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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7、偽廢柴裝蔥攻VS執著優等生受2

白陳的目的不過就是讓保朝著好的方向前進, 為此,他都透過手段得到了保的管制權。

但保的父母很讓白陳疑惑, 保的父母完全不關心保,若不是現在白陳已經就得到家族管理權, 在做事務,有幾筆大生意,都是他跟保父母洽談,他跟保的父母關係變得友善起來, 保的父母又恰好希望能跟他繼續維持這樣的友好關係, 那麼, 保的父母, 也許如今還是不會同意讓他管制保。

這是一個值得讓白陳留意的一點。

自從白陳這樣管制保後,許多地方自然就改變了。

不過, 第一天的保, 果然還是本性不改,該怎麼拽地來, 就怎麼拽地來,他這次染的頭髮相當誇張, 已經又變了一個髮型了,是染朝天髮型,這如果是在電視劇裡,恐怕會以為是很帥的帥混混的髮型,但是,這是在學校裡, 他又穿著一身校服,哪怕校服已經被他給扯得都已經不像校服了,胸口都已經敞開了,衣服處的紐扣一大早也都已經被他給扯攔了,活像是過來別泡女人的,那裡像是來上學的?

他走到那裡,道路的兩測的學生們都唏噓一陣,他們個個都在看熱鬧,他們知道這樣染了這樣的混混髮型後,肯定會被老師給罰站的。

雖說他是有錢人,但是老師罰的時候,還是會酌情罰一兩下的。

但反正罰站,肯定是避不了的。

更何況,班級裡還有白陳在,他們認為白陳肯定不會再理會保了。

在這學校裡,沒有多少人知道白陳與保曾經的關係,白陳只是以一個普通的朋友身份總是來找保而已。

可白陳那麼優秀的優等生,見到保這麼差勁的差生,就算過去關係再怎麼好,恐怕都得破裂了。

可需要知道,現在可是一九九六年,白陳這樣的好優等生,日後前途無亮,何必要再跟這樣的差生纏在一起?

保之所以染這樣的混混髮型,也就是這個目的。

以前無論如何殺馬特都好,怎麼不良都行,但如今這樣光明正大地弄了一個混混髮型,就絕對是讓許多人無法忍受了。

他們看向保的目光都帶著一點另類的情緒。

能染個混混髮型,不就是代表他已經成為混混了嗎?

雖說早已知道保跟混混他們這幫人混在一起,但是誰都沒有想過保會真正地成為樣這樣的混混啊!

畢竟保再怎麼說,也是太子爺!再怎麼慘,也不用淪落為混混啊!

他們這些人一個個看熱鬧似的,圍在一旁,正時不時地盯著保看,保卻像是沒有看到他們的表情似的,直接無視掉他們,一路走在道路上。

凡是他走的地方,人們都會自覺地讓開一條道路,讓他一路無阻地到達了教室。

他就這樣從學校門口,不慌不忙地在走,大約花了十分鐘的樣子,準時到了教室後,他就一個個地挨著去找自己的座位。

他好像是昨晚沒有睡好,黑眼圈濃烈得要命,活像是昨晚去跟混混們一同去夜晚活動去了。

他剛一找到自己的位置,他就坐在椅子上,斜倒著,整個人都趴在桌上,然後腦袋往右側開,似乎是看到了前方的白陳在回看自己,便又把往右看的腦袋給伸回來,直接埋進自己的胳膊裡,他可不想看到白陳這號人。

見他這麼不喜歡自己,白陳的目光卻只是變得暗了下來,他朝保投去目光,看了會兒後,就收回目光,沒有行動,也沒有站起身來湊上去,問保怎麼了,他甚至就連招呼都沒有打。

往日裡,白陳總是會朝保打聲招呼,如今卻不打招呼了,周圍的人們把這幕給看在眼裡,引發了不少人的竊竊私語,他們都說,白陳這個優等生,終於要把保這個混混的差生給拋掉了,他們個個都露出嘲笑臉,他們聊八卦別提聊得有多起勁兒了,就算眼前兩個當事人在他們面前,他們還是這樣忍不住小聲地議論紛紛。

