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強制趕我走。”白墜淵似乎想到了什麼, 低嘆了句,“您真的想我走嗎?”
“對。”白陳冷淡地說, “我想你立刻走。”
“好。”白墜淵應了句,“我馬上就走。”
很快, 白墜淵就走了。
白墜淵一走,白陳覺得世界就清靜了,他心裡頭的大石頭刷地一聲被挪開了,讓他得以喘氣。
他環顧四周,發現他的領地沒有被人給侵犯後,他便慢悠悠地回到樓上去了。
就這樣,生活了幾日後, 白陳就又恢復到老人生活的狀態。
每天都是三點線, 吃飯,畫畫,睡覺。
就這樣,簡單地又過了一天。
一年四季。白陳很少出門去旅遊。
白陳正在屋裡面, 正專心畫畫, 突然來電話了,來電是銀行那邊的,他們說他的卡上已經只剩下五位數了。白陳下意識皺眉,他記得他的卡上有七位數,怎麼突然縮水縮成這樣了?
他去查詢,才知道,原來是他在醫院裡的那段日子, 他有一筆鉅額醫療費要交。
所以,現在醫院已經幫他扣了那些費用,現在就只剩下五位數了。至於為什麼沒有通知他一聲?
純粹是因為他在出院的時候,他已經簽了。
“我簽過字?”白陳回想了下當時的場景,他去找醫生,說自己要出院,醫生說可以,但必須得籤個名。
於是自己就沒有看上面的條款,直接簽名了。
原來那是把自己的錢給扣了。
不過就算是讓白陳重新來一次,他會籤。
畢竟是自己的醫療費,這醫療費是跑不了的。不過,既然只剩下五位數的話,就意味著自己必須得……掙錢。
白陳嘆了口氣,他查了下□□,發現上面的餘額比自己所想象的五位數還要少後,他便開始賣畫了。
他把這些畫給拍賣出去,可不知道為什麼,竟然一個人都沒有願意上來買。
白陳估摸著這三年,他的名氣全都沒了,被時間給帶走了。
就當他打算去低價賣這些畫時,突然有個顧客出來了,而且這名字很熟眼,不就是曾經那位用兩倍價格購買自己畫的那人嗎?
一上線,白陳就問他是否有買畫的興趣。
這人卻說,“你怎麼消失了三年?”
聞言,白陳便知道這人是在問自己消失的三年去那兒了,白陳不怎麼在意,便回答了下他。
回答完後,白陳就開始例行問,他買什麼畫。
他和以前一樣,自己與他的關係,似乎回到了三年前,除了時間往後進了三年之外,似乎其他的一切都沒有變。
他依舊很欣賞自己的畫,甚至能夠指出來自己那裡需要改進,那些特別優秀。
這讓白陳特別欣賞,他覺得這人足以當他的知己。
可這次,對方卻說,他想要的一副畫並不在國內,而是在國外,需要白陳飛過去欣賞下那裡的風景,並且畫下來。他提供機票。
這樣的好事,若是旁人,白陳下意識會覺得是騙子。
可這人與白陳合作了那麼多年,白陳自然不會覺得這人是騙自己,如果這人真想騙自己,何必花那麼多錢買自己的畫?
於是,白陳就答應了這人,不過機票就不用這人提供了,自己去就行了。可是如此,當白陳去趕飛機時,這飛機的工作人員卻帶著他住進了最豪華的房間,讓他在裡面安心地居住。
這兒異常地安靜,一個人都沒有,只有自己。
這簡直就是豪華得不得了,白陳都在想,這老顧客究竟為了自己花了多少錢?
