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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如果看到重複內容就是防.盜.章, 可補買章節或等兩天, 晉氵工  手機一陣震動,被留下的邵非掃了一眼螢幕:好好伺候陸少爺,他說什麼你就做什麼!

是姚菲菲發來的, 後頭那個感嘆號讓邵非完全感覺到了自家母親的急迫。

原本只是提醒兒子,現在卻是不惜一切代價, 她的潛臺詞是讓兒子拼盡全力。

原主的確照做了,因為不想回到邵父那兒,在姚菲菲找來的時候就像最後一根稻草,他必須緊緊抓住這個機會,自然無所不及地討好,原著裡的確當了陸琛的小跟班,一條聽話的狗。

邵非並不想那麼做,而且他打算試驗一下, 是不是只要性格不崩,哪怕沒按照原主的作為系統也不會判定他崩。

邵非看了一眼,就關上了螢幕。

經過剛才的對話, 兩人的氣氛就古怪了起來, 邵非也乾脆忘了姚菲菲走之前千叮萬囑的“討好”,繼續吃東西。他能感覺到對面陸琛若有似無的視線,對方也沒再為難他,更沒有開口說什麼, 但正是這樣的安靜, 才讓路人甲先生感到了壓力。

“吃飽了?”少年的三個字讓還在思考下一步的邵非回神, 尷尬地看著新上來的食物也都空了,他又不是真的愛吃,好像演得過頭了,肚子裡有點鬧騰。

僵硬地放下刀叉,低頭嗯了一聲。

陸琛只讓人記了下賬,然後瞥了眼邵非放進去的手機:“菲姨傳來的?”

邵非捏著手指微微一緊,陸琛勾了勾嘴角,沒再說什麼。

他發現,陸琛也許都知道或者猜得到,只是這人本性惡劣,就喜歡看著周圍人緊張的人樣子。

直到下樓,來到車子旁,司機老張早早地等在那兒,陸琛接了個電話,眉頭輕凝,那頭似乎在哭訴,就連旁邊的邵非都感覺到對方的激動,好像是女性。

卻只得來陸琛的一句話:“知道了。”

掛了電話,鑽入車內,道:“我待會還有事。”

邵非立刻明白,很快接道:“我可以自己回去的。”

他本來也不希望跟他一起,那無形的壓迫力從未消失過。

在陸琛眼神過來的時候,又加了一句:“沒人會知道。”

我什麼都不會說,所以根本不用擔心被兩方父母問起。

邵非答應的太快,而且太有眼色,陸琛對心中的猜測又篤定了兩分,面上的促狹退去,認真了一些:“很想來陸家嗎?”

什麼意思?陸琛為什麼這麼問?

他是要試探他?

但這時候他可能說不嗎,無論從哪方面來說。眨了眨睫毛,卻被厚重的眼鏡遮住了光芒:“嗯。”

陸琛靠在視窗,望著夜幕下穿梭的車流,隨即說了件看似無關的事:“聽說你上次全市中學生競走得了名次?”

邵非硬著頭皮應聲,是倒數第二,只是得了個參與獎。

這是剛才餐桌上,在陸正明誇讚自家兒子的時候,姚菲菲也提到了自己兒子的近況,看著就像一個稱職的好母親,但實際上都是原主見到母親太高興,陰錯陽差讓她以為自己得獎了。

“這樣吧,發揮你的特長從這裡走回家,我就不反對。”

邵非猛地抬頭,對上陸琛失去笑意的眼瞳,黑不見底。

姚菲菲租的公寓在郊區,這裡是市中心,需要換三輛公交,滿打滿算四十多個站點,靠著這具不靠譜的身體,他大概要走到半夜,而且,撐得住嗎?

陸琛變臉如變書,又沒了冷肅的樣子,就像這個年紀充滿活力的少年,惡作劇般:“是開玩笑的,當真了?”

