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景芳城, 有多少人口, 忽然出現數萬翻牆而入的人，會不會立刻就被發現？
那是必然會發現的。
農耕文明的城池，除非是國都或者商業大城, 否則一般也就幾萬人。這嶗山腳下的景芳城，既不是國都, 也和商業大城無關，其實只有三萬人多一點, 就這人口, 當地人還得意的很，認為屬於大城市了。
忽然湧進了幾乎被原來人口還多的外來人，那簡直是扎眼扎心了。
若是城內有之前擔心的仙人或仙人耳目, 或朝廷注意什麼的, 簡直是實打實的被發現了。
“只進去一千人，其餘人留在城外。”胡寒珊道。
已經翻進了牆的人, 又不得不翻了出來。
“一千人還是多。”幾個大能搖頭, 最好是一百來人，才會融入人群中，其他人只能不斷地分散到其他城市去。
“不，我之前想錯了。”胡寒珊道，嶗山上清宮的行為, 太詭異了，必須抓緊一切時間，瞭解這個世界。
“是啊, 怎麼看都不像是為了道，不顧一切斬妖除魔的人。”好幾個大能都看出了問題。
總有種演戲的感覺。
“那麼，演給誰看呢？”胡寒珊覺得，這個問題很重要。
這個世界的規則可能比眾人想象的要複雜些。
“就算被發現，也顧不得了，我們必須立刻搞明白這個世界究竟是怎麼回事。”靜葉大能支援在這個城裡冒險。
幾個大能都點頭。
“就算我們失敗了，至少其他人能得到活下去的機會。”有個大能嚴肅的道。
眾位大能一齊點頭，然後又一齊偷偷鄙視。
你丫的已經得道成仙了，要是打起來，怎麼都比那些沒有得道的人有更多的生存機會，裝什麼偉大，說什麼套話空話大話，真以為別人都沒智商嗎？
“走，我們去飯館吃飯，然後打聽訊息。”胡寒珊道。
蕭雨涵反對：“我們沒銀子。”
“跟我念，急急如律令，變金子！”一群仙人被銀子困住？開什麼玩笑。
不知道這個世界的銀子銅板長什麼樣？
隨便找個生意好的商鋪，睜大眼睛瞅瞅，立馬就搞定了。
葵吹雪跳腳：“我好想能變。”
真的？
流霞派裡一大票人圍了上去，先給我變個金手鐲什麼的。
葵吹雪眼睛放光，要光板的還是有花的？別擠別擠，人人都有。
一群大能遠遠的瞅葵吹雪，流霞派的人果然個個腦子都有病。
用偉大的仙術，去研究變金子，n瑟個p啊！諸位化神大能是打死都不幹的。
景芳城中，最大的酒樓奎元館裡，坐滿了客人。
好多老客人都不得不排隊等著翻桌。
“掌櫃的，你的生意是越來越好了。”老客人們笑著道。
“託福，託福。”掌櫃的微笑，並不怎麼在意。
看服裝，今天的客人至少有一般是外地人，偶然而已。
“小二，有什麼有趣的事情，挑幾個說說。”外地人大聲的道。
小二嘻嘻笑著，隨便撿了一些事情，什麼知府家小妾吵架啊，什麼今年的菜價又漲了啊，什麼城東商鋪貨好價格便宜啊。
“有沒有嶗山上神仙的訊息？”外地人問道。
小二嘻嘻的笑著，卻不說話。
客人會意，隨手塞了一把銅板。
小二笑了：“說到神仙的事情，你就問對了人了。”
洋洋灑灑，說了一大通，就差從開天闢地開始了。
無非是做好事有好報，田螺姑娘，狐仙報恩，仙人送金子什麼的。
“……那個張百忍啊，一輩子修橋鋪路，夏天施粥，冬天施棉衣，後來上天看他人善，成仙了，一家子都飛到了天上。”
一群本地人用力點頭，真的真的，這是景芳城最有名的大事。
“我爺爺的爺爺的爺爺，親眼看到張百忍成仙的。”某個本地人得意的道，“那一天，滿天香氣啊，整個景芳城都能聞到。”
做好事就能成仙？會不會太兒戲？
本地人瞪眼，小女孩懂什麼，做好事不成仙，難道做壞事才能成仙？
“有沒有得罪了仙人，被仙人懲罰的？”某個女孩子問道。
小二笑：“自然有。”
比如張家村的某個人，不敬神仙，又忤逆不孝，毆打父母，結果被神仙作法，摔斷了腿什麼的。
“就這樣？”那女孩子不滿意。
小二和一些本地人大驚，摔斷了腿啊，這個報應還不夠？
“這麼不孝的人，仙人為毛不砍死了他？”那女孩子看著斯斯文文的，說出來的話，一點都不斯文。
小二搖頭，仙人怎麼會做這種事情，要是這麼做，就不是仙人了。
