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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6、亂世6

第一百八十六章

怎麼殺死一個一品高手?這其實是一個很簡單的問題。

因為答案所有人都知道——成為宗師。

只要你成為宗師級高手, 要殺幾個一品,是再簡單不過的事。

但問題是, 兩個三品要怎麼殺死一個一品?

答案依舊簡單的要命, 就只有三個字——“不可能”。

如果一次來上兩百個三品, 也許還能堆死一兩個傻乎乎死戰不退的一品,至於兩個三品?開什麼玩笑?

但是生死相關時, 就算再不可能, 也必須把它變成可能。

“這世上沒有能直接殺死一個一品高手的□□, 因為任何□□從侵入人體、到發作、到致人死亡, 中間一定有一個過程, 習武者最起碼的一點就是對自己的身體瞭如指掌、控制自如。一品高手,哪怕是還沒有做到百毒不侵、金剛不壞的一品, 也會在□□侵入身體或產生傷害的第一時間察覺, 並將它排除體外——安息香之所以能夠無聲無息用在高手身上, 是因為它本身其實是溫和無害的,所以同樣的, 在殺人這種事上它作用有限, 除非是如同陳遵一樣, 利用他最初接觸安息香時的不適應,在瞬息之間殺死他,但顯然不可能。”

“其實能夠殺死一品的□□並不是絕對沒有,但要弄到這種東西,很難。”

“正面對戰我們不是他的對手,只能靠突襲。”

“想要突襲的話, 必須在他毫無警惕的情況下,完全收斂氣息,靠近到極近的距離……否則以他的感知和反應速度,哪怕在三尺外突然爆發,也和面對面宣戰沒有區別。”

“我們兩個在水鄉長大,從小打魚摸蝦,水性一定比唐傲強……也許可以把他騙進水裡打一場。”

“但論氣息悠長,一品高手遠不是我們二人可比,將他拖進水裡,最先淹死的一定是我們。”

“這裡的河水不夠深,水面不夠寬廣,而且水面上到處是荷葉浮萍,對於一品高手來說,無論水上水下,都隨時可以脫身。”

“……”

夜空下,方沫和方煒兩人一躺一坐,嘴裡嚼著微苦但泛著淡淡清香的草根,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

他們並不是在互相拆臺,否決對方的思路,而是在以這種方式,將局勢看得更清楚,以便找到合適的突破點。

然而到目前為止,他們依舊沒有找到一條哪怕只是看似可行的路。

似乎是一個死局。

方煒吐出嘴裡已經被他吸乾水分的草根,嘆道:“也許我們兩個現在該做的,是找一個深山老林,將自己像烏龜一樣藏起來,然後每天勤練不輟,成為比唐傲還厲害的高手,最後隆重出山,將他打的連他媽都不認識!”

方沫懶洋洋道:“好啊,那我們現在就走?”

“走他娘!”方煒再扯一根草,兇狠的咬了一口,惡狠狠道:“只看咱們這樣漫無目的的亂走,中間也沒忘隱匿痕跡,都能被他找到,就知道他追蹤術了得。現在走了,等他傷好只會死的更難看!媽的!想不出法子就硬幹,老子長這麼大怕過誰?就是老天爺都沒能餓死老子!呃,小沫你真沒法子?”

豪言壯語的最後一句釘的實在太突兀,方沫愣了一下後才反應過來,捧腹大笑。

方煒悻悻然道:“那個……能活著當然還是活著好。”

方沫一躍而起,道:“老祖宗說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咱們好歹完成了一半兒,走了,這會兒他也該安定下來了,我們去踩點。”

方煒哈哈笑道:“對對,踩完點咱們就連知彼這一半兒也完成了,到時候不打也贏了哈哈哈……走咯走咯!”

即使是面對死局,這兩個少年臉上也很難找到半點頹廢,他們對於生死的態度一向明確:既然來這個世上走一遭,能活著當然要努力活著,如果實在非死不可的話,那也沒什麼了不起的。

******

半個時辰後,兩人站在小鎮的入口處面面相覷。

“小沫你沒聞錯吧,他真的走了?”

