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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1、流落在外的繼承者VS冷心冷眼的養父

墜落……無休止地墜落, 墜落的感覺襲上心頭,讓他微皺眉, 忍不住睜開雙眼看向四周。

這兒一片黑暗,一片漆黑到了極點, 望不見盡頭的黑暗。

白陳緩緩地扭動了下身子,他正想要往一邊走去時,卻發現自己的身體似乎被人給緊緊地抱住了。

白陳下意識皺眉,可是當他感覺到那股溫暖的力量時,他卻明白了這溫是誰在束縛著自己。

白陳毫不猶豫地把這力量給推開,他不想被這樣給抱著,他要離開這兒, 回到自己的虛空之中。

也許是白陳的意識太強, 所以,他很快就醒來,離開了這兒。

在離開這兒的前一刻,他突然聽到了有人低喃著他的名字, “白陳”

可就算有人低喃又如何?

白陳回到虛空中, 他就見到圓圓的系統正擔憂地在原地打轉轉,它一看見自己,就說,“宿主,你、你沒事吧?”

“我沒事。”白陳一如既往地說,“你放心,我是不會出事的。”

“那就太好了。”系統一直都很擔心宿主會出事, 它正想說什麼,突然眼尖地發現了什麼,“宿主,你、你的腰間怎麼有顆愛心石?”

白陳疑惑地望去,果然腰間有這愛心石。

白陳把這愛心石給拿了起來,他也納悶了,“為什麼我會有這愛心石?”

“可能是上面的能量與你的靈魂融為一起了,它之前跟你接觸時,我就已經跟你說了,它正在淨化著你的靈魂,讓你的靈魂更強大。”系統認真地說,“不過這愛心石也有不好的地方,就是可能會洗掉你的情感。”

“行了,我明白你講的意思。”白陳碰了下這愛心石,“這愛心石無緣無故地跟來了,而且還是洛伯特那家夥做的,想想就知道不可能是什麼好事,把它給扔了吧。”

“扔了?會不會的太浪費了。”系統有點遺憾地說,“這愛心石可是能大幅度增強宿主您的靈魂之力,之前不是有個恐怖的傢伙出現在您面前嗎?這愛心石都能幫您把這傢伙給擊退了。”

“這話說得倒也對。”白陳也就沒有理會這愛心石了,“反正現在這愛心石看起來也沒有什麼作用,就姑且讓它在這兒待著吧。”

“也只能這樣了。”系統抱著學術的心態,觸碰了下這愛心石,“這石頭可真神奇。”

可是就在他們沒有觀察的角度,愛心石突然閃爍了下,很快,閃爍就不見了。

白陳對系統說,“我們到下個世界去吧。”

“宿主你已經調整好狀態了嗎?”系統有點不信,“之前我見宿主你那麼恨洛伯特,而最後的時候對洛伯特說的話,我總覺得你似乎不是很想再跟主神談戀愛了,你真的準備好了嗎?我有點……”

“誰說完成任務就必須得跟主神碎片談戀愛?”白陳輕笑了起來,他看向系統,“別傻了,你想我的任務只是讓他不要毀滅世界而已,如果我是穿在他未黑化前,就只需要引導他的人生,讓他不黑化,讓他一生一世是擁有幸福美滿的人生,他自然就不會想要毀滅世界,不是嗎?”

“可、可如果他黑化了呢?”系統緊張地說,“如果那時候的主神碎片已經想要毀滅世界,你是無法輕而易舉地引導他的人生,讓他擁有幸福美滿的人生呢?”

白陳答非所問,“小系兒,你知道人生中,誰陪伴你最久嗎?”

“陪伴?”小系統愣住了。

“朋友、家人、愛人,你覺得那位陪伴你最久?”白陳笑著看向系統,系統被這笑給晃了下眼,“我、我不知道。”

白陳的笑意更深了,“其實這三者都不是,真正陪伴你最久的是敵人。”

白陳意味深長地說完這話後,就對系統說,“好了,我們走吧。”

