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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chapter50

50

接下來兩天羅岑宵都住在酒店裡。

至於黎今, 白天的時候他總是不在,或許是出去談生意或者見什麼人, 他沒有跟她說,她自然也就不去打聽。

一日三餐皆由酒店派送解決, 羅岑宵實實在在的做了一回米蟲。

她覺得黎今變得有點不一樣,最為明顯的一點就是――那晚以後,他沒有再碰過她。

每天晚上他回來以後都會對著筆電雷打不動的工作兩小時,隨後洗澡上床,他們同床共枕,但他並未再做逾矩的事情。

這讓羅岑宵很驚訝,同時也很惶恐。

從她答應跟著他以後, 只要兩人在一起, 他幾乎總是要的,像如今這樣平和的躺在一張床上,蓋棉被純聊天這種事還沒發生過。

對於那晚的事,她哭的稀里嘩啦的事, 羅岑宵其實很抗拒, 更多的是覺得丟臉和尷尬,自己一時忘情說了那麼多,卻找錯了物件。

可是黎今卻彷彿對她的童年和家庭產生了莫大的興趣,每天晚上關了燈都要引她講一些,哪怕是小時候掉進湖裡又被撈起來的趣事也聽得津津有味。

窗簾沒有遮嚴實,幾縷月光灑在床頭,她一邊說著偷瞄他深邃的雙眼, 一邊想,黎今一定是個沒有童年的人,他沒有喝過波子汽水,不知道據說一玩就會下雨的翻繩,也沒有嘗過一串紅和牛奶草,更不知道小浣熊乾脆面裡的卡片究竟是三國還是水滸。

比她大將近十歲的人呢,這麼看來精神生活也並不比她富足多少。

每當她這麼想的時候就有有些同情他,雖然自己爹不疼娘不愛,可是羅紀之從沒嫌棄過跟在屁股後頭的她,有什麼好玩的好吃的都會讓給他。

那些吃的喝的玩的可能對於黎今而言十分廉價,但現在想起來,髒兮兮而廉價的童年也好過一片空白。

她幾乎可以想象到他少年時是怎樣過來的,那麼富有又如何?她也不羨慕。

她口乾舌燥的說完以後,他也沒什麼表示,於是只好自己從床上下來去倒水喝。

回來的時候,男人竟然就那樣睡著了。

一隻手臂墊在頸下,另一只手擁著薄被,頭微微仰著,下顎到頸項的線條從容流暢,面容比清醒時要溫和不少,他的眼睛如此凌厲,一旦閉上反差就很大,這時的黎今就連面部的輪廓都沒有那麼深刻了,乖乖的樣子也沒那麼欠揍,這樣的他,就像是放大版的小問。

羅岑宵輕手輕腳的掀開被子一角,仰望著天花板。

被李麗從家裡趕出來的第二天,羅紀之就給她打了電話,無非還是那幾句老話,媽說的是氣話,你別放在心上。

這話起初聽的時候,她也覺得是這樣,母女母女,母女是沒有隔夜仇的,正因為是母女,所以她一次又一次的忍受著不公平的待遇,也忍受著她的冷言冷語。

羅紀之沒聽到她說話,以為她仍在賭氣,就說:“最近爸住院,媽忙上忙下的心裡頭也煩,多說了你幾句你別真的跟她生氣,你也知道更年期的婦女就是愛瞎折騰。”

往常,只要他這麼多寬慰幾句,羅岑宵也基本都氣消了的。

但這次她一反常態的反問他:“媽心情不好,爸身體不好,那他們有對你說過一句重話嗎?”

羅紀之噎住,啞口無言。

“我是沒什麼出息,但我也為家裡付出了我能付出的所有,但他們想過我的感受沒有?對,你們總有這麼多的理由,但我就得無理由的承受!”羅岑宵失望的說:“告訴媽媽,我沒有七八萬給她填補她那所謂的空缺,至於爸那邊,我已經把所有的費用都預付了,以後如果還有醫藥費產生我會讓助理直接跟醫院聯絡付款,就這樣。”

“七八萬?那又是什麼?”羅紀之誇張的叫起來:“媽又去搞她的直銷了?我都說了多少次了!她就是不聽……我也沒資格說你什麼,如果氣消了,就回來看看他們吧。”

“我會看著辦的。”她語氣平淡。

“宵兒……我還有件事要跟你說,”羅紀之很難得如此吞吞吐吐,羅岑宵也不急著催促他,只等他繼續的說:“我想跟你去大城市見識見識,想找份工作好好生活。”

羅岑宵訝然,羅紀之渾渾噩噩的過了這麼多年,從來也沒正經的上過幾天班,現在竟然想要改過從新?主觀的說,她是不太相信的。

人的習慣和生活方式是靠日積月累的方式而絕非是能朝令夕改的,她謹慎的問道:“你在發什麼瘋?”

