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一半一半就好啦=w=~ 徐哲說,他突然出現之前沒有任何先兆, 徐哲也並不知曉他該如何回去, 如今距離唐朝已有千年之久, 唐朝之後還有宋、元、明、清、民國——之後就是現代。
更朝換代乃大勢所趨,這的確是真理,但也是只有後來人以批判的眼光看待過去時,才能說出的句子。
——大唐終亡。
哀痛暴怒之意頓起,葉楓晚強壓下心中痛楚,想,他來之前安祿山狼牙軍的行跡便已逐漸猖狂,莫不是……
葉楓晚又問:“那你為何知道我的名諱?”
“……我也不知道。徐哲心間一緊,直接說你是個來自網遊的虛擬人物,這打擊絕對比你是個歷史人物還要大。
於是徐哲道:“只是在你出現的時候,我的腦中便突然浮現出葉楓晚三個字——我還沒有問你究竟是哪三個字。”
葉楓晚略一沉吟, 道:“我稍後將我的名字寫予你看……你祖上可有葉姓人士?或者你家中可有什麼古玩古物?”
他家中有的只是一臺電腦,以及電腦上安裝了一款遊戲,名為劍俠情緣網絡版叄。
這話自然是不能說的。
徐哲故作冥思苦想狀,最終苦著一張臉搖了搖頭。
頓時, 一股難以言喻的低落失意之情溢滿在空氣之中,苦的要冒泡泡。
徐哲頓時不由自主的心疼了。
如果能讓葉楓晚回去, 他肯定是願意的,他當然喜歡葉楓晚,這是他傾注了整整四年的時間和精力煉化出的人物,更何況現在還實體化了, 他也不會去嫌棄葉楓晚不過是個虛擬人物。
他也並不是怕花錢,或許初期的確是要付出一些,但他對葉楓晚的人品能力以及雙商皆報以極大的自信,只要給這個男人時間,即使在一千年後的當代,葉楓晚也絕對能生活的很好,以藏劍子弟的性子,只要度過這段時間的適應期,將來的回報絕對大於當下的付出,這般思考,徐哲如今應該試圖把葉楓晚留下才好。
——只是,這並不可以。
或許可能,但並不可以,徐哲注視著自家兒砸的一頭秀髮又出了神,看看他那如瀑如墨的一頭烏髮,亮麗黑柔的散落開來,美的讓人移不開眼。
正因為喜愛著劍三這款遊戲,真正在乎著葉楓晚,沒有把他看做一個虛擬的人物,所以才知道藏劍山莊、家國大義——這些對於葉楓晚來說意味著什麼,失去了這些,對葉楓晚來說又意味著什麼。
嚶,兒砸此刻那微微蹙起的眉頭簡直太惹人心疼了qaq。
忍著想給失落不已的二少來個充滿愛意的擁抱的衝動,徐哲暗自搓了搓拳頭,下了兩個決定——
堅決不能教葉楓晚如何用電腦!
努力幫助葉楓晚穿回劍三大唐藏劍山莊!
以及——
一入基三深似海,然而,至少在二少回去之前,他覺得他終於可以脫坑了……
這真是個悲傷的故事。
然而開心的事情是,自從葉楓晚從電腦裡蹦出來後,徐哲的生活水平上升了幾個檔次。
葉楓晚心裡也是苦。
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
然而從來沒有人告訴他,明明家財萬貫,卻生生打不開揹包時,這該怎麼辦。
二少是這樣辦的——
“我拿不出分毫錢財,只能稍稍幫你做些粗活,以此慰藉。”
兒砸的臉太俊啦,那小表情太隱忍悔恨委屈啦。
徐哲只是對視兩秒就敗了,更何況他也確實想讓葉楓晚隨便做些什麼,總比胡思亂想的好。
就此,家中乾淨的讓徐哲覺得可怕。
葉楓晚想回去,可是他毫無辦法。
徐哲也的確想找辦法讓葉楓晚回去,但無奈他就只是個畫畫的。
隨著葉楓晚對當代的文字逐漸熟悉,也越來越適應當代的生活,徐哲有些心焦。
葉楓晚已經磕磕絆絆的啃了不少關於唐代歷史的書籍,對於裡面沒有藏劍山莊等任何一個門派的記載,徐哲用的全是“這上面只記錄非江湖人士,只記錄朝廷正史”來推脫,還好經過試探後,兒砸是在安史之亂前夕穿過來的,否則按照劍三劇情,就算真的只記錄大唐朝廷,也絕對少不了眾多門派的影子。
徐哲已經努力的一拖再拖各種拖,但他絕望的發現,距離葉楓晚正式使用電腦的那一天還是越來越近。
第一次感覺兒砸太聰明了也不太好,簡直心塞太平洋。
想象著葉楓晚溫文爾雅的敲著鍵盤,開啟百度,輸入藏劍山莊,戳開百度百科——
【藏劍山莊是由金山開發運營的3d武俠角色扮演網遊《劍俠情緣網絡版3》中的一個門派,劍俠情緣網絡版叄於2008年11月20日開始封測。】
——然後葉楓晚查了查網遊二字的意思。
臥槽簡直第一句話就炸了好嗎∑(っ°Д °;)っ!
