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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第110章 表忠心

胡氏也是頻頻搖頭,道:“就沒見過這種人, 瞧這嘚瑟的。真是。王親家又不咋上門了, ”說罷又是一樂。

就是反正沒事的時候,不見心裡就不煩。對女兒嫌棄的很,實在不想多看。但是真遇到事的時候, 也是心疼著的。

但現在這不是沒事了嗎?!因此王屠戶上過幾回門, 哪一次看見王氏越發的胖, 不是欲言又止的, 看上去是忍的苦也。

不過估計是也心疼她生產差點沒死過去,因此也不在她月子裡多說什麼。

高氏聽胡氏這樣說,噗哧一樂。家裡也就準備滿月禮了。

因為送了禮的人都得請喝喜酒,因此這一次也就忙亂的很。

李延亭對林覓道:“在外面的事, 倒累的家裡人忙亂又一番。這一個月折騰的都沒歇過。”

李延亭很歉疚。尤其是胡氏和高氏,真的很累。

林覓見他這樣,便笑道:“你倒是內疚起來,那罪魁頭子,卻無事人似的,整天與婆娘兒子樂呵, 半點不知道謝和歉呢……”

李延亭看了一眼二房方向, 二弟這人吧, 真是……想一想, 也是笑了。

“行了,忙也就忙這一陣,你也別歉疚上了, 滿月禮忙過了,也就沒事了。”林覓也心累啊,道:“你心疼你婆娘和妹妹,就請村裡人幫幫忙,做個準備啥的,欠的人情,以後再買禮補上。總得把這酒席給辦好了。”

李延亭道:“好。”

當下便準備滿月酒的事了,請了村裡的婦人來幫忙,不然只靠胡氏和高氏兩個人管家裡這麼多的事情,她們兩個得累死去,便是準備米麵,席面,酒之類的都脫不開人手呢。

而李延壽更是要照顧婆娘和兒子,因此,沒人幫忙真不行。不光婦人來幫了,村裡青壯都來跑腿,連裡正都親自來管一管人情往來的份子錢的收整以及禮的記錄啥的,這進進出出的人就多了,這一次,可以看出李延亭現在的人脈有多廣了,基本上是各階人士都有。

幾個村裡的,能來的全來了,軍中的也有幾個來了,衙門裡的小吏都來了,甚至連縣太爺都命衙役包了禮錢過來,城裡的什麼員外,富戶,鏢局的等等地方都來了人,家裡雖是農戶人家,但是這一次,是真正的叫人咋舌的看到李延亭現在的交際圈,與村裡一霸,也沒區別了,當然這霸字,不是貶義的惡霸之義。而是,可以看出他是遠近聞名的有威望的人。就是一呼百應那種。尤其是在這個亂糟糟的時候,很多人都是當他為主心骨的。尤其是裡正,還有其它村子裡的,都很依靠他。

若非他組織領導青壯們清掃後山,只恐現在各個村被野獸也給擾的不能得清淨。再加上流民眾多,若非懾他之威,也不會不敢在這後山紮寨。

真要叫他們在這山上扎了寨,這山下,也就永無寧日了。

這一次的滿月酒辦的很盛大,便是李延亭想低調都低調不起來。

不光如此,高家也來了,城裡與高氏有關係的,沒關係的讀書人家有些來了,有些人沒來,卻也送了禮來。

對於這樣的幾乎已經成為鄉賢的人家,人不來,禮來了,才不算失禮。

古人講究,多個朋友多條路,很多人也將李延亭當成路之一的。

當然在城中,也不乏想利用李延亭,或是,想納他為家裡所用的人,但是與他接觸過的人都知道,他這個人,不是會為小恩小惠就低頭的人,想用點恩義仁德人情的綁住他,也極難。

因此,這些人接觸過幾回,便也知道這個人,是個厲害角色,寧願結交,也不能輕視和得罪的。因此,李延亭才能得到如此多的重禮。

連裡正和王屠戶都看的呆了。

因為人來的實在太多,裡正一個人當記帳他也記不過來,因為有些人,他根本不認識,但王屠戶賣豬肉多年,城裡叫得上號的人家,他認得,叫不上號的市井人家他也認得一些,因此便來幫裡正的忙,告訴他人名,以及怎麼記什麼的。

