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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5、流落在外的繼承者VS冷心冷眼的養父5

白陳自然就等兩晚。

遲兩天回家, 對於白陳來說是無所謂。

反正在這兒住也是兩天,在那兒住也是兩天, 沒有多大的區別。

只不過,維先生所說的驚喜, 究竟是什麼驚喜?

白陳還是有點期待的,或者說,是有點好奇。

人們都說,如果好奇的話,就算是有九條命也不夠花。

白陳就是好奇了,他與這維先生認識了那麼多年了,他還是第一回知道, 他以前以為維先生是那種特別不喜歡說話的人, 可如今就看到了,並不是如此,還說要給自己驚喜。

這兩日,白陳都在屋裡面在畫畫。

他正爭取畫更多畫來賣給維先生。

很快, 就到了第二天的晚上了。白陳覺得時間過得可真快, 不知不覺就已經到第二天晚上了。

明天他就要起身離開這兒了,也不知道維先生準備了怎樣的驚喜給自己。

白陳站在門口,他定定地凝望著外面,他不知道這驚喜什麼時候來。

他等了又等,可是等了許久後,還是沒有等來這禮物。

白陳困了,他想, 也許是維先生突然開的玩笑吧。

畢竟他跟維先生不熟,雖然認識已久,但是無緣無故,人家是不會給自己一個驚喜的。

也許當時維先生是搞錯了物件,這也是說不定的。

於是,白陳就上樓,他一坐在床上,就感覺到困,還沒有來得及打哈欠睡覺,就突然聽到“失火了!”

這一聲響起,白陳連忙下床往外面跑,他環顧四周,發現有許多逃難者和自己一樣,不斷地往外面跑。

待離開了大火現場後,退到安全的地方,白陳才看著這場大火。

經過調查,原來這裡的大火是虛驚一場,被工作人員給好好地控制住了,是不會燒死人的。

周圍的人們都松了口氣,白陳也松了口氣,只不過有點不想回這裡面去了,就怕又來一場“大火”

就在這時,突然聽到,“嘭!”地一聲,煙花炸開在空中,白陳愣住了,他看著這煙花,他倒不是因為這煙花的美而被震驚到了,而是煙花炸開後寫的一排字給震驚到了。

上面寫著:祝你生日快樂,白陳。

一見上面炸出這一排字,白陳就忍不住笑了起來,搖頭笑了起來,“你不說,我還真忘記了,今天可是我生日。”

有一次白陳一不小心地對維先生說出了自己真實的生日,大約是在四年前的樣子,他沒有料到維先生竟然還記得他的生日。

不過這生日並不是這具身體的生日,而是白陳真正的生日。

不過,“沒有料到你竟然記得這麼清楚。”白陳嘆了這口氣後,就笑了起來,他用手機給維先生發了一句話,“這可真是個驚喜。”然後便朝著自己和煙花拍了張照片,發了過去,“謝謝你的煙花,它綻放得很美麗。”

發完這條簡訊後,白陳便又回去睡了。

白陳睡得很安穩,也沒有吃安眠藥,他感覺到心莫名有點暖。

而在另一邊,收到這條簡訊的某人,則只是微勾唇,凝望著螢幕裡的白陳,他低笑了起來,“不用謝我,白陳。”

驚喜已經送到了,睡了一覺後,白陳便回到自己的屋裡頭去了。

久違地回家,白陳當真覺得這兒有點陌生了。

他剛到這兒回家後,白陳就開始過上了三點的日子,唯一不同的就是,自從之前那次事件後,他與維先生的關係比以前更好了,時不時地發短信聊天。

最初的時候,是兩天聊一下。後來,漸漸地,每隔一小時就至少會跟對方聊一下。

最後,到了現在,幾乎是每十分鐘就要看一下手機了。

白陳也覺得一切很奇妙,明明維先生與自己並沒有見過面,可他卻覺得跟維先生聊天聊得很投機。譬如一些事,一些想法,完全是跟他幾乎相同,讓白陳感覺到很高興。與維先生聊天時,白陳感覺得到了全身心的放鬆。

