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梁閣影沒有告訴易展川, 他的母親曾來找過自己，另外她也沒告訴他已經從報紙上知道易塗兩家的事, 並且在他的面前表現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
夜晚。
一番淋漓盡致的纏綿之後，男人龐大的身軀緊密壓在柔軟的身上重重喘息, 英氣剛毅的臉龐掛著細微的薄汗，煞是性感。他的大手撫上她汗溼的發跡，沙啞低沉地問道：“今天都在幹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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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閣影的身體仍然處於痙攣狀態，還未從方才的激情中恢復過來，聽到他的問話不禁一愣，隨後不在意的回答：“沒什麼，就是上街逛逛。”心下暗忖：他怎麼會突然問這個, 莫非他知道他母親找過自己？應該不會吧, 她又沒告訴他，而且看他母親的樣子，應該也是不會告訴他……
易展川眯了眯眼，修長的手指探入她烏黑的秀髮中, 固定住她的後腦, 語氣淡淡。“那怎麼不見你滿載而歸，女人逛街不是很愛血拼嗎？”
“因為沒錢呀。”梁閣影直言不諱道，抬手勾住他的脖子，用力忽視身體中的異樣，魅惑道：“人家夜夜陪易書記歡愉，易書記卻不曾賞賜過分毫，真真是摳門。”末了, 幽幽長嘆一聲，頗有一絲古代青樓女子的幽怨。
說來也對，易展川真沒給過她一分錢，不是她矯情不要錢，而是他真沒給。
易展川低低笑一聲。“這倒是我的不對，小美人確實是勞苦功高，床上床下侍候的也不差……改明就把我的工資卡給你，可好？”語畢，他狠狠親下她的紅唇。
纖細的手指無意識地在他的頸項上畫圈，梁閣影嫵媚的眨眨眼，“敢問其中有多少贓款呀？”這話半是玩笑半是試探，他是不是也有貪汙腐化？有時候知道越多危險也越多，可是她依然想知道他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然而她卻沒有聯想到，一個男人願意把他的工資卡交給一個女人代表什麼。
“呵呵，到時候小美人去查查便知道。”幽深的眸子閃過一抹晦暗，他並未正面回答她的問題。
見問不出個所以然來，梁閣影撇撇嘴，“那就多謝易書記的慷慨，屆時我一定盡情揮霍。”
“無礙，代價我自會從小美人身上索取回來。”說著，易展川撐起身體，目光幽暗的注視她。
嬌軀一僵，明顯察覺到身體裡的巨物甦醒過來，越發的滾燙堅硬。梁閣影磕磕巴巴地說：“已經一點多了，我們該睡覺……”
他摩娑她緋紅的面頰，低低嘆息：“小影兒，任何東西都是要付出代價的。”同時下身又狠又重地撞擊一下。
熟悉的強烈快感再次湧上來，梁閣影嚶嚀一聲，連忙否決道：“那我不要了——”
“噓，小影兒。有些事情早就不是你要不要的問題，而是你必須接受。”易展川的語氣顯得有些沉重，彷彿是在宣告什麼。
在她詫異不解的目光裡，他緩緩覆上她的紅唇，室內又是一度□□蔓延。
因為沒有去藍閣戲院參與演出，梁閣影的時間大大閒暇下來，青藤學院的畢業作品也已經完成，不過她想給斐項看過之後在上交給導師。
