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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7、雷諾斯國君主VS亞斯國君主14

而失去記憶的雷諾斯, 仍然記得白陳。

其他人都說白陳是迷惑人心的敵國君王,其中羅伯, 即雷諾斯的手下,下令直接抓住白陳, 意圖將白陳給殺死,然而,雷諾斯卻一手阻止,並且將羅伯給親手打倒在地, 將羅伯給關在牢獄中。

至於那找來想要嫁給雷諾斯的女子, 自然是與羅伯有利益關係的人, 在逼問之下, 這女子吐露出來很多情報,緊接著, 再逼問羅伯。

這其中發生了些什麼, 一直等在牢獄外的白陳並不知道,他只是在牢獄外不遠處的咖啡店裡等著雷諾斯, 他的右手一重一輕地撫摸著茶杯,他正等待著雷諾斯的到來。

不時瞄向頭上的掛鐘, 就見到上面寫著如今已經是十一點五十八分了。

在這深夜裡,寒氣總是要重上許些,吹得白陳有點收緊了衣領,他正繼續等待著。

就在這時候,風鈴突然響起來了,白陳微微側頭, 果然就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在眼前漸漸地沾染開來,然後越來越清晰,越來越清晰,這樣的感覺,讓白陳有點心絃。

直到這人站在自己面前,神情嚴肅,面容上全是冷意時,白陳嘴邊的笑意才淡了許些,白陳微微靠著椅背,食指輕輕地叩了下桌面,“想喝點什麼?我幫你點。”

一聽這話,雷諾斯卻只是擺手說,“不用了。”雷諾斯看向白陳的眼神很陌生,也很冷漠。

白陳沉吟片刻,琢磨到什麼,放於桌面下的手默默握成拳頭,可面上無喜無悲,依舊掛著淺淺的笑容,他的語調很平靜,“你不記得我。”

聞言,雷諾斯只是輕微地搖了下頭,“我記得你,但我沒有任何關於你的記憶,我透過他們的口中打聽到了,我……娶了你。”

“對。”白陳說,“你確實是娶了我,我們還在一起去度蜜月過。”

“我是在舉辦大婚上,正式宣佈娶你。”雷諾斯微微側頭,他的右手支著臉,“我是不可能做出這樣草率的決定,當眾國的面,去迎娶你,這並不符合我的作風。”

“因此,你這是在懷疑我了?”白陳笑出聲了,他原本因為雷諾斯還記得自己的喜悅瞬間不見了。

見白陳笑得如此勉強,眼底是一片冷意,雷諾斯的心就莫名揪了起來,他情不自禁地伸手握住了白陳的手,“別走。”

“我可沒有說要走。”白陳只是把他的手給輕輕地拍開了,“你若是覺得我在你面前,可能是貪圖你什麼,是有點什麼陰謀,那好,那我們就暫時別見。”

“不不不。”雷諾斯這下子忽然意識到,自己根本就不忍心眼前這個人受傷,就算自己不記得了,就算自己忘記了所有的事,但自己不想這人離開自己的視線。

被這樣勸著,白陳又坐了回去,他現在胸膛中是一股怒火,“你真不記得我了?還是只是為了你自己去找其他的女人,而找得一個藉口?”

白陳一想到之前那個女子跟雷諾斯聊得很嗨的場景,白陳的心就像是被一根刺給扎傷了。

“女人?”雷諾斯愣了下,才回答,“我沒有找過女人,也不喜歡女人,我只喜歡你。”

“是這樣嗎?”白陳可不相信雷諾斯說的鬼話,誰知道雷諾斯是不是有喜歡的女人?

