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想這麼幹了！馮教授連連點頭，就不知這東西，麻藥管不管用，否則就這樣活剮是不是太殘忍了點？而且，這玩意一般人也看不見，怎麼剮也是個問題。
沒管馮教授思考下一步的研究計劃，鄭方接著看向第三個問題。
“這小子生活的地方叫東靈域。”他把異鬼報的地名重新說了一遍，一邊的小李趕緊拿了張白紙過來，在紙上畫了幾個大圈，然後眼巴巴地看向鄭方，鄭方斜了他一眼，我也就知道這麼多好吧，再多沒有了。
“我們對靈界、對異鬼，瞭解的還是太少了，有這麼點地理概念，也算是突破。”看見小李失望的眼神，馮教授安慰道。
“這異鬼說，他在靈界加入了一個神興教，對付人類的法子，就是這個教傳給他們的。”鄭方接著把異鬼的話複述了一遍。
“我在清理精神力殘留時，從沒見過這個教，也沒聽其他異鬼提過，可按這個異鬼的說法，神興教應該在靈界大大的有名，教民眾多，這就有點古怪了，我覺得，雖然異鬼說，他們進入人界，不是神興教主使，但從它入教就需種植念頭種子的做法來看，我感覺這什麼神興教，八成和異鬼入侵人界脫不開干係。”鄭方接著慎重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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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的馮教授和梁處紛紛點頭，都覺得以後要重點關注這個神興教。
“我問清楚了，確實是那異鬼對小張動的手。”鄭方又道。他把異鬼動手的原因照實說了，辦公室的幾人都是面面相覷，這特麼，鬧了這麼大一出，就為了這麼個雞毛理由？
“這異鬼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吧？當俘虜的，還想要什麼夫妻待遇，這不是扯的嗎？靈界都是這風氣？”馮教授捏著下巴，眼睛看向鄭方。
“在靈界，這貨早就給宰了，我也不明白他幹嘛急著要老婆，不過，這小子越急，越不能滿足他，這裡面指不定藏著什麼詭計。”鄭方搖頭道，在場眾人紛紛點頭。
“那什麼馭人法太詭異了，連手都不用動的，直接意念就可以完成，所以，在沒有製作出隔絕意念的防護裝置之前，對這玩意千萬小心點，要不然著了道還矇在鼓裡。”鄭方又提醒道。
“是啊，這異鬼假如給小張植入的不是投毒，而是把它給放掉的命令……”馮教授大是後怕地連連點頭。
其他人聽了他的話，也都是倒吸了一口冷氣，那家夥有這麼詭異的能力，一旦流躥出去，不就能製造一街、一城的小張，那還怎麼得了？整個社會秩序恐怕都要崩潰了。
“那倒不會，這異鬼每次用馭人法，只能針對一個人，而且用後要恢復12個時辰，我也不知道靈界一個時辰相當於我們這兒多久，不過，終歸是一個很長的時間，所以，就這貨一個異鬼，還翻不起什麼大浪。而且，你以為它不想跑？只是明知道自己跑不掉，所以才會製造一些混亂而已。”鄭方笑著解釋。
“我看異鬼吸這些小動物，都是吸成乾屍，異鬼與人類的戰鬥我也瞭解了不少，怎麼對人好像不是這樣啊？”馮教授皺眉想了想，忽然轉移話題問道。
是啊？這事我也不清楚呢，鄭方給他問得一愣。
“老馮，你沒法親身經歷和異鬼的戰鬥，所以不太清楚。這種吸食法其實就像我們人類吃飯一樣，不是異鬼的戰鬥方式，只是加快他們對這些他們視為食物的小動物的吸收速度，而且吸收轉換的效率並不高。像人類這樣和它們體格差不多的，或者像牛、羊那樣的大型動物，他是吸不動的。不過，有些異鬼功法還是能做到，中了那些功法，死狀極慘，比這些小動物好不到哪裡去。但那些功法往往只有某些高階異鬼才懂，大部分異鬼的功法還是直接針對我們的魂魄，所以死的時候，往往身體完整，沒有什麼異樣。”梁處在一邊解釋。
“理當如此，一個物種倘若簡簡單單，就不能稱其為物種了，它必然充滿了複雜和未知。”馮教授聽了，恍然大悟似的點頭說道。
