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車行駛到半途,葉勇輝用那對手指,在地圖上指出了“埋錢”的具體座標。
下車的時候,葉勇輝懇求他們把自己也帶上,三個傻子想也沒想,馱上他就走。
接下來就是意料之外的事情了,等他們千辛萬苦地來到目的地,挖開了土壤,卻不見白花花的銀子。
那是一具白骨,三個人嚇傻了,不約而同地看向旁邊的葉勇輝。
就在這時,三個人的口徑離奇地一致——
葉勇輝坐起來了!
“坐起來了?”
“絕對沒錯。”
三個人分別都這般說道,“我們還以為是某種移魂顯靈,就嚇死了,跑散了。”
兩個人說,葉勇輝坐起來之後,發出了瘳人的笑聲,還有一個人說那是在哭,尖叫著哭嚎,我感覺他們說得都是對的。
這也是他們嚇蒙,跑散迷路的終極原因。
走出審訊室,徐慶忍不住了:“出鬼了?”
我們剛剛給醫院打去了電話——葉勇輝已經快不行了。
冰冷的雨水幾乎殺死了他,意識薄弱,五臟也在慢慢發炎衰竭。
“你們最好別瞎說。”我警告那三個傢伙,並告訴他們葉勇輝如今的情況,“你們搞的不好就是殺人,懂不懂?”
他們都崩潰了,並在此之餘,宣稱剛剛的敘述絲毫都沒有摻假。
葉勇輝到底為什麼要讓這三個人挖出白骨?
答案似乎十分明白,他要把這具陳年的屍體呈現給我們看。
這或許會跟1998年的葉培培案,和現今的李玲案有關係。
白骨送到了老周那裡。
他們正在馬不停蹄地工作。
你們聽過迴光返照嗎?
是指人之將死時身體機能恢復正常的短暫狀態,這是真實存在的,文獻和網路上都可以查到。
我們可以說葉勇輝在經受暴雨淋漓後,各個器官功能急轉直下,然後身體便調動機體內的潛力進行垂死期的最後抗爭,也就是迴光返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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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他冥冥中恢復了行動的能力。
在那三人挖出白骨後,心裡一個激動,就蹭地坐了起來,做出了非哭非笑的極端的動作,嚇壞那三個被自己利用的投機分子。
當然好景不長,等我們發現他,他其實已經陷入了瀕死的狀態。
嗯是的,肖兄,這十分可怕一你們要知道,葉勇輝帶給我們的這具白骨,隨即逆轉了我們對整件事的既有認知,案情逐漸演化成了深淵的模樣。
無盡深淵,無人可免。
……
“所以。”
在聽完我的迴光返照理論後,徐慶提出自己的看法,“他一定認識這具白骨的主人吧?否則怎麼會如此激動?”
“或者說,他殺了白骨的主人。”我說,“這也是一種可能。”
不管怎麼樣,葉勇輝費盡周折,甚至付出了生命的代價,讓我們看到那具白骨。
說明這具白骨起碼會和一件命案有些聯絡。
都有聯絡,也不是不可能的。
我們等待老周團隊給出分析結果,一直等到很晚,那房門還是緊閉著,從外面聽不到一點的動靜,這讓我們很不安。
最後,我忍不住敲了敲門,老周面容憔悴地給我們開了門。
“怎麼還沒好?”
“出問題了。”他告訴我。
DNA鑑定儀貌似是壞了,測試結果一直停留在上一具焦屍的DNA上,根本就沒有任何變化。
“我們在等檢修機器的人。”老周很疲憊的樣子,告訴我,“那小子還沒來。”
“沒有變化嗎?”我滲出了一層冷汗。
“壞了咯。”
“給我測一下DNA。”
“什麼?”
我重複要求,老周半信半疑地照辦了,我拔下一根頭髮。
過了一會兒,螢幕立馬閃現出新的一頁。
老周倒抽一口涼氣,說這回又正常了。
我們又拿了白骨的另一塊樣本,進行分析,結果仍是沒有變化,跟焦屍的DNA一樣。
這下,老周也反應了過來,“不可能啊,我是說……”
我走到房間另一頭,舉起盛放白骨生前穿著的大盤子。
那衣服已經爛得不成樣子了,在現場我沒有注意看。
當下,我一眼就認出了這件衣服的款式。
是那種飯店服務員一貫的統一穿著,前面原本有一個胸牌,如今已經被人撕掉了,留下了幾道開線。
常識告訴我,上面寫的十有八九是服務員名字和工號什麼的。
“所以,到底哪個才是真的李玲?”老周在我身後,語氣驚惶地唸叨著。
我緊盯那連成扁長方形的一圈開線,幻想著胸牌原本的樣子,跟老周異口同聲地說出了最後兩個字——李玲。
焦屍和白骨的DNA序列完全相同,年齡也完全相仿,但據我們說知,李玲的母親只有過一個孩子。
“葉勇輝死了。”
我走出法醫的辦公點,徐慶正巧從那頭的走廊拐過來,告訴了我這個不好的訊息——我更加震撼來回敬他,徐慶嚇得不輕。
“兩個都是李玲!”
“DNA序列相同而已。”
我說,“白骨死於9年前,也就是1998年,死因頭部受創。她穿著的衣物疑似餐廳服務員的制服,刻有姓名的胸章被撕掉了,要我說……”
我晃了晃手中那張殘留衣物的照片,“如果這確認跟李玲收銀員的工作服相同,那麼問題會稍微簡單一點。”
徐慶說他會去查。
“不會是雙胞胎吧?”他接過照片,低聲問我。
“我也是這麼想的。焦屍和白骨是一對同卵雙胞胎,這樣的話,DNA相同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了。”
這就是葉勇輝想要展現給我們的東西——
另一個李玲,戲劇性講,死於1998年,還穿著上班的工作服,已化成枯骨。
可惜葉勇輝已經死了,就算活著,從他那裡得到資訊也不甚輕鬆。
現在的疑問越來越多了,還有轉賬給張大力的50萬,和腳踏車座的憑空出現沒有解答,就冒出了這等的怪事。
想當初,我們成立專案組,還是為了找出女孩葉培培墜亡的真相,看現在,根本就繞不回去了……
沒有辦法,我們還是要一環一環地解。
徐慶去了李玲生前工作的百年大排檔。
李玲是1985年開始在那裡幹活的,當時她只有20歲。
那留著白胡子的老闆一眼就看出,這件衣服是他們1996年到2001年給員工批次訂的工作服。
還告訴了徐慶這樣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