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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第112章 小目標

這裡的沙灘,都是風化了的石塊, 不像後世的沙灘, 人為的干預過,倒過沙子,也整理過能好好走, 這裡卻是奇石多怪, 赤腳是走不了的。因此都穿著鞋呢, 身後侍衛們緊跟著, 不遠不近的分了幾批的護衛著。

這個時代,便是父母兄弟姐妹的,也不能脫了鞋子赤著腳下水的道理。因此,穿鞋在礁石上走, 倒也算是自如。因為他們就算下水,也會穿著鞋和衣服。不用割傷,同樣的,也不用太暴露。

“爹爹,你看這礁石,好光滑啊。”翠兒撿了幾個, 笑道:“這個好看, 像彩虹。大海真神奇。”

雍正接過來看, 放遠了瞅瞅, 放近了瞅瞅,點點頭,道:“正所謂遠近高低各不同, 就是說的此類情景了。大到泰山,小到此石。”

蘇培盛笑道:“這海水是鹹的,常年的漲退,沖刷,這石頭啊,在水裡日積月累的打磨,也就變成這麼圓潤了。水的力量大著呢。”

“水滴石穿,更何況是這麼大的大海的水,”雍正迎著風,笑著對翠兒道:“這裡美麼?!”

“美,可美。”翠兒道:“真想叫奶也瞅一瞅。”

“那便接來住上兩日,”蘇培盛笑道:“更何況老人家也說了,要來看看大海呢,這季節還沒有暴風雨和颱風,正是看海的好時候。”

雍正樂道:“喲喝,還做過功課了?!”

“那是,萬歲爺和公主要來的地方,氣候,時節,總得清楚一些,不然怎麼伺候呢,”蘇培盛笑嘻嘻的。

聽的翠兒一笑,道:“蘇爺爺見識淵博,不輸爹爹的。”

“那哪兒敢?萬歲爺是天底下最知識淵博的人了,”蘇培盛笑道。

“你這奴才,說話就是誇張。”雍正笑道:“天下大才,若盡集一身,難免太貪心了。朕是月,天下之才是星星,這星星拱月的景色才美,等著,到了晚上來常夜景。滿布星空的星星和月亮才最美。”

“美是美,就是冷,到晚上得降溫呢,那海風一吹,可不把人吹倒了?”蘇培盛笑道。

“貧嘴!”雍正哈哈大笑,道:“草原上的風也大。獵獵的響。”

翠兒笑道:“這海風與草原上的風不一樣嗎?”

“怎麼能一樣?公主感受感受這風,是鹹溼的,但是草原上的風,是乾燥的,”蘇培盛笑道,“等以後公主去草原就知道了,那風刮臉上疼著呢。”

“等到了明年帶你去草原騎馬,”雍正笑道:“今年是去不成了,太趕。”

翠兒道:“好。”

那邊扶蘇與弘晝已經翻了好多石頭了,翻到不少田螺與寄居蟹,點點大。兩人都沒見過這玩意兒,都寶貝的給撿上來了。

弘晝已經在喊了,道:“妹妹快來看,有螺有蟹,皇阿瑪老是拉著妹妹做什麼?來,來,來這兒……”

雍正一股無奈,道:“這皮小子!”還嫌他糟老頭子打擾了他們年輕人找樂子不成?!

“去吧!”雍正笑道:“多撿點好吃的。”

翠兒忙過去了。

蘇培盛遠遠的看著,笑道:“年輕真好啊,活潑啊。”

“朕年輕的時候,哪有這樣的時候?”雍正道:“忙著爭,勾心鬥角。還好臨老了,倒能享一享天倫之樂和幾天福。京裡那些兒女,后妃,整日裡都顧著眼前的得失,家族的榮辱,真該叫他們也來瞅瞅這風景。”

蘇培盛道:“沒有心情,便是來了,看了,也是看不進去的。”

雍正一想也是,他年輕的時候,要是來了這兒,估計也是看不進去的。想罷便是一嘆,他看向大海的方向,沒說話。

蘇培盛便明白了,他是想弘曆了。

扶蘇幫著翠兒搬開石頭,道:“看看,就在這種石頭底下,要潮潮的,才會有寄居蟹,太小的石頭退潮的時候留不住水份,找不到呢。所以要挑石頭。真跟你五哥哥似的,胡亂的翻找,且找不到幾個呢?!”