系統雖然有點沒有理解到宿主想做些什麼,但既然宿主都說沒有問題了,它自然也就不再阻攔,開始進行下個任務,進入下一個世界。

很快,他們便到了下一個世界。

這一次,白陳所降臨的地方比較不錯,周圍一片安靜,抬頭望去,就能看到蔚藍的天空。

白陳環顧四周,他到處觀察。

待觀察了許久後,他便知道自己這身體的主人叫什麼名字,是幹什麼的。

這身體的主人叫阮千。

阮千是位商人,從他那細膩的日記中可以看得出來,可惜的是,在一次意外之下,他發生意外車禍,變成“不舉”,而且是永久性的。

作為一名商人,失去了這樣的功能,按理來說是不會有什麼問題的,可他不僅是商人,更是男人,他男人的自尊心受到了嚴重的創傷,他痛苦不已,他頹廢起來,無心再經營。

這原主阮千的對手數不勝數,很快就把他的公司給搞破產。

此刻,他雖然居住在這麼豪華的別墅裡,但實際上這是最後一天了。

他正處於阮千的豪華別墅裡的花園裡,這花園特別地漂亮,抬頭就能看到有異常美麗的蔚藍天空。

如今,這如此美麗的景色就被人給奪走了。

阮千承受不了打擊,他服毒自殺了。比起失去這座豪華別墅,阮千更加無法接受的是即將迎來的嘲笑與那些人鄙夷的眼神。

他接受不了這樣的事實,從天堂的頂端掉入地獄,是極其痛苦的。

“心理承受力可真差,死了也不足惜。”系統聽到自家宿主這樣說,只覺得自家宿主似乎有點不對勁,可他一想到之前宿主慘死的模樣,他似乎又能理解了,大概是……心情不好吧?

白陳完全不同情這樣自殺的一個人,人好好的,只不過是不舉而已,如今他這樣一死了之,考慮過養這阮千那麼久,供他讀書的父母感受嗎?

真是不孝啊……

白陳開啟了簡訊,他翻了下手機,發現阮千的父母因為阮千的最後一條簡訊而崩潰撞車禍死了。

“真慘……”白陳覺得這阮千死得可真是夠造孽的,自己死了也就算了,在自殺前,偏生還給自己那長滿白髮的雙親給發條簡訊,說自己要自殺了,好像是害怕他們不被氣死似的。

阮千的父母自然是趕緊過來看自己的兒子。

阮千今年二十七歲,按理來說應該成家立業,偏生這原主眼界平日太高,直到現在都沒有一個物件。

他的父母在得知他要自殺時,就想要趕過去看看他。

他父母其實是三十多歲時,才有了阮千的,所以,一直都很珍惜阮千這個孩子。

在阮千之前,其實還有一位兒子叫阮去萬,可惜的是,不足月,就因為先天不足,虛弱夭折了。

這可真是一件悲哀的事。

因此,他父母就越發地將情感放在阮千身上。

這些都是白陳從阮千的日記中看來的,越是這樣看,白陳就越是覺得阮千這人可真是造孽。

而他的父母在趕往這兒時,出了車禍死了。

他接到這醫院打來的電話時,白陳沒有理會外面的那些人的目光,他去看了阮千父母。

阮千的父母已經撞車禍死了,他們躺在太平間裡,正打算送去火化。

白陳作為他的兒子,進去看了眼他們。只見他們都很和藹,都有一張和藹的臉,看著他們這樣,白陳只是說了句,“可憐了……”

說完後,白陳就冷漠地走了。

見到宿主這副模樣,系統越發地感受到不對勁,但是它覺得不對勁,卻沒有什麼用,因為它沒有從宿主身上看出那異常。

似乎在它印象裡,它家宿主本來就是這麼冷漠的人。

不過,它家宿主以前有現在這麼冷漠嗎?

系統不知道,它很擔憂它家的宿主。

可白陳沒有跟系統說什麼,他在看完阮千的父母的最後一面後,就開始做自己的事了。

他先是把自己周圍的事情給弄好。

他那豪華別墅被人給收了回去,但是白陳的□□上還有七位數,這樣的存摺,足夠白陳揮霍一段日子了。

待搬家,安定了下日子後,白陳就在夜晚的時分,開了一瓶紅酒,他輕輕地嗅著紅酒的香味,一個人躺在沙發上,凝望著紅酒的血色。

系統心微顫,“宿、宿主,你還好嗎?”

“很好,是什麼讓你覺得我不好了?”白陳穿著一身修身的西裝,寶幽蘭襯衫配上他那幽深到了極點的眼神,相當地奪人眼球,看起來極其有魅力。

白陳微微勾唇,他輕笑了起來,“你覺得我會因為主神的事,而無法接受事實,從而崩潰?”