“仙人只會獎勵好人，就算遇到了壞人，也會給他們一線改正的機會，這叫做上天有好生之德。”一個穿著體面的本地人，認真的說著。
“太對了。”那女孩子用力點頭。
客人們扔碎銀子打賞小二，說得太好了。
多遇到幾個這樣碎嘴的小二，這個世界的拼圖就完整了。
“這個世界，真的很有趣啊。”胡寒珊笑眯眯的。
有一點是放心了，這個城裡，沒有什麼仙人，仙人都在山裡呢，城市裡是絕對沒有的。
“讓我們瞧瞧，怎麼才能成仙得道。”
悟道，那是靠天意了，個人自求多福，可是，似乎這個世界多做好事，也是能得道的。
這就不同了，做好事實在太容易了。
“不就是做好事嘛。”要是運氣好，胡寒珊打算批發一群仙人出來。
……
城外的樹林中。
“我餓了。”某個人驚訝的摸著肚子，好久沒有感到餓的滋味了。
自從築基之後，一直都是吃辟穀丹的，現在打不開儲物袋，一瓶瓶的辟穀丹都拿不出來。
“我冷了。”另一個人也是滿滿的驚訝，以前的修真*世界，這是從來沒有發生的事情。
“我們不會在這個世界凍死餓死吧？”要是這樣，也太搞笑了。
遠處，有人大聲的叫著：“各位，不要著急，本派已經去採買吃食了。”
“是流霞派的人啊。”有人低聲的看了一眼，又憤憤不平，小小的流霞派，到了這個世界，竟然有種天下第一大派的感覺。
“本派元嬰數量比他們多十倍！本派的總人數是他們的五倍！”某人說道。
其餘人瞅他，這裡可不像有這麼多人的樣子。
那人啞然，大部分人還在小世界裡沒出來。
有幾個流霞派的弟子抱著大包的吃食，四下的分發著，有人拿到了雞鴨魚肉，有人不過拿到了燒餅油條。
眾人倒也不怎麼介意，修真者不在乎這些口腹之慾。
又有人點起了篝火。
“難道，要一直待在這裡，接受流霞派的施捨？”有人在火光中，低聲的問著，今日聽流霞派的話待在原地吃飯拉屎，明天又要聽流霞派的話，打狗攆雞，這是給流霞派做小弟嗎？
“聽說，流霞派的胡老魔在研究怎麼得道，無論如何，我們再等一等。”其他人理智的道，不得道，就是凡人，有人在尋找得道的辦法，怎麼都不能因此錯過了。
“胡老魔自己都沒有得到成仙。”有人不以為然。
“流霞派有五個得道成仙的。”這個數量已經傲視天下了。
“若是不成，我就去其他門派拜師。”有人看看周圍，低聲的道。
這個世界這麼大，誰知道他是小世界出來的？
其餘人緩緩點頭，但這是最後的無奈之舉。
“就這些只會變巨人裝樣子的法術，其實沒什麼用的。”有人低聲道。
有人卻只是盯著火光發愣，不言不語。
夜色漸深，眾人漸漸睡去。
有人悄悄的起來，慢慢的在人群中尋找著。
終於，在一個火堆前站住，仔細的看著某個人。
他露出了微笑，終於找到了。
“噗！”
“啊！”
眾人被慘叫聲驚醒。
某個火堆前，兩個人廝打著，其中一人，頭上都是鮮血，正壓著另一個人。
另一個人手上猶自拿著一塊帶血的石頭。
“吳思林！”腦袋上有血的人，終於看清了和他廝打的是誰。
“你還認得我，劉詠！”那個叫吳思林的人惡狠狠的道。
劉詠臉色微變，卻也並不驚慌，冷笑著：“認得又怎麼樣？”
一拳用力打去，將吳思林打出了鼻血。
“就你這貨色，也敢來找我麻煩？”劉詠毫不在意。
“你這個賊子！”吳思林大聲的怒罵，奮力四大。可是他的個頭不大，被劉詠狠狠的壓著，臉上身上接連被揍。
原本警戒的看著廝打的兩人的眾人，心裡平靜了很多，個人恩怨，與他人無關。
越來越多的人圍了過來。
有人指指點點，人生三大喜，他鄉遇仇人，飛昇了都有這個機緣，真是可喜可賀。
有一夥人擠了進來，只是看了一眼，就笑了：“這不是劉詠嗎？”
劉詠臉色大變，急忙推開吳思林，想要離開，腳下一緊，被吳思林抱住。
“想跑？”吳思林獰笑著，鼻青眼腫之下，分外的詭異和猙獰。
“去找掌門。”新來的人冷冷的道，其中一人立刻反身跑了，其餘人將劉詠團團圍住，一言不發，卻也沒有幫手的意思。
“真是沒有想到，老夫還有手刃叛徒的機會。”一個蒼老的聲音，從人群的背後傳了過來。
語氣中的驚喜，以及殺氣，幾乎讓空氣凍住。
