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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49

說起來,常思生孩子那天可算是何陸雲跟周子惠分手這麼久以來見面最多的一天了。

一個多小時後,常思順利產下了孩子。何陸雲得到訊息趕到產後vip病房,周子惠已經在那裡,正眉眼帶笑地跟廖敏一起看著小床上的孩子,臉上的神情真是溫柔極了,跟平常對著他的時候簡直就判若兩人。

“眼睛像思思呢!”廖敏說,“鼻子像小遠。”

何陸雲湊過去,覺得小侄子皺巴巴紅通通,根本就沒法看,也不知道她老人家怎麼看出的眼睛像誰鼻子像誰。

“我怎麼看不出來呢?”他側頭看向周子惠,“你看得出來嗎?”

周子惠難得地對他笑了笑,說:“眼睛是挺像思思的,鼻子嘛,我倒是沒注意過何大哥的鼻子。”

常思還在產房裡沒出來,何陸遠也還陪在裡面。何陸雲忙說:“我跟哥的鼻子差不多,都又挺又直,你看我就行了,你看像嗎?”

廖敏白他一眼:“德行,周醫生你別理他。”看到襁褓裡的小家夥吧嗒起嘴巴不由又笑起來,“哎喲,小寶貝這是餓了吧。”

周子惠說:“剛剛護士說可以喂點溫開水。”一面說一面就去幫忙倒了水涼著,又去跟護士要了支葡萄糖水兌在一起,和廖敏一起餵給了小家夥。

何陸雲實在插不上手幫忙,只能在一旁看著一老一少兩個女人圍著孩子忙活。他覺著周子惠要是有了孩子一定會是個好媽媽,看她這麼喜歡孩子就知道了。

要是他們倆結婚,生出的孩子多半也會很漂亮吧!反正肯定不會比他哥和常思的孩子差。

可惜他現在也就只能想想而已,她已經和他分了手,不是他女朋友了。以前兩人在一起的時候,他也沒明確承認過她是自己的女朋友。

何陸雲想著想著就有些難受,雖然這對於何家是個極喜慶的日子,可他卻怎麼也笑不出來。

他不想她嫁給餘志敏,也不想看她嫁給別的什麼人。只是,錯已鑄成,他想反悔好像已經晚了,難道讓他從餘志敏手裡把她搶回來?

晚上送廖敏回家的時候,老太太有意無意地也點了下這個事情:“聽說周醫生有男朋友了?”

“我怎麼知道?”何陸雲沒好氣地說。經過幾個月的休養,他得到老太太允許又能開車了。不過,他這會兒很想不開,就把車子扔在路邊上。

“那你現在該知道了!”廖敏說,“知道了就安分點,別一天到晚眼睛往人身上亂瞟,也不怕給人笑話。”

“媽——”何陸雲給老太太說急了眼,有這麼說自己兒子的媽嗎,別不是親生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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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心裡,何陸雲對廖敏這話十分牴觸。但牴觸歸牴觸,該聽的話還是得聽,所以何陸雲並沒有去幹挖社會主義牆角的事情,還是老老實實地上他的班,當然遇上周子惠還是難免多看兩眼。

原想著何陸遠家裡的何淼淼少爺辦滿月酒的時候周子惠會來,誰知道卻根本就沒看到她的人影。倒是託人帶了禮錢來,說是在值班不能來。

何陸雲心裡面多少有些失望。

一轉眼又是半個月過去,隨著冬季的來臨,氣溫節節下降。何陸雲在老城區買房子的事情總算有了著落,房子買好後,他把裝修的那一攤子事全部交給了蘇勤打理,便沒再過問了。

其實他也知道這樣做完全沒意義,但他就是想在老城那邊買房子,好像能跟周子惠挨的近一些也是好的。

雖然他也知道兩人複合的可能性已經微乎其微了。只要有餘志敏在中間擋著,他就永遠沒有機會。

十一月底的某一天,他去心電圖室找某個病人的動心結果。進去時正好碰上周子惠和一個心電圖室的女醫生從一間檢查室出來。

兩個人拿著份心電圖正在邊走邊研究。

何陸雲聽到那位女醫生說:“你要不還是查個心肌酶譜,感冒這麼重,乾脆請幾天假休息休息,不行就輸點液。”