“還有你，當初這異鬼在湖西縣醫院就是對你用了吸食法，當時你體格瘦小，他是把你當作食物了。如果不是我及時趕到，你雖然未必會被它吸乾，但身體大損是跑不了的，甚至有可能變成植物人一樣的存在。”梁處轉頭對鄭方道。
斜覷了一眼梁處，鄭方擺出一副才不信你鬼話的神情，心下卻不禁一陣顫慄。這異鬼的胃口有點大啊，聽說小豬也給他吸乾了，想想那些動物乾屍，再想想異鬼把自己當成食物吸乾了的樣子？我去！好噁心！好恐怖！鄭方這樣想著，汗毛倒豎，更是一眼也不敢去看被梁處清理出來的那堆動物乾屍了。
“沒什麼事，我先領鄭方回去了。”梁處見大家談得差不多了，便準備向馮教授告辭。
“別著急，我有個提議，不知你能不能考慮一下。”馮教授擺了擺手，對梁處道。
“什麼提議？”梁處問。
“你也看見了，我們這幫人沒有一個是修行者，這個做起研究來，非常不便，我想把小鄭……”馮教授道。
“老馮，這事你和我說沒用，鄭方的事，你必須和黃校長說去，我只是帶他來配合你試驗，就是個帶路的。而且……”馮教授話還沒說完，梁處就揮手打斷了。
“鄭方畢竟還是個孩子，他還有繁重的學習和修煉任務，我個人認為，他現在不適合加入你的實驗小組，你如果需要修行者配合試驗，我可以來安排，但鄭方的事，我勸你考慮清楚。”梁處看了眼鄭方，接著說道。
“你這人，我話不是還沒說完嘛？你聽我說完再說行不行？”馮教授被梁處打斷了要說的話，明顯有些不快。
“我不想聽，聽了也沒用。今天的情況擺在這兒，我知道鄭方對你們研究異鬼、研究靈界很重要，不是這樣，我也不會領他來這兒，但是，你必須明白，鄭方還是個孩子，對你們的幫助只能建立在對他沒有太大影響的前提下，過於影響他的學習和修煉，別說老黃，我也不會答應。”梁處搖頭道。
或許是感覺自己的語氣太過生硬，梁處想了想，語氣緩和了些。
“老馮，鄭方就在這兒，又不會跑了，咱們得給這個孩子成長的時間，如果他被耽誤了修煉，遇到異鬼，他怎麼自保？層層防護之下，小張還出了事，假如鄭方出事了，怎麼辦？我可再找不到第二個了。其次，鄭方的學習也很重要，文化課跟不上，你以為他能為你們提供多大的幫助？不能讓他一輩子就當個異鬼翻譯吧？假如這倆異鬼死了？假如以後再抓不著異鬼了，怎麼辦？”梁處道。
“你言重了，言重了！我只是想讓鄭方每天能在我這兒呆上半天，不，呆上2個小時就好，不影響他的學習和修煉，這不也是為了工作需要嗎？難道你就不想看到咱們開發出對付異鬼的有效武器？”馮教授連忙解釋。
見馮教授仍沒有放棄的意思，梁處搖了搖頭。
“這事我真的做不了主，你既然不聽勸，自己和黃校長交涉去。”說著話，梁處領著鄭方離開了大辦公室。
在樓內彎來繞去，兩人都沒有說話。
“謝謝你。”等出了大樓，鄭方呼吸著外面雪後清冽的空氣，對梁處道。鄭方聽了梁處和馮教授所說的話，心裡還是比較感激梁處的，他知道，如果馮教授向他開出工資來，他還真不大可能拒絕馮教授的要求。但鄭方自己也明白，接了這個活，對他的修煉、學習絕對是有影響的，梁處確確實實在為他考慮。
“你別多想，管好自己的學習和修煉就成，老馮也沒壞心，就是有點急於出成果了。”梁處搖了搖頭，對鄭方道。說著話，兩人開著車向學校駛去。
“你對那異鬼用的是什麼功法？厲害的很嘛，都沒動手，那異鬼就跪了。”半路上，鄭方突然好奇地問道。
“不是功法。”梁處搖頭。
“我開始是放出靈力，壓制住那異鬼，異鬼本身對靈力就非常敏感、害怕，所以這一手直接就讓它非常痛苦了，然後那個是我外顯的精神力，和異鬼的神力差不多，都是精神屬性的，我的境界高出那異鬼太多，擺出的姿態就是要用自己的精神力磨滅它的精神力，那種被磨滅的痛苦很可怕，我有個戰友，曾經被一個高階異鬼用了這一招，精神力還剩三分之二的時候，人就瘋了。”看見鄭方發愣，梁處解釋道。
“作為精神力天生強大的異鬼，不可能不知道這一手的可怕，所以，他跪了很正常。”梁處頓了頓，沒有表情地看著前方。
過了好一會，眼看著學校的岔道已經到了眼前，梁處突然猛打方向，將車拐進了岔道。
“我看你最後衝那異鬼演示它用過的功法，那功法有沒有什麼說道？”在教學樓前，梁處把車停下，看著鄭方下車，突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