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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第051章 洗髓丹

一進去吃飯就歡聲笑語的,大狗子反正一進奶屋裡就不想出來, 一天到頭的, 這個時候是最快樂的時候,有吃有喝,有說有笑, 還有故事聽。特別美。

李延亭坐在飯桌上, 看著胡氏, 道:“你有什麼話就說, 到底啥事!?”

胡氏扭扭捏捏的反正是吃完了飯也沒說出來。

直到了晚上回屋了,胡氏才支支唔唔的道:“……延亭啊,要不,我們再生一個……”

李延亭一聽額上青筋起來了, 頭就開始疼了,卻是不知道說什麼。他猜著了,是為著王氏懷上了的事鬧心呢。

結果鬧到他了。

胡氏是糊塗人,以前說過的事,她不上心,你再與她苦口婆心的再說一遍, 他也累啊, 而且也不想解釋了。

“你是想要兒子, 還是想要老二對老二媳婦的好?”李延亭道。

這話倒把胡氏給說怔住了。她倒是沒想到這個。

李延亭道:“我以後會對你好的, 你別想那些有的沒的,這話別再提了,大狗子聽見了不好……他就算是個傻的, 聽了這話,還以為我們嫌棄他。”

“不,不是……”胡氏的眼睛也紅了,頓時不說話了。

她想說不是嫌棄,也不是想圖他對她的好,她是個本分女人,沒王氏那得意與貪心,她只是,可是剩下的話,也說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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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延亭摟緊她,他是很大只的,而胡氏呢,與健壯的他比起來,卻顯得小多了,一時被摟在懷裡。

便是中年夫妻,這個……咋說呢,反正喝了靈泉水的他們,也是,身體怪好的。

兩人氣息都有點不穩。然而,便是行了那事,李延亭也是極為剋制的。

胡氏有點失落,但是也接受了,不會再生的事實。

罷了……

一時累的昏了頭,倒也忘了。

李延亭看著她,突的嘆了一口氣。將她被子蓋嚴實了,自己穿上衣服出來了。

大狗子還在老太屋裡炕裡不肯回屋呢,已經累的困的眼皮眨不住了,還要聽石猴的故事,反正就是賴著捨不得走。

“娘……”李延亭進了屋,先將大狗子抱回屋塞被子裡去了,這才回來。

林覓便知道他有話要說呢,便道:“有事要說?!”

“娘,我想帶大狗子出門去闖闖,”李延亭道。

林覓手頓了一下,道:“出門?!”

“我也知道大狗子這個樣子出門不好,但我會照顧好他的,看著他的,他雖傻,但不是蠢,好歹出門去見識見識,困在村上,也沒個出息,叫他上山,我也不太敢,他那性子,怕他在山上出事,都沒個能搭把手的人,因此上,雖叫他學了獵戶本事,卻是從沒打算過叫他重複我走過的路的。”李延亭這麼一說,林覓便聽出來了,他是打定主意了。

“最近幾個月,大狗子的手藝長進了不少,他比我天份高,在村子裡當獵戶都可惜了的,”李延亭道:“娘,我想試試,看他能不能適應些人情世故,也許見得多了,就好了,便是不好,我再帶他回村,老實過日子。”

林覓知道他心裡重呢,這個大兒子啊,心裡擔了不少的事。穩重,自持,但也……可憐他是個命不好,婆娘也不懂他,連個知心人也沒有。所有的計較和事,也沒個能商議的人,只能在自己心裡琢磨。現在能說出來,也不知道琢磨多久了。

老四還有蘇培盛呢,可是他……哎。

“你想好了?!若是出門可千萬要看好大狗子,”林覓道。

李延亭點頭,道:“這是自然。想帶出門,教他些人情道理。”

“可有門路?!”林覓道。

“去走鏢,是以前售獵物時認識的舊友,在鏢局做事,現在在尋人呢,也不是去深山老林的走鏢,只走京城這條線,一回一來的也就最多兩個月的功夫,快的話,一個半月就能回了,”李延亭道,“鏢局人事複雜,但也是個憑本事說話的地方,大狗子也能跟著去鍛鍊鍛鍊。”

林覓聽了點頭,知道他心裡有主張,只是她這心裡怪不舍的,道:“你先讓我想一想。”

李延亭點點頭。

翠兒在簾子那頭聽見了,也有點怔然。

李延亭良久,道:“兒子不孝,高堂在,還要出門,不能侍奉在娘膝下,兒子,於心難安!”

