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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8、第138章 航線

“還有兩年呢,足夠準備了, ”始皇道:“大秦現在越趨於穩定, 兩年後,就差不多了。”

五年的穩定,農業蓄牧業的發展, 國庫的節儉, 糧倉的豐癝, 足以徵匈奴了。而始皇也迫不及待的想了結這一樁巨大的心事!

兩年的時間過的很快, 兩年的時間裡,李暇和翠兒戰功赫赫,威名遍佈中原大地,是響噹噹的大將軍與頭號女軍師, 女將軍。

兩年裡,也足以把外族拒之關外。然後沿著邊關就給僵持了。然後也偶有來侵邊,然而,多數時候,都是進不了關的了。

而李延亭看著滿目瘡痍的中原,百姓無依, 並沒有趁勢南下過江打那個什麼新帝。

新帝依舊算是名正言順的蒼國的皇帝, 然而, 李延亭已是無冕之王, 雖無王冠,卻是實權的政權,人心歸之, 又懷仁德,因此一直在走上坡路,再加上施恩惠於小民,養民與田蓄水利,也更因此得人心,而李家人都是不驕不躁的做著自己的事,李延亭甚至都不急著稱帝,連稱王都沒有。

謀臣是上言過幾回,李延亭都未採納。

天下人便明白了,怕是不得到整座江山,他是不會稱帝的。

而李延亭也只是不想非得到這一步,他只是,想對百姓好一點罷了。沒有別的。其它的順勢而為,也不是非做不可。

而新帝這邊是什麼情勢呢?!

在走下坡路,哪怕天天想著北上要奪回中原,然而,他的政權,人心離散,各種腐壞,再加上各郡縣一直不服,叛者多,反者也多,他光弄這個就焦頭爛額,根本沒有辦法再大規模的帶兵北上,以至越來越崩……

李延亭沉得住氣啊,別人叫他現在稱帝,他不稱,叫他稱王,他不急,現在還只是一個大都督的名號呢。

叫他過江南下呢,他也不下。他不急。

這就要託雍正與始皇的福了,雍正說了,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當年曹操統一兩國,也是等吳蜀自敗以後,差不多了,才到了時候,一舉得到的,在那之前,打過多少次,一次沒成。所以火候不對,就成不了。現在你這中原實力不夠,你呢,要民心,就一定要善待百姓,這才是根基。因為李延亭沒有大背景,真的依靠那些人,得了吧。所以這是你的路。所以呢,哪怕有人罵你是怯了,怕連半璧江山也輸了,只別理,一定要沉得住氣等啊。十年八年,三十年的,也等得起,暇兒還小呢,是不是?!

始皇呢,告訴他強兵之道。

這一文一武的頭頭是道的經驗,李延亭便是呆子,也學得會了,不光這些策略啊,國策啊學到了,連城府也學到了,那叫一個一聲不吭。

所有人都沒見他發過脾氣,以及露出過不一樣的臉色來,怒也看不出,喜也看不出。那可真是……

但是中原的實力是整個的上來了。

但是隔著江的南邊的新帝卻是在苦苦支撐。

李延亭以為,只怕用不了十年,這新帝也必敗。他真的不是那塊料。說的殘酷點,他的格局不夠大,小了些。要不然,當初那麼好的局面,他不至於打爛成這樣。

當初那樣都沒成,現在也只是苟延殘喘罷了,所以,李延亭就只暗搓搓的搞發展,重振農業。不就漸漸的富強起來了嗎?!

李延亭回家,對林覓道:“暇兒和翠兒來的訊息,說是外族公主剛生了個兒子。”

“老三的?!”林覓怔了一下道。

李延亭點了點頭,道:“娘,還想要老三回來嗎?!”

“他回得來嗎?!”林覓一臉苦笑,道:“他還想回來嗎?!他又怎麼回來?!叛族之罪,回來了,誰能容得下他?!你若是包庇他,誰又能服你?!”

李延亭道:“若是娘要他回來,總有辦法的?!”

“這兩年你遞的訊息也不少,他一個也沒回。”林覓道:“他的路,到底是咱們猜不透的了。”

“這樣也好。”李延亭道:“他不回來,總歸是活著。”哪怕他這麼狠。這麼毒辣。可是真回來了,他對李延治未必有策略,不殺不足以平民憤,若是殺了,又怎麼下得了手?!