反正只要雷諾斯不說,他就是不會知道。

因此,很多時候一旦雷諾斯撒謊了,自己根本是連是真是假都分不清楚

果然……

白陳的眼神變得凌厲起來,他得多派點人手,全天二十四小時都要盯著,這樣的話,聽著那些彙報上來的情報時,就算雷諾斯會隱藏,會偽裝,但只要那裡有異常,他就可以親自去蹲點,把雷諾斯與那個鬼混的人抓住。

就在這時候,雷諾斯忽然出聲了,讓白陳拉回現實,這時候,白陳才意識到自己剛剛想得太遠,把整個話題都跑偏了。

“咳,你剛剛說什麼來著?”白陳已經忘掉雷諾斯所說的話了,他現在強迫自己正兒八經起來。

雷諾斯對著白陳那正經的表情,說了句,

“十月二十日,是眾國會見的日子,你隨我去,我會努力嘗試想起來關於你的任何事。在這之前,我們就到我們曾經去過的地方,我會儘量回憶起來。”

“好。”白陳應了句,然而,當到了十月二十日時,雷諾斯竟然沒有絲毫好轉。

白陳覺得很失望,這時候,白陳自然也出席了這次的眾國會議,不過不是以雷諾國的王后出席的,而是以亞斯國的君王出席的。

一出席,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白陳與雷諾斯身上了。

他們兩國的關係非凡,所有人都知道的,他們望向雷諾斯的目光相當微妙。

白陳早已習慣這樣的注視洗禮,不曾有過不自然,他的目光則在進入這裡的第一時間,就開始掃向四周,去尋找雷諾斯的身影。

很快,就找到了雷諾斯的身身影,卻見雷諾斯與另一國的人正在聊天,不知道在聊些什麼,只能說那國的君王看起來與雷諾斯的氣息很相近,看起來都是那種性情中人。

白陳還沒有走過去,就見雷諾斯在看到自己的第一眼時,自發地朝白陳快步走來,將白陳的手給挽住。

雖說白陳不是以雷諾國的王后名義來的,但是誰都知道他們是公認的夫夫。

白陳被這樣牽了,也不拒絕,只是輕笑出聲,“這樣握著我,不怕把周圍的人的雙眼給閃到?”

“你的存在,就已經足夠閃到了,現在不過是更是而已。”雷諾斯握住白陳雙手的力道相當輕,而不遠處狼國的君王見到這樣的白陳與雷諾斯,只是握緊了手,他微微側頭,看著正站在自己身旁,毫無表情,雙眼無神的狼國王後。

狼國王後,穿著長長的裙子,裙襬隨著微風輕輕地搖擺著,而她則穿著比較厚實的外套,長長的頭髮只是隨意地放在肩膀的右側,他的臉蛋很蒼白,沒有任何血色,只是站在那兒。

狼國君王只是將這人給環在懷裡。

誰人都知道,狼國的君王狼挪異常愛自己的王后,諾可。

諾可是狼挪的王后,誰都不知道諾可是怎麼冒出來的,只知道,有一日狼挪就突然公開他要與諾可結婚。

至於曾經狼挪最好的朋友,甚至搞過曖昧的言若,則不知道去那兒了。

總而言之,如今的言若已經不在了,只剩下一個諾可在人們的目光中出現。

當被狼挪這樣握緊手時,諾可的手不曾挪開過,只是眼底劃過一絲恨意,他沒有說任何話。

這次開會的時候,雖說雷諾斯依舊記不起關於白陳的任何事情,但他們卻玩瘋了,在這裡他們兩個人手牽著手,不知道多恩愛,將亞特國的君王給閃到了雙眼,他特別嫉妒地說,“憑什麼像他這樣的人能得到幸福?世道太不公了!”