他莫名地愛上了跟維先生聊天的時光。

他覺得能跟維先生聊天,是一件特別放鬆的事。

維先生很友好,跟維先生聊天時,有時候自己字敲得慢,維先生也不嫌棄。

但為維先生不嫌棄,白陳反而有點嫌棄自己慢了,於是,白陳直接用語音跟維先生聊天。

起初的時候,白陳覺得也許這樣聊的話,維先生會感覺到不適應,但維先生說他不僅不適應,而且異常喜歡白陳這樣聊,白陳也就無所謂了,反正解放雙手,對自己是有好處的。

白陳也就自然而然開始用語音來跟維先生聊了。可維先生似乎不是很喜歡用語音,他一直都是敲字,不得不說的是,維先生敲字敲得特別快,快到了讓白陳完全不需要等待。

白陳覺得自己剛說了一句話,維先生就正好把接下來的話給敲了出來。

聊得如此投機,白陳都開始提出見面的事了。

這時候正好是晚上九點,白陳丟擲了這個問題,“我們見個面吧。”

白陳這句話說得很輕柔,“我挺想見見你的。”

對方那邊的人似乎頓了下,才敲了一排字,“見面是不錯的事情,但是人們總說距離產生美感,如果我們見面了,我怕我們日後會無法再這麼投機地說話了。”

“怎麼會?”白陳搖了下頭,他輕笑了起來,“不會的,我們見面後,依舊能說得如此投機的。”

另一頭的人苦笑了下,可他只是敲了一排字,“最近正好有點忙,無法走開,無法來見你。”

“沒時,你如果最近比較忙,就一個月後我們再見面吧,一個月後,我不信你還忙著。”白陳笑得特別燦爛,光是聽聲音都聽得出來。

一想到白陳那笑起來的模樣,那頭的人心就微微癢了起來,他其實也很想見白陳,但他不能見白陳,於是,他只是又敲了一排字,“不是不想見你,而是……”

“而是什麼?”白陳其實挺想見維先生一面的,不因為其他的,就是因為維先生不想見自己。

是啊,為什麼維先生會不想見自己呢?究竟是什麼原因導致他這樣?還是說……維先生其實是一個有問題的人?

白陳不知道,但是他總覺得,要見一下維先生後,他才能安心,他怕與一個沒有見過的人再繼續這樣交談下去,他會跟這位沒有見過面的網友關係越來越好,好到他都不敢相信的地步。

白陳也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心不是那麼容易可以走進的,可這維先生卻像是天生有一股魔力,可以讓他輕而易舉地住進來。

白陳覺得這是件壞事,特別大的壞事,可心中萬千想法,面上只是笑著說,“維先生,約個時間,出來見個面吧。”

那邊的人還想推拖,白陳只是說了句,“如果不見面的話,我無法再跟你繼續這樣語音聊下去了。”

“為什麼?”維先生發來這句話時異常快,可以看得出來這人的心焦程度。

“因為……”白陳故意頓了下,才輕笑了起來,“我不喜歡跟沒有見過面的人有過多的交往,不過我們還是恢復成以前的狀態,只是做畫畫的買賣者好了?”

白陳笑著說完這句話,他只是想逼逼這人而已,誰知道這人在沉默一陣後,敲了一個字,“好。”

白陳的笑僵硬了下來,白陳也沒有說話了,他只是敲了一排字,那就是,“你真的很不想見我。”敲完後,白陳與維先生的交談就畫上了句話。

白陳並不想這樣的,可是對方不肯見你一面,不這樣劃上句號,又能怎樣?

