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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6、偽廢柴裝蔥攻VS執著優等生受21

“我是蘭德。”蘭德微微一笑, 他笑得相當柔和:“我頂替了你的身份,將你給敲暈了, 讓你頂替了李小姐,至於真正的李小姐, 自然是讓她撤退了。”

李小姐微微握緊了茶杯,她朝這人說:“你的目的是什麼?”

“目的?”蘭德微撩了下自己溫柔的彎曲髮絲,他的神情很憂傷,“我, 也不知道呢。”

不過半秒, 他就抬眼, 眼底含著笑意:“也許, 我的目的,就是想要看一些優秀的人, 死在裡面, 好滿足我那扭曲的內心。”

“……”李小姐沉默了下,就看向蘭德, “你,是個很溫柔的人。”

蘭德站起身來, 他背對著李小姐,聽到這話,他拿著咖啡的手停了下來,而後,他低喃著:“我,很溫柔嗎?”

蘭德微微側頭, 斜看著李小姐,“我,剛剛可是差點害了你,讓你死在裡面了,你,完全不恨我?”

李小姐只是冷淡地抬頭:“我,沒有從你身上感受到殺意。”

“殺意?”蘭德微微愣了下,然後,他微微一笑,笑吟吟地說:“你這話,跟某個人說的可真像,他曾經也說,我對他完全沒有殺意可言。”

李小姐微微停頓了下,然後,他說:“你,認識他?”

“嗯?”蘭德微微停頓了下,他微微傾斜著腦袋,就蹲下了身,看著正坐著的李小姐,他笑著說:“原來你認識他。”

李小姐微微低下頭,他的神情很難過:“他,很思念你。”

“但他背叛了我。”蘭德說這話時,聲音特別地輕柔,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在說:“我喜歡”之類的溫暖人心的話,可他就是用這種聲音說著:“他背叛了我,但我不恨他,因為,背叛,從一開始就存在,我也是在接受了這個後,才跟他交談的。”

蘭德微微低下頭,他輕聲細語:“有時候,我也會迷茫,我所做的一切,是為了什麼,源自於內心的仇恨,還是源自於對事物的好奇,因此,想要探索?”

蘭德緩緩地站出起身來,朝了李小姐笑著說:“啊,忘記時間了,你現在想比已經餓了,我給你做頓意卡斯拉麵。”

蘭德說著,就轉身開始把火開啟,然後將鍋放了下上去,而後,他就笑著說:“這種面,精髓是在雞蛋上面,要把雞蛋給弄得金黃,可這種金黃,卻與尋常的金黃不同,而是需要在中途加入佐料,再加之……”

李小姐看著蘭德的後背,而後,他就坐在那裡,一直都沒有開口說話。

直到做完後,蘭德才忽然停下了動作,水龍頭的水都沒有關,他只是微微回頭,看著李小姐,“你,沒有想過要拿刀捅呢,”

李小姐坐在椅子上,他蓋著溫軟的毛毯,他只是微微低下頭,緊緊地抓著這毛毯,他說:“爸爸,為什麼我們會變成這樣?”

蘭德的手忽然停了下來,然後,他微微抬頭,眯起了雙眼,沉默許久後,他說:“嘛,誰知道呢,也許是因為,鬼末廢墟?”

他這樣望著燈許久,而坐在椅子上的李小姐,只是緊緊地抓著毛毯許久,然後,他就微微抬頭,看著蘭德,他的眼神很悲哀:“爸爸,你跟父親當年都在一起了,為什麼現在卻……”

“他把我弄失憶了。”蘭德微微側頭,看向李小姐:“如果我沒有失去記憶,我是不會跟他在一起,也不會從孤兒院裡,領養你跟阿羅。”

蘭德微微一笑,他笑得很柔和:“事情已經變成這樣了,你是男子漢,你怎麼能每次都扮成女孩子的樣子?這樣是不可以的。”他輕輕地撫摸著李小姐的腦袋:“小時候總是愛這麼撒嬌,長大了,可不能這樣了,不然,你就會和爸爸一樣,會被騙的。”

“爸爸……”李小姐只是埋下了頭,頭貼進膝蓋裡,淚水不斷地往下流去,他發出嗚咽的聲音:“我們就真的……無法回到過去嗎?”