亞特國的君王說的話相當扭曲,一聽這話,白陳則是停頓了下手,冷淡地掃了眼他後,便收回了目光,繼續跟雷諾斯粘乎在一起。

就這樣,這次的開會,讓所有國的君王都意識到白陳與雷諾斯是多麼地恩愛,他們兩個人絕對沒有鬧矛盾,至於之前說是兩國君王在鬧矛盾,甚至打架起來,互相傷害的事情,完全就是……假的。

他們這樣粘乎乎地膩歪,膩歪到了開會結束後,他們還在膩歪。

至於狼國的狼挪則是牽著自己的王后諾可回去了。

回去的時候,雷諾斯突然喊住了他們,跟他們一同去吃飯。

之所以會變成這樣,自然是因為……白陳好奇。

白陳覺得諾可渾身都是違和感,他似乎想到什麼,眼神閃爍了下,他便使喚著雷諾斯,讓雷諾斯把狼挪與諾可給喊住。

由於雷諾斯出面邀請了,更何況還有白陳在一旁,狼挪不方便拒絕,便也就勉強答應了。

狼挪的本意自然是快速回去,於是被他們兩個人給拐到某個地方吃飯時,心情並不是特別好。

可狼挪還是特別溫柔地給諾可準備碗筷,給諾可擦嘴角,給諾可餵食。

而被這樣對待時,諾可卻露出了一個嘲諷與不嘲諷的表情,他的眼底是一片悲哀,他似乎感覺到很傷感。

見到這樣的諾可,狼挪卻只是繼續地準備著,假裝沒有看到諾可的表情。

白陳覺得這兩個人真是奇怪得緊,白陳掃了眼身旁的雷諾斯,卻見忠犬的雷諾斯果然一下子就粘乎過來了,緊緊地粘著白陳不放手,感覺到那溫熱的身軀,白陳只是微微眯起雙眼,用手戳了下雷諾斯,“我也要被擦,你看,他多麼細心,我都在想,你怎麼會那麼不細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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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這樣說了,雷諾斯自然就連忙給白陳擦擦嘴角。

而被這樣溫柔地對待後,白陳就忍不住自己也拿起手帕給雷諾斯擦,隨後他們兩個就這樣當眾又瘋玩起來了。

一旁照顧著諾可的狼挪,見到他們兩個人如此互動,心卻像是被刀子給刺了下,他主動如此多回,諾可從來不曾給過他回應。

狼挪微微握緊拳頭,他只是將手帕給放了下來,隨後便開始用其他的照顧諾可。

就這樣,他們吃著這頓飯時,白陳就一直在與雷諾斯粘乎乎,膩歪著,白陳自然也知道自己秀有點秀過頭了,於是他就咳了下,踢了雷諾斯兩腳,“別太過分了,不然今晚罰你跪搓衣板。”

一聽這話,雷諾斯果然就安分多了,直接待在白陳的身旁,完全不敢再亂膩歪了。

見雷諾斯如此乖,白陳忽然覺得雷諾斯失去記憶也沒有什麼不好,至少在失去記憶前,那裡會那麼乖?現在自己就是雷諾斯的一根救命草似的,自己是說什麼,雷諾斯都會乖乖地聽著。

若是換成沒有失去記憶前的雷諾斯,恐怕是……不會這樣吧。

雷諾斯可是相當有主見的人,就算是談了戀愛,在一起了,雷諾斯也是特別強勢的。

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咩咩咩!”乖乖的小羔羊的模樣?

越想越甜,白陳的心裡頭更加甜滋滋的。

他們兩人說的話,自然都被狼挪給聽到心裡頭去了,他的眼神微微幽暗了下來,看向自家的諾可,諾可則是雙眼無神,吃力地使用著筷子,開始努力地品嚐著食物。

剛品嚐了兩口,諾可似乎就覺得有點膩了,吃不下去了,直接把筷子給放下來。

然而見諾可吃得那麼少,狼挪則是用筷子給諾可夾菜,諾可見到這些菜,眼神卻暗了下來,右手微微握緊,他似乎並不想吃被狼挪筷子夾過來的菜。

見諾可這反應,狼挪自然意識到了什麼,他便微微低下頭,低聲了句,“吃吧,沒關係的。”

