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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2、流落在外的繼承者VS冷心冷眼的養父2

自從伯爵那事後, 他就知道了,這世上沒有什麼是靠得住的。

除了自己, 沒有一個人靠得住。

他不會再像曾經那樣把心給交出來了,絕不會了……

陳白陳用手機查了下, 下麵條的方法。

白陳可以將做飯的工作交給白墜淵來做,可以享受白墜淵給自己做飯,但他沒有,他只是堅持到底。

哪怕在這過程之中,他燒焦了幾次,煮生了幾次,但最後, 煮到第八回時, 他終於做好了飯。

“煮麵的這件事告訴我,我不能放棄。”白陳將面放在白墜淵的面前,他也坐了下來,他盯著白墜淵說, “我以前是不會煮麵的人, 就算煮麵,也會把面煮得很難吃。”

白墜淵不知道白陳為什麼說這些,但他聽到這些時,他忍不住說,“我可以幫你煮面,我會煮麵,我可以……”

“不用了。”白陳只是微微側臉, 他望向前方,他沒有看著眼前的一切,他只是透過眼前的一片漆黑,看到了遙遠的什麼人,“曾經我以為,有人可以給我做一輩子的飯,然而,這終究是不切實際的,先不提他是否會先我而去。”

白陳緩緩地站了起來,他的身軀,在這黑暗之下,顯得相當地蕭條,他的身影沾染上一絲孤獨的味道,他的眼神沾上了幾分傷感,“我與他的人生還沒有走到盡頭,我們就已經太疲憊,已經走不下去了,可這並不是因為我們在路途中遇到了什麼大的打擊,而僅僅只是因為……時間會帶走一切。”

白陳微微側頭,看向白墜淵,“如果有一天,你愛上了某個人,你千萬不要以為,你會愛他一輩子,因為,這是不可能的。時間能帶走一切,能洗清一切,能夠讓人們從擁有變作失去,猶如車輪一樣,不斷地轉著,直到讓人們變得一無所有,就連生命也沒有。”白陳坐了下來,他撐著下巴,沒有再說半句話,他只是在深沉地想著事情。

聽到白陳說這些時,白墜淵心中有許多話想要講出來,想要說出來,他想告訴白陳,不是這樣的,他們是能夠走一起的,如果是真心相愛,是能夠永遠在一起。

可這些話,到了嘴邊時,卻無法吐露。

因為,白墜淵知道他現在還太弱,沒有能力保護眼前這個人,也沒有力量證明自己所說的是正確的。

他只是幽幽地盯著白陳,將這一模樣的白陳給永遠地印在了心底。

也是從這一刻開始,明白為何自己會不由自主地關注白陳了,會不由自主地關心白陳,無法恨白陳,因為,白陳是一個異常溫暖的人,只是他喜歡用冰冷與冷漠來偽裝自己而已。

白陳自然不知道他突如其來的感慨,讓白墜淵有這樣的想法,他只是冷漠地看了眼白墜淵,“吃完飯,就在樓梯左手邊的第五間房裡,拿出你所需要的衣服,放心,這次不是騙你,你拿了衣服後,就去洗澡。我不希望我的家裡,出現一個骯髒邋遢的人,你洗乾淨後,就住在我右手邊的第三間房裡。記住,別住錯了。”

“好。”白墜淵應了句。

可聽白墜淵這樣應了,白陳只是說,“叫父親。”

“好,父親。”白墜淵其實並不太喜歡叫白陳父親,因為,他總覺得叫白陳父親時,他的心有點悶悶的,他不希望白陳僅僅只是他的父親。

白墜淵覺得這樣的想法很莫名其妙,他不希望白陳做他的父親,又希望白陳做他的什麼?

