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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097

對於元寶的好意, 韓司恩雖然知道所有事情,但心裡還是十分領情的。他朝元寶露出個清淡的笑容, 並未做出什麼出格的動作引起他人注意。

元寶看著韓司恩仍舊是笑眯眯的,心裡卻覺得這韓世子真是個妙人,對他的所作所為也很受用。

說起元寶,最近有些過的有些不盡人意。他本來是皇帝身邊近身伺候的, 但最近安琪在皇帝面前很是得臉。元寶知道皇帝對安琪那張臉是既抗拒又難以抗拒,所以也很識趣。

元寶的識趣最終導致的結果便是,皇帝身邊伺候筆墨的現在大部分時間是安琪。元寶這個紅遍皇宮的大總管倒顯得無所事事,只能在宮裡宮外幹些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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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對元寶還是極度信任的,儘管安琪暫時替代了他的位置, 但早晚有天皇帝身邊最受寵的位置還是屬於元寶的。

這些元寶都知道,所以他對自己暫時的失寵,心態上是有那麼接受不了,但理智上控制的還是非常好的,所以元寶還算平和。

只是今天突然看到韓司恩, 元寶心裡倒生出一股同情來,帝王的恩寵對於臣子來說,就如同一把懸在頭上上的利刃, 那利刃可以割破別人的喉嚨, 也能劃破自己的腦袋。

現在韓司恩頭上的那把利刃, 誰也不知道是會掉下來,還是會戳向別人。不過元寶想到皇帝宮殿內貴妃的哭聲,他心裡微微有些嘆息。

他跟隨在皇帝身邊時間最長, 他對皇帝的瞭解不下於太后。皇帝這些年看起來手段強硬,但曾經還是一個性格溫柔到幾乎可以稱之為懦弱的人。

當然這些話,元寶是不會說出口的。他也是一個需要靠著皇帝的寵信,才能在那個吃人的皇宮裡活的更好的人。

姬容、姬洛和白恩三人的心情要比韓司恩複雜的多。皇上這麼宣旨讓他們同時進宮,肯定是有關於白恩身世的事情有了變化,就是不知道這種突來的變化是對自己好,還是對別人好。

姬容有些憂心忡忡,他覺得如果白恩真的是貴妃的私生子,那自己很有可能被有城府的石家推出來擋災。江南私採金礦的案子落到自己頭上,怕是洗脫不掉了。

一路上,姬容仔仔細細的想了想這些年他接觸的那些倒向他的大臣,目光在偶爾望向韓司恩時,姬容心裡有個瘋狂的念頭,他想,如果石家敢把自己拖下水,那自己學學韓司恩,不管不顧,直接和他們撕開臉,反過來汙衊他們謀反啊,後宅陰私什麼的,以皇帝的性格肯定會追究兩方的。