聞言,諾可卻沒有吭過聲。

這一頓飯,白陳與雷諾斯吃得不知道有多甜蜜多膩歪,而狼挪與諾可的氣氛卻相當僵,完全沒有任何氣氛。

當白陳與雷諾斯回去後,目送著他們兩人離開的狼挪與諾可,卻只是繼續沉默著。

最後自然是狼挪先起身,然後就牽著諾可回去了。

由於他們是在距離他們國家遙遠的雷諾國,因此,他們如果是想要趕回去,得等到明天了,他們先回了雷諾斯為他們準備的地方。

這地方相當大,也很奢華。

可狼挪與諾可來到那裡後,狼挪就直接讓所有人都出去了。

而聽到狼挪說這話時,諾可的右手微微顫抖,他的雙眼雖然依舊無神,但可以看得出來,他下意識地想要往角落站,不想顯眼,也不想被人看見。

可一看到這樣的諾可,狼挪卻只是輕輕地上前,然後把諾可的衣裳給解開。

待將諾可的衣裳給脫下後,將裙子給解開,完全可以看得出來,諾可完全不是女子,而是男子。

在將假髮給脫下來,更是可以看得出來,這是一個大約有二十三四歲的成年男子。

然而剛剛卻透過打扮,將諾可給偽裝成了十八九歲的少女。

這都是狼挪的易容術起效了。

狼挪是易容一派的傳人,他自然知道該如何打扮,才會讓那些人完全無法認識諾可,並且不會認為諾可是男子,而是女子。

狼挪與諾可自幼年起便認識,他們已經認識了二十年以上。

“你很恨我,對嗎?”狼挪說這話時,他的神情不曾變過,和之前一樣,可是微微加緊的力道,卻彰顯著他此刻的心情。

諾可倒是與外面不一樣,他的雙眼不再那麼無神,他只是看了眼狼挪,然後,露出一個譏諷的笑容,他說,“你想我不恨你嗎?那好,把我放走。”

這話說得特別緩慢,可是這卻直接讓狼挪認真忍不住直接吻著諾可,吻得諾可連氣都喘不過來了。

諾可很用力地推開狼挪,諾可這力道可是用了全力的,他是真的厭煩狼挪,恨透了狼挪,“我不喜歡你,這一點你早就知道,你難道不知道,每次跟你做那事時,我都在喊另一個人的名字嗎?”諾可笑得特別冷,他的眼神也很冰冷,“我說過,我不喜歡你。”

狼挪沒有說話,他只是站在原地,沉默了一會兒,隨後幟將諾可的衣服給撕開,“你、你讓開!”諾憤怒地用拳頭打著狼挪,然而他的拳頭自然是被狼挪給無視掉了,狼挪只是抱著諾可吻著,邊吻著邊說,“不準去別人,不準再喊那個人的名字,只能喊我的,喊我的……你是我的,你不需要去找別人,我是這麼愛你的……”

“不、不要!你讓開!”……

他們這一邊這般折騰著,而剛回到皇宮,白陳則是去沐浴更衣,換下髒兮兮的外套,他穿著休閒的雪白襯衫,外加一個保暖的優雅貴族馬甲,他看起來相當悠閒,尤其是當他的目光不經意地掃向遠處那朵綻放的鮮花時,他整個人的身子微微往後傾斜,右腿則是下意識地放在左腿上,他整個人心情相當美好,他的目光也相當寧靜。

空氣中瀰漫的花香味,讓人的心情變得更加愉快。

這時候,帶著沐浴香味回來的某人雷諾斯則是從身後襲擊了白陳,直接抱住白陳,被抱的白陳,則是笑出聲,“你這樣抱我,真是皮癢了?”由於雷諾斯失去記憶,因此,在很多事情上,白陳幫助了雷諾斯。