他們說的話,自然都有些話,傳入了白陳的耳中,白陳微微側頭,他掃了眼周圍那些人的目光後,白陳卻只是微微攥緊教課書。上課時,老師看了眼保,發現保穿這麼混混的服裝後,果然是有點被氣到了,但是他卻像是收到了什麼吩咐,因此,最後還是忍了這口氣。這不免讓學生們有點失望,他們還以為能夠看到老師罰站這個混混差生。

待下課後,白陳就直接掏出手機,他打了通電話。

現在是一九九六年,能擁有一部手機,是極有錢的人了。

更何況,這手機還是限量版的高階手機,他掏出手機,朝通訊薄中的某個人播通後,他就站起身來,到外面的安靜地方去聊天了。

一直都趴在自己的胳膊裡,一直都睡覺的保,卻在他走後,抬眼看了眼那已經空了的座位,上面已經沒有白陳了,可不過是掃了一眼,他就迅速地收了回來,他似不像被人看到般,他又迅速地埋了回去,遮擋住自己那有許些傷感的面容。

打完一通電話的白陳,只是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他剛剛在離開教室後,他忽然想到了什麼,折回教室來拿東西,誰知道就看到了正偷偷地看了眼自己座位的保。這一點發現,讓白陳的嘴角上揚,眉頭抬起,怎麼壓都壓不下去,他在這一刻明白了保是關注著他,只不過是平日裡把對他的關心給藏起來而已。

白陳為這點發現而高興得掩飾不住,就算是上了三節課,到了體育課時,他的心情依舊沒有平復下來,他還在很高興地看向保。

這樣的發現,是他那麼多年以來,一點小小的回應。

他覺得,他的努力沒有白費。

如果保真是一個無論如何捂都捂不熱的硬石頭的話,又怎麼可能會做出這麼偷偷摸摸的動作?

保分明就是關注著自己,可嘴上卻非要說不關注。

站在操場上,白陳穿上了運動服,他看向遠邊最後一個來的保。

保是個特別差的差生,他也是最愛遲到的,他一遲到,果然火爆脾氣的老師就會把保給給罵得狗血淋頭,體育老師可是說話完全不講情面可言,怎麼罵得痛快就怎麼來。

就在保這樣撇了撇嘴,一副“我就是愛這樣,你又奈何不了”的拽樣時,白陳忽然上前,擋在保的跟前,將想要動手打人的體育老師給擋了下來。

這體育老師跟保起口角,並且還打了架,可不是第一次了,而是五六回了。

可由於這保的身份問題,因此,每次都是體育老師受苦。

可越是受苦,這體育老師非但沒有學乖,相反,還越來越壓抑不住自己那火爆脾氣了,一看到保,就忍不住把保給往死裡折磨,甚至罰保跑步。有一次,眼見又要起口角動手打保,這體育老師一看就知道是個狠貨,定然會把保給打得受傷。

雖說以前的打架結果,每次都是體育老師被打得滿地找牙,送進醫院,而保只是擦擦傷藥,就沒事了。

但在白陳看來,他的保不過就是強忍著痛,沒有說出來而已。

這體育老師不過就是小題大做,那裡需要送醫院?為此每次送醫院後,不過一天,不就又回來了,還活蹦亂跳。

這體育老師橫看豎看保都不順眼,他看到白陳這樣的優等學生,就皺眉,“青同學,你就別管這垃圾了,就算這垃圾曾經對你再怎麼好,現在都已經過去了,人是會變的,你要學會放手啊!青同學!”

這體育老師最不爽的除了保這個差生之外,就是白陳了。

白陳總是阻止他打這個保,在幫保。

白陳卻只是擋在這保的跟前,對體育老師說:“老師,我知道你的意思,可他的父母已經將他交給我了,我不會辜負他父母的期望,我會照顧好他。”

說到這裡,他就先停頓了下,再看向保,說:“就算他最後也和現在這副模樣是一樣的,我也會一直都照顧著他,保護他,不會讓他受傷害的。”

“青同學!你這話的意思就是要跟我這個老師對著幹?!”