魚死網破也好,兩敗俱傷也好,總比自己當這個傻瓜要好吧。

姬容這種古怪心態的轉變,除了韓司恩其他人自然都不知道。韓司恩對此有些不知道說什麼好,他敢這麼做,是因為他知道,自己能做到傷敵一千不損分毫。

姬容這麼做,就是拿著雞蛋撞石頭,雞蛋碎了,沾了石頭一身黏膩膩的黃,噁心的流淌在石頭身上,完全是傷敵一千自損一千八。

不過石家真的把他當做棄子一樣丟棄,這麼做至少心裡可以痛快下。畢竟石家犯下的罪牽扯到皇帝的龍位,涉及其中的皇子是沒辦法掏出皇帝的怒火的。

這個時候不管其他,皇帝那裡肯定是寧可錯殺不可放過的。

因幾人心思比較亂,所以前往皇宮的這一路上都非常的安靜。元寶有好幾次偷偷看了看姬容等人的神態,心情頗為複雜,最終他作為一個內監,走進宮門時,也只是那麼嘆息一聲。

今天進宮門的人,不一定都能出來。

皇帝這次並不是在御書房宣召他們,而是在自己的寢殿內。殿門外禁衛軍把守著,還未走進,無端感受到了一股肅殺之氣。

姬容大概是對自己的未來心裡有底了,他是在通稟之後,第一個走進宮殿的,韓司恩等三人緊隨其後。

在進去之後,皇帝端坐在最中央,安琪在他身側服侍著。一旁坐著近些日子幾乎不出宮殿的太后,地上則跪著石貴妃,還有石老侯爺等石家主要成員。

巧合的是,韓司恩看向太後時,太后的目光不經意的掃過他,冷冷的,如冬天的冰梭子。

韓司恩不用聽太後的心裡話,也知道太后對自己是什麼心態,自打她在自己的生辰上遇到自己後,她所有明裡暗裡的事就沒有順利過。

韓司恩就是滾進太后眼裡揉不出來的沙子,讓太后心底厭惡憎恨的很。如果有可能太后甚至覺得自己應該在韓司恩第一次見她失禮時,就把人給直接

韓司恩很淡定的和太后錯開眼,然後同姬容他們一起給皇帝請安。皇帝自打他們進來,就一直沉著臉,看都沒看他們,當然也沒讓他們起來。

殿內氣氛幾乎凝固,四人中表現最為鎮定的是韓司恩,他無欲無求。其次是姬洛,他活了兩輩子,白恩和姬容到底第一次歷經皇帝這般震怒,即便心裡有各種想法和準備,但事到臨頭,心裡還是有點懼怕的。

皇帝坐在最高處,冷冷掃視著地上跪著的眾人,當他的目光掃過白恩的頭頂時,他的目光微微一頓,變得格外複雜。

宮殿內沉靜期間,門外傳來了內侍的稟告聲,說是白俊、王氏、白文瀚和白書求見。

皇帝咬牙切齒道:“宣。”

白家主要成員進殿後,白書第一反應是看了一眼韓司恩。他把韓司恩的桌子拍碎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韓司恩的人了。

這些天他心裡一直有些說不出的難受,當他抬手時,韓司恩就那麼直直的看著他,一點躲閃都沒有。他一直在想,韓司恩就不怕自己那一掌會落到他身上嗎?

到底是信任還是絲毫不在意呢?

白書心底沒有譜,他也沒有再去找韓司恩。

白書因為這點動作,要比其他人行禮遲了那麼點,顯得有些突兀。皇帝看了他一眼,眸子黑漆漆的,很是滲人。

所有關係人都到期了之後,皇帝看看這個,掃了掃那個,把所有人都掃了個遍之後,最終他的目光停留在石貴妃身上。

他動了動嘴,但是並沒有說出一個字。

太后微微垂眼,淡淡道:“皇帝,白恩之事,關乎皇家血脈,所有人都到齊了,該弄清的早些弄清了便是。”

白俊和王氏聽了這話,大吃一驚,磕在地上的頭不由的微微一動,但想到自己身處的位置,並沒有敢有大動作。

皇帝看了一眼太后,臉上的神色淡了兩分,他看向石貴妃道:“貴妃,把你昨天向朕說的話,在重複一遍。朕還是那句話,你說的不準沒關係,但若是說錯了,那可別怪朕。”

石貴妃抬起頭,豔麗的臉上一副凜然之色,她張了張嘴,這時太后打斷她的話,目光沉沉的看向皇帝道:“皇上,此事是皇家血脈之事,也是你的私事,韓世子和此事無關,他這個外人就不要在場了吧。”

皇帝把目光放到韓司恩身上,韓司恩抬頭看向太後淡淡道:“太后的話微臣不敢苟同,事關皇上,既是家事又是過事,就算是皇上掉了一根頭髮對天下來說也是重中之重,何況這等詭異之事?況且微臣也查到了一些有趣的東西,想要和作證一番。”

韓司恩想太后這是怕自己把她的計劃給擾亂了,所以迫不及待的想讓自己滾?在太后眼裡,自己殺傷力竟然這麼大,實在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了。

皇帝被韓司恩那句他掉一根頭髮都是天下的大事震驚了,不過不可否認的是,韓司恩這馬屁再一次的愉悅到了皇帝,這讓他那顆沉悶了一夜的心都稍微起色跳動了下。

於是皇帝看向太後,淡淡道:“韓司恩不算是外人,他也是此事負責之人,既然他說自己查到了些有趣的事,不妨聽聽也好。”

既然皇帝開口了,太后也不好太執著韓司恩在不在場的問題了,便淡淡點頭同意了。

皇帝心情稍微好了一點,也開始有心情審理這起荒唐之事了,他看著石貴妃道:“那貴妃就繼續說吧。”

石貴妃看了白恩一眼,眼中有心疼,又難耐,然後她深深嘆了口氣,道:“皇上,臣妾所說句句為實,白恩乃是臣妾和皇上之子。”

石貴妃這一句話砸下來,讓在場的人都懵了,尤其是白恩,他不可置信的看著石貴妃,彷彿她頭上長了兩個角。

白俊和王氏聽了這話,渾身一抖,頭埋的更低了。白文瀚緊皺的眉頭則能夾死蠅子,他想過多種韓司恩把白恩困住的理由,但是還真沒敢往這方面想。

白俊收養石貴妃和皇上的兒子做什麼?他怎麼敢,又怎麼做到的?