譬如,雷諾斯失去記憶了,就連在雷諾國裡有那些是敵人那些是友人都不清楚,因此,白陳就告訴雷諾斯,在這段時間裡,白陳可是一直都盡心盡力輔助雷諾斯。

不過由於雷諾斯一直都沒有恢復記憶,因此那件事自然也是一直都沒有做過。

就連沐浴也是分開洗的,絕對不可能一起洗。

白陳這樣坐在那兒,聞著雷諾斯身上那散發的沐浴香味,白陳忍不住眯起雙眼用著比較懶洋洋的語調說,“我們用的是同一款沐浴,為什麼聞起來味道會如此不同?你聞起來的味道真令人安心。”

白陳那帶著幾分懶意的聲音傳入了雷諾斯的耳中,讓雷諾斯渾身癢癢的,心也像是被貓給撓了幾下,他的手不由自主地想要摸白陳的腰,而被這樣摸一下,白陳的眼神就暗了下來,一手就劈向雷諾斯的胳膊,警告,“安分點。”

白陳目前之所以不跟雷諾斯做那事,自然不是因為嬌情,畢竟那事做起來那麼爽,誰不想做呢?

但是,如今雷諾斯失去記憶,自己若是趁雷諾斯不清醒的時候,就跟雷諾斯做這樣做那樣,說不開雷諾斯根本不樂意呢?

白陳雖然與雷諾斯已經成為夫夫了,但這次雷諾斯失去記憶一事給了白陳一個警告,如果雷諾斯失去了記憶,是否能夠靠著陪伴在他身旁,漸漸地恢復記憶?

其次,雷諾斯究竟是否真的愛自己?真的喜歡自己?

白陳一直都懷疑,雷諾斯說的有些事情,有時候是摻了水分的。

若是雷諾斯真的不喜歡自己,不愛自己,那就該早點斷掉,免得到時候就變成了愛而不得,而變得瘋癲。

白陳認為自己是個理智的人,更何況現在這樣相處也沒有什麼不好。

因此,白陳就這樣撐下巴看著雷諾斯。

雷諾斯自然明白白陳的意思,他知道白陳是怕自己不清醒的時候,跟白陳在一起了,給白陳一種錯覺。

譬如,自己失去記憶的時候,所找到的不是白陳,而是其他人,那麼,在失去記憶的時候,在不清醒的時候,自己是否就會跟那個人做那樣的事。

這樣的顧慮與擔憂,雷諾斯都看在眼裡。

因此,雷諾斯也就只是長長地嘆了口氣,他感受著懷著那溫熱的觸感,他低聲說,“我會安分的,你放心。”

“嗯。”白陳是用鼻音哼出來這句話的,白陳已經有點犯困了,今天開這樣的大會了,累都快累死人了。

雖說一路都在秀恩愛,但是那些明槍暗箭該擋的還是得擋啊。

白陳這樣想著,就直接趴在桌上,他被雷諾斯給抱在懷裡,於是,他一點都不感覺到冷,就這樣……睡了過去。

見白陳那安詳睡覺的睡顏,雷諾斯的內心裡就填滿了名叫甜蜜的東西,雷諾斯輕輕地抱白陳,怕把白陳給驚醒了,一直守在白陳身旁,輕輕地撫摸著白陳的頭髮,拍打著白陳的後背,待白陳徹底地從淺睡變成深睡後,雷諾斯才輕輕地挨著白陳睡了下來。

他在臨睡前,他的目光一直都放在白陳的身上。

不久,雷諾斯也睡了過去。

可雷諾斯的睡法是一直都是淺睡,他不曾深睡過,時刻都注意動向,一旦有什麼危險,立刻保護白陳。

這樣的睡法,白陳自然也是知道的,因此,每當白陳醒來時,他就能夠如願地看到身旁淺睡著的雷諾斯也醒來了。

“你真是夠辛苦的,每天都淺睡,不累嗎?”白陳忍不住說這話,“我不怎麼喜歡你淺睡,或者說,……每晚淺睡?”

