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玉面具臉領著被綁得嚴嚴實實的鍾彩正欲往回走, 交託任務。
鍾彩自是不情願, 待在原地一動不動,思考應對之法。
黑玉面具臉冷冷地看了一眼鍾彩道——
“你是自己走,還是我拉著你走?”
鍾彩沒吱聲。
黑玉面具臉見鍾彩不說話, 扯著自動打結的銀霜水繩的一頭就走。
黑玉面具臉可不懂什麼叫做憐香惜玉,況且現在鍾彩還是男子打扮, 他的動作有些粗魯, 鍾彩被他拉扯得踉蹌了下。
而就在踉蹌之間,鍾彩身體忽然一滯, 眼神瞬間變了變。
待再抬起頭後,鍾彩定定地站在原地, 看著黑玉面具臉抓著銀霜水繩的手,眼角微彎道——
“不知可否告知雲某,是何人想買我的命?”
黑玉面具臉依舊語氣冷淡道——
“我們是有規定的,不能洩露買家資訊。”
鍾彩聽後,被捆綁著的雙手微微抓緊了銀霜水繩,衝著黑玉面具臉笑道——
“這樣啊, 那……”
黑玉面具臉眼裡閃過一絲納悶, 這人在這種情況下,竟還能笑得出來。
這時,他卻看到那美貌少年張了張嘴道——
“那…就得罪了!”
黑玉面具臉還沒來得及把這句話過腦,身體瞬間便感受到一陣酥麻,頓時軟倒在地。
一個築基期修士居然莫名其妙就被放倒了?!
原來,方才在踉蹌之間, 鍾彩聽到了一個稚氣聲音——
“鍾姐姐,我終於吸收完血咒了!”
是沉寂了兩年的天道之雷,霆戰。
兩年前,霆戰曾經拖紫金離火留言道——
“霆戰讓你拖延片刻,待它吸收完血咒,便能讓天道之雷唯你所用。”
而霆戰說得片刻,竟然綿延到兩年之久。
想到這,鍾彩不由一陣黑線。
不過幸而,在這關鍵時刻,霆戰覺醒。
這就代表,天道之雷能為鍾彩所用,而不只是隱於經脈。
鍾彩看著綁著自己的銀霜水繩,神識裡聽著阿雪對關於水導雷電的科普,怎麼逃脫,她心裡便有了章程。
鍾彩看著躺在地上手腳焦黑的黑玉面具臉,確定還微有呼吸,才算是安下了心。
雖這人想把她帶到他家主人那去,但畢竟沒害她性命,所以,鍾彩在使用霆戰之時,也控制了力度。
鍾彩微微側了側身子,將銀霜水繩從那人手裡拽出,然後引導雷電之力,扯碎銀霜水繩,著急脫身的鍾彩這回可沒留力。
於是,只見專克異火的地級法寶銀霜水繩,竟如同普通繩子一般,被扯得稀碎,一節一節地碎裂在地,化為一灘積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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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這般情況,鍾彩也不禁咋舌,天道之雷的摧毀之力竟如此強大!
有了霆戰的加持,鍾彩越階滅殺築基修士也不是難事!
鍾彩正欲拖著昏死過去的黑玉面具臉回門派再作打算。
但還沒等鍾彩行動,方才躺地的黑玉面具臉身形竟然開始變得模糊扭曲。
鍾彩眉眼一縮,快速上手一抓,但卻晚了一步,什麼也沒抓到。
昏死過去的黑玉面具臉竟當著鍾彩的面消失了!!!
鍾彩面色一沉。
這個黑玉面具臉究竟是何方神聖?
來時無影無蹤!
去時詭異萬分!
而且買她性命之人是誰?
他背後之人又是誰?