“扶蘇!”弘晝氣死,道:“少埋汰人!你就搬你的石頭,少說話!”

翠兒笑的不成了,坐在一塊石頭上,捂著肚子道:“你們兩個,可別像大爹爹和小爹爹似的,也走他們的路數,以後我光聽官司了,跟奶似的,是管呢,還是不管呢,是聽呢,還是不聽呢,聽哪個的呢,又是眉眼官司。”

“那不能夠!”弘晝也笑了,道:“我又不跟我皇阿瑪似的小氣,扶蘇也沒始皇嚴肅。不至於!”

扶蘇只是笑,和翠兒將寄居蟹給揪出來放進竹簍裡了。

寄居蟹和螺都特別小,雖然找了不少,但真沒幾個像樣的大的。

翠兒見有潮水湧來,也去站在靠近的礁石上撈了點碎海帶,道:“這大海可真好看。”

“好看吧,風也舒服,”弘晝笑道:“大海豐資豐美,很多好吃的。”

扶蘇道:“但也兇險。這浪,一旦起數十丈高,什麼人啊,船啊,村子啊,全給吞了。”

三人沉默了,是呢,便是江河氾濫,兇險都不得了,更何況是這麼大的大海。危險,未知,是它的象徵,美,好看,物資豐美,也是它的象徵。

扶蘇擠兌弘晝,笑道:“你不是才情出眾嗎?做首詩吧,大清盛行做詩。”

弘晝心道,好詩詞,附庸風雅的是四哥,不是他。不過這話他當然不會在翠兒面前說,只是笑道:“扶蘇,你現在學壞了啊,你們秦不是好賦嗎,你也做一首我聽聽。”

二人一時都樂了,翠兒忍俊不禁。

弘晝看她笑的不成,便站了起來,雙臂張開,面對大海,道:“啊,我要做詩了,聽著……”

他醞釀著,還真像那麼回事,但一聽就覺得讓人無語了,他吟什麼詩呢,“胸無點墨來作詩,腦盡腦汁無有賦……”

扶蘇和翠兒一聽都樂瘋了,扶蘇甚少有這麼笑的肚子疼的時候,他真的坐在石頭上,笑的胸口疼,翠兒呢,笑的直拍手,偏好詩人,還一副特別正襟危站的樣子,嚴肅的很,彷彿出口的是什麼大詩似的。

這兩句一出口,連走近的雍正與蘇培盛都差點笑死,雍正笑著又氣的慌,撿了石頭砸他,罵道:“不會作詩就歇歇,作的啥玩意兒!”

弘晝躲過了,道:“有本事,皇阿瑪來一首。”

“當附庸風雅,你不是那塊料!”雍正氣笑了,“整天正經事不幹,整啥玩意兒?”

“皇阿瑪可冤枉我,我和扶蘇兢兢業業的,來這兒好幾個月了,都是第一回這麼有閒情逸志的來逛沙灘呢,”弘晝道:“我們都是舍命陪君王,皇阿瑪還要罵人。”

雍正聽的好笑,又心疼,上前看了看他們筐裡的螺啥的,便笑道:“信你。”

弘晝笑道:“真信兒子?!”

“你要是有空弄別的,不會不知道這螺太小都撿了,”雍正道。

“是有的點小,但能吃啊,當地人怎麼不撿?”弘晝還笑呢。

扶蘇和翠兒料到緣故,早在一邊笑的不成了。

雍正用扇子打他,氣道:“蠢材!你說當地人為什麼不撿,因為他們有大的。就你,還以為這小的是寶貝,這麼珍貴的撿起來,這麼小,能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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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弘晝捂著頭,不痛不癢的,道:“怪道我說這小的沒人撿,原來他們大的早撿走了。也是,這麼小,他們當地人不稀罕,也不耐煩吃它們呢。不過皇阿瑪,我這不也是為了你的閒情逸志才給面子撿的?若不然,我也不耐煩撿這玩意兒,吃這麼難吃的東西呢……”

蘇培盛在扶蘇身邊,早笑的眼淚都出來了。這五爺,是人才。有時候他真的不是蠢,而是聰明,這親近一笑一罵之間,這哄的萬歲爺又氣又笑的,又開懷又無語的,也只有他能做到了,還能面不改色。人才,真人才。

扶蘇也笑呢,眼中卻有點羨慕這對父子的相處模式。

始皇不會有這樣的時刻,他不像雍正,這麼肆無忌憚的說打就打,他呢,也不像弘晝,皮厚實,臉皮更厚,打了罵了也不痛不癢。

這大清,誰不知道皇五爺是個皮厚心險的厲害角色。要不是心險,能辦成那麼大的案子嗎?!