這時候的白墜淵,還是太年輕了,並不清楚自己究竟想要做些什麼。

白陳自然沒有察覺到白墜淵的心理變化,他只是看著眼前這瘦弱的少年,他說,“明天六點就給我起來,我會開始訓練你。”

“好,父親。”白墜淵應了句。

白陳見白墜淵應了後,就滿意地上樓去了。

這時候的白陳,本來以為自己一沾床,應該會睡不著覺。

畢竟他打算不折磨白墜淵,他現在定然會後悔得連腸子都青了,可意外的是,他竟然一沾床,就睡著了。

這一夜,他睡得無比地沉,他似乎感覺到特別地輕鬆,他只是這樣睡著。

第二日,五點五十五分,白陳被鬧鐘給鬧醒了,他起床,就開始拿出日記,開始記錄。

昨日,十一月三日,領養了一個孩子,並且將他的名字正式改名為白墜淵。

雖然這一日,我決定饒過了他,不打算折磨他,但是這並不代表,我對他的恨意少半分。

當他長大成人時,我定然會讓他下地獄。

白陳用的並不是之前原主留下來的日記本,他用的是新的日記本,象徵著新的人生。

他打算在他完成任務之前,他會把這些日記給燒了的。現在最好先寫點日記,平復下自己的心情。

他寫完這些後,就起身去找白墜淵。

這時候,已經是五點五十九分。

當到了門口時,他看著手錶,故意掐到六點整時,才敲了下白墜淵的門。

“醒了嗎?”白陳是故意刁難白墜淵,他知道白墜淵是不會醒來的。

畢竟白墜淵還是個少年,怎麼可能那麼早就醒來?

白陳打算借這次的機會,好好地懲罰下白墜淵。雖說他已經打算不再去折磨白墜淵,可是在一些事情上,如果白墜淵不聽管教,他還是會好好地教訓的,他會下馬威,讓白墜淵知道,在家裡面誰大誰小,該聽誰的話。

敲了下門後,白陳見沒有人開門,白陳嘴角微微勾起,他知道裡面的那人定然是沒有醒來,白陳把門給開啟了。

可是誰知道,剛開啟,白陳的瞳孔微微收縮。

就見到眼前的白墜淵,不僅已經起來了,穿戴完整,還手裡捧著一本書,正在看著書。他一見到自己來了,便對自己說,“父親。”

這時候的白墜淵,穿著休閒服,可哪怕只是休閒服,穿在白墜淵的身上,也被穿出幾分貴氣與優雅來。

白陳還沒有訓練白墜淵,白墜淵就這麼有自控能力,可以自己定時爬起來,並且穿衣服穿得如此有水準,如此有氣質,白陳只是臉微側,他說,“跟我出來。”

“好。”白墜淵跟著白陳出去了。

剛一出去,到了樓下的大廳後,白陳就坐在沙發上,讓白墜淵坐下來。

白墜淵自然是聽白陳的話。

可剛坐下來,就聽到白陳說,“我們白家,是有家規的。”白陳仗著這兒沒有其他人知道真相,自然是想要怎麼說就怎麼說。

他叫阮千,這都不過是外界的人自己公認的而已,他可不認為自己叫阮千。

他都已經想好了,到時候他要改名,改成白陳。

反正阮千的父母都死了,跟阮千有來往的阮家人,也幾乎沒了,他這樣改了,也不會有人疑他。

“白家的家規,是那些?”白墜淵定定地凝望著白陳。

白陳一聽白墜淵這般問自己,就笑了起來,他的眼底閃爍著興奮,他說,“白家的家規就是,年長者先結婚。”

“年長者……”白墜淵下意識皺眉。

“即你父親我沒有結婚前,你作為兒子的,就不準結婚。”白陳故意說這話來刁難白墜淵,他知道白墜淵喜歡阮心,可是那又如何?他就是要讓白墜淵喜歡阮心,卻無法跟阮心在一起。

他一想到再過不久,就會搬到這兒居住的阮心,他的嘴角弧度就微微上揚了起來,他笑得越來越燦爛,他說,“你答應嗎?”