那畫面瞬間把徐哲美哭了。
一邊思考著“這是現代的人們把大唐的江湖做成了遊戲”這句話有多大的可信度,徐哲偷偷摸摸在劍三吧開了個帖子:
1l:如果你家二少從電腦裡跑出來了,你怎麼把他送回去?
2l:lzsb才回去
3l:送回去幹嗎?拖到床上舔舔舔抱著不放
4l:願用我一生節操換得一隻二少,畢生求
5l:想太多
6l:lz你首先要告訴我,你要怎麼才能得到一隻從電腦裡跑出來的二少,請務必要告訴我
……
……
100l:lz不如去西湖看看?
徐哲猛的停住滑鼠。
西湖!
真是燈下黑!他和葉楓晚都是燈下黑!
他們兩人冥思苦想,查了他家祖籍,翻了珍奇古玩,甚至還去調查他居住的這個樓盤的歷史,連西安大明宮的遺址都去了一趟!
瀏覽大明宮期間,葉楓晚各種比哭還難看的隱忍表情,這裡就不多加描述了。
——不,並不是燈下黑。
徐哲喃喃道:“藏劍子弟,藏劍山莊,杭州西湖,明明應該想到一個就自然能聯想到另一個……為什麼我們都愣是沒想到要去西湖看看?”
在明明確確的看到“西湖”這兩字之前,徐哲的腦子就像是被什麼東西隔離了,把所有與杭州西湖有關的事物,都從他的思維中隔離了出去。
絕對有問題!
徐哲激動的摔了滑鼠。
得去西湖跑一趟!跑跑跑!
“葉楓晚葉楓晚葉楓晚葉楓晚!”徐哲匆匆跑向廚房,卻接著平地一摔,直磕牆頭。
徐哲不禁呼痛。
一隻剛剛洗過的、溼漉漉的手,便在這時貼了上來。
徐哲一抬眸,見到的就是葉楓晚擰眉不悅的神色。
那不悅只是一閃而逝,隨即便噙起了一抹笑,葉楓晚戲謔道:“你這人果然是個笨的,在自己家中都能磕傷了額頭。”眼見右額很快便紅腫了起來,葉楓晚浸溼了一條毛巾遞給他,“你作何這般毛躁?莫不是饞嘴今天的紅燒鴨肉鯽魚湯?去餐廳乖乖坐著,飯很快就好。”
不不不兒砸!雖然我的確最愛鴨肉!但我絕不是為了吃而傷了頭的人吶!
剛才疼的說不出話,這會緩過神來,徐哲便等不及了,急不可耐的抓住葉楓晚的手:“葉楓晚,你有沒有想過我們去這個時代的西湖看看?”
“西湖?當然,我藏劍山莊便……”
葉楓晚啞了聲。
兩人交融的視線中,得到了同樣的答案。
徐哲面色沉重的鬆開葉楓晚的胳膊:“你果然也是……明明我們都想到去大明宮看看了,為什麼卻完全沒想過要去西湖呢……”
葉楓晚的眉宇間升起一抹鬱色,但他的視線掃過徐哲的胃,語氣有些冷,終究是先道:“先吃晚飯吧,既然現在已經想起來了,也不差這一時。”
說罷不待徐哲再次開口,便轉身入了廚房。
徐哲知道,他的內心必定也是不平靜的。
兩人安靜的吃了晚飯,葉楓晚特地燉了養胃的魚湯,大半都舀給了徐哲。
徐哲再次為自家兒砸的體貼流了一滴淚。
飯後收拾完了碗筷,兩人面對面坐在餐桌,徐哲敘述道:“我今天上網時碰巧看到了‘西湖’兩字,然後才意識到,我們竟然完全沒有去西湖看看的想法。”
葉楓晚苦笑道:“的確如此,在你方才同我提到西湖之前,我竟然也……”也從未想起過去西湖看看。
他有些不敢相信,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從來沒想過去這個時代的西湖看看!
