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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50

周子惠睡著的時候,何陸雲就幫忙把她的箱子收拾了下。看到箱子裡胡亂擺放的衣物,他的強迫症又上來了,硬是把裡面的衣服分門別類做了一個規整,毛衣長褲,外套大衣各放各的位置,還有內衣襪子之類……

何陸雲瞧著周子惠箱子裡放著的那幾套印著卡通圖案的內衣內褲,雖有些好笑,卻又偏偏綺念紛紛,想到她穿著這些衣服的樣子,竟有些血脈賁張。收拾完她的行李箱,他特地拉開她的衣櫃看了看,裡面沒有男人的衣服,一件也沒有。

他不死心地又拉開下面的抽屜,做了個詳細的檢查。

結果是令他欣喜的,除了行李箱裡一套沒開封的男士保暖內衣和門口鞋櫃裡的兩雙一模一樣的男士拖鞋,這屋子裡就再沒有男人用的東西。何陸雲想保暖內衣應該是周子惠給她父母買的禮物,因為另外還有套女士保暖內衣也擱在箱子裡,而那兩雙拖鞋,好像是周明來的時候才有的。

這是不是說明餘志敏並沒有搬到她這邊來住過?

也許,他們根本就沒住在一起過。

何陸雲自欺欺人地想,在這個快餐時代,一切都越快越好,相親見一面都能上床,戀愛不發生關係不同居的又能有幾個?有幾個男人願意剋制自己的欲~望?除非是生理有問題,事實上他也還真這麼惡毒地想過餘志敏。

他一直守著周子惠把那一組液體掛完。

液體快掛完的時候,他聽見她嚷熱,翻來翻去地將身上的被子掀開了半邊。他忙將上面的那層被子掀到一邊,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感覺沒有之前那麼燙了,而她的頸窩後面也開始在出汗了。

又測了□□溫,溫度果然降了一些下來。

何陸雲拿了毛巾幫她擦了下脖子後面的汗,去端了杯溫水來,給她喂了兩顆感冒藥和消炎藥,一面又問她說:“餓不餓,想不想吃東西?”

周子惠微微睜開眼看了他一會,便又閉上了眼,說:“何陸雲……?”

何陸雲點頭說:“是我。”

“怎麼……又是你?你怎麼老是陰魂不散呢……”周子惠閉著眼喃喃道,“我討厭你……我真討厭你……”

何陸雲心想,好吧討厭就討厭好了,總好過你無視我。

他用毛巾幫她擦著被汗水濡溼的頭髮,周子惠好像又睡了過去,睫根溼溼的也不知是汗水洇進去弄的,還是淚水浸染的。他定定看著她,她不適地皺起微翹的鼻子,抽了兩下,哽咽著呢喃:“我不想喜歡你……一點也不想……”

何陸雲伸手撫著她仍泛著潮紅的臉頰,心裡又有些疼,湊過去低聲說:“不想就不想,換我喜歡你好不好?”可惜的是,她現在根本就不給他喜歡她的機會。

她沒有應聲,翻個身朝向床裡,將被子全都捲到胸前,露出大半個背。

何陸雲忙將被子扯過來,幫她蓋好。

他看了看時間,已經是下午五點多了。他把被子四角掖好,跑去廚房系上週子惠的花格子圍裙,開始準備晚餐。他先淘米在電飯煲裡煮上白粥,見冰箱裡只有一塊五花肉,另外還有幾根胡蘿蔔、一個洋蔥和一些青菜,便將就這些菜做了兩道菜,一道胡蘿蔔洋蔥燴五花肉,一道炒青菜。

菜炒好後,粥也差不多好了,只是還有點燙。

何陸雲到臥室裡去看了看,周子惠仍然在睡,只是睡得不甚安穩,時不時地在翻身。

他走到床邊,探手又試了下她額上的溫度,感覺還算平穩。

“還在睡嗎?”他俯下身柔聲問她,“起來吃點東西再睡好不好?”