“自然。”白墜淵看向白陳,“只要是父親想要讓我做的,我自然都會答應。”

“如果你不答應,你就無法做我兒子。”白陳只是把這話給擱了下來,“第二條家規就是,不能不聽當家的話,現在是我當家,我在養這個家,也就是說,你不能不聽我的話。”白陳笑得特別地甜蜜,他盯著白墜淵,“如果我發現你沒有聽我的話,你會死得很慘。”

白陳這樣威脅了白墜淵後,白墜淵沒有什麼反應,只是淡淡地說,“我不會不聽父親的喜歡。”

見白墜淵這樣答應了,白陳滿意極了,他說,“第三條就是談戀愛前,必須得徵得年長者的同意,如果年長者不同意,就不準去談戀愛。”白陳的笑容特別地閃耀,“也就是說,如果你要去找別的女人,想要跟她在一起交往,就必須得徵得我的同意,沒有我的同意,不能談戀愛。”

“好。”白墜淵應了,“沒有問題,父親,萬事都聽你的。”

“很好。”白陳拍了拍手,“既然你都答應了,我自然就不會再為難你了。”白陳拍了拍白墜淵的肩膀,“好了,再過一陣子,就有一個人要來,她叫阮心,她會來這裡居住一段日子。”

這是原主死去的父親妹妹的女兒,這阮心要搬過來居住一段日子,白陳早就收到訊息了。

他可以拒絕,但是他沒有拒絕,因為……他想要留下這阮心,活生生地折磨白墜淵。

白墜淵不是喜歡阮心嗎?

我就是要讓他們兩小無猜,相互產生情愫,卻偏生愛而不得,無法跟對方交往。只要沒有得到他的同意,就別想要跟阮心在一起。白墜淵可不知道自家父親的用心“良苦”,他只是以為阮心是一位與他沒有任何關係的陌生人而已。

而事實上也確實是如此。

當他與白陳相處一段日子,大約是三天後,他就迎來了這家裡頭的新成員,叫阮心。

這位姑娘長得特別好看,她的眼睛很大,她笑的時候,讓人感覺到世界都快融化了。

白陳一見到這姑娘,就知道為什麼這姑娘會把白墜淵的心給勾走了。

這麼溫暖的模樣,這麼漂亮的臉蛋,怎麼可能會不迷住白墜淵呢?

白陳微微側頭,掃了眼白墜淵,可白墜淵只是表情淡淡的。

白陳說:“小系兒,你看他的眼珠子都放在這阮心的身上挪不開了。”

系統說:“……是嗎?我怎麼覺得他沒有看這姑娘,反倒是在看你?”

白陳沒有理會系統,他只是說,“阮心,這是白墜淵,跟他好好認識,有什麼事要多多關照他。”

“好的,我會的!”阮心說。

白墜淵對阮心的態度淡淡的,對她沒有什麼好感可言。

可是當白墜淵發現,原本眼裡只會有自己,整天都會圍著自己轉的父親,因為這位新來的成員阮心,而將三分之二的關注全都放在阮心身上後,他心中產生了一點嫉妒了,他上前將阮心給拉走,他不想讓父親繼續跟阮心談下去,再這樣下去,他會有一種將阮心給殺了的衝動。白墜淵知道這樣的衝動是不對的,可他就是忍不住。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越是跟父親接觸,他就越是被父親給吸引住,完全不想離開父親。

而見白墜淵這麼著急地想要把這阮心給帶走,白陳只是笑了起來,“你們先聊吧,我去一趟樓上,待會兒再下來。”白陳到樓上回到自己房裡後,就把門給反鎖了,他不敢出去看白墜淵與阮心相處的片段,他怕他會忍不住把白墜淵這小子給很活活地掐死。

見到白墜淵這麼容易就喜歡上阮心,他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就算自己沒有跟上一個世界的伯爵鬧崩,自己與主神遲早會鬧崩的。

白陳說:“小系兒,他喜歡上阮心了,但我不能去破壞,因為我得讓自己深刻知道,他遲早會離開自己,遲早會愛上別人,自己不能再把心放在他身上了。”

