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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115

旁人趕路不說滿面疲憊,也是風塵僕僕, 換成這兩人可好。

冰天雪地還違逆天時下起大雨, 他們飛個輕功還能飛出話來!

圍繞季閒珺衣襬的雨水打著旋的分散到兩旁,看起來彷彿一朵綻放在雨中的透明蓮花, 承接著天上之水, 下方卻是泛白的浪花拍打著崖岸。

此地本是一片山區, 到處都是怪石林立的風景,一層一層疊起的黃岩歷經風雨滿是磨砂的質感, 即使在冰雪之中也頗具巍峨的風情。

而今大雨瓢潑, 正常人都不會想從這裡登山, 哪怕這是距離雁門關最近的一條路,可今日卻不同了。

雷霆劈過天際, 太子長琴的目光追逐著雨幕之中片衣不溼的那人身影,微微挑眉。

以自己的實力確實做不到他那般輕描淡寫, 但是太子長琴也有自己的辦法。

“轟隆——”

一道閃電掠過視野, 接著一道雷聲轉瞬即來,一棵不幸被擊中的大樹轟然倒塌, 燃燒起來的火焰帶來這一片地的光明。

然而雨水不停,火焰很快就被熄滅了,但是也因為這道插曲沒有聽見響徹在空氣中那絲細微的聲響。

落足之地好似有一雙手撥動琴絃,角宮商……等音不斷迴盪,太子長琴不愧天生樂師,行走在雨幕中的速度一點兒不慢隱隱還有追上季閒珺的趨勢。

雨水,落實, 明雷,但凡將要接近他的事物像是被齊齊彈中一般乖順的化作他指尖的音符,一手迴盪在大自然中的奇妙曲調隱隱呼和著此地風景。

季閒珺走到前頭不經意的回頭,雙眼無聲睜大了一點兒。

雨幕環繞太子長琴周圍,像是一半圓護罩在暗色的天空下散發些微明翠的光芒,除此以外,從山石上淌下的機會接觸到護罩時泛起微波,細看居然和琴絃有幾分相似,他的耳朵也好似捕捉到空氣中那若有若無的琴聲,令季閒珺看向太子長琴的眼神也柔和了些許。

在狂風大雨中玩情趣,也就這兩個人玩的起。

快步追上來,太子長琴淡淡道:“怎麼不走了?”

季閒珺這才回神,掩飾的笑道:“看你不禁看入迷了。”

“……”太子長琴一僵,不自然的撇開頭:“我有什麼好看的?”

季閒珺坦率道:“或許正是因為我發現自己喜歡你,所以才覺得好看吧?”

“……”

為什麼是疑問句?

但是在說出口之前,臉先染上醉人的紅潮,太子長琴歷經數千載歲月何曾聽過如此直白□□的情話?

過往交流的人多是雅士,俗人雖也有過人之舉但終究合拍不來,頂多也是淺交,不曾想季閒珺這麼一個看起來不俗的風雅之士,談起情來居然也……居然也這麼“魯莽”!

不過這個魯莽,說的人放在嘴裡似乎也透出不一樣的滋味。

“胡說什麼!”最終,太子長琴也彷彿掩飾一樣抬起頭,眉頭無意識的蹙起,眼神飄忽,一看就不像是真在生氣的模樣。

季閒珺笑道:“口是心非。”說完施施然起步,風雨無阻,任憑前方怪石崎嶇,山勢險峻他也能視若無物,雲淡風輕。

太子長琴啞口無言之下,又一次被他落下好大一截,只是這回他有點兒不太敢上前。

先前的話還讓他心口跳動的頻率不太規律,他不敢想自己現在過去,那人會不會又說些叫人難為情的話。

可是他現在錯過的事,很快又會在他面前上演。

季閒珺選擇的這條路雖然短,少了許多繞彎,但也十分難走。

馬匹人力難以逾越的險惡,可說是怪嶺。

再加上最近又是大雪又是狂風,現在居然還下起雨來,更是成了趕路人避之不及的惡地。

所以在山頂深處,一個個天然形成的石洞裡面,彎曲複雜如螞蟻窩的深處,居然有幾池溫泉散發著硫磺味。

就是這點兒硫磺味居然把狗鼻子似的季閒珺勾引來了。

他們穿過隧道,走到一個上方有天然凸起的岩石擋住下方溫泉,防止風雨吹入的石窟,洞內的熱度隨著兩人越靠越近,明顯比外面高處一大截。

太子長琴驚訝的將手深入水中,微燙的溫度正好避體溫高出一些,用來沐浴再好不過。

“沒想到此地居然會有這等妙處。”

