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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新的傳奇

陽光很好,照在身上帶著一絲微暖,空氣清新,微風中暗藏著森林的芬芳。三三兩兩的人聲從下面的街道上傳來,偶爾還夾雜著幾聲親切的問候。

我蹲在高高的房頂上,仔細辨認著四周的響動。

鼬真的如我預想的那樣成為了英雄,木葉公佈出去的訊息令所有人震驚,而之前佩恩轟轟烈烈的襲村也讓大家更加深刻地認識到曉的強大和可怕。人就是這樣,只有親眼見到了敵人的殘酷,才更加能明白鼬在背後所做出的犧牲。木葉接二連三打敗曉的輝煌戰果,在很多人眼中,似乎也多多少少有鼬的功勞。

而鼬默默背負著一族人的鮮血與罪惡,也為他的英雄事跡增加了幾分悲□□彩。人們總是容易被悲劇所打動,偉大的事蹟背後藏著越多的悲傷,就越受大家的青睞。

而水月香磷他們也沒有讓我失望,儘管之前送來一張卷軸把我罵的狗血淋頭,讓我一直有些擔心那邊的佈置,但事到臨頭,他們終究還是選擇了幫助我。

宇智波佐助破滅五大國的計劃在最後一站木葉戛然而止,而制止他的,正是宇智波鼬。

人們都知道宇智波佐助那幾乎超神的恐怖實力,縱橫忍界無人能當,但在風之國的時候,雖然砂忍村依然損失慘重,但宇智波佐助在和木葉九尾一隊人的遭遇戰中卻第一次負傷,僅僅一個照面便轉身遁逃。與此同時,宇智波鼬也為了守護和平,以叛忍之身一路追擊著佐助。很多高官大名之所以安然無恙,並不是因為運氣好,而是有宇智波鼬的暗中相護。直到最後,宇智波鼬終於抓到了佐助,昔日的親兄弟展開了前所未有的對決,附近的建築與森林被夷為平地。而獲勝的宇智波鼬則把佐助押解回了木葉。

這就是事情的全部經過。既有忍界之敵宇智波佐助的強大傳說,又有木葉九尾人柱力的光輝形象,更有英雄宇智波鼬的暗中付出,以及大義滅親的偉大壯舉。

人們就喜歡這樣的故事,所有人都嚮往叛忍宇智波佐助的強大,更對比佐助還強的宇智波鼬心馳神往。而親兄弟卻走上兩條截然相反的道路,並最終決一死戰的矛盾糾葛,就像一出活生生的年度大戲,吸引著人們的眼球。

到處都在訴說著鼬的故事,宇智波鼬幾乎成為了一個活著的傳奇。

也許五大國高層還對鼬的事存有疑慮,但大傷元氣的他們卻騰不出更多時間來管別人了,更何況其他四國勢力急劇收縮,又怎麼敢再和完整的木葉直接叫板?他們忌憚被抓回木葉的宇智波佐助,忌憚傳說中能逼退佐助的九尾,更忌憚忠心耿耿的宇智波鼬。

而天下的悠悠眾口,就更無法控制了。

另一方面,在宇智波鼬的傳奇事蹟背後,也有一些人開始擔憂木葉上層的種種問題。

不斷開始有人質疑,單憑宇智波斑一人怎麼能悄無聲息地滅掉宇智波全族,而鼬又何必以一己之力承擔下全部罪名。

木葉煞費苦心掩蓋宇智波斑的出現真的是正確的嗎?

但如果宇智波斑和木葉高層內外勾結,這一切就說得通了。

志村團藏,也是木葉隱藏力量根部的首領,他和宇智波斑暗中勾結,除掉威脅他地位的宇智波一族,又擔心事情暴露而將倖存下來的鼬派出去臥底,實則想借宇智波斑之手除掉這個整套計劃的唯一破綻。可是宇智波鼬實力強大,硬是憑藉對木葉的一腔衷心活了下來,並且一直為木葉提供著曉的情報。

這樣一來,宇智波佐助最先殺掉團藏就有了理由,這是曉組織想要幹掉團藏滅口。

團藏的事木葉官方當然不可能承認,但只要這些流言一直存在,總有一天就會變成事實的真相。在有心人的尋找下,越來越多的木葉黑幕被挖掘出來,傳的紛紛揚揚,幾個老一輩的木葉顧問幾乎要引咎辭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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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靜靜聽著人們吵吵嚷嚷的議論聲,不由得輕輕笑了。

不愧是香磷的辦事能力,這和我的安排相差無幾。

世界上最牢固的紐帶是利益與情感的結合體。只有利益,終有一日會背叛,只有情感,也最終會在殘酷的現實中破碎。

鼬的傳奇經歷讓人們信任他,也讓木葉信任他。而鼬的實力,卻讓木葉不得不仰仗著他的威能。在各國之間動盪不定,木葉高層權威衰落的現在,鼬是他們最好的選擇。木葉不僅僅需要鼬的力量,還需要鼬的正面形象。

所以,木葉會把鼬當成祖宗一樣供著,全忍界也會把鼬當做永遠的英雄去崇拜。

這樣就好。

人們只用知道佐助和鼬的驚天大戰,卻不需要知道那場戰鬥最終的勝負;只用知道佐助最終銷聲匿跡,所不需要知道他隕落的真正原因;只用知道是佐助和鼬一同回了木葉,知道木葉擁有最強大的實力,知道志村團藏是個吃裡扒外的廢物,知道宇智波一族雖然出了佐助和斑那樣的壞蛋,卻也有鼬那樣的英雄,就夠了。

到底是誰抓了誰,誰贏了誰,誰殺了誰,那重要嗎?