“不用,我擔心你會出事。”雷諾斯樣說著,就相當真誠地說,“我淺睡不是一天了,已經習慣了,不會有什麼感覺。”

“少給我吹牛了。”白陳鄙夷地說,“你又沒有過去的記憶,你怎麼知道不是一天了?”

“……”雷諾斯沉默了,啞口無言。

“還是……”白陳忽然想到什麼,眼底閃過一絲寒冷,“你已經記起來所有的事了?”

“沒有。”雷諾斯特別真誠地搖頭,“我沒有記起來,我只是感覺到我好像真的有幾十年都是這樣睡的。”

“是嗎?”白陳的語調相當懷疑。

“是的。”雷諾斯知道這事不解釋清楚,他恐怕會一直都被白陳這樣懷疑著。

畢竟有第一次的欺騙,就會有第二次的欺騙,隱瞞也是如此。

因此任何事都要講清楚。

雷諾斯將這事情給從頭到尾開始解釋,解釋到吃早飯時,白陳才勉強地不再懷疑雷諾斯了,只是朝雷諾斯說,“日後別做那麼令人誤會的事了,否則,就真的可能會……懷疑你。”

白陳說著,就用一種古怪的眼神看著雷諾斯,“對了,我們昨天邀請了狼挪與諾可吃飯,但為什麼最後我卻覺得邀請了跟沒有邀請差不多?”

“大概是因為我們昨天眼中只有彼此,因此就沒有理會他們。”雷諾斯倒是很淡定,他的態度也很冷靜點,他對除了白陳之外的“路人甲乙丙”完全不在意,也沒有任何關心。

“我們今天再去找他們。”白陳特別冷靜地說,“我覺得他們身上有違和感,尤其是那個諾可,你看出來了嗎?”

“他?”雷諾斯之前沒有多關注,反正又不是白陳,如今回想,確實是古怪,他說,“我們吃完早飯就去找他們。”

見雷諾斯贊同自己的想法,也認為有點怪,白陳笑了起來,“好!”

就這樣,他們吃了早飯,去見他們了。

可誰知道,剛過去,就聽說狼挪出門去了,只有諾可一個人在屋裡面。

白陳與雷諾斯是兩國的君王,他們想要見諾可,自然是進得去。

而那些人也沒有什麼理由將他們給攔住,諾可似乎本來是想要拒絕他們,可是顧慮到他們的身份,最後只是穿著衣服,然後就坐在那裡,開始跟他們聊天。

剛一進門的時候,白陳就發現諾可正坐在梳妝檯前,梳著頭髮,整個人穿得衣裳比昨天還要更加沉悶與厚重,是特別古板嚴肅的那種,與狼挪的風格完全不同。

諾可穿著嚴肅的王后服裝,長長的白裙將全身給遮擋住,偏棕黃色色調的外袍將諾可染上一種蒼老。

不知道的人,光是看諾可的打扮,就覺得像諾可這樣年輕的人,穿這衣服,簡直就是把諾可給弄老了。

然而,白陳卻能夠無視掉那衣服,他看得出來,今天諾可看起來神情不好,臉色沒有昨天那麼紅潤,好像是受到了什麼折磨。

一見這樣的諾可,白陳就撞了下雷諾斯,雷諾斯自然也意識過來。他們兩人一旦去分析別人,沒有什麼分析不出來的。

只是平日裡沒有分析罷了。

諾可見他們來的第一瞬間,似乎想要緩緩起身朝他們說話,可最後卻踉蹌了下,然後撐著牆,便勉強地一笑,“陛下才出去了,回來的話,還有一段距離,你們中午來見,陛下應該就在了。”

諾可口中的陛下自然就是狼挪。

這話聽起來似乎很正常,但實際上就是傳說中的趕客。

言下之意,就是,現在陛下不在,你們可以回了。

聽到這話,白陳自然只是朝諾可笑了下,“我們這次來不是為了狼國的君王而來,而是為了狼國的二後而來。”

“我?”諾可愣住了,他似乎沒有料到會是為了他而來,“為我而來?”他似乎有點擔心受怕,他的語調比之前虛弱多了,一聽就聽得出來,“我身體不是很舒服,你們可以明天再來嗎?”