林覓道:“倒不必擔心我,我在家裡自在著呢,哪要著你天天侍奉的?只是你,也有負擔,大狗子的事……”

頓了頓,道:“先讓我想一想。”

李延亭點點頭,道:“娘,都是兒孫不孝,叫娘這個年歲了,還要操心。”

“為你,還真沒操過心,都是你替我擔著事這麼多年啊,”林覓道:“別想那麼多,回屋睡吧。”

李延亭點點頭,回屋去了。

翠兒低聲道:“奶,大伯真的要帶大狗子出門嗎?!”

“授魚不如授漁,你大伯心裡也擔了不少的事,”林覓道。

翠兒低聲道:“可見有良心的人,都未必是好事,看看大伯多有擔當,多穩重,可是心裡苦,倒是我爹,傻乎乎的,這一輩子,都沒怎麼操過心。所以大哥這個樣子,我覺得未必是壞事。他不是全傻,只不過是有些憨罷了,會好起來的。”

這丫頭。這個年紀就能理解李延亭的苦了。

可見也是個心思玲瓏的,心思重的人,可能都過得苦,心裡苦。

林覓在現實生活裡,其實也有操不完的心吶。

始皇上線了,雍正上線了,她也上線了。今天的她有點沉默。

翠兒沒跟著上來,主要是怕老上線,果兒在一屋裡看見端倪。果兒現在還小,心思還飄著浮著的,知道多了,不是好事兒!以後叫不叫她知道,也得看心性和本性再說。

“老人家有心事?!”始皇道。

“一點小煩惱,”林覓也不願意多說,這樣的事,其實始皇未必能理解得了。這畢竟是小老百姓的小煩惱。他是心懷天下之人,這種小事情,不入心的,她也不想說。

雍正看出來了,只怕是未解決,卻不願意叨叨叨的惹人煩呢。

人就這個樣子的,心裡遇到真煩惱的時候,那個當下,未必肯說出來。事過境遷了,反而會笑著說出來當時覺得難為的事情。

這些雍正全懂,便道:“老人家不方便說,咱就不問,只是若是遇到不能解決的麻煩,可一定要說出來,我們別的幫不上忙,好歹能給點建議。”

“那敢情好,”林覓笑道:“當皇帝的見識,自與咱不同。其實也沒什麼大問題,不過是愁著大孫子的事罷了。知道是為他好,可是心裡捨不得,大概與老鷹要推小鷹下山學飛的心理過程一樣吧,一言難盡!”

始皇與雍正倒是有點理解了。

不過他們的理解可能是與小老太不一樣,孩子嘛,是一定要歷練的。

但是小老太的大孫子的確有點特殊。

若是特殊的生在皇家,一輩子當個閒王,吃穿不愁的有人照應著也過去了,可是百姓人家,怕是做不到的。

所以這二人不能站著說話不腰疼,不能一個說該推,另一個就說養著唄。

養著,怎麼養?沒有宗室照看,便是娶了妻,以後是什麼境況都不能保證。可是說推下去,也不行啊,情況特殊,一時之間能說什麼呀!

所以兩人都沉默了。

小老太道:“我去竹樓了,看一會兒書。”大狗子的事還是得想想辦法。

看上去是心情不太好,兩人也能理解,便沒有纏她,小老太便去竹樓了,消失在光幕之後,但光屏沒有消失。

今天兩人想掐,掐也不合適啊,因此便沉默了。雍正納悶道:“今天翠兒咋不上線?!”