然後看到人和禮,就有點咋舌。

“親家兄弟這……”王屠戶道:“人脈也太寬廣了。”

裡正不知道為什麼贊了一句,心中其實也知道,怕是這樣的人是留不久的了,遲早要離開小池,到大江大湖裡去的。

所以當李延亭說要帶娘和侄子去城裡住了求學的時候,他是半點不意外,還頻頻點頭,道:“應該的,應該的。這兩個若不進書院,只恐會耽誤了。”他是半點不阻攔,反而覺得應當如此。事實上,他只是覺得李延亭總會離開的。而這裡,也永遠是他的故鄉。這就行了。

村裡族裡能出這樣的人,他也很高興。

況且他更知道,李延亭不比李延治,兩者的區別很大。對李延亭他更放心,更加的明白,他雖是農家子,便是出去了,也絕對是主導的人,而不是被支配的人。這話聽著似乎很矛盾。

其實對比一下看,就明白了。裡正是吃了多少年飯的人了?看人自有一套眼光,以及老辣的手腕。在滿月酒上,他是看到了李延亭與眾人的應對,便明白,他絕對不是吃素的。

李延治也不是吃素的,兩者的區別在於,當有機會在李延亭面前的時候,他不管有沒有陷阱,都不會被人支配,他會不為所動,然後按自己的方式來。這樣的人,若是在治世,固有的階層裡的時候他未必有機會出頭,一輩子可能也只是一個鄉賢,本份一生,他以前也確實是這樣生活的。並將一直生活下去。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是亂世道。

以後不管他遇到什麼樣的貴人,什麼樣的權貴,什麼樣的陷阱和機會,或者是陷害,他都能保持本心,不會落入陷阱,所以,他不管是跟誰來往,都是處於至少平等不訛的地位中的。古代確實是階級社會,但它的通則,通常都是對某一些英雄開放著的。李延亭是其中之一。

可是李延治不同,他很難拒絕誘惑,別人的陷阱,甚至為了得到一些,甘願跳入陷阱,這樣的人,可能會反噬對手,但同樣的,也會有極大的代價,他當然可以在相互利用和糾纏中,變得心狠手辣,幹掉旁人,但是在這種糾纏的宿命裡,未必是好下場。

看似捷徑,可能是陷阱,但李延治避不開,甚至為了快一點,而主動的跳。李延亭則寧願繞開陷阱,繞遠一點的路,他是個真正的獵人,而獵人,是絕對不可能自動跳入陷阱的,他是主宰者。這是本性決定的。

所以,村裡若說取得正大光成就的人能是誰,只有李延亭。

李延治也許有了機會會位高權重,但相對著的,未必有正大光三個字加身。這樣的,很難長久。

裡正眼睛多老辣啊,他是看透了。

所以他不僅支援,還給他出主意,道:“找老讀書人,取取科舉的經,他們的經驗,是在村裡沒有的。李咎李極現在就是你的孩子了,前程的事兒,得好好打算。將來李瑕入武,李咎李極入文,興家之道,才能真正的具備根基,才能真正的長遠。否則,終究是無根的浮萍啊。”

裡正這是掏心窩子的說話了。

李延亭道:“我明白。家裡這邊還要勞村裡多看顧一二。不過我和大狗子出城進村,也是在家裡歇的。只是以後時日不定,什麼時候回,也得看。”

十里八村的治安,他還是得領導和管理的。

“這個容易,”裡正笑道:“左不過是打掃屋子的事兒,能有多難?!村人都看顧著呢。只是你家老二去不去?!他怕是捨不得他的牛和羊吧?!”