方沫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懶得理他。

他自幼五感便靈敏遠勝常人,練武之後更是如此,就算尋常的氣味都不會聞錯,更何況是他自己獨創的安息香?

方煒道:“我的意思是,他會不會人留在這裡,但換下來的衣服之類的被人帶上了馬車?”

方沫道:“我將安息香抹在他的劍柄上,此香一旦沾上,三日不絕。那柄劍他既然用過了,那麼就算把劍扔了,身上的氣味也三天之內無法消除,除非用別的氣味掩蓋……但是能掩蓋安息香氣味的東西,我一樣可以聞出來。最重要的是,他有什麼必要這麼做?”

“真是的,”方煒對方沫的判斷自然是信的,咕噥一聲道:“受了傷不好好找個地方養傷,到處亂跑什麼啊?麻煩!”

他口裡說著麻煩,語氣卻輕鬆了許多……知道這樣的煞神離開,不管是誰都難免會鬆口氣。

“這個方向是庸城,”方沫道:“也許那裡有他的藏身之所,又或者有什麼治傷的靈藥?”

方煒想了想,斷然道:“我們也去庸城!”

又解釋道:“我們現在無非是兩條路,或者逃命,或者反殺。反殺的話,自然是他去哪裡,我們去哪裡。逃命的話,如果不想讓人找到,是米就該藏到米缸裡,是水給該躲在大海里,是人就該鑽進人堆裡!庸城是北方三大城市之一,又在唐傲的眼皮子底下,屬於燈下黑的型別,躲進去最好不過。總之我們先去,然後見機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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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沫點頭:“那就去庸城。”

不管怎麼樣,好歹有了暫時的行動方向,方煒伸了個懶腰,笑嘻嘻道:“我們先去找鎮上最有錢的人家,借一輛舒服的馬車用用,這樣也能輪流調息養傷。哈,別說,你那個壓制內傷的藥還真不錯,我跑了一路,傷勢不僅沒有惡化,而且還感覺不知不覺在好轉……小沫啊,我覺得當初咱們就不該偷偷的賣什麼安息香,要是去賣藥,早就發達了。”

方沫道:“賣出去的安息香不過是你用剩的下腳料,我才不會把時間浪費在掙錢這種無聊的事上。”他是喜歡錢,順便撈一點還好,專門花時間去掙錢的話……他才不要。

方煒問道:“那你的時間要用在哪裡?”

方沫掰著指頭數道:“曬太陽、睡覺、看話本子、種花、試藥……”

方煒無語望天,很苦命的嘆了口氣。

兩人說著話,腳下卻沒停,方煒隨手一指,道:“就這家吧,看門臉兒就知道很有錢。”

老規矩,方沫在外面望風,方煒去偷車盜馬,其實說偷也不算,他按了一塊足夠買下兩輛馬車的金元寶在拴馬的木樁上——只看元寶陷入的深度,但凡機靈點的人家,都到處不敢宣揚這事兒,何況他們並沒有吃虧。

出了門,方煒得意洋洋的招呼道:“上車上車,看我眼光不錯吧?寬敞平穩,裡面還有厚厚的坐墊,最舒服不過!你先去歇會兒,運功調息,等我累了你再來換我。”

方沫跳上馬車,在他身邊坐下,道:“不用換來換去,我來趕車就好。”

方煒道:“這種有什麼好爭的?讓你歇著就歇著!”

方沫問道:“你可以一邊趕車一邊調息療傷?”

“哈!”方煒好笑道:“說的好像你就可以一樣。”

方沫理所當然道:“我是可以啊!”

方煒瞪大眼不可思議的看著他:“啊?”

無意無形,生生不息,內外一體,自成天地……這是大宗師才能做到的事吧?

方沫怎麼會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伸出右手,道:“你看。”

方煒傻傻看著他,愣愣道:“手很漂亮……呃,銅板也很新,怎麼了?”