這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氣氛一時有些凝滯。
“……去吧。”徐哲沉聲道,“雖然事情很古怪,但這也正說明了一點。”
葉楓晚順勢接道,眸中爆出一陣精光——“這也正說明,西湖極有可能可以讓我回家!”
葉楓晚來到這個世界,已經有足足四個月了。
四個月,足以把一對陌生人變為好朋友,足以把那連自己都察覺不到的,對於“遊戲人物”的隔閡感徹底消除。
葉楓晚會針對他的不良作息出聲呵斥,也會為了他糟透了的腸胃細心煲湯,從恩人變為朋友,需要的只是一點點時間,和雙方的主動。
徐哲此刻真心為葉楓晚可能回家這件事感到高興,但同時也不可避免的有些微微失落。
唉,兒砸回去,就沒人給他收拾家務做飯伺候他了。
習慣太可怕,會寂寞的。
腦中迅速閃過這四個月相處的種種片段,徐哲心底一嘆,藏劍弟子自當是回到藏劍山莊,這個時代不屬於他,這個時代也留不住他。
徐哲有些走神,恍惚中,他想起了四個月前的那天凌晨,這人踏著一地銀白,一身氣息清冷,出現在他的面前。
當然現在一看清冷什麼的都是個鬼。
葉楓晚突然喚了他的名字:“徐哲。”
徐哲疑惑的抬起頭。
葉楓晚沉默了片刻,道:“我有感覺。”
徐哲:“什麼?”
葉楓晚道:“我有感覺,這次西湖一行,我或許便能回去。”
徐哲笑著贊同:“這是好事。”
葉楓晚又道:“我知道你是不想聽這些話的,但這數月來真的多虧有你。”
徐哲否認說:“只要你碰到任何一個不是壞人的人,你都可以過得很好,哪怕沒有人幫你,你也並不會過的落魄。”
葉楓晚搖頭道:“你當然是個好人,再者,且不說壞人好人,我遇到的那個人是你,你所說的並不成立,這便足矣…………你現在是不是又想笑了?”
徐哲壓著嘴角,滿臉寫滿了你怎麼知道。
葉楓晚得意的揚揚眉毛:“每次我們這般說上幾句,你總是會笑。”雖然他從來不理解到底哪裡好笑,葉楓晚不禁又看向徐哲的笑穴,道,“現在已經好多了,比起初次——”眼看徐哲臉色發紅,怒的,二少從順入流的改口,三字真言曰,“——你懂得。”
唉,這種忍不住發笑的感覺你們肯定不懂,因為你們的電腦裡沒有冒出一隻二少。
徐哲走回了餐桌,摘下了眼鏡。
葉楓晚很早就發現了,徐哲的眼睛很漂亮,邊部微挑,亮而有神。
而在他知道眼鏡為何物,卻又從徐哲口中得知,他的眼鏡並沒有所謂的度數後,總是情不自禁的感到可惜。
人都是會本能的讚美和追逐美麗的事物的,這麼漂亮的眼睛,為何還要再加一副眼鏡加以遮擋?
因此他也感嘆出口:“你果然還是去掉眼鏡更好一些。”他裝模作樣的看了又看,用著評判的語氣,“——恩,窈窕君子,秀色可餐。”
徐哲瞪他一眼,繞著葉楓晚看了兩圈,問:“葉楓晚,我能抱抱你嗎?”
