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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第129章 藥成

一時聊興大發,聊了一通, 又聊了聊今年過年的事情。然後才意猶未盡的下了。

林覓呢, 幾乎大多數時間全在了這空間裡。

年雖近了,她的心思卻不在過年這件事上,而在於補天丹的成功。她有點急切, 卻努力的放平心態。

她也知道, 她太急切了, 可是, 時間不等人啊,他怕大狗子會出事。

尤其是在這洪流之下,在這世道保全自身。他必須要有足夠匹敵的智力才夠可以生存下來。

趙佶見她總捏不成藥丸,便道:“老人家一想到兒孫的心態就不行了, 可見這心裡一旦有了得失,就是差一著。”

“就怕最後一步的凝氣之持續,總是斷在最後一著上,”林覓嘆了一口氣,道:“我也怕自己有違天意,所以總是捏不成, 明明氣候也到了。”

趙佶嘆道:“偏偏這藥丸又不像普通的丸藥, 還需要凝氣而成。”

“可不是, 若是普通的藥丸, 我已經捏了幾千丸了,”林覓苦笑,開玩笑道:“幾千丸, 便是個普通的丸藥,也得賣得幾十兩銀子進項了。”

趙佶也聽的哭笑不得,道:“可惜了這滿山的藥草,沒有神力,也變不成真正的藥丸。”

這藥草拿出去了,是沒有用的,不像糧食種出來可以到外面吃,這藥草卻不同,需要修煉出正氣,才能凝氣製藥的。

對藥師的要求極高。

林覓其實真的沒怎麼修過氣,只是在空間久了,長久的潤養,自有了正氣。

只是,她還是差一點點啊,只一步之遙了。

“慢慢來吧,”趙佶安慰她。

林覓點點頭,起了身,揉了揉痠痛的頸,道:“又要過年了。今年的年更不好過。”

到處戰亂呢,百姓也是心慌慌的,哪有心情過什麼年?!

今年過年果然很嚴,因為城裡到處禁爆竹了,唯恐驚民。說是驚民是假,主要現在是戰時,若是爆竹一直在響,便分不清到底是敵襲還是只是過年了。

未臨近過年,就發生了兩件大事。

關外幾部落集合,率二萬兵馬,攻伐邊關,年前烽火四起,到處都是狼煙。然而一則是邊關人不夠守,二則又無援,支撐不了多久,就被破了二道關,一路直往京城而去。

那皇帝可想而知的驚恐了。

梁王攻勢鬱猛,頻頻強攻,約是料到皇帝還會逃出京,多派兵馬各處攔截。

而這邊的城池呢,也有幾路兵馬來攻,有梁王的人,也有趁現在天下大亂,趁火打劫的各自為政的郡守等人,也有山賊,盜匪,以及流民流竄各地的勢力。

李暇親自率兵一一擊退,並率兵馬出城痛擊潰亂之,打的各方人馬抱頭而竄。狠狠的挫了各路人馬的銳氣。

王屠戶如今帶著四個兒子監管糧草,心裡也很緊張。

他雖出身不高,然而見過的人卻多,常年混跡市井,更知道低調謙遜的重要,並且更知道糧草一定要三窟而守的重要性。

小人物有屬於小人物的智慧。

王屠戶上了城,看到李暇回來了,心中高興的同時,也緊張起來。

他感慨的對高秀才道:“暇兒這打仗的天賦,真的了不得。”

高秀才見城下有此種危機,也緊張的不得了,見大狗子如此給力,也很高興,道:“可以松一口氣了。”

“不,不,不……”王屠戶道:“親家還高興的太早,想一想,延亭有七十多餘城,顧此失彼,萬一有閃失……還是要做些準備。”

高秀才雖是高知,但真的是經驗完全不及王屠戶。

王屠戶可是賊精的。

“現在咱們三家都在這座城,對吧?!”王屠戶道。

高秀才點了點頭。

“那些人攻擊此城不成,便會聲東擊西,若是去攻別的城,調虎離山以後呢,別城失火,暇兒和延亭必定要去救援,這個時候,他們必會襲老巢,端了咱們三家人,殺了,或是抓了威脅延亭……”王屠戶道。

高秀才緊張起來,道:“……還,還有這種事?!”