不過白陳也來不及深思了,因為很快就有大餐來了。
白陳一吃這大餐,就覺得很美味,可是在吃的時候,他總覺得這味道有點似曾相識,似乎以前在那兒吃過。
可白陳如何深思,都深思不出來,他只是撐著下巴,靜靜地品嚐著。
而白陳不知道的是,其實在他不遠處的某個地方,有人正一直凝望著他,就連他所吃的飯,其實都是經由那個人的手。
可惜的是,白陳並不知道,所以,他只是品嚐著這些飯菜。
當他下了飛機後,白陳還沒有來得及去找酒店,下方就有人來接應他,說是那位老顧客讓自己來找他的。
白陳覺得那位老顧客可真熱情與細心,這麼快就為他安排好了一切。
當他到了酒店後,他卻驚訝地發現,裡面有著許多自己平日裡愛讀的書,這些書可以讓白陳很好地打磨時間。
白陳很感謝這位老顧客,至於那位工作人員,讓他轉達自己的感謝。這工作人員的態度異常好,他完全沒有問題,答應了下來。
白陳有特別喜歡的書籍在這兒,於是他就對這些人說,讓他們可以先走一步了。這些人看得出來白陳喜歡安靜,於是就識趣地走了。
剛把門關上,白陳就把外套給脫了,白陳坐在沙發上。這兒似乎與在家中沒有什麼區別,除了把窗戶開啟的時候,能夠聞到海邊的味道。
白陳此刻正居住在海邊,這次老顧客希望他取景的就是大海。
不知道這兒的大海跟其他的大海有什麼差別,但是既然那老顧客希望他在這裡取景,他就在這兒取吧。
白陳自然不知道,那位老顧客之所以讓他來這兒取景,純粹是因為這兒是他的勢力範圍,完全不是因為這兒的風景有多麼地美,他可以在這兒讓白陳享受到最好的待遇。
這其他的地方,老顧客怕其他的勢力會針對白陳,傷害到白陳,就沒有讓白陳去那些地方。
白陳自然不知道這些亂七八糟的關係,就算他去想,他恐怕也想不到,老顧客讓自己來這兒的原因竟然僅僅只是因為其他地方更危險,這兒的安全指數最高,他只是睡了一個安穩覺,把時間差給倒回來,就在第二天的七點鐘爬了起來。
白陳本來是想要一如既往地穿上厚重的大衣,但是這裡的天氣很炎熱,白陳被逼無奈,只好換上涼快點的休閒服。
他穿著雪白襯衫,休閒的雪白短褲。
這樣雪白的衣服,是很挑人的。
但白陳的氣質好,就算這樣穿,也不會有任何地不好,相反,只襯得他這人更好看了。
白陳自然是不會在意那麼多,他常年一個人獨居,完全不覺得自己有多好看,他只是跑到海邊,支起畫架,便開始描繪著大海的風景,開始繪畫。
最初的時候,白陳只是將這兒的風景給畫出來。
可是當他想為何老顧客讓他來這兒時,他就開始胡思亂想了。
如果僅僅只是讓他將這兒的風景給取下來,那麼,這位老顧客還不如自己來這兒欣賞風景。
老顧客讓自己到這兒來,定然是別有深意。白陳想了許久,想破了腦袋,才想到了為什麼。
“也許是因為……他想要我適當地扭曲現實,大膽放手畫出新意的畫?”白陳想到這兒後,就迅速地開始畫畫啊。
他不再像過去一樣,拘泥於現實,而是在現實之中,加了點夢幻的元素,讓這副畫看起來相當地扭曲與陰暗。
當白陳畫完這副畫後,光是看這畫的人,都能感覺到裡面的黑暗氣息。白陳很滿意自己畫的這副畫,他把這副畫給放在屋裡面,他又到外面去畫畫了。
白陳這樣一個人到外面四處取景,突然碰到了兩位高大的國外人。
這兩人長得還行,白陳掃了眼他們後,就往前走,沒有搭理他們,可他們似乎挺留意白陳,便上前想要搭白陳的肩膀,對白陳說些什麼,白陳下意識就躲閃開來,他問,“有事?”
這兩位高大的人,似乎是想要跟白陳玩玩,說“我們去酒吧裡喝一杯?”
這兩人說著流利的當地國外話,白陳下意識皺眉,他只是回他們,“如果沒有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白陳說的自然也是國外話,但白陳的國外話說得並不是特別流利,一聽就知道是外面來的。他們互相看了一眼後,一起拉著白陳的胳膊,“來吧,寶貝兒,我們一起去酒吧裡喝兩杯酒。”
“不用了。”白陳把他們的手給推開,“我不需要去酒吧,我需要的僅僅只是畫畫。”
白陳說著,就往外走,可他們似乎是被白陳的行為給惹毛了,他們毫不猶豫地就想要抓住白陳,白陳眼神倏地冷了下來,他微微側頭,冷漠地說,“你們當真要惹我?”