關上了車窗,揚長而去。

怎麼可能是玩笑,陸琛隨手畫了個圈,他可以離開也可以入圈。

他是個典型權貴家庭出生的人,從小沉浸在這樣的環境,他的一言一行,甚至每一個舉動都被賦予了那層道貌岸然的外衣,真假難辨。

實際上,根本沒有選擇項,如果不把他的話當一回事,就會失去進入陸家的第一把鑰匙,而且姚菲菲四處留情的壞習慣還被拿捏著,路人甲先生賭不起。

正在開車的司機老張欲言又止,見自家少爺心情還不錯,問出了心裡想法:“少爺,是不是……”

那孩子看著體力就跟不上,剛才臉色也不太好,從這裡走回去還不要了半條命。

“過分?”陸琛事不關己,“這些狂蜂浪蝶的慾望永無止境,對他們來說陸家就是朵名花,想方設法也要蟄一口。我們陸家講的是付出與回報,天下可沒白吃的晚餐。”

他家少爺平時說話就愛用哲理,還偏偏讓人無言以對:“您說的是。”

“那小子沒看著那麼老實,你真以為他會照做嗎?”陸琛並沒把剛才說的話放在心上,甚至這連成為生活消遣都夠不上,“在我面前自作聰明……呵。”

他還沒那麼多功夫特意針對誰,但犯到他面前,怎麼能不敲打一下。

邵非邊查著路線,邊快步走著,但肚裡的翻攪越來越無法忍受,好像吃太多撐到了。

原主的身體本就常常飽一餐餓一餐,有一點慢性胃炎,乾嘔了幾聲,還能忍住邵非就加快了步伐走著。

他的臉色越來越蒼白,手機的電量也在這時候告罄,屋漏偏逢連夜雨,幸好他已經記住了路線。

他和陸琛肯定八字不合吧,怎麼就那麼倒黴。

眼前開過一輛公交車,將他的注意力奪去。

陸琛來到約定好的地點,在商場門口站著一個打扮時尚的少女,少女穿著露肩上衣配齊臀牛仔褲,將她的細腰長腿展露無疑,她一眼就看到從人群中走來的少年,轉怒為喜,面對那樣一張完美無缺的臉,再大的火氣也會不由自主剋制住。

他們交往了還沒一個月,也沒什麼相處機會,但今天是她的生日,她以為陸琛至少不會遲到,語氣中不免抱怨了幾句,但陸琛卻一副不放在心上的樣子,讓她不由得鬱悶。

董玲並不缺追求者,但這個男人卻是她從小就暗暗喜歡,正式追求了四個月的,要她輕易放手也是不甘心的。

想到大家私底下說他們絕對撐不過一個月,董玲覺得為了自己的面子還有魅力也要再試試看。

但今天的陸琛比平時事情更多,在逛了一會後,他又接了幾個電話,聽上去應該是在說一些投資,她聽說他已經在自己父親的引導下漸漸接觸家裡的事務,在他接到第五個電話時,終於忍無可忍地抱怨了。

陸琛雖然表達了歉意,但她是能感覺的,陸琛絲毫不覺得有什麼抱歉的地方。

董玲眼中含淚,但尊嚴讓她剋制著自己的顫抖,這個人的心是金剛鑽,沒人能鑿穿,她還想維持最後的尊嚴:“我們分手吧。”

她突然想起了女生之間流傳的話,陸琛並不難追,因為他無所謂,所以當你離開時他也不會有感覺,沒人栓得住這匹狼。

他也許只是覺得,生活太無聊。

而她們這群追求他的女生,是調劑品。

哪怕如此,他依舊讓人欲罷不能,他與同齡的男生差別太大,大到只消一眼,就能讓人趨之若鶩。

陸琛挑了挑眉,再次被甩也沒什麼憤怒,就像當初答應時一樣:“好。”

見陸琛真的走了,連一句挽留都沒有,她覺得心像是被狠狠捏碎了:“陸琛,會有那麼一個人出現讓你沒了現在的無所謂!”