“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有些時候比人力精細更難捉摸。”

季閒珺一邊說一邊開始解衣,姿態大方的給太子長琴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太子長琴怔怔看了好一陣才反應過來,頓時面露古怪。

季閒珺脫下步入水中,一邊走還一邊說道:“可惜無酒……你這是什麼表情?”

太子長琴看著泉水沒過腰際,粼粼波光擋不住水下風情的男人,無聲的沉下視線。

“你這是不打算繼續趕路了嗎?”

季閒珺無可奈何道:“我還沒有虐待自己的興趣,”手指洞外,瓢潑大雨譁啦啦的從山頂衝下來,居然因上方遮頂的那塊岩石在前方形成瀑布一般的情景,妙趣橫生,所以才有兩人之前交談。

洞窟並非完全封閉,前方正好能看見遠方的風景,平日可讓洗溫泉的人望向晴空無際,也能瞧見月朗星稀,但是今日懸瀑蒼巖亦是難得。

招招手,季閒珺笑道:“本來就不急。”

“……有些人可不是這麼想的,”太子長琴意有所指的說完,也是脫下衣衫,不過他沒有季閒珺脫的那般乾淨,褻衣經過泉水的浸溼緊緊黏在身上,熱力蒸的太子長琴臉上微紅。

季閒珺看得莞爾:“一點兒不大方。”

對於此等調笑,太子長琴回應的一點兒也不小氣。

“我可沒有在大庭廣眾下赤身裸體的習慣。”

季閒珺低頭看看自己,一排“…………”

“呼——真舒服啊。”

雖然連日來的奔波對兩人而言不算什麼,但有機會休憩也不會有人推脫不願意,季閒珺鎖骨往下全都泡在水中,熱氣蒸騰的皮膚散發微微的粉色,較之之前如玉的瑩白更添健康的色澤。

兩對鎖骨淺淺的窩出兩條彷彿飛鷹展翅的精緻線條,水汽留在裡面,看起來越發稜角分明,心生歡喜。

抬手拂了兩下,手指上的水珠留了幾滴在上面搖搖欲墜,若能用口舌接下……

太子長琴臉紅的更厲害了。

季閒珺:“…………你啊,今日怎麼這麼古怪?”

“譁啦啦——”

太子長琴自水中站起身,衣服上的水滾滾而下,周身曲線暴露無疑。

“我先上去……唔……”

季閒珺一把把人拽回水裡,“泡的好好的你跑個什麼,太掃興了。”

太子長琴沒有防備的被這麼一帶,直接摔到季閒珺身上,他倒是皮糙肉厚沒有反應,但是懷裡的人已經脖子都紅了。

季閒珺目睹這般美景怎麼把持得住,不如說……這本就是此人的目的。

“哦呀,我好像發現了什麼?”

低沉醇厚彷彿美酒佳釀的聲音迴盪在耳旁,太子長琴此時已是微醺。

捏捏手頭的細腰,摟住此人,讓他的頭不自覺偏向自己這邊兒,季閒珺笑得像是故意誘惑人犯罪的壞蛋。

盯著太子長琴露出來的那幾塊在水中泛著光的皮膚,外面的雨不知何時已經停了,滿天星斗的微光投射進來,銀河做燈,美人如玉生香。

這種時候不做些什麼簡直就不是個男人!

一下子越過拉小手,親小嘴,磨磨蹭蹭幾十回的初哥教程,大跨步的進入主線,該說不愧是理當後宮佳麗三千的男人嗎?