這兩人完全沒有看懂白陳的眼神,他們只是覺得白陳這樣瘦弱的年輕男人定然好欺負,白陳只是毫不猶豫地伸手劈向他們,就將他們給劈暈跪地,白陳微抬頭,冷漠地看著他們,“真的是不知死活。”白陳說著,就毫不猶豫地踢了下他們,“砰!”將他們踢到遠邊兒去。
這些年以來,白陳可是練過的,他沒有偷懶過,對自己放鬆過一刻。
他冷漠地看著這些人,“別讓我再見到你們,滾。”
白陳的眼神相當地冷漠,冷漠到了這兩人害怕的地步,他們咬牙切齒地看了下彼此後,就連忙地跑了。見他們跑了,白陳只是微凝重,他知道這個地方也許他是待不了了。這兩人如果是當地比較有勢力的人,定然會來報復他。
白陳正想回屋時,他突然察覺到身後有人,毫不猶豫地回頭,就見到有位高大的身影在遠邊消失了。
可這身影相當地熟悉,熟悉到了白陳一眼就以為是白墜淵。
他毫不猶豫地上前去捕捉那身影,卻捕捉不了,拐了個彎後,就空無一人。
“是自己……眼花了?”白陳微微抿唇,他懷著沉重的心,回到了家中,對老顧客說明了下自己的情況,並且告訴他,自己已經畫了畫了,可以帶給他了。
可是老顧客只是挽留他再多住幾天,說想他多畫幾副來,委婉地讓他留下,並且那兩名男人已經被他給收拾得服服帖帖了。
這老顧客這樣說,白陳也只好嘆了口氣,繼續留在這兒。
在白陳不知道的某個地方裡,那兩名剛剛欺負過白陳的男人,正跪在地上,瑟瑟發抖,渾身都是傷,傷痕累累,可是沒有一個人同情他,站在他面前的高大男人,只是冷漠地看了他一眼,冷淡地吐出了一句,“敢惹白陳,找死。”
這話剛落,這兩名男人的眼底浮現出絕望,“不、不要啊!”
“求求你!放過我們吧!我們不敢了!”……
這兒響起慘叫的聲音,但是沒有任何人會同情他們,也不會有任何人理會他們。
與此同時,另一邊,白陳吃過這午飯後,他就發現那兩名男人真的沒有來找自己,他想那兩名男人真的是被收拾了。
白陳打了個哈欠,他覺得有點犯困了,可如今才中午,白陳覺得自己不能這樣放鬆自己,他去海邊又開始畫畫了。
這次他所坐的地方與剛剛不同,這次的地勢更低,能夠更加接近大海。
白陳凝望著大海,就開始繪畫。
他看著這大海,心情微微沉重起來,他不知道這大海里究竟裝著些什麼,就像他不知道主神的腦子裡究竟裝著些什麼。
白陳很久都沒有下筆,當他回神過來,發現自己竟然又開始在想主神的事情後,他就微微垂下眼睫,他凝望著自己握著筆的右手,他低喃了句,“不能分心……”
他搖晃了下腦袋後,就開始繪畫,很快,就有畫出了一副圖。
這次的圖,充滿著燦爛,光是看著,就感覺到全是希望。
與剛剛那副絕望的大海畫相對應。
白陳覺得如果是這樣的兩副畫,老顧客見了,應當會很高興的。
念及,白陳就去開始拿著工具到另一處去取景了。這次他所取的景,並不是大海了,而是大海附近的樹林。
這兒的樹林與眾不同,與外面的不一樣,這些樹林的模樣很不一樣,有一種獨特美。
白陳開始畫它們。
但畫它們前,白陳緩緩地合上雙眼,感受著這兒吹的風。
這兒的風都很安寧,讓白陳感覺到心也安寧下來了,他的嘴角微微勾出,露出淺淺笑容。
白陳不知道的是,當他露出這種神情時,一一邊用望遠鏡凝望著白陳的某人,則只是放下了望遠鏡,嘴角的弧度上揚一度,他正偷偷地觀察著白陳。
這躲藏在角落裡的某人,並不覺得自己這樣偷窺白陳有什麼不對,他只是想要更多地凝望白陳,如果公然地凝望,會引起白陳的反感,他就用這種方式跟白陳在一起。
白陳還不知道自己被人給從上到下不斷地注視著,他只是在畫了幾副畫後,就直接躺在床上去了。很快,晚上來了。
剛吃晚飯了。
這些年以來,白陳都是很晚才吃晚飯,可如今卻要正兒八經地在飯點吃飯,白陳反而有點適應不了。
他坐了下來,他慢條斯理地吃著飯,他覺得這些飯菜都沒有他之前在飛機上吃到的好吃。
這些飯菜都是有由店家做出來的。
店家似乎看出來了他不喜歡,便對他說,“這位客人,您是對我們的飯菜有什麼意見?”