陸琛回身,拿出身上的紙巾,擦去了她的眼淚,良好的涵養讓他做什麼都看上去很自然,他沒有反駁:“嗯,知道了。”

望著陸琛不帶一絲感情的眼,董玲好似一下子想明白了,陸家的現任家主陸正明花名在外,她記得父母說過,這是位醒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的人物,對他們陸家男人來說,後者只是在權利外的享受,他們擁有取之不盡的美人,沒有人值得他們駐足,他們真正在乎的是前者。

所以他才會擁有這樣的眼神,因為他根本就不覺得任何人能夠影響到他。

一路上,陸琛拿出手機與吳特助聊著話,突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走在人群裡,也許沒人比這個人更像個小透明了。略長的劉海遮去了少年的表情,只能隱約看到他捂著肚子,卻還是快步走著路。

但還沒幾步,少年捂住了嘴,好像終於忍不住,掀開不遠處的垃圾桶,就吐得昏天地暗。

陸琛眼中極為罕見地閃過一道詫異,這是事情超出他預計的表現,他說了句就先結束通話了電話。

觀察了會,確定對方沒發現剛好路過的他們。

哭笑不得:“他居然還當真了?”

這小蠢蛋真是骨骼清奇啊。

邵非完全沒把與陸琛約好考入一班的事放在心上,他又不是原主,再說也深知陸琛非常厭惡跟在身邊的黏皮糖,就是表面不說什麼,私底下有的是整人的法子,陸琛最擅長從身到心地打擊人,記得原主到後來連尊嚴都不要了,只為了跟在陸琛身邊。

想到猶如喪家犬的原主,邵非打了個冷顫,他覺得人可以活得卑微,但不能連自尊都喪失。

望著手上的奶茶杯外沁出的點點水珠,他就像這些水珠一樣,沒有存在感,邵非暗暗警告自己,千萬不能因為男主一點施捨就迷失自我,絕對不能重蹈原主覆轍。

邵非並沒有馬上回陸家,現在這個點回去也只是重新看書,而他已經很多天沒去打工的炸雞店了,他準備和老闆提一下辭職,這家炸雞店在原主父親家附近,現在再過去就太不方便了,他打算等能趕上學校的進度時在高中附近找。

而已經將心裡鬱蹙宣洩後的陸琛回到教室後,百無聊賴地開啟打車軟體,卻發現地圖上到達的點顯示的並不是陸家,而是一條老城區的街。

真是不乖,分明在他面前表現得足夠無害。

但一點小小的任性陸琛還不至於刨根問底,獵物箍得太緊,可是會窒息而死的。

隨即就把手機放到了一旁,開始看吳良昨晚發給他的資料。

店長很通情達理,當初僱傭剛剛成年的邵非就知道這些半工半讀的學生做不長,爽快地結了上個月的工資,不過讓邵非比較頭疼的還是接下來的事。

當時姚菲菲來接他特別突然,他並沒有回家,包括銀.行卡在內的證件都在父親那裡。

原主骨子裡相當懼怕回去,這也影響到了邵非的心態,這說明對這個父親原主有多麼恐懼。邵非覺得回來是遲早的事,伸頭是一刀,鎖頭還是一刀,總要面對的。

來到位於安市街的小區樓下,安市街處於老城區,是人員構成比較復雜的一塊地方,那裡的房子普遍是上個世紀建下的老樓,住那裡的人普遍較為貧困。

他上了狹窄的樓道來到自家門前,準備拿了那些證件後就立刻離開。

門上還掛著之前邵非買來的驅蚊草,枯黃衰敗掛垂著,左右兩邊各貼著兩張破舊的對聯,邊角也翹了起來。

記得是前兩年,邵父不發病時,帶著邵非一起貼的。

邵父也不是整日家庭暴力,不喝酒的時候還算正常,這也是邵非記憶裡少有的愉快記憶。

邵非找到門鑰匙,輕輕地轉動鑰匙開門進去,這是十幾年來這具身體養成的習慣,漫天的酒味和濃郁的臭味混雜在一起,屋子裡所有窗簾都拉著,哪怕是白天也幾乎沒有光線,只能靠摸索著前進。

屋子裡安安靜靜的,讓邵非安了點心。

他摸索著開關,開啟燈,凌亂的客廳立刻引入眼簾,還沒走出幾步,就聞到更燻人的味道,不詳的預感。

他的視線凝固了,眼皮狠狠一跳,立刻將燈重新關上,邵元龍在家!