始皇道:“只怕家裡不能常上線吧!她又不是閒人。”

雍正噎了一下,慢吞吞的道:“她上來,我還有個說話的人。”

怎麼?跟我說話還委屈了你咋的?!始皇無語。

本來是當皇帝的最不閒,結果到最後,是這兩個當皇帝的最閒了,倒成閒人了似的。

當然了,雖然沒話可聊,但是也不舍下線,因此倒對坐著批起摺子來,其實雍正現在效率很高的,他現在批的摺子,多是一些廢話摺子,就是一個事拍了馬屁一堆,最後才寫到不到一頁紙的正事,真是從糞裡挑飯,看的雍正狂鬱,一面批一面大罵:“下次把糞去掉,只寫飯,不幹人事,叫朕沒事在糞裡挑飯不成?!”

一面還大罵御史,御史寫了啥呢,說京城的狗太多了,影響治安,屎尿橫飛的,那些鏟屎官的沒幾個有道德的,他們出門都能踩著屎。雍正一看又罵了,“說朕帶的頭是不是?!哼,吃飽了撐的沒事幹,狗屎也是肥料,咋就你踩著了?外面有多少窮人孩子撿屎的?早把狗屎撿光了,偏你踩著,就是你活該……”

“……”始皇聽他一口一個屎啊糞的罵,真是一言難盡的很。後世的皇帝都這個樣兒?!

先秦還講禮,以此為失禮呢。

這雍正……

始皇便看著竹簡,一面窺著瞅著他,見他拿起硃批洋洋灑灑的自己還添了紙寫了長長的紅字來罵人,也是特別無語,大臣們話多,你話就不多?!我看你話更多!什麼君配什麼臣,都是話癆。

一時忍不住,道:“你就這麼與大臣說話?!”

“怎麼?不行?!”雍正道:“這些人,不罵罵皮就癢癢。”

始皇受到的教育可與這不同,道:“君者,不宜喜怒不定,很危險。多少因此而被大臣幹掉的?!”

雍正樂了,道:“第一,先秦以前的宮禁是笑話,這個眾所皆知,你不知道朕的清宮有多嚴吧?屁股裡便是帶了啥,也能給掏出來……”

始皇一聽,噁心的不行了。

雍正笑嘻嘻的,道:“第二,大臣們都知道,朕費了多少紙罵的,倒無事,頂多吵吵嘴,朕要哪一天不罵了,他們才真的要戰戰兢兢。”說明要動刀子了。

始皇聽了有些默然。雖然看不慣雍正的執政手腕,但是不得不說,他自有他的一套思路,算了,道不同不相為謀,也懶得吵嘴。

只問正題,“你那紙,是怎麼做的?!”

雍正樂了,哦,原來重點在這兒呢。他心裡美極了,看著始皇淡定的臉,越淡定越是想笑,還刻意的捏了一紙抖開抖了抖,道:“沒見過吧,薄如蟬翼,看看,這是宣紙,光滑如絲,你那沒吧?!”

始皇就知道他一定會奚落自己,看著雍正得意的小眼睛,道:“你這個人,那德性實在不怎麼樣。你告訴朕造紙的辦法,朕用鑄劍的方法與你換!”

雍正一聽,心突突的跳了起來,他看著始皇,似乎在彼此衡量著真假輕重。

畢竟鑄劍法是不是最好,造紙法是不是最好的,這得看彼此的人品不是?!得靠自覺。

一時沉默,這兩個心裡較量著呢,也沒有當下就決斷!

雍正看著始皇,笑道:“我給扶蘇準備了月餅,順便也給你一盒唄,當然了,你只是順帶。到時候給你,也叫你嚐嚐後世的糕點啥味兒。”

始皇知道他奚落自己呢,冷笑一聲,道:“你竟不知便是我這裡,也是食不厭細,膾不厭精的嗎?!比你後世哪裡差了?!”