白陳只是微微搖晃了下腦袋,專心地畫畫。

他的日子又打回過去那樣,三點,吃飯,睡覺,畫畫。除了這三點之外,他似乎什麼都沒有做了。

每次交易完後,他就看著自己□□上的數字越來越多,從五位數,到六位數。白陳有點興奮,可是等後來錢越來越多時,白陳就已經麻木了,沒有什麼感覺了。

□□上的錢又變回了七位數,白陳就沒有什麼感覺,他只是覺得有點疲倦了。

白陳看了下任務進度,發現現在竟然才百分之七十。

白陳:簡直……太少了。

白陳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完成任務,也許是等白墜淵結婚生子。可是如今還沒有這樣的動靜,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白墜淵才會結婚生子。

白陳覺得厭煩了,就在這時候,白陳的手機傳來“叮!”的一聲。

平日裡沒有人聯絡白陳,白陳掃了眼手機,劃開他,卻在看到上面的發言時,瞳孔微微收縮,卻見上面寫著:“我們見面吧,我果然……不想跟你斷掉。”

一看到這排字,白陳嘴角微微勾起,他回了句,“好,我們見面。”

白陳也不想跟維先生的關係就這樣斷掉。

他們約好了,和他重新聊起來後,他們就約好下周一見面。

白陳覺得渾身都充滿活力與動力,他感覺到異常地神清氣爽,他自從重新跟維先生聊天後,他似乎就感覺到越來越高興了,他的心情也愉悅之極。

眨眼間,就到了週一前夕,週日深夜了。

白陳說,“我很期待明天見面。”

可維先生卻似乎並不這樣想,他敲了一排字,“我擔心明天會出什麼事。”

“不會出什麼事的,我們只是見個面而已。”白陳覺得維先生實在是太看重這次的見面了,“就只是見個面,走個過場而已,放鬆,別怕,我不會吃了你的。”

“我知道。”維先生敲了一排字,“我只擔心你會生氣。”

“我會生氣?為什麼?”白陳愣了起來,他似乎想到了什麼,笑了起來,“你長得很醜嗎?醜得慘絕人寰?放心吧,就算你很醜,經過這麼久的時間,我也發現你是一位心底很不錯的人,我是不會嫌棄你的。”

維先生沒有接這話,只是說了句,“我只希望明天的你,能夠不發怒,能夠讓明天安然地過去。”

白陳覺得這維先生實在是太奇怪了。

第二天,他準時到了咖啡館,他正攪拌著咖啡杯,等待著那位維先生的到來。

他正在等待,他等了很久,突然,有一個人出現了。那個人相當地高大,一臉冷漠,那人不就是……自己的兒子白墜淵嗎?

白陳下意識皺眉,他心中有股不妙的感覺,他望向白墜淵的眼神相當地冷,他停下了攪拌咖啡的動作,他朝白墜淵說,“白墜淵,你來這兒做什麼?”

白墜淵一見白陳那冷淡的表情,他的眼神閃爍了下,就指了下前方的那位姑娘,他說,“我是來相親的,父親,你怎麼突然來這兒了?”

一聽白墜淵這樣說,白陳的心裡頭突然松了口氣,他也知道他大概是誤會了,他側頭看了眼那姑娘,發現那姑娘長得挺好看的,他愣了下,便說,“是什麼時候……”

“三天前。”白墜淵說,“我長大了,是時候該成家立業了。”

“也對。”白陳若有所思地說,“確實是該成家了,趕緊去,別讓姑娘等太久了。”

白陳的態度突然變好了起來,不再像剛剛那樣冷淡。

見白陳因為自己是來相親,而不是因為別的,就松了口氣,白墜淵的眼神微微暗了下來,他朝這姑娘走去,這姑娘一見到白墜淵了,就笑了起來,他說,她低聲地說,“老闆,這是您要的檔案。”

“好了,你聽好了,你就在這裡扮我的相親物件,”白墜淵是臨時讓這手下過來送檔案的,他說,“如果讓別人知道你是我的手下,你的飯碗就別想要了。”

這手下為了保住飯碗,點頭說,“放心,我絕對不會讓老闆您失望的!”