“沒什麼。”白陳搖了搖頭,他不喜歡指指點點,他說,“飯菜已經很美味了,謝謝。”
“沒事。”這店家見白陳這麼客氣,就讓白陳多吃點兒。
白陳自然也想多吃點,但無奈飯菜實在是太……一般了,白陳沒有吃多少,他就上樓休息去了。
白陳這次所居住的地方,是位於樓上的第三間房,他剛上樓,就直接進去休息了。
他的房間裡,有老顧客為他蒐集來的書籍。
他開啟其中一本書,翻到一百三十三頁,跟著之前看過的地方開始往下看。當他看了大約一兩個小時,準備睡覺時,門響起了門鈴聲。
白陳下意識皺眉,他可沒有約人過來,他看了下外面,只見外面是那位之前接應自己的工作人圓,他正等在外面。
白陳打開門,他問,“有事?”
這人一見白陳,就笑著說,“這位先生,我見你今晚沒有吃多少,就特意讓廚師做了飯,給您,您品嚐一下,看是否合您味口。”
白陳起初是不覺得這飯菜有多合胃口,可是當他吃了一口後,他就覺得異常地合了,而且上面還有很好吃的味道。他說,“謝謝了。”
“沒事。”這位正想下去時,白陳突然喊住了他,“代我向你家先生再感謝下,這次真的是謝謝他了。”
白陳不傻,他自然估摸得到是老顧客讓這人這般地盯緊自己。
沒有料到那人竟然是那麼地細心。
這位工作人員笑著應,“好的,我會再次轉告的。”
很快,這人便走了。
當他走遠後,白陳就微垂眼睫,將門給關了。
白陳把這飯菜放在桌上,他開始不慌不忙地吃著。
不得不說,飯菜特別好吃,比自己做得好吃十倍都不止。
白陳覺得他這一輩子吃過最好吃的飯菜,還是老攻做的。
一想到老攻,白陳的眼神微微冷了起來,他把飯菜擱在桌上,他不想吃了。
無奈肚子太餓,他最後還是忍不住吃了起來。
當他吃完後,他便走到一旁,開始隨便抽本書來看,想要分散注意力。
可是白陳卻忍不住胡思亂想,他在想那位老顧客究竟是什麼人,為何這般關心自己?白陳總覺得這老顧客這樣關心自己有點不對勁。
不過再怎麼不對勁也好,白陳絞盡腦汁想都想不出來,為何這老顧客如此不對勁。畢竟自己可沒有什麼好圖的,這老顧客與自己也認識那麼多年了,他若是真對自己有意圖,很久以前就顯露出來了,何必等到現在才顯露?於是白陳也懶得去想了,反正船到橋頭自然直。很快,第二天就到了,那位工作人員又來了,這次他送來了一個特別大的禮盒,白陳開啟一看,發現上面是相當奢侈與昂貴的禮服。
是用來參加宴會的。
“這是……”白陳故意遲疑地說,他正看著這人。
這工作人員自然明白白陳的意思,他笑著說,“今天晚上會有一場假面宴會,我家先生希望您能參加,他希望能在宴會上遇見你。”
“好,我知道了。”白陳說,“你替我轉告他,我不是很喜歡參加這樣的宴會。”
這話剛落,卻聽到眼前的人說,“我家先生說,這宴會上有您認識的女人,而且這女人與某些人有著不可說的關係,希望您能夠知道。”
一聽這話,白陳自然就知道這宴會上認識的女人肯定就是阮心了。
按理來說,這宴會一般都是有錢人家才能參加,如今這阮心能來,意味著……
白陳想通了什麼,他說,“替我謝過你家先生,我會去參加的。”
“這樣就好。”這人很高興地走了。
見他走了,白陳只是看了下這禮服。
這禮服是自己喜歡的風格,如果這禮服是那種太花俏的,白陳也許是不會穿去宴會的,但這禮服挺好看的,況且,那宴會上還有阮心這個麻煩在,他得去看看。
再怎麼說,這阮心也是白墜淵喜歡的物件,自己去看著點兒,如果有什麼不對勁的事,他得“好心”通知下白墜淵,最好把白墜淵給搞得雞飛狗跳,讓他再也沒有空理會自己這邊兒的事。
於是,這一天白陳都心不在焉,他一直都在想著晚上的宴會。
很快,晚上就來了。
