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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chapter41

41

清晨的陽光灑在窗臺上, 春天真的來了,它用自己不動聲色的力量改變了大地的模樣, 有小鳥吱吱喳喳的叫喚著。

而小問一直在偷偷的看著自己的老爸。

宵宵還在睡懶覺,而老爸阻止了他妄圖跑進房間將她叫醒的想法。

所以還是只有他們父子兩人吃早餐而已。

感受到了兒子窺探的眼神, 黎今放下手中的報紙,“吃完了?吃完了我送你去幼兒園。”

“爸爸……”

小問欲言又止,黎今似乎看出了他想要說什麼,卻反問道:“還想問什麼?”

“你究竟要讓誰做我的媽媽……”小問兩根手指糾結的纏在一起,“爸爸,你一定要事先通知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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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小問送至幼兒園回來的途中,黎今的腦海中仍然浮現著他提起“媽媽”兩個字時的模樣。

明明心裡緊張在意的要命, 還故作淡定的模樣, 跟那個女人真是如出一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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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更小一些的時候,經常會問起關於媽媽的話題,比如自己是不是像孫悟空一樣從石頭裡蹦出來的,否則為什麼別人都有母親而自己就沒有呢?

後來, 幼兒園佈置了母親節的家庭作業, 他辛辛苦苦做好的紙康乃馨卻沒有可以贈送的人,最後還是自己這個又當爹又當媽的給收了。

漸漸的,小問很少提起這個字眼了。

但他知道,每年母親節和生日的時候,他都會自己做一張賀卡,悄悄的藏在抽屜的深處,如果不是偶然, 連黎今都未曾察覺。

沒有寫上收件人,但那都是不言而喻的。

他非常在意這些,因此今天才會鼓起勇氣再一次問他,究竟要選擇誰來做他的“媽媽”。

黎今其實從未想過結婚的問題,鄧思安不是沒催過他,沒逼過他,但見毫無效果,提的也就少了,只是偶爾會介紹兩個家世出眾的女孩子作為相親物件,他只需要客氣的應付一番。

他這樣的出身,能有如今的權利、地位、金錢就已經不易了,更何況老天還給了他血脈,何必要再去禍害一個無辜的女人。

至於她……另當別論。

車子在林蔭大道上繞了個彎,方向變了變,既沒有要回家的意思,也不像是要去環亞。

最後,他越開路兩邊的景色就越發的荒涼,行人逐漸從三兩個至完全不見,終於到達了郊區的一棟小別墅。

小別墅有些年頭了,牆外是發黃萎靡的爬山虎,門口守著條兩眼放光的大黃狗。

大黃狗見了他卻沒叫,反而伸著舌頭吭哧吭哧的喘氣,爪子乖乖的放在身前。

黎今朝著裡頭走進去,門也沒關,裡頭正有一個男人穿著條大褂子在抽水煙,弄茶。

男人看到黎今來了,立刻站起來迎上前,“黎總,你到啦,我說了我可以去找你,寒舍沒什麼可以招待你的,白茶還是鐵觀音?”

這男人叫大梁,正是前陣子黎今委託調查一些事情的那人。

黎今揮了揮手:“不要緊。”又反問他:“事情查的怎麼樣?”

大梁的功夫茶有一手,乾脆坐回到原來的位置,繼續手上的動作,一邊就給黎今斟了一杯。

“黎總,當年幫兇有三個,其中一個之前一直沒了線索,這階段我回了溪城又摸到了他的老窩,這人啊,後來偷渡去了墨西哥,結果第二年就因為鼠疫死了,因為是黑戶,屍體都不知道去了哪兒。”

大梁一邊說著,一邊打量著黎今的臉。

這位山崩於前面不改色的黎先生,此時的臉色不好看,他慢慢的拿起杯子,將功夫茶一飲而盡。

大梁低下頭,他做這行幾十年,打探訊息的人,只管為僱主拿到他們想要的訊息和資料,別的不該過問,更不該好奇,否則後患無窮,這點他比誰都要清楚。這世道誰又不是在揣著明白當糊塗呢?

他又將手中一個u盤遞給了黎今,隨後說道:“我明天就要回老家了,兩個女兒還在家裡等我,黎總有機會來做客。”

聽到他這樣說,黎今果然點點頭,表情似有鬆動,“錢我會打在原來的那個賬戶上,好好過日子,有什麼需要可以再說。”

大梁是聰明人,兩人又隨意的說道了幾句,才將這匆匆趕來的男人又送走了。

男人的背影高大挺直,如同松柏,微微彎腰,進了車子,很快絕塵而去。

那事情發生在大約三十幾年前,對於那個年代來說,是不能對外人道也的醜事,因此才有人逍遙法外了這麼多年,活了這麼多年。

現在,四個人死了三個,還剩一個,想到所有的怒氣都將由這一個人代為承受,風吹起來,大梁有些不寒而慄,他關上門,幸好明天就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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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岑宵因為昨晚的折騰睡到了日上三竿,起床的時候雙腿還有些打顫。

