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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世界二 公子琴歌

作者有話要說:  這次放到上面:因某些原因,嬴政更名秦鉞(讀月),很抱歉給親們的閱讀帶來不便,希望不要因為這個就放棄多多。

謝謝蘇蘇蘇蘇越啊、故人歸、汐兒、只途徑了盛開、21410691、暮雪千凝幾位親的打賞!破費了!鞠躬!

謝謝澆灌營養液的親們,文文正參加晉江徵文,希望有營養液的親們多賞賜幾瓶!

答問:1,每一個故事都蠻長的,其實多多就是懶得不斷開文,才綜在一起寫。

2.受受本名好像是林諾吧,我自己都快忘了,至於琴歌的本名,(⊙﹏⊙)b,我還沒想出來……

把完結的舊文貼上,有興趣的親們可以去戳一戳

《大清第一紈絝》

《[紅樓]林家子》

《紅樓之凡人賈環》

《陸小鳳同人之西門貓貓》

《[大唐]魔門小師弟》

第二十八章

秦鉞走時的臉色實在不必做任何偽裝, 誰一見就知道這是動了雷霆之怒了,再加上後面還跟著一個捂著傷口、臉色慘白的秦逸, 只將楚人嚇得膽戰心驚,只當琴歌這小祖宗又膽大包天的對秦鉞他們動了手。是以秦鉞他們離開不久, 琴歌的院子裡就又來了客人, 楚使就差沒給他跪下了, 一副你不答應我就哭給你看的模樣纏著琴歌不放,琴歌不耐煩, 讓韓樸餘生將他們攆了出去, 於是這一群人又改纏易安和秋韻去了。

兩國具體是如何交涉的琴歌不知道,只知楚王將原本就豐厚無比的“嫁妝”又添了三成,約定大婚以後就送來, 於是大婚照常進行。

琴歌委實不明白這些人的心理,難道他們真的以為,秦鉞娶了楚公主, 就會對楚國手下留情不成?

這段日子琴歌過得倒是清淨, 再無人打擾,第二日秦逸派人將真的長春訣送了來, 倒再沒有人提練與不練的事兒,只是他的戒酒戒劍令和他身上的鉄鐐也沒人說要給他解開。

眼看秦王大婚之日漸近,秦都又有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發生, 坊間版本是這的——因琴歌公子酒後傷了秦王,秦王下令不許他碰酒,可是琴歌公子所制的酒器依舊源源不斷的在出產美酒。琴歌公子因自己不得飲, 所以眼不見為淨,直接將它送給酒家售賣,一時之間,琴歌酒之名,響徹秦都。每日一早,各個酒家老闆便侯在質子府前爭搶,琴歌公子不厭其煩,索性決定將酒器和製法、圖紙一起賣了。這訊息一出,整個秦都但凡和一個“酒”字相關的人,都坐不住了,各種關係找盡,幾乎將質子府圍的水洩不通。

很快,第二個訊息傳來,琴歌制酒之術,將在秦都最大的酒樓“拍賣”,不問身份,價高者得,並琴歌公子有言,此術絕不售與二家,便是琴歌公子自己,所制之酒也只自用,絕不售賣。這話一傳來出,琴歌制酒術的價值直線上升——誰買了,就能獨享此術,這可是搖錢樹、聚寶盆啊!這下,連和酒不相干的商人甚至達官貴族都騷動起來。

三日後,“拍賣”如期舉行,因琴歌派出的管事一副不求高價,只想甩脫麻煩的態度,拍賣進行的很快,才不到半個時辰便結束了,管事直接將帶來的用黑布蒙起來的“酒器”扔給買家一走了之,連運送酒器的價值不菲的馬車都隨手奉送了。

晚間,琴歌正在試練被自己改的面目全非的“長春訣”,韓樸無聲無息的翻窗而入,大大咧咧坐到幾前,一連給自己倒了幾杯涼茶喝了,才道:“我這次是真服了你了!你怎麼知道,買家一定會是齊人?”

“齊使去了?”

韓樸點頭,道:“去了去了,不枉我在暗格裡窩了半日!不光他去了,王猛也去了。”

“還有其他人嗎?”

韓樸不滿道:“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明明是他先問的好吧?