可是他的罪,卻是天怒人怨。沒人可以諒解。

呆在外族就挺好的。哪怕此生再無相見之日。

“高氏的事情,定了嗎?!”林覓道:“我問過極兒和咎兒了嗎?!”

“問過了,兩個孩子都挺平靜的,挺能接受高氏的喜事,只是,聽了老三生了兒子的訊息,沉默了好一會。”李延亭道。

誰能聽到這個不心死啊。如果之前是恨的話,現在就是真的心死了。當他們的爹死了也罷了。

這情況還不如死了呢。

“這兩個孩子長大了,懂事了,卻也心裡傷了。”林覓道,“書讀的也好。別叫高氏的事還叫他們擔心。要妥當人。”

“是妥當人,陳勇戰功赫赫,不光是個有本事的戰將,更勝在性格極好。性格粗些,像老二的性子,然而也不是不知禮和不懂文化,他兵書四書都讀過,與妹妹定能談得來,相貌也過得去,人到中年了,長輩們也都去世了,家裡人口也簡單。所以願意入贅。”李延亭道:“說起來他也是命苦。原來家裡也是鄉紳人家,只是幼時親妹子被人騙走了,一家子人捨命去尋,結果被人騙著賣了富貴人家為奴,從良民到了奴才,到最後,妹子尋到的時候,也早死了,家破人亡,這些年,他一直受不了打擊,未娶。世道一亂,爹孃一病死,他就孤身一人的參軍來了,早年的朋友親戚,都失散了。他曾說他是個天煞孤星的命,怕是只有我能克,所以進了咱家,也好。他原本不是個肯當上門女婿的性格,只是實在與我意味相投,願意了。在一個屋簷下,雖有磕磕碰碰的,但是在眼皮子底下,也能照顧高氏,家裡也不至生疏,再加上,咎兒和極兒,一開始肯定有點尷尬,但家人不就是相處著就熟了嗎?所以,娘要不見見,也參考參考……”

趙佶是聽的津津有味,八卦的很。

“你看中的人,必是妥當的。”林覓道:“只是還是要叫見見才好。”

“行,我晚上帶他來吃飯。也叫妹妹看看,咎兒和極兒看看,若是看不中,便罷了。”李延亭道。

林覓點頭,李延亭這才匆匆去了。

“這個陳勇,將來必是高位,現在都是得力戰將,又是延亭的心腹,封個侯啊,國公的,不難。”趙佶道。

“延亭未必能當什麼皇帝,別瞎說。”林覓笑道。

“是明擺著的事了,便不是延亭,也是暇兒。”趙佶笑道:“這個局勢還不分明?!”

林覓道:“這兩年唯一欣慰的是,暇兒果真不一樣了。到底是沒枉費了心思。”

“是啊。”趙佶笑了一下,道:“暇兒和翠兒的實力太叫人吃驚了。別說我吃驚,連雍正和始皇都沒想到,就這兩個小家夥,愣是在這兩年內把邊關給平定了。”

林覓尋了高氏來,因為之前半年就一直在尋,兩個早溝通過,因此高氏也沒反對,只道:“只要人合適,咎兒和極兒喜歡,都行!”

這孩子!都行。還委屈自己啊。哎。

陳勇雖勇,但也不至於用姻親捆綁的地步。不過是想要她有個心疼的人罷了。

林覓也不多說,日子嘛,過的合適才行,其它的,說多了無益。

像李延治那樣無情的人,想來也沒幾個。

高氏還能這麼背,又遇上一個?!

因此晚上陳勇便來了,真的是個憨厚的性格,見人便有三分笑,真有點李延壽的意思在。但是談吐,風度之類的,都是有點文化底子的。

高氏見了,便點了頭。

咎兒和極兒也同意,倒談不上喜不喜歡,主要是不想讓高氏再這樣過日子了。為他們那個無情的爹,耽誤一生,太不值。

點了頭,陳勇就高興極了,不等李家知會高秀才看人,便主動去找高秀才了,本來就認識,因此這不就熟了嗎?!