秀才與兵啊。

高秀才這樣的讀書人是不知道這得多恐怖的,王屠戶卻有所耳聞,別說現在亂糟糟的亂世了,便是治世,他也常年在市井,總是聽說漕運上打劫死了多少人了,挖了多少人的心肝了,什麼事沒聽過?!

雖然沒親眼見過,但是小人物市井之間,也是有吵架打架的,便是為一兩豬肉,都能打的鼻青臉腫,更何況是這麼大的利益。

高秀才道:“可是也有將領守城,這麼高的城牆,不會有事的。”

王屠戶詫異的瞅了他一眼,道:“人心隔肚皮,親家就這麼信任他們?!我不是說我親家不好,而是,你想一想,李家是什麼出身?獵戶,泥腿子,這城中,有延亭和暇兒守著還好,他們不敢,若是走了呢,若是之前沒有人來攻還好,現在有了,也不好說了,這兩管齊下的,有沒有人叛變?!敵將就不招攬他們了?!他們之前可是同袍,共同一個朝廷的。比起打仗,這一種,其實更傷筋動骨……若不是如此,親家你也不想想,為啥是我這不入流的屠戶監管糧草,是因為我可信任。而這個時候,信任這個東西,是最難的。延亭雖什麼都不說,可我知道,他心裡慌……我是怕老巢有閃失啊……”

高秀才繃緊了臉,整個的心都緊了起來,道:“王親家說的是,別說延亭了,與他們相比,我不過是個秀才,也未必能入他們的眼。現在不過是稍應付一二,若是內裡有奸細,一開城門,就……”

“對,對,就是這個意思。”王屠戶道:“現在魚龍混雜,不好說啊。況且現在到處缺糧,卻人人皆知延亭有糧,這麼大的好處,哪個不眼饞,不來搶?!這外面的,不管哪方勢力,要搶了立功。這內裡的人,也許會也會叛了投誠而遞投名狀,投名狀是什麼,你可知道?!就是咱們的腦袋……”

高秀才脖子一縮,嚇的臉色蒼白的很。

他小聲的道:“現在怎麼辦?!”

“狡兔三窟,糧草要分開放,人呢,還是要轉移。”王屠戶道:“現在太顯眼了……”

高秀才道:“此事機要,還是與親家商議一下。”

“走!”王屠戶是不露聲色的,笑嘻嘻的。

高秀才也知道這個時候可不能露出不好的神色來,便一如既往的嚴肅表情。一徑的下了城。

李暇已經回城了,一身鎧甲,二人迎上去,道:“暇兒,快回家。”

大狗子人大了,又統領兵馬,因此,便是親人在外人面前叫他大狗子也實不方便了,便都改了口。

李暇下了馬,笑著客客氣氣的,道:“兩位爺爺好!”

高秀才還好,笑得得體的看著他,眼中頗為欣賞,畢竟是讀書人嘛,氣質在的。

但是王屠戶可是一副市井作派,笑嘻嘻的直接上手,拉住了暇兒,道:“暇兒這一身可真俊吶,又帥氣又威風!老李家是祖墳冒青煙了哈。”

李暇只笑,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妥。

李暇身後的小將,倒是面無異色,不覺得有什麼問題,這些人都是意氣相投,李暇自己招攬來的,少年心性在那,李暇又有本事,便也沒那麼多心事。

然而,幾個中年將士卻是扭開了臉,王屠戶都真真的瞧在了眼裡,只是笑著拉李暇,道:“走,走,回家見你奶去,咱說說話,慶祝慶祝,現在是過年呢!”

李暇便對身後小將道:“各領防務,輪流值守。”

眾小將都應了,李暇這才與王屠戶回家。

高秀才,王屠戶,李暇,三人像個奇怪的組合。卻出奇的和諧,回家去了。

身後的人都各自散了。一中年將領,道:“真不明白,李將軍為什麼要任這個殺豬的人監管糧草,市井小民,能有什麼見識,怎能當此大任?!早晚誤大事!”