葉楓晚同意了。
徐哲張開雙臂,一步向前,懷中的軀體壯實、溫熱、生機勃勃,兩人之間的距離無限縮小
徐哲只是簡單的抱了一下,很快便鬆開了:“葉楓晚,很開心認識你,很開心你能出現在我家,如果你真的回去了……不,去西湖之後一定可以的——總之,這數個月的回憶,我畢生難忘。”
是啊,葉楓晚其實就像是另一個他,一個絕對不可能出現在現實中,卻可以肆意於江湖中的他。
徐哲對於葉楓晚,的確是羨慕著的。
葉楓晚的嘴唇動了動,吐出一句:“同樣。”
四天後,一山二塔三島三堤,兩人站在了西湖湖畔。
【反穿現代·完】
兩人相視而坐,徐哲拿起瓷杯,指腹一抹,只見瓷杯釉色溫潤,淺腹圈足,杯壁外側繡著幾朵桃花,杯內熱氣氤氳升起,茶葉色澤綠翠,內質清香味醇,泡在杯中,芽葉色綠。
徐哲微微一抿,道:“好茶。”
花花此時應說:本就是好茶。
然而花滿樓沒有滿足徐哲的心思,只是又給徐哲添了一杯。
兩人靜靜品茶,不語。
然而徐哲卻在內心開了聊天室。
徐哲:系統系統戳戳戳。
系統:叮,徐公子,系統在。
徐哲:我只問一個問題,這個世界的進度現在如何?金鵬王朝?繡花大盜?決戰前後?銀鉤賭坊?幽靈山莊?還是那畫風清奇的鳳舞九天和劍神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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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叮,徐公子所在世界不直接性涉及原著劇情。
徐哲一時之間沒理解這句話什麼意思。
片刻,他反應了過來,頓時失手差點打翻了木桌上的杯子。
w!t!f!
花滿樓品茶的動作一頓,疑道:“徐哲?”
徐哲定定神,回道:“……不,抱歉,一時有些失手。”
大天使花滿樓自然沒有追問。
徐哲急的屁股冒煙,在內心聊天室河東獅吼。
系——統——你——出——來!!!
什——麼——叫——不——走——原——著——劇——情——!!
媽蛋本來就心塞的覺得劇情是他的最大依仗!依仗!甚至最後依仗!!
你媽蛋現在滾出來吱一聲說不會走劇情是鬧哪樣?!
第一個任務還這麼難!這麼難!這麼難!!
一上來就是那種哪怕良心允許也能力不足的dog臉!開頭就是地獄級!
這遊戲還怎麼玩!!!
狗帶!狗帶!只能選擇狗帶!
幸好花花看不見,小哲這時的表情扭曲的有些傷眼。
系統選擇性耳聾,淡然道:叮,徐公子,友情提示,你無需考慮人物勢力以及人際關係。例如花滿樓與陸小鳳在陸小鳳世界中是摯友,那麼此處也是摯友;獨孤一鶴是峨眉派掌門,那麼此處他便仍是峨眉掌門;葉孤城是白雲城城主,他便……
徐哲打斷:我明白,乾脆理解成世界構造成熟,一切尚未開始,能說點其他的麼——
系統微微一頓,又道:以及……
徐哲屏氣凝神,唯恐錯過半句一字。
系統:…………日後再議。
徐哲:……
系統你出來!出來!我們談談!談談!!必須談談!
系統繼續裝死。
徐哲哽咽落淚,黯然傷神。
暮色西垂,一壺茶畢。
徐哲總算勉強調整好了心態。
好的,正戲開始。
徐哲開口道:“花滿樓,你可知為何我會在深夜無人之時,落水在西湖中央?”
花滿樓道:“不知。”
徐哲一聲嘆息:“你多半認為我並非中原人士吧。”
花滿樓點頭道:“的確如此,我從未見過你那般構造奇怪的衣裳。”還有那頭短髮,不過若是不同地域的地方習俗,倒也說得通了。
徐哲卻道:“這你就錯了,我的家鄉便是中原,只是我的祖輩卻在很早之前便離開了這裡,我只能說我的祖輩曾經與前朝有些關係,其他的卻不想多說,還希望你能諒解。”
花滿樓並未介意,反而點頭贊同道:“哪怕是朋友間,有些事情也是不能說的,你初歸中原,理應小心為上,這的確是正確的做法。”
徐哲沉默了,只是那雙再也沒有眼鏡遮擋的眸子,卻突然一眨不眨的盯著花滿樓看了起來。
他的視線專注而火辣,卻不帶任何失禮的意味。
因此花滿樓並未打斷他,脾性極好的任著徐哲的視線在他的臉上掃上掃下。
徐哲突然間再次重複了那個很失禮的問題:“花滿樓,你是真的看不見嗎?”