一熟了,就天天來李延亭家了,什麼得了好的,全往這搬。

雖是當上門女婿,卻是半點不失儀,什麼好的娶嫁之物,全都有,並沒有想虧待高氏的意思。

這個態度就不錯。

因是戰時兒女,也未大辦。只是將士們開個酒宴,成了婚,也就定下來了。

高氏一開始是想著維護這段婚姻,為家裡保住這個人的,只是漸漸的日子過下來,這陳勇的確與李延治是兩種人。李延治是捂不熱的冰。可是這陳勇卻是火,暖暖的,不光暖了自己,也暖了她。

高氏婚後才真正的開始用心了,到底是有了夫妻之情。

咎兒與極兒,一開始是真不習慣,後來發現他這人吧,與二伯似的。得,當親人一樣,似乎也不難。

二伯這類人,有多難相處啊?!頂多是不曉事,但是頂頂性格好的人,好說話,也好哄。

對人好的時候,那個勁頭,都叫人拒絕不了。

什麼好的書,筆墨啊,只要見著了,就尋回來給他們。

就這熱石頭,誰的心也不是鐵打的。

這母子仨與他也就漸漸的真的親密無間了。

林覓見了是真的放了心,算是了了一樁心事。

不然高氏,守了這麼多年,叫什麼事?!媳不媳的,兒不兒的,原本也沒事。關鍵所有人都知道李延治沒死了。

她這個樣子守著,又算什麼事?!別人難免說她是被延治拋棄,延治還停妻別娶了。

她都抬不起頭來。

現在一成婚就不一樣了,各有各的婚姻,兩不相幹,也就漸漸的沒人將高氏再與李延治聯絡在一起了。

都有了新人了,誰還會提舊人,這要是一直單著,才會被人說閒話啊。便真不是等李延治,人家偏還以為她還苦等著丈夫回來呢。

得,也不是望夫石,沒男人死不了。

高秀才是拉著林覓的手,第一次哭的如此失態,“親家吶,你是大恩人,是她的大恩人,我女兒有你這樣的親人,才是她這一輩子最大的造化。叫她像娘一樣孝順你。啊?!有了陳勇,親家也多了個兒子照顧你,嗚嗚嗚……我這哪天要是閉了眼,也有臉見老伴了,不然閉不了眼睛吶……”

他能這麼說,就真的是個好父親。

因為哪怕高氏再嫁,就算只是上門女婿,高秀才也添了妝,是又添了妝,這幾年他跟著延亭做事,又攢了些家底兒,說是高氏可憐,終於有日子過了,給了一大半給了高氏。這不是愛是什麼,這不是疼又是什麼。

他是個好父親。

所以林覓道:“放心吧,以後她有人疼呢。”

高秀才嗚嗚的哭的像個孩子似的。

高秀才回家去了。李延亭回來,心情複雜的道:“延治的兒子,跟著外族姓。這個孩子,就不算是中原人。”

姓不姓李的不算什麼。關鍵是這個國藉的事,跟姓氏有關。

也就是說,李延治父子永不可能再會是中原人了。

林覓默然良久。

“陳勇今天說,若是他與妹妹有孩子,跟咱們家姓李。”李延亭道:“雖是上門女婿,當初也只是說以後住在家裡,不分開住,也不跟他回陳家去。結果他今天給我這個話。說是若是不跟咎兒和極兒一個姓,將來,怕是生疏,當了親兄弟姐妹,不好。”

“這陳勇是粗中有細啊。面粗心細的人。”林覓道:“他有誠意,咱們也不是那種人吶。告訴他,只要父母立身正,孩子哪怕是十個姓,八個姓,也不叫事,重要的是父母的態度要端正,才能真正的叫孩子心服。不管姓李,姓陳,都是咱們李家人。叫他放心。就姓陳挺好。”

李延亭笑了,他就知道他娘不是一般人,看中的不是姓啊名啊這類死的東西,她在乎的是活的人。關係,還有血緣。

“好,那我轉告他。”李延亭道:“娘放心,妹妹會幸福的。”

林覓點了點頭。

上了線,就將這事給說了。

雍正與始皇都道恭喜。

始皇最近要整備軍馬要真正的大徵匈奴了。

五年的時間,倉稟足以支撐一到三年的軍糧遠征匈奴了。匈奴苦寒,地勢險惡,需要更多的後方糧草和戰備,所以這兩年的準備裡,何止是一丁半點的準備啊,幾乎算是萬全的準備。

“有信心嗎?!”雍正笑道。

“這又何難?!”始皇垂手笑道:“除去這心腹大患,才能真正的開始商路之道,包括開海,所以此戰,只能贏。”

贏了才能說及後面的事。

雍正笑道:“你解決了這件大事,咱就可以退了。真正的退了。”

是啊,現在都迫不及待的,其實早就想退了,只是一直時機未到,沒有辦法罷了。

始皇點首,道:“這兩年,你賺了不少!”

