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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第 128 章

林瓊轉身回到房間裡, 臉色才有點變了,說道:“他們兩個隨行都帶著不少保鏢, 外面人多, 你等會再出去……你先帶著沈子琛, 去二樓藏著,剩下的事我來處理。”

江灼倒還淡定, 看了她一眼說道:“你找個機會跟沈謙說我在這裡, 讓他幫我離開。不過要快點。沈子琛我自有辦法, 不用管他。”

林瓊沒想到沈謙跟江灼還有聯絡, 怔了怔便答應下來, 江灼拿出張符紙, 在上面寫了“道冥冥超至靈諱言至心不可妄”一行咒文,跟著將符紙揮著,燒成一小撮符灰。

他四下看看,從窗臺上拿起來一個澆花的噴壺擰開,直接將那撮符灰硬給沈子琛灌了下去。然後拖著他走了。

沈鑫回來,林瓊是素來不會出門迎接的,將臥室裡被碰亂的東西重新擺放了一下,她便坐回到了床上,拿起枕邊那本翻到一半的書重新看了起來。

那是梭羅的《瓦爾登湖》, 上面寫著“時間決定你會在生命中遇見誰, 你的心決定你想要誰出現在你的生命裡,而你的行為決定最後誰能留下”。

江灼來之前林瓊正看到了這裡便出去倒水,此時重新拿起書來, 心中正是百般滋味,表面倒是表現的十分冷靜。

門一響,沈鑫身上帶著淡淡的酒氣回到了臥室,他本來動作很輕,見林瓊靠在床頭上看書,倒有些詫異,笑了笑說:“怎麼這麼晚了還沒有睡?”

林瓊心情不穩,也不想和他多說什麼,以免露出破綻,放下書道:“這就睡了。”

沈鑫卻誤以為她是因為自己回來的晚了才沒睡,微帶歉疚地說道:“我這幾天公事實在是忙。下回我要是再這麼晚回來,你就讓周嫂把書房收拾出來,我便不回房吵你了。”

他確實是十年如一日的體貼細心,向來不管多晚,只要能回家便一定不會在外面留宿,對林瓊也是關懷備至。

林瓊卻只是淡淡的,說句“知道了”,又問道:“沈謙呢?跟你一塊回來了麼?”

“他今天晚上給我擋了不少酒,正在外面喝雞絲粥。”

沈鑫換衣服的手一頓,笑看了林瓊一眼:“怎麼想起來找他了?你以前可都不管他去哪的。這小子要是得罪了你,我去罵他。”

林瓊的表情語調都沒有變化:“你這幾天沒回來,沈謙跟沈子琛他們兩個不知道鬧什麼彆扭,沈謙一直在管教他。剛才沈子琛過來求我幫他在沈謙面前說說情。”

她也沒深說,依照沈鑫的耳目和精明,就算是他不知道沈謙和沈子琛兩個人之間具體發生了什麼,最起碼小兒子跑到公司裡面去掃廁所了他不可能沒聽說。

果然,她這麼一提,沈鑫就說道:“是這事啊。老大平時也不是任性的人,又很疼小琛,也不知道他這是在鬧什麼。明天我問問他,別的你就不用管了,免得夾在他們兄弟之間不好做人。”

林瓊無所謂地說:“你去過問那就最好了。”

沈鑫笑了笑,換好了衣服道:“我去洗個澡。你要是餓了也喝口粥去,周嫂熬的不錯。”

林瓊漫不經心地答應了一聲,又把書拿了起來,等到沈鑫進了浴室,水聲響起,她才又披了件外衣,走到餐廳。

沈謙正坐在那裡喝粥,臉色顯得很憔悴,人好像也瘦了一些。他見到林瓊出來,放下勺子叫了聲“林阿姨”。

林瓊點了點頭,道:“你快吃吧。”

沈謙有點摸不著頭腦,又看了她一眼,卻見林瓊的目光盯在自己手中的勺子上面,一邊隨口吩咐道:“周嫂,也給我盛半碗粥。”一邊又問了沈謙一句:“今天晚上有客人來?”