“是嗎?!”雍正道:“就是吃法兒落後了點,烤,燒,蒸,要不就是生的魚片片,還能有啥?!便是小老太的炒菜,你都沒見過吧?!”

始皇不說話了,也懶得動氣與他掐。

“哦,也對!你連月餅是啥都不知道,因為秦不過中秋節。不急,到時候你就知道了!”雍正笑著說的,可是這話,刺耳啊。

林覓出來不正好聽見了嗎?!

林覓見始皇不像生氣,也不像好奇,倒是挺無語的樣子,便樂了,道:“少理老四,他這是嫉妒你呢!?始皇啊,你可比他強多了。所以,盡拿小事,惹你不痛快!”

始皇不搭雍正,只問道:“中秋是何意?!”

“這個容易,我與你細說一說便是了……”林覓便科普了一下中秋的含義。

但是林覓科普的,也只是常識,卻無法系統的說起源等事。

因此便聽雍正得瑟了,笑道:“我補充一點,中秋佳節,是從唐朝明皇開始的,說起來,他的經歷也與咱差不多吧……”

“有一天,他做了一個夢,遊仙的夢境……”雍正笑著,悠然的,說了一下這個中秋的起源和來歷。始皇也沒什麼興趣,知道是個佳節就行了。他比較有興趣的,反而是唐朝和明皇。

林覓明顯的感覺到始皇有這疑惑,但是也感覺到他不問。

可能是漢朝的事,他已經心裡有數的,再加上問了,知道了,雖滿足了好奇心,可同樣的也帶來痛苦。不划算是一,第二呢,便是林覓也勸過他,莫管後世事,惜取眼前時。

問的多了,對始皇來說,不算好事。

因此始皇便沉默了。

雍正見他不提換造紙的事了,知道他做不出來急求交易的事呢,因此倒是暗暗好笑。

行,你不急是吧?我再晾你幾天再說。

他便悠悠然的笑著繼續批摺子。

林覓也靜了下來,捧了書坐在地裡看,主要是這裡不悶,抬頭還能瞅見兩個同樣看摺子的人,這種感覺,還真不賴!

下了以後,雍正還笑呢,道:“始皇這個人,心粗!也不問問明皇是怎麼亡的。”

“是是是,比起心細來,始皇可比不得萬歲爺呢……”蘇培盛笑道。

雍正心裡便得意了。

萬歲爺哎,別以為奴才瞧不出來,您就等著始皇問呢,偏人家不問,您還急得慌了。

也是,一人不開鑰匙,難道鎖還能自動開了?!

這要是真不由自主的先自己科普上了,豈不顯得顯擺!

對於亡國一事兒,走下坡路的,萬歲爺是真的特別想說,可偏偏,人家就是不如您意呢!

這位爺,心眼子不知道有多小!

最近不就盤算著這造紙術換鑄劍術有多公平的事了嗎?!

這造紙術也不是說給就給的,給了方法,但是沒有匠人和工具,始皇也是需要摸索一段時日的,而鑄劍術更是,鑄劍的方法是可以輕易得到,然而這個比造紙更難,因為這個技術對匠人的依賴極高。

所以雍正為什麼還在盤算著沒答應呢,就是因為他覺得不合算。

他的意思是,鑄劍法要給,但是鑄劍的匠人也得給,配套著一併來換,才公平。

而他呢,給造紙術,也給造紙的人,和作坊的工具啊之類的,也配套著才像樣呢。

這只給一個方子,雍正怕自己吃虧。

為啥呢,造紙術說白了,便是琢磨著,看著方子,好歹大差不離的花點時間就弄成了。不過是紙好點差點的事情,不妨礙使用。但是劍不一樣,普通劍能與名劍一樣嗎?要是普通劍,大清也不缺。

所以鑄劍術不一樣,對著方子,不懂的匠人就對著方子發傻吧,方子簡單,可是其中的心得,竅門,還有注入的心血只有真正的大師級匠人才能辦得到。

所以雍正就盤算著一兩天了,還沒決斷呢。

這第一次就吃了虧,以後若是再有交易,豈不是更不划算?!