女人在力氣上總是難以與男人抗衡,更不要提男人憋足了勁要讓她臣服,她這小身板哪裡是他的對手。

也不知道最後的那一聲尖叫有沒有被小朋友聽到,她從沒那麼希望這房子的隔音好一點,再好一點。

駱嫂告訴她,先生去上班,小問去幼兒園了,因此她不用一起床就面對小問天真的臉蛋,否則她會更加的無地自容。

得知家中白天沒有人後,羅岑宵獨自吃了點東西,又開啟手機看工作資訊。

回來以後,工作漸漸的排上日程,原本為乘風破浪空出來的時間又要被塞滿,閻娜為她接了一支宣傳片,是某奢侈品旗下的副線,於她而言是一個很不錯的提升逼格的方式,還有一些商場的站臺活動,微博推廣……等等。

羅岑宵一一確認後,閻娜才向她提出要求:我想你需要在這兩天稍微減下重,宣傳片是深度合作的前菜,時尚圈是對藝人最苛刻和勢利的地方,希望你上鏡有個好狀態。

閻娜說話毫不留情,簡而言之就是她太胖了,必須立刻減肥。

她連忙應了,覺得很不好意思,也許是因為在烏篷船的伙食太好,她身上的確胖了些,但她一向是藏得住肉的人,臉始終尖尖的,結果沒想到閻娜的眼睛那麼毒。

羅岑宵當即調出手機上下載的一款健身軟體――時間太短,唯有靠節食和有氧運動來達成目標了。

說做就做,換了一身運動服下來,熱火朝天的在地板上做了幾個拉伸動作,就連駱嫂是什麼時候走的都沒發現。

跟隨著有節奏的音樂和口令,羅岑宵滿頭大汗,拿了毛巾打算休息一下,就聽到了綿延不絕的門鈴聲。

她一怔,黎今有鑰匙,而駱嫂一向細心謹慎也不可能是她,這個時候會來這裡的人是誰呢?

總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她走到玄關處開啟螢幕,果然,門口站著一個女人,來者不善的女人。

……

羅岑宵雙肩上搭著毛巾,跟女人面對面坐著,心裡打鼓,手足無措

眼前的女人每一次見面,都讓她覺得渾身不舒服,現在也是一樣。

嶽舒今天穿的也一樣很仙很淑女,長至腳踝的白紗裙,深色的針織外套,繫著一條飄逸的絲巾,頭髮柔順富有光澤,依舊是口罩遮住半張面孔。

雖然天已經慢慢變暖了,羅岑宵還是懷疑她穿這麼少會感冒。

嶽舒的目光不加修飾的落在她的身上,那是不善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一個對手或者是敵人。

最後還是嶽舒先開口:“嗨,羅小姐,你為什麼在這裡?”

太直白的問句,明知故問的讓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才好,一個女人,穿這樣在一個男人家裡,還能是怎麼回事?但她仍舊是要問,恐怕是不甘心。

羅岑宵只好說:“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

果然,嶽舒不悅的蹙了蹙眉,“阿今讓你住在這裡的?”她的手指按在桌子上,指甲蓋都微微發白了。

羅岑宵點頭預設,又說:“如果你是來找黎今的,他應該是去上班了……”

嶽舒望著她:“我就是回來看看,沒想到你竟然在這裡。羅小姐,如果是為了錢,我可以想辦法給你籌一些,請你不要再纏著他了行嗎?”

羅岑宵當然十分願意,她現在做夢都希望黎今可以隨便拿個幾千萬幾億什麼的扔給她,然後冷冷的告訴她:拿著給我滾。

然而這也只是想想而已。

她只好向面前的女人解釋:“嶽小姐,這事我說了不算,我都聽黎總的,黎總讓我往東我不敢往西,他讓我老老實實呆在這兒,我就不敢踏出門一步。你明白嗎?”她只不過是黎今手中的玩物,翻不過他的五指山,而眼前這個女人似乎也沒弄清這一點。

“你怎麼能這麼不知廉恥?”嶽舒嫌惡的看著她,似乎對她大汗淋漓還穿著運動衣的身體十分不滿,那是一種低俗的標誌,她極為不屑:“你陪他睡了,是嗎?不就是妄想用身體留住一個男人,這些我都不在乎。你知道嗎?你長得跟我可真挺像的。”

她如同鬼魅般,眼神中的光就像淬著毒汁,偏偏又有幾分憐憫在裡頭,“他憐惜我,但我是要跟他共度一生的女人,你呢,只是一個替身。”

可能是說的話終於起了效果,羅岑宵這次竟然白著臉沒有反駁,也並未接話。

“其實我也挺同情你們這一行的,賣笑賣藝還要賣身……呵呵,我能理解為了金錢或者名譽不擇手段,就是請你擺正自己的位置,”嶽舒站起來,雖然不高,但眼神中滿滿的輕蔑使羅岑宵更加覺得自己如同一個低到塵埃的小丑,“不過我會幫你,阿今來我這的時候,我會勸他早些放了你,好讓你再去找找別的下家,光陰不待人嘛。”

她說著這些的時候,與羅岑宵對她淺薄的那點印象中的溫柔、文弱的模樣大相徑庭。

茶還沒涼,嶽舒就走了。

羅岑宵很懷疑她是否得到了什麼訊息,專門趁著只有自己一人在這時才登門的,但可以確認的是,這個女人有備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