周子惠說:“請了,科裡最近人手不夠,主任不給批。”

那位女醫生說:“怎麼能這樣啊!人都病成這樣了。”

說著話周子惠一抬頭看到何陸雲,便抿住嘴沒再說什麼了。

何陸雲伸手過去說:“什麼心電圖?給我看看。”

女醫生說:“是子惠的心電圖。”

正要把圖紙遞給他,卻被周子惠中途一把搶了過去。

“我先走了。”她把心電圖揣進白大褂兜裡,“謝謝你啦,曉燕姐。”就轉身走了。

何陸雲被她這樣的態度氣的不輕,他又不是毒蛇猛獸,她至於這樣嗎?

“怎麼回事?她心電圖有問題?”不過生氣歸生氣,他還是向曉燕姐詢問了一下情況。

曉燕姐說:“嗯,是有點問題, st_t有改變,還有頻發的室早,她自己懷疑是心肌炎。哎,她們科真是一點人情味也沒,感冒這麼重還不準人休幾天假。 ”

何陸雲心裡有了數,便也沒和她再多說。先去動態心電圖室找了他要的病人的資料看了一遍,他對這份動心報告有不同的看法,跟報告醫生探討了下,那位醫生還是認同了他的意見,當場做了修改,另外列印了一份報告給他。

何陸雲拿了那份報告回科室,心裡總是不放心,還是轉去消化內科看了看。

去一問才知道剛剛周子惠才跟顧鐵平吵了一架,然後她現在跑去找院領導了。

這個蠢女人,就不知道找他幫忙通融一下,非要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不可嗎?

何陸雲正要再跑去院辦找她,便聽護理臺在喊顧主任接電話。

顧鐵平黑著臉從辦公室裡出來,看到他只微微點了個頭便走到護理臺前接電話了。

何陸雲便也沒跟她多說,轉身往外面走的時候卻聽顧鐵平大為光火地道:“好好好,我準她的假還不行嗎?”

隨後她便咣地一聲把電話給結束通話了。

何陸雲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周子惠這回可真是把顧鐵平得罪大發了,就算上一次的事她可以不計較,這次可就難說了。

事到如今,他想從中調停恐怕也難,還是先得把周子惠找到,她感冒那麼重,可別真弄出個心肌炎來!

何陸雲給她撥了個電話沒撥通,便往院辦跑了一趟,不過並沒找到周子惠。側面打聽了下,才知道她是去找了工會反映情況,估計剛剛給顧鐵平打電話的應該是工會。

只是他在工會也沒看到周子惠,聽人說她已經回去了。何陸雲回過頭來便又去消內看了看,還是沒看到周子惠,只看到李榮在辦公室裡。

他這時候也顧不得別的,索性進去找李榮問了問。

李榮聽他問起周子惠還挺詫異,不過還是跟他說:“她家裡有點事先走了。”

何陸雲說:“她家裡什麼事情?”

李榮便說:“她媽媽這一陣身體不大好,她趕著回去看看。”

原來這樣,那就難怪她會這麼激動要鬧到院裡去了。只是顧鐵平身為科主任連這麼點事情都處理不好嗎?明明就是調幾個班的事情。也太不通人情了吧!難怪曉燕姐說她們科沒人情味。

何陸雲想她肯定是去客運中心了,感冒成那樣,還要坐幾個小時的大巴,人不出事才怪!他匆匆回科裡,看了下接下來幾天的工作安排,還好最近手術安排不多,現在仇霖也已經能獨自承擔手術重任,他走個一兩天不成問題。

他把仇霖的電話要過來,用他的手機給周子惠撥了電話,這下倒是一撥就通。

不過一聽到是他的聲音,周子惠就想掛電話。

何陸雲急道:“等等,你等我說完再掛好嗎?”

周子惠這才沒有掛電話。

何陸雲找了個僻靜的地方跟她說:“我知道你著急你媽媽,不過你現在的身體情況坐大巴回去,你就不怕倒在路上嗎?要是你出了什麼事,你讓你爸媽怎麼想?”

周子惠沒說話,何陸雲又說:“你現在在哪兒?”

“我在家裡。”周子惠說。

何陸雲聽她說話的聲音有氣無力的,又禁不住心疼,對她說:“那你等我過來。”

周子惠說:“你別過來,我要回鄉裡去了。”

何陸雲說:“你聽聽你說話的聲音,能走的了嗎?”