“過去的一切,已經被打碎了。”蘭德微微低下頭,他輕聲細語地說:“就像曾經已經講過的童話一樣,童話終究是童話,無論如何,都是美好的,可現實,終究是現實。”

李小姐捂住臉,他低下頭,右手搭在毛毯外面,左手被毛毯給緊緊地包裹住,蘭德輕輕地拍打著他的腦袋,輕聲說:“回去吧。”

李小姐低頭捂著臉,他什麼話都沒有說,只是在這裡坐著。

秦爺正緊緊地攥著手機,他站在玻璃窗前,死死地盯著這條街道,他正看著街道對面的那屋子,而後,他就直接上前開始敲門。

“碰碰!”

他敲著門,很快,門就開啟了,就見到那人正是李小姐。

開門的李小姐,正站在門口處,這時候,已經是夜晚二點三十九分一十八秒了。

秦爺微微抿唇,看著屋內的一切,而後,他停頓了許久,他說:“是我,打擾你了嗎?”

李小姐沒有說話,他低下頭,先是沉默了許久,才說:“不是你的問題。”

李小姐回頭就緩緩地坐在沙發上,他身上緊緊裹著毛毯,他整個人都失魂落魄。

把門給關上的秦爺,小心翼翼地將鞋給脫了,然後,將外套給無聲地脫下來,給掛在手上,他正東張西望,而後,他就走到沙發跟前,看著坐在沙發上的李小姐,“你還好嗎?”

“我,不想幹了。”李小姐只是低著頭,發出冷漠的聲音:“我,已經受夠了。”

秦爺停頓了許久後,才說:“見到了?”

李小姐緊緊地握住膝蓋,他將腦袋埋進膝蓋裡,悶悶地發出聲音:“見了。”

秦爺將外套給反著放在沙發上,將裡面乾淨的一層鋪在沙發上,他則坐在自己的外套上,挨著李小姐,“你別難過,見到,是件好事。”

“不是好事。”他微微側頭,露出一雙眼睛,那眼睛帶著傷心,“他,很難過。”

“……”秦爺微微抬頭,他閉上雙眼,沉默了下後,就說:“他見到你,肯定很高興。”

沙發上的人沒有吭聲,只是繼續這樣抱著自己,他低垂著頭,將眼睛又給遮擋回去。

“這家很溫暖。”秦爺微微側頭,往左看去,“你可以在這裡就住上幾天。”

“不要。”李小姐微微抬頭,看向右邊的秦爺:“你,其實從進門開始,就沒有必要這樣的。”

秦爺微微愣住了下,他眼睛微睜開,然後他,說:“啊,沒什麼,我只是不想弄髒這裡。”

“你把外套反著鋪在地上,你待會兒怎麼出去?”那人悶悶地說:“你待會兒出門,不穿了?”

“啊,不穿了。”秦爺笑著說:“不穿,也沒關係。”

說著,秦爺想到什麼,眼神柔和,“就算是裸著,也沒關係。”

“……你總是要說這些話來逗我。”李小姐悶悶地發出聲音,他抬頭,露出雙眼,他無語地說:“你能少說這些嗎?破壞氣氛。”

“氣氛破了,就破了。”秦爺哈哈大笑,他拍著腿,“反正,這樣的氣氛蠻壓抑的。”

李小姐看著秦爺,然後,他微微低了十幾度的頭,他說:“你,不是這樣的人,卻偽裝成這樣的性格,只為了逗我笑,其實,沒必要這樣的。”

“……”秦沒有說話了,他面容上的笑意,漸漸地淡了,他說:“啊,還是無法逗笑你嗎?”

“不是那麼容易的。”李小姐腦袋撇開了,頭往左邊看去,看向門口,他說:“他,就是從這門走出去的。”

“啊,我知道。”秦爺微微抬頭,他閉著雙眼,說:“我一直都知道,我之前查到你了,你在這裡,跟他在相處。”

李小姐沒有說話了,他沒有吭聲,就這樣,他們什麼話都沒有說,大約過了十幾分鍾的樣子,李小姐便將毛毯給脫開,而後,他站在地上,赤著腳,他扭頭看向秦上右:“走吧。”

秦上右微微停頓了下,然後,他就走到一旁,把衣櫃給開啟,從裡面拿了一套大衣,然後,就裹在李小姐身上,被裹著了,李小姐微微愣住,他呆呆地看著秦爺,秦爺只是微微低頭,眼睫微垂,他的眼神很柔和:“他肯把衣服留下來,肯定是想著把衣服留給你,做紀念,讓你每次都能嗅到他的溫暖。”