鍾彩仿若掉進了一團迷霧之中。
這種芒刺在背的感覺,不由讓鍾彩警戒。
鍾彩與眾人匯合之後,並沒有言明方才的遭遇,她現在還不知道是誰想要買她的性命,為了避免打草驚蛇,這事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同時,她也不希望她的朋友替她擔心。
只是在之後幾日,她旁敲側擊地打聽了一番左頰刻有“死”字的黑玉面具之人。
別說,鍾彩還真打聽出了一絲訊息。
這訊息是從元正長老嘴裡流出的,修真域確實有一群人,喜佩戴面具,乃是修真域令人聞風喪膽的殺手組織——
暮死獄。
傳聞暮死獄裡聚集殺手萬千,只要付得起靈石,沒有暮死獄殺不了的人,只是暮死獄接單極具性格,暮死獄只殺想殺之人。
先時,曾有人委託暮死獄擊殺一修士,暮死獄的殺手在觀察那人幾日後,便決定收手不接單。
只因為那人曾給一隻受傷的靈獸包紮傷口。
而若是不想殺,饒你付多少靈石,暮死獄都不會動手,鍾彩便是這種情況,她那張單子,暮死獄接了,但改了條件,只應承留她一段時間。
嶺花樓內。
“屬下辦事不利,雲仲沒有帶回!”同樣是黑玉面具覆臉,只是這人的左頰之上篆刻的是“暮”字。
這回,桃花眼美人難得衣衫齊整,身旁也沒有美貌少年伺候,不過依舊十分懶洋洋,半晌後,才道——
“罷了,容那小可愛再玩耍一會。”
黑玉面具臉點頭稱“是”,只是在告退之時,眼裡閃過一絲遲疑——
“門主,抓捕雲仲的手下回來之時,身上竟有被雷劈的傷勢?!這是否需要……”
黑玉面具臉言未盡,但意思傳達,是否需要調查雲仲。
桃花眼美人眨了眨眼道——
“暮死,你逾矩了,此事我自有打算。”
暮死身形一顫,腦袋越發低垂,拱手退走。
桃花眼美人看著嫋嫋升起的薰香,嘴裡唸叨道——
“朝生,真是長大了。”
鍾彩約莫確定那黑玉面具臉是暮死獄的殺手後,一連好幾天都處於高度戒備中,擔心暮死獄的殺手冷不丁又從哪冒出來,只是一直到古道派內門大比的日子,暮死獄的殺手都再也沒出現過,這倒讓鍾彩不由一陣納悶。
鍾彩戒備暮死獄殺手的同時,古道派外門卻發生了一件事!
方敏學失蹤了?!
一開始,方敏學只是沒去上等班上課,大家也都習慣了。
他那麼愛睡,缺課都是正常的。
再者那段時間,跟方敏學熟悉的段和景幾人也不在古道派,所以也就沒人去找過他!
等到鍾彩幾人回來之時,才發覺,連住處都無法尋得方敏學。
而此時,距離方敏學上次露面已達一月之久。
鍾彩幾人這才發覺問題的嚴重性,開始四處尋找起來,只是無論他們如何尋找,都沒有發現方敏學的蹤跡。
方敏學究竟去哪了?
這個疑問縈繞在眾人的心間。
直至內門大比當日,方敏學依舊沒有出現。
鍾彩幾人不由一陣擔心。
此時,鍾彩正同一眾外門弟子,站在古道派一處廣場中央,開闊的視野,足以讓高臺之上的高階修士觀察到每一個外門弟子的表情。
古道派內門大比,是古道派年輕一輩三年一度的盛事。
古道派的化神期修士無一缺席,均想藉此機會尋到心儀的弟子。
元正長老也在高臺之上,而且奇怪的是還坐在化神期修士一列。
但觀他周圍修士,並無覺得有何不妥,反而臉上流露出一絲討好之色。
當然,除了元正長老這個特例,其他元嬰期、金丹期長老還是該坐哪坐哪。
王掌門,王子晏的父親,一如鍾彩上回見到的模樣,依舊是紫玉束髮,只是換上了掌門之服,顯得越發威嚴了幾分。
眼下,王掌門看著已經聚齊的外門弟子,臉上浮現一絲滿意。
這一屆的質量要比之前的好上不知多少。
且不說段和景這般萬年難見的雷靈根天才,在修真域年輕一輩絕對是領頭之人。
便是五靈根的雲仲,都是難得一見的煉丹天才,此子在丹道一途,定將有所建樹!
王掌門想著美好的前景,不自覺的鬍鬚抖了抖。
正當王掌門欲主持古道派內門大比之時,碧藍天空中,卻突然出現了一朵金雲!
金雲止住了王掌門欲張的嘴,他瞳孔微縮。
不只王掌門驚訝,他身後一眾化神期修士同樣驚訝。
這人怎麼來了?
此時除了不明就裡的長老們,便只有元正長老神色不變。
待那金雲停留在廣場之上時,鍾彩等外門弟子同樣眼露好奇。
王掌門的驚訝,沒有掩藏,有心人都能注意。
眾外門弟子,不由好奇,何人能引得掌門如此驚訝?
他們瞄了一眼那金光燦燦的金雲。
心下也暗暗吐槽——
又是何人,出場竟如此騷包?
金雲之上的修士並沒有意圖吊在場修士的胃口,快速飛向高臺之上之後,金雲周身的霧氣便散盡,但與此同時,在場修士均感受到一股極為強大的威壓!
與之對視的王掌門,身形也不由顫了顫。
鍾彩雖腦袋低垂,卻不自覺偷瞄其上,但,她只看見三個黑亮的後腦勺。
走在前面那人穿著一身白,威壓便是從這人身上發出的。
落在其後的兩位修士,均是身著古道派弟子服,只是腰間的金色腰帶晃眼之極——
古道派的核心弟子!
這兩位修士竟是古道派的核心弟子!
鍾彩快速收起打量的眼神,暗自心驚,同時眼裡透露這一絲疑惑。
其中一位的身影,怎麼有些眼熟?
作者有話要說: 解鎖一個鍾彩等級的問題,後面修為會嗖嗖嗖增長~進度會加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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