不過,她聽到白墜淵這樣說後,這手下也就知道為什麼要讓她這位手下來送這份檔案了。

之前公司裡明明有許多女員工,可偏偏就挑了她,沒有料到她穿得不那麼正式,有時候還是會有運氣的。

這女員工高高興興地喝著咖啡,跟老闆聊著天,她可想巴結老闆了,老闆那麼帥,如今讓自己假扮他的相親物件,誰知道會不會假戲真做呢?這這員工越想越歡快,這聊天也越來越起勁兒。

見他們聊得如此融洽,白陳也就放任他們聊。

就是……白陳看了下手錶,上面寫著已經是十二點半了。他與維先生在這兒約十一點半,如今已經遲到一個小時了。

白陳有點不耐煩了,他發了條簡訊問維先生,“你什麼時候來?”

維先生似乎很忙,只是回了句,“忙。”

見維先生這樣說,白陳只是攪拌著咖啡,他在想維先生究竟是個怎樣的人。

就在這時,突然有個高大的人站在自己面前,白陳下意識皺眉,抬頭望去,就發現是一位異常迷人的男人過來了,他一見到白陳,就笑著說,“你是在網上跟我聊天的那人嗎?”

“是的。”白陳笑了起來,他沒有料到維先生那麼快就來了,他跟維先生開始聊天。

可遠處的白墜淵見到這人出現時,下意識蹙眉起來,他沒有安排這樣的人在白陳的身旁。而這人只是與白陳聊得很投機,這人也是畫畫的。

其實起初,白陳還沒有發現這人不是維先生,後來要離別了,這人要求留個手機號碼,白陳才知道,這人……不是維先生,“你是……”

“我是米金,我跟你在網上一塊兒聊的,你忘記了我嗎?”這人反而一臉怪異地看著白陳,白陳說,“那個……我想我們恐怕是聊錯物件了。”

白陳尷尬地笑了下。這時候一旁走來一位年輕的人,他喘著口氣,他一看到他們,就說,“剛剛服務員說,你們其中一個人是米金,我能冒昧地問一句,你們誰是米金嗎?我是在網路上約好的可裡亞。”

“你才是可裡亞?”這金一臉驚訝,“我剛剛似乎聊錯了人,我還以為他是……”

“你弄錯物件了。”白陳這下子明白了,他們完全是一個誤會,“抱歉,我剛剛浪費你的時間了,我想我們之前聊的完全是聊錯了,你們慢慢聊。”

白陳收拾自己的東西,付帳後,就離開咖啡館了。

剛剛的誤會可真夠大的,不是自己的網友,最後卻弄錯了,以為對方是網友。

白陳一出門,正想開車走時,卻發現自己的車突然……壞了。

“唉。”嘆了口氣,下車正想打計程車走時,卻發現……怎麼招手都沒車理。

現在正好是十三點左右,人自然突然變少了,也許是因為司機都去接剛吃完飯的客人吧。

白陳嘆了口氣,他靠著牆,正想是該走回去,還是該坐公交車轉車回家時,突然一旁走出來了一位人,正是白墜淵。

白墜淵一見到白陳,就說,“你的車壞了?”

這雖然是疑問句,但顯而易見,自己開不了車,在這裡開始招計程車的模樣,就知道自己八成車開不了,壞了。

沒有搭理這個傢伙,反正白墜淵是明知故問。白墜淵也確實是明知故問,他走近白陳,說了句,“我載你回去。”

“不用了。”白陳拒絕了他,“我自己能回去。”

“父親,我帶你回去吧。”白墜淵突然喊白陳父親,白陳愣了下,白墜淵只是繼續喊,“父親,我是你兒子,我載你回家,是應該的,你不要亂想。”