李小姐微微愣住,他的眼睛睜大了,他呆洩了一會兒後,微微咬著下唇,淚水就從眼眶裡流了下來,稀里嘩啦,鼻涕都往下流,看起來狼狽之極,沒有一點美感可言。

秦爺只是微微伸手,拍了拍李小姐的腦袋,“沒事,哭出來,哭出來就會好受了。”

李小姐微微低著頭,他咬著下唇,一直都憋著,不發出任何聲音,只是這樣哭著。

遠遠望去,只能看到在這溫暖的屋裡,一個人正緊緊地抓著自己溫暖的大衣,雙手攥緊拳頭,淚水與鼻涕交流在一起,而他身旁的秦爺只是用大手輕輕地拍著他的腦袋。

郊外別墅裡,回到樓上,相處許久,夜晚四點零九分,李小姐在屋內睡著了,他將燈給輕輕地關住,秦爺輕聲說:“晚安。”

他把門給輕輕地關上,而後,他在走廊上,從懷裡掏出一根煙,右手從口袋裡摩挲著什麼,最後,卻眯一顆被金黃邊緣白底紙包裹著的糖,他微微愣了下,停頓了一會兒後,他就把尚未點燃的煙給掐滅了,而後,他就把煙給扔到垃圾桶裡。

把門開啟後,只見門口的人正是奇,奇正站在門口處,他微微側頭,就看了眼裡面站著的密,而後,他就伸手打了個招呼,“嗨,好久不見了。”

一見奇來了,密則是微微皺眉,就看向骨,骨則是微微側頭看了下密後,就朝奇說:“我們不歡迎你。”說著,就作勢把門給關上,奇只是一手抵著門,笑著說:“先別趕我走嘛,我是有事要跟你們說,才會在這大晚上的,過來拜訪你。”

“現在都已經晚上九點多了,你來這裡做什麼?”密從沙發那裡走了,挨著骨站著,骨則是冷冷地看著眼前的奇,奇則是直接看了下身後的街道,示意他們放他進來,骨看了下密,密便微微抿唇,走到一旁去了,讓道給這奇。

奇過來後,就把門給關上了,而後,奇就站在玄關,看著屋內的擺設,感嘆道:“啊,真是好溫暖的屋子,我也想要生活在這裡。”

密站得比較遠,他挨著骨站,骨則是微微擋在密的跟前,護著密,“你來這裡,目的是什麼?”

“啊啊,別這樣用壞心眼看我嘛,我可是奇呢。”奇笑著說。

“秦上右,別裝了。”骨冷淡地說“無緣無故,你不會冒著暴露的風險過來。”

“嘻嘻。”奇一下子就坐在沙發上,密下意識皺眉,他盯著奇,奇只是笑嘻嘻地說:“別嫌棄我,我這大衣一點兒也不髒,相信我。”

“在外面與人群擦肩而過了不知道多少回,誰敢信你?”密冷笑了下:“秦上右,你穿著那麼髒的大衣,來我這裡來,究竟是為了什麼?”

“啊啊,跟潔癖的人合作,真不爽啊。”奇坐正起來,他雙手撐著交合,撐著下巴,一臉難受:“真是痛苦,我難受得緊,才換上衣服,不到兩個小時,就因為在外面晃了一圈,所以進來時,就得跟掃細菌一樣地要被掃出去,我可真是夠悲慘的。”

“擺出這副模樣,也不會有人覺得你是無害的。”密微微側頭,他微微有點無語地說:“秦上右,別裝了,直接說你的目的吧,開門見山。”

骨也冷漠地說:“同樣是潔癖的人,你心裡頭也嫌棄這大衣,表面卻裝作一點兒也不嫌棄,演技挺高。”

“啊啊,你別把我當情敵看。”奇笑嘻嘻地看著骨:“你說這話,就是要抹黑我,說我的演技特別高,就連情感都能偽裝,因此,我對白陳的真心,就是虛假的。”

骨的面容很冷漠:“你想這樣想你自己,我沒有意見。”

“……”奇沉默了下:“這話說得好像是我在抹黑自己似的。”

密直接側過身子,挨著骨:“你究竟想要做什麼?沒事就出去。”

“真是冷漠得緊。”奇站了起來:“唉唉,在這冷漠而又陌生的城市裡,難道已經找不到一點溫情了嗎?”