這皮厚討皇上喜歡的本事,也是獨一無二。

但扶蘇卻知道,他是真的出於真心。有時候為了親近,他願意扮蠢,這種心情,雍正懂。這才是最難得的地方。

“你還有理了?!所以,撿這麼些,是為了配合朕了?”雍正笑的不成,道:“當你阿瑪是孩子哄不成?!”

“就是,”弘晝道:“不然誰願意丟下這麼多事來陪玩,陪玩,還玩出不高興了,君王真善變。”

雍正也是被他的厚顏無恥都給逗的又笑又氣的,他招了招手,侍衛統領來領命了。

雍正笑道:“去附近集市上買上幾筐海產來,各種各樣的都要,一定要大的,好叫你們五爺看看,他撿的這是啥玩意兒……”

侍衛統領心中也悶笑,臉上卻是嚴肅的領命去了。

“我撿還撿出不好來了,”弘晝哼道。

“這麼小,養著吧,”雍正道:“養大了再說。”

“行吧。”弘晝勉為其難的收起來了,叫侍衛拎了去,放到帳蓬用海水給養上了。

其實真的是很小,小到沒辦法入口的小。

寄居蟹也給放了一多半,海帶倒是留了下來,但是因為是碎的,侍從們要清洗,也要費些功夫,但勝在心意,所以打算晚上用這個煮海帶湯了。

弘晝開始去撿石頭,一面對翠兒嘀咕道:“真難伺候。”

翠兒哭笑不得,聽他吐糟大爹爹,還挺有意思的。

“多撿些,給你帳篷裡壘一個小沙盤式的海洋,我看那寄居蟹雖小,養在這裡卻是不錯呢,”弘晝笑道。

翠兒心中一暖,道:“多謝五哥哥。”

弘晝說做就做,撿了不少好看的圓石帶回去找了大缸壘了,與扶蘇二人壘出來,倒了點海水進去,養兩隻寄居蟹,幾個螺,飄上幾隻海帶,再放上幾隻小海魚,真別說,還真美。

見習慣了錦鯉,這海水魚,真的極美。色彩斑瓓,像光一樣美。

三人趴在旁邊看,翠兒道:“這魚真美啊,你們說,大海深處是不是更美啊?!”

“肯定更美,”弘晝笑道:“等以後出海,我多尋點海外的好東西來給妹妹,像這種魚啊,草啊,植物種子啊,回來種上,到時候給妹妹當素材,畫上。”

扶蘇樂呵,道:“等你帶回來還不知道猴年馬月,還不如翠兒自己去呢。待以後航線穩定了,自己去看看。這附近的島都不算遠,若是順風,用的時間也就從這兒到京城的時間,半年來回,足夠了。”

弘晝氣的樂,道:“你說你,現在怎麼就那麼喜歡抬槓了?!”

扶蘇悶笑。翠兒道:“那是因為弘晝哥哥長的一副想讓人抬槓的臉。”

弘晝摸了摸臉,道:“有麼?!翠兒也會打趣人了。”

“因為想跟你親近才抬槓啊,”翠兒笑道:“我就奇了,五嫂是不是看見五哥哥就想笑啊?!”

扶蘇道:“估計是笑他人呢。”

兩人哈哈大笑。弘晝道:“好啊,你們兩個,合起夥來打趣我了。不搭理你們了。”

“五哥哥別走,”翠兒作勢拉住他,笑道:“等回京一定去拜見五嫂,說說五哥哥的小氣。”

弘晝道:“哎,你們……”

他那福晉,能不與他打架就不錯了。

弘晝哪肯認輸啊,道:“你咋不問問扶蘇的太子妃,是什麼性子!?”

“我知道啊,是個厲害的人,”翠兒道。

“你怎麼知道?!見過?”弘晝道:“去過秦了?!”