今日出門，梁閣影特意帶易展川的工資卡，興致勃勃找了一架自助取款機查詢下卡里的存款。確定無誤輸入他告訴她的密碼，然後頗為激動等待結果，數秒鐘中以後，螢幕上出現一串數字。
她默數一下位數，又去掉數字的零頭，整數是30萬。頓時，梁閣影的下巴簡直要掉下來，心裡更是萬分詫異。原來m市□□這麼窮，都快三十歲存款才30萬，而且是人民幣不是美元……30萬估計在m市只能買到一塊又小又偏僻的地皮吧。
梁閣影悻悻然取回□□，去往附近的菜市場。
……
梁閣影基本隔天或者三天會去一次菜市場買一些新鮮的蔬菜肉類回去，也頗為享受殺價的過程，最後滿載而歸。可惜菜市場不像超市可以刷卡，所以他的卡終究沒派上用場。
吵吵嚷嚷的菜市場不僅沒有令她感到煩躁，反而秀氣的黛眉間有一絲愉悅。也許是因為易展川的工資娛樂到她，梁閣影十分仔細挑選各類蔬菜，看到自己不喜或是他不喜的菜類會自動跳過，而腦海裡仍然漂浮一個數字，毫無疑問是：30。
30萬元……他的積蓄才30萬……太不可思議了！
忽然幾道大媽高亢的談論聲飄進她的耳裡。“哎！我女兒失業了！”
“你女兒不是幹的好好的嗎？怎麼會失業？”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反正她工作的那一家報社已經宣告倒閉！這下怎麼辦，現在的工作本就不好找……”
“報社倒閉……呀我知道了！是叫‘社會之窗’的報社吧，我昨天也聽我兒子說……”
梁閣影停下手上的動作，無意識皺起眉，覺得“社會之窗”很熟悉。她又默唸兩遍“社會之窗”才恍然記起這家報社正是前幾日報道塗易兩家之事的單位。
剛才她們是說報社倒閉了？梁閣影疑惑地抬頭對上菜販子老闆奇怪的眼神，她微微一愣，連忙放下手中的黃瓜，對老闆抱歉一笑，然後迅速跟上方才談論的幾位大媽大嬸。
為何“社會之窗”突然一夜之間倒閉……
梁閣影提著沉重環保袋慢慢行走，心裡掂量著從剛才聽來的資訊有幾分可靠。那家報社關閉的原因並不複雜，沒有透過新聞出版管理部門的關年檢，外加經營不善，日前正式宣告倒閉。
如果是別人興許會相信這樣的說法，可是梁閣影不信，尤其是在易展川對他父親作出公然的反抗之後，她百分百確定“社會之窗”的倒閉和易展川絕跡脫不了關係。
轉角走入一條較為空曠的路道，驀地幾道人影擋住梁閣影的去路，瞬間她警惕的後退幾步，異常防備地打量他們。對方一共是兩個人，均是人高馬大，面容十分嚴肅。
“梁小姐，請您和我們走一趟。”其中一人冷硬的說道。
梁閣影立刻確定對方不是搶匪流氓，然而也絕非善類，當下冷漠拒絕他們，“不，我不認識你們。”說完轉身便走。不料對方速度更快，即刻攔住她的去路。她冷冷瞪著他們，出聲威脅道：“如果你們不馬上離開，我立刻報警。”作勢要掏出手機，可是心裡卻狠狠捏一把冷汗，因為她根本沒有帶手機出門……
對方相視一眼，然後迅速架起梁閣影往一旁的車子走去。“放開我！救——”命字還未喊出口，一隻陌生的手掌迅速捂住她的嘴巴。
空蕩蕩的街道處散落一袋蔬菜果物，原本新鮮的菜葉漸漸失去水分直至泛黃。
見到易康睿的時候梁閣影沒有一絲驚訝，因為前來易家的途中早已猜到“綁架”她的物件是誰。與上一次唐突相見易康睿沒有太大的變化，只是換上一身綠色的軍裝，胸前肩上掛滿了功勳章。