其它幾人冷笑道:“大事?!什麼大事?!佔了城不過是憑著些武力,再像模像樣,也不過是山匪作派。看看他用的人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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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屠夫,管糧草!?笑掉大牙。一個無謀的秀才丈人,在平民裡還算個人物,在他們這階層中,算個屁。還有李暇,雖勇,卻無智。

古代階層分明,歧視鏈是現實存在的。比起外敵,這個問題,才是真正的矛盾和大問題。這是一種割裂的不可調和的真正的矛盾。

其實軍中糧草真不是王屠戶的事,只是所有的糧草把總是他。

軍中糧草官的糧草是他撥罷了。王屠戶也從來沒有誤過事。

但是哪一個軍官受得了,從一個關係戶中拿糧草?!

有些東西,這種小事,其實只是導火索,看不上李延亭的發展和能力,或是說是出身,以及前程,才是最重要的。

這些小事,只是藉口。

因為他們已經有了異心,想要另投他人謀發展了。

他們就是天生的鄙視鏈,覺得李延亭眼界就這麼點,不可能成就什麼大事。

而李延亭也一直低調謙遜,從來,幾乎從來沒有露出過真正的意向。眾人雖怕他,卻也心裡輕視他。

李延亭還沉得住氣,這些人,卻開始心浮氣躁,見異思遷了……

大戰亂的時代,亂的何止是世道,還有人心。

李延亭從來沒有攔過這些人離開自己,走的人也有很多,但這些人,李延亭從不為難。

然而,若是叛他,降城,或是拿著他的家人去作為別的陣營的投名狀,這一點當然不可忍!

王屠戶是個小人物,越高,他卻越不飄,反而更謹小慎微,善於觀察。像極了當年他站在案板上賣豬肉的樣子。每一個買豬肉的人,心裡價位是多少,能承受多少的斤兩,他早年練就的是這樣一雙火眼金睛。

而這份本事,也同樣的讓他現在更加的小心,生恐行差踏錯,粉身碎骨。

到了李家,胡氏已經拉過大狗子去洗漱了。

大狗子在外威風凜凜,在家裡還是那個乖巧的大狗子,洗了手臉出來,便坐到了林覓身邊去了。

難得過年,因此再忙,晚上也要回家來的,他與李延亭有一個必須得回家來。

王屠戶也不瞞著大狗子,便將這事給說了。

林覓聽著都皺了眉頭。

王屠戶道:“親家,這個事,得早籌謀,要轉移啊。”

林覓當機立斷,也並不遲疑,遲則易生大變,便道:“好,等延亭回來,立即安排。兩位親家也速家去,叫家人做好準備,不要帶太多了,帶點衣物和吃的,隨時要走,別露聲色。”

二人應了,高秀才與王屠戶飯都沒吃,匆匆的回家去了,路上有人招呼,便說大過年的,當然要回自家吃飯了。

李延亭回來的時候,林覓便說了這個事,道:“延亭,這樣的事不可輕忽,若是有變,易身死。延亭,你身邊可有值得信任的人?!便是有,也得保有三分的警惕。”

“有。”李延亭混了這麼久,若是連這個都沒有,就真的是傻了。

他深諳信任之人,未必是親近的人,而是,一定要人品好的人,人品好做底子,便是真的有異心,也頂多是離開他,而不是叛他。

如同打獵是一樣的,去挑那種遇到老虎,也不會獨自棄下他,而逃跑的人。既使面臨險境,也一併克服的人。

這兩年來,他對人心裡都是有數的,只是平時看不出來對他們有何特別,不敢露出真正的欣賞和喜好。而他們也並無異心,只是一直默默的。

李延亭也要考驗他們的心性,見真的不是那些心浮氣躁的品性,現在挑出來,是放心的。

“娘,在這個位置上,要信任一切人,也要懷疑一切人。這個我有,”李延亭道:“我更有制衡。娘放心,今天晚上,就立即轉移。”

“今天晚上?!”林覓道。

“是,遲則生變。”李延亭更懂危機。真的亂子來的時候,是顧不上,也是來不及救的。

既然已經察到有隙,便是越早越好。

“好。”林覓道:“帶上高家和王家一道。”

“這是自然。”李延亭道:“經此一事也好,讓我更看清楚,哪些人得清除,哪些人可以委以重任,留在身邊!將要起事,趁此自清了一下,不是壞事!”