這體育老師相當憤怒,但是白陳只是朝體育老師微笑:“老師,你別忘記了,這學校是由誰贊助的。”

一聽這話,這體育老師就像是掐住了命脈一樣,他顯然是想起來了校長說的那番話。

更何況,白陳與保現在也沒有弄出什麼大亂子來,體育老師現在也不該做得那麼過。

體育老師將他們暗恨下來了,面上卻只是拍了拍掌,只是開始體育活動。

這一次,由於保是最後來的,又由於保得罪了體育老師,不想跟保一起受苦的差生們,自然就沒有跟保一組。

這次是二人一組,保沒有人跟他湊組,也就意味著,他要一個人把所有的活給做完。

其實這個班級是偶數,可以所有人剛剛好湊對。就是差生們都自主地湊著了,就只有三個優等生了。

一個優等生,寧願跟體育老師組隊,也不願意跟這差生組隊。

理論上來,怎麼能跟體育老師組對?

可是體育老師就是想要折騰保,因此就準了這優等生跟他組隊,反正到時候,就讓保一個幹兩個人的活。

白陳是這次才剛來的,是第一次進行。

白陳之前都不太清楚,但他直接跟身旁的優等生拆隊了,讓他跟體育老師身旁的優等生組隊,而他則是跟那個被人們視為混混差生的保組隊。

保本來正一個人漫不經心地蹲在地上,正拔著野草,一看就知道,是不良學生,他完全就是不在意周圍的人們,他低垂著腦袋,手指不斷地拔弄著腳邊的野草,就算拔了幾根,也還在拔。

這地面的草都因為他禿了一部分了。

這時候他本來正背對著學生與老師,學生是在左邊那一附近,而老師則在他的背面的右邊,而老師與學生們正互相聊天,就他一個人正在這裡拔野草。

忽然,身前出現了影子,把草擋住了,保抬眼看去,就發現是白陳過來了。

白陳高高在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這讓保下意識皺眉。

這時候,白陳像是察覺到了,保不喜歡別人這樣高高在上地看著他,他便蹲下身子,與他平視,他朝保道:“我跟你組隊,你不用擔心。”

“我不許你管我。”保蹙眉:“你事事都管我,你不累?”

“不累。”白陳平淡地說:“就算你覺得累了,我也不會覺得累。”

保沒有說什麼,只是“盯”著白陳,看了大約五秒的樣子後,就扭頭站起身來了,然後彎著身子,雙手插進運動服的口袋裡,他正朝體育老師那邊走,他正等體育老師找他的碴。

這體育老師一見到這保,心情就無端不爽,可當他看到保身後緊跟過來的白陳時,這火也就只能勉強再壓下來,可再怎麼壓,也不是一個辦法,當他想到待會兒做的運動,體育老師心中就竊笑不已。

可白陳覺得這事恐怕會不妙,他下意識皺眉,他站在保的右手邊,只有一步,就可以挨近這保,可保卻就像是沒有看到白陳似的,一個人就站在那裡,無聊地望著天,完全不曾聊過天。

保所認識的那些差生們,則開始各自聊著天,完全沒有接近保,至於那些優等生,更是各自打堆聊天了。

就只有白陳從始至終都守在保的身旁,看著保,沒有說過其他的話,而保見白陳這樣看著他,假裝不是很在意,可是他卻時不時地假裝看天空,扭腦袋,用餘光看著白陳。

可惜的是,白陳並沒有察覺到保偷看過自己,於是,白陳只是偶爾看著體育老師,怕體育老師待會兒出招暗算保。

很快,白陳就知道這體育老師是做什麼了。

原來這體育老師說了,這次如果運動綜合評價差的人,將會留下打掃衛生。

需要記住的是,這次需要留下來的不僅是這個人,而且還是這個小組的另一個人。

因此,也就是一人評價低,所有人都受罪。

白陳微微停頓了下,他側頭看向保。

保是出了名的不遵守規則,他往日裡,參加運動時,別指望他能拿分,不扣他負分,就已經是格外開恩了。

就是這樣的一個豬隊友,如今白陳卻與他組隊。

白陳是出了名的遵守規則,雖說體能不是特別好,但他還是勉強地能夠在中游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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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跟這保一起,白陳覺得這恐怕會遭殃了。