白陳也穿上了那套禮服。
戴上了一張面具。這面具是銀白面具,看起來相當地低調奢華,他穿著一身雪白的銀白色禮服,這禮服穿在白陳的身上,相當地襯他,白陳冷淡地看了眼四周,他一個人拿著一杯紅酒,慢慢地品嚐。
白陳這一出現,就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能夠來這兒參加假面宴會的,都是權貴,並非是尋常的有錢人能參加的。
白陳並不知道這一關係,他還以為這兒就是尋常的有錢人宴會,並不知道這兒象徵著權利。
他只是正品嚐著紅酒,他正想著阮心在那兒,他可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去打小報告了。
而就在這時,面前突然擋了一個男人過來,這男人雖然戴著面具,但那色眯眯的雙眼卻是怎麼擋也擋不住,他穿著漂亮的衣服,一看就知道很有錢,“能夠有幸邀請您一塊兒跳個舞嗎?”
這男人的聲音並不是特別好聽,聽慣了白墜淵的那低沉嗓音的白陳,下意識有點挑剔,他說,“不用了。”
白陳覺得這人的眼睛可能有點瞎,沒有看出他是男的,還想邀請他跳舞,白陳想了下,便又添了句,“我是男人,你找錯物件了。”白陳說這話,是避免對方喋喋不休地糾纏。
可誰知道對方卻說,“沒事,我知道,我們一塊兒跳個舞,聊個天,交個朋友吧。”
這人說話舉止那麼輕浮,白陳自然是不願意的,他說,“不用了。”
剛說完這話,這人卻還不死心地想要繼續勾搭,直到有直到一旁有人將他的手給推開,冷漠地看了他一眼,那人才心一冷,害怕地收回了手,不敢再說什麼,到了另一邊去。
白陳看得出來這人害怕新來的那位男人。
這人穿的是純黑禮服,與自己銀白禮服的款式很相似,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是一對,故意穿這樣的相反顏色的禮服,不過白陳倒不是想要和這人撞衫,但是不得不說,自己和這人穿的衣服款式真的太相似了,就連上面設計的紐扣都是一樣的。
白陳覺得微微有點尷尬,他說,“如果無事,我先走了。”
可這人卻沒有放白陳走,只是用手搭在白陳的肩膀上,發出低沉而又醇厚的嗓音,“跟我跳舞。”
一他這話,白陳下意識皺眉,他總覺得這嗓音很耳熟,但他卻想不起來是在那兒聽過。
這時,白陳的手被人給牽住了,然後拉去跳舞了。白陳並不想跳,但是這人卻能恰到好處地掌握他的節奏,輕輕地帶著他去跳。
竟然都開始跳了,白陳也就只好繼續跟著跳了。
就這樣,跳完一支舞后,白陳就已經有點疲憊了,他推開了這人,他有點喘不過氣來,他就到外面去透了下風。
這一透風,就見到了阮心。卻見阮心正跟一個男人接吻,看著他們那親熱的程度,白陳的眼神微暗了下來。
就在這時,突然看到那個男人伸手襲向阮心的衣內,偏生阮心像是沒有察覺到般,只是與他吻得越發地火熱。後面的事情,白陳都不想再說了,只是看著他們兩位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就這樣恩恩愛愛。
待恩愛完後,他們兩位就收拾好,又重新回到了宴會。這跟阮心在一起的男人,似乎挺出名的,他一回去那些人都認出了他,個個都朝他打了招呼。
而這阮心則似乎很高興,她似乎為自己是這個男人的女友而感覺到高興。
這時候,白陳只是走出來,說,“阮心。”
阮心一見到白陳,就說,“你是誰?”
這時候,白陳直接摘下了自己的面具,對阮心說,“阮心,我是你監護人,他是你男朋友?”
阮心一見到白陳,臉色微變,“你怎麼來了?”