系統:“宿主,如果痛苦,就、就別這樣做了。”

白陳說:“不這樣做,我會更痛苦的。”白陳走到房內的陽臺,他吹了口氣,只見有團霧氣在空中不斷地往上飛,他的眼底佈滿了複雜的情緒,他微側頭,他合上了雙眼,他緊緊的攥住欄杆,他壓抑住心中不斷翻騰的情緒。

可就在陽臺下的白墜淵,見到父親這般難過地握住欄杆,不知道在想著什麼時,微微地心疼起來,他不想跟阮心相處,但如果不拉開阮心,父親就會不斷地跟阮心聊天,他不想讓阮心繼續接近父親,他怕父親會被阮心給勾走魂魄。

他冷淡地看了眼阮心,他不知道阮心有什麼好的,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心機,他一看就知道這阮心是位心機重的人。

同時也是一位拜金女,雖然她看向自己的眼神好像跟看普通人差不多,但實際上卻還是帶著一絲的瞧不起。

無非就是瞧不起自己是孤兒院的孩子,不是有錢有權有勢的人的孩子。白墜淵不想理會阮心,只是對阮心說了句,“我有事要辦,我先走了。”後,就把阮心給扔下了。

他知道阮心是無法再煩到父親了,父親一旦回到房裡,就很難會出來。而白墜淵到了大廳後,他知道他不該去打擾父親,他該去看書,可當他看到桌子上的糕點,他就忍不住端著一盤糕點,然後到父親的門口,正想敲門時,門突然開了。

白陳一看到白墜淵,就輕笑了起來,似乎是在嘲諷什麼,“你怎麼來了?不是在跟阮心聊天嗎?”

白陳眼尖地看到了白墜淵手上的糕點,說了句,“是端給阮心的?她不在這兒,你走錯地方了。”

“不,我是端給父親你的。”白墜淵只是把這糕點遞給白陳,“父親,你應該餓了,吃點糕點吧。”

“不用了。”白陳沒有料到白墜淵竟然是把糕點給自己的,他驚訝得微挑眉,他說,“沒有想到你還挺有孝心的,給我端糕點來。”

“父親,有空嗎?”白墜淵知道父親不喜歡自己,他也不勉強父親喜歡自己,他只是想多跟父親聊天,他不想父親將目光放在阮心身上。

還不知道白墜淵吃醋的白陳,只是很驚訝白墜淵進來了,他坐在椅子上,拿著鋼筆,看著白墜淵,“說吧,有什麼事?”

“父親,你覺得……阮心怎樣?”

白墜淵說這話時,相當地認真,他想知道,在父親的眼中,阮心有多重要。

聽白墜淵這樣主動提阮心,白陳只是輕笑了起來,“你是想要瞭解她,所以才來我這兒?”白陳算是看明白了白墜淵的心了,是喜歡上了阮心,想要泡妹子,但不知道妹子喜歡些什麼,就來這兒想要套話,探探他口風,看他是否知道,他拿起一旁的書,放在自己面前,翻開了第一頁,他沒有回答白墜淵。

白墜淵見父親這般不回答自己,也沒有不耐煩,只是定定地凝望父親。

只是這樣看著白陳,白墜淵都感覺到心裡很愉悅,他這樣的愉悅,似乎是與生俱來的,只要看著白陳,就會感覺到相當地幸福。

白陳在翻了幾頁書後,本來是想讓白墜淵知難而退,見他還沒有走,便把書合了起來,放下它,看向白墜淵,“你很想知道阮心的事?”

白墜淵自然知道白陳是誤會了,可他沒有解釋,只是說,“父親,我不希望你和阮心走得太近。”

白墜淵說出了他的心底話,他觀察著白陳的神情,一動不動,不曾挪開過目光。

只見父親在聽到他說這話時,眼神冷了下來,嘴邊的笑意也淡了,“你忘記我們白家的家規嗎?”