琴歌給自己也斟上一杯茶,喝了一口,道:“時人都知道秦人性情豪爽,喜好烈酒,卻不知其實齊人更愛烈酒。或者說愛還不夠,應該是需要才對。齊地冬日苦寒,還需在外騎馬馳騁,此時便只能用烈酒禦寒……到了冬天,他們水囊裡,裝得往往不是水,而是酒。我蒸的酒,一口就可抵他們一碗,所以他們對制酒之法,是志在必得的。”

他頓了頓,道:“與其相反,秦人與楚人或許也想要,但對秦人貴族而言,這東西在我手裡時,他們或許顧忌秦王,不敢強奪,但若售賣出去,不管在誰手裡,他們都有法子分一杯羹,實在不必花大價錢去買,而楚人,便是能掙再多銀子,他們也不敢在秦都和秦人爭搶。但齊人不同,他們知道,秦都即將大亂,如果現在不弄到手,他們可能永遠都沒機會了——他們是不得不買的。”

韓樸點頭,道:“我聽齊使吩咐那些人,讓他們立刻帶著東西回去,而且讓人將圖紙和酒器的模樣記下來,分頭返齊,以免意外。”

又道:“他們只去了四個人,除了齊使和王猛,只來了齊使的兩個貼身侍衛。”算是回答了琴歌方才的問題。

“兩個侍衛可曾說話?”

韓樸搖頭:“不曾。”

琴歌沉吟片刻,道:“知道了,此事就到此為止,別管他們了。”

韓樸應了一聲,又道:“反正咱們目的已經達到了,那蒸酒的法子,可不能當真便宜了他們,要不我追上去……”

他伸手在咽喉勒了下。

琴歌笑笑,道:“知道酒是用什麼釀的嗎?”

“廢話!”韓樸呸了一聲:“三歲孩子都知道好吧?”

琴歌悠然道:“釀酒最耗糧食,尤其是我這次賣給他們的蒸酒之法,所耗更是數倍……偏偏齊國最缺的便是糧食,而諸國之中,權貴最只顧享樂不顧百姓生死的,也是齊人,而且我能肯定,他們只要沾上此酒,別的,就再難入喉了。”

他微微一笑,道:“我不知道在什麼地方聽過一句話,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我想,齊國百姓到現在還沒反,一定是壓迫的還不夠,我不介意給他們加一把火。”

韓樸愣愣看著琴歌,好一陣以後才吞了口唾沫,木木的站起來:“我去睡覺。”

夢遊似得走到門口,又退了回來,將手中的杯子放回几上:“你的杯子。”

這才又去了。

接下來的數日,琴歌或練功,或練琴。他琴技高超,每每琴聲響起,被牆外之人聽聞,或莫名垂淚,或無由微笑,好半日才能恢復常態。

秦王大婚之日終於到了,整個秦都都充滿喜慶的氣息,易安和秋韻一早便梳洗畢,換了華服出門,等到了門口,卻發現門外還另有一輛馬車,車轅上坐的卻是餘生。

秋韻忍不住問道:“琴歌今日也要出門嗎?”

餘生答道:“今日陛下大婚,公子自然要去賀喜。”

秋韻訝然道:“秦王陛下不是令他不許出府嗎?”

餘生看了他一眼,道:“公子又不是秦人,為何要聽秦王諭令?”

秋韻一愣,道:“你不是秦人嗎?”

餘生道:“秦王並未下令我限制公子行動。”

說完從馬車上跳下來,道:“公子。”

易安和秋韻這才看見和韓樸並肩出門的琴歌,他手腳上的枷鎖已經除去了,或許是赴喜宴的關係,往日只用一根發帶隨手纏一下的及腰長髮,此刻用小巧的玉冠在頭頂約束了下又垂落下來,顯得清爽又灑脫。他身上依舊是寬袍大袖束腰的飄逸儒服,只是不再一味雪白,而換了淺淺的姜黃色,且繡了半身的狂草,穿在他身上,便有一種渾然天成的狂放風流,讓人一見難忘。

琴歌行了禮,見兩人目光猶疑,解釋道:“今日是公主大喜之日,我身為楚人,豈能不去觀禮?所以讓餘生向秦逸討了鑰匙來,暫時去了那玩意兒。”

說是暫時,雙方都心知肚明,那鏈子,應該不會再回來了,畢竟長春訣的事兒,原本就是一出鬧劇。

秋韻有些臉紅,連秦逸都給琴歌松了枷鎖好讓他參加婚宴,他這個楚人,卻在這裡枉做小人。

易安看了琴歌一眼,道:“今日是王妹的大喜之日,女孩兒家,一生最重要的便是這一日,你……”