沈謙道:“是,生意上的幾個夥伴。”

林瓊又問:“走了嗎?都是朋友,你沒送送人家。”

沈謙心頭一動,說道:“爸已經安排人了,沒輪到我。”

林瓊道:“要是誠心誠意,應該親自去才好。”說著她的粥也端了上來,林瓊便拿起勺子在碗裡攪了兩下,說道:“我什麼都不懂,也是隨口一說,你別在意。吃完了快上樓休息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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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謙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阿姨,我知道了。”

林瓊神情漠然,似乎只是一時發發善心,給不相干的人帶句話,至於沈謙具體要怎麼做,她一點都不關心。皺著眉頭喝了兩口粥之後便道:“周嫂,倒了吧。”起身離開了餐桌。

沈謙一想江灼就在樓上,更沒那個心思繼續吃喝了,勉強又喝了幾口粥,也說自己累了,把碗一推,徑自上樓。還弄得周姨盛出一小碗粥嘗了又嘗,懷疑是自己的廚藝出了問題,要不然怎麼一個兩個吃的都那麼痛苦。

沈謙的臥室就在二樓,他上去之後推開門一看,只見窗簾被拉開了小半面,江灼正抱著手坐在窗臺上,側臉看著深邃夜空中的那一輪明月,不知道在想什麼。

廣闊而黑暗的背景下,淡淡的月光映出他閒散卻依舊挺拔的身形,沈謙的心頭竟然沒來由的一顫。

隨即,江灼聽到聲音,轉頭看見他,然後跳下了窗臺。

沈謙關上門走進了房間,似乎要掩飾什麼似的笑了笑,說道:“江少要來做客,光明正大的說是我朋友就可以了。這樣可顯得沈家招待不周。”

兩人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還是敵非友,彼此間又是提防又是試探,這回最起碼知道立場一致,雖然也算不上朋友,但沈謙的調侃明顯是為了活躍氣氛,帶了幾分輕鬆之意。

江灼也是微微一笑:“沈家的事你目前還能做的了主呢?”

這位少爺可真會撿扎心的話說,沈謙的表情略僵,又不好反懟,只能無奈苦笑道:“江少這話說的……我根基不穩,不可能跟父親當面對峙,私下裡倒是調查了一些,雖然應該不會被他察覺,可惜也沒有太多收穫。”

他走近江灼,壓低聲音說道:“不過我有一個懷疑。”

江灼:“哦?”

沈謙道:“按照我從昏迷中醒來之後的身體狀況判斷,我母親雖然被沈子琛害的煤氣中毒,可未必沒有搶救回來的希望。但是後面送醫的時候或者到了醫院裡面,可以操作的餘地就很大了。”

江灼不置可否,沈謙又說:“雖然當年涉及這件事的醫護人員都已經無法找到,不過我已經有可靠的人證證明,在母親剛剛被送上救護車的時候,父親就已經得到訊息趕來。”

江灼道:“我就是挺想知道,你現在是要證明你的母親是沈鑫害的,還是想證明沈鑫無辜?”

沈謙被江灼的問題問的語塞,頓了頓道:“那畢竟是我的親生父親,我自然希望他是個好人。但不管怎麼說,假如確實證明害死我母親的人真的是他,我也絕對不會猶豫退縮。”

江灼道:“真要拿出什麼鐵板釘釘的證據來證明一件當年都沒有查出來的兇殺案,那可實在是太難了。你如果真想知道,我建議你是等著沈鑫自己說。”

沈謙道:“我試著套過他的話,可是沒有從他的回答中找到半點異樣。問的次數多了,我反倒會先被父親懷疑上。”

江灼聽他說的謹慎,忽然又想起林瓊之前種種的小心和刻意疏離,他忍不住問道:“沈鑫很多疑?”