系統沒有說話,它只是看著自家的宿主。

“放心,我不會有事的。”白陳輕挽衣袖,他不慌不忙地又開了一瓶紅酒,他將紅酒輕輕地倒進玻璃杯上,他看著玻璃杯中猶如鮮血般的紅酒,只是微微勾唇,低笑了起來,“就是不知道這次的主神碎片,是什麼樣的性格?也不知道是黑化前的他,還是黑化後的他?”

系統喉嚨發緊,“宿主你更希望他是什麼樣的?”

“自然是黑化後的他。”白陳微微往後仰,他抬首凝望著天花板,嘴邊的笑意淡了下來,“黑化後,才好玩,這樣就可以盡情地折騰他了,跟他做對手,一定很有趣,你說是吧?”

宿主說這話時,雖然是用疑問句,但是系統能夠感覺到,宿主其實是用陳述的語氣在跟他說。

宿主並沒有在問他的意見。

系統沉默了,它覺得這樣的宿主很不對勁,它還是保持安靜比較好。

周圍頓時陷入一片寂寞與安靜,白陳緩緩地合上雙眼,他右手裡持著玻璃杯,他感受著窗外吹來的寒風,那陣寒風帶著絲冰冷,凝結了他心中的溫度。

許久後,白陳站了起來,將窗戶給關緊,將窗簾給拉下來,這時候,周圍陷入一片黑暗,什麼都看不見。

白陳孤獨置身於這黑暗之中,他微微旋轉了下玻璃杯,放於桌上,低嘆了句,“不用擔心我,我……很好。”

系統聽宿主這樣說,只覺得心如刀割,但它還是說了句,“我信你,宿主。”

此刻除了信任,似乎已經什麼都做不到了。

白陳似乎很高興系統這樣信他,笑了起來,“你信我就好了,不信的話,我也沒有辦法讓你安心。”白陳沒有再碰那紅酒,只是站起身,走到陽臺處,雙手放進褲袋裡,他從上凝望著下方,這一天,是很冷的天。

但他卻一點兒都不畏懼,只是說,“把世界情報傳給我吧,我要執行任務了。”

白陳說著這話時,他的嘴邊噙著一抹笑容,他似乎覺得完成任務是件異常輕鬆而又簡單的事,見到這樣的宿主,系統只是頓了下,說,“好。”

它將情報傳給了白陳。

而這次,讓白陳失望的是,主神碎片竟然是在黑化前。

“真是……令人遺憾得緊。”

這次攻略的物件叫布維洛,他其實是國內外最大的家族洛特斯巴家族中的繼承者,卻在九歲時,遭人暗算,差點死在敵人之手。

幸好小小年紀的他,就已經懂得這些事情,便將自己給救了出來,待逃到外面,被孤兒院的人們給收養了。

不過也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他雖然是被孤兒院給收養了,但是幼年的氣質,在孤兒院裡被那些人給欺負,一次撞傷下,他失去了所有的記憶,甚至連自己是繼承者的事都忘得一乾二淨,還以為自己真的是一位普通的孤兒。

由於布維洛的眼神猶如一頭狼般兇狠,所以,那些前來領養的人,都不敢領養布維洛,覺得布維洛太有血性了。

況且,正好那些人算了算八字,發現布維洛的八字中帶著殺氣。

也就是說,只要收養了他,就定然會被他克,被帶來血光之災。

這也就導致無論是孤兒院的人們,還是外面的人們,都不喜歡布維洛。

既然布維洛無法被人給收養,自然就開始在孤兒院裡開始做起工作,他的工作比其他那些孤兒的工作多三倍。

可是布維洛並沒有任何意見,畢竟現在的他,還沒有自保的能力。

就這樣,當布維洛漸漸長大後,他便憑著優秀的成績,靠著一路拿到的獎學金,讀上了最好的學校。

而就在那學校裡,他碰見了他所愛的人,那女人叫做……阮心。

真不巧,這阮心恰好就是白陳現在原主的表妹。

白陳真覺得好笑,布維洛所喜歡的人,正好就是自己的表妹。

如今的布維洛,在遇見自己所愛的阮心後,就對阮心展開了熱烈的追勢。

看到這兒時,白陳的眼神微微暗了下來,“沒有我的存在,你就會愛上她,喜歡她,跟她在一起呢……”

可惜的是,布維洛雖然喜歡阮心,然而,阮心卻不喜歡布維洛,她雖然覺得布維洛長得帥,但無奈布維洛是個窮小子,只是孤兒院裡出來的,怎麼可能比得上一位富家子弟?

