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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第八章

“說到他失控了,瘋子般地朝黃健斌的方向衝去——”喬姍學張懷滿的平舌口音道,謝齊林和她自己都強忍住笑。

“嗯。咳咳,我們繼續……”

……

第二天早上,時隔六年,A市山區連環殺人分屍案的真兇黃健斌落網,落網的那一刻,他又多了一項謀殺的罪名。

沒錯,他殺死了張雲。

不是因為張雲的突然攻擊。

他一開始就想殺死他了,從準備好的瑞士軍刀就可以看出。

這把刀已經在他的口袋裡準備了一年的時間。

被逮捕的黃健斌精神崩潰,很快便全部招了。

下面,請跟著我,我們順著時間線一起把整件事情的暗線梳理一遍。

2001年12月,黃健斌跟相濡十餘年的妻子離婚,這對他打擊很大。

特別是在妻子很快地找了新的男人之後,他懷疑他們是不是早就已經離婚了,每天的同床共枕只是形同虛設。

她的心已經給了那個男人。

就這樣,黃健斌一度的精神崩潰,每夜在單人公寓裡面酗酒消愁。

他當年參與建造了D20公路的那條隧道,工頭一度懷疑他還有沒有繼續工作的能力,無情地把他踢出了工人隊伍,丟了飯碗。

黃健斌感覺很難受,一股強大的恨意漫上心頭。

他出生在一個教師家庭,從小一帆風順,在家長的保護下,幾乎沒有遭受什麼挫折。

雖然學習不好,高中畢業後幹起了體力活,但也算是那種相信世界很美好的男人。

但他卻被自己的婚姻深深地欺騙,孩子也似乎不是站在自己這邊。

綜上,這位自命不凡的隧道工人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開始殺人。

原因簡單,可能是上不了FBI實戰手冊了——有時候就是這樣,慘絕人寰的事件背後,藏著一個與之不搭的膚淺理由。

殺人出奇的順利。

在綁架謝詩葉,也就是第一個受害者之前,他找到了這樣的一個地方——福臨山上的公共廁所。

福臨山本來是一座適宜的登山點,但因為D20隧道的挖掘,這座山暫時禁止了遊客攀登。

身為隧道的挖掘者,兼殺人犯,黃健斌把那些女人無一例外地綁架到那座廁所裡。

在大山無人的便利環境下,對之進行凌辱,分屍,再用鹽酸分解,明目張膽地拋屍,這都帶給了他快意和快感。

最令他感到慶幸和開心的是,警方根本沒有懷疑到自己的頭上,即使自己曾經是D20隧道的工人,他的其他工友都被懷疑過。

但那些穿制服的傻子,似乎忘記了他的存在——他曾經也整天泡在這座大山附近,熟悉這裡的地形,只是工頭的人員名單裡不再有自己的名字罷了。

但在對袁玲下手的時候,出現了意外,以至於他停止了殺人,也險些被抓住。

袁玲是個漂亮的金髮女人,在黃健斌準備施辱的時候,她毫無預兆地開口了:“你一身酒氣。”

黃健斌停止了。

“你他媽在說什麼?”

“你一身酒氣。”袁玲捂著自己的胸部,再一次冷靜地說。

黃健斌覺得自己那活兒一下子就萎了。

沒等他反應過來,這天煞的女人再次開口:“你看你,肯定是遇到什麼挫折了吧?我知道每天都有人遇到挫折,但僅僅是因為遇到挫折,就開始做壞事的,就是人渣,人渣中的人渣。”

這句話充滿了哲學色彩,但兩個當事人卻一個也不覺得。

“你再說一遍。”他強作冷靜地蹦出這五個字。

“是賭錢了嗎?還是工作上的問題?或是類似於,妻子出軌的問題嗎?”

最後的話猶如針扎的雨點,刺在黃健斌的脖頸上,使他全身發燙——他無法自制地嚎叫起來。

以至於沒有聽到袁玲破門,奪路而逃的聲音。

“站住!”他抄起本應用來分屍的大刀,追了出去。

對方是一個二十幾歲的小姑娘,自己夠嗆能跑得過她。

看著袁玲赤裸著從南邊下山,黃健斌推測她一定會走D20隧道。

因為隧道裡亮著燈,她會以為裡面有人,其實沒人。

黃健斌知道沒人會這麼晚還鎮守在隧道裡,燈只是臨走的幾個工人忘關了吧。

如果從隧道的另一頭堵截,說不定能逮她個正著。

他這麼想,這麼做,也成功了。

隧道裡的薄霧給他很好的掩護,袁玲在慌亂中沒有看清楚,被憤怒的黃健斌撂倒,連刺了二十幾刀。

行兇完畢,一股難以言說的難受湧上心頭,看著這個羅體女人倒在血泊中。

生前,她曾說他是人渣,人渣中的人渣。

她說得沒錯。

黃健斌在連殺了五個人之後,終於醒了過來。

他這次沒有處理屍體,而是把她丟在剛竣工,尚未開放的D20隧道裡,想要讓別人發現她。

回家洗完衣服後,隧道工人黃健斌穿著乾淨的衣服,到一家小酒吧去宿醉,等著警方找到自己。

奇怪的是,警方似乎一直沒有找到自己,他蜷縮在櫃檯一角,等待著他們破門而入,把自己帶走。

十天之後,他等來的卻是電視裡殺人犯已經落網的訊息。

什麼?

……

徐三強的原名是黃碩平,是黃健斌的兒子。

父母離婚的時候,他看得出來父親很是受傷,但他還是選擇跟母親一起住。

因為黃健斌崩潰了,自己的陪伴不會有太大的效果,說不定還會受到牽連。

這是黃碩平當初的決定。

這個決定遭到拷問,在他正式改名為徐三強,跟新父親的姓的時候。

他意識到母親是太過分了,過分到令人髮指,好像全世界除了她的戀情,其他的都是附屬品了。

他開始把心思轉移到父親身上,他後悔自己當初的決定,覺得自己不應該拋棄這個老男人。

但黃健斌似乎不領他的情,說你連姓都改了,說什麼都沒有意思了。

也就是那次突然拜訪,徐三強注意到父親一直插在兜裡的右手,口袋外部映出一片暗紅。

第二天,第三名死者任芳芳的屍體被警方分段找到,徐三強看了新聞,回想父親的右手,心裡一片蒼涼。

他一開始不知道該怎麼辦?

是要揭發他嗎?

還是跟他談談?

這兩個選擇,第一個下不去手,第二個下不去口。

徐三強很是糾結,他覺得自己多少應該做些什麼。

父親因為他和母親的原因,精神崩潰,出租屋裡一身酒味,還成了一名惡劣的連環殺人犯!

最後,他決定和黃健斌談談,可以的話,叫他停止這愚蠢的行為。

5月2號,不知道黃健斌已經被開除的徐三強,前往他曾參與施工的D20隧道,那是最後一天施工。

工人們早早地去喝酒慶祝了,隧道裡空無一人,他找不到父親,也沒人可以詢問,便準備離開了。

正當他往回走時,聽見了一聲虛無縹緲的吼叫聲,在這荒山僻壤的,著實讓人渾身一抖。

叫聲是從山上傳來的。

徐三強越過“施工期間嚴禁攀爬”的封鎖線,上了山,並目睹了黃健斌行兇,袁玲逃跑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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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緊緊地跟在後面,想要插手,渾身卻像點了蠟一樣,無法做出額外的動作。

最後,正如我們之前所說的,他看到黃健斌在隧道裡殺害了袁玲,並沒有做任何的處理和掩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