保倒是在聽到這規則後,就多瞄了幾眼白陳,而且還是光明正大地瞄。

一看到保看自己,白陳就朝他安撫地笑了下:“別太擔心,不會有事的。”

誰知道這保說的話就是那麼地欠揍,他用一種蔑視的態度說:“你現在心裡頭恐怕是好後悔跟我組隊了吧,真是可憐啊,要被我給拉去一同去打掃衛生了。”

白陳淡笑不語。

白陳這等優等生,往日裡都沒有打掃過衛生。

這學校都是有專業人員會打掃學校,因此,一旦出現打掃衛生這事,絕對是為了懲罰某位同學。

往日裡,差生才會被懲罰,優等生都不會被懲罰。

因此,若白陳被懲罰打掃的話,確實是第一次。

白陳倒是沒有這種想法,他上前就將右手搭在保的肩膀上,他朝保笑了下:“若是跟你一起的話,也許打掃衛生,會成為很好回憶,這也是說不定的,不是嗎?”

一聽這話,這保微微愣住了,他繃不住之前那拽的模樣了,他過了好一會兒,才把白陳的手輕輕地拍開了。

而白陳則是看著自己被拍開的右手,他的笑意更濃烈,他能夠感覺到,這拍的力道相當小,小到了只是輕輕地拍下而已。

這樣拍後,這保只是把腦袋給撇開,不讓白陳知道他的表情,他說:“誰要你說這些話來?你以為,你說這些話,我會不知道,你內心裡其實是在後悔?”

“我沒有後悔過。”白陳忽然就走到這保的跟前,迫使保看著自己,他對保說:“無論是什麼時候,我都沒有後悔過,和你成為朋友,和你相處。”

保在那剎那失神了,呆呆的,過了許久後,保才調整過來,他微微低頭,陰暗遮擋住了他的面容,但是卻也能看得見,他那面容沒有一絲拽的痕跡,他周身也沒有混混的氣息,有得只是冷淡,他說:“哦,是嗎?”

這三個字,很短,但是白陳卻微微皺眉了,他說:“你……”

這話還沒有說完,體育老師就說開始比賽了。

導致白陳只好看了眼保,這時候,保卻已經調整好了狀態了,露出了往日裡一樣拽的表情。

可剛剛的那一小插曲,已經足以讓白陳知道,保絕對是偽裝的,而保之所以會變成這樣,絕對是有著一個莫大的原因。

雖說之前就已經估摸到了,如今卻是找到了更加確切的證據來證明這一點。這樣的發現,讓白陳很高興,高興到了,就算後來他跟保一起比賽,真的輸掉了整場比賽,也沒有關係。

由於保的綜合評價定然會很差,白陳怕會傷害到保的自尊心,於是他也就開始不遵守規則,與保落得一個差勁的評價。

保見白陳這樣,當他與白陳跑著雙人綁腳賽跑,一同摔在跑道上時,保就忍不住朝白陳道:“你沒必要管我!”

說著,這保作勢就想要將綁腳的繩子給鬆開,然後一個人跑去,可白陳只是毫不猶豫地上前將這保給抓住,他抓著保,他就把保給拽了過來,保完全沒有反抗,就這樣拽到白陳的面前。

白陳見保沒有動手打自己,也沒有因為自己拽他而生氣,這白陳就朝保道:“我是不會不管你的。”

“我為什麼你要那麼執著地幫我?!”這保反而問他了。

現在操場上有許多人,跑道的兩側都站滿了人,他們見到白陳跟保罕見地吵了起來,個個都稀奇地看著,他們正當圍觀群眾,他們看得可津津有味了!就差沒有搬條板凳過來,吃著瓜子看了。

這時候,圍觀群眾中有些人在,則是盯著保與白陳看,正分析著他們二人。

保似不經意地掃了眼他們,就將目光放在白陳身上:“別理我了,我就是一個無可救藥的人,我不想學習,我也不想變好,我就是一攤爛泥,你如何管我,都沒有用,我不想改變,我只想要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除此之外,我什麼都不想要。”