馬能帶進城,牛和羊不成啊,便是能帶進去,也沒得草吃,更不現實。

“我問問他,”李延亭道。

“他若是去,牛,馬的,村裡帶著喂一喂便是,左不過是幾點子草的事,三不五時的村裡婦人幫著打掃一下,孩子們也能幫著割點草喂呢。”裡正道。

村裡的孩子都不比李家的孩子精貴,多數幾歲起就幫著家裡做事了,打豬草,餵雞,看弟弟妹妹,幫著燒火撿柴,實在是多。出生在什麼樣的家庭,就過什麼樣的日子。因此,是不一樣的。這本來就是現實存在的現象。

李延亭點了點頭,又道:“多謝。”

他並未承諾為村裡做什麼,他並不是那種未做就先說大話的人,只是裡正卻知道,他這樣可靠穩重的性子,比那些輕意做出承諾的人,更加的可靠。再說了,村裡也未對他有過什麼恩德,哪能有臉要他許諾,真的脅迫了,倒顯得村裡不要臉了。倒是他不承諾,更好。

當然了,得了村裡的資助,急於承諾卻不報答的人,暗恨在心的人,也不是沒有,只是這樣的人,不會是李延亭。

便是村裡的關係,李家人處理的,也從來不是弱勢以及受恩的關係。因此,李延亭也是處於主導位置的。這一點上,得感謝這胡老太。

現在裡正才知道這胡老太行事的重要了。若是那種得了便宜,受了恩還心安理得的人家的家風,李延亭不會有今天。

王氏出月子了,傷也好了,人也胖了,體能也補回來了,因此天天杵在林覓這裡呢。

王屠戶說了,沒她婆婆,她早兩命皆休了,因此王氏一心思著報答,端茶倒水的,無不殷勤。只是噁心到了林覓。

不是林覓嫌棄她煩她,而是王氏這個人吧,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她。

比如她一臉討好,討巧的諂媚的表情來巴結示好的樣子,真的怪噁心人的。林覓當然知道她是真心,是好意,可是這,未免也太讓人不舒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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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嚴重妨礙了她的自由,現在有她天天盯著跟著的,她是連想歪著進空間的時間都沒有,不進就不進吧,關鍵是雞皮疙瘩多啊。

光看著她這孝順的樣子,都怪瘮人的。林覓也說了不用服侍,可王氏不聽啊。

胡氏和高氏進來瞧見,胡氏是不客氣,翻了個白眼給她。高氏似笑非笑的,倒心疼起娘來,瞧娘這一言難盡的雞皮疙瘩起來的樣子,也是同情的很。

胡氏不高興的出來了,道:“她這樣兒,倒顯得咱們不孝順了似的。”

高氏笑道:“她是拍馬屁拍到馬蹄上了,娘可是獨立的人,哪裡受得了這般的服侍?!現在心裡膩味的慌呢。又不能擋住她的熱情。我瞅著,也就沒幾日,不是二嫂沒興趣了,就是娘嫌煩要發火了。”

現在可不是就在油鍋上?

“為嘛?!”胡氏道。

“孩子小,二嫂要餵奶呢,能堅持幾天,現在也就在興天上,過上幾天也就忘了。不耐煩了。”高氏笑道。

“也是。”胡氏一想,笑道:“也對啊,這女人,便是記恩能記幾天啊,一根腸子通地,對她的好壞,她都能忘!”

高氏笑道:“再說了,娘還沒老到要人服侍的程度,娘的身體一直都很硬朗,這個時候要服侍,娘還嫌煩呢,二嫂這人,貼心的不是地方。”

“娘爽利的性格,估計是不會耐煩。”高氏笑起來,道:“這要是旁的性子的老太太,只怕都要到處顯擺兒媳孝順了,被哄的一愣愣的,反倒糊塗了。娘卻不是糊塗人。”

高氏心中的鬱悶盡去,高氏才笑道:“既是如此,大嫂也只當二嫂發一時的瘋也就完了,沒必要為這個倒放在心上,不愉快的。”

胡氏知道她在寬慰自己呢,搖頭失笑道:“也是我有病,倒與她這種人較真了。行,當她發病也就完了,左不過也就在興頭上幾天。”

王氏興頭還沒過,但是林覓真的受不住了,別說她受不住了,便是趙佶也有點鬱悶啊,他天天尋思著要進空間弄油畫之類的光與影交錯的試色彩呢,結果這家裡要生孩子,生就生吧,這是大事兒,因此好不容易撐到月子過了,也忙得過了,結果這王氏天天杵這,趙佶多煩躁?!