方沫看大傻子似的看了他一眼,然後手指穿花蝴蝶般動了起來,動作雖快,卻給人一種悠然自得之感,配上那只漂亮至極的手,看著很是賞心悅目。那枚青色的銅板在他玉似的手指間騰躍輾轉,彷彿時時刻刻都會墜落,卻始終沒能脫離那只手的掌控。

方沫手指一彈,將銅板彈起又伸手接在手心,道:“我一開始玩銅板的時候,必須全神貫注,周圍一點動靜,銅板就會掉下來。再後來,不管在什麼地方,只要我想玩,就可以玩的很好……到了現在,我可以一邊聊天一邊玩,一邊吃飯一邊玩,一邊看話本子一邊玩,怎麼弄它都不會掉。”

方煒眨眨眼,道:“這我知道……”

但是這和他們說的事,有關係嗎?

方沫道:“其實練習內力不也是這樣嗎?一開始必須在靜室之中,凝神靜氣,稍有不慎就會走岔氣,輕則吐血受傷,重則走火入魔,後來熟練了,在船上、車上,什麼地方都可以,再然後,坐著躺著走著都可以練功……等到了大宗師境界,內息行走更是變成如同呼吸一般的本能,無時無刻不在自動執行。

“你知道我不喜歡練功,尤其是練內功,專心致志做這種無聊的事太可怕了,但是我的病又必須用內力調養,所以我只好用了取巧的法子……”

方煒覺得自己是不是出現幻聽了,要不就是這小子瘋了。天底下哪個習武的人不知道,內力這東西,靠的就是一個練字,這種事,怎麼能取巧?怎麼敢取巧?可他偏偏又很清楚,方沫絕對不會在這種事上騙他——這小子,該不會早就走火入魔了吧?

只聽方沫繼續道:“我當然沒辦法將自己一夜之間變成大宗師,但是有些東西是可以練的。”

方煒認命的介面:“譬如?”

“譬如特意一邊看話本子一邊運功,一邊睡覺一邊練功……一開始的時候,有時候一本書快看完了,我才忽然想起來早就忘了練功了,又或者話本子翻了好幾頁,從第一個字看到最後一個字,但上面寫了什麼,卻完全不知道……後來就慢慢好了。”

方煒無語望天:內力這東西,真的可以這樣玩兒嗎?

又問道:“你既然練功練得這麼……‘勤奮’,為什麼內力還差的一塌糊塗?”

方沫想了想道:“大概是因為我練的是經絡圖?”

方煒一愣:“什、什麼經絡圖?”

方沫道:“霍家堡的內功不能外傳,所以你大一點之後,每次去什麼地方執行任務,都喜歡收集一些內功心法的回來給我。這些心法,我一個都不喜歡,但是把它們的行功路線疊加在一起以後,我發現很眼熟,很像我家祖傳的經絡圖。所以就乾脆去練經絡圖了……為了研究出正確的內力走法,我就花了快半年的時間。普通內功心法只需要在幾條主要經絡上執行就可以了,我練的這個,所有大大小小的經絡都要走到,當然就慢了。但是這樣練出的內力雖然薄弱,卻很持久,而且恢復起來特別快。”

方煒崩潰道:“所以那天你忽然跟我說,你弄明白了自己的家傳心法是怎麼練的了,其實就是指這勞什子經絡圖?”

方沫點頭道:“是啊!”

又道:“我本來想把一心二用的法子練成了教給你,但是一開始每次一分心就岔氣兒,好在我才剛開始練功,岔氣了吐口血就沒事了。那個時候你內力已經有了一定根基,要是岔氣兒就麻煩大了,所以就沒說。”

“所以你從一開始練內力,就在偷懶兒?啊呸,不對,這不是重點!”方煒怒道:“重點是,那段時間你總是病歪歪的,隔三差五的咳嗽、吐血,甚至還昏迷了幾次,其實根本就不是舊病復發,而是練功出了岔子?”

而且還是每天都出岔子!

方沫“啊”了一聲,算是承認了。

方煒崩潰道:“為什麼這些事你從來都不告訴我!”

他一直都覺得自己這個兄弟雖然有點小任性,但是在大事上向來沉穩,很靠得住,現在看來——沉穩個屁!靠得住個屁!這小子任性起來,根本就沒有底線!

內力啊!多麼緊要的東西,一個不小心是要命的,誰不是小心翼翼的?結果這小子,這小子……練功心法亂來,練功方法更亂來!