“我怎麼不可以來?”白陳的年齡絕對是他們之中最老的那位,但是氣質也是最好的那位。
他冷漠地說,“你在跟別人交往前,是不是該跟我說一聲?”
“我已經不是被你監護的小女孩了,我不會再受你管制了。”阮心似乎是怕他的男友不喜歡她,瞬間對她男友說,“你別聽他胡說,他雖然說是我監護人,但是他沒有權利干涉我的一切。”
“說得對。”白陳拍了下手,“確實沒有權利,也就是說,你承認在跟他交往。”
白陳說這話時,眼神很冷,冷到了極點。
而這時候,阮心的那男朋友錢全牽則是看向白陳,他似乎覺得很有趣,“你是……”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好好地對阮心。”言罷,白陳就往外走了。
他離開了假面宴會。
阮心見白陳這一下子走了,終於松了口氣,可是在聽到她身旁的錢全牽說的那句話時,她瞬間僵了,“你的監護人真是個有趣的人。”
阮心一聽這話,眼底翻滾出一絲扭曲的嫉妒,她不知道為什麼,只要白陳出現,許多人的目光都會不由自主地往他身上放,就連自己也是如此。
阮心覺得好生嫉妒,她不明白為什麼她新交的男朋友,為什麼也會這樣把目光放在白陳的身上,明明跟他交往的那人是自己啊。
阮心看向錢全牽,她拉了下錢全牽的手,“別想太多了,我們還是繼續玩……”
還沒有說完,錢全牽竟然說,“不用了,我玩累了,我先走一步。”
說著,錢全牽就走了。
錢全牽經常狩獵獵物,在他看來,狩獵是件很有意思的事。
白陳的神情異常地冷淡,一看就知道是很難狩獵的那種,他要去狩獵。
而當他去時,再次見到白陳,只見白陳正坐在椅子上,對著……一棵樹在畫畫?
錢全牽覺得很奇怪,這人異常地奇怪,有誰會對一棵樹畫畫?
錢全牽沒有見過這樣的人,他只是站在一旁,他本來是想出聲打擾,可是當他看到白陳那認真的臉時,他莫名地不想打擾,只是收聲了,他看著白陳。
白陳正專注地畫著,看起來相當地認真。待白陳畫完後,就見畫板上有一副充滿了幻想的一棵樹,這棵樹相當地美,像是童話中才會存在的樹。
一旁的錢全牽也見到了,他沒有想到白陳會畫得這麼好看。這時候,突然聽到冷淡的話,“看夠了嗎?”
白陳回頭冷冷地看了眼錢全牽,“你對阮心並不是真心的。”
白陳的眼神特別冷淡,就像他的語調一樣,冷淡得快要把人給凍死。
但錢全牽就是喜歡狩獵這樣高難度的獵物,他笑著說,“我已經不喜歡阮心了,我喜歡的是你。”
錢全牽這樣直白地告白,並沒有博得白陳的一點關注,白陳只是說,“小孩子般無聊的遊戲,如今還有人喜歡玩,真是見了怪。”白陳說完這話後,就揹著工具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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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聽白陳這樣說,錢全牽卻感覺到自己似乎是被人給嘲諷了,他上前就想要攔住白陳的去路,白陳只是躲閃開來,冷漠地說,“你喜歡狩獵就去狩獵別人,別來招惹我,不然我會把你打得連你爸媽都不知道你是誰。”白陳說的話很不客氣。反正他在這個世界也待不了多久,只要任務一完成,他就拍拍屁股走人。所以白陳現在做任何事來都很隨心所欲。
更何況,他的心情本來就不太好,如今這錢全牽還想來招惹自己,不就是找死?
錢全牽似乎很不爽,被白陳的話給刺激到了,他說,“這可是你逼我的。”
錢全牽開始揮起拳頭,就想要把白陳給打趴,然後再將白陳給吃了。
但是,想象是美好,現實是殘酷的,白陳毫不猶豫地把錢全牽給打趴在地上,將這人的骨頭給打斷了幾根。
“真是不知死活。”白陳放開了他,冷漠地看著他,“再讓我見到你,下次就直接把你的舌頭給□□,眼珠子給挖出來。”
說這些嚇人的話,可是相當地讓人害怕。可錢全牽向來是不怕的,但在面對白陳的這話時,他卻有種害怕的感覺了。
白陳拿起畫畫的工具,就往外走去,錢全牽不服氣,他從地上站了起來,“你等著!你叫什麼名字?告訴我,我下次絕對要擊敗你。”
“呵。”白陳回頭冷冷地掃了眼錢全牽,“你以為這是少年漫嗎?”
