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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096

姬洛三人各異的表情和心裡活動很好的愉悅了韓司恩, 他看著神色不斷變幻的姬容,緩緩道:“二皇子雖然是貴妃收養的孩子, 但是貴妃這些年膝下畢竟只有你一個孩子。石家自然也是二皇子的外家,石傢俬採金礦,不是為了二皇子你,難不成是為了別人?”

韓司恩這話落在姬容耳邊, 讓他耳邊轟隆隆直響,整個人都有些暈了。姬容身子搖晃了下,又死死的站定,他的眉頭狠狠的皺在一起。太后和石家這幾年向他私下表明過態度,很多他都透過太后和石家瞭解過, 甚至有些朝中大臣都是透過石家認識的。

就好比上次江南水患,當時的御史就是在石家的示意下要求皇子同行的。那時石家已經偷偷向他表明態度一年多了,也做好了支援他為帝的心態。

江南水患之事爆發,是一件非常有利的事。當時宮中的太后和石老侯爺都說這是一個建功立業,且在朝中嶄露頭角的好機會。

他身為皇子, 如果把江南水患查明,皇帝那裡定然會留下個好印象,對日後名正言順的成為太子十分有利。

只是石家還沒有好好運作, 皇帝便有了讓韓司恩前去江南的想法。

石老侯爺覺得韓司恩做事手段太粗暴, 在京城就這般囂張, 那離京這麼遠,遇到此類事,出手定然比這更難以收場。如果他跟去, 非常容易在韓司恩衝到最前面得罪人時,自己不但得到功績還能得到好名聲。

當時按照石家的安排,老御史在朝堂上提出韓司恩未經歷練,一個人前去江南怕壓不住,所以請求派遣皇子跟隨。姬容這個時候主動站出來表明自己的態度,他雖然身體不好,但是有人在朝堂上運作,後面的事就會順理成章了,其他皇子那裡根本不足為懼。

但是當時朝堂上出現了點意外,等他在進宮後,按照自己和石家商量好的,站出來表明自己想要前往江南的態度時。

朝堂上石老侯爺突然暈倒了,別人不清楚,姬容卻是清楚的,石老侯爺在暈倒時,向他悄悄打了個手勢,讓他不要在爭著前往。

所以最終前往江南的事落在了姬洛頭上。

後來石老侯爺告訴他,本來想讓他前往江南弄出點名聲的,但是韓司恩在朝堂上質問御史的那些話,完全抹去了前往江南皇子身上的功績。跟著前去不但不能立功,說不定還會惹一身騷,就果斷的阻止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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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後,韓司恩在江南的所作所為也的確讓姬容心驚,不管怎麼說,這對一個想要當未來皇帝的人來說,這麼囂張做事怪得罪人的。

跟著前去的姬洛和姬越雖然沒怎麼出頭,但朝中很多大臣對姬洛這個三皇子也暗中不滿起來,覺得他連一個世子都壓制不住,難當大任,有好幾個不輕不重的朝臣都是因此直接倒向了他。

至於姬越這個雍郡王世子,從江南回來後在京中低調的幾乎沒人想起他的名字了。這越發證明當初石老侯爺阻止他是對的。

姬容對此一直有些得意,覺得這是老天的安排,讓別人在江南出力,他在京中得到勢力,穩固自己的勢力。

至於江南私採金礦案,他自然是有所耳聞的,當時韓司恩查到此事後,遞摺子入京,惹的京城文武百官對此事噤若寒蟬。

宮中的貴妃還特意宣召他入宮,交代他,不管是誰,牽扯到私採金礦的事情中,就屬於用心不良,皇帝肯定會震怒,他作為一個皇子一定要保持自己往日的、平和的心態,不要對此事過度關注。

這些年他雖然在宮中貴妃名下,但貴妃對他一直不冷不熱的,這次能交代他一番,讓姬容覺得貴妃心裡還是有他這個養子的。

貴妃這樣的態度,肯定來自石家,他心下十分感激石家做的一切。

當時他以為石老侯爺這是在擔心自己過度關注這事,會引父皇懷疑他和金礦案有關,心下甚是感動。

更加覺得石家雖然不是自己嫡親外家,但對自己的事還是上心的。

不過即便如此,江南金礦案畢竟牽扯到一個兩江總督,他還是關注了下週馬安的結局。至於江南金礦案懸而未決,他事後並沒有過多關注了。

說起來江南金礦案事發到現在,已經有那麼幾個月了。現在突然有人告訴他,是石家在私採金礦,可是,在此之前,他根本一點訊息都沒有得到。

怎麼可能是石家?如果真是石家,那為什麼沒人告訴他一丁點訊息?姬容心中疑慮越大,恐懼的情緒隨之漫上心頭。

他腦子裡不禁在想,石家和宮裡的貴妃太后真的是想幫助他登基為帝嗎?如果是真的,這麼大的事為什麼不告訴自己,如果不是真的,那石傢俬採金礦是為了誰?

難不成?姬容的眼睛不自覺的看向白恩。姬容這個時候在想,白恩如果是私生子,那他的母親是誰?難不成是當朝貴妃?