原本用來遮眼的衣物在水中成了束縛手腳的道具,修長的肢體若隱若現更添三分朦朧誘惑。

太子長琴在他動手時就一直隱忍的發出細小的聲音,聽得人心火直冒有餘,更不由的想要欺負人。

不知何時已經將人從背靠轉為面對面坐在懷裡的姿勢,季閒珺挑著他的下巴笑道:“國色傾城,佳人難得,朕願效仿幽王三戲烽火,裂錦博得美人一笑。”

太子長琴遲遲回過神來,聽聞此話惱怒的瞥他一眼,然後湊到他耳旁咬牙切齒。

“我這樣敢說沒有你做的手腳?”

季閒珺笑而不語。

春宵夜短,豈能浪費良辰美景?

星火長河,逐漸漫延一方天地,景色宜人,風清氣爽。

含混的聲音在噗濺的水聲中依稀可聞,斷斷續續的喘氣繚繞起滿身火氣。

“……唔……你、你……做什麼……”

“沒,你安靜一點兒。”

“季閒珺!”

“別吵。”

幾句話後,其中一個聲音一下多出幾分顫音,又弱又軟,變調之後好似哭腔一般在夜裡傳開,越到後面哽咽越是微不可聞,喘息逐步染上甜膩的腔調。

長髮在水中散開,衣衫盡頭,溼衣以柔,定不準焦距的眼睛微微睜開,長長的眼捷顫抖的滾落一顆墜在眼角的水珠,隨即突然升起的情熱令他不由自主的合起眼睛,水珠一路滾落。

白皙的肩背上多出紅紫的痕跡,長髮在身後一蕩,盪開腰上的種種斑駁,全身上下都充滿另外一個人的味道,叫太子長琴穿衣時甚至有幾分沒好氣。

季閒珺趴在溫泉旁邊烤的溫熱的石頭上,津津有味的盯著這副美人更衣的景象,偶爾掠過那些曖昧的痕跡,春/色無邊一詞似乎正是為此特意創造的。

“別生氣嘛,你不也是很愉快。”

太子長琴一句話沒說。

季閒珺:“別生氣啦。”衝他潑潑水。

太子長琴側身躲過,回頭說道:“還不起來!”

“哎,有這麼急嗎?”季閒珺不開心了。

太子長琴:“你不走我走!”

季閒珺暗自嘀咕,明明你也很享受,為什麼突然鬧起彆扭了?

太子長琴一直用眼角餘光觀察季閒珺,對方那張天然隔絕各種揣測的淡定面孔很難叫人讀出他心裡其實在想什麼,可是太子長琴跟他這麼久,多多少少能品出一些。

一想起之前的狀況,太子長琴頓時懊惱的覺得自己怎麼跟找了魔似的?

不過接著穿衣的動作按了下腰。

他不確定的想,應該能夠很快恢復吧……應該……

然而之後三天他還渾身痠疼,很難想象這是只做了一回的成果!

敬天宗主一向高冷寡言,萬花向他獻媚,他連眼睛都不屑睜開一下,所以從沒人想到一位習武之人的精力合該有多麼旺盛。

這回他還是剋制!

只是剋制歸剋制,人一開葷就別想,嗯,隨隨便便再次過起苦行僧的生活。

幾次過後,太子長琴的衣下總會多出些情熱的痕跡,兩人間的相處也愈發貼合,莫名有種濃情蜜意的味道。

所以第一次見到他們的花滿庭不禁臉色詭異。

季閒珺來之前,花滿樓特意和他安利過自己這位友人的不同尋常。

雖然不似許多大俠人物的古道熱腸,但也是言出必行,說一是一說二是二的人物,故而請兄長不需要擔心。

但是今日一見,見面更勝聞名有之,超乎意料也是有的。

花滿庭心頭大震,在友善寒暄結束將人送走之後,他一把抓住花滿樓的胳膊,滿臉嚴肅。

“你這兩位朋友是不是這個?”

大拇指對大拇指,然而他忘了自家弟弟看不見!

花滿樓:“什麼?”

花滿庭心中複雜,一是他不願告訴弟弟那些烏七八糟的東西,軍隊裡忌諱這個,二是行軍這麼多年,自己該見過的也都見過了,他一直認為不算啥大事,但就是不想讓弟弟知道。

最後,他咬咬牙,還是沒告訴花滿樓,甚至打發他離開。

花滿樓:“???”