錢全牽沉默了,“……”
“我不會傻到把名字告訴你,然後讓你來報復我的。”白陳冷漠地說,“我也不會等到你下次再來擊敗我,不過……話說回來,你下次再來擊敗我時,我恐怕都已經進棺材了,你確定你還能來擊敗我?”
“……”錢全牽一直沉默。
“我可是比你大,你日後再來報復我,就是欺負老年人,這樣的行為可是可恥的。”白陳說著,就突然覺得自己似乎有點抽風了,“算了,不跟你聊了。”
白陳覺得自己今天見到阮心跟別人在一起,似乎有點高興過頭了。
畢竟阮心一旦跟別人在一起了,跟白墜淵在一起的機率就很低了。
一想到白墜淵如今還沒有結婚,白陳的心裡頭就有點小小的激動。
可是激動又有什麼用?
白墜淵遲早會喜歡上別人的。
白陳覺得這樣的激動是不行的,他對錢全牽說,“好好回去對阮心吧。”
白陳說著,就低喃了句,“雖然我覺得你們不可能長久。”
見白陳這樣自言自語地回去了,錢全牽只是站在那兒,感覺到有點心灰意冷,他在想自己竟然連打都打不過,真失敗啊。而就在這時就,突然有人從後面襲擊了他,將他給狠狠地打倒在地。錢全牽正想回罵時,卻在看到來人時,瞬間怕了,“你、你怎麼?”
“再讓我看到你勾引白陳,你就別想活著回你的家族了。”白墜淵只是冷漠地看著錢全牽。
白墜淵一直都跟著白陳,完全沒有把將目光挪開過,他自然也看到了錢全牽被白陳給打得很慘。
白墜淵一直都知道白陳身手很好,所以在剛剛的時候他完全不擔心,可他還是有點緊張,他怕白陳真的會出什麼事。
見錢全牽這般不知死活地招惹他家的白陳,他有一種想要將這人給碎屍萬段的衝動。
“還不快滾?”白墜淵皺眉冷聲道。
錢全牽不敢惹白墜淵,白墜淵可是比自己高幾個層次的人,如果白墜淵想要自己死,讓家族拋棄自己,可是輕而易舉的事,他快速地滾走了。而見他走了,白墜淵只是微微側頭,遙望著遠方的白陳。
白陳可沒有察覺到這些,他剛回房間,就把畫給放了下來,將自己的外套給脫了,躺在床上。有點累了。
現在是晚上,他覺得有點累。
剛剛他趁著周圍有燈,對著一棵樹畫畫,真的是有點兒辛苦。
白陳將雙手放在臉上,他感覺到有點累了。他吃了一顆安眠藥後,就睡了。
雖然上次安眠藥導致他昏睡了三年的事情告訴他,藥不能多吃。
但適當的吃安眠藥還是可以容許的。
白陳吃了一顆後,就昏昏沉沉地睡了。
在睡的過程中,他感覺到似乎有人輕柔地撫摸他的腦袋,輕輕地將他給緊緊住了。
白陳下意識覺得有點熟悉,想睜開雙眼看是誰,卻在真正睜開眼的那剎那,發現周圍空無一人。
“這是……做夢了?”白陳微微皺眉,他說完這話後,就沉默地把衣服給穿上。
這個時候,他已經來這兒居住了幾天了,他就覺得是時候該回去了。
他便用電腦跟那位老顧客說他想回去的事。
可那老顧客似乎覺得往日裡,白陳都用“您”稱呼他,跟他說話,他好像不太喜歡,便寫了一句,“你可以直接叫我維先生。”
“維先生?”白陳下意識皺眉,他總覺得這個維字似乎在那兒看過,可他也沒有深思,只是說,“好,維先生,非常感謝你這幾日的照顧,我想回國了。”
白陳把自己的想法給說給維先生聽,維先生是位很通情達理的人,他立馬就答應了,說歡迎白陳回國,只是希望白陳能再住兩晚再走,因為他準備了一個驚喜給白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