恍惚間,白文瀚突然想到,韓司恩曾在將軍府門口問他,白書的畫技是自己學的還是得到了遺傳。當時白文瀚根本沒想到這個問題有什麼異樣,只覺得韓司恩這個問題裡面實在是大有學問。

說起來,白書的畫技自然是得到了他父親的遺傳的,當年白俊的畫技聞名宮內外。白俊曾在官場上失利被人陷害,差點沒有翻身之地。

後來也是憑藉這門手藝入了皇帝的眼,更是得到了皇帝的信任,時常出入後宮為宮妃作畫。只是後來皇貴妃離世後,皇帝再也不想看到任何畫了,白俊也不在作畫了。

白俊雖然不在作畫,皇帝對他不再像以前那麼寵愛,但還是有幾分往日的情分的,倒是白俊自己主動低調起來。

現在,石貴妃的意思是皇帝信任白俊,白俊卻把皇帝的兒子帶出宮了?這很容易讓人聯想到白俊和石貴妃之間有什麼不清不白的事,要不然白俊作為一個臣子,哪怕在大膽都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

此事說不清楚,不管是白恩還是白家,都會因為此事被皇帝嫉恨的。白文瀚想到這裡腦袋一疼,根本不敢深想下去皇帝聽了此事是如何震怒。

御座上的皇帝沉默著,他定定的看著石貴妃,許久後又看向跪著的白俊,似笑非笑道:“白大人怎麼說?”

白俊蒼白著一張俊俏的臉,嘴動了動沒有吐出一個字。倒是他身邊的王氏,深吸一口氣,突然恭敬的開口道:“回皇上,確……確實如貴人所言。”

白恩傻愣愣的把目光轉向白俊和王氏身上,他嘴裡不自覺的問道:“怎麼可能,這實在是太荒唐了。”

王氏看了白恩一眼,裡面包含的感情太複雜,她搖了搖頭,打破了白恩眼底的那一絲期待,道:“臣婦並非白恩親生母親,臣婦乃是當年宮中浣衣坊內一名普通的雜役宮女,將死之時被貴人所救,又因相貌不起眼,便自行請出宮……出宮撫養貴人之子。”

白俊聽了這話,整個人頹然倒在地上,渾身顫抖咬牙不再吭聲。

皇帝看向石老侯爺,眼中帶著審視,石老侯爺和石家眾人都是一臉震驚,明顯的表露出了自己是第一次聽聞此事的姿態。

姬容在一旁如同在冬天雪夜裡站了一夜,他沉著臉,看著眾人的表演。

皇帝微微垂下眼,低聲笑出了聲,他問石貴妃:“貴妃此話當真?”

石貴妃跪在地上,苦苦哀訴,道:“皇上當年因皇貴妃之事,少入後宮,臣妾又知皇上顧忌石家,不願讓臣妾有子,以免有後患。但臣妾身為女子,自然是想做一位母親的,心中實在是憤恨,便故意買通了皇上寢殿之人,對醉酒後的皇上用了些情藥。皇上醒後不知有此事,臣妾得以留下這個孩子,這是臣妾的罪,請皇上恕罪。”

石貴妃這幾句話雖然很短,但既有怨恨,又有埋怨,還有一個身為女子不能為母的怒氣。

皇帝對石家的防備她知道,對皇帝不想她有孩子心知肚明,但最終她還是選擇這麼做,哪怕最終是把這個剛剛出生的孩子送出宮,任由外人撫養長大。

石貴妃如泣如訴的話,讓這座本就沉寂的宮殿陷入了更加安靜的姿態中。

這時,端坐在上位的太后徐徐開口道:“皇帝,既然如此,便滴血驗親吧。”

作為一個知道滴血驗親不是很準確的現代人,韓司恩對太后的提議揚了揚眉,低低嗤笑了聲。

作者有話要說:  額,作為一個臨時有事要出門的人,這章回來需要修改下,(*  ̄3)(e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