羅紀之哭笑不得的說:“我是真的想好好重新開始了,總不能一輩子這樣吧,她結婚之前我見過她一面,她說早就對我絕望了。”他頓了頓:“你說的對,我不應該繼續這樣蹉跎下去,也不應該繼續在父母的蔭庇下過日子了。”

吳潔的婚事對他打擊不小,曾經糾纏多年的初戀就這樣嫁給了一個他甚至根本從來都看不上的男人,也沒有選擇他,她說的絕望究竟有多絕望,同為女人,羅岑宵可以想象的到。

但她沒有馬上答應羅紀之,正因為他是她的親哥哥,所以她那樣的瞭解他。

他的三分鐘熱度,吊兒郎當和對待生活極不負責任的態度讓她沒有辦法立即回應他的要求,她想了下,說道:“我也只不過是娛樂圈裡的十八線――如果你只是想靠我找到一份舒適又錢多的工作,那還是趁早打消這個念頭吧,不可能。”

“我真的沒這樣想!”他急切的道:“哪怕是搬磚我也可以。”

“搬磚的還不要你呢,你都少了一條腿,”羅岑宵道:“讓我考慮考慮,我會主動聯絡你。”

見她沒再推辭,羅紀之松了口氣:“成,我等你的回覆!不急。”

其實她沒有撒謊,入行雖然已經這麼些年了,可是並沒有什麼根基,此前的日子都是公司讓做什麼就做什麼,又不像宋冉絮那樣的八面玲瓏,因此也沒結識什麼好友,現在情況比從前好了很多,籤了靠譜的經紀人,遇到了能說知心話的好友秦粲然,但也會因此變得更愛惜羽翼。

羅紀之這事還真得好好想想,如果他是真心的想要重新開始,她無法袖手旁觀,只是能找誰呢……

正當她在胡亂思考的時候,一雙手臂纏上了她的腰。

思緒被打亂,她嚇了一跳,還以為是黎今醒了,她湊近了看,他仍然雙眼緊閉,原本清淺的呼吸也加深,這表明他進入到了深度睡眠。

黎今的睡眠質量不好,這下子竟然睡得這麼沉,羅岑宵也有些意外,但這個男人雖然睡的沉了,手卻越顫越緊,到後來,直接將她整個人摟進了自己的胸膛。

她的睡衣裡向來不習慣穿任何多餘的東西,因此兩人貼的這樣近,她覺得自己的胸部都被擠壓著按在了他的胸肌上――

軟的和硬的,如此鮮明的對比,她極小幅度的挪動而形成的摩擦也讓人覺得臉紅,幸好關了燈沒人看見。

這個男人就連睡著的時候都這麼霸道,就好像她是他的所有物似的,得時刻確認是不是還在身邊。

羅岑宵白天午休過,睡不著,又怕翻身或者開啟電視機會吵醒他,到時更沒她的好果子吃,怎麼辦呢,她的眼睛瞅啊瞅的就瞅到了他的臉上。

他的睫毛很長,鼻子很挺,嘴唇有些薄,顏色卻很好看。

她看著看著,鬼使神差伸出一根手指,碰觸在他的睫毛上。

好翹好濃密,能不能放的了一根鉛筆呢?

她想著,用指尖輕輕的擦過睫毛的尾部,有一種極輕的癢,一閃而過。

漸漸的,她玩上了癮,手指又從眼睛劃到了鼻樑,小問的鼻子遺傳了他,挺直而不失秀氣,真不懂有些人為什麼這麼會長,隨隨便便就把尋常人甩了一大截。

但長得這麼好看又有什麼用呢,她唾棄的想,就是一個披著人皮的禽獸,枉費了老天給的一身好皮囊。

兩人之間安靜的只有他的吐息,那均勻的呼吸如同安眠藥,讓她的眼皮越來越沉重,在陷入無邊的黑暗之前,她習慣性的縮了縮後頸,磕在了他的下巴上。

就在她也睡熟之後,黎今忽然睜開眼睛,那之中沒有一絲睏倦,相反的,他的眼神清明又清醒。

她乖乖的窩在自己的懷中,發很香,身子很軟。

他感覺到身體的某處正在慢慢的覺醒,渴望著什麼,而她又離自己這樣近,近到親密無間。

這讓他有一種回到五年前的錯覺。

他低下頭,她的睡衣是紐扣的,很容易就解開,隨後準確的找到了自己最渴望的地方,比起親吻倒更像是在進食。

粉紅的變成了嫣紅,軟軟的成了立起來,非常的美味。

在這一切發生的過程中,她都沒有醒來,睡著了就像一頭香噴噴的小豬,吭哧吭哧的。

他難以抑制的仰頭,無聲的喘息,眸色早就幽深無比,再看那處,溼漉漉的是他留下的津液,這讓人格外的興奮。

黎今深呼吸了幾回,最終從床上下來,走向浴室,不多時,浴室裡傳來了水流的聲音,卻沒有水霧從門縫中溢位來。

很快的再次沖洗了全身,也安撫了蠢蠢欲動的念頭,再重新躺會到溫香軟玉之中。依舊長臂一展,而她只是微微皺了皺眉頭,這一夜很快就到了天亮。

今天對羅岑宵來說很重要,因為今天是《乘風破浪》在西柚臺首播的日子。

一個節目的開局雖然不能決定一個節目的生死,但可以預料它的走向。

明明要等到晚上九點半才開始,她卻在早上九點半便焦躁了起來。

黎今不在,她從一起床就開始刷微博,乘風破浪的相關話題已經有幾千萬的關注量,不算多,甚至有點少,對於觀眾最早猜測的全巨星陣容來看,其實是有些失望的,因此不被看好喝關注的人的表現就尤為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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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岑宵的擔心在於上週因為惦記著羅振興的傷勢一直沒有很投入的去發揮,大多數時候是個背景板,人云亦云的不知道自己做了些什麼。

一緊張她就容易暴飲暴食,在這裡沒有波波監督,羅岑宵在幹掉了一個雙人炸雞桶,兩個冰淇淋,一隻大柚子,一碗拉麵,兩包薯片和一盒麥麗素,在長長久久的廣告鋪墊之後,等到了乘風破浪的主題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