易安雖沒有說下去,但琴歌明白他的意思,點頭道:“殿下放心,我喝杯水酒便走,絕不會多言多行。”

易安道:“多謝。”

琴歌苦笑,張口想要說話,易安卻已經轉身離去,琴歌唯有閉嘴,看著易安帶著秋韻登上馬車、拉上車簾,這才同韓樸上了車,讓餘生駕著馬車跟在易安的馬車之後。

出嫁的是楚國公主,易安身為兄長,今日擔著送親大任,秋韻和琴歌兩個是楚臣也是易安的隨從,自然也要跟隨。

到了驛館,易安自去同公主說話,琴歌又被楚使哀求了一遍,才暫時得以清淨,再一次認清了這個婚禮上,恐怕沒有一個人歡迎自己的事實。

休息了一陣之後,迎親的隊伍便來了,秦鉞並未親至,但文臣、武官、宗室,皆有人來,可真正負責此事的,卻是肩膀上的傷還沒好利落的秦逸。

原該刁難一下迎親的人,但楚人沒這個心情和膽量,隨便走了個過場,花轎便出了門。

琴歌騎著馬,跟在易安身後,第一次有些後悔來湊這個熱鬧了。

花轎入宮之前,要將整個秦都的主要街道都走一遍,隊伍所過之處,街邊人頭攢動,接踵摩肩,與其說這些人是為了瞻仰藏在花轎中的未來王後來的,倒不如說,他們是為了易安三人而來。

偏琴歌耳朵靈敏的很,便是在這樣嘈雜的環境中,各種不堪的言語還是爭先恐後鑽入他的耳朵,看一眼易安和秋韻,他們兩個雖聽不見這些人說什麼,但也能從他們的表情動作看出來幾分端倪,易安的臉色已經冷的要結出冰來,而秋韻慣常帶在唇邊的溫暖笑意也不見了影蹤。

“早叫你不要來了,”秦逸靠攏道:“熱鬧嘛,還是看著比較有意思,若是自己成了那熱鬧,就沒趣了,你說是不是?”

琴歌對著街邊一個騎在父親頭上的手舞足蹈的小男孩微微一笑,引的那孩子看直了眼,口中答道:“我是楚人,我是楚臣。”

此事原就是以他的身份當做的,連易安和秋韻都能站出來,難道他要躲起來裝清高不成?更何況今日必有事發生,他必須離的近些,才能做出最快最正確的反應。

又道:“我從小的心願,便是金榜題名、打馬遊街……這次也算是圓了少時的夢想了。”

“那個……”秦逸猶豫了下,道:“以你的本事,金榜題名只是小菜一碟吧?你若真有心仕途,為何不把那篇文章寫出來給陛下看看?陛下說了,只要你願意,相國之位都是你的。”

琴歌聳聳肩,嘆道:“說的我都心動了,那篇文章若真是我寫的,我定將它拿出來,換了功名利祿,可惜……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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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逸一副我信你才怪的模樣看著他,琴歌不再理他,看著街頭被擠掉了鞋子的小夥子急得跳著腳在人腿縫裡亂鑽,結果被一個胖婦人揪住廝打,忍不住搖頭失笑。

轉頭看看又想說話的秦逸,道:“還請秦大人以後勿要再做出一副熟稔的模樣同我說話,委實有些厭煩。”

秦逸神色微僵,眼中隱現澀意,卻還是笑道:“琴歌你這樣就沒意思了,大家便是敵人,不打架的時候喝喝茶聊聊天,有什麼不好?”

琴歌淡淡一笑,道:“我是不介意與敵人喝酒聊天的,但是卻介意與秦大人這等人喝酒聊天。”

他頓了頓,又道:“你我立場不同,秦大人對琴歌無論用何等手段,我也不會看輕與你。只不過,大夫這個職業,在琴歌心中頗為神聖。秦大人藉著神醫的身份,藉著旁人對大夫的天然信任依賴,來行害人之事,委實讓琴歌不齒……秦大人張口閉口門規,難道貴門,竟沒有一條關於醫者道德的門規嗎?”

秦逸默然良久,最後勉強一笑,抱拳道:“受教了。”

身下的馬兒沒了他的驅動,速度漸漸慢了下來,秦逸看著少年漸漸遠離的背影,一時竟痴了。

而後又自失一笑,他終於明白,為什麼秦鉞非要吊死在這顆樹上——有這少年在的地方,誰又能看得到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