“要你管我!”周子惠的聲音裡帶了一絲哽咽,“我……我睡會就好了。”

何陸雲愣了愣,由不住柔聲道:“乖聽話,我馬上就過來……”

那邊沒有再說話。

何陸雲趕忙把電話還給仇霖,又去找護士長要了個醫藥箱,把可能需用的藥品器械全都準備好。跟兩人交代了幾句便拎著醫藥箱下了樓,開著車直奔老城區方向去了。

四十分鍾後,他氣喘吁吁地站在了周子惠家門前,抬手咚咚咚敲響了門。

敲了五分鐘左右,周子惠才來開門。他差一點就以為她已經走了,正要給她打電話時,門卻從裡面開啟了。

周子惠扶著門框站在門口,穿著黑色長大衣戴著圍巾帽子,顯然已準備好隨時出行了。只是她的精神狀態看起來十分不好,滿臉緋紅,一副虛弱無力隨時會暈倒的樣子,看人的目光也不大清醒。

何陸雲看著她搖搖晃晃地又返身往屋裡走,忙跟上前去把她扶住。他這一扶,周子惠身體便失去了平衡,整個人都靠在了他身上。

她在發燒,何陸雲把醫藥箱丟在地上,伸手在她額上摸了摸,只覺燙手。

這個女人到底在幹什麼,竟然把自己折騰成這副樣子。

他把她扶到沙發上坐下,咬著牙問:“餘志敏呢?”

周子惠有些茫然地看著他,好一會才反應過來:“他……他出差了。”

“測一□□溫!”何陸雲開啟醫藥箱拿出體溫計遞給她,不過看她哆哆嗦嗦直打顫,也知道她完成不了這個工作,便直接上前親自動手了。

還好她這時候已經喪失了反抗的力氣,人也昏昏沉沉的,也就任他為所欲為了。

五分鐘後,何陸雲把體溫計從她腋下拿出來,頓時就嚇了一跳,四十度!

“我們去醫院。”

何陸雲俯身去抱她,她聽到醫院兩個字好像就又清醒了,死死把住沙發扶手不肯放。

“不去……”她拼命搖頭,“我就在家裡,不去醫院。”

何陸雲真是哭笑不得,不去就不去吧,反正該帶的藥他也都帶來了。去醫院的話又得耽擱幾十分鍾,有這功夫他也差不多都給她處理完了。

“那你乖點,讓我給你檢查檢查。”他說。

周子惠也不知聽懂了沒,半眯著眼望著他點了點頭。

何陸雲把她抱到臥室裡的床上,將她身上的大衣扒下來,扶著她躺下,拉過被子蓋在她身上。

她蜷成一團,縮在被子下面,含含糊糊地說:“冷……媽媽,我冷。”

何陸雲由不住想笑,這麼大的人還動不動就找媽媽。他去櫃子裡找了床被子給她蓋上。地上亂七八糟擺著敞開的還沒收拾好的行李箱,差點沒把他絆倒。

他拿了幾個冰袋出來用毛巾裹著放在她腦後和腋下,先給她做物理降溫。

儘管給她做檢查的時候,他一再提醒自己此刻是個醫生,不過當他觸到她的身體時,還是發生了一些可恥的化學反應。

這一切都表明他還是正常的。

周子惠的心臟聽著是不怎麼好,節律不夠規整,其實他現在的心跳也跟她差不多。

何陸雲給她打了支退燒針,溫度太高,只靠物理降溫不行。萬一燒壞了腦子可就麻煩了。

打針的時候她嚷著說疼,扭著身體想要轉過來,半邊褲子掛在髖部,露出半邊雪白的翹臀。

何陸雲費了些力氣才制住她,一面威脅她說:“別動,再動針就斷裡面了。”

折騰的滿頭大汗,才把退燒針打完。之後他又給她掛了一組營養心肌的液體。他有一陣子沒給人扎針了,不過經常做著手術,也不算生疏,一針就見了血。

周子惠微微皺了皺眉,這次倒是沒再喊疼。他找了個藥盒子給她綁在手上,防著她亂動走了針,一面跟她說:“先好好睡一覺,等你好了我就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