密淡淡地說:“沒事就出去。”

骨也是冷漠:“出去。”

這兩人冷漠地說著,奇也就不再這樣了,他的面容冷了下來,他說:“最近,這局也越來越亂了。”

“博,換人了?”

“不知道換成誰了。”奇微微低下頭,“都不知道是誰在冒充博。”

“你來這裡找我們,就因為博?”

“不止。”奇微微抬頭,他右手抬起來,放在額頭上,他的眼神很冷淡:“總覺得,這局越來越看不清了。”

“你看不清,是你的事,你可以走了。”骨冷漠地說。

“啊,你可真是夠冷漠的。”

奇右手搭在沙發上,他斜看著左邊的密與骨,“你們看得清?”

“清與不清,自在人心。”骨冷漠地看著他,然後,上前兩步,盯著這奇:“現在,博失蹤,作為同伴,你該去找博。”

“同伴——嗎?”奇手放在嘴邊,咳著笑了幾聲後,他就從沙發站了起來,走到骨的跟前,“這話說得真漂亮。”

骨只是微微側頭,側向密,可目光還是放在奇身上,眼神冰冷,“你該走了。”

“你這是讓我帶著我身上的那團麻煩,滾出這門的意思?我可是完全明白。”奇悲哀地撩了下自己的頭髮:“啊,我可真是夠悲哀的,被人要求立刻走人。”

“自己的麻煩,處理不好,跑到這裡來避難?”骨完全不憐憫這個人,他冷淡地說:“現在你可以走人了。”

奇的笑意沒了,他微微側頭,看向密:“密,你最近真的覺得一點異常都沒有?”

“你想說些什麼?”密的眉頭微微皺起,一旁骨則是微微側頭,打量著密,而後,就看向奇他,挨著密站著:“你想說些什麼?”

“你身為青家繼承人,你認為,真的那麼容易可以逃脫?”奇站在那裡,他的嘴邊掛著一抹笑容,可這笑容卻與之前的笑容截然不同,是相當冷漠的笑容,他的眼神也相當冷漠:“我不過是一個路人甲,秦上右,來這座城市的過客,都被困在這裡,猶如陷入沼澤之中,無法脫離,而你,作為鬼末廢墟的關鍵人物,你,認為你能逃得走?”

骨上前擋在密的身前,將密給嚴實地護在身後:“你是想讓密作為誘餌,引開火力?”

密微低下頭,他沉默了下後,他就伸手搭住了骨的肩膀,他說:“保,其實他說得沒錯。”密微微側頭,看向骨:“我身為青家繼承人,不是那麼容易離開。”

骨的面容很冷漠:“不,我們能離開。”骨輕輕地握住密的左手,密微微愣了下,然後,他看向骨,骨的眼神很冷:“這事,沒有商量。”

密則是微微愣了下後,則是微微一笑:“啊,沒有商量嗎?”

“沒有。”骨微微往左看去,然後,他掃了眼窗外後,他就朝奇說:“現在,博已經失蹤了,你該立刻去找博,而不是在這裡與我們周旋,浪費時間。”

奇微微靠著椅子,他看著眼前的密與骨:“啊,知道了,不就是去找個博嗎?你可真是夠會吩咐人。”

“博是你的同伴,你現在扮演的是奇,沒有博在,你覺得你逃得出去嗎?”骨冷漠地從懷裡掏出一部手機,扔給奇:“用這部手機跟博聯絡上,就再打電話過來。”

“好,知道了。”奇得將這手機給嫌棄地看了眼後,就把手機放在懷裡:“這部手機可真是夠老的,是初代吧?”

“是初代。”骨掃了眼奇後,就看向密,密則是微微側頭,朝奇說:“奇,你該走了,你來這裡,想要的不就是那部手機嗎?”