聞言,白陳本來是想拒絕,可看到白墜淵那副表情時,他就沉默了,然後,就被白墜淵載了上去,坐在車上,開始回家去了。

這兒距離家裡大約要開半個小時,在這過程中,白陳沒有說話,只是抱著臂,冷漠地看著窗外的景色。他知道這次被違約了,心情定然是不爽的,而且,剛剛還以為是找到了人,最後卻發現,原來那是別人的網友,不是自己的。

白陳越想越覺得氣憤,但是卻又似乎覺得很正常,這維先生一看就知道是不想出來見面的,怎麼可能會那麼容易出來見面呢?

白陳感覺到有點困了,他本來是不想睡過去的,可他就是犯困,靠著這窗戶就睡了過去。

當他再次醒來時,就已經是下車的時候了。

這時候,白墜淵在一旁給自己蓋被子。

白陳拉了下這被子,說了句,“你的車上還有被子?”

“有時候需要在車上小睡一陣。”白墜淵看著白陳,“你感覺怎樣?”

白墜淵湊得很近,近到白陳覺得很微妙的地步,但白陳沒有說什麼,只是指了下窗外,“該下車了。”

白陳就把身子給坐著,把車門開啟,下車去了。

剛一下車,白陳就往家裡走去,一臉疲倦。他從懷中掏出一串鑰匙來,換了幾把鑰匙,都沒有換到正確的鑰匙。

白陳覺得納悶了,他拿的是正確的鑰匙。

可誰知道轉了一圈門都沒有開,這時候,白墜淵突然握住白陳的手,“我來幫你開。”

白墜淵看了下鑰匙,就從其中拿出一把鑰匙,往門上一旋轉,門就開了。

“你怎麼知道這是開門的鑰匙?”白陳疑惑地看著白墜淵,“你不是已經搬出去住很久了嗎?”

“父親你總是喜歡下意識用右手壓住這鑰匙,所以,這門的鑰匙總是會有一點點地扭曲,只要看那把鑰匙有點扭曲,就說明父親你經常用那把鑰匙。”

白墜淵笑著說,“其他的鑰匙,父親用的次數不高,而且,父親你往日裡其實是很少會弄錯鑰匙的,今天可能是心情不好,所以才會弄錯吧。”

“說得對。”白陳點了下頭,便進去了,可是剛進去,他就想把門給關住,只是白墜淵擋住了,“讓開。”

白陳讓白墜淵走開點兒,白墜淵只是說,“父親,我載你回家了,正好有點渴,能否喝點茶水?”

白陳本來是想拒絕,但是一想到白墜淵確實是那麼辛苦地送自己回家,也就勉為其難地同意了,“好,你去吧。”

白墜淵高興可極了,他光明正大地進了白陳的房了。白墜淵把門給關了,白陳正想脫外套脫鞋子,白墜淵就搶先一步幫白陳脫了。

白陳不適應,他說,“不用了,我自己來。”白陳把白墜淵給推開了,他自己把衣服脫了,把鞋給放在鞋櫃裡,就上樓洗澡去了。

白陳不喜歡渾身髒兮兮的,白墜淵見白陳還是和以前一樣,幾乎沒有怎麼變過,他就忍不住低笑了起來。

他坐在沙發上,聽著樓上傳來的洗澡聲,他的眼神微微暗了下來,而當“碰!”地一聲傳來時,白墜淵更是毫不猶豫地上樓去了。

這時候的白陳,確實是不小心地撞到了牆壁。

其實很簡單,就是地上打滑,他沒有注意到,就不小心摔倒,頭碰到牆了,白陳捂著腦袋,他的頭快疼死了。

他剛洗完澡,本來想穿衣服,就出這等亂子,他真覺得心煩。

“父親,你怎麼樣了?”