沈謙道:“這麼說吧,小的時候,他給我的感覺就是全知全能。你想揹著他做任何的事情都會被發現,只不過區別在於他心情好不好,願不願意揭穿你。所以雖然父親對我一直不算嚴厲,我卻對他有些害怕。”

他說到這裡,江灼冷笑了一聲。沈謙還以為自己說錯了什麼,便停口看向江灼。

江灼沒有解釋自己剛才的行為,只道:“既然你這麼說,想必你跟沈子琛最近不對付的事,沈鑫應該也已經察覺了。”

沈謙道:“大概是吧。只不過這幾天公事忙,還沒來得及過問。”

江灼慢慢地說:“也不知道像令尊那麼……心機深沉的人,能不能猜出來你們不和的原因。”

他說到這裡,沈謙突然一下子明白了江灼的意思。

小時候覺得父親是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人,長大之後有了自我意識,雖然依舊敬畏,但是這種恐懼感已經少了很多。沈謙在決定向著沈子琛動手的時候,已經想好了應付沈鑫的藉口,可是江灼明顯不是這個主張。

他的意思是,就讓沈鑫去懷疑自己對付沈子琛的目的,那麼如果周美娥真的是沈鑫害死的,他必然會心虛,從而主動露出破綻。

而因為中間多夾了一個沈子琛,沈謙的試探就沒有那麼容易暴露出來了,可以將他和沈鑫之間的矛盾起到一個延緩的作用。

沈謙瞬間想到了這個方法的巧妙之處,但他很有自知之明地知道江灼一直不太待見自己,這次會如此熱心地幫助出謀劃策,絕對不可能是熱心幫忙。

沈謙半開玩笑半試探:“要是算上這件事,我可就又欠江少一個人情了,總不能是幫你離開這裡就能還的上吧?江少要是有什麼要求可以直接提,不然我可就愧受厚愛了。”

江灼看了沈謙一眼:“這個不用多慮。反正這件事你不查我也要查,畢竟沈家的事沈總辦起來方便,跟你說兩句比費心費力調查你爸爸可輕鬆多了。”

沈謙恍然大悟,原來說來說去,江灼是盯上了沈鑫才會如此,這樣一來倒是解釋的通了。

沈謙拿不準江灼想要調查自己的父親是為了公務還是私事,但他識趣地沒有詢問,更不懷疑對方會欺騙自己——沒那個必要,江灼要是想讓他閉嘴,有的是方法。

兩人該說的話都說完了,沈謙知道江灼不喜歡囉嗦,便道:“那好。江少,我現在下去跟父親說話,絆住他。這邊的窗戶一側有剛才跟我們一塊回來的保鏢,不太安全,你去嬰兒室對面那個客房等五分鐘左右,順著那邊下去就行。”

江灼心中一動,問道:“那個嬰兒房原來是給誰準備的?”

“是父親親自給林阿姨的孩子佈置的。後來孩子意外流產,就空下來了。”

沈謙說完之後又怕江灼誤會,補充了一句:“當時是林阿姨去商場的時候不小心從樓梯上滑了下來,孩子才會沒了。家裡其他人沒再她身邊。”

這言下之意就是向江灼解釋,孩子的事情跟別人沒有關係,完全是意外。

江灼一臉漠不關心,略點了下頭,沈謙就走了。

他下樓之後,正好也趕上沈鑫洗完了澡出來,沈謙就隨便找了點公事跟他聊著。

把該說的說了一遍,他沒聽見外面有什麼異常動靜,稍稍放心,估摸著江灼也應該順利離開了,正要結束談話,沈子琛忽然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出來,跑進了大廳。

他被江灼打暈下咒之後拖出了沈鑫和林瓊的臥室,隨便找個旮旯就撇了,可以說是非常不被當回事。江灼下手不重,沈子琛沒過多久就醒了過來,發現自己躺在冰冷的地板上,還滿嘴都是古怪的煤灰味。

他又是驚疑又是惱怒,剛剛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就聽見旁邊的客廳裡傳來沈鑫說話的聲音。