應該是喝醉酒了,剛才幾秒鐘的畫面是邵元龍攤坐上沙發旁,也許是突然的燈光照射讓他難受地呻.吟了幾下,在他身邊栽倒了幾隻酒瓶,白紅黃相間,也不知道喝了多少。

邵父每次暴力,都是在酒後。

邵非做賊心虛地等了一會,聆聽對方的呼吸聲,呼嚕聲再一次響起,應該是再次睡過去,才稍稍安下心了。

沒想到有一天,呼嚕聲也能給他安全感。

他並不想無緣無故起衝突,也不想和邵元龍兩敗俱傷地打一架,他的小身板肯定是被揍的,更因為,比起對自己不瞭解的姚菲菲,這個朝夕相處的父親更讓邵非擔心被看出什麼端倪,當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現在是進,還是退?

但誰能保證下一次的情況會比這次好,邵非咬咬牙,決定還是速戰速決。

要進自己房間必須跨過邵元龍的四仰八叉的腿,在眼睛可以在黑暗中勉強視物的情況下,他小心地一步步前進,跨過邵元龍時,神使鬼差地看了眼,沒醒。

關上自己房間房門,就從衣櫃裡找到壓在下方的身份證和各種證件,再翻找另一個抽屜的時候,卻沒找到打工時用的銀.行卡。

平日裡因為原主的懦弱,常常被學校裡的小流氓堵住交保護費,這卡一向是放家裡的,邵元龍也不太在乎這個兒子的動向,根本不知道邵非平日有在打工存錢。

但現在其他東西都在,獨獨少了這個,很顯然是被拿了,把其他證件都先放進揹包,邵非又悄咪咪地閃入邵元龍的臥室,裡面依舊是一個獨居男人的邋遢日常,按照記憶裡的地方從一堆銀.行卡里找到了屬於自己的那張,這時候也管不了裡面的錢被用了多少,邵非總算有種虎口脫險的安慰。

放好卡,打算按照老路離開,腳邊不慎踩到一隻酒瓶,酒瓶咕嚕嚕地滾開,砰一聲不知撞到了什麼。

呼嚕聲戛然而止!

要遭!邵非看著離自己還有點遠的大門,要去大門必須經過邵元龍的身體,現在人都醒了肯定行不通,不能衝,那只能後退,在邵元龍清醒前邵非果斷回到自己的臥室,將門反鎖。

可門被反鎖的聲音讓已經醒來的邵元龍聽到了,還帶著酒意,喝道:“誰!?”

邵元龍身材高大,雖然這些年被賭酒掏空了身體,但原來的底子還在,那聲音還是將屋子裡的邵非給震懾住了。

正因為需要付出的代價太小,這樣的事依舊在世界上每個角落上演著。

他翻了翻手機通訊錄,裡頭居然只有姚菲菲一個熟人,微信裡都是殭屍好友,能說話的都沒有。

他對於原主的沉悶有了新的認識,連個朋友都沒有也太慘了吧!這已經不是一般的沉悶了,都快和社會脫節了吧!

邵非只能打姚菲菲的電話,是語音提醒點對點,雖然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這時候的孤立無援讓邵非覺得很冷。

報警是不用想了,原主那麼多次報警得來的只是人們走後更粗暴的對待。

聽著外面的動靜,感到邵元龍沒一會就會到跟前。

邵元龍跌跌撞撞站起來,大開的門,被翻找過的臥室,什麼都沒拿,就拿了那張卡,這還有什麼想不到的,要不是他剛好醒來,這兔崽子已經逃到天邊去了吧。

他來到邵非的臥室前,敲打著門:“小兔崽子,我知道是你回來了!怎麼,畏畏縮縮的幹嘛?”

“還偷偷摸摸的,怕見我是吧?準備捲款逃了是吧!”

“狗東西,你吃老子的,穿老子的,那賤人回來你就跟她跑了,想去吃香的喝辣的?你和那賤人一樣都該死!”

“識相的快給老子滾出來,不然我就撞門了!”