易康睿此刻正坐在客廳的主位上，手裡拿著一份過時的報紙，正是前幾日“社會之窗”釋出易塗兩家聯姻的那一期。他慢慢合上報紙，嚴謹端正的眼睛看向她，開口道：“梁小姐，請坐。”
梁閣影依舊挺直身體，不卑不亢道：“謝謝您，不過不必了，我還要回家。”言下之意希望他有話快說。
易康睿無聲笑笑，終於正眼打量一番面前這個初出茅廬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姑娘。蒼勁的眉頭微微皺起，雖然她嬌柔的眉宇間有一抹倨傲，但他還是認為梁閣影的五官過於妖媚，偏向紅顏禍水。否則向來聽話的兒子怎會為了區區女人忤逆自己。不過，她看起來有點兒面熟，隱約哪裡在見過。
隨後，易康睿淡淡的問道：“梁小姐，你是展川的女朋友嗎。”
梁閣影一怔，立即被難住，不知應該如何回答較好，纖細的眉梢無意識蹩起。易展川的父親是在試探自己的態度嗎？舞會那晚易展川便曾經坦然承認她的身份，現今他的父親又重新詢問她這個問題是何意？
最終，她答道：“是。”
易康睿並沒有動怒，而是用手指敲敲桌面上的報紙。“那麼，你看過這份報紙嗎。”
“看過。”梁閣影坦言承認，心中有絲忐忑，無意識捏了捏衣角。
銳利的眼睛淡然撇了一眼她的小動作，又問道：“你對這份報紙上報道‘易塗聯姻’的事情是怎麼看？”低沉蒼勁的嗓音令她充滿壓迫感。
她咬了咬唇，任性說道：“那和我並沒有什麼關係吧。”
易康睿眼裡閃過一抹冷笑，故作恍然的微微頷首，“想來梁小姐對我家展川並非如此上心，亦或是展川不懂事，纏住梁小姐不放？”
梁閣影來不及作出反應，又聽他道：“我知道藍閣戲院曾面臨拆遷一事，至於後來事情是如何發展想必不用我重複吧。”
她臉色一白，雙手緊緊揪住身側衣角，聲音有一抹蒼白無力，“您有什麼話儘管直說，不用拐彎抹角。”
“離開展川。”
第三十四章
“離開展川。”
蒼勁的嗓音隱含一抹沉重的威嚴，可以使聞者不由自主的心生服從。梁閣影捏捏冰涼的手心，她知道他的意思，那些曾經威脅她的事物是可以重現，如果她沒有離開他……片刻之後，她抬眸直視易康睿肅然的面孔，喉嚨發緊卻不得不開口，“我——”
“她不會離開我。”忽然一道冷漠低沉的聲音插進來打斷梁閣影的話。她驚得回頭，只見易展川走進客廳，渾身散發著陰冷的氣息，淡淡的陳述：“父親，您失禮了。”他快步走到梁閣影的身邊並且微微遮擋住她，恍若是保護她的姿態。梁閣影頗為驚異地注視他的堅毅的側臉，緊繃的心臟終於漸漸鬆弛。他怎麼來了……
彷彿感應到她的疑問，易展川微微轉頭對她安撫一笑，繼而緊緊握住她的手，兩人一起面對易康睿。霎時，只見他的面孔一陣難堪，隨即重重冷哼一聲。“你來了正好，我告訴你們別想在一起。”
易展川淡然而強勢的反駁：“父親，我們是否在一起並不需要誰的允許。”
聞言，易康睿倏地端起桌上的茶杯狠狠砸向地面，頓時客廳發出瓷器碎裂的刺耳聲，且伴隨蒼勁怒意的嗓音：“那我告訴你，她絕對嫁不進我易家！”
易康睿凶煞嚴厲的面孔使梁閣影忍不住瑟縮一下。易展川細心察覺到她的害怕，一邊用力握緊她的手掌，一邊不緊不慢回答父親的話。“父親大可放心，她要嫁也是嫁我，不是嫁給易家。”聽見他的話，梁閣影顧不上驚訝喜怒，立刻重重反握了一下他的手，潛意識提醒他不要和他父親如此針鋒相對。