白陳一聽到外面白墜淵的聲音,他就不想回答,他懶得聽白墜淵講話,他現在的心情可真的是糟透了。

白陳默不作聲,可嚇壞了外面正等著的白墜淵,他怕白陳是出了什麼事,他再敲了下門,白陳只是無視掉,他正靠著牆,休息著,他感覺到有點累,完全無法動彈。

而白陳越是這般不理會白墜淵,白墜淵就越是焦急,焦急之下,白墜淵就忍不住把這門給衝破,進來看看白陳怎麼樣。

於是,他剛一闖進來,就見到自家的白陳正躺在水裡,一臉煩悶,眼底一片冷漠,一見白陳這樣,就知道白陳是沒事了,只是他不想理會自己而已。

待見白陳身上一件衣服都沒有穿時,白墜淵的耳根泛起淡淡的緋紅,可他面上只是裝作若無其事,他說,“父親,你還好嗎

一聽白墜淵這樣叫自己,白陳只是冷漠地說,“還行,你出去吧。”

“好。”白墜淵自然是出去了,他不敢不聽白陳的話,況且,他怕再待下去,他會忍不住做一些不好的事情的。

剛到門外,把門給關了,白墜淵就大口地喘了下氣,用手扯了扯衣領,他才勉強地控制住那股情緒。

白陳自然不知道外面的白墜淵在做些什麼,只是在洗澡完後,穿上衣服。

他覺得今天是糟糕的一天。

當他出來後,已經大約是兩點半了。

這時候,白陳還是沒有吃飯,就為了和所謂的維先生見面。

因為這次沒見到面,白陳打算把維先生拉入黑名單了,他覺得這位維先生完全不守時,浪費他的心情和表情。

於是,當手機有簡訊過來,是維先生發來時,白陳看都沒有看,直接無視掉,他看向白墜淵,“你最近過得怎樣?”

白墜淵見白陳完全不理會手機,眼神閃爍了下,可他沒有說起手機的事,他只是接起方才白陳的話,“過得挺好的,因為父親的緣故,我過得越來越好。”

“別說這些拍馬屁的話。”白陳不想聽這些廢話,他直接開門見山了,“你最近相中了喜歡的女孩子了嗎?”白陳說著,就用手帕擦了擦嘴角,他慢條斯理地說,“女孩子是需要愛護的,如果你看中了人家可要好好地對人家,不能始亂終棄。”

“我會的,父親。”白墜淵見到白陳這樣盯著自己,他喉嚨微微發緊,他微垂首,他怕再這樣看白陳下去,他會忍不住……

白陳自然不知道白墜淵的的腦袋裡裝著些什麼不和諧的畫面,他只是冷漠地說,“好了,現在已經快到三點了,你可以滾了。”白陳毫不猶豫地指了下時鐘。

每當白陳說滾這個字時,就代表他的心情已經糟糕到了極點。

白墜淵可不想再惹怒白陳了,“那我下次再來見你。”

“好。”白陳點了下頭,便示意他可以走了。

白墜淵似乎很不想走,他看了白陳三遍,可白陳都完全沒有挽留的意思,最後還把他給轟走了。

將白墜淵給轟走後,白陳覺得一切都神清氣爽,他看了下手機,發現上面有一百條是來自維先生的資訊。

這時候的白陳也就放心了點,他剛剛正跟白墜淵吃飯,白墜淵是不可能玩手機的,也就是說,維先生跟白墜淵不是同一個人。

其實白陳是有點懷疑白墜淵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那兒的,畢竟那可是他跟維先生約好地方。

那麼巧,偏偏出現在那兒,他覺得有點不對勁。如今他跟白墜淵吃了飯後,他就證明了白墜淵不是維先生了。

維先生可是一位成熟的男人,而光是從他的話語就可以看出來,怎麼可能會是白墜淵?