因此雍正心裡是真的盤算了又盤算啊。到底怎麼著,才能公平的換來,得到真正的先秦鑄劍之術呢?!

這幾天可不就琢磨這個事了嗎?!

而始皇呢,也是白琢磨這個事呢,尋思著莫非造紙術,真的很神,所以雍正捨不得了?!莫非給的鑄劍之法不夠籌碼!?

若是不夠,那雍正也太貪心了點。反正加砝碼是不可能的。始皇也決定晾著他。

哼,誰能求誰了?!不換就不換,還求你不成?!

這倆是猜忌,和晾上了。做皇帝的,每個決策都得權衡好了利弊,才做決斷的,這才是明君所為的標準。不僅要果斷,該出手時就出手,更多的時候,其實都是在權衡。

而小老太呢,這段時間的認識,認識了不少藥草仙草的名字,但也僅限於名字而已,對它們的藥性和彼此的相忌和配方,還是一知半解。

這個水平,怎麼可能瞎配藥呢,因此便有點沮喪。看來要弄出來,非一日之功啊。

也是!她不過是一介凡人,怎麼可能這麼快弄得懂呢?!而且這個對悟性的要求也高。林覓悟性一般,只能靠著用心和刻苦勤奮了。

然而,看樣子,也絕不是短期內可成的。

林覓沮喪的同時,也調整了一下心態。不管怎麼著,她都得繼續下去,光沮喪是沒有用的。慢慢來便是。

她來藥房翻找了翻找,看看可有能提高悟性的現成的藥丹什麼的,這麼本不抱期望的亂看著,還真叫她尋到了一種藥丹,再看,藥名是洗髓丹。

洗髓?!

林覓將此藥丹的說明書看了,道是:洗筋伐髓,強身健骨,謂之築基之本。

築基之本?也就是說,這是改造丹,培根固本以後,會怎麼樣,全看人本身的可行性了。

是啊,只要有了基礎,地基之上,能起小樓,還是高樓,都是另外一回事了。

林覓便有點心動,要不要給大狗子吃吃看,哪怕,腦子一直是傻的,身子骨能好些,也是好的。只是不知這藥丹給老四和始皇吃著會怎麼樣,老四身子弱,萬一沒能受住又當如何是好?!風險還是大了些。

想一想,不如給大狗子先試試看。

她又將這藥丹的練制方看了看,見這倒也沒那麼逆天,便松了一口氣,想必人的身體是能承受得住的。

林覓心一橫,已是打定了主意。

這一次,是帶著藥丹出來的。一來便找到李延亭。

李延亭道:“娘,可是答應了。”

“嗯,”林覓將藥丹遞給他,道:“給大狗子試用,哪怕身子骨強勁些,在外也不會受人欺負。”

李延亭接了過來,看了看,怔怔然,道:“娘。”

“離出發還要多久?!”林覓道。

“也就十天後出發,中秋過了就走,最近往京城的人很多,都是販貨去的,年節裡,京城熱鬧,採辦買貨的人很多,所以做生意的,都趕在這中秋後,年前運貨去,”李延亭道,“很多掌櫃的就指著年前兩個月賺錢,因此十分用心,去的不止是一家,是多家,皆託了鏢局一道護送。”

“這個丹藥,七天既可脫胎換骨,試試吧。也好叫我放心。”林覓道。

李延亭看著丹藥,也信任小老太的,便心一橫道:“我與大狗子一道試!我先試。若是不妥,別給大狗子試,若是撐過去了,大狗子再試。”

若有個好歹,李延亭是做好準備做試藥人了。

他雖信任,但出於謹慎,還是得做好準備。

“好。”林覓點了點頭,李延亭當下就吞了一顆藥進去了。林覓看他開始額上的汗直冒,便扶他到炕上去歇了,塞了件衣服給他,道:“咬著。”

李延亭只覺得腦子裡嗡嗡嗡的響,已經不是自己的了,而四肢百骸呢,彷彿給人狠狠的踩碎了,然後再拼湊起來的疼,疼到肝裂,疼到五臟六腑都移了位一般。

汗漿子,一層層的往下落,還帶著股味兒,很是難言。

他咬著衣服,耳邊是林覓不斷的道:“撐過去,一定要撐過去!”