平時三哥他不一向願意拉著自己聊家常的嗎?今天真有這麼忙嗎?

心懷歉意的花滿樓決定以後沒事還是不要打擾兄長,畢竟兄長是邊關主將,雖然有另外幾個平級的同僚分擔事務,但主帥一天不到,身為皇帝心腹的花滿庭就一天是邊境軍最大指揮官。

“三哥,你要多保重身體。”

花滿庭高興的笑彎眼睛。

“省得。”

花滿樓離開後,花滿庭柔和的表情一下子恢復行軍時的冷硬,叫來副官,一道道指令很快發放下去。

季閒珺他們來時,正好是遼軍攻城之後,城門附近有不少來幫忙燒滾油,幫助處理雜物的老百姓,但最值得矚目的還是那些未曾戰死本身卻是重傷的士兵。

有這副人間慘劇的景象映襯,來時怎樣的好心情都會變壞。

只要不是心冷如雪,鐵石心腸的人才能對此無動於衷。

季閒珺抓住太子長琴的手,拉回他不自覺凝視過久的目光,一如既往把玩著他的手指,淡淡道:“想救?”

太子長琴搖頭,他沒有那般良善之心。

季閒珺換個問法:“想幫忙?”

一己之力的話,太子長琴略作沉吟,點了點頭。

季閒珺安靜注視他良久,輕輕點了下頭。

“可以。”

太子長琴嘴唇抿緊在嘴角處一彎,莞爾出一道細膩的弧度。

原隨雲風塵僕僕趕回來,看見的就是季閒珺穿得比誰都要矜貴,自己卻大馬金刀坐在一排排藥爐前頭,被人指點著熬藥,他看得愣了一下,本能的尋找另一個人的影子。

太子長琴氣質特殊,不需要多麼仔細就能看到人群中鶴立雞群的他。

長髮披散的琴師把脈懸針亦是不虛,把無數名垂死的將士從閻王手裡拉回來,短短幾日的功夫,已經足夠他贏得附近所有人的尊敬。

沒有比戰場更見證人性的地方,也沒有比此地更能感受到人情。

為一個裁掉胳膊的軍人止血完畢,一名六七歲的孩子懂事的為太子長琴遞上乾淨的毛巾,方便他擦手,小臉上滿是憧憬。

太子長琴笑笑,擦過手後拍拍他的頭。

原隨雲見過太子長琴,但彼時琴師還是一副飄然若仙,遠離世俗的高冷模樣,何曾想過他也會有笑容如此和煦的時候?

不過他轉念一想,心思很快就變了,自己不也是如此嗎?

他比季閒珺他們早到不少,先一步融入到雁門關的編制裡,一天到晚都匆匆忙忙,所以季閒珺來時雖然給了他信兒,但等人真正到時,原隨雲還在軍鎮之間奔波,不曾來得及趕回來。

也就是這相差的幾日,足以讓原隨雲親眼見識到何為人間地獄,也看到過之前從未考慮過的人間之善。

和江湖上恩仇就酒,跨馬金刀的快意不同,軍隊是個樸實無華的地方,缺少天之驕子,缺少偽善虛名。

他們不會為一件奇珍異寶大肆炫耀,這些人想的是怎樣在戰場上回去,回哺妻兒,幫助戰場上死亡的戰友。

軍隊也是嚴苛的,原隨雲剛到是曾因為他世家公子骨子裡的傲氣和此地格格不入而備受排斥,但這等狀況在他親自上了一回戰場,救下一個人後得來改變。

那個被他救下的漢子送來渾濁的酒湯,笑得露出一口黃牙,拍著胸脯保證一定會告訴大家都想錯了。

原公子你是個好人!不是那些吃俺們肉,喝俺們血的壞胚子!

好人嗎?