這也就是為何白陳剛剛會好心地留白墜淵吃飯,而不是直接讓白墜淵走。

既然飯都吃了,知道了白墜淵不是維先生後,白陳就直接把白墜淵給趕了出去。

而被趕到門外的白墜淵,自然也知道白陳為什麼會在這樣做,態度為何會轉變那麼大,正因為知道,嘴邊才忍不住出苦笑,他掏出了手機,看著上面的訊息,發現白陳還是沒有回自己後,他就知道,白陳是生氣了。

可他也不氣餒,只是看了下定時傳送的資訊,繼續往外發。

昨晚他想了下,他是不能來見白陳的。

如果他來見白陳,讓白陳知道自己就是那位維先生,白陳絕對會毫不猶豫地跟自己來冷戰。

白墜淵可不想好一陣子都聽不到白陳的聲音。

他一想起這些日子以來,白陳對自己說話時,那溫柔的聲音,白墜淵就渾身熱血沸騰起來。

他控制不住自己不拿出手機,他上了車後,就看了下那些歷史聊天記錄,放了下其中一個白陳的聲音,當他聽到在這之前有一回,白陳對自己說的話時,白墜淵的眼神倏地暗了下來,他的呼吸紊亂起來。

白陳還不知道自家的白墜淵正在想著一些不和諧的事情,更不知道白墜淵在想著自己,白陳只是上了樓後,他就站在了陽臺那兒,看著遠邊的風景。

他莫名地有點疲憊了,他不知道在這兒活著究竟是為了什麼。

哦,對了,是為了完成任務。

但是任務一直卡在百分之七十,簡直就是要讓人抓狂起來了。

白陳覺得自己是時候該做一些對任務有利的事情了,他得趕緊完成任務,趕緊離開這個世界,繼續完成下個任務,他可不想再待在這兒了。

白陳向來就是想到了什麼,就會幹的的人,所以,白陳很快就給白墜淵發了條簡訊,上面寫著,“親愛的白墜淵,你是我這一生當中最寶貴的兒子,明天中午十二點,務必回家一趟,父親有話想跟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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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白墜淵收到這訊息時,他下意識覺得不對勁,但既然能跟白陳見面,自然是值得高興的事。

於是,白墜淵就去見白陳了。

第二天中午,白陳讓白墜淵過來,白墜淵剛到,就見到白陳的身旁有三位長相漂亮的女孩子,她們個個都才二十多歲,看起來相當地美麗動人,而白陳則是跟她們談自己兒子的事,她們聽得津津有味,似乎還想要知道更多的事。

而當她們一見到白墜淵來了,個個都臉紅了起來,她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帥的男人。

而白墜淵見到這樣的場面,如果他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他就是傻了,他對白陳說,“父親。”

“嗯。”白陳應了下,就讓他坐下來。

“父親讓我來是為了?”

“給你相親。”白陳冷漠地說,“你也老大不小了,如今還沒有成家立業,實在是令人不齒。”自從認識了維先生後,白陳就對這位兒子沒有以前那麼上心了,也不知道為什麼,白陳就莫名地就有這種感覺,他對白墜淵說,“你自己看著辦吧,這三位女孩子,她們個個都優秀得緊。”

“我知道,父親。”

白墜淵特別認真地看著白陳,冷俊的臉已經讓這三位女孩子迷上了他了,她們竊竊私語,“他、他好帥啊。”

“比明星還帥。”

“受不了了。”

“好想嫁給他!”……

她們很興奮地說著。

白陳見白墜淵的神情沒有什麼感覺,就對白墜淵說,“如果你不喜歡她們,也沒有關係,總而言之,我只是想要勸你,你儘早結婚生子,不要再拖下去了,你的年齡不小了。”

可白陳剛說完這話,白墜淵卻接了句,“父親你也年紀不小了,你也該結婚了。”白墜淵定定地凝望著白陳,“父親都還沒有結婚,我怎麼能結婚?”

一聽白墜淵說這些話,白陳就說,“你是想說,只要我結婚了,你就會去結婚嗎?”