花滿樓笑意溫和,神色未變。
“唉。”徐哲又嘆氣道,兩步起身,走到花滿樓身前,微微試探後,指腹輕輕摸上花滿樓的雙眼。
他裝模作樣的揉捏了幾下,又按了按頭,用著現代按摩的手法。
片刻後,他問:“可有感覺?”
花滿樓似乎意識到了徐哲要做什麼,漸漸收斂了表情,認真感知了半響,搖頭道:“並無。”
徐哲指尖一頓,一瞬間有些輕微的顫抖,就像是在遲疑掙扎著什麼。
瞎子總是比常人要敏銳一些的,不光是他的那雙耳朵,對他人情緒的感知也是。
花滿樓等著徐哲,可徐哲猶疑停頓了半響,也沒有再說話。
花滿樓嘆口氣,料到這人是不肯輕易開口的。
於是他主動溫婉道:“徐哲,這次是你初到中原?”
徐哲沉默片刻,才輕聲“嗯”了一聲。
花滿樓輕輕笑了起來:“你初到此地,卻知道百花樓裡住著的人,名字叫做花滿樓。”
想到那初醒驚愕之時的本能反問,已經失了先機。
徐哲一蜷手指,有些冷淡的回道:“那又如何,惹麻煩卻愛交朋友的陸小鳳,目不能視卻熱愛生命的花滿樓,揮劍吹血殺惡人的西門吹雪,刀劍雙殺四十九式的獨孤一鶴……這些在江湖上鼎鼎大名的人,哪怕我初入中原,只要在客棧茶鋪坐上幾回,也便都知道了。”
花滿樓不知他說的是真是假。
徐哲又打量了花滿樓兩眼,認真道:“花滿樓,你是個名人。”
花滿樓道:“我知道。”
徐哲微微一頓,又道:“……我也知道,你是個好人。”
花滿樓輕笑:“那你心中的雜事,可否說給我這個好人?”
徐哲的臉上頓時更冷了,他懨懨的拿起茶壺,想要倒水,卻一滴也流不出。
唉,是他忘了,他們還是把那壺茶水都喝淨了,才開始說話的。
他是真的心中生厭,因為花滿樓真的是個好人,而他的所作所為,與那心機深沉的上官飛燕又有何區別?
哪怕一個是主動欺騙,一個是不得不欺騙,兩個尾字也沒有什麼分別。
暫且到這裡就差不多了,徐哲琢磨著進度,萬事要循序漸進,今天不過先開個頭,太急切無措反而落了下乘。
三個月,不長,卻也不短。
像是逃避一般,徐哲突然生硬的轉移了話題:“花滿樓,你餓了嗎?我餓了。”
徐哲突然好奇起來:“說來失禮——”
花滿樓料到了他要說什麼:“你是不是想問我平日怎樣做飯?”
徐哲略略尷尬的“嗯”了一聲,小聲道:“你救了我,我理應謝謝你……若是相信我的手藝,我可下廚一試。”
花滿樓起身,走向廚房,徐哲緊跟其後。
花滿樓便走便道:“我平日有時會自己下廚,也有時會去酒樓解決。”
花滿樓敏銳的察覺到,雖然徐哲的視線移開的很快,但徐哲的雙眼總是時不時的鎖定他的雙眸。
花滿樓對這樣的視線是很熟悉的,但他卻覺得徐哲的視線有些許不同。
徐哲似乎很關注他的眼睛。
花滿樓將這點記在了心裡,與徐哲兩人走進了廚房。
二少覺得有點糟,他雖然離開了現代,但回到的好像不是大唐。
此處大殿遼遠寬闊,兩旁燈火通明,以水晶玉璧為燈,四周以檀木作梁,上覆黑瓦,褐色匾額將近六尺六寸,四個氣勢磅礴的金色大字樹立其上,曰:西!方!魔!教!
見鬼!他的大唐能稱得上魔教的,只有紅衣教和明教,哪裡來的西方魔教?雖然中原人士有時也以此代稱這兩教,但不可能直接在匾額上書四個燙金大字,說它的本名是西方魔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