“沒有,”翠兒道:“聽始皇叔叔說了,那呂雉,現在就是太子妃嫂子在寵信縱容呢。”說罷便將劉邦的事原委都給說了。說的扶蘇和弘晝哭笑不得。

“你的主意?!”扶蘇道:“虧你想得出來。”

“是我的主意,但受益的不是始皇叔叔和你嗎?!”弘晝勾住扶蘇的肩,挑眉道:“怎麼樣?!我就說有用吧?那劉邦現在可不就服服帖帖了?!”

扶蘇拿他沒辦法,真是哭笑不得。

翠兒道:“我對呂雉還挺有興趣的,等去了,我要見見她。”

弘晝嘿嘿笑,道:“叫你太子妃嫂嫂好好圈養這只母老虎,她,有用著呢。”

翠兒道:“五哥哥,夫妻真的就是大難臨頭各自飛嗎?!真遇著了榮華富貴,或是艱難苦困,反倒各顧各的了?”

“這還是得看人,只看動物界吧,有些就各自飛了,有些也就同甘共苦,兩種都是人性,”弘晝道:“怎麼?看多了這種,反倒怕了?!莫怕,將來翠兒一定會尋一個能共擔共苦,也能不受誘惑的人共度一生的。”

翠兒笑了笑,對這個不抱指望。

“這樣說來,呂雉真遇著事,會選擇孩子和榮華富貴了?!”翠兒道。

“她現在還沒有後來的變態和陰狠毒辣,所以對孩子還是有情份的,主要是劉邦夠渣。他現在越渣,她就越心疼孩子,越容易情份更深,因為也同樣是她的依靠,”弘晝道:“但這樣的夫妻之間,不止是有情份,還有平衡和利益。情份不用說了,而利益則是要看對呂雉的夠不夠大,足不足以讓她不去選擇夫妻之間的共同利益,你那太子妃嫂嫂能抓住精髓,掌握好這個度不簡單。她才是高手。”

翠兒聽了若有所悟,看著扶蘇笑道:“小爹爹給扶蘇哥哥挑的妻子,是真的用了心的。”

扶蘇聽她這樣說,便明白,她說這話的意思了,是說當初始皇就有心要培養他,所以挑的妻子不止是家世,還有涵養,除涵養以外,還有做後宮之母的天份。她是告訴他,始皇從一開始考慮的人只有他。

扶蘇覺得翠兒很通透,暖的像燈一樣,笑道:“等你去了秦,我介紹她與你認識,她一定喜歡你。”

三小只在一個帳裡嘰嘰喳喳,不知疲倦的說了半晌午的話都不厭倦。

雍正卻是看了看,笑著道:“一見面就樂瘋了。”

“知心難求,三個難得聚一道呢,”蘇培盛看著他的臉色,笑嘻嘻的道:“這個時候,要是老人家和始皇也來就更好了。”

雍正瞅他一眼,道:“他肯來?真來了,又說朕臭顯擺大清呢。”

“這裡都是荒渡,野外的,都是大海啊,哪裡顯擺了?”蘇培盛笑道:“人多熱鬧。”

雍正道:“行,我請請他,看他來不來吧。來了,也不會呆久。”

“主要是扶蘇想他,”蘇培盛給他捏肩倒茶的,笑道:“咱萬歲爺最是疼扶蘇了。是不是?!”

雍正呵呵笑,道:“又是一個成精的。”

侍衛們買了幾簍子海魚來,在海邊,漁船不出深海,但也會出海捕撈點的,因此漁民們吃魚是常見的,因為海水曬鹽也有,所以這邊鹽也不缺。

他們真正缺的其實是其它的富足的東西,比如懼怕海浪催毀家園,比如懼怕海上的賊人上岸搶掠。

靠海吃海,其實,只要沒有賊人,他們的日子是不算難過的,與內地耕地的百姓雖生活方式不同,然而,也是富足有餘。

可惜就因為這兩樣,漁村始終都是小漁村,永遠也發展不了大集市或城鎮。

沒有多少人願意在此長久,便是想讓孩子們上個私塾,也沒有什麼先生願意在此落腳一生。

與其說缺錢,不如說,缺精神的安全感和寄託和希望。

賊人得解決啊,弘晝一直在準備,是真的要出海徵了。

雍正將李斯請來了,李斯道:“船已造了兩艘,只是炮火的射程還未裝滿進步,還有些延期,因此剿賊一項,還需十日左右。其它的並沒有延誤了。”