“逆子！你現在是越來越本事了！”易康睿猛地站起身子，抓起桌上的報紙走到他跟前，將報紙狠狠摔上他的臉上。粗糙的紙質打上易展川冷漠剛毅的面容發出“啪”響亮的一聲，蒼勁有力的厲喝聲再度響起，甚至震痛梁閣影的耳膜。“你都敢明目張膽搞垮新聞報社！接下來你是不是要連我一起搞垮啊？”
“孩兒不敢。”面對父親深沉的怒氣，易展川依然十分平靜，身體挺得筆直。
餘光瞥見暗處的妻子蘇薇，正一臉恐懼的看著自己，易康睿深深吸氣強忍住動手的衝動，抬手指向大門，“不敢？你還有什麼不敢的！今天當著外人的面我姑且先不教訓你，現在給我滾你們都給我滾！”
從易家出來，梁閣影擔憂的跟在易展川身後，很想和他說話又不敢。雖然他還是面無表情，她還是知道他現在心情非常不好。除了他周身散發出異常冰冷的氣息以外，他看也不看她一眼。梁閣影不禁暗忖，他是在責怪她吧，因為她才使得他們父子的關係出現裂痕，所以他一定是在生她的氣吧。
直至坐上他的黑色大奔，易展川依舊不肯正視梁閣影一眼，忍不住她輕輕扯下他的衣袖。他沒有掙開卻也沒有任何反應，似乎完全沒有察覺到她的示好。梁閣影抿抿唇一時不知如何是好，誰叫她是第一次接觸鬧彆扭的男人。
“易……展川，你還好嗎？”她試探性地喚了一聲，平常她甚少叫他的名字，總覺得太過親密。不過根據她的觀察，他似乎很喜歡她叫他的名。
他依然沉默寡言，恍若未聞。梁閣影悻悻然的收回手，認定他暫時不會理會自己。突然，他一把n住她準備收回的手掌，用力地握緊，終於開口說話：“如果我前面沒有及時趕到，你是打算怎麼回答他。”冷硬的語氣裡有一絲僵硬。
梁閣影一怔，思索一下才知道他問的是什麼，咬了一下唇猶豫要不要對他據實以告。易康睿之前叫她離開他，她的回答是：我——考慮一下。
這個回答很模稜兩可，甚至根本不具任何意義，可是當下的她實在想不出比較完善的回答。答應易康睿的念頭也不是沒有閃過腦海，可是更多的是易展川知道以後生氣的樣子，所以她只好當一回鴕鳥……
易展川見她不回答，面色微微一沉，驀地更加用力捏緊她的手，無聲施加壓力。
“疼……”明媚的美眸浮動一絲可憐兮兮。
見狀，生氣的男人無語的抽抽嘴角，頗不甘心放開她的手，悶悶不樂的發動車子。
見彆扭男人的彆扭升級，竟出乎意料的可愛，觸動本來打算緘口不言的梁閣影，她猛地傾身抱住他腰，低低訴說：“我本來是想對你爸爸說考慮一下，並不是真的要答應他。”
他動作頓了頓，冷冷鼻哼一聲，然後才發動車子徹底離開易家的範圍。
梁閣影皺皺眉，他反應太平靜了吧，居然沒有罵她？她看不到他幽深的眼底有一絲不滿。幸虧，她說的是考慮，要是答應的話，他一定把她從車上丟下去。
回去的途中易展川接到一個電話，臉色驀地一變，車廂裡的氣氛節節下降。梁閣影來不及詢問發生何事，只見他車頭一調，不知道開往何處。完全不同於方才的氣息，此刻的他陰冷的可怕，彷佛一隻隱忍憤怒沉默的獅子，隨便都可能爆發出來，梁閣影很安分地沒有去打攪他。
二十分鍾以後，黑色大奔駛進市政府。
車上，梁閣影回頭看看政府大門鐵欄之外記者，為數眾多。不過被一批保安人員攔截，他們的神情卻是罕見的激動，彷佛是遇到百年難遇的奇景。尤其是他們見到易展川的車以後，更是恨不得推開礙手礙腳的保安衝上去。
下車前，易展川看看眼梁閣影，平靜吩咐道：“你先待在車裡不要出來。”
“發生什麼事情了？”梁閣影終於得以機會發問，語氣裡有一絲憂慮。難道是和她有關係？