後來他就只記著抱著衣服咬了,實在太疼太疼,時醒時昏沉的。

這邊李延亭一倒下,胡氏就急了,道:“娘,延亭,延亭……”

“叫大狗子來!”林覓很冷靜,雖然也心疼李延亭,可是知道,必須得這麼做。

胡氏慌慌張張的叫了大狗子來。

“陪著你爹,叫叫他也好,他聽到你的聲音便不會疼了。”林覓道。

大狗子很乖,看著李延亭疼,不住的叫爹。

老二聽到動靜也來了,一來就緊張起來,道:“大哥這是怎麼了?!我去請大夫!”

“不用請,”林覓道:“先前請的也不怎麼樣,還是老大命大自己撐了過去。這一次腿復發而已,不會有事的。你別咋呼的叫人都知道,不知道的還以為老大又怎麼樣了呢?!”

老二一聽,便止了口,也是,他要亂叫起來,又像上次似的弄的人盡皆知,最後都以為老大又要死了似的。最後弄的不像個樣子。

因此老二便道:“要不要緊?這腿怎麼好好的又復發了呢?我去買點骨頭來給大哥再補補!”

李延壽便匆匆的去了。

王氏與高氏也來看,林覓打發她們回屋,道:“不妨事,只是腿復發,有點疼的受不住,躺著休息休息就行了。”

高氏沒多心,畢竟之前李延亭那麼重的傷,有點後遺症是很正常的。

王氏卻是往屋裡看了看,便到村裡大著嘴巴去說了,不過半天功夫,全村都知道李延亭的傷又復發了,有些還跑來安慰林覓,叫她別太難過。

只要命保住了,一點後遺症不妨事。

林覓一一謝過好意,虎著臉瞪了一眼王氏。王氏仗著肚子,吐了吐舌頭,趕緊回屋去了。

村裡人來看過,回了村裡,便道:“這個家業,可惜了……”

“可惜什麼?要不你去做媒,把你家妞嫁給大狗子,守著這家業過日子,也舒坦。”

眾人皆笑起來,一面又可惜極了。

林覓可顧不上這個,只是盯著李延亭,見他抽搐了半天,終於不抽了,也昏睡了過去,她去摸了摸他的頭,又給他喂了半碗靈泉水。還好,沒有發熱。想必只是疼。

見胡氏去做飯了,林覓取了一枚丹藥,道:“大狗子吃下去。”

大狗子很乖,叫吃就吃了,咽了下去。林覓塞給他一件衣服,道:“若是疼就咬這個。”

大狗子還不明白怎麼回事呢,乖乖的應了,半晌才覺得渾身也痛死了似的,也在榻上打起滾來,卻是一聲不吭的不發一個字不叫人擔心。這性子,與延亭多像啊?!

這父子倆……

胡氏本來就心亂如麻,一進屋見大狗子也這樣了,一時急的臉色都白了,道:“娘,娘,大狗子怎麼也?!”

林覓道:“別咋呼,父子連心,沒事!”

胡氏本來心亂的要死,見林覓穩得住,才稍安了些,然而還是難受起來,眼淚啪嗒嗒的掉,道:“我錯了,以後我再不貪心了,有大狗子就夠了,我有他們父子就夠了,以後再不看二弟妹的肚子了,我只要大狗子平平安安的,再不說生一個的事了,再不說了!”

說罷彷彿老天爺不信似的,又祈禱道:“我只求他們父子平安,以後再不敢貪心了的,只求老天爺給他們平安。”

看她如此哽咽,是真心真意,林覓便道:“不妨事的,我與你一道守著。”

有小老太坐陣,胡氏的心是很安的,那心中的駭懼,也消失了不少。

林覓哪敢離開半步啊,是半步都不稍離,她還穩著不叫胡氏看出來,道:“不會有事的,你只管好吃好喝的服侍著這爺倆,渴了餓了,好歹要有一口吃的!”