在這個家裡面,林瓊不拿他當回事,沈謙恨不得置他於死地,沈子琛簡直是日夜盼著這個素來疼愛自己的父親給自己撐腰。可是沈鑫公事繁忙,連著好幾天都沒回家,在對方不在的時候,他不敢貿然打電話告狀,以免激怒沈謙,找林瓊又不管用,因此只能苦苦地熬著。

現在一下子聽見沈鑫說話的聲音,沈子琛簡直是欣喜若狂,連忙便衝進了客廳裡。

他看到沈謙在那裡坐著,先是瑟縮了一下,但緊接著便發現沈鑫就坐在對面,立刻喊了一聲“爸爸”,跑到他身邊。

“子琛啊。”見到他這個模樣,連沈鑫都不免驚詫,“你怎麼真的胖成這樣了?”

沈子琛原本想要撒嬌地撲進他的懷裡,結果沈鑫這麼一說,他的臉頓時漲紅了,這才想到自己的尊容,要是真的撲了只怕能把沈鑫壓死。

沈子琛道:“我、我這是生了一種怪病,沒治好……爸,你怎麼這麼多天都不回家?我都想死你了!”

他這句話真是情真意切,想到這段日子自己的艱難和苦苦企盼,眼淚都掉下來了。

沈子琛情緒過於激動,其實他自己也沒想著一上來就哭哭啼啼的,畢竟沈謙還在旁邊看著呢。他連忙擦了擦眼淚,見沈鑫帶點驚訝看著自己,心虛的不敢回頭,連忙用袖子抹了抹臉,囁嚅道:“爸,我……”

“我知道,我知道,你哥哥欺負你了是不是?”沈鑫拍了拍沈子琛的後背,溫和地說,“你們兩個到底是怎麼回事?在鬧什麼呢?”

他後兩個問題是在問沈謙的,沈謙明明連搪塞的話都想好了,就打算說是因為沈子琛最近太不聽話,又得罪了江家和雲家,他需要加以管教。

可是想到剛才跟江灼的商議,沈謙心中一動,故意面露怨憤之色,欲言又止地看了沈鑫一眼這才低下頭道:“沒……沒鬧什麼。”

沈鑫臉上笑容不變,眼神中卻多了點探究,看著沈謙說道:“你都多大的人了,怎麼還跟弟弟鬧彆扭?什麼掃廁所、睡地下室……簡直是荒唐!我不想說是覺得你該有點分寸,結果你還沒完了。子琛,明天就搬回你自己的房間去。老大,你也不許再鬧了!”

沈鑫的話對於沈子琛來說簡直是天籟之音,他這段日子以來什麼雄心壯志都沒有了,心心念念的就是能夠結束打掃廁所的保潔生涯,現在終於可以被沈鑫的一句話給徹底終結,高興的差點跳起來。

至於沈謙……沈子琛不是不害怕他一時激怒,將當年自己開煤氣害周美娥的事情說出來的。可是轉念一想,他根本就沒有證據,沈鑫和周美娥的感情又不好,只要自己拼命否認,難道他還會護著前妻不成?沈謙應該不會做傻事。

果然,聽了沈鑫的話之後,沈謙沒有解釋緣由,只生硬地說道:“不行!”

沈鑫沉臉道:“為什麼?”

沈謙臉上又露出那種氣憤交加,想說又不想說的表情,噎了片刻之後,硬邦邦地說道:“反正爸你要是一定讓我這樣做,我也沒辦法反抗。也不知道誰才是你的親生兒子。”

他平時對沈鑫十分恭敬有禮,實在難得這樣出言頂撞一回,把沈子琛嚇得臉色都變了,沈鑫說完之後站起身來,徑自拂袖而去。

沈子琛看著他的背影,剛才的喜悅過去,不免又開始擔心沈鑫會不會因為沈謙的態度而改變決定,心中正是惴惴不安的時候,便聽沈鑫道:“子琛。”

沈子琛定了定神,連忙道:“爸,哥那邊,我……”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沈鑫已經擺了擺手,溫和道:“不用管他。你跟我來,咱們去書房。爸爸有話和你說。”