“是啊,我想要的就是這部手機,既然沒事了,我就先走了。”奇就就這樣搖晃著身體,往外走了。

剛把門給“彭!”地一聲關上,骨則是用右手拍向密的肩膀,而後,湊到密的耳邊,低聲說了句:“外面有人。”

密微微應了聲:“啊。”

密指了下了廚房,示意廚房裡也有人。

骨則是不慌不忙地上前把玄關裡的門給鎖緊,而後,他就挨著密,說著:“最近街道不是很太平,少出門為妙。”

“我也這樣認為。”密坐在椅子上,將身旁的書給捧在手裡看,“也不知道這些事情什麼時候才結束?老大也是,也不知道他打算下達怎樣的指令。”

“現在老大正在學校裡,他大概是喜歡上白陳了。”骨微微低下頭,他的眼神比較冷:“老大與青家繼承人墜入了愛河,這可是不妙的事。”

“我也這樣認為。”密微微撐著下巴,他斜看著骨:“你說,我們不是不是該做點小手腳?”

“奇與博正在一旁看著,動不了手。”骨坐在密的跟前,看著密:“我們現在只能從長計議。”

“誰說不能做?”密則是笑出了聲:“你想想,現在博正好失蹤了,奇又去找他,這不是天賜的好機會?只要我們把青家繼承人給剷除掉了,老大就不會因為這青家繼承人,而拖慢進入鬼末廢墟的時間了。”

“說得也對。”骨微微低下頭,他正把書給翻開,然後給書做書籤,順帶再劃一些橫線,再把書上的一些旁白問題給解釋清楚,邊這樣划著,邊說著:“如果我們真要下手,我們是咔嚓了青家繼承人?”

“這怎麼可能?你想想,青家繼承人可是鬼末廢墟的關鍵,我們費盡心思,才好不容易到了這裡,我們自然不能失去這關鍵人物。”

“綁架?”骨微微抬頭,看著密:“綁架,這招不錯。”

“綁架,不實際。”密只是把書給輕輕地拿起,邊翻著,邊說:“老大如果知道我們綁架了白陳,就以他對白陳的愛意,他絕對會拼了命都要去救白陳。”

“確實是這樣。”骨右手微微撐著下巴,他正湊近了密,看著密,被這樣湊近了,密則是微微抬頭,然後就看著骨“怎麼?我臉上有東西?”

“不。”骨只是笑出聲:“我沒料到,你會這樣想老大對白陳的愛?”

“我怎麼想了?”密也笑出了聲:“你莫非覺得,我因為喜歡老大,對老大的感情就會來一個不理智的判斷?”

“有可能。”骨點頭應道:“我以為,你會覺得老大不是很愛白陳。”

“怎麼可能?”密則是笑著,他的右手放在桌上,“老大當然是愛白陳的,不然他怎麼可能會為了白陳在這座城市留那麼多年?”

“原來你是這樣想的。”骨撐著下巴,繼續盯著密看:“這麼說來,你認為老大對白陳的愛,是相當無法動搖的?”

“無法動搖。”密微微抿唇,他盡力讓嘴角往下拉,可骨的下一句話,卻讓他直接笑出了聲

“在我看來,我倒是覺得,白陳對老大的愛也是相當無法動搖,甚至比老大還多。”

“你這樣誇白陳,是想要刺激我?”密笑著說:“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正暗戀著老大,你這樣說,是想要讓我把你扔到外面垃圾桶裡去?”

“你如果想扔,就扔吧,我還是得說實話。”骨站了起來,挨著密坐了下來,他微微往右看,他湊近了密,密微微張口,然後,說:“別離我太近,我喜歡的是老大。”

“我知道,但現在又沒有外人,就算你現在移情別戀,喜歡上我了,老大也不會知道。”骨這樣盯著密看,可密卻只是輕笑出聲:“啊,就因為沒外人,所以就可以這樣胡作非為?你這話說,說得我可真是夠服氣的。”

“鬼末廢墟這事,亂成一團,完全不知道什麼時候結束。”骨微微抬頭,他的面容很冷漠:“覺得很煩。”

“是挺煩的。”密嘆了口氣,可忽然,他的面容倏地冷了下來,側頭看了眼身後的廚房,而後,他冷淡地說:“他們走了。”

“全員撤退了。”骨微微側頭,往右看去,看向密:“大概是發生重大事件,他們全員撤退。”

“也有可能是因為他們覺得將火力放在我們身上,聽我們扯皮太無聊,太沒有意思了,太沒有信息量了,全是些廢話。”

骨微微停頓了下,然後,他就握住了密的手,被握了,密則是微微愣了下,然後,他說:“你想做什麼?”