雍正嘿嘿笑,現在大清兩個國庫,那稅收,嗨了去了!

他那得瑟樣子,始皇也早習慣了,其實都不用著他說,光猜一猜都能猜中個大概,一年最少兩季的稅收,兩年四季,再加上成倍的增長的貿易,渠道的拓寬,等等,用不著他說一個數字,始皇都能料中。

不過也是不得不服,這海商一旦放寬,這稅收真的是呈現爆炸式增長的,的確是,讓人心儀不已啊。

尤其是現在始皇是要燒錢打仗了,大量的錢糧花出去,而雍正呢,跟守財奴似的,天天算帳數銀子,看著國泰民安,那日子,多美,的確讓人能酸一酸。

尤其是始皇,打仗不光費錢糧,還費神啊,能不酸啊?

得,若論這生活質量,這雍正,的確是小日子過到飛起。這才是真正的夕陽紅式的退休好生活。

果然,雍正笑道:“那是!不過花的也多,攤子大了,難免有不少機構的支出,吏治的問題,律法的問題。最後,弘晝也正在治一治貪弊呢。”

林覓道:“是得查,越是錢多的地方,就越容易藏汙納垢,這個不能縱容,從一開始就要樹立新風,才是良性循環。”

“是啊,”雍正道:“所以弘晝最近是真忙。扶蘇和李斯也忙吧?”

“忙的都沒什麼機會在一塊吃頓飯了,”始皇道:“別說我,太子妃和他兒子也見不著他。”

太子妃生了一個小子,一歲多了,長的白白胖胖的,也是,從小就是喝著靈泉水養胎生出來的,沒虧待過,別看點大的小人,機靈的很。

若不是實在太小,始皇其實也想養在身邊照顧幾年,但想到自己可能並不是能細心照顧孩子的人,想一想作罷。一味的學雍正,不妥。

尤其是他這性子,也未必有耐心。

備戰嘛,扶蘇與李斯是忙的飛起,差點要連軸轉了。

所以才說,前幾年的輕鬆隨意,好歹還算是好日子呢,現在才是真累,而且是剛開始。

“弘曆要回來了,”雍正道:“這一次航行了這麼久,終於要回來了。”

“已經在沿海下船了?”林覓問道。

“嗯,下船了。在回京的路上,”雍正還是挺高興的,笑道:“好歹經歷的頗多,沒有怨恨我到連家也不要。這就夠了。”

“是啊,弘曆的確是個好孩子。”林覓道:“我家老三,有生之年,都未必有能回中原的一天了……”

說到李延治,雍正與始皇也是徹底無語。

這個人,劣跡斑斑,在異族那樣的地方,也許還有生路。真回了中原,光憑著他這黑歷史,遲早要被人給整死。便是李延亭真護著,他也是永遠吃不開的。中原自有中原的規矩,像他這樣惡毒狠辣之人,這樣的黑的洗不白的底子,誰能相信他,誰能真正的接受他,天然的就要排斥這樣的人的。

如果他只是逃走,還可以稍微算了,可他是讒言了郡馬一系走的。

郡馬之前也是想盡辦法要弄他與李延亭,想將這兩兄弟捆綁在一塊弄死的,可是沒有成功,反倒被他尋到了機會,在新帝心理完全戾氣升起,崩潰的時候上了讒言,生生的要了這麼多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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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人,要是真回來了?晚上誰能睡得著?

哪怕一時害不到自己,可是與這樣的人呆在一個陣營裡,呵呵,也許哪天直接就被他弄死了,連怎麼死的都不明白?!

所以始皇和雍正,心裡都明白,李延治這一生是不可能回來的了。

可是這話,又該怎麼說呢?