李延亭出去了。趙佶服氣道:“延亭這心態,無敵了。這決斷,這魄力也很好。這事,的確是遲則生變。”

“不管轉移到哪兒,有我呢,”林覓道:“三家人呆在一塊,若是真的遇到追殺或截殺,也無妨,我們帶著他們去老四那,或是始皇那都行。這也是不得已的最後的保全方法。所以,我心裡也有底氣,並不慌亂。”

只是解釋起來怕是很難。

所以能沒有這個事,最好不要有。

當晚便轉移了。李家人,高家人,王家人,都上了馬車。

王屠戶要留下來,高秀才見了也要留下來。王屠戶卻將他按到馬車上去了,道:“高親家,不是我說你,你留在這,還拖後腿,放心吧,我會機靈的跟著暇兒的,不會有事!”

一則借暇力的武力自保,二呢,也是幫著暇兒識識人。三是最重要的,他得保一保糧草。糧草從他出,他哪裡能走?!

高秀才嘆了一口氣,沒有多說,只是自感書讀無用。

王屠戶一樂,心道,讀書不是用在這時候的。該用的時候,才是真的有用的時候。這高秀才,還真的是個迂傢伙呀。

“爹!”王屠戶四個兒子可哭的難受了,王氏也嗷嗷的哭的好不傷心。

王屠戶看這五隻跟個豬似的,倒是樂了,心裡又感動又心酸,罵道:“你爹我要是立了功,以後封了侯啥的,你們四個可別搶的打起來,得想想,這是老子用命拼的……”

這玩笑半開半真的,倒把四個給說的愣住了。不覺又更心酸。

四個兒子非要留下來幫他們爹。

王屠戶卻嫌他們蠢了反而壞事,便道:“也不想想你們這些豬腦子哪兒成?!走吧,別添亂!”

倒也不全是保他們,而是,王屠戶能做大,是因為有幾分見識和能力,而他這四個兒子,加起來也不如他一個啊,只知道殺豬賣豬肉。察言觀色的能力不知道差到哪裡去。

他的女兒就更不用說了。

王屠戶揮揮手,道:“走吧,以後少煩老子,少吵架,我就省心。”

四個兒子慚愧的哭哭啼啼的,馬車出發了。

趙佶發出一聲輕笑,道:“這個王屠戶還挺有意思。”

林覓單獨坐一輛車呢,因此還能回趙佶的話,道:“何止是有意思,更有擔當啊。”

一般人家,便是老女兒,能這麼惦記?!可王屠戶惦記,這些年,哪怕知道女兒蠢的跟篩子似的,他也事事周全,提點。雖然女兒不上道吧,但是王屠戶這樣的人,可不就是有擔當?!

有幾個男子能做到他這樣的?!

所以遇到大事,能擔得住,也很正常。

林覓雖未與王屠戶說李暇的事,其實都有默契。暇兒還需要他提點呢。

馬車漸遠了。王屠戶轉了個彎,便跟著李暇走了。糧草和暇兒,他都得盯緊了,就怕這兩個,都被人給謀了。

若說禮節,各樣事項,也許王屠戶是不太懂上面的人的規矩,然而萬事不離其宗。而人心更是如此。市井小民與上面的將領就有高低貴賤了?只不過爭的利益不一樣罷了。

王屠戶看人都精著呢,雖說讀書人,文職文官的,他可能會看走眼。

但是武將,其實,他看可神。

延途換了幾次馬車,終於在李延亭心腹的人的護送下,到達了一個小鎮子,對外只說是來逃難的投親的,這才安扎了下來。

一行人十分低調,所以也不惹人眼,就此安穩了下來。

高家,王家,和李家老老實實的,安安份份的,一點不也透露自己的真實姓名和來歷,出身等。

可能是福靈心至,林覓再次凝神捏丸的時候,竟然心無旁鶩的捏成了。

她看著手中渾然一體,泛著點微光的藥丸,愕然的愣了一下。

趙佶見她呆在那,便忙飄了過去,看到藥丸還怔了一下,喜道:“老人家,成了!”