劉詠渾身一顫，一直奮力廝打的吳思林也渾身發動，不由自主就放開了手。
“我記起來了，這是飛來峰的人。”圍觀眾中，終於有人記起來了他們的服飾。
“蘇長老。”圍住劉詠的飛來峰弟子們拱手道。
蘇世銘只是看著劉詠和吳思林。
吳思林急忙跪下，劉詠臉色蒼白，不住的向周圍看，卻筆直的站著。
“是他！是他！是他偷換了大陣的靈石！”吳思林指著劉詠，大聲的道。
“你沒有份？”蘇世銘冷冷的問道。
吳思林淚流滿面：“我真的沒有背叛本門……”
四周的飛來峰弟子，嘿嘿的笑。
當年榮觀大能攻打飛來峰，飛來峰及時啟動了護派大陣，縱使依然不敵化神大能，但至少有時間收拾飛來峰的資源和人員，從容的從傳送陣中撤離，保留門派元氣。
不料護派大陣忽然失效，飛來峰措手不及之下，這才被榮觀大能幾乎一網打盡，只逃了寥寥數人。
從當時護派大陣的失效情況分析，定然是劉詠和吳思林負責的大陣節點出了問題。
吳思林道：“當日，我親眼看著劉詠把靈石放進陣盤節點，然後，劉詠說要去拿庫房，就走了。我一直死死的盯著陣盤，還奇怪，為什麼這次靈石的損耗這麼輕微，一直不需要更換。
結果，護派大陣就破了……
劉詠放了假靈石，一定是假靈石！”
蘇世銘嘿嘿的笑，終於破解了心中的困惑。
劉詠冷冷的道：“胡說八道！你說是我幹的，我還說是你幹的！我去庫房拿靈石，然後陣盤就破了，不是你還是誰？虧你還有臉說是我。”
“無恥！”吳思林紅著眼睛怒斥道。
劉詠淡定無比：“你嗓門大，不代表就有真理。”
圍觀眾也是默然。
這種指責，就眼前的情形來說，真的不能判斷曲直。
僅僅一面之詞，哪裡能知道真相？總不見得吳思林表現的激動一點，就一定是好人了，一定說的是真話了。
那麼戲精個個都是好人了。
“蘇長老，我從小在飛來峰長大，為何要背叛飛來峰？”劉詠道，“我對飛來峰忠誠耿耿，從來沒有做任何對不起飛來峰之事，天地可鑑。”
蘇世銘笑了：“劉詠，你是覺得，到了這個世界，大家都沒了法術，既不能搜魂，又不能辨真，定然是分不出真假了。”
劉詠搖頭道：“蘇長老，我絕無此意。”所有的當事人，要麼同樣有嫌疑，要麼已經被他殺了滅口，絕對查無實據。他可不是那種被偵探毫無證據的隨便糊弄一下，就乖乖的承認了的傻鳥。
“可是，我為何要知道真假？總歸是你們兩個中的一個是叛徒，我全部殺了，也就是了。”蘇世銘微笑著道。
吳思林大笑：“好，好！能看著本門的叛徒死在眼前，我也不枉了此生！”
劉詠臉色大變，蘇世銘是個瘋子！
“我知道誰是叛徒。”夏文謙笑眯眯走了出來。
劉詠聽著夏文謙的笑聲，渾身發寒。
“當日負責傳送陣的弟子道，他們是被劉詠殺的。”夏文謙笑容滿面，劉詠動作麻溜的很，在榮觀擊破飛來峰之前，就透過傳送陣，離開了飛來峰。
劉詠握著拳頭，該死的，忘記這些人也想起往事了！
“將他剮了，老夫要吃他的肉。”夏文謙真心的笑，恢復記憶真是好事啊，竟然可以吃到叛徒的肉。
“我來動手！”吳思林兩眼放光。
慘叫聲傳出老遠。
“這傢伙竟然尿褲子了。”飛來峰的弟子鄙夷道，有種出賣飛來峰，就要有種被活剮。
……
圍觀的人群中，有人驚恐的打量四周，悄悄向遠處走去。
“俞志華，你怎麼走了？”有人親切的叫著。
俞志華站住了腳，緩緩的回頭。
幾個同門師兄弟笑嘻嘻的看著他，手裡拿著石頭和木棍。
“以前聽說，越是忠厚老實的人，越是會騙人，我還不信。”一個師兄指著俞志華，笑著道。
“多老實的人啊，連話都不說幾句，整天就是埋頭苦練，全門派，就他最老實最勤奮了。”
“我哪裡會想到，這個長得老老實實的人，竟然是個奸*淫擄掠同門的渣渣呢。”
“而且，還是一遍一遍的奸*淫擄掠。”另一個同門笑的開心極了，用力指著身邊的人。“我和你說過，要提防他，結果怎麼著，被砍死了幾十遍吧？害得我也掛了。”
被指的同門詭異的笑：“俞志華，看著被你殺死的同門，愚蠢的再次被你騙，再次被你殺死，很開心吧？”
“重生真是了不起啊。”一個同門忽然不笑了，冷冷的道。
利用重生，無數遍的殺死同門，奸*淫擄掠，真是了不起。