“不是這個意思。”白墜淵剛剛只是突然說了那話,他沒有想要白陳去結婚,如果白陳去結婚了,他後悔還來不及。

可白陳只是看著白墜淵,說,“好,我去結婚,”

白陳說著,就站起身來,他往外走,在臨走前,他看向那三位女孩子,“你們不用擔心我,我聯絡了你們的家人,他們過會兒會來接你,你不用擔心他會對你們做什麼事。”

“不會的,我們一點兒都不擔心。”這些女孩子喜歡白墜淵喜歡得緊,完全不在乎。

她們看向白墜淵的雙眼充滿著痴迷。

白墜淵不喜歡她們,他看向白陳,他想要追出去,可白陳的一句話卻讓他停了下來,“你該多跟她們聊聊天。你父親我現在就去找人結婚,你放心,這事情會很快就結束的。”

說完後,白陳就轉身走了。

白陳走得很快,白墜淵完全追不上去。

白陳是開著車走的,白墜淵目送白陳走了。

白墜淵微微攥緊拳頭,他深呼吸了幾口氣後,才對這些女孩子說,“你們好好地吃著飯,我先去看我父親了。”

白墜淵知道如果這些女孩們出事了,白陳定然會怪在他身上,白墜淵就給自己的手下發了條簡訊,讓他們務必護送這些女孩子,並且讓她們被她們的家人帶回家,絕不能有一刻的鬆懈。

待處理好這些事後,白墜淵就開著車去追自家的白陳了。

剛一追出去,就見到白陳正在一處大海邊正吹著海風,他正站在那兒,異常地安靜,他定定地凝望著海面,神情看不清的微妙。

見到白陳這樣,白墜淵微微邁步,正想上前打擾白陳時,突然看到白陳掏出手機,發了條簡訊,而自己的手機微顫。

白墜淵開啟一看,就看到上面寫了一條,“維先生,你說我們能見面嗎?”

一見到這條簡訊,白墜淵的心跳就漏了一拍,他連忙藏在暗處裡,不讓白陳發現自己,他用手機回了條,“怎麼了?”

白陳這時候並沒有說話,而是用敲字,他的心情不是特別好,“我剛剛跟我的兒子吵架了,我說我要跟一個人結婚,但是一時之間,我竟然什麼人都想不到,我竟然……沒有一個可結婚的物件。”

白陳敲完這些後,就忍不住嘆了口氣,“如果我說我們假結婚,你願意嗎?”

待發了這一條簡訊過去後,白陳發現自己還蠻期待維先生會同意的,他大約等了半分鐘後,見維先生沒有回答,白陳也知道自己這個請求太冒昧了,“我知道,我想要跟你假結婚,實在是太冒昧了。”

白陳說著,就開啟了語音,也懶得再敲字了,“你就當我突然一時想不開,說這些沒有邏輯的話吧,無視掉我剛剛所說的。”

白陳說完後,就把手機給關了,他回到車上,正想開車走時,突然聽到“叮”的一聲,可這時令人驚訝的是,這次對方用了語音,聲音異常地低沉而又沙啞,沙啞到了白陳有點認不清的地步,他覺得這嗓音好生耳熟,可是卻分辨不出來是誰的聲音,只是聽到那人說,“好。”

簡單的一個字,卻讓白陳忍不住笑了起來,“好,我們明天就去結婚吧。”白陳說著,就開車往外走,“你家在哪兒?到你家,我們拿著東西,明天就去結婚,領取結婚證。”

白墜淵發了條簡訊過來,“你打算去那個國家辦結婚證。”

“那個國家?”白陳愣了下,才說,“那個國家都行。”

說到這兒,白陳輕笑了起來,“不知道為什麼,一想到是跟你假結婚,就覺得很愉悅,無論是到那兒,都行。”

另一邊的那人沉默了下,就敲了一排字,“好,你今晚就到我家來,我帶你去辦結婚證。”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