白陳皺眉:“我不會讓你變成這樣的,你現在會這樣,不過是……”

“別管我了,其實我們就不過是陌生人而已,我們又沒有血緣關係,就連我家人都沒有理會我,你管我那麼多做什麼?”這保卻忽然伸手用力地推了推白陳,白陳被推了下,他踉蹌了下,差點摔倒在了地上,他整個人都是搖晃著的。

保的眼神很冷淡,“你不過就是一個和我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人而已,你憑什麼管我?我家人都沒有來管我,這樣的你,不是很可笑嗎?你之所以管我,也許不過就是一時的同情。”

白陳沒有說話,他只是低垂著頭。

見白陳沒有說話了,保則繼續這樣說著傷人的話,可他的雙手卻緊緊卻斜插進了運動褲裡,隱藏住已經攥得死死的拳頭,青筋都已經微微爆出來了,可保面上卻還是說著一些無情的話,“……這樣的你,不過就是想要透過救我,幫我,得到優越感而已。你並非是真心幫我,你……”

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白陳卻忽然說了句,打斷了他的話:“我們是朋友,對吧?”

白陳忽然抬頭了,他的目光很堅定,他朝保走了一步,然後,又走了一步,隨後,他走到保跟前時,他就停了下來,雙手緊緊地握住保的肩膀,他的面容已經變得有點麻木了,可他的眼神卻依舊是那麼堅定,他就像是逮住最後一根稻草似的,他問保,帶著許些期盼:“我們是朋友……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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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這話,保微微低著頭,他不敢看白陳的表情,他就緊咬著下唇,他張口想要嘗試說出那句傷透白陳的話“不是朋友”,可他無論怎麼說,都說不出來。

哪怕知道,圍觀群眾中,就有派來盯著自己的眼線,但保就是無論如何,說不出這話來傷透白陳的心。

也許是因為知道,當說了這句話後,真的會傷透白陳,真的會讓白陳的心死,因此,他才無論如何說都說不出口吧。

待過了大約兩三分鍾的樣子,白陳的狀態卻調整好了,他看到保這樣沉默時,他就已經明白了,保也是在意他的。

否則,保何必不說出那傷人的話?

想通這些,白陳就笑了:“其實,剛剛的那問題毫無意義。因為,就算你不把我當朋友,我也會一直都把你當朋友,因為,我們曾經是朋友。保,就算你現在想要甩開我這個朋友,我也會一直都跟著你。”

保沒有說話,他抬眼看了下白陳,他的眼神相當複雜,但他沒有說什麼,最後,只是撇開頭,低垂著頭,然後,才忽然說了句:“誰想要你這樣的朋友?”

青亞被這話有點傷到了,他愣了下,保見到白陳因為這話臉色刷地蒼白起來,便又添了句:“像我這樣的差生,完全就不配跟你這樣的優等生交朋友,你就別虛情假意了。”

一聽這話,白陳的臉色卻又好了起來,他笑著說:“怎麼會?差生和優等生是同樣的,本質上沒有任何區別。”

聞言,保就沒有說話了,只是撇開頭。

見保這樣,白陳嘴邊的笑意就更濃了。

而當他想起白陳如今的模樣,不過都是偽裝出來時,白陳就留意了周圍的人群,就發現,其中有幾位同學目光有點不對。

而後,待這體育課結束後,白陳就偷偷地跟蹤了下這幾位同學。

果然,就聽到他們天天偷偷地打電話,不知道是給誰打,反正是報道關於保的事情,說保目前依舊是不良學生,沒有任何改變,而且還說一些傷人的話,不過,唯一的奇怪點是,就是他與青家的繼承者白陳走得極近。

這樣彙報完後,白陳所跟蹤的那位同學便回去了。

這位同學正是平日裡跟著保的跟班之一,是第三位跟班,不顯眼,但也不是特別沒有存在感。

總而言之,是不會與第一個跟班搶位置的第三個跟班。

至於其他的幾位同學,不用跟蹤也行,反正是由某人派來盯著保的小眼線。

但為何要派來來盯著保?