周子惠睜開眼看了看他,翻身慢慢坐了起來。何陸雲伸手扶了她一把,她掀開被子想要下床,卻被他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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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端過來吃,外面冷,別又著涼了。”何陸雲說,這屋子的供暖不太好,臥室裡溫度還行,客廳就有些冷。

他把她按坐在床上,又把大衣給她披上。然後才去廚房盛了碗粥,把飯菜都端到床邊的小書桌上。

何陸雲端著粥坐到床邊,舀了一小匙到周子惠嘴邊。

周子惠似乎有些沒想到,目不轉睛盯著他看了一會,才張開嘴抿了一小口,不過馬上就撇開頭說燙。

何陸雲說:“燙嗎?”把勺子轉個頭自己嘗了嘗,果然是有些燙嘴,便吹了一會才又送到她嘴邊。

周子惠看著他發了會呆,他居然吃她吃過的東西……這讓她一下子有些接受不了。

“不燙了!”何陸雲看她不肯張嘴,便又說。

周子惠轉開眼不看他,過了一會卻說:“你吃過了。”

何陸雲就有些發毛了,他都不嫌她,她竟然還嫌棄起他了,這是什麼毛病?

不過念在她現在是病人的份上,也就懶得跟她計較了。他把碗放下,轉身到廚房把勺子好好洗了一遍才又進來,對她說:“洗乾淨了,這下可以吃了吧!”

周子惠說:“我自己吃。”

何陸雲只好把碗遞給她,說:“有點燙,你小心點。”

周子惠只吃了小半碗粥和一些青菜。胡蘿蔔洋蔥燴五花肉太油膩了,她沒什麼胃口吃,於是就都進了何陸雲自己的肚子。

吃完飯,周子惠還是著急想趕回去。

何陸雲不許,說:“你這個樣子回去是你照顧阿姨還是阿姨照顧你呀?”

周子惠便啞了聲,隔了會卻說:“今天謝謝你了,我現在沒事了,你明天還要上班,就先走吧!”

何陸雲哼了一聲:“這麼快就急著趕我走了?典型的過河拆橋啊!你是怕餘志敏看到說不清楚嗎?”

周子惠便垂下眼又不說話了。

何陸雲看著她,又禁不住有些妒火中燒,卻還是強壓著,說:“你們現在怎麼樣了?他好像沒在這邊住啊,還是你在他那裡住?”

周子惠抬頭羞憤地看了他一眼:“他才不像你那麼……”

她沒能說下去,何陸雲猜也猜的出來她想說什麼,多半是說他禽獸吧?

按理他該生氣才對,可是他非但沒生氣反而還很高興。看來真給他猜中了,他們現在應該還是純潔的戀愛關係,頂多只上了一壘,也就拉拉手而已。

再不濟也就是親親嘴……

想到親嘴,何陸雲就又高興不起來了。可是就算是他們做完了全套,他又有什麼立場來指摘?

人家是正經八百的男女朋友,有資格做任何親密的事,他呢?一直以來,他連正經八百做親密事的資格都沒。

甚至此刻他都沒有資格站在這裡。

“要我給餘志敏打個電話嗎?”他說。

“不用!”周子惠脫口說道,說完遂覺不太好,又補充了一句,“我不想影響他工作。”

何陸雲心裡疑雲頓生,說:“你們……沒什麼事吧?”

周子惠沒有回答,她的精神還是不好,坐了會便又躺下了,面朝床裡懶懶地一句話也不肯再說。

何陸雲看她那樣也不放心。雖然知道以自己和周子惠現在的關係實在不該呆在她家裡,卻還是沒法把她一個人丟在家裡。尤其是當九點多她的體溫又升上來的時候,他就更沒法走了。

因為時間太短,何陸雲也沒敢再給她打退燒針,只能給她物理降溫。

整整一晚,何陸雲就沒怎合過眼。直到凌晨四點多的時候,他才趴在周子惠床前睡了會。

醒來的時候,還才六點多鍾,周子惠還沒醒來。不過他身上搭著周子惠的大衣,看來中途她還是醒來過。

何陸雲心裡泛起些暖意,不管她如何排斥他,心裡到底是關心他的,要不然也不會半夜起來給他身上披衣服。

他又伸手摸摸她的額頭,溫溫的和他自己的差不多,看來溫度已經完全下來了。

何陸雲在門口鞋櫃上面的抽屜裡找到兩把鑰匙,他在門上試了試,確定都是防盜門上的鑰匙,便揣了一把下樓。

買了早餐回去,周子惠已經醒來了,正在衛生間洗漱。看到何陸雲開門進來,她嚇了一跳,問他道:“你怎麼會有我房子的鑰匙?”