“這事挺著急的。”白陳直接牽住諾可的手,剛被牽住了,諾可就像觸電般,迅速地收回手,他完全不想被碰。

見諾可如此避諱肢體接觸,白陳的眼神變得暗了下來。

就在白陳與諾可聊天不過兩三分鍾,外面就傳來腳步聲,抬頭一看,就見是狼挪來了。

一見狼挪來了,諾可卻只是臉色更加蒼白,他微微攥緊膝蓋上的衣裙,他微撇開頭,目光不敢與狼挪對視,只是低著頭。

剛踏進門,狼挪的神情就特別差,他一張臭臉,誰都看得出來,當他看到諾可這樣“心虛”地低下頭時,他的眼神就變得相當冰冷。

他的手上拿著弓,一看就知道是出去狩獵,他朝白陳與雷諾斯說,“不好意思,兩位在裡久等了,我之前是去打獵了。”

“打獵?”白陳抱臂笑了起來,“打獵是個有趣的事,下次不如帶上我們與王后?”一聽這話,狼挪下意識皺眉。

可雷諾斯卻在一旁幫腔,“今天天氣不錯,不如我們中午就在外面打獵吃飯。”

“這可真是個好主意。”白陳知道雷諾斯是在幫自己,他的目光在狼挪與諾可之間掃來掃去。被這樣看著,狼挪還沒有說什麼,諾可就先咳了兩下,“兩位,我身體不怎麼舒服,恐怕得下次了。”

可誰知道,原本不贊同的狼挪,一聽這話,眼神就更加冰冷,說了句,“好,今天我們中午就去。”

聞言,諾可的臉色更差了,他的右手下意識地攥緊了衣袖,完全不敢抬頭看向狼挪,他只是這樣努力地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白陳觀察到他們這樣的動作行為,就與他們一同去打獵了。

白陳與雷諾斯自然是各自騎兩匹馬。

諾可本來是要一個人騎一匹馬,用他的話來說就是,“雖然我有點不舒服,但是一個人騎馬還是能做到的,就不給大家添麻煩了。”

就在諾可想要騎上馬時,狼挪卻突然過來了,直接一把抱住諾可,想要讓諾可上馬。

然而,這次不知道為什麼,諾可的態度卻很堅決,他完全不想上馬,甚至公然地掙扎起來,捶了下狼挪的胸膛。

這樣的場景真的是稀少罕見,白陳一旁看著,他的目光變得幽暗起來,尤其是當他發現,諾可就算這樣捶了狼挪,狼挪卻毫無反應,只是更加用力地抱著諾可,將諾可給抱進懷裡,諾可的臉色變得蒼白,沒有任何血色時,白陳就估摸到他們會發生些什麼了。

白陳在一旁與雷諾斯一同沉默騎馬,白陳與雷諾斯本來是想要一路跟著狼挪,可是誰知道,狼挪狩獵的途中,突然騎著馬往另一邊走了。

導致白陳與雷諾斯慢了一拍跟上去時,人都不見了。

狼挪的騎馬速度特別快,一眨眼功夫就不見了,而且完全沒有顧慮到馬上有著諾可這樣病弱的女子。

白陳覺得很奇怪,他微微側頭,他看向雷諾斯,“我覺得……諾可不是女人。”

“我也這麼認為。”雷諾斯和白陳想到同一個地方了,“我之前翻閱自己留下來的記錄,其中有寫過,自己參加某次的大會,見過狼挪與言若的相處過,發覺他們之間的氣氛很好,相當好,好到了我以為他們會在一起,並且覺得言若日後可能會成為狼挪的弱點。”

“言若?”白陳微微抿唇,他想到了什麼,眼中閃過一絲瞭然,輕笑出聲,“言若不就是諾可嗎?”