林覓回過神,手忙腳亂的將丸藥放到了一個瓶子裡放了起來,這才輕輕的舒了口氣。此時才算是真的驚喜。

“這個事兒,你說,我都不抱能成的希望了,它卻成了……”林覓喜極而泣。

“這叫有意栽花花不發,無心插柳柳成蔭!”趙佶道:“也是先前老人家鍥而不捨的的琢磨了這麼久,堅持了這麼久,現在才水到渠成的成了!”

林覓高興的不成,道:“是啊,成了啊,真好!”

“我的大狗子終於可以彌補天智了,”林覓捧著瓶子,對著空間道:“感謝上蒼,感謝空間。大狗子若是能變聰明,叫他一定好好做人,好好做事,盡己之力,救更多的人!”

她跪了下來,眼淚嘩嘩的掉啊。

彷彿這兩年多的擔憂和心酸,在這一刻,全部都消散了。

她的心也不再飽受折磨了,彌補了心智了。

趙佶聽著也有點心酸,她是個普通人,普通的母親,普通的祖母。可是她也不普通,一個小老太太,心理強大,承受著,擔負著不知道多少的東西。

她是空間所有者,也是紐帶,所以兢兢業業啊,得了空間的饋贈,要回以更多的用心,才覺得平衡和心安理得。

這個老人家,趙佶扶了她起來。

林覓高興啊,高興的握住了趙佶的手,道:“太好了,太好了!”

“太好了!”趙佶也笑道:“是天要幫著大狗子呢。是老人家的福氣啊,德澤深厚,才綿及子孫!”

林覓道:“是天意,這才是天意。”

她太高興了,從一開始的不敢置信,到後來的興奮不已,以及感恩。

上了線便與雍正和始皇分享了這個事,雍正和始皇也很高興,似乎受到了她的心緒影響,恭喜著她。他們是知道林覓為此努力了多久的。哪怕一直沒有進度的時候,她也從未放棄過。

如今努力得到了回報,這種心情也影響了他們。

始皇道:“叫大狗子來秦用藥,若有變故,也好應對。翠兒在這邊呢。”

雍正道:“來大清吧,這邊太醫的醫術更好些。”

始皇瞪他一眼,道:“準你把太醫都帶到秦來。”

雍正便眯著眼睛看著他。

這兩人,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時候?!

林覓道:“用藥是可以用藥,只是現在時機不好,我又怕的很。”

興奮過後,又有別的擔心了,人也理智了。

雍正道:“出事了?!”

“邊關起了烽火,”林覓說了大致情況,又說了王屠戶的事兒,說了轉移到這小鎮上的事情。

始皇道:“老人家還安全嗎?!若不安全,馬上來秦。”

“現在還安全,”林覓道:“延亭很小心的護著,不會有事。”

始皇叮囑她若是有事一定要來,林覓答應了,她知道現在的始皇天天閒了沒事呢,就想找她去玩。真別說,她去過大清,始皇嘴上不說,其實心裡可在意了。非得她去一趟,心裡才甘心高興兒。

雍正對林覓道:“老人家這個王親家是個挺有擔當的人。很有義氣,也很有肩擔。這麼大的擔子,他竟真的挑了起來。英雄多為屠狗輩啊。說的就是這樣的小人物。”

英雄的確是不論出身的。

林覓道:“王屠戶老伴已經去了,對老女兒,也從來不放養,人辦事周全,圓滑,又不失真誠。家裡四個兒子也被他調理的服帖的很,他當然是個人物。”

“難得的是他身上有如此能擔得住大任的沉穩,這心態,極好。”雍正道:“接下來便是延亭要處理這事了吧?!”