“我,剛剛不是開玩笑的。”骨定定地凝望著密。

被這樣望了,密則是微微愣了下,然後,他就撇開頭,嘴角微微上揚了,可他只是傾斜著身子,往後靠,“啊,你說的那事,我明白的。”

“你是怎樣想的?”骨挨著密,他湊得很近,密只是微微斜看了下骨,伸手就推開骨那張放大的面容,“別玩了,現在我們還在危機當中,至於那些事,日後再說。”

“鬼末廢墟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結束,這樣天天只能看著,不能插手,真覺得煩。”骨的眼神刷地冷了下來:“這些人,一個個都煩人,比蒼蠅還煩。”

“沒辦法,不過,我們現在的情況比以前好多了。”白陳拿起一旁的書,然後,邊認真地看書,邊說:“以前我們是二十四小時都幾乎被監視著,現在只被監視了十二小時,我們應該高興才是。”

“啊,是該高興。”骨微握住密的左手,他看著密的左手:“我們現在的身份,真不能相愛?”

“不能。”密直接把書合上了,眼神冷漠:“別忘了,現在的我跟你是密與骨,他們兩個人怎麼可能會相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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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發生奇蹟?”

“不能。”密很堅決地說。

骨只好就說:“啊,那好吧,沒有奇蹟,沒有火花,只有算計與陰謀。”

“對。”密點頭說:“剛剛奇過來,打斷了我們討論蘭德與白陳的事,也不知道他們二人如今是個怎樣的局面。”

“完全不知道。”骨則是微微側著身子,挨著椅子,“現在的我們,最好是以不動看萬動,我們做得越多,就越是暴露我們是誰。”

“說得也對。”密不甚在意地點了下頭,他正拿著一本文學作品在看,看了下這古典書的封面,骨就微微停頓了下,然後,他就抬頭看著密:“密,有沒有發現一件事?”

“什麼事?”密抬頭起來。

“那就是,我們已經成了老夫老妻了。”骨伸手就握住了密的手,“我們連談戀愛這一過程都直接省略,步入了老夫老妻的日子了。”

密笑出聲來,他雙手拍著掌:“啊啊,這樣啊?原來是這樣嗎?我怎麼一直都不知道?!”

密伸手拍了下骨的肩膀:“骨,我們連愛都還沒有開始談,怎麼可能會老夫老妻?”

骨只是盯著密看:“我們成為老夫老妻,是必然的,遲早會來,我們不過是提前體驗。”

密微微愣了下,然後,他就微微低下頭,他的面容上有著一些傷感,“啊,是這樣嗎?”

“是的。”骨伸手握住了密的手,然後,他輕輕地抱住了密,手放在密的肩膀上,“不會有事的。”

密沒有吭聲,他只是低垂著眼睫。

骨的手順勢輕輕地拍著他的後背,邊拍著,邊輕聲說著:“奇,這次帶來的不是很好的訊息,但,不會有事的。”

“不會有事,嗎?”密沒有再說什麼,他停頓了許久後,就用一種平淡的聲音說:“如果,我出事了,記得,帶著我的意志我活下去。”

骨沒有說話,他只是微微低下頭,面容被陰影給遮擋住,相當陰暗,他的雙手微微攥緊,但他沒有觸碰密的後背,密沒有察覺到骨正攥著拳頭,他只是繼續用一種緩緩的語調說:“外面的世界很大,時間也會洗刷一切,你終有一天會忘記我。”

“不會忘記。”骨的左手放在桌上,他緊緊地抓著桌子的邊緣,他的眼神相當陰冷,面容沾染上陰暗,他好似在壓抑著什麼,可他只是用相當輕柔的聲音說:“我,不會忘記你的。”

密沒有說話,他只是更埋下面容,將面容上的傷感給遮擋住,他微微咬緊牙關,而後,不知道停頓了多久,密才微微抬頭,看著遠邊的牆壁,他說:“啊,是嗎?忘不掉嗎?”

“忘掉了,那就不再是我了。”骨緩緩地放開了密,他直視著密:“我,之所以還是我,是因為我記得你。”

密沒有說話,他只是眼睛微微睜大,看著眼前的骨。

“當沒有遇見你的我,沒有想起你的我,就已經不再是我。”骨輕輕地伸手,他的右手放在密的左肩膀上,骨的眼神很冷:“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這,不止是誓言,更是我存活在這世上的奮鬥目標。