“上輩子的事情，怎麼能放到這輩子？這一輩子我可什麼都沒做。”俞志華慢慢的後退。
“真是沒種啊。”幾個同門冷冷的道。
“別讓他死得太痛快，至少要折磨七天七夜。”有同門提醒眾人。
“有點難度啊，現在可沒有靈藥止血了。”其他幾人搖頭。
俞志華轉身就逃，沒跑出幾步，就被身後的人撲倒。
“放了我，我錯了！”俞志華大聲的求饒。
回答他的，唯有棍棒和石頭。
……
一夜過去。
因為前世，甚至前世的前世報仇的事情，足足有上百起。
流霞派也沒能免俗。
“袁威剛被拿下了。”穀神真人恨恨的道。當年要不是這個叛徒，流霞派怎麼可能被萬寶樓攻破？
“拿下來就殺了，留著過年嗎？”長孫長老怒罵，夜長夢多，要是那個傢伙忽然悟道，忽然有人來救，忽然地動山搖，忽然看管的人莫名其妙的打瞌睡，被袁威剛這個賊子跑了，如何是好？
李長老大罵：“提過來，當著本門所有人的面活剮了他！一定要剮足十天十夜！不，三十天，三十夜！老周！給他止血，決不能讓他死了！”
何掌門伸出手：“急急如律令！”眼前出現幾百把刀。
胡寒珊鄙夷：“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從腦袋上灌水銀！扒皮！抽筋！硫酸澆到胃裡！”
當年流霞派無數人血戰而死，只是因為這個叛徒，怎麼能輕易的放過了他。
一大群流霞派的人，殺氣騰騰的去了，怎麼都不會讓叛徒舒服的。
胡寒珊也想跟著去，回頭又對王佳佳道：“你們和小弟子躲遠點，這種事情不看也罷。”小孩子不要接觸太血腥的事情，對成長不好。
王佳佳詭異的看著胡寒珊：“我最長壽的一次，到了時間盡頭，足足三百多歲呢，可比你老得多。”
“婉清，我記得你和我一起被殺的，不對，我和你不熟，不對，我好想是在試煉中被人殺的，不對，我是金丹真人。”
王佳佳茫然了。
蕭雨涵瞅著王佳佳，一時不知道，該去抱著這個才十來歲的女兒安慰，還是該和這個已經三百來歲的女兒平等的談話。
“我今年多大了，我是誰？”蕭雨涵喃喃的道。
“都清醒點！”胡寒珊肝疼。
遠處，有人笑著指著某個人道：“你還欠我一百塊靈石呢。”
那人笑著點頭，忽然一怔：“不對啊，我記得我根本沒有拿。”
兩人都皺起了眉頭，好像有，又好像沒有。
無數次重生的記憶覺醒，造成了無數人的記憶混亂。
之前忙著飛昇，忙著成仙，忙著和上清宮開打，眾人都來不及體會這亂七八糟的記憶和人生，此刻，微微鬆懈，這混亂記憶後遺症，就爆發出來了。
“還刷個毛成仙啊，刷個精神病醫生先，這裡有四萬五千個精神病！”胡寒珊頭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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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個火堆前。
一群人畏畏縮縮的坐著，目不斜視的看著火堆。
“原來你們都認識我啊。”一個慈眉善目的道姑微笑著。
沒人吭聲。
五絕師太的脾氣可古怪的很，說認識會被殺，說不認識，也會被殺。
“唉，不知道峨眉派在哪裡啊。”五絕師太看著火堆，笑眯眯的撥弄著手裡的柴火。
“不用怕她，她還沒有得道。我們人多。”幾個人默默的打著眼色。
這些話很對，不管五絕師太以前多麼的威風，是化神大能第一人，可現在都是普通的凡夫俗子，是個女人而已，這裡這麼多人一起上，肯定能殺了她的。
可是，理論和現實終究是兩回事。
五絕師太殺人不眨眼的！
誰知道會不會和那個流霞派的胡寒珊一樣，殺起人來像個武林高手。
他們可都是標準的法師，不會拳腳的。
“她沒有惹我們，我們也不惹她。”
“我們人多，她不敢惹我們的。”
“大家千萬別睡！”
眼色在火堆前飛來飛去。
“唉，怎麼才能得道呢？”五絕師太笑呵呵的看著火堆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