白陳作為青家繼承者,他從小就受到訓練,他的智商自然不低,他很快就得出來了答案,將關系網給理清楚了。

這時候,他就知道了,原來保一直都處於一種相當惡劣的處境。

別看保看起來風光,然而,他卻有後母,而他的父親又只偏愛他後母。

但奇怪的是,就算再怎麼偏愛,也不會做什麼事來傷害保,也沒有必要這樣盯著保,莫非是怕保會搶繼承權?但不是有大哥在嗎?

白陳不解地地轉動著中性筆,他正在上課中。

待體育課結束後,就還有兩堂課,兩堂課結束後,就放學了。

放學後,他與保就得一同打掃操場。

這是他們二位評價最低的下場。

但青雲雅倒是不煩接下來的打掃,他只煩,必須得在這兩堂課的時間給想清楚,否則,待會兒他跟保相處時,恐怕沒時間想出答案,更可能會露出多餘的情緒來。

待一堂課結束後,就在空餘時間,白陳連去跟保聊天的時間都沒有,他只是一個人正寫著字,好像是在寫什麼心得,可實際上,他卻只是在無疑地寫著,看著鋼筆上的一筆一劃,他的腦海中就出現了越來越多的畫面,然後分析。隨後,他就得出了一個可怕而又大膽的猜測,那就是:保的大哥,並不是保的親生母親所出,而是後母所出。而保也清楚地知道這一點,因此,保一直都偽裝自己不知道,想要藉此放低他們的警惕。讓他們不立刻除掉自己。

這樣的猜測,確實是很大膽。

但每次回憶時,白陳都記得,保的父母跟自己相處的時候,希望他與保的大哥搞好關系,對保完全就是漠不關心的態度,雖然嘴上偶爾會提兩句,但裡面沒有任何真誠可言。

而保的大哥如果真的跟保是同一個親生母親所生,為何保的大哥會與後母關係如此之好?更別提他跟親爸關係更好了。

他們好得就像是真正的一家人,而保就是格格不入的第四個進來的人。

以前只覺得保的性格本來就使他們不容易接近,可如今想來,並非如此。

白陳想通了這些後,他就已經把鋼筆放下,他微微側頭,看向保,卻見保身旁又有女朋有在了。

保雖然經常換女朋友,但是女朋友總是跟保持有兩步的距離。

這女朋友就是挨在保的身旁,站著看保,不會跟保有任何肢體接觸。

按照保的話來說就是:“你還沒資格碰我”。

這樣的話,可真是夠拽夠狂的。

不過由於他對女朋友極好,又有那麼顯赫的家世,於是,還是有不少女朋友不斷地往他面前湊,也就導致了,他換女朋女跟換內褲一樣,換得那麼快。

見他身旁站著一個不知道是誰的女朋友,白陳這時候,卻難得地沒有任何反感的感覺,他只是在觀察著他們。

保不是一個喜新厭舊的人,也不是一個愛新鮮的人。因此,以前他認為保會換女朋友那麼快,是因為他見一個愛一個,可如今看來,恐怕是為了將自己給塑造成一個超級大的廢柴。

果然,在這堂課有時候,這保一直都皺眉,完全不喜歡跟這女跟友接觸,他反而更喜歡一個人折著紙。

既然不喜歡這女朋友,為什麼還要交?

白陳回過頭來,他把目光給放下來,放在自己寫得一團亂的草稿上,已經很明顯了,在腦海中浮現出來。那就是:保在演給他家裡人看。

當白陳收回目光時,保他卻微微皺眉,他掃了眼白陳,他似乎是在思考些什麼,然後,他的表情就變得有點難看了,他的右手緊緊地攥住教課書,將這書都給差點扯爛了。

很快,下一堂課就開始了。

待很快,就到了放學時分。

白陳與保一同到操場去打掃了,可在途中,保卻忽然對白陳很惡劣地說:“你一個人打掃操場吧,我現在就要回家,我家距離這裡比較遠,若是晚點回去了,不太好。”

這保找的藉口可真是夠爛的,誰不知道他平日裡一出門,就是跟混混們混在一起玩?