而那位富家子弟,恰好就是洛特斯巴家族的某位族人,他其實就是當年暗算布維洛,讓布維洛流落到外面的真兇。這人的父親當年為了□□,就故意派人把布維洛給殺了,如今雖然沒有見到屍體,但他的目的是達成了。

在布維洛失蹤後,布維洛的父母很快就被他們給整死了,如今,這洛特斯巴家族就是他們的天下,他們想要誰生,誰就生,想要誰死,誰就得死。

阮心跟這位富家子弟在一起了,可惜的是,好景不長,這阮心轉眼就被拋棄了,阮心不服自己那麼快就被人給甩了,她就故意假裝說自己懷孕了,找上布維洛,想要讓布維洛幫幫自己,她知道布維洛是個喜歡自己的傻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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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的是,布維洛是喜歡阮心,但也僅僅只是有好感,覺得可以在一起過日子而已,如今這阮心已經與別人在一起,他自然是不會幫阮心的。

阮心一氣之下,就直接告訴那位富家子弟,想要氣這富家子弟,說在跟他在一起時,就已經同布維洛在一起,而布維洛就成了殃及池魚的無辜者。

這富家子弟氣不過,就直接派人來殺布維洛。他可不容許有人給他帶綠帽子。

這家家子弟本來就是殺人不眨眼的貨,布維洛被刺殺後,無意中,撞到了腦袋,想起了一切,他也知道,他的父母是死在這富家子弟的父母手下。

待他查清楚這一切後,他就策劃了報仇的事,他很快就將這富家子弟給弄死了,緊接著,便是將富家子弟的父母給弄死,當他把這些都給弄死後,他對這世間也沒有什麼留念的了。

至於阮心?呵,那不過是他恢復記憶後,覺得阮心是曾經給他過一點溫暖的人而已。

可如今回想起來,只覺得可笑之極。看到這兒,白陳反而微微挑眉了,“原來你缺乏溫暖缺乏成這樣啊,別人給你一點溫暖,就唸到這等地步,那如果我對你好,再捅你兩刀,你是不是就會心如刀割呢?”

白陳說到這兒,就微微勾唇,露出特別興奮的笑容,眼底佈滿了有趣。

系統見宿主這樣,只是對自己說:宿主現在是在完成任務,我不要打擾他。

很快,白陳就去布維洛所在的孤兒院了。

由於白陳再怎麼說,也是身家有七位數的人,所以,他一到孤兒院,這些人都對他很客氣,他說了句,“我是來□□的,這兒誰最兇,誰最猛,我就要誰。”

白陳讓孤兒院把人給帶出來,可這孤兒院院長,顯然是不想推銷布維洛出去,反正布維洛留在孤兒院裡,也能做苦工,何必要讓布維洛到這麼好的人家去?反正布維洛也是養不熟的人,如果去了,還不知道日後會不會對孤兒院好了。

於是,這位孤兒院院長就陽奉陰違,只把自己所想要的人給帶出來。

白陳也懶得說話拐彎了,直接說,“我其實已經看中了你們做苦工的那孩子,將那孩子帶出來,我收養他了。”

院長見他這樣指出是那人,也就不好再藏著了,讓布維洛趕緊過來。

他覺得布維洛真的是運氣好,竟然中了彩票。

可一見布維洛這孩子,白陳只是笑了起來,對院長說,“麻煩你們先出去下,我有話問這孩子。”

“好。”

他們很快就出去了。

而當他們出去後,白陳本來是想要好聲好氣地哄布維洛,可不知道為什麼,一想到上一世,那人跟別人拉拉扯扯的事情,以及最後一幕自己慘死的模樣,白陳就莫名地覺得憤怒,他直接一把掐住了布維洛的脖子。

而被這樣莫名其妙地被掐住了脖子,布維洛不解地看著白陳,他不覺得自己在那兒見過白陳,更不曾與白陳結過仇。布維洛下意識想要還手,可是他卻在還手的那瞬間時,突然感覺到心底傳來一陣熟悉的感覺,一陣特別痛苦的感覺,這樣的感覺,讓他覺得就算被白陳掐死了也沒有關係,只要白陳能解氣,白陳做什麼都可以。

而這樣掐著布維洛,卻見布維洛完全不反抗,白陳反而無趣了,他直接放開了布維洛,他有點失控了,他知道他不該這樣的,他該刷爆布維洛的好感,他輕笑了句,他微微勾唇,露出了個笑容,“你知道為什麼我想收養你嗎?”