只能無語了。安慰本身也十分徒勞無助,語言面臨無奈的事實本身也十分的蒼白,那麼微弱,不足為道。

一時之間,嘆了一聲,都下了。

始皇很忙,備戰啊,準備錢糧,人員的排程啊,之類的,忙的飛起。

而雍正呢,等著弘曆回京呢。

這一次弘曆收穫頗豐的回來的,到京的時候,轟動了整個京城,因為運進京的馬車,幾乎可以用商隊來形容,那箱子這類的東西,很多都是見都未見過。

甚至還有大到像馬車那麼大的一座珊瑚,京城人都是有點見識的,在天子腳下的人,天然的就好說幾分,那嘴兒裡的事情,可多了去了。

“乖乖,這得值多少錢?!寶親王賺大發了啊……”

一時人山人海的都圍著,結果這些全進了宮呢。

弘曆帶回來什麼了呢,咖啡樹的種子,橡膠樹的種子,還有找的各種技術的圖紙,還有匠人等等,甚至連人也帶回來不少,什麼人呢,黑人……

雍正親自出殿來迎接的,看到這場面的時候,也是駭了一大跳,道:“乖乖,這些黑人,稀罕呢……”

弘曆曬黑了不少,臉上卻全是笑容,見過天空海闊,眼神裡不再憂鬱,反而全是陽光的味道。

“想著皇阿瑪怕是沒見過這種人,因此買了些帶回來,放宮裡侍候皇阿瑪,皇阿瑪若嫌粗笨,放在皇莊裡養著做農活也是了,這黑人裡有很多的夫妻或是一家人的,將來在這裡生活久了,生下黑小子,再慢慢教,便與咱們大清人也無異了,那時再用也不錯,”弘曆笑道。

宮裡的太監宮女們都驚呆了,看著這些黑人,一個個的嘴巴長的像雞蛋,若非是因為皇上在這不能失儀,他們都要驚叫起來,大聲嚷嚷,人咋能長這樣呢?!還能長這樣呢,這麼黑呢?!

這不是沒瞧過稀罕嗎?!眼珠子都要瞪出來,脖子伸的老長的樣子,倒引蘇培盛好笑。

不過也確實是稀罕。

雍正看了看,喜色的很,蘇培盛趁機也瞅了幾眼,笑道:“皇上,確實是挺稀罕。原來真的有黑人啊……”

“交給你調理了,”雍正笑道:“這些人怕是沒見過大清這樣的繁華,要用點心吶……”

“得,交給奴才,包管學會漢話,把規矩學出來。”蘇培盛笑嘻嘻的道:“等萬國來朝,就叫黑人去嚇嚇他們,包管晚上睡覺都嚇死……”

“哈哈哈……”雍正笑的不得了,道:“你這奴才,越來越蔫壞了。”

弘曆一一指其它的給雍正看,主要是東西太多了,也就指了兩個特別大的,顯眼的給看了,道:“這是象牙,從一個販子裡買來的,這是珊瑚,是兒子路過一座不知名的小島,島上的人從海里得的,放了幾年了,是當神位一樣敬著的,兒子給了些種子,糧食的,布匹啥的,就全換來了,這是最大的一塊,還有無數小的,都在箱子裡擱著呢。”

雍正用手摸了摸,道:“乖乖,確實是大,這麼大的,是真少見,也怪道那島民用來當神位用。”

“受拜了幾年,想必也有些神氣,皇阿瑪若是喜歡,裝飾成佛像來用,也不錯。”弘曆笑道:“總歸不是花大價錢弄來的,倒不致勞民傷財。兒子換出去的東西,折成現銀,不到二百兩銀子。”

蘇培盛都驚了,道:“這,這利也是天利了,天,二百銀子換這麼一塊大珊瑚。不瞞寶親王,奴才前幾日剛得一塊紅珊瑚,只半掌大,都要二千銀子,成色還沒這個好!這珊瑚海里東西,精貴吶……”

雍正打趣他道:“你倒捨得,花二千銀子,買這麼一塊玩意兒……”

“宮裡倒有好的,皇上不賞,奴才也不好拿啊,只好買了,嘿嘿……”蘇培盛笑道。這不是高氏要成婚了嘛,他得給老人家送禮,摳巴巴的才舍了二千銀子買了塊珊瑚,誰知道寶親王一得得這麼一大塊,這麼誇張,恐怖。

弘曆笑道:“這個在海里真不值錢,待一會子叫蘇公公挑一箱子去用。也不值什麼!”