可保卻可以擺出一副“如果你真的關心我,你會狠心讓我晚點回家睡覺?”的模樣。

見保這樣,白陳卻忍不住笑了起來。

若是說以前不知道保這是在演戲,白陳每次見了,會覺得很反感,可如今知道是在演戲後,他就一點兒也不反感了,甚至時不時會因為保在時時刻刻演戲,而感覺到……心痛。

白陳感覺到自己的心臟因為保的事而輕輕地抽搐著,他微微抿唇,他看向保,說:“不用回家了。”

“什麼?”這保愣住了,“你在說些什麼?我不用回家了?”這保像是不明白似的,但是白陳能夠看到,在聽到不用回家的那瞬間,這保的額頭流下了一點冷汗,也就是說,保在聽到這四個字的那剎那,就已經知道這是什麼意思了。

白陳微微愣住了,他為保的智商而感覺到有點吃驚。

不過,仔細一想,這麼多年以來,保都演戲演得那麼好,不僅騙過了別人,甚至把我位最關心他的朋友都騙過去了,這就足以見得,他的演技有多高了。

而且,他如果不是很小就已經知道自己的處境很惡劣,如果不是他聰明,他怎麼可能會那麼小就開始演戲?

因此,保智商很高是很正常的。

白陳反而覺得自己有許多地方做得不好,但現在並不是自我反省的時候。

白陳上前,就緊緊握住了保的雙手,他能夠感覺到,這雙手有點粗糙,明明是個少爺,應當養尊處優,但如今,卻非要裝作是不良學生,不僅弄了個殺馬特髮型,還弄了混混髮型,明明他記得,保曾經說過……

“我記得以前你很愛惜自己的頭髮,說這頭髮,是母親留下來,讓你唯一紀念的。所以,你要好好地珍惜。”說道這裡時,白陳就有點控制不住,他的眼眶微微有點紅了起來,他很傷感,保也被這氣氛給渲染到了,他沒有說話,只是這樣低垂著頭。

在這個學校的偏僻外側道路上,周圍的人們都已經走乾淨了,這裡距離操場只有五六分綻了。

保正站在白陳的左邊,他低垂著頭,沒有說話,罕見地沉默起來,他的影子被拉得長長的,在黃昏下,顯得有幾分滄桑與苦澀。

在黃昏下這樣相處後,他們便一同去打掃操場了。

過了幾日後,放學後,夜晚深了,白陳正在宿舍裡,等待著保回來。

之前他在教室打的那通電話,就是讓保的家裡人將他的行李給強制帶到這雙人宿舍了,如今他跟保正住在奢華的雙人宿舍中。

需要知道的是,這是一所貴族學院,哪怕是宿舍,也依舊延續著貴族風。

因此,在這裡,白陳正等待著。

可在這貴族宿舍裡,自然是比不上家裡面那麼奢華。

白陳看著對面應當是保所睡的床,如今卻無人。

白陳正等待著,坐在柔軟的沙發上,他穿著校服,他的右手正撫摸著茶杯的邊緣處,看著正前方時鐘正“嗒嗒”地轉動著,直到過了晚上十二點,已經過了夜禁的時候了,保卻還是沒有回來。

在這貴族學院裡,是沒有真正的夜禁時間的,只是學校的大門會關,但並沒有限制學生什麼時候回來。

貴族中,有許多都會在外面玩瘋了的,就算是真限制了,也限制不回來。

因此,一過了十二點,再過了十多分鍾,保還沒有回來後,白陳坐在沙發上,凝視著茶杯不斷地往上飄,雙手交合,撐著下巴的白陳,起身,終於放開雙手,右手一抓放在沙發上的純黑大衣,披上外套後,他就往外走了。

入夜後的風,是很冰冷刺骨的。

他開啟手機,敲了條簡訊後,很快就會有人回了過來,上面寫著一個地址,那正是某個街道的酒吧。

收起手機後,白陳直接到外面招了計程車,到那裡去了。

他這次使用的不是家族用車,家族用車,會透露他的行蹤,雖說,就算是使用了這計程車,他們也知道,但是不會瞭解詳細情況。

因此,當到了酒吧後,白陳就直接下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