“確實如此。”雷諾斯若有所思地點了下頭。

可一見雷諾斯這樣,白陳卻只是用胳膊撞了下雷諾斯,“你別裝了,你剛剛說言若的時候,不就已經知道言若就是諾可了啊?還裝什麼。”

“沒有的事。”雷諾斯特別嚴肅地說。

“還裝的話,今晚就睡書房。”白陳直接放下狠話了,雷諾斯果然不裝了,他只是用手拱了下白陳的胳膊,“別生氣,消消氣,我也不過是比你快那麼一點想到的。”

“嗯?快那麼一點?那告訴我,你比我究竟快幾分鐘?”

“……”雷諾斯沉默了。

“不說?”白陳的眼神變得幽暗下來,“等等,你別告訴我,你是昨天在見到他們兩個人的一瞬間就已經得出答案了?”

“……”雷諾斯依舊沉默。

“……還真是這樣?”白陳嘴角微抽,他用手捶了下雷諾斯的肩膀,“你原來早就知道了,這樣說來,我沒有你聰明?”

“並沒有,我只是對他們更瞭解,如果你先認識他們,你就會比我更快地知道他們有問題,並且得出答案了。”雷諾斯笑得特別甜蜜。

“不,我想我們還是保持距離吧。”白陳往後退了五步,“你太聰明了,就算有一天你故意用某些事情誤導我,我都會不知道,我這樣會被你騙個精光的。”

“不會的。”雷諾斯握緊白陳的手,他有點懊悔自己剛剛沒有做好,被白陳給看破了,白陳現在定然很不安,他得說一些讓白陳安心的話,“我是你養的忠犬,怎麼會叛變?”

“……不,你不是我養的,我甚至連飼料都沒有餵給你。”白陳嘴角微抽,“仔細一想,原來我一直都把你錯當是忠犬,但實際上,你是在野外生存下來的野犬,也就是說……你很兇殘。”

“……”早知道不提忠犬了,雷諾斯覺得自己真是提錯了話題。

“越想越是這麼一回事,我有點害怕了。”白陳的右手放在胸膛上,他做出一個“我好害怕”的動作,見白陳這樣,雷諾斯就知道白陳雖然動作浮誇,但實際上,這才是白陳內心的想法,雷諾斯上前輕輕地擁抱住白陳,“別害怕我,我永遠都會是你的忠犬,我不會反抗你。”

“是嗎?”一聽這話,白陳的神情很複雜,他微微低下頭,他伸手回抱住雷諾斯,發出緩慢的聲音,“但忠犬如果有一天離開了,有一天掙脫了我的懷抱,有一天……不再喜歡我,那麼,我該用什麼來將他捉回來?怎樣才能讓他回心轉意,讓他重新回在我身旁停留?”

雷諾斯沉默了很久後,就抬頭凝望著白陳,“如果有一日,忠犬真的這樣做了,你只需要呼喊著他的名字,他就會回到你身旁。”

“可如果無法呢?”白陳的眼神透著悲哀,“如果無論如何呼喊著名字,就算是喊破了喉嚨,也依舊不會回到我身旁,我該如何做?”

“那就……”雷諾斯微微勾唇,低笑了起來,“殺了他,這樣的忠犬,已經不再是忠犬,他肯定是被附身了,所以如果真的有一日,發生了這樣的事,那麼,就殺了他。因為,忠犬活著的意義,就是為了主人,如果他連主人的存在都遺忘了,那麼,他就已經沒有必要活著了。”

雷諾斯這樣毫不猶豫地給自己判死刑,卻惹得白陳輕笑出聲,“你這樣說,真的沒關係?小心我真的給你判死刑喲。”

這樣的笑容晃了下雷諾斯的神,讓他覺得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他的嘴角微微掀起,露出了迷人的笑容,“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