原少主曾經也做過不少善事,那是也被叫過好人,只是不知從何時起,自己的心中滿是戾氣,也逐漸聽不到好人之類的言辭。

原隨雲想,或許那時自己計較的一直是那句話的後半句。

可惜是個瞎子。

所以忘了,前一句同樣是真心實意的。

一口喝下和以前品下的美酒完全沒法比的粗劣酒水,只覺一股熱意湧向四肢百骸。

他不遺餘力的為雁門軍週轉起一起,論起對江湖人的把握,花滿樓比不得他。

那些跟隨糧餉而來的人被他輕易收歸手下,然後指派在合適的位置,不再讓他們遊手好閒,浪費戰力。

然而他自己也並沒有閒暇,原隨雲本就有出仕的野心,從軍這條路未嘗不被他考慮過,所以花滿庭交託給他的任務全都一件一件處理好,手段顯得乾脆幹練。

不知不覺他在軍營裡的位置越來越高,雖說並沒有真正的官職,但實際上他已經做好幕僚能做的所有事情。

就連原本對他還有些疑惑的花滿庭現在也不避諱他出現在商量軍情的大帳,偶爾原隨雲還會領上小隊趁夜出發去燒燬敵軍的糧草。

不知何時,他已經被雁門關同化,而他並不抗拒這份變化。

因此出現在季閒珺他們面前的原隨雲大大的嚇了他們一跳。

原本那個衣帶當風,舉止溫文爾雅的原公子雖然還是廣袖長舒的打扮,但明顯少了公子哥的氣派,風骨更凝,氣勢更勝,像是一座屹立幾百年遍經風雨的大山,其巍峨神峻從山勢上就能觀望出來。

“改變了啊。”季閒珺笑著完全眸子,頭一次少了對待原隨雲時總有的譏諷。

原隨雲也笑了,坦言回道:“以前多有得罪。”拱拱手。

亦是認下當年的不成熟。

季閒珺:“不錯,挺好,看到這樣的你我很高興。”

原隨雲不好意思的彎起眸子,狀似嬰兒般乾淨不解世事的眸子終於染上大人的成熟,變得凝練沉穩。

……然後他話鋒一轉,神情調笑的說道:“那一位不介紹一下嗎?”

季閒珺看向人群中的太子長琴,心照不宣的說道:“明知故問。”

“原來如此……”原隨雲心下雖然失望,但也不是不能接受。

季閒珺道:“我們剛到不久,還沒來得及接觸上層人士,最近戰況有何種變化,你知道嗎?”

“這個……”原隨雲詫異的看著這個從來事不關己就袖手旁觀看熱鬧的人,他如今居然會主動詢問此地狀況……這也是他帶來的變化?情不自禁的向太子長琴看過去。

季閒珺目光微動:“有變化嗎?”

原隨雲一下子收回目光,穩住心神,老實道:“確實,最近遼軍的部署總有幾分古怪,你知道大遼一向是馬上功夫,最出名的也是他們的騎兵。遼人從小長在馬背上,馬也是都是好馬,戰場上橫衝直撞,一般少有軍隊不會被他們衝散陷入敗陣。然而最近的軍隊部署不再像是先前那樣莽撞,反而有幾分步兵的架勢,多出許多變化,難以捉摸。”

“果然吧,看來確實是戰場相見了。”

季閒珺聽完之後收起眼中神色,淡淡說道。

原隨雲一愣後疾言厲色道:“你是說遼軍背後有人?”

季閒珺:“很明顯不是吧?”

原隨雲的臉一下沉了下來。

季閒珺看向城門的方向,目光像是穿過時間距離,抵達遼人的軍帳裡面,看清那個為遼人將士出謀劃策的男人。

“不用急,變化亦是代表變數,窮則通,通則變,變則達。我倒是覺得這正是雁門軍的機會。”

原隨雲看著這個在此刻莫名高大的身影,對方自信的語氣好似何等形勢都不懼,智珠在握因而所向睥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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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你們好好玩,全都爆炸了,哈哈哈哈……

以為季閒珺會和純情小學生一樣先拉手後親親磨蹭不知道多少字之後才進入正題嗎?你們太——天——真——了!

季閒珺雖說潔身自好但怎麼說也是一境之主,一國之君尚且佳麗三千,你們怎麼會有弄到手後他不直接吃掉的錯覺??哈哈哈,你們錯過了求肉的時候啊,哈哈哈哈——笑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