“算了，你跟我一起下車。”他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英氣的眉宇間摻雜一絲煩躁。“記住，等下不要回頭。”
剛開啟車門，頓時耳邊隱隱傳來一陣陣尖細的叫聲。
“你們快看！他們下車了！”
“易書記別走啊！我們是聯華報社的記者，想要採訪一下您……”
“快拍下來！”
記者們拿起照相機便要拍攝，卻遭到保安的阻止，記者們大怒，惡聲惡氣道：“你們想要幹嘛，想打人啊！”保安也沒有被嚇到，一板一眼道：“這裡是政府，禁止拍攝。”
“我們有權利將事實的真相告訴人民群眾！”記者欲要再次照相，然後再次遭到保安的阻撓。
梁閣影聽著身後紛紛嚷嚷的吵鬧聲，下意識想要回頭探視。驀地，易展川摟住的腰，低聲吩咐：“不要回頭。”兩人快速入進政府。
書記辦公室。
推開門就看見裡面有人，一個高瘦的男子。看見易展川身後的梁閣影，男子微微驚訝一下立刻恢復常態，對易展川俯身點頭：“易書記。”接著又對梁閣影頷首，“你好，梁小姐。”
“你好。”梁閣影禮貌的回應，心下有一絲疑惑。對方怎麼會知道自己的名字，不過沒人給她解惑，因為男子打過招呼立刻就和易展川交涉起來。
“易書記，方才我已經在電話和您說過大致的情況，這是‘社會之窗’今早發出的報紙，您看看。”男子從公文包裡抽出一份報紙遞至他面前。一旁的梁閣影皺皺眉，對該男子的話感到十分不解。“社會之窗”不是已經倒閉了嗎？怎麼又冒出來發報，同時對報紙上的內容產生好奇。
易展川接過男子手上的報紙，快速瀏覽報紙上的內容，面容甚是平靜，眼裡卻是一片陰霾。
男子沉思了片刻，才說道：“另外，我們幾乎沒有收購到這一期的報紙。因為‘社會之窗’這次不惜血本印製大量的份數，並且專門派人發送至m市各大街道，對外聲稱是報社關閉前的最後一次報道，免費回饋市民。等我們發現的時候已經太晚，現在基本m市的市民是人手一份。”
男子說完後，室裡一片死寂。半晌之後，易展川疲乏的閉閉眼，道：“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父親應該料想不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吧，如果他知道的話，當初還會放任甚至暗自支援那家報社嗎？不過這些已經不重要了，現在的問題是要如何解決這件事情。驀地，易展川又喊住即將離開的男子，“小張，你替我送梁小姐回家。”
“不要。”梁閣影幾乎是下意識衝口而出，她都沒弄清楚是怎麼一回事，他就要趕她走？迅速走到他跟前，一把搶過他手裡的報紙，她要看看到底是什麼事情如此棘手！
易展川對站在門口的小張使個眼色，示意他可以先行離開。
梁閣影攤開報紙一眼就看見報紙上醒目的標題：m市□□易展川兩踏兩船，明有未婚妻暗裡保養情婦。明眸閃過驚愕，視線迅速下拉，接下來便是洋洋灑灑列舉易展川與“未婚妻”塗至善訂婚之後，又被發現與藍閣戲院一演員有曖昧關系，描寫十分誇張，基本將易展川寫成一個玩弄女人的官吏。
震驚已不能形容梁閣影此刻的心情，尤其是在她看見報紙上的大幅照片以後，面容更是異常蒼白。這些照片不是當初朱紫燕手機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