聞言,布維洛說,“不知道。”

“你不知道,我就告訴你。”白陳坐在了椅子上,他往後仰,看著布維洛,“我收養你,是因為我需要一個很兇猛的人,當我的孩子,我想要培養出一個狼一般的人,懂了嗎?”

布維洛微微抿唇,“我也許無法做到。”

“不,你能做到的。”白陳笑著朝他說,“你的眼神告訴我,你就是一頭狼,也許在不久的將來,我養熟你,你就要咬我一口,不過沒有關係,誰叫我就是想要養一頭狼呢?”誰叫我就是要完成任務呢?

白陳笑著伸手撫摸著布維洛的腦袋,“放心,我會對你很好的,好到我都難以置信的地步。”白陳說著這話時,壓抑住心中的情緒。

布維洛沒有說什麼,他只是看著白陳。

而當布維洛這樣看久了後,白陳卻開始突然說了句,“日後你別叫布維洛了,你改名吧。”

系統說:“宿主,你這是在做什麼?”

白陳沒有理會系統,他只是看著布維洛,“你日後就跟著我叫吧,我叫白陳,你日後就叫做……”

白陳想了下,便微微側頭,定定地盯著布維洛,“叫白墜淵。”我要你日後從天堂墜入地獄,墜入深淵,再也無法翻身。

白陳知道自己不該把所有的狠意都放在白墜淵的身上,可他只要一想到白墜淵是主神碎片,再想到上一世那位伯爵所做的事,白陳就忍不住失控起來。

他知道這是不對的,但是如果可以不失控,他也不會這樣做。

況且,他也沒有做什麼實質性的傷害。

於是,當白陳辦理了手續,將白墜淵給接到自己家中時,白陳只是上樓去洗澡了。

他居住的房子還是挺寬的,白陳很快地洗澡完後,就下樓去了。

剛一下樓,就見到白墜淵還是站在剛進來時站的地方,白墜淵似乎是怕自己亂站的話,會招惹自己生氣。白墜淵察覺到白陳並不是很喜歡自己,他在孤兒院裡生存了那麼久,他學會了何為看人臉色。

白陳也不在意,他只是笑著坐在沙發上,似乎沒有察覺到白墜淵此刻的處境,只是說,“白墜淵,你覺得這名字是不是很配你?”

“配。”白墜淵點了下頭,他倒是對自己的名字無所謂,可不知道為什麼,當白陳這樣問他時,他忍不住這樣看白陳,他忍不住想要讓白陳高興點兒,他不希望看著白陳那麼地不高興,當他看到白陳那微微勾起的嘴角時,他的心裡很不舒服。他似乎能夠感覺到,白陳並不是真的在高興地笑,他只是在偽裝著自己。

白墜淵微微垂下眼睫,他發覺自己太關注白陳了。

白陳拿起桌子上的葡萄,就開始吃著,完全沒有想把葡萄分給白墜淵吃的意思,他只是邊吃著,邊笑著說,“你在孤兒院這段日子,居住得怎樣?”

白陳知道白墜淵居住的異常地差,可他就是想要戳開白墜淵的傷疤,想要看著白墜淵那痛苦的模樣,他想要將白墜淵給逼到一種痛苦絕望的境界。

他知道,這樣的他,似乎太惡毒了,可是沒有辦法啊,他也許就是這麼惡毒的人。

“還孤兒院的人們對我挺好的。”白墜淵不想讓白陳擔心自己,便說,“我過得異常地好。“

白陳卻只是笑著戳破他的謊言,“得了吧,你若是過得好,你的衣服還會舊得像是從垃圾桶裡撿回來的破布?”白陳笑著嘲諷,白陳的眼底佈滿了蔑視。

白陳不慌不忙地站在白墜淵的對面,他不輕不重地捏住了白墜淵的肩膀,“現在你是我的孩子了,有什麼苦,不妨對我說,有什麼可丟臉的?”