何陸雲也就老實回答了,只是並沒把鑰匙放回原處,仍是擱在他褲兜裡。

周子惠要比昨晚上看起來好許多,只是咳得比較兇。

何陸雲問她說:“還有沒有覺得胸悶氣短?”

周子惠說:“好多了。”

何陸雲拿出聽診器說:“我再幫你聽聽心肺。”

周子惠猶豫了下,何陸雲又說:“不要幾分鐘的,我就聽一下節律整不整齊。”

而且他的神情是嚴肅的,眼光也是清明的,完全一副醫者的派頭,並沒有絲毫褻瀆的意思。

她便也就沒有反對。

何陸雲將聽診器隔著毛衣放到她胸口,一面又拉過她的手腕,給她數了下脈搏。聽起來還算好,只偶爾有幾個早博,脈率跟心率同步,差不多算是正常了。

他又轉到她身後自背上給她聽了聽肺部,也都挺好,便也就放了心。

吃完早飯,何陸雲徵求周子惠的意見說:“你要不要再輸一組液體?”

周子惠搖搖頭說:“我一會要去客運站趕大巴,你也得去上班。”

她又開始了。一旦意識清醒,她就擺出一副涇渭分明的架勢。

何陸雲心裡又不痛快了,板著臉跟她說:“趕什麼大巴?你的感冒還沒好利索,誰知道還會不會發燒,萬一路上出什麼事怎麼辦?”

周子惠其實心裡也不大確定,身體上的感覺是騙不了人的,雖然比起昨天感覺是好多了,但還是有些不舒服的,她也擔心自己能不能經得住長途的跋涉。

何陸雲看她猶豫,便又說:“別犟了,我送你回去。”

周子惠看了看他,眼光明顯緩和下來,不再像以前那麼堅定,低頭說:“你還得上班。”

何陸雲說:“跟院裡請了幾天假。”

周子惠便沒再說什麼了。

何陸雲看看時間差不多,便拿了溫水過來,監督她服下感冒和消炎藥。

十點多的時候,天氣暖和一些兩人才出發。既然是自己開車,也就方便多了。

周子惠是躺在後座一路睡過去的。起初她還有些擔心,一再叮囑他開車要小心。 他昨晚一直在照顧她,其實並沒休息好。

何陸雲說:“你放心好了,又沒幾個小時。而且我今天心情很好,不會有事的。”

那麼他上次是因為心情不好才出的事?

車裡開著暖氣,周子惠脫了大衣,將何陸雲遞給她的薄被蓋在身上,不知不覺就睡到了家。

他們是下午兩點左右到的周家。周明和郝國英都沒想到周子惠會在這個時候回來,又是意外又是驚喜。

周明埋怨說:“你這孩子怎麼也不說一聲就回來了?”

周子惠說:“怕你和媽擔心,所以就沒和你說。”

郝國英則嗔怪著自己家老頭子:“回來就好,你說孩子幹嗎?”一面卻把眼光落到了周子惠身後的何陸雲身上,“這是……?”

周子惠看了眼周明,硬著頭皮介紹說:“這是我們醫院的何醫生。”

何陸雲走過來說:“阿姨您好!”

郝國英點點頭,笑著招呼他進屋坐,她是典型的農村婦女,話不多,純樸實誠。

周子惠又看了眼周明,周明的臉色顯然不大好看。她有些擔心他會失禮,不管怎樣,遠來是客,何況人還專門送了她回來。

周明沉聲說:“你先扶你媽進屋去。”

周子惠不放心地看向何陸雲,礙於周明的權威,還是扶著郝國英進屋了。

何陸雲就知道這一趟不容易,周明對他的印象顯然不好,不過凡事皆有因,他也知道自己是自作自受,見周明朝他走過來,便忙喊了聲周叔。

周明把他手裡拎著的行李箱接過去,看著他的目光帶著明顯的戒心和防備:“何醫生怎麼會和我家惠惠在一起?”

何陸雲說:“惠惠為阿姨的事著急要回來,大巴車不安全,我剛好有空,就送她過來了。”

周明點了點頭,既然人家是專門送女兒回來的,他這麼做反倒顯得自家沒禮貌了,便說:“原來這樣,那真是太感謝了!惠惠這丫頭也真是的,還讓何醫生專門跑這一趟。外面冷,何醫生請到屋裡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