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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小丈夫不可無財

晚飯比較豐盛,主食是米飯,用草鍋做米飯很費事,要小火慢慢煮,火稍微大些飯就會糊鍋,不過味道要比電飯鍋做的好吃的多,特別是裡面的鍋巴,剛出鍋就盛出來用菜汁一泡,又香又脆,這是王楓最愛吃的食物,如果桌子上的菜是肉炒蒜苗那更是極品啦。

吃過晚飯王楓沒有像往日一樣在院子裡打一趟拳然後回屋讀書寫字,雖然材料沒有買來,但是很多東西要提前準備,王楓找母親要了幾塊舊衣服拆下的碎布,出了大門往南走,到了第二條小巷往左拐,大街上還沒什麼,進入小巷迎面一股動物糞便的味道,大路兩旁的人家還有圍牆遮擋一下,小巷裡的人家很多沒有圍牆,他們只是用一些石塊或是樹根堆個幾十公分權當是圍牆,即使有圍牆的幾戶也沒有大門,用高粱杆或是樹枝綁在一起擋一下,不過圍牆上爬滿絲瓜之類的藤蔓植物,倒也別具風味。

走到小巷最裡頭的一戶,王楓站在沒有肩膀高的圍牆外喊道:“張二叔在家嗎,我找你有點事。”

“誰啊,啥事啊?”堂屋的門沒關,走出一個不到一米七的中年男人,他的名字叫做張有財是個木匠,平時給村民做些桌椅板凳,誰家姑娘出嫁也會找他做些陪嫁的嫁妝,“哎呀,是楓哥兒啊,這麼晚了有事嗎?”

“哪兒晚了,才八點來鍾,擱在前世夜生活剛開始呢。”王楓暗暗吐槽:“是這樣的,張二叔,我想讓你幫我做兩樣東西。”

“啥東西啊,來院子裡說話。”張有財一邊將胳膊伸進披著的衣服袖子裡一邊說。

“沒啥複雜的東西,就是兩個木盒,一個有底的,一個沒底的,沒底的那個,讓嬸子將這些舊布縫在一起,縫成三層鑲在底下。”王楓比劃木盒的大小和張有財介紹道,要是能找到鐵釘這麼沒技術含量的東西王楓自己在家就能做出。

“這簡單,急著要嗎?”

“後天中午以前做好就行,沒問題吧?”

“行,後天一早給你送去。”張有財拍胸脯說道。

“那你看連工帶料你看要多少錢?”王楓問道。

“要什麼錢啊,沒多大點東西,也不費什麼工。”張有財一臉你要談錢我就生氣的樣子。

“不行,這兩樣東西我以後會要很多,你不收錢,我可不敢讓你做了。”王楓說出想好的說辭。

“很多啊,材料有什麼要求嗎?”

“普通的松樹就行,實在不行楊樹也可以,不過要用漚好的材料。”

“那用些邊角料就可以了,一個你給十文就行了。”張有財很痛快的回答。

“那好,錢給你,做好之後你直接送去我家就行了。”王楓從懷裡掏出二十個通寶交給張有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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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拿錢啦!”張有財滿臉的不好意思。

“行啦,張二叔你就別客氣了,你回去休息吧,我走了。”王楓轉過身去往外走。

“那不送啦。”張有財在後面嚷道。

第三日,是休沐的日子,這天王楓的學堂也放假一天,早上王楓從竹林裡練完字跑步回來,正遇上歸家的父親王仲秋,其身後牽著一頭毛驢,驢身兩側掛著兩個竹簍,其中一個裝著一個大葫蘆和一些零碎,另一個放著兩個小口袋。

父子兩個打過招呼后王仲秋問王楓道:“楓兒,你知不知道你祖父要這麼多的鹼面幹什麼,夠家裡做多長時間的饅頭了。”

王楓笑了笑說:“大,回去再說,在這兒不方便。”

王仲秋也笑了笑:“臭小子,開始有秘密了。”

回到家,管家過來幫忙卸東西,將毛驢牽去喂料,王楓定做的兩個盒子也送過來了。父子兩個將東西抬到住處,吃早飯時王楓將一套說辭和父親說 了一遍。

眾人吃過早飯,王楓找來一個陶罐將生石灰取來一斤左右倒入罐中,加入井水,井水遇到生石灰立馬沸騰起來,王楓用一個木棍來回攪拌,等到石灰溶解的差不多,王楓將裡面的雜質撈出,待水溫稍冷加入十兩左右的鹼面,來回攪拌,最後在另一個陶罐上面放置那個幫著舊布的木盒,用一個葫蘆做成的水瓢將鹼水舀到陶罐中,水流穿過舊布流進陶罐將雜誌留在布上,反覆幾次得到清澈的溶液,王楓用手稱量了一下大約有五斤。

將其中一斤溶液倒入一口不常用的大鍋裡,王母幫忙燒火,待到溶液微微燙手時王楓向其中倒入買來的豆油,用木棍攪拌,因為不知道具體的配比豆油是慢慢加入的,中間要不停的攪拌,大約倒了四斤豆油攪拌了二十多分鍾,鐵鍋裡的溶液變得粘稠起來,王楓用勺子盛出一些溶液,發現還有一些油脂,王楓又稍稍倒入一些鹼液,直到油脂消失,鍋裡全是粘稠物。

這些粘稠的液體中主要的成分硬脂酸鈉,也就是肥皂的主要構成,不過還有很多其他東西混在其中,王楓又在溶液中加入一點鹼面,繼續攪拌,有過了十幾分鍾停了一會,反覆在做一遍,厚厚的一層黃色半透明固體漂浮在上面,王楓將之鏟入定做的方形木盒之中,五十公分見方的木盒並沒有裝滿,王楓將木盒放在背陰出,再取來一塊木板改在肥皂上面用手緊壓住木板,將上面壓平之後趁熱用刀片將之劃成五乘十釐米的長方體。

等吃過中午飯後,肥皂幹了,呈現出暗黃色,就像洗衣服用的那種肥皂的顏色,王楓知道成了,坎坷的心終於放下了。

將肥皂倒磕出來,五十塊,取出一塊用稱稱了一下二兩多一點,不算人工,每塊材料成本大約不到五文錢。

王母取來一盆泡好的髒衣服,王楓雙手遞過一塊說:“母親,你使用一下試試看。”

其實剛製作出來的肥皂要在放置一段時間效果更好,只是王楓有些著急。

王母將肥皂在衣領上打了幾下,用手一撮,果然起了一些泡沫,將衣領在水中擺了兩下提出一看,大喊道:“他大,你快來看啊,真的很好用啊。”

“喊啥,我正看著呢。”原來王仲秋一直站在門口往這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