蘇培盛喜的不成,道:“那奴才可真不客氣了,嘿嘿,這個好,好極了,用來送人情,是既有臉,又高貴兒,王爺,奴才承您的情,以後有用得上奴才的地兒,只管說。”

雍正咳了一聲,道:“老家夥當著朕的面受賂,越發得臉了!”

蘇培盛陪著笑道:“正是當著萬歲爺的面才敢這樣呢,若是背地裡,萬不敢的。奴才這不是仗著這麼些年的老臉嗎,這才厚著臉皮,生受了寶親王的好東西,叫奴才也享受一回雞犬升天的感覺。嘿嘿。”

偏他這樣子,反而叫人討人不起來,所以才說這個人是人精子,分寸拿捏到恰到好處了。

若是一點不受,反而顯得不近人情了,這不是生疏嗎。收不收東西也是有講究的,完全不收,人與人也就慢慢的疏遠了。

他這一生受,倒叫弘曆的心拉近了不少,感覺這大清的宮殿,還是那個兩年前的殿宇,叫他心裡一下子就踏實了。

弘曆拉著雍正去看他收集到的圖紙,種子之類的,種子種成什麼樣的,還畫了紙張,回來以便分析辯認,圖紙呢,多數是各種工藝,還帶了成品回來。

帶回來的黑人,也多數都是匠人,弘曆有針對性的買回來的。

父子二人其實都清楚,帶回來的財物金銀雖重要,但遠不及這些重要。

這一說就說了半天功夫,蘇培盛又沏了幾道茶,最後一道吃飯。

弘曆一面吃飯,一面道:“下次出去,得帶幾個御廚,在海上吃東西受罪。”

雍正愣了一下,道:“還出去?!”

“出去,這一次想航行到更遠的地方去,”弘曆道:“皇阿瑪,兒子這一次沒有怨氣了,只是想再驗證皇阿瑪給的地球的地圖。”

雍正沒說話,心裡是有些不捨的。

弘曆心中一暖,現在的他懂了,也不怨了,只笑道:“這一次航行收穫最大的就在於驗證了皇阿瑪給的地圖是真實的。可兒子還是想再親自去看看更遠更大的地方。”

弘曆船上帶的人不可能是差的,這一次出去收穫大的不行,測繪航線,以及氣象等等的發展,這些經驗帶回來,更是長足的進步。

“這一次多久走?”雍正道,“見見弘晝再走吧。”

“當然要見見,”弘曆道:“五弟去哪兒了?!”

“去查山西弊案了,牽扯的有點大,因此,親自去了,怕是還要幾日才回,”雍正道:“朕已給他去了信,說你快到京了,他估計在趕回來。他很牽掛你,朕也是。”

弘曆的眼睛酸了,道:“兒子也是,想皇阿瑪,想弘晝,想大清的一切。出去了,才知道大清的好,真好!”

雍正眼睛紅了,道:“多帶些廚子去,這一次,叫他們好好學做海魚。去了海上也鑽研鑽研。”

“好。”弘曆笑道:“等鑽研回來,做給皇阿瑪吃,這樣的歷練機會,哪有?!必定廚藝有所增藝!”

雍正笑的不行,父子二人吃飯,雍正便說了說大清發生的事情,包括國庫兩個的事了,就嘮磕嘛,說大臣們多眼紅,多會鑽研,多少小心思,弊案也有,鑽空子的也有,然後再說一說洋人的事情,洋文的學校啥的,再說一說銀行這一點。

弘曆對銀行挺感興趣,聽的怪仔細,道:“這個挺好!”

“現在初步開了兩年,現在只貸給來跑船的老外,等時機成熟就在大清放開,對百姓放開些民貸,”雍正笑著盤算著道:“這放款啊,其實不在於收利息,而在於圖其它的東西,它是一種渠道,一種路線,一種擴張,更是另一種滲透,從英吉利弄來不少好東西了……”

雍正放下碗,道:“來,帶你來看,這些好東西,就是跟他們的圖紙造辦處和奇部一併弄出來的。你瞅瞅。等你出海的時候,帶一箱子備用,射程遠,可以防身。這個還不能量產,鄂爾泰正在想辦法量產,等你下次回來就可以全裝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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