姬容被自己的這個想法嚇了一跳,看向白恩的眼神更加不善起來。他如果真被貴妃和石家這麼當傻子利用了,那他就是死,也不會放過白恩的。

白恩被姬容的眼神看的狠狠皺起了眉頭,他不甘示弱的朝姬容瞪了一眼。

白恩心中甚是委屈和驚恐,什麼江南金礦案,什麼真假皇子、私生子。這些明明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他只是白家的人,和皇家沒什麼關係。

姬容因白恩惱怒的神色收回視線,他知道自己失態了,可是剛才的恐懼讓他即便是失態也不得不多想。

不管白恩是不是和石家有關係,現在他是貴妃明面上的兒子,是石家的外孫子。石家江南金礦案事發,那他父皇第一個先懷疑的就是他。

不過姬容轉念又想,也許是韓司恩故意欺詐自己,才這般信口開河的,石家根本和金礦案沒有任何牽扯。

姬洛則因為姬容的神色和韓司恩的話,心中微微一動,他看了一眼白恩和姬容,心中突然想起了宮中記載,他的父妃王瑛死後,太后在和皇帝關係急劇惡轉,兩人關係最惡劣的那幾年,太后曾出宮在西山皇家別院小住,當時宮中貴妃是陪同的,難不成白恩是貴妃的兒子?

可是他曾經也懷疑過白恩是貴妃的私生子,曾偷偷查過他父皇的起居錄,皇帝那幾年幾乎很少踏入後宮,貴妃根本沒有懷孕的時間。

難道也因此,是有蹊蹺,貴妃才隱瞞了此事?只是為什麼是白俊收養了白恩?貴妃到底許諾給了白俊什麼樣的榮華,讓他敢這麼做?

三人心中各有自己的想法,腦袋裡的念頭飛速轉悠,差點把腦殼都轉疼了。

韓司恩神色莫名的看著姬容,他輕聲說:“看二皇子的神態,竟然不知有此事?”

姬容冷哼一聲,俊秀的下巴微微抬起,整個人看上去高傲又倔強,嘴角微垂,帶著皇子應該有的氣度,道:“韓司恩,本皇子雖然不是貴妃親生的,但石家在本皇子心中就是親外家。本皇子行的端做的正,不怕父皇前來檢視。只是你這般挑撥離間,本皇子是不信父皇會由著你這般的。”

“有什麼好信不信的?”韓司恩淡淡道:“石家不但是你的外家,也是皇上的外家。我拿這個嚇唬你做什麼?難不成是嫌自己的事不夠多,想讓皇上找我麻煩?禁衛軍幽禁石家的聖旨是皇上親自下發的,你要是不信,我這個時候倒是可以讓你聽聽訊息。畢竟這麼大的事,沒有人不關注,這國公府的下人說不得個個都知道的。”

說道這裡,韓司恩又攤了攤手,一臉無奈道:“我倒是忘了,你也是被皇上幽禁起來不能隨意動彈的,不過,高大人在這裡,你倒是可以向高大人確認一下。”

姬容的目光轉向存在感最弱的高風,高風被他冷冷的目光看的腦門涼颼颼的,然後他抱拳道:“石府被圍,雖然不是下官親自前去的,但據說真有此事。”

姬容哼了一聲,保持著面上的鎮定,甩袖回自己房間裡去了。

白恩心思也有些亂,他根本不想看到韓司恩和姬洛,也默默的回自己的房間去了。

烏紫著臉的姬洛倒是一直站在那裡,他看著韓司恩問道:“圍困石府這麼大的事,有心人知道後自然該怎麼收場,到時,弄出這麼大動靜的你怎麼辦?”

如果白恩真的是貴妃的私生子,那貴妃和石家那邊肯定會有所行動的。韓司恩就會是他們第一個攻擊的物件。

不管是真假皇子還是皇帝有私生子,這些事鬧騰大了,總能能把皇上的視線從皇家金礦案上轉移出來。

事情發展到這一地步,也是姬洛沒有想到的。如果沒有白恩像皇帝這件事,不管是金礦案還是憋得,他頂多以為石家和太后這麼做是為了姬容。

現在想想,石家和太后那邊的水這麼深,上輩子最終坐上皇位的那個人,到底是誰,還說不定呢。

想到這,姬洛不知怎麼的,心底有那麼點同情姬容了。

韓司恩對姬洛的提醒沒有很領情,他起身淡淡道:“你還是先管好你自己吧,畢竟這事可是你挑的頭。”

這裡發生的事,高風不敢隱瞞,私下裡自然是以最快的速度給皇帝上了秘摺子。摺子上寫著所有人的對話,和神態,就連最後姬洛和韓司恩的對話,他也沒有隱瞞。

皇帝看了高風的摺子,沉默了很長時間,許久後他嘆了口氣,把摺子放在御案上,有些苦惱的揉了揉額頭。

皇帝覺得,如果白恩是自己的私生子,那還真不好收場了。

而當晚,如韓司恩所願,方蘭院的東廂房裡的三位貴客,他送去的饅頭沒有一個人吃。

韓司恩提著一籃子饅頭,倒是覺得省了。

第二天,韓司恩剛剛起身,還在用粥,元寶拿著皇帝的聖旨前來了,說是皇帝要宣召韓司恩、兩位皇子和白恩進宮。

韓司恩在元寶宣佈聖旨後,找了個機會偷偷問:“元公公,怎麼了這是?怎麼這麼突然?”

元寶笑眯眯的看著韓司恩,小聲道:“貴妃今天一大早,就前來求見皇上了。老奴在門外伺候著,貴妃和皇上說了很長一段時間的話。”

其實現在情形對韓司恩很不利,但是大概元寶覺得自己這幾天失寵的厲害,對韓司恩有那麼點感同身受,便這麼稍加提醒了下。

作者有話要說:  嘿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