“我記得。”白墜淵說,“我永遠都不曾忘記過。”

“既然不曾忘記過,那你應當還記得,只要我沒有答應你跟別人在一起,你就不能跟別人在一起。”白陳說這話時,故意把書往桌上一砸,“砰!”地一聲落在桌上,他冷漠地看著白墜淵,“我不準你和阮心談戀愛。”

“我不會的,父親。”白墜淵知道父親是誤會了,可他沒有解釋,如今想要讓白陳不多跟阮心接觸的唯一方式,就是讓白陳厭惡阮心。

白陳在得知白墜淵竟然喜歡上阮心,想要跟阮心在一起時,他確實厭惡極了阮心,完全不想跟阮心有任何接觸。

於是,阮心就會直觀地發現,原本對自己異常熱情的白陳,突然對她不冷不淡。

為了不讓白墜淵繼續泡阮心,白陳就故意將白墜淵與阮心隔離,將白墜淵時時刻刻地帶在身旁,就怕白墜淵被阮心給勾走了心。見白陳誤會後,自己反而能夠跟白陳多相處,白墜淵就只是任這誤會繼續誤下去。

而當夜晚來了,白陳正想關燈睡覺時,門外突然傳來敲門聲。

白陳下意識皺眉,但他只是說了句,“進來。”

門被開啟了,就見到外面的白墜淵正穿著睡衣,看著自己。

白墜淵穿著的睡衣,和自己是同款的,完全是親子裝,白陳見白墜淵來了,便說,“有事?”

白墜淵說了句,“阮心她說她怕打雷,說想到我房間裡睡覺,可以嗎?”

白墜淵說這話時,一直觀察著白陳的神情,白陳一聽這話,臉就變了,他看了眼窗外,說,“現在又沒有打雷,她為什麼這樣說?”

“大概是覺得我那邊更有安全感。”白墜淵說著,就假裝是想要回去,“父親,我回去照顧阮心了,我……”

“不用了。”白陳只是把白墜淵給拉了過來,將門給關住了,“日後你跟我一塊兒睡,不準再回去,也不準再跟所謂的阮心相處,聽明白了嗎?”

白墜淵察覺到白陳很反感自己跟阮心相處,他說,“好。”

於是,白陳就睡在床上,他本來以為他很不習慣一個陌生人挨著自己睡,可誰知道,白陳一躺上床,就昏昏沉沉的,很快,他就睡著了,醒都醒不來。

一旁的白墜淵,則只是一直都僵硬著身子,他微微側頭,他深深地看了眼白陳,便緊緊地抱住了白陳。

第二日,五點五十五分,白陳準時地在這個點起來,他一起來,就發現自己的右胳膊被抱住了,他本來是想要把這抱著自己的胳膊的手給扔開,可對上那睡得香甜的睡顏,白陳還是沒有狠下心來,只是把這雙手給輕輕地拿開,輕手輕腳地披著外套到椅子上,開始開燈寫日記。可白陳不知道的是,在他身後的白墜淵只是忽然睜開了雙眼,幽幽地看著他的背影。

當白陳寫完日記後,白墜淵就把目光收了回來,雙眼閉上,裝作睡著了。

而這時候已經是六點整了,白陳走了過來,拍了拍白墜淵的臉,“醒來。”

白陳這下子可是沒有什麼憐憫心了,他上次就跟白墜淵說過,必須得在六點起床訓練。

白墜淵這小子竟然敢不聽他的話,看他怎麼收拾白墜淵。

可誰知道,白墜淵竟然反應很快,當聽到白陳這樣說話後,只是睏倦地洗了把臉,就精神異常,穿好衣服就等著白陳下指令。

現在六點五分。白陳也不好因為這小事而懲罰白墜淵,所以,他拍了下白墜淵的肩膀,“跟我一同到書房裡看書。”