“大艦兩艘,這個進度,可以了。”雍正與他道辛苦,又道:“小船呢,護衛大艦的小船有多少艘。”

“這個多的是,便是皇上要發千艘,也是容易的。”李斯道:“以大清的國力,小船易得,大艦才真的難得。造一艘大艦的錢財,都能造上數千小船了。小船戰鬥力更自由,更快。”

海上作戰,大艦是必須要有的,能夠補給小船,小船同樣的也得護著它。大艦遠端有炮火助攻,它是不能被靠近的,一旦靠近,艦隊也就真的廢了。

它是核心的存在,有兩艘,就已經是極致了。

“海上的賊人的船比朝廷船略大一些,也是配備了很多的東西,一般幾艘一道出現,但咱們的小船更快,”李斯道:“海兵訓練有素,而海上的賊人兇悍殘忍。”

幾言間已將己方優劣,全說清了。

雍正點了點頭,道:“要往外發展,這賊人不得不剿。不然這裡發展起來了,也是養飽了他們。”

李斯道:“賊人如癬,可治癒,卻會複雜,以後海兵是標配,複雜就得再出,再治。”

“我知,海上的事,就如頑疾,但不得不征服。”雍正笑道。

二人算是有共識了。

“晚上,一道來用飯,帶你見見始皇。”雍正呵呵笑,他看李斯有點激動,便笑道:“真不叫你與他訴訴衷腸,只恐你這相爺的位置,要被人奪了!”

李斯臉色一僵,他最擔心的當然也是這個。

“可惜,目前還沒有人有李相這樣的能耐,”雍正暗罵劉邦不中用,明明是可以搶了李斯的相位的,可他就是太放飛自我,以至於被朝臣攻訐,弄的咸陽宣宣揚揚的,始皇便是要用這個人,只恐也得被秦臣們給吵死。

所以說,劉邦雖有用,始皇也有心要用,但是不給力啊,沒李斯用著省心啊,真是不中用。唉。

看李斯的臉色又放鬆下來,雍正倒是心中偷偷的笑了,果然李斯是極在意恩寵之人。

這些日子這麼兢業,也是為了能早些回去,就怕在秦的地位不保呢。

向來天下之才,多如繁星。

而儒家向來最會來事,現在陛下又以仁治天下了,那些儒家現在看秦廷的動向,恨不得要蹦飛起來,李斯能不緊張嗎?!他若不回,真的怕始皇沒人用,倒被這些儒生給忽悠了。

儒家這些人最喜拉幫結派,用一個能拉出來一大撂。好麼,到時候秦廷上全是儒生與自己作對,他能氣死。

儒家比別的好的優勢,就是特別的團結。

這一點,百家都是比不上他們的。因為他們講仁愛啊。假惺惺的。什麼兄友弟恭。天下一家親那種,呸,多大臉。

李斯心裡還有點危機感,因為他雖未找秦史來看,但看清廷這邊都是儒臣,他便知道這是趨勢了,所以這心裡的暗暗著急,只有他自己才知道有多燒心。

雍正知道他的小心思,所以才說訴衷腸的話呢。

李斯自然感激,道:“多謝皇上體恤。”

在這邊久了,他也是知道的,雖然兩個皇帝性格確實是不同,但是這雍正皇帝的確是個能明晰人心的君王,不敢輕視的,甚至還要小心仔細的應對。因為雍正更究於細節,細心的不得了。而且善於看出人的小心思,反倒是始皇大氣大度的,倒不在意這個。

李斯在雍正身邊是不自在的,他總覺得他的心思被他看透了,在他面前是透明人,因此說了幾句便告辭了。

雍正看著夕陽,笑道:“這海邊的景色真美啊。”

“就是風大,萬歲爺,有沒有感覺現在冷的多了?”蘇培盛苦笑道:“估計晚上更冷吧,還是要添衣賞景的好。”

雍正一樂,笑道:“確實,晝夜溫差還挺大,這風要把人吹倒了去。”

“可是白天吧,又曬,”蘇培盛笑道:“住在這的人,都黑著呢。”