自從換了眼睛之後,我一直保持在一個愉悅的狀態中,此時滿心得意,恨不得仰天大笑三聲。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鳴人和鼬他們對我的態度,好像我真的變成了一個廢人一樣,我都重複了一千遍我的身體已經好了,可他們還是強硬地把我按在病床上,尤其是鳴人更過分,把我用紗布綁的像木乃伊似的,我只是換了個眼睛又不是被猛獁象踩過,他們到底在搞什麼么蛾子啊?

而且我聽說鳴人在我昏迷的時候揍了鼬一拳,他們什麼時候統一戰線了?天天二十四小時無死角圍在我身邊,一個走了就換另一個,就連上廁所都不放過我。明明發生了這麼多大事,他們都挺忙的,但他們把小櫻和卡卡西都叫來了,四個人輪班看我。

我又不是癱瘓……

所以我趁他們交接的空隙偷跑出來了,重新享受一個人的時光簡直令人心曠神怡。

“佐助!”

一個低沉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猶帶著一絲焦急。鼬落在我的身後,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他攥得很緊,幾乎是有點粗魯地把我扯起來:“你怎麼亂跑?”

聽聽這話說的,好像我只有三歲!

我不滿地皺起眉,甩開他的手,道:“我出來曬曬太陽不行嗎?”

鼬似乎深吸了一口氣,一時沒有接話。

我這才發現好像有點不對,鼬的反應似乎太激烈了吧?以鼬的能力就算跑遍五大國,也不會有半點氣喘,可他只是從木葉醫院瞬身到一個不遠的屋頂上而已,怎麼變得這麼緊張?呼吸急促,腳步偏重,心跳一下接著一下。他扯我胳膊的時候,與其說是粗暴,倒不如說是急切與後怕。

我只是偷跑了一會兒而已……不至於吧?

難道他以為我從醫院窗戶上翻出去掉下樓摔死了?

我沒有殘廢!

“我沒有讓人看見……”我有點猶豫地加了一句。

我做事是有分寸的,我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跑出來的時候沒有讓任何人發現。

鼬的呼吸一滯,抓著我的手不易察覺地收緊了一些,好半天,他才說話,彷彿剛才那不同尋常的急切只是錯覺,他的聲音溫柔得不可思議:“我們先回去,好不好?鳴人他們都在找你。如果你想出來,我們可以一起,被人看見也沒關係。”

……有點奇怪,怎麼說呢?

我嘴角抽了抽,一種久違的無奈襲上了心頭。鼬這傢伙到底知不知道我的年齡?他以為我幾歲,這是對幾歲小孩說話的口氣啊混蛋!

難道是畢竟分開太久有了隔閡?我怎麼感覺鼬對我的記憶還停留在十年之前?

但最終,我還是不情不願地被鼬拉回了醫院。

病房的窗戶還開著,就連床頭的那杯水,都和我離開時一樣,鼬帶著我靈巧地翻進去,剛一落地,我就意識到病房外有人,是鳴人,還有一些不認識的人,聽氣息像是暗部。

“啊啊啊,我不管!反正你們不許帶他走!”鳴人的聲音即使隔著一層門板也格外清晰。

鼬一愣,拉著我下意識地後退一步,似乎是想帶我再次離開。

鳴人?

我微微皺起眉,站在原地沒動。鼬把我的手腕攥的死緊,好像渾身都進入了戒備的狀態。我不得不抬起眼睛凌厲地“看”了他一眼,明確地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我絕對不會允許的!”似乎是門外的暗部低聲說了些什麼,鳴人大聲嚷嚷起來,他後退了幾步,乾脆直接擋在病房的門前,拒絕任何人進入,“佐助是自己回村子的,我相信他!”

鳴人的態度顯然讓人很為難,事到如今也不可能低調得起來,那些暗部也不由得抬高了聲音:“宇智波佐助是叛忍,他殺死了團藏大人,以及數不清的高官大名,差點引起了五大國的戰爭。我們絕不能放任這樣一個危險的叛忍在村子裡。鳴人君,希望你能理解。”

話語雖然算得上是溫和,但卻暗含著不容抗拒的意味。

“佐助不會危害村子!既然他回來了,那他就是我的同伴!我不會讓你們把他帶走!”鳴人似乎根本聽不進去那些暗部的話,只是固執地守在門口,“如果你們不放心的話,就把他交給我好了。我來看著他,如果發生了什麼事,那我願意和他一同承擔。”

“我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他。更何況現在佐助回來了,他就不是叛忍了。”