“好。”白墜淵應了聲,可誰知道,他們剛出門,到了書房,看了不過半個小時,突然書房的門被人給敲得“咚咚!”地響。

白陳下意識皺眉,他不喜歡看書時被人給打擾。

見白陳這般不喜,白墜淵的神情也冷了下來,他把門開啟,就見到是阮心來了。

她一來,就對白墜淵說,“昨晚為什麼沒有見到你?我不是說了,我怕打雷嗎?你為什麼不陪我?”阮心說著,就抱怨起來,她數落著白墜淵。

在這過程中,白陳只是在一旁冷眼旁觀著,沒有說話,當他見到白墜淵被罵時,他的心裡頭不知有多高興。罵吧罵吧,罵得越兇殘越好,這樣的話,白墜淵這小子就會對阮心死心,不會愛上阮心了。

白陳微旋轉了下鋼筆,他倒是想要見到白墜淵與阮心的關係直接決裂。見白陳這樣的態度,白墜淵只是看向阮心,“我沒有說過要陪你。”

“你!”這阮心被白墜淵的話給氣到了,她看向白陳,“他欺負我!他完全不理會我的感受!像他這樣的養子,最討人厭了!你把他給轟走吧!我無法接受這樣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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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到阮心這般講,白陳的眼神冷了下來,他輕笑了起來,“阮心,你不喜歡他?”

“是!”阮心特別生氣地說,“我去孤兒院看了下,比他優秀的孤兒多了去了,你為什麼要收養這樣一個不解風情的木頭?!”

這阮心完全是一副你不該收養白墜淵的態度。可一聽阮心這樣說,白陳只是眼神越發地冰冷,可他的語調卻反而很溫柔,“那你說我該收養誰?”

“收養孤兒院中的任何一個人,都比他好!”阮心說著這些話時還故意抬起腦袋,她本來就瞧不起白墜淵這個孤兒,如今這孤兒敢這般不讓著自己,自己讓他陪陪自己,他卻不幹,呵,活該他被自己給整得扔回孤兒院。

阮心覺得像白墜淵這樣的垃圾,也只適合待在孤兒院裡。可誰知道,白陳站起身來,然後對阮心說,“你可以滾回去了。”

阮心愣住了,她一臉呆洩,“你、你說什麼?”

白陳的耐心似乎變得很好,他重複了一遍,“我說你可以滾回去了。”

“我滾?”阮心指了下自己,“你、你是不是說錯人了?你是想要對白墜淵說這話。”

“不,就是對你。”白陳指著阮心,“你以為你是誰?白墜淵做了什麼?讓你這樣惡毒地對待他?”

白陳看不起阮心這樣的做法,“你真的是太惡毒了,像你這樣惡毒的女人,我這兒收不起你,你自己滾回去吧。”

“不!我不能回去!我、我沒有地方可以住。”阮心本來以為白陳會罩著她,誰知道竟然是想罩著白墜淵。

白陳也知道自己很莫名其妙,可是當他聽到阮心這般說這些話,還想要趕白墜淵走時,他就覺得火大,他真想給這阮心一巴掌。

白墜淵這孩子那麼優秀,誰敢說他不優秀?

不過就是白墜淵沒有聽她的話,她就這樣中傷白墜淵,簡直就是……太令人厭惡了。

白陳沒有聽她講那些話,只是說,“你今天收拾好東西,明天就滾出這兒,別讓我把你給轟出去。”

“你不要太狠了!”這阮心沒有料到白陳那麼狠,她連忙看向白墜淵,向白墜淵求救。

阮心長得好看,她從小就因為長得好看受到了不少的特殊待遇,這次她以為朝白墜淵求救,白墜淵絕對會看在她臉的份兒上,會幫她。

可誰知道白墜淵只是冷漠地看著她,不僅沒有幫她,相反還踩了她兩腳,“父親,我覺得沒有必要等到明天,今天就可以滾了。”

白墜淵本來就不想阮心待在這兒礙白陳的眼,讓白陳的目光放在阮心的身上,如今阮心被趕出這兒,正合他意。見白墜淵這般趕阮心,沒有替阮心說話,白陳的心裡頭好受多了,他笑著說,“你不幫她說話?”