卻聽方沫理所當然道:“這有什麼好說的?我每天看了什麼話本子,調了什麼香,煉了什麼藥,不也沒跟你說嗎?”

方煒抓狂道:“這怎麼能一樣?”

方沫道:“這怎麼不一樣?”

“你……”方煒氣的半晌說不出話來,伸出手指在方沫頭上狠狠戳了一下,將馬鞭塞進他手裡,怒氣衝衝道:“我去練功療傷!”

方沫接過馬鞭,坐正了些,小聲嘟囔一聲:“本來就沒什麼區別啊!”

真不知道他氣什麼,這種日常有什麼好說的?

******

雖然方沫可以一邊趕車一邊運功療傷,但方煒還是過了一陣就從車廂裡爬出來,換他去睡一會。

方沫也沒推辭,進去沒一會就陷入沉睡——反正練武到了他們這種程度,一天睡上一兩個小時就能完全恢復精力,他要是一直不休息,方煒肯定不會放心。

睡的正香時,忽然車廂一震,馬車猛地停了下來。

方沫差點被甩到地上,揉著眼睛掀開車簾:“怎麼了?”

然後愣住,茫然的眨眨眼,有點搞不清楚眼前的狀況。

只見馬車的車轅上站著一個丫鬟打扮的小丫頭,手裡握著一柄寒光閃閃的長劍,劍尖正指著方煒的咽喉,此刻見有人掀開車簾,忙嬌聲喝道:“不許亂動,不然我殺了他!”

方沫看看小丫頭,又看看方煒:搞什麼?

方煒無奈道:“我說女俠,你是不是搞錯了?這世上只有挾持主人來要挾車伕的,哪有挾持車伕去要挾主人的道理?”

小丫頭面現猶豫之色,劍尖搖晃了兩下之後,又堅定的指向方煒,怒道:“一看你就不是好人,竟然出賣自己的主人!再敢多嘴,看我不殺了你!”

方沫“噗嗤”一聲失笑。

他自然看出這小丫頭口口聲聲喊著殺人,其實半點殺意都沒有,不然他也不會車停了才被驚醒,而且她的劍尖離方煒足有半尺之遙,離要挾他還差的遠呢!

“不是好人”的方煒嘆了氣,這小丫頭的閱歷,還真是讓人“驚歎”,竟然到現在都沒發現他們兩個的反應不太正常。

“笑什麼笑!”小丫頭怒道:“下車!都給我下車!”

方沫眨眨眼,看向方煒,方煒道:“抱歉,這位女俠,我們還要趕路,這馬車真的不能給你。”

小丫頭跺腳道:“不下車就宰了你!快點!”

這就談不攏了啊,方煒聳聳肩,正要出手,便聽見一個溫柔悅耳的聲音傳來:“小荷,不許胡鬧。”

語氣寧靜溫婉,令人心生好感。

兩人尋聲望去,便看見月光下站著兩個窈窕的人影,又一個小丫頭背上揹著瑤琴,攙著一個白衣蒙面女子站在路邊,白衣女見他們看了過去,盈盈一福道:“唐突兩位公子,是我們的不是。只是小女子有急事在身,可否請兩位行個方便?”

說完從袖中取出一隻金簪,那個叫小荷的丫頭從車轅上跳下去,取了金釵遞給方煒,冷哼道:“這只簪子可以換你們十輛馬車了,便宜你們了!”

方煒搖頭道:“我們也有急事,所以這個便宜,恐怕佔不了了。”

小荷怒道:“你……”

白衣女打斷道:“既然如此,就不打擾兩位公子了……請。”

拉著小荷一起,一起讓開道路。

小荷急道:“姑娘!沒有馬車您怎麼趕路?等天一亮他們發現我們不在了,一定會把我們抓回去的!不行,我就是死也不能看著您被送到那種吃人的地方!”

白衣女淡淡道:“有什麼吃人不吃人的,別人過得,我自然也過得。”

“不行!”小荷一跺腳,甩開白衣女,衝到馬車跟前道:“麻煩你們行行好,把馬車賣給我們吧?不然送我們一程也好……只要到了前面鎮上,我們就自己上路……求求你們了!”