而且,哪怕是在帳篷裡都有一股瀰漫在空氣中的海腥味。也是怪夠嗆的。中原腹地的鼻子,真的聞不太習慣。

晚上燉了大海螺,蟹,還有七七八八的魚之類的,幾乎都是海鮮宴。

李斯坐在扶蘇下首,給扶蘇盛了一碗海鮮粥,道:“殿下,嚐嚐這個味兒,很是香。與陛下吃的好像是一樣的米。”

“是,”扶蘇謝著接過,道:“這米是老人家種的米,自然不同。”

李斯眼中多了絲鄭重,看著這粥像朝聖似的。

雍正笑道:“翠兒嚐嚐這蟹肉,是抽出來的嫩蟹肉,放到粥裡煮燉出來的,又滑又香。”

蘇培盛也笑道:“公主這年紀小,吃點蟹肉粥就可以了,那蟹吃一個蟹黃也使得了,莫要吃多了傷了胃。”

翠兒應了,笑道:“御廚的手藝沒問題,一點不腥,只有鮮美。很鮮。”

弘晝笑道:“那是,難得有御廚大展手藝,可要多吃點。”

雍正笑道:“晚上就粥,再吃夜宵,那才是仙宴。東西是尋常,可是別的卻不同。”

一時便都吃了晚飯,太陽下山了,月亮像個大大的光碟在天上,美極了,風很涼,大海的浪濤很美,生動的很。

晚上林覓上線了,始皇也上來了,二人看到雍正已至沿海,倒是十分高興。

尤其是始皇見到扶蘇和李斯二人,十分欣慰。

林覓樂呵呵的,把他們拉進了空間,林覓呢,說了說自己的近況,以及搬進城住的事情,眾人聽了便笑。翠兒纏著林覓不放。十分想念她。林覓告訴她等她以後回來,也住城裡。

而李斯呢,見到始皇激動的不得了,跪下來抱住始皇的龍袍就哭著訴了訴衷腸和忠心,以及在大清學習的進度,事無巨細,全給說了。

始皇笑道:“學有所成,再回。”

李斯高興的應了,心裡也松了一口氣。

始皇看向扶蘇,道:“黑了,也瘦了。”

“皇父也瘦了,”扶蘇心中微暖,道:“一人操勞國事,累吧?!”

始皇難得笑道:“一時之累,倒無妨,待你與李相回,也便周正了。”

“始皇叔叔,”弘晝湊了過來,道:“那個劉邦真的那麼能折騰嗎?!”

始皇看著他的黑炭臉,倒是先樂了樂,道:“不及你。誰能比得上你能折騰啊。”

弘晝裝聽不懂他的出言諷刺,還笑呵呵的道:“始皇叔叔,我跟你說,我有招兒,我告訴你啊……”

始皇道:“你那些損招,自個留著吧。”

弘晝還想再說,被雍正給拎住衣領給拖回去了,雍正罵道:“你說你,跟劉邦較什麼勁?!莫非是嫌這太悶,想去與他混?!”

弘晝嘿嘿一笑,道:“我就是給始皇叔叔說幾招,算了,不說也行。反正有胡亥在呢。”

雍正道:“老實點。”

弘晝便一溜煙的跑去和翠兒哄林覓了,還纏著趙佶想看他寫的瘦金體和作的畫。

“這活潑的性子,想出一出是一出,在哪兒都能自來熟。”始皇對雍正道:“你這個兒子,在這方面,也是一種天賦。”

雍正心中得意,卻是臉上淡定的盤著佛珠,道:“還有的修煉呢,你可別誇他,誇他就是害他。”

李斯與扶蘇見二人坐在一邊說話,便忙也去找趙佶他們說話去了。

李斯對這還很陌生,生恐行差踏錯的,因此,一步不錯的跟著扶蘇,帶著點小心翼翼還有虔誠。

“弘晝要出海剿賊了吧?!”始皇道。

“嗯,半個月以內,”雍正道:“你那的進度呢?!”

“只看新糧種的收成了,”始皇道:“若是此物收成極利,明年再推廣一年,後年便有了實力一戰定匈奴。”

農耕社會,農作物的產量,有時候就真的決定了很多的基礎。

“多養民啊,”雍正笑嘆道:“匈奴只是小目標,養民,才是真正的大目標。”

始皇聽他這樣說,戾氣一回首,道:“怎麼?你不贊同?覺得忍三年還不夠?!太快起戰事不好?!”