胡氏點點頭,便忙去廚房了,一步三回頭的。

李延壽也回來了,拎了點肉骨頭回來,往大房廚房裡放,道:“大嫂別擔心,吃點骨頭給大哥補補,都說吃啥補啥,大哥這是還沒養全呢,再養一養就沒事了……”

李延壽見胡氏心亂如麻的,還幫著她燒火,安慰她別多想。

胡氏點點頭,又感激老二,說他費心了,也不多言,便燉起骨頭湯來。

李延壽心裡也急,可是急也不能多說,燒了火,架了柴,將火候調微微的慢燉湯,便又來大房屋裡了,道:“娘,要是不好,還是得請大夫。”

林覓點點頭,道:“不會有事。”

李延壽還以為她固執,一時閉了嘴,再一看大狗子也倒了,便道:“昨兒還好好的,大哥帶著大狗子常上山,這樣子是不是被什麼蛇蟲的給咬了,不然也不至於兩個都倒下啊……”

林覓道:“你摸摸他們的頭可發熱?!”

李延壽摸了摸,見半點不熱,也是有點狐疑,道:“奇怪,竟是不燙。”

“想是上山累著了,大狗子才十幾歲的身子骨,你大哥又傷過,一時都倒了也是正常的,你別多想,不會有事的。”林覓道。

李延壽點點頭,說到底,他心裡還是有一個受過傷的客觀印象在,總覺得有什麼不好,一定會出事。他出了屋,尋思了尋思,倒覺得自己想多了。

也是,娘都說了沒事,一定會沒事的。

他回了屋,王氏也沒說他,大哥又病了,李延壽心裡不自在,哪怕王氏面對他買了骨頭到大房去不高興,也不忍心這個時候說他了。

她還安慰他呢,道:“大哥之前受了那麼重的傷,大夫都說活不成了,還不是照樣挺過來了?!出不了岔子的,放心吧。”

李延壽心裡悶悶的,點了點頭。

“三弟最近怎麼連影子也不見?!”王氏道:“大哥又病了,不能光你一個人急,一個人忙啊,他呢?也得分擔分擔啊,雖然分了家了,但他還是做弟弟的人。”

“想是忙吧,”李延壽並沒有多在意,道:“沒事的,我照顧一二就行了,大房的事又不多。大嫂總是給兩個丫頭做飯,現在這個樣子,我幫一點又怎麼了?!”

王氏也沒多說什麼。

李延壽不放心,囑咐她好好休養肚子,自己又來廚房幫著做飯了。

翠兒牽著果兒來了大房屋裡,林覓對翠兒道:“這幾天你好好帶著果兒吃和睡,奶就不回屋睡了,得照看這兩個。”

翠兒點點頭,大約猜到點什麼,卻沒問。她看了看大伯和大狗子,當下便先回屋了,卻是倒了茶來,又打了熱水來,給擦臉什麼的。翠兒很貼心,見小老太沒什麼空,還幫著打理屋子,幫著大伯娘和小老太洗衣服,便是胡氏看著她,心中也是暖乎乎的,道:“好丫頭,多虧了你!”

林覓這些日子便沒空上線了。她哪肯分心啊,只全心全意的盯著李延亭和大狗子,便是睡,也是在大房屋裡隨意的支個榻就睡了的。便是如此,也是與胡氏二人,分開看顧,反正是不離人的。便是晚上睡覺,也是有一人醒著盯著。

好在這二人並沒有發熱,只不過有時候流冷汗,身上全是汗漿子,時醒時睡的,便是醒了,貌似也不太清醒。

林覓是一有空,便給二人喂靈泉水,半點不敢耽擱。

雖然費心,但過了兩天,這二人算是穩住了。

胡氏是幫著擦汗漿子,換衣服,因她照料十分用心,這父子二人身上十分清楚,若不然,只怕髒的沒了形了。

李延亭第三天就清醒了,林覓問他道:“什麼感覺?!”