方沫和方煒兩人對望一眼,都看出對方眼中的無奈:如果這三個人真上來打劫,他們自然會下手將她們暴打一通,不會有任何憐香惜玉之心,但是現在這樣,還真不忍心半夜三更將這幾個女孩兒扔下不聞不問……只是送一程的話,好像也不是不行。

方沫拉開車簾,道:“上來再說吧。”

自己卻從車廂中鑽了出來,坐到了方煒身邊。

小荷愣了愣,忙大喜道謝,又生怕他反悔似的,急慌慌的轉身攙扶白衣女上車,自己最後一個才跳上馬車,對方沫甜甜一笑,道:“你真是個好人。”

又衝著方煒重重的哼了一聲,才鑽進馬車。

方沫再次“噗嗤”一聲失笑。

三女中,白衣女和另一個小丫頭都沉默的很,只有小荷大大咧咧,方煒逗了她幾句,就完全放下了那點芥蒂,開始主動說個沒完。

方煒兩個這才知道,原來她口中的火坑,並不是秦樓楚館,而是指當今萬歲——昌帝。

白衣女名為封莞兒,乃是庸城守將封毅的外室女,其母原是當地小有名氣的才女,被英雄救美之後身心俱獻,這才得知他早有妻室。其母堅持不肯為妾,幾番糾纏之後,就在外面做了個清清靜靜的外室,一開始倒還恩愛了幾日,後來封毅調職外地,就漸漸淡了。再後來封毅乾脆將這母女二人忘的乾乾淨淨,直到封菀兒母親去世,也沒去看過一眼。

半個月前封家忽然派人過去,說如今外面不太平,而且封菀兒也到了該說親的年紀了,所以要將其接到身邊云云。她們本來以為這是天大的好事,誰知道臨近庸城才從嫡母派去的嬤嬤口中套出了真相——原來因為中州刺史叛亂,昌帝對各地守將都不放心起來,便有了令封毅送女進宮侍駕的聖旨,誰都知道名為侍駕,實則是人質。

若是換了往日,這件事不算好事,可也不是什麼壞事,但如今眼看昌帝日薄西山,把寶貝女兒送到他身邊豈不是送死?但是這個時候,周圍形勢不定,違反聖令也是不敢的。這時封毅的正室夫人便想起這個封菀兒這個外室女來——反正聖旨上也沒說是哪個女兒。

三女聽完之後大驚,將嬤嬤徹底灌醉,然後設法逃了出來。

方煒問道:“你們有地方可去嗎?”

小荷道:“我們小姐的母家還有人,只是不忿夫人做了外室,才斷了往來,後來夫人過世,小姐還小,便又恢復了往來,小姐多虧了舅老爺他們的照應才能平平安安長大呢!”

方煒無力道:“你覺得你們忽然失蹤,他們會不去你們舅老爺那裡找?而且他們有心追捕的話,你們三個小姑娘,這麼明顯的目標,怎麼可能逃脫的掉?”

小荷愕然半晌,道:“那怎麼辦?”

方煒眼珠子一轉,低笑道:“你們家小姐半夜趕路都蒙著面,那些人見過她的模樣的人不多吧?”

小荷楞楞道:“就只有嬤嬤見過……但是先前有畫像送去夫人那裡。”

方煒笑呵呵道:“那就好辦了……畫像這種東西,做不得數的。那些畫師把母豬都能畫成貂蟬呢!”

“喂!”小荷不悅道:“你說什麼呢,我家姑娘天姿國色,誰是母豬?”

方煒笑嘻嘻的攬住方沫的肩膀,道:“你家小姐怎麼會是母豬呢?應該是貂蟬才對啊,我說的母豬,當然是……我家小沫啊!”

方沫立刻反應過來,怒道:“你怎麼不去當母豬?”

方煒笑道:“我就算是豬,也只能當公的啊,所以只好委屈你了!”

小荷依舊茫然,白衣女“啊”的一聲,低聲道:“會不會……太委屈這位公子了?”

小荷道:“就是,這位公子長得這麼好看,你怎麼說人家是母豬?我看你才是豬!”

方煒捧腹大笑,而後被憤怒的方沫一腳踹下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