己多少得給點尊重,然後認命地跟了上去。

一直走到二樓走廊盡頭的小客廳,曲嫣才停了下來,站在窗子前回過頭來。

林眉也沒客氣,不等她說話,開口就說:“伯母,您在門口偷聽了多久?”

曲嫣的神色有些不自然,停頓了一下才說:“從那個什麼案情……”

林眉點了點頭,她不在乎曲嫣偷聽了她和肅修然的什麼對話,反正她對於曲嫣的看法她並不打算隱瞞假裝。

她這麼開口就問的原因,大半還是因為警方的案情需要高度保密,既然曲嫣偷聽了一點,她也有責任告訴她必須要保密。

她想著就公事公辦的開口:“這是涉及到警方機密的東西,希望你不要洩露給無關人員,不然警方可以追責的。”

她說著,笑容裡有了點諷刺,又加了一句:“追究修然的責任……反正你也不在乎他。”

她把話說得這麼直白,曲嫣的神色就更難看了些,她憋了有一陣,才憋出一句:“聽說小然又生病了。”

林眉輕描淡寫的點頭,語氣裡更多的是諷刺:“是啊,反正他身體總是不好,又犯病了也沒什麼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