因此就上讒言似的,道:“老人家趕緊趕她回去,這樣子,哪裡像是真孝順的,這是添堵呢?!”

見林覓也挺不是滋味的,更是上讒言,道:“老人家啊,要不上城裡住,別帶她們兩口子,你看這,也是真的見了都心煩,索性現在還不太亂,村子裡也太平,不帶他們就完了……”

趙佶急的呀,煩的呀,一個勁的在她耳朵邊叨叨叨。

別說他煩了,便是連果兒也煩,以往見天的在奶屋裡,從不厭倦,但是這王氏天天往這湊以後吧,她就只呆在廚房了,或是與二狗子三狗子呆在高氏屋裡呢。

這可真是人嫌狗厭到這種程度,哎。

林覓也忍不住了,王氏給面子來服侍,她不能不留情面的就給撅回去是吧?!因此便委婉的道:“我這還有手有腳的,又硬朗,犯不著你來這麼服侍我,真不用,要不,你回屋去歇歇?!”

王氏道:“娘,我孝順娘是我的心,娘便是能動,我也有心啊。”

這樣說,林覓還能說啥?說不要你的心?!但是她是個憨子,她也不能這樣扎人心的。人家是好心啊。

因此林覓便委婉的笑道:“我知道你有心,可是,我還沒老到不能動的地步,犯不著這樣。你心疼我,我心領了,只是你這也才剛生產完,再歇歇去,屋裡只老二一人,也不妥當,他既要照顧孩子,還要照顧牛,馬,羊的,人也累。你心疼我,我真的感激了,你也表了你的孝心,這麼多天了,我都看在眼裡,很是高興,只是,我也心疼你們兩口子不是?!你爹要是看見了,雖然高興你聽他的話,又有孝心,但是也心疼你和孩子,對不對?!所以,表了孝心我知道了,你就好好過日子,我和你爹,也就知足了。”

王氏聽的眼淚包包的,感激的稀里嘩啦的,道:“娘,娘真好,以前是我不懂事,都是我不好。要不是娘,我這也就死定了,生了以後,也是娘天天看著,好參的給著補著,娘啊,你是我親孃!”

她這麼感動的哭呢,林覓卻有點想笑。拼命的忍著,這個時候要笑了,也就太招人恨了,因此便道:“不用放在心上,都是一家人。再說了,以後我有事,你大嫂和妹子有事,你也會像她們照顧你一樣的在身邊了,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有這份心,就足夠了。一家人,什麼叫一家人,就是平常再怎麼不愉快,再吵,再看不順眼,都是小事,不放心上。真遇著大事了,就一定要齊心,能做到這一點,就是老李家合格的一份了了。你的心,我知道,所以別哭了。”

王氏點頭,表忠心呢,道:“娘以後老了,我肯定好好服侍。”

“行,”林覓笑道:“回屋去吧。”

王氏跟孟姜女似的,一哭三回頭的走了。

走以後,趙佶松了一口氣,林覓也總算是解脫了一般的松了一口氣,道:“吃不消,真吃不消。我要是哪天真不能自理了,要她服侍我,我估計能直接昇天,我的天。”

對她好,也不是為圖回報的。這區別,也是大的。

趙佶聽了哭笑不得,道:“真別說,她那一套,其實換個人,就挺受用的。比如我以前,也是這樣不識人的。會表忠心的,會鬧騰,會哭訴會來事的,我就比較喜歡。”

“人之常情。”林覓道:“我們都是俗人。”

“卻是不一樣的俗人,雍正與老人家一樣,所以,他是明君,治國好,而老人家治家也好。”趙佶笑嘆道:“不因旁人的脾性,自己的喜好,以及家裡人的長短而改變對他們的態度,這一點,就很難得,至少我是有所偏好,做不到的。”

國也好,家也好,註定了很多的不平衡。而老人家卻能一視同仁的處理好,這本身就很難得了。

比如老大前些年的犧牲,老二的任勞任怨與作,除了老三,老人家卻能平衡好各個人心中的怨氣,這本身就是一種本事了。若不然,各個心裡都有不平,這個家也就散了,不齊心了,還能這麼的共同面對風險嗎?!難!