“是,”林覓道:“所以在延亭起事舉義之前,大狗子的事,我得辦了。不然哪裡放心。這不是一畝三分地的事了,得出去爭了,拼真刀子了……”

所以,必須得做成。

“先看延亭把內部給定了,這個要不弄好,以後出去了,這後方還得亂,”雍正道:“這幾十城是延亭的基業,一定要雷霆手段。等這個事弄好了,再把大狗子接來。”

林覓一想,這樣的確妥帖。點了點頭。

一時輕鬆下來,笑道:“最近你們可有啥好事?!”

“也沒啥事,”雍正笑道:“有洋人的船來了,要進京見聖,沿路官員盯著他們來了,正準備接見呢,另外,就是蒙古大臣們也來了,也就是如往年一樣禮節的事兒……”

“不止是這個事吧,”趙佶插了一句,道:“要通海商這麼大的好事,呵呵,能不來插一手,賺點錢?誰嫌銀子燙手啊是不是?!”

雍正瞥他一眼,道:“你這麼能,咋把自個的江山給折騰沒了呢?!”

趙佶現在可不像以前了,他是不敢對始皇大小聲,但對雍正,他也是有脾氣的,道:“不許人身攻擊啊!”

林覓笑道:“好了,老四,你別不叫他說話啊。”

雍正氣死,眯了眼睛尋思,等以後隨遊,這趙佶,得逮到沒小老太的地方暗地裡狠狠的扁一頓。

蘇培盛道:“老人家這護著,萬歲爺吃醋了呢!”

林覓道:“行,行,這還是我的不是了。”咋不是你們這三個都是小心眼子呢!

始皇也懶得搭理,靠在一邊悠閒的看熱鬧。

這老四甭管多大年紀,這嘴,都是爭強好勝的,半點不饒人的啊。

林覓打圓場,雍正也不能再掐啊,不然豈不是顯得他特小氣?!

因此雍正便笑道:“蒙古的確是有這個意思,參上一股的意思,當然了,直接插手海務的事,這個不行。分點好處,可以。如今這海商都出了海,幾船幾船的好東西運回來全是寶貝,哪個不眼熱?!都眼紅著呢。我琢磨著把他們的羊毛啊,皮子啊之類的也弄點,折騰出去賣了換錢。這玩意兒,沿海那幾個小國真沒有,時興的怕是能炒上天價去。”

始皇尋思著翠兒說的兔毛的事是不是也能賺錢呢。

羊毛能,兔毛也能吧。這要是弄的廣一點,以後,得賺多少錢!?

林覓笑道:“那海關稅務部門現在偷著樂了吧?!”

“嘿嘿,一季度的海關稅一上來,個個都不出聲兒了,以前吵的要死要活的大臣們也都不吱聲了,”雍正哧笑道:“見眼錢開的玩意兒。真是。這些王八恙子不是東西。以前要弄的時候,左一個沒錢,右一個沒錢,國庫有多少,我能不知道?那時候我就想著吧,不動國庫就不動,還能叫事辦不成了?!就沒動。結果現在倒好,看這風向不對,一個個的倒是厚顏無恥的又叫沒錢了,尋思著想弄點去分分呢。哼,以前不給我錢,現在,一毛我也不給他們……”

“哈哈哈……”林覓與趙佶,聽的樂死了。

始皇也有點忍俊不禁。

蘇培盛更是直接咧開著嘴笑。

“老四啊,你這才是真熱鬧,盡跟大臣們扯皮了吧,他們不纏你?!”林覓笑道:“鬥智鬥勇啊。”

“可不是。纏的可緊了,可我會裝糊塗啊,他們與我聊錢,我與他們聊狗,他們與我說稅,我就說田裡出息,他們說哪裡災了旱了,我叫他們找弘晝,”雍正道:“跟我鬥,嘿,我就沒輸過!”

這德性!始皇聽的都挺無語。跟大臣們鬥贏了,還有理有臉了是吧?!丟不丟人。

雍正一瞧他就知道他在想什麼呢,便笑道:“始皇啊,你是不知道與大臣們較勁的樂趣。以前他們是負擔,把我折騰的夠嗆,事事唱反調,我可記仇呢,現在是反擊他們,報復他們的時候了。想要錢,那不行。一毛也沒有!”