白陳就是想要讓白墜淵丟臉,他想要將白墜淵的臉給踩在地上,將白墜淵的自尊給踩碎。

他知道,這樣的他太惡劣了,可他就是忍不住……惡劣啊。

白陳說:“小系兒,我想我可能沒救了,一見到主神,我就忍不住想要將他給往死裡整啊,這樣惡劣的我,真的很該被雷霹,你說是吧?”

系統說:“……宿主,這不是你的錯,你也別太自責,畢竟上世主神背叛了你,你會那麼憤怒,我是能理解的。”

白陳沒有跟系統說多久,他只是看著白墜淵。

可白墜淵完全沒有感覺到丟臉,也沒有因為白陳的話而暗中恨上了白陳,他只是突然心臟抽搐了,他突然感覺到白陳似乎是很恨自己的,他能夠感覺到。

他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莫名地很心疼這樣的白陳,他不想讓白陳這樣恨著他,但他更不想的是白陳那麼痛苦地生活著。

白墜淵整理好自己的心情,他深呼吸了一口氣,才對白陳說,“我過得很好,您誤會了。”

“是嗎?”白陳見他這樣深呼吸,就知道他是被自己給踐踏了自尊心,有點受不了了,是啊,像他這樣的人,一開始就這樣戳著人家的傷疤,人家肯定此刻恨上自己了。

可一想到白墜淵恨自己,白陳只是越發地感覺到愉悅,他一點兒都不在意白墜淵恨自己,他只是笑著說,“有什麼事,千萬不要跟我客氣,我們可是父子,你現在還小,我們還有好幾年要相處呢,別太擔心。”

白墜淵微微抿唇,他望向白陳的眼中佈滿了深沉的情緒,可他沒有說什麼,只是說,“好。”

見白墜淵這般越發地忍氣吞聲,越發地壓抑住自己,白陳的心情就越發地愉悅,得到了一種扭曲的快感後,白陳就笑著說了句,“日後叫我父親吧,你現在到樓上去洗澡吧。”

“是的。”白墜淵迎了句,正往樓上走去時,白陳突然喊了句,“你怎麼不喊我父親?”

聞言,白墜淵頓了下,才朝他喊了句,“父親。”

“好,真是乖孩子。”白陳的眼底佈滿了笑意,他輕柔地撫摸著白墜淵的腦袋,“真是好孩子,去吧,等下我給你拿衣服。”

而當白墜淵上樓洗澡後,白墜淵卻發現沒有人給他拿衣服,之前白陳所說的話,全都是在騙人。

不過白墜淵也不介意,他只是穿上之前的髒衣服,就下樓去了。

而一下樓,就見到父親正看著電視,他一見到白墜淵,完全沒有絲毫驚訝,只是突然說了句,“啊,瞧我這記性,我忘記給你拿衣服。”

白墜淵一看就知道白陳是不喜歡自己,但他沒有說什麼,只是說,“沒事的,父親,我會自己拿。”

“這怎麼好意思呢?”白陳笑得特欠扁,他撐著下巴,斜看著白墜淵,“剛剛我明明說了要給你拿的,如今卻成了你去拿,恐怕不好吧。”

“沒有什麼不好的,父親,我自己去拿就行了。”

“好啊,就在樓上左拐第一個房間裡,裡面就有你的衣服。”

白墜淵聽了白陳的話,就上去拿了。

可是在房間裡,他找了許久都沒有找到,就在這時,他突然明白了什麼,眼底閃過一絲暗沉,他微回頭,“父親,你對我的教誨,我已經全身心地明白了。”

只見斜靠著門的白陳,只是輕笑了句,“真的明白了?”