“你一個當皇帝的,倒歎服起我來,”林覓笑道:“別感慨了,進去吧。”

知道他這是技癢了呢,一心的想摸他的油畫筆。

進了空間,趙佶果然屁顛顛的在竹樓裡開始折騰他的畫板了,畫上一筆,對比色彩的濃黑,筆鋒的走勢,然後將畫板對著光,做著調整,對比這在光影下的區別,體會心得,愛好,樂趣本身,就讓人樂不思蜀,其樂無窮的。

林覓卻是看了一會兒藥書,再試著捏了一下丸藥,最終還是失敗了。

她嘆了一口氣,失敗的多了,反而接受度也高了,也不氣餒,再接再勵吧。

出了竹樓,雍正上線了,這一次他是在馬車上,說話聲音有點小,道:“快到沿海了,這天也就熱了,夏天來了。”

“那邊可熱?”林覓笑道。

“熱,不光熱,還曬,老人家瞅瞅,我都曬的黑了。”雍正笑道。

這老四說話就是誇張,天天有華蓋,出行有馬車,能曬黑什麼呀?!

林覓卻不拒絕他的親近,笑道:“那可得好好保養了,你說這頭髮白的,臉是黑的,多醜!?”

雍正哈哈大笑,道:“老人家會打趣人了。最近始皇不常上線?!”

“他比我還忙呢,我這二媳婦月子裡可夠嗆,他比我還要夠嗆,”林覓笑眯眯的道:“跟你說件稀罕事兒,前兒晚上他上來了,跟我說,劉邦和呂雉在家裡打起來了,呂雉拿著棒槌追了他幾條街,這事吧,弄的咸陽城到處都是風聞,宮裡也傳遍了,最近言官到處在說這個事呢,都在上言,吵的他頭要爆炸……”

雍正哈哈大笑,道:“啊?呂雉這麼厲害的嗎?!有人撐腰就是不一樣了,是吧?!我就說,她可是個厲害的角色。”

“她還沒到史上後期的心狠手辣,現在這反應,倒還算正常,頂多風評不大好,”林覓笑道:“出了事,她也聰明,馬上就入宮跟太子妃求情了,因此言官看劉邦跟看眼中釘似的,天天盯他的錯,吵嚷的不行,始皇耳根不得清淨,但是太子妃護著呂雉,也上了求情書,說夫妻一體,這是家事,不要以國法處置,兩方便是較上勁了,我倒覺得這事雖亂吧,卻確實是平衡。”

雍正笑道:“扶蘇的太子妃,還算是個有點天賦的,很聰明很有智慧。家事,國事不分家,以家事去平衡國事,挺好。這件事不在於是家事還是國事,而在於,這顯得劉邦這個人治不好家,會大大影響他在咸陽的風聞,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妻都轄不住,所謂英雄豪傑,也就不會再尋他投奔了……最重要的是呂雉感覺到了夫與她不是一條心,為了兒女,她會盯著他的,好不容易得來的富貴榮華,她不會讓劉邦給作踐了,因此不僅會往上巴結,更會幫著始皇盯著劉邦,這才有趣。女人啊,傷心多了,最終選擇的只會是子女,為了子女,劉邦真要犯事,她會舍了丈夫的。況且又不是齊心的丈夫,舍也就舍了,所以呢,矛盾越大越好,胡亥多送女人,以後還得多送送……他家裡啊,越熱鬧越好看,哈哈,以後有戲看了……”

“對始皇來說,也有壞的一面吧,雖說可顯出他的大度,但同樣的,也吵的他頭疼,咸陽也雞飛狗跳,宮裡也熱鬧的過了份。”林覓忍俊不禁的道:“所以才說他忙啊,以前他哪裡會料理這些事情,現在就扯皮了,啥都得管。”

雖說有效吧,但煩啊。

“治世不就是這些雞皮蒜毛的小事嗎?!煩也得管。六國定了,現在的秦國哪還有以前什麼兵事之類的國家大事,這些小事,也是國事的一種。”雍正聽上去十分幸災樂禍,笑道:“他該!學著吧!”