雍正笑道:“若是我,我便留著這個敵人,久一點。”

見始皇不認同,雍正道:“喏,你聽我說唄,這大敵留著在外,這內裡的事就有了共同的敵人,不就更利於融合六國遺民嗎?敵人這件事,得看兩面,有時候,它不見得是壞事。要不,你仔細琢磨琢磨。”

始皇冷笑,道:“你這個人倒是能忍。”

“那是,這本來就是我的優點。”雍正坐在草地上,笑道:“於你這性格來說,的確有點難忍了,然而想一想秦之諸先王的忍耐,你贏政血液裡更有。其實忍這件事本事,也是修身養性。”

“歪理!”始皇氣性大著呢,哼笑一聲。

“行吧,你說歪理就歪理。”雍正笑道:“咱不辯對錯,只說好處。這匈奴在,才能利於秦廷宣傳一下,轉移一下內部的矛盾。共同的敵人,是很重要的。你大可以厚臉皮的說,朕之所以不伐徵匈奴,是不忍心看再添戰火,所以才築長城攔住他們在外,為免百姓受戰火所累,所以一切所為只重在養民,你只要宣傳好了,仁德下去了,百姓感不感動?!”

“你呢,再訴訴苦,別瞪我哈,我說真的,訴苦雖然丟臉,但有用,你得說國家窮,沒錢,為了百姓吃上飯,所以少徵點稅,沒辦法,你也得說,現在全國都難得呢,你得發動起來,叫百姓好好耕種土地,而勇士們也要勤於練功,學士們也要用功讀書,為了富強,為了不受關外欺負……”雍正道。

“賣慘啊?!”始皇雖也覺得有歪理,但是,他這樣的性格,可丟不了這樣的臉。

這雍正,與弘晝一本正經的說他有招兒的德性,真是一樣一樣的。這父子倆真是一脈相承。

“不是賣慘,是同仇敵愾,拉近心與心的距離。”雍正笑道。

“我不像你,無所不用其極。”始皇道。

雍正道:“你這人,不識好人心,行吧,你不聽就算。我給扶蘇說,他能聽進去就行了。”

哦哦,明白了,千方百計的把扶蘇弄去大清,就是為了灌輸他的行政手腕唄。呵呵。狐狸尾巴,還真藏不住。

不過始皇也明白,他說的的確有道理。

雍正知道始皇是拉不下臉,其實這些事,點兩句,他就能聽明白。

向來外患好徵,內患才是難除的。始皇知道重點。

雍正道:“明天來玩半天,海邊風景還挺好呢,別忙著拒絕,你就不想看看你兒子和李斯工作的地方?!”

始後這才不吱聲了。不吱聲就是預設了唄。雍正心中暗笑。

這始皇啊,就這性子,他也習慣了。

那邊林覓已經在喊了,道:“你們兩個也來幫忙,準備夜宵了……別光吃不出力啊。”

“得,在老人家這,可不分尊卑和君臣,走吧,去幫忙。”雍正起了身去摘果子了。始皇也施施然的跟上了,勉為其難的去田間摘果子。

李斯似乎想上來幫忙,他瞪圓了眼睛,想上來又不敢上來的樣子,一臉痛心疾首的模樣,心疼始皇竟然開始做家務的樣子。

他到底還是有點不適應在空間裡的始皇。

一時摘果,洗果,孩子們呢,幫著動手切魚腹,洗魚,洗蟹和螺,忙的不亦樂乎。

弘晝架了火,放了烤架,與翠兒和扶蘇三個,烤的不亦樂乎。

“老人家嚐嚐這海鮮,”雍正挑了一個烤好的遞過去了。

林覓笑呵呵的吃,今天熱鬧,一時高興道:“這還是第一次,這麼齊的聚首吧。”

“是呢。”雍正道:“老人家心裡既高興,不如去我那住上幾天,吹吹海風!”

“成,成,”林覓自然答應,有一就有二。她也習慣了。翠兒高興的抱住她的胳膊。

始皇聽了,一陣氣悶,道:“老人家何時去大秦住上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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