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麼名字?”
“胡俊男。哈,家裡面想要個男孩,所以給我起了這樣一個名字,結果我就成了獨生女。”
“哈哈,有意思。”
材料有厚厚一摞,大概有半個成人高,我搬起一多半同胡俊男一齊送往技術科。
“你是技術科的人嗎?”我問道
“不是,只是那邊有一些比較要好的同事,不忙的時候幫幫忙。”
“哦,原來如此。”
“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哈,是這樣,我目前在調查北山公園的案子,所以有些東西。。。”
“啊,我知道了,一會我帶你去見一個人。”
“多謝了。”
。。。。。。
“喏,就是他了。”胡俊男一指眼前一位邋邋遢遢的男子,這位仁兄甚至連制服都穿的七扭八歪,後腰還露出一截白襯衣。
“他叫董成鵬,是技術科的尖子。”
“謝謝。”
我朝董成鵬伸出手,但他正忙著在顯微鏡下看什麼東西,並沒有搭理我伸出的手,只是不耐煩的說道:“有什麼事兒快說!”
胡俊男對我悄悄說了聲抱歉,然後假裝氣沖沖的走到董成鵬身前,狠狠地揪住了他的耳朵。
“嗯?老孃帶來的人你也是這個態度?”
聽到董成鵬殺豬一般的慘叫聲,我似乎也感到自己的耳朵隱隱作痛。
“胡姐,胡姐,有話好好說,別動不動揪耳朵行不。”
“那你應該怎麼做?”
“哎呀,我知道了,你放開先,放開吶。”
董成鵬掙扎著從胡俊男的魔爪下逃出,這才正視著我,有氣無力的說:“說吧,兄弟,啥事兒。”
“我那天調查北山公園兇殺案案發地的時候,發現那裡被人動了手腳,上面畫了一些奇怪的符號,我不懂什麼意思,所以想來請教請教你。”
“哦,這個事兒啊,你去犯罪心理科,出門右轉不送,再會!”
胡俊男見狀再次揪住了他的耳朵。
“哎呀哎呀,服了,你說吧,我幫,我幫還不行嗎?”
我無奈的搖搖頭,從他桌上拿過筆紙,憑藉良好的記憶,畫出了幾個令我記憶猶新的符號。
董成鵬接過來,看了一會,說道:“沒有現場照片嗎?”
“沒有,這個屋子裡滿是機關,這些符號只存在了一段時間便消失了。”
“嗯。。。這看起來像是西方中世紀時期流傳的占星陣的符號。這幫孫子就喜歡畫這些讓人一看就頭大的符號。”
“能知道這些代表什麼意思嗎?”
“這就不清楚了,這個東西警校不教,純粹是我得一點愛好,我也只是知道一個大概。”
“知道個大概就比我這不知道的要強,謝謝了。”
說完,我與胡俊男便走出了屋子。
“他這個人就這樣,但人不壞,你別介意啊。”
“沒有沒有,挺可愛的一個人。”
“嗯,也是。”
“那我不打擾了,我還得再去看看檔案。”
“嗯嗯,你先忙。”
回到辦公室,我拿起北山公園案件的檔案細細翻看起來。
根據警方推測的現場,應該是這樣的。
兇手預先埋伏在另一個屋子裡,等待受害人進入到對面房間時突然闖進,猛擊受害者後腦至其昏迷,使用繩子使其窒息而亡。之後用利刀剖開受害者腹部挖出嬰兒,然後帶著嬰兒的屍體逃竄。
事情便是如此。
但此人具備極強的反偵察意識 現場沒有留下任何蛛絲馬跡。
我點著香菸,手捂額頭思考著。
雖然沒有任何有價值的東西,但其中的一些細節卻有些令人在意。
比如一張現場的照片上,兇手剖出嬰兒後,沒有帶走胎盤,而是又把胎盤塞進屍體中,這又是為了什麼。
還有。我在小木屋看到的屍體還很新,似乎都能感覺到屍體上殘存的溫度,這與案發時間相差的可不是一天兩天,而是三年。
或許我應該去看看警局儲存的受害人的屍體。
至於那些符號,還得進一步研究。
我吸了一口煙,輕輕的吐出來,看著在眼前升騰翻轉的煙霧。
占星陣。
星座。
黃道十二宮。
我聽說過異種教派用活人祭祀的五芒星陣,與受害者屍體下面畫的陣圖類似,但屍體下方的陣圖又似乎與牆上的符號相呼應。
占星與召喚惡魔,如果說硬要我想出這其中有什麼關聯的話。
或許他們在試圖召喚邪神。
西方的克蘇魯神話中,每一位舊日支配者的降臨都需要極其嚴肅的儀式與獻祭才能成功,這與眼下的七宗罪教派有些類似。
可如果他們想要召喚邪神,應該並不用這麼麻煩才對,只要信仰足夠,邪神降臨應該不是問題。
我洩氣似的將檔案摔在桌上。
md,不想了。我自己真是賤的,好好的學生不當,偏要跑來處理什麼特殊事件。
真是tm閒的。
我揉了揉有些發脹的太陽穴。
如果眼下的問題是華夏土生土長的靈異事件,我還略知一二。對於這種西方神秘學,我的知識相當匱乏。
算了,我還是先去看看受害者的屍體吧。
我憑藉警官證,幾經輾轉,來到了屍體存放部,裡面的看守十分嚴謹,一絲不苟的檢查過我的證件後,帶我走進了冷凍室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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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裡了。”
他拉開屍櫃,對我說道。
“這具屍體已經存放了三年了,按照規則早就應該被清除了,但北山公園的案子實在是過於惡劣,所以屍體便被儲存下來。”
我點點頭,繞著屍體左看右看。
“你這麼年輕,看到屍體竟然不覺得噁心,還真是少見。”
看守對我說道。
我笑了笑說到:“奇怪的事情見過了,什麼都不覺著噁心了。”
我帶上手套微微翻開屍體的腹部,雖然屍體一直在冰凍儲存,但難免還是有腐爛的味道。
沒有線索。
我招呼看守搭了一把手,將屍體翻了一個身,看到屍體背部的時候,一個類似紋身的五芒星陣圖赫然於屍體之上。
“哎?我怎麼記得之前沒有這個東西來著?”
看守驚咦一聲。
“什麼?之前沒有?”(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