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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第八章 楊老師

“這女人還墊過鼻子,應該挺久的了,果然漂亮的女人都……”

老周是說過這麼一句,那自焚的女人墊過鼻子,或許就是為了讓自己更像自己的雙胞胎姐妹吧?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貼近照片裡那個有些木訥的漂亮臉頰,用鼻尖頂著她那尚沒墊高的鼻樑,低聲質問道,“你到底是從哪裡來的?!”

我感覺怒火重重,被那剪不斷理還亂的謎團纏得不行,要死。

然後我看到了突破口,很小,但還是被我看到了。

……

“多小?”錢子雯半打趣地問道。

陳銘指了指自己右臉上的一顆痣。

“痣?”

“沒錯。”

“痣怎麼了?”徐老太繼續問。

大家都是一樣地摸不著頭腦。

“有些人,她們的痣會長在一些奇怪的地方。”

陳銘深吸一口氣,“就像1985年在C市殺死養父養母的年輕女子,她的鼻樑上有一顆醒目的大痣。”

“難道……”喬姍率先聽懂,那一聲看似小題大做的驚呼,證明她是真的懂了。

“嗯。你們還記得嗎?張大力在彌留之際,和葉培培案一起,提到了這件1985年的案子。”

“這不是沒有關聯的——我在照片裡那女人扁平的鼻樑上,看到了同樣的一顆痣。這說明了什麼?這可說明太多了。”

……

1985年,年輕的張大力還是鄰市C市的一名普通刑警。

同年,C市的鄉下發生了一起惡性謀殺一名叫做胡三梅的20歲女孩,用鋤頭打死了她的父母,然後消失無蹤,跑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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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有那麼一件案子。”徐慶跟在我的後面,自己喃喃著。

我們先後走進公安局地下一層的檔案室。

“1985……在那邊?”

“是的吧?”

我們很少下檔案室,說來慚愧,因為很多新案都應付不過來,舊案也就無法怎麼顧及了。

過去十年,我們B市的破案率只有百分之二十一,重案破案率高一點,但也不過百分之五十。

至於1985年的那樁案子,在看了細節之後,我明白無法抓到兇手,這並不是我們的錯。

在檔案室的桌案上,我們鋪開了所有報告和資料。

徐慶手裡還拿著從張大力家找到的照片,看一遍唏噓一遍。

“真的好像啊!雖然在兩個環境下長大,但身高大小確是如出一轍?”

“基因啊。”看我不回答,他自己補了一句。

舊日案宗顯示,被害者夫婦自幼開始收養這個女孩,並取名為胡三梅。

鄉里人都知道這孩子是領養的,一看就來路不正,不過也沒說什麼。

20年,他們認為“不必要讓孩子上學”一直叫胡三梅幫著他們燒飯,幹農活。

因為種種原因,可能是因為買的孩子所以心虛,18歲的時候也沒給人家辦身份證,導致胡三梅的身份資訊沒有官方備案。

最後,因為一次驚天駭地的爭吵,胡三梅殺了他們。

張大力他們在追查的時候,因為沒有官方的正臉照,僅憑著一張不清晰的側面照片,通緝令也沒法釋出。

最後釋出的通緝令上沒有照片,只有一句“逃犯的鼻樑上有一顆黑痣”,最終也沒能找到那個孩子。

痣是可以點掉的,隨便找個行腳醫生就可以。

“1985年, 20歲?那1965年就……”徐慶算著,“年齡相符,陳隊!中了!”

我從他手裡搶過回張照片——兩姐妹的合照。

看她們的表情,都不是太自然,但也不至於有什麼負面情緒。

這是什麼時候拍的?

看樣子應該是,十五年以上的樣子了,照我的經驗,那兩人的模樣頂多20出頭。

換句話說,在胡三梅犯下殺人案沒多久,就找到了自己的親姐妹李玲。

然後發生了什麼?

這是一個問題。

“葉勇輝,李玲,胡三梅,葉培培,張大力。”

徐慶像唱評書一樣念著,腳打著節拍,在通宵後顯然有點抽風了,“都死了都死了,都死了都死了,舊案怎麼破?”

我氣不打一處來,喝了一聲,徐慶立刻不說了。

不過他說得倒也沒錯,這一連串的案子,所有重要人物都已經死了,這也是壓力和難度所在。

截至此,我們已知的事實不少,也不多。

C市的逃犯胡三梅,是李玲的雙胞胎姐妹,她才剛出生就被賣給了胡家。

兩姐妹在20幾歲的時候團聚了,然後就是一段未知的空白。

我們不知道這期間發生了什麼事,導致1998年的李玲之死,和女兒葉培培墜崖的慘劇。

事情發生後,胡三梅開始代替李玲生活,直到今年,她留下一張“女兒我對不起你”的字條,莫名地自焚身亡。

還有李玲的丈夫葉勇輝,在1998年的事情發生後,用50萬“買”了一個不在場證明,受賄的張大力隊長,也是關鍵人物。

事實證明,他知道的遠比我們想象得多。

我們專案組就目前的形式開了一個會,會議趨向於一個結論。

我們之前所有的調查似乎都是在蒐集周邊的拼圖,幾乎忘記了立案的初衷——葉培培墜崖案,及其背後的真相。

要讓拼圖更加完整,深入女孩葉培培的過去,或許是一個必要的選擇。

是,必要的選擇,同樣也是窺探深淵的選擇。

就這樣,我們去了葉培培曾經的小學。

“葉培培?”這位50多歲的班主任想了一會兒,“就是1998年那個女孩嗎?”

“是的。”

徐慶看著資料,提醒她,“意外發生那年,葉培培念三年級。班主任是你,楊老師。”

楊老師想起來了,不過也並沒有什麼實質的效果。

她這輩子帶過成百上千名學生,而葉培培偏偏又屬於那種最默默無聞的女同學,因身材瘦小而坐在第一排,很少發言,很少參加活動,也很少惹事。

不過不能否認是一個很乖的孩子。

“要不是那副眼鏡,我現在可記不得那孩子具體的樣子。”

“眼鏡?”

“那孩子弱視,聽她媽媽說,眼睛天生就有些看不清楚。”

這倒是新鮮資訊,不管是1998年,還是如今的調查,我還是第一次聽到有關葉培培視力不好的事實。

墜崖的那一夜,屍體上並沒有眼鏡,多半是在騎車“逃命”的時候摔掉了。

“還有嗎?”我問。

對方頓了好久。

“她作文寫得不錯。”楊老師最後來了這麼一句,“寫得很自然,不算老練,但是那種孩子的自然。”

“是嗎?”我有的沒的應和,心裡想估計是沒戲了。

“她寫過一篇很‘另類’的作文。”楊老師想起來似地笑,“還刊登上作文報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