“不用了。”白墜淵知道白陳是誤會自己喜歡阮心,他也沒有解釋,只是說,“父親說的對,如果她做得好,做得對,不該走,我就不會這樣說。”

“是說得好。”白陳拍了下掌,他也不想留這阮心在這兒了,害怕影響到白墜淵,讓白墜淵越發地陷入其中,無法自拔。

可就在今日,阮心本來是該走的,可是突然傳來阮心的奶奶死去的噩耗,簡直就是讓阮心的淚水都往下掉了。

不過白陳看得出來阮心並不是真的難過,只是想要博同情,讓她留在這兒。

白陳倒是想趕走阮心,可是一想到,就算趕走了阮心,也總會有另一個人勾引白墜淵,既然如此,還不如就讓白墜淵愛上這阮心,日後自己就專門拿那句家規說事,讓白墜淵痛苦不已。白墜淵痛苦,自己就越快樂。

於是,白陳就大手一揮,將阮心給留了下來。

白墜淵見白陳沒有趕走阮心,眼神微暗,但沒有說什麼。

處理了這糟心事,把阮心給懲罰到屋裡頭,讓她自己反省自己剛剛所做的事後,白陳就頭疼,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還沒有揉多久,就突然有雙手按摩著他的太陽穴,特別地會按摩。

起初的時候他異常享受,可是當他偷偷的抬頭看到是白墜淵這樣給自己按摩時,他的眼神卻暗了下來,他推開了白墜淵的手,“不用了,我已經好了。”

見白陳這樣抗拒自己按摩他,白墜淵也沒有說什麼,只是應了句,“好。”

阮心待在這裡,似乎已經成了鐵板上的事實。

而後來白陳怕白墜淵會與阮心發生什麼不好的關係,白墜淵越大的時候越怕,於是,白陳就讓白墜淵跟自己住。

由於白墜淵要睡的緣故,白陳就特意去買了張大點兒的床,足以他們兩人睡下。

就這樣,他們就這樣相處了整整六年,從白墜淵還是一位少年,到了已經讀高三的時候了,這一年,白墜淵成年了,他滿十八歲。

而在白陳的照顧下,白墜淵也越長越高大,完全比白陳還高大多了。

白陳最不滿意的就是自己比不過白墜淵的身高。

他覺得他什麼都比得過白墜淵,除了身高。

這些年以來,白陳特別不喜歡主神,但是他對白墜淵還是極好的,正應了那句,他還是孩子,他怎麼能狠得下心來?就算要報復,也得等他成年後。

今天,就是白墜淵成年的一日。

剛到早上,白陳就醒來寫日記。

他在日記上面寫了一排字,“今天就是白墜淵成年的日子,也是折磨白墜淵的開頭。”

寫完這排字後,白陳就把日記給放好,他回頭望去,就見到白墜淵正凝望著自己,白墜淵已經長大了許多。

以前之所以瘦弱,純粹是因為營養不良。

如今,白陳不僅給足了營養,還多給了營養,白墜淵猶如小樹苗般,一下子就拔高了許多。

白陳也不在意,只是對於白墜淵那有一米九的身高,表示:沒關係,他一米九,我好歹也有一米七九。

白陳表示自己完全不介意,但是只有他自己的心底才知道究竟是否真的不介意了。

在這整整六年的時間裡,阮心也已經從一位少女長成熟的女人了,長得勾人得緊,當白陳見到這越發長得妖豔的阮心後,他就越發明白為何白墜淵會被她給勾走了。

這樣要身材有身材,要臉蛋有臉蛋的女人,誰會不喜歡?