“你要把錢花哪兒?!”林覓笑道。

“碼頭的事,一期二期的花完了,後續的還要錢呢,搞基建,”雍正笑道:“給海關衙門發點補貼和薪水,漲點工資,給工人發點獎金啥的,這些都要錢呢,哪有錢與他們,有第一回就有第二回,這個先例不能開,開了口收不住,以後大臣們沒事就盡盯著賺錢的衙門摳錢了……”

雍正心裡明白,一點不糊塗,道:“這兩套班底分開,以前是兼任,現在不行了,只能任其一,進了這海務就不能進六部,進了這六部,就不能兼任海務,這是原則問題,得分開,不然攪合在一塊,因為利大,什麼亂子都得出來……”

“我得盯著,地方衙門,或是六部權貴的,要是敢伸手,我把他們的手剁了去……”雍正道:“蒙古也不行。”

“所以分點股,但不給他們插手的機會,也不給跑船的資質?”林覓道。

“是。這也是必須要考慮到了。不然蒙古有錢了,還會不會是兄弟,不好說呢。分點股就不一樣,以後都得看朝廷的臉色行事,我說是兄弟就一直是兄弟,這才是正理。”雍正笑嘻嘻,道:“要是不聽話,都不用打,掐了命門,包管服貼。嘗過甜頭,很難戒的。”

“陰險吶……”林覓笑道:“老四不愧是老四。我瞅你分的不是稅收,而是船務的股份……”

雍正豎起大拇指,笑嘻嘻的道:“老人家精明,懂我。那是自然,稅是國家的命脈,哪肯叫外人分的道理,給點船務船廠的股份,弄點作坊工廠的分點股份,就算是兄弟情深了……”

始皇聽了,也不禁笑道:“你倒是公私分明。”這小賬叭叭叭算的。

關鍵他兒子也給力啊,那弘晝算帳可小氣。

那小子的本事,他是見識過的。盡得他老子的真傳了,與大臣們周旋,來要錢的,他打哈哈,半點不覺得累。蒙古呢,他要是招待,那帳也能算的清清的,還能哄的人家心裡舒坦的不得了,覺得佔了大便宜。對海務呢吏制用人呢,也更有識人的心得……

這老五,是個八面玲瓏的,還能守得住心的,比雍正會來事,而且更圓滑。滑的都不溜手了。

是個好小子啊。

雍正笑嘻嘻的,道:“最近有的忙了,每天就是接見,開宴會,頭痛。還好老五現在能頂上了,我還可以偷點懶。就是這小子洋文學的不咋的,那舌頭卷的難看,說起來丟人的慌,要是翠兒在就好了,翠兒洋文學的是真好。”

始皇沒理他,哼笑一聲,十句話不離本意,這老四,目的是真的很明確了。

想讓翠兒回去啊,沒門!

翠兒最近在弄毛線和養兔的習性的事呢,他才不耐煩雍正總說要接翠兒回去的事情。他這個人,耍賴挺常見,倒不興人也耍賴裝聽不見了?!

始皇慢悠悠的,道,“洋文不好,要學叫老五與洋畫師學去啊,”缺了翠兒還不會開口了咋的?!

再說了,不知道找翻譯啊?!朝廷養那麼多學霸做什麼的?!不就是這個時候派上用場的?!

趙佶與林覓聽了是偷著樂。

這兩個大佬,就是戲多。跟看電視連續劇似的。有時候真的特別有意思,也幼稚。

始皇有時候嗆人,也是挺辣喉嚨的。

雍正無語,瞧這人,怕是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肯放回來了。

因此談不攏,悻悻的下了。

下了才是真的忙呢,因為洋人到京城了,京城看白臉高鼻子的人,湊熱鬧的海了去了,九門提督很是鬱悶,上來就抱怨一通,說是搞這麼多洋人進京,不安全啊,那百姓萬一發生點啥事,踩踏啥的,可怎麼整?!

雍正裝聽不懂,他不傻,這跟皇帝抱怨是不可能的,而真的抱怨,目的也不是為了抱怨,是為了要錢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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