“可他殺死了團藏大人……”

“團藏是不是就是那個害死了宇智波一族的討厭鬼?”鳴人問。

暗部一時語塞。

病房中,我無聲地笑了起來。

怪不得鼬和鳴人這幾天這麼緊張地盯著我,就差直接把我揣進兜裡隨身攜帶了。怪不得我明明好得差不多了,他們還是硬要把我按在病床上,上次鳴人還突發奇想要把我纏成木乃伊。――原來木葉那邊這麼快就開始要人了。

這也是理所當然的,誰都不可能把一個差點覆滅了五大國的頭號危險分子隨便放在自家後院裡不管,也不知道為了讓我安穩地躺在醫院裡,他們到底做了多少交涉。可是以我身體沒好為由一拖再拖,已經是極限了。

我就說我等了木葉的人好久怎麼還沒來。

怪不得看到我不見了鼬會那麼著急,他以為我被木葉的人帶走了嗎?

難道他們就打算一直這麼拖著嗎?一直說我還未痊癒,以防止木葉把我帶走審問。可我又不可能一輩子住在醫院裡。

有些問題總該解決。

他們以為我回木葉就什麼都沒思考過嗎?

再怎麼想,相比起木葉的萬年下忍和前任暗部隊長,我這個能止小兒夜啼的宇智波佐助都要厲害多了吧?

什麼時候輪到他們多管閒事了?

我不顧鼬的阻攔,大步走到門口,拉開了門。

“佐助?”鳴人看到我一愣,然後馬上擋在我身前,大聲說,“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和他們走的。”

對面一眾暗部踟躕地看著我們,欲言又止。

我暗歎了口氣,把手按在鳴人肩上,示意他冷靜下來,為我讓開一點位置,一面對那些暗部說:“走吧。”

“哈?!佐助,你在說什麼啊?”鳴人跳了起來,連忙死死拉住我,也許是太過慌張了,以至於他有些口不擇言,“你到底知不知道?他們要帶你去審訊啊!他們……他們會殺了你的!”

原來……你還知道我做的事足夠木葉殺我一百回了。

這麼看來,鳴人也不是什麼都不知道嘛。

“不會。”我平靜地說,“相比起死去的志村團藏,還是我更有價值。至於審訊……”我“嘖”了一聲,挑眉道,“他們不敢。”

“喂,你……”對面一個暗部立刻拔出了苦無。

但在他的手還未抬起之前,我就已經來到了他的身後,一柄鋒利的苦無直抵他的下巴,似乎只要輕輕一顫,就能從下到上戳穿他的腦袋。

“你以為……我沒有寫輪眼就廢了嗎,嗯?”我輕聲問,拖長的尾音彷彿在冰冷的苦無上縈繞。

一時間,所有人都僵立了一秒。

嘖,真是不爽啊……

我說過了,我不是殘廢。

他們從頭到尾只是在和鳴人交涉,好像帶走我的唯一阻力就是鳴人他們,好像我是他們的囊中之物一樣,難道他們以為我失去了寫輪眼,就成了任人宰割的廢物?

難道他們以為我感覺不到那種輕蔑而又不屑的目光?

冰冷的殺氣彷彿化成了實質,籠罩在短短的走廊之中,空氣好像凝固了,壓著每一個人。尤其是被我刻意針對的暗部們,在這樣的威壓下,連動都不敢再動一下。

這些人總是這樣。什麼時候才能放下他們愚昧可笑的短見呢?

哪怕我已經是橫掃五大國的頂尖強者,可是當我回到木葉的時候,他們就順理成章地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態度來,好像我理應跪倒在他們腳邊臣服。

可惜,我不是鳴人,也不是鼬。

所以,在和我說話的時候,他們最好弄清楚自己到底有幾斤幾兩。

被苦無抵住的暗部顫抖著,吞嚥了一口口水。

他不是站在最前離我最近的暗部,而苦無也不是我一個病號所能擁有的。

在瞬間,我就穿過了一群最精英的暗部來到他的身後,並且隨手從他們中的一個那裡抽了一把苦無。直到他們發現我手中多出來的苦無,紛紛摸自己的忍具包,才醒悟到這一點。

我嗤笑一聲,隨手把苦無扔出去。苦無嗡的一聲深深扎進醫院的牆壁。

“走吧。”我又說了一遍,率先走在最前面。

“佐助!”鳴人忍不住在身後叫了我一聲。

“鳴人……”別多管閒事。

我本來想這麼說,但鳴人好像又想衝上來揍我了。總是猝不及防地捱打,我也多多少少能察覺到一些東西。猶豫了一下,我還是選擇了另一種說法。

“有些是總要解決的,不是嗎?”我問。

鳴人不說話了。

在我和一大群暗部簇擁著走遠時,我聽到鳴人對著鼬不甘地抱怨。

“喂!……鼬大哥,你也說點什麼嘛!你怎麼能讓佐助就這麼走啦?”

鼬……

鼬說了什麼呢?

無所謂了。

不管怎麼樣,在一開始我就明白,我做的事從來都沒有回頭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