白墜淵會喜歡,也是很正常的。

可白陳不知道的是,在白墜淵的眼中,自己這張臉,比阮心不知道好多少倍,白陳只是這樣皺眉冷漠地看著白墜淵,讓白墜淵微攥緊拳頭,眼神幽暗下來

“你已經長大了,你過了今日,就已經是個徹底的大人了。”白陳沉重地將手放在白墜淵的肩膀上,“我希望你日後做事情的時候,要多想想,不能衝動,要知道進退。”

“好。”白墜淵雖然長大了許多,可是這六年的相處,卻讓白墜淵越發地聽白陳的話。

如果白墜淵不是那個可恨的主神的碎片,白陳也許會真的覺得白墜淵是個好孩子,並且對自己很好。

可惜了……終究不是尋常的好孩子,而是主神碎片。

白陳頗有深意地看了眼白墜淵後,就對白墜淵說,“你如果有什麼喜歡的人,就告訴我,把那人帶來給我看看,我或許還能夠同意你們的婚事。”這肯定是不可能的,痴人說夢。

白陳心裡頭這樣想著,面上冷漠地說,“許多事不要一個人悶在心裡面,有什麼壓力儘管講出來,我可以幫你解決。”順帶把你推入地獄。

白陳說完後,就看向白墜淵,“聽明白了嗎?”

“明白了。”白墜淵特別地認真,“父親,你放心,我不會出事的。”

“什麼出事?”白陳聽這話反而不解了。

“我會謹記父親教誨,無論是在做什麼,都會牢牢記住,不會吃虧,不會被人暗算,被……”

“你知道就好。”白陳不想聽白墜淵講了,越是聽白墜淵講,他就越是有點捨不得這孩子了。

如今白墜淵已經成年了,十八歲了,就可以讓白墜淵獨自生活了。

之前白陳一直都關注著白墜淵,讓白墜淵這樣天天跟自己睡覺,完全是怕阮心會來迷住白墜淵。

白陳說,“你成年了,你找個日子搬出去吧。”

這話剛落下,白墜淵就說,“父親,我不想離開你,我還想孝順你。”

“不用了。”白陳搖了搖頭,“我不需要你孝順,你自己好好照顧你自己就行了。”

白陳說著,就推門而出,剛一出門就撞到了正打扮得相當妖豔的阮心,阮心也成年了,她與白陳的關係是越發地惡劣,她覺得自己如今大了,白陳也管不著自己了,便越發地囂張,白陳也不在意,只是下樓去了。

這麼多年以來,白陳自然不可能沒有工作,坐吃空山是不可行的。

白陳幹回了老本行,畫了些畫,他拍賣出去。

白陳起初本來以為只能賣到比市場價格低一成的樣子,可誰知道,有一人特別喜歡他的畫,願意以兩倍的價格買下。

白陳自然是想要知道對方的姓名,可是對方不願意說,只是每次都要讓他親自將畫像送過去。

白陳覺得無所謂,每次都送了,而每次送的時候,都撞不見那人。那人完全不肯透露自己的姓名,白陳也不介意。

可誰知道,這樣做買賣,一做就是做了六年了。

白陳坐在沙發上,他描繪著桌子上的景物。

很快,一副畫就在白陳的手中描繪出來了。

無論是看多少遍,白墜淵都會忍不住為白陳這樣的畫法而微微震驚,“畫得真好。”

“你想學?”白陳看了眼白墜淵,“其實想要學會,只要多多學基礎,就能學會了。”

“不,我不需要學會。”白墜淵只是笑著說,“只要父親會就夠了。”

聽他一口一句父親,白陳倒是沒什麼感覺,只是把畫給畫完後,就將畫放在桌上,看向白墜淵,“你打算什麼時候搬出去?”

這開口就是那麼尖銳的問題,白墜淵只是沉默了起來。

一旁的阮心本來是打算出門的,一聽這話,就開始也跟著起鬨了,“是啊,你什麼時候離開我們?”

這阮心越發地厭惡白墜淵了,六年以來,阮心與白墜淵的關係可謂是差得要命,那裡看得出來白墜淵暗戀阮心?

如果不是知道原來的人生軌跡,白陳恐怕不會以為白墜淵喜歡阮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