“彷彿有大象踩碎了骨頭,又重新拼湊起來,然後就覺得體內有一股股的氣流,衝向各個關竅,身上熱乎乎的,充滿了力量……”李延亭道。

林覓已然大喜,道:“果然那丹藥是極好的,錯不了,我就料定錯不了。”

雖是料定,可是事關孩子與孫子,焉能不急啊,只不過說不出來,提著心罷了,如今見李延亭沒事,心裡一鬆,眼淚就掉下來了,卻是喜的,道:“沒事就好,大狗子還沒醒呢,估計很快就醒了。你且等著,我去幫你們父子找一找有什麼練武的書之類的,你吃了丹藥也好,大狗子不懂這個,以後你帶著他帶,省得他自個兒進了誤區。你指點他,我還放心些。”

說罷便進空間去了。

李延亭見胡老太閉緊了眼睛,心中砰砰直跳,他知道自己的親孃是能入神的。可是不敢問,不敢猜,只能儘量不去想。

然而眼下卻是直觀極了。

到底是叫娘為他們父子費心了。李延亭深感不孝,不禁眼眶也紅了。

李覓匆匆的進了空間,始皇和雍正也緊跟著上來了,還沒等他們三個說話,林覓便去打了靈泉水,一邊貨架上遞上兩壺,一邊遞還一邊說呢,道:“最近我上不來了,忙著大狗子的事情,你們也忙自個兒的吧,等家裡的事處理好了,咱再說哈。”

雍正道:“使得,沒出大事吧?!”

“沒有,沒有……”林覓道:“勞你掛心了,真不妨事。”

雍正將月餅遞了上來,道:“快過中秋了,應個景吧。這個給老人家吃,這兩個,一個給始皇,一個給扶蘇!”給林覓的大些,想是與翠兒一道分的。更因家裡人多的緣故。

始皇詫異的看了他一眼。心道這小心眼,還給自己準備了月餅。呵呵,哪有那麼好的事兒?!只怕有陷阱。

林覓笑道:“那敢情好,我且收了。”

說罷將龍案盒子的遞給了始皇,而寒梅傲霜的盒子給了扶蘇。她自己的盒子呢,則是壽星的盒子,這雍正,送禮也是真會送。

當下也不多說,自己抱了月餅盒子,匆匆的到光幕後頭找功法去了。

她就是想找一個普通點的,就是普通人能練的功法,估計著應該能找到。李延亭能感覺到體內氣的流動,便已是練武的好身體了。這對父子,既然決定要走這條路,她總得給支援。不管走不走得通,都是他們的命了。兒孫自有兒孫福。

可是不能因為太憂心,而關他們在自己身邊,不叫他們展翅去飛。

這樣的林覓可做不出來。

她一時沒找到得,所以光屏也就沒關。

三人見小老太這麼忙,還不忘給靈泉水,這樣的心思,都挺感動的。

雍正道:“老人家有點忙,怕是最近幾日恐見不到面了。”

始皇將水和盒子拿下來,開啟看了看,卻見不止有月餅,還有一張紙呢。他一愣,竟有點鄭重的輕輕的將紙給拿了下來,彷彿神聖的不得了的一種東西,小心翼翼的,開啟看了,才看清竟是小篆寫的造紙之法。

便是始皇再冷硬的心腸,也是不得不服這雍正做事就是細密。這細節做的真的讓人心驚了。

紙是上好的宣紙,給人的觀感極強,上面用的不是漢字,而是小篆,可見有多細心,再加上那月餅盒子上是龍紋,可見是他自己的御用之象徵,他也用了,給他同等的尊重,而月餅呢,更是小而精緻,上面,各式各樣的月餅都有,中間有一個大的上面刻著五爪狂龍,威武霸氣。四周輔開是小月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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