目前他是這個家中讓沈子琛最有安全感的一個人,沈子琛沒有經過太多的思考,二話不說就跟著沈鑫進去了。

兩人面對面坐下,經過剛才沈謙的頂撞,沈鑫依舊是一副慈愛溫和的樣子,還問沈子琛:“吃飯了嗎?如果餓了的話,廚房還有雞絲粥,你可以先去喝點。”

沈子琛原本就好吃,變胖之後飯量更大,沈謙又不許家裡的人隨便給他開小灶,這個時候確實已經飢腸轆轆了。只是他現在是喝涼水都會長肉的體質,實在是不敢隨便亂吃,只能忍痛道:“還好,也不是很餓。”

沈鑫微笑道:“那就好。你和你哥哥到底是為什麼吵架?”

沈子琛已經想好了怎麼說,當下道:“爸,我們兩個沒吵架。之前都是我不懂事,上綜藝節目的時候耍大牌還撒謊,把雲家和江家都給得罪了。咱們跟雲家還有生意上的往來,哥就挺生氣的,大概也是想教育我……”

他偷眼看了看沈鑫,見他沒什麼生氣的意思,便說:“但是現在我已經知道錯了。爸,過去是我太不懂事,以後再也不敢了。”

沈鑫道:“就因為這些事,他讓你睡地下室,掃廁所?”

沈子琛覺得沈鑫大概是也認為沈謙的行為太過分,有些責怪,心中暗喜,面上卻慚愧道:“不怪大哥,都是我不好,才把他氣成這樣。”

告完了狀之後,又裝出一副自己很無辜的樣子,這也是沈子琛慣用的手段。他估摸著自己的苦日子終於要結束了,然而在下一秒,卻聽見沈鑫悠悠地問道:

“是嗎?不是因為你周阿姨的事情?”

房間裡一片沉默,沈子琛覺得一定是因為自己這段時日以來緊張過度,所以出現了幻聽,所以他下意識地問了一句:“什、什麼?”

沈鑫慢慢地笑了笑,隨即又是一聲嘆息,他似乎有點傷感似的說道:“子琛,你大哥是我的親生兒子,而你也是我看著長大的。他那麼疼愛你,又怎麼會因為一點小事就這樣整治你呢?對於阿謙來說,唯一能觸怒他的心結,就是美娥啊。”

沈子琛的臉一下子就白了,他的表情瞬間變得無比驚恐。

——沈鑫究竟是怎麼想到這一步的,僅僅憑著他對於沈謙的瞭解以及敏銳,還是沈謙私下裡做的什麼事被他查到了?他又知道多少,把這番話忍了多久?

這實在是太可怕的!離婚這麼多年,他該不會也想給周美娥報仇吧!

沈子琛只覺得寒冷徹骨,曾經他以為面對暴怒的沈謙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萬萬沒有想到今天才體會到了真正的毛骨悚然。

面對沈謙的時候他還能抵賴,還敢哀求,但是此時此刻,他竟然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不敢承認也不敢否定,生怕將沈鑫激怒。

可事實上,沈鑫甚至根本就不生氣。他面帶笑意,卻顯得那樣鎮定而無情,他從桌前站起身來,高高在上地看著沈子琛,像是在看一隻蛛網中苦苦掙扎的螞蟻。

“子琛,你跟爸爸說句實話,美娥的死,到底跟你有沒有關係?”

沈鑫的語氣非常柔和,卻像一道道驚雷砸在沈子琛的心頭,他脫口道:“沒有!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她、她肯定是被別人給害死的……對了,剛才——”

他突然想起見到沈鑫太過激動,忘了說江灼和林瓊見面的事,連忙就想把周美娥的死攀扯道林瓊身上,可是說了“剛才”兩個字,沈子琛就好像被人給掐住了嗓子一樣,半點聲音都發不出來了。

是江灼的封口咒。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有寶寶提出小勺子不應該不懷疑麻麻,他不是沒有懷疑,是我在這裡沒交代,後面會透過對話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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