“明白了。”白墜淵冷冷地看著白陳,“下次不會再犯這樣的錯誤了。”

“可是剛剛你已經犯了。”白陳可沒有饒過白墜淵,他上前按住了白墜淵的肩膀,他朝白墜淵的耳畔低笑了起來,“剛剛我騙了你一次,可你卻信了第二回,到這上面來拿衣服,你可真是傻呢。”

一聽父親這樣說,白墜淵只是眼神微微暗了下來,就算他剛剛察覺到了父親是在騙自己,他也不可能不聽白陳的話不來這兒拿衣服。所以,無論如何他都會被白陳這樣耍一遍。

“不懂得吸取教訓的都是壞孩子。”白陳笑了起來,朝白墜淵說,“這樣好了,今晚就罰你不準吃飯。”

“好。”白墜淵接受這懲罰,他說,“父親,我下次會注意不會再犯錯的。”

“真是個乖孩子。”白陳笑著拍了下白墜淵的肩膀後,就一個人回到房間裡去了。

剛一躺在床上,白陳本來以為自己會興奮得睡不著覺。

畢竟他可是耍了白墜淵一把,讓白墜淵感覺痛苦不已。

此刻白墜淵恐怕正在暗地裡咬牙切齒,恨透自己。

可不知為何,一想到白墜淵恨透自己,白陳的心莫名地抽搐起來,他的腦海中突然閃過許多畫面,有上世的伯爵的畫面,也有上上世的五叔的畫面,他不知道那個才是真的,他只是覺得很難過,他將自己的腦袋埋在枕頭裡,直到快將自己給憋死後,他才猛地站了起來,他望了眼那道似乎永遠都無法被開啟的門,他微微垂下眼睫,他的影子正打在玻璃窗戶上,可他只是緩緩地合上雙眼。

待過了半刻鐘後,白陳終究還是穿上拖鞋,系上睡袍,把房門開啟,去看白墜淵了。

如今白墜淵正站在之前所站的地方,他沒有換衣服。

對了,白陳差點忘記了,他竟然連給白墜淵安排房間都沒有。

如今的白墜淵,自然只能在這兒站一晚,他怕他又做什麼,會招惹白陳不高興。

見到白陳來了,白墜淵的眼底閃過一絲詫異,他沒有料到白陳會來。

而站在門口的白陳,只見到這樣瘦弱的白墜淵站在那兒,被自己給折磨得越發地憔悴與蕭條,白陳只是嘆了口氣,他攥緊拳頭,他知道他不該這樣輕易地放過這白墜淵,這白墜淵可是主神的碎片。

如今的他,不這般加把地折騰白墜淵,等白墜淵恢復成主神後,他就再也折磨不了了。他知道的,他不該放過白墜淵的,上世的主神,如此之可恨,他不該這樣饒過白墜淵的。

可要他折磨這樣的孩子下去,他卻反而有點下不了手了。

一想到之前躺在床上,他輾轉反側都無法入睡,腦海裡全是在裝著白墜淵的事情,他就忍不住再嘆了口氣。

在這黑夜之中,白墜淵看得清楚白陳的面容上有著憂愁的情緒,他的心微微揪著,他想要安慰白陳,讓白陳不那麼憂愁,他對白陳的腦袋裡究竟裝著些些什麼,他不在意,他只知道,他不想讓白陳那麼地痛苦。

白墜淵也覺得自己很奇怪,白陳都這樣折磨自己,自己該恨透了白陳才是,可是自己不僅不恨白陳,竟然還想要對白陳好,想要讓白陳不那麼痛苦。白墜淵覺得自己真的是變奇怪了,但這樣的奇怪,卻沒有讓他想要阻止的念頭。

他看著眼前的白陳,白陳似乎下定了什麼決心,便走到自己的面前,他抬起了右手,似乎是想要握住白墜淵的肩膀,最後,卻是將手放在了白墜淵的頭上。

白陳緩緩地合上雙眼,他感受著手心傳來的柔軟感,他告訴自己,白墜淵還只是孩子,不該因為他與主神的事情,而被他這樣虐待。

哪怕……眼前這人就是主神。

可他也不該這樣做。

白陳這樣告訴自己三四遍後,他才把手收了回來,他對白墜淵說,“你還是孩子,我現在就先放過你,等你成大人後,你就別想要有好日子過。”等你成大人後,我絕對要將你推入深淵裡,再也讓你翻不了身。

白陳撇開頭,“你現在去吃飯,我給你下面。”白陳率先出了門,他往樓下走去,他沒有回頭看白墜淵,他怕他會動搖,改變自己的想法。

當他到了廚房後,他便開始抽出一把刀。

他不會做飯,但是,不會做飯也要學會。

沒有人會照顧自己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