趙佶瞅他一眼,心道有本事當著始皇的面說去。

“也是,當皇帝的煩,當小老百姓的也煩,”林覓笑道:“我也煩呢,最近被我家二媳婦給差點堵氣死。”

說著便將王氏的一系列表現給說了。

雍正樂不可支,笑道:“真是個活寶啊。”

“可不是,關鍵還不能傷了她的心,說真話吧,她又不知好歹,可不得哄著,才哄去了,哎,跟騙傻子似的,便是大狗子都不像她這樣的,”林覓吐糟道:“真叫人沒法說。”

雍正笑的不成了,道:“這樣的生活也怪有意思。”

林覓又說了進城住的事兒,雍正道:“去城裡也好,還是正經的書院好,雖刻板了些,但是,想要科舉,還是得走有規矩,有模板的路子,才能往上走一步。”

“我也是這個意思。”林覓笑道:“以後兩頭住,反正城裡也不遠。我又沒老到不能動的地步。”

“你路上可有啥新鮮事沒?!”林覓笑道。

雍正就等著她問呢,因此吐糟欲上來,便笑著說了這邊的臣工們的諂媚,以及抵賴,河工的事,還有很多令人啼笑皆非的事兒,這一說,就說的盡興極了。

這兩嘮磕,是真的太會吐糟了。聽的趙佶也是一腦門子官司。

現在他算是知道,這兩人,一般處理奇葩事的時候,腦子裡的糟點原來這麼多。

雍正說到後來,便道:“下次帶翠兒坐同一馬車,與老人家聊一聊。”

“行。”林覓笑著應了,道:“到了海邊,弄點魚啊蝦的來嚐嚐。沒吃過海鮮的,還真想的慌了。”

“行,這個容易,靠海吃海唄,還真得吃盡興了,”雍正笑道。

蘇培盛道:“到了海邊,我和皇上親自去撈點海帶,海螺的來烤了吃。”

“成,最近忙都沒一起吃過夜宵了,”林覓笑眯眯的道:“到時候多弄點來,燒烤煮起來,牌打起來!”

蘇培盛與雍正都笑了,道:“對對對,就該這樣!”

老年人的生活,就該是這樣。

生活真的太苦逼了,一把年紀了還為各種事煩神著呢,其實這樣閒的淡疼的夕陽紅,沒事找事幹,才叫真的養老生活。

一時說定了,也就各自下了。

趙佶道:“你倆也太能聊了。所以說,聊天這個事,還得看人啊。”王氏這是奇葩,要是能相處得來,相處舒適的,其實,未必不自在。

家裡已經確定要搬進城去住,因此,胡氏和高氏已經開始慢慢的整理些東西了。只是李延壽還是不確定,到底是搬城裡住,還是呆村裡住。李延亭問過他了,他還是搖擺不定呢。

其實也怪不了他,主要是他一輩子在村子裡住的,從來沒想過進城去住,乍然從村裡到一個陌生的地方去,他不習慣,一則是在城裡能做什麼,他不自信,二則是重新開始的人際關係,他害怕。

古代就是熟人關係,在村裡,是村裡的關係,在城裡,也是街坊四鄰的關係,一生能出門遠行的,畢竟是少數,多數都是像李延壽這樣,一輩子都安在家裡,勤懇過日子的人。

因此,他當然是不想去的。可是,大哥大嫂,娘也要去的話,家裡只他二房在,心裡難免不捨,也不是滋味。因此糾結的慌著呢。

晚上李延亭回來,吃晚飯的時候,又問他了,道:“二弟,你想好了沒有?!一家人在一處,也好。”

