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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51

“怎麼不是小余跟你一起回來啊?”郝國英問周子惠。

“他……他出差了。”周子惠心不在焉地應付著母親的問話,一雙眼卻緊盯著窗外,說實話她真有些擔心周明會把何陸雲趕走,不過還好,父親並沒有這麼做。看到父親帶著何陸雲朝屋裡走來,她緊繃著的神經才放鬆了下來。

郝國英又說:“這個何醫生以前怎麼沒聽你說起過呢?”

“說了您也不認識啊。”周子惠一時不知該怎麼回答母親的問話,“媽,您最近覺得怎麼樣了?頭還是經常疼嗎?”

郝國英有多年的頭風病,每年基本上都會犯幾次,今年尤其厲害。周明打電話來說,郝國英已經連著暈倒過好幾次,有次忽然昏倒摔下去,把牙齒都磕落一個,醫生讓住院做個全面的檢查,她怕花錢堅決不肯住。

周子惠讓周明帶著她來她們醫院好好看一下,郝國英也不肯來。她真怕母親這病越來越重發展成別的什麼,這才急著趕回來。

郝國英說:“還不是老樣子,多休息休息就好了。”

正說著,周明已經領著何陸雲走了進來,郝國英便忙著招呼他:“來來,何醫生快坐。”

鄉下沒有暖氣,大家只有圍坐在一起對著火盆取暖。周明怕何陸雲不習慣火盆的煙氣,跑去把家裡的電暖器搬出來換掉了火盆。

周子惠則到廚房給何陸雲倒開水。

周明隨後也跟了過來,問她說:“不是讓你跟他別走得太近嗎?你怎麼還把他帶家裡來了?”

周子惠說不出話來,只低著頭洗手裡的玻璃杯。

周明又說:“你不是說在跟小餘處嗎?現在這個樣子,你讓人小餘怎麼想?”還有郝家,郝家明顯是把何陸雲當乘龍快婿在看,現在何陸雲跑來他家裡算怎麼回事?

周子惠猶豫了很久才說:“我……我和他分手了。”

“怎麼回事?”周明吃了一驚,隨後便有些惱,“你們才處了多久啊?這不是胡鬧嗎?”

周子惠就知道周明得知這事會是這樣的反應。原本她是想跟餘志敏好好相處的,可是事情完全不是她所想的那樣。

若是不愛那個人,那真是一丁點都騙不了自己。最直觀的表現就是肢體語言,周子惠怎麼都跟餘志敏親近不起來,哪怕一點點作為戀人該有的親密行為都不行。

每次他牽她的手她都會很彆扭,就更別說是摟腰親吻這些更進一步的事情了。

一開始餘志敏也表示理解,當她為此不安自責的時候,他還好言安慰她,讓她不要有心理負擔,並說自己願意等她,等她將何陸雲從心底裡趕走。只是時間久了,她還是這樣,餘志敏也有些灰了心。不是每個人都能無怨無悔等待的,凡事都有盡頭,當等待變成無望,再大度的人都會失去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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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見面的次數漸漸變得稀疏,逢到餘志敏出任務的時候,一個月也見不到一次。

大概兩個月前的一天晚上,餘志敏送她回家,臨別時餘志敏半是開玩笑半是認真地說:“我們都處了這麼久了,你都不請我上去坐坐嗎?”

周子惠沒辦法拒絕,便也就順著他的話隨口說了一句。這一次餘志敏沒有再跟她客氣,果真便跟著她上了樓。

接下來的事情就不怎麼愉快了。當周子惠要去給他倒水的時候,他拉住了她,將她抱坐在自己的膝上。

周子惠當然知道他想幹什麼。只是不管心理上如何暗示,她都進入不了狀態。

他湊上來想吻她,她強忍著想要推開他的念頭閉上眼睛,可是當他的唇就要落下來的一刻,她還是迅速地偏開了頭。其實餘志敏還算君子,在這方面他一直都很尊重她,從來不會勉強她,不像何陸雲,軟的不行就直接來硬的。

只是那晚上餘志敏顯然有些失常,當她退縮時,他沒有再遷就她。他執意地想要將戀人間應該做的事情做到底,也是抱著某種破釜沉舟的決心,想要將周子惠從她的龜縮著的堅硬的殼裡逼出來。

周子惠不大想回憶那天晚上的事情,當然最後餘志敏還是放過了她,他無法不顧及她的意願。

不過還是在所難免地傷心失望了。

臨走前他問她:“你是不是還愛著何陸雲?”

周子惠也沒否認,說:“我正在努力忘掉他。”

餘志敏說:“可是已經這麼久了,我總覺著你好像很難忘掉他。”

周子惠張了張嘴,卻沒說出話來,她沒法給他承諾,就同何陸雲沒法給她承諾一樣。

後來餘志敏就走了,走之前他好像下了很大決心似地說了一句:“我們還是……就這麼算了吧!”

他終於委婉地提出了分手。

對餘志敏,周子惠心裡是有愧的,儘管兩人分手了,她還是想鄭重地給他說一聲對不起。不過之後餘志敏就出了差,打他的電話也總是在關機狀態,她也就一直沒機會當面把抱歉的話說給他聽。

周子惠和周明從廚房出來時,何陸雲正在詢問郝國英的病情。

郝國英說:“沒什麼,其實就是老毛病,惠惠這丫頭也是,還讓何醫生你跑一趟,真是對不住了。”

何陸雲說:“阿姨您別這麼客氣,其實我早就想來看您和周叔,剛好子惠要回來,我就跟著來了。”

周子惠把水遞給他,他接過去道了聲謝,喝了兩口又忙著去跟郝國英說話。

“阿姨,您是覺著頭痛還是頭昏,具體是個怎麼不舒服法?”