“你別逼老子弄死你!”

周圍的鄰居早就被這五毒俱全的中年人給嚇怕了,一聽到他的吼叫,把門窗關得更緊。

敲了半天,眼見邵非真的敢不開門忤逆自己,邵元龍的頭腦在酒精作用下更是不清醒,火冒三丈了起來。喝醉的人本身力氣就大,再加上邵元龍生得魁梧,那門被打的砰砰作響,看著堅持不了多久,邵非背靠著門左右環顧著。

一道道拍門聲也同樣撞擊著邵非的心臟,雖然自從邵非進了趟醫院後很少再打罵了,但童年時的陰影始終留在這具身體深處,邵非剋制著本能顫慄,尋找著屋子裡能夠擋住門的傢俱。

可這房間並不大,是當年邵家老一輩留下的房子,只有一個破的快成古董的衣櫃,這個肯定搬不動,另外還有個斷了一個角的書桌,邵非放棄了,還不如自己身體擋呢。

他張開四肢,死死擋在門背後,衝擊力透過門板一陣陣震著後背,他現在毫不猶豫懷疑在邵元龍意識不清醒的時候出去,是死路一條,誰能和個酒鬼去講理?

這節是物理課,上課的是四十來歲,戴著黑框眼鏡極為嚴苛的女性,姓鮑,聽說她打算保持單身,將自己奉獻給了教育事業,她的課幾乎沒逃課率,礙於她對學生的強硬做派,哪怕家裡有背景的學生也是禮讓三分,讓老師整日因為自己曠課而家訪,他們也會不勝其煩。

她雖然工作一絲不苟,但所有學校好學生都有一定特權,比如她看到後排的陸琛公然玩手機,也只是點名他,帝江高中並不禁止使用手機,校方不認為手機就能影響孩子學習了,與其遏制不如通融。

鮑老師和顏悅色道:“陸琛,你來解一下這個線路圖。”

陸琛充耳未聞,摘下藍芽耳機,將裡面監聽的聲音隔離,慵懶的氣息退去,嘴角露出了點惡意笑容,再看過去卻像是錯覺。

他還沒欺負,輪得到誰?

他站了起來,身姿依舊挺拔,態度依舊謙遜:“鮑老師,我需要請假。”

微微彎身後,也不管老師的回答,直接走出教室。

骨子裡的年少輕狂,需要誘因才能被激發出來。

他很少用特權,但不代表他不會用,區別只是願不願意。

出了教室門,表情瞬息放下,大步向前,腦中瞬間劃出剛才滴滴的停車地點,將可能性逐一排除,調出只掃過一眼的地址,撥出電話:“立刻派人去安市街港灣小區……,對,立刻。”

頭也不回地走了,他的週末並不想浪費在這位身上。

而剛才有意無意的目光,也被邵非定性為錯覺,男主沒道理會注意個路人甲。

邵非隨即就忘了剛才的小插曲,幫著姚菲菲搬著她那成堆的行李,聽到她在打電話與陸正明撒嬌抱怨,被哄得嬌笑連連,看似無意地問起了改裝的情況。邵非不忍打破她的幻想,主宅樓根本沒改裝,那只是管家餘叔編來哄騙她的。

歸根結底,陸正明只是圖個新鮮,根本不可能讓她入門,那就沒必要改變主樓格局,客房當然也不是她有資格入的。答應讓她住陸家只是個場面話,安排在這種荒廢的樓裡剛好合適,既能哄住情人,又不妨礙他們陸家的正常生活,還能為外頭人製造點陸家想要的流言蜚語,一舉數得。

前兩層都被雜物給佔據,母子兩選了三樓房間,當餘叔陪著他來到屬於他的房間,就是管家常年規範化的表情都無法維持,被白布遮蓋的傢俱上布著一層厚厚的灰塵,蜘蛛網纏繞在各處,空氣中透著一種歲月的寂靜感,這裡冷得就像是鬼屋,他轉而道:“這段時間老爺要我們準備好少爺的開學派對,人手不夠,這些房間很久沒住人了,我還是為您選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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