“家裡的地都有人照看,大哥帶著娘去就好,我得幫著看地裡的活計,包括娘的,大哥的,還有妹妹的地,我都把總照看,安排短工耕種才是,再則,三弟的墓,我也得守著,才安心。”李延壽道。

“真不去了?!”李延亭道。

“我雖不舍,也覺得不在娘身邊照顧不好,不孝順,可是,去了,反倒拖累娘和大哥,不如不去。婆娘這次生產的事,我也有反省過,的確是我不中用。”李延壽道:“不管我承不承認,我都是事實。所以與其去了城裡,做一些不擅長的事情,還不如做我擅長的事情,我想通了,不是在娘身邊才叫孝順,幫著娘打理家裡的事,也是孝順,看祖墳,看宅子,就挺好。況且我的親戚,鄰居,關係全在村裡,我捨不得離開……”

李延亭點點頭,心裡也有數了。

李延壽道:“大哥,我不如你,我這一生最想追求的是老婆孩子熱炕頭,其它的,沒有想法。城裡雖好,但不是我這種人住的。我去了,我害怕……大哥在城裡吃得開,當然可以照顧我,甚至幫我尋差事,可我,卻不能這麼的依靠大哥,心安理得,還要做著自己不擅長的事,又拖累娘和大哥……”

“我想了幾天了,覺得我呆在村裡最好,大哥,我會常去看娘和你們的,”李延壽笑了笑,似乎釋然明白了,道:“我得照應田裡,宅子,祖墳,三弟的墓,還有丈人啥的,都得管呢,挺好的。”

“你丈人最後也可能去住城裡。”李延亭道。

李延壽怔了一下,也瞭解了,道:“也是,丈人本是生意人出身,現在殺豬難了,估計也想在城裡找點生意做做,這也是正常的,我會去看的……”

便是說的輕快,也是帶著點失落的。

在他的理想裡,最好一家人永遠在村裡才好。然而他終究攔不住大哥的步伐,雖然遺憾不能跟隨,但到底是想著以後,多看望也挺好。

人與人的分歧,就在這裡吧,都是獨立的人,有些時候,告別是難免的,哪怕再不捨,也是如此。

“果兒跟著娘,”李延亭道。

李延壽道:“應該的,果兒,一直都是娘照顧,我們還能攔著不叫跟去?再說,我這個做爹的對她也沒有多好,這個時候,沒法臉大的留下她。她去了城裡,勞大哥照顧了。多長點見識也好。我和她娘都是頭髮長,見識短的,她跟著娘,才能學到為人處世之道。”

說著都要哭了。

李延亭聽著都不是滋味,道:“真走了,只剩下你和二弟妹,還有平兒,你又要照顧這麼多的田地,又要看牛和羊,還要打掃家裡,又要照顧她們母子,忙的過來?!”

李延壽道:“做男人的,不都這樣嗎?!大哥不也是?身後拖著比我更多的人呢。大哥都沒抱怨什麼,我有什麼忙不過來的?不過是事瑣碎了些,真不算累。”

李延亭一想也是,因為王氏疼他,不是那種把男人當驢馬使的人。

夫妻夫妻,難得的是相互心疼照料,又清醒著的。

這老二和王氏有一點特別的好,相互扶持,護短。同時呢,又清醒,從不看力不能及的事,眼界是短了點,然而,這樣沒有野心,也是好處。

李延亭便不勉強了,道:“現在局勢還算可以,萬一等局勢惡化了,我來接你們都入城住。”

“好。”李延壽呵呵笑道:“有大哥呢,我不怕。”

他笑了笑,想說什麼,終究是沒說,只道:“我幫著大哥和娘搬過去。你二弟沒啥出息,使把子力氣,這個容易。”

“好。也不必大搬什麼,帶點衣物被子,生活用的,可以在那邊買,”李延亭道:“也不是不回來了,娘還要回來住呢,我和大狗子也是常出城來巡示各村的,來不及回城就在家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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