郝國英嘆氣說:“感覺也不是頭痛,就是有時候頭有些昏,走路好像總有一邊看不清,然後就老摔跤,弄得孩子她爸都不敢讓我一個人幹什麼事,走哪跟哪兒,都沒有辦法去幹他自己的事情了。”

何陸雲琢磨了會,又問她:“那您摔倒的時候人清醒不?”

郝國英說:“清醒,摔完我都能馬上爬起來。”

“那是哪一側看不清呢?”

郝國英指了指左眼,說:“這邊,靠外面的東西老是不怎麼看得到。”

何陸雲想了想,起身走到她左側靠外的位置說:“那您現在能看到我嗎?”

郝國英挪了下身子,將臉轉過來說:“我得轉過來才看得到你,要不轉過來就看不到。”

“那我站這邊呢?”何陸雲又走到她右側。

郝國英這次正坐著動都沒動一下,說:“這邊沒問題。”

何陸雲重又坐回沙發上,說:“那你摔倒前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

郝國英搖頭:“沒有,就是忽然感覺到腳底下一空,人就摔了,一開始我還以為是腿不得勁。結果去檢查,腿哪兒哪兒都沒事,最後才懷疑是腦子有問題,醫生還讓照什麼t,太貴了,聽說還有射線,我才不要去照。”

“還是到醫院看看吧!”何陸雲聽她說完,便說,“阿姨您這毛病還是不能疏忽大意,最好到大醫院神經科做個系統的檢查,就去咱們醫院怎麼樣?我們醫院的神經科口碑很不錯的,我給您介紹個最好最有經驗的專家,您看行嗎?”

郝國英說:“那得花多少錢啊!不去,惠惠的學費錢還沒還完,我不花這冤枉錢。”

何陸雲勸她說:“阿姨您放心,不用花幾個錢的。到醫院找到病根把病治好了,也免得周叔和惠惠擔心您不是嗎?您現在這樣,惠惠上著班也不放心,周叔也放不下您,不能去做自己的事情,您說是不是啊?”

他說的也確實在理,郝國英一時也猶豫起來,有些拿不定主意地問他說:“真不用花很多錢?”

周子惠看她有點動心,忙也勸她說:“當然是真的,您就放心吧。”

周明難得見到固執的妻子有被說動的時候,心裡倒有些感激何陸雲,也說:“花幾個錢算什麼?只要能治好你的病就省大錢了。”好說歹說,總算說服郝國英,讓她答應第二天就進城去市中心醫院。

晚上周明親自下廚做了幾個拿手好菜招待何陸雲。他也看得出來女兒喜歡這個年輕人,儘管對他最初的印象不太好,但遠來是客,何況人還這麼幫著女兒,又說服了妻子上城裡去看病,於情於理都應該款待。

飯桌上兩人還喝了幾杯酒。

吃完飯後,周子惠收拾完桌子去洗碗,何陸雲也想跟進去幫忙,卻被周明攔住:“讓惠惠一個人忙就好了,何醫生會下象棋吧?咱們來下兩盤。”

何陸雲有些受寵若驚,忙說:“會下。”只是想到周子惠感冒才好一些就去摸冷水洗碗,多少還是有些心疼,但又不好說破了讓兩位老人家擔心,所以下棋的時候也就不大用心,以致連著連著都輸給周明,歪打錯著地把周明哄得十分高興。

十一點多的時候,周子惠來催,兩人才停止了棋藝的切磋。

明天還要早起進城,何陸雲作為“司機”,必須得休息好才行。

周子惠把何陸雲帶到隔壁收拾好的客房裡,說:“鄉下條件不太好,你將就住一晚上,床上的被褥都是新換的,冷的話就開電熱毯。”

何陸雲四處打量了下,覺得還行,雖然有些簡陋,但好在乾淨。

“天太冷了,可能洗不成澡,我燒點熱水來你燙燙腳就睡吧!”周子惠又說。

何陸雲說:“我跟你去燒水。”

周子惠攔不住他,只有任他自行其事。她家裡這一段地區,都沒有通氣,要麼燒罐裝氣,要麼是燒柴火灶,周家是用後者。何陸雲下鄉的時候也見過這個,幫忙燒個灶還是不成問題。

“你覺得我媽可能是什麼問題?”等水開的時候,周子惠悄悄問了他一句。

何陸雲看了看她,說:“別想了,明天帶去醫院做個核磁共振再說吧!”

周子惠默然片刻,又說:“你是不是覺得不太好?”

何陸雲想伸手摸摸她的頭髮安撫她一下,手伸到一半,想起她還是餘志敏的女朋友,便又把手縮了回來,說:“我也說不好,得檢查結果出來才知道,不過你也別背太大的思想負擔,讓你媽你爸看出來就不好了。”

周子惠點點頭,說:“我知道。”

何陸雲說:“你先去睡吧,這裡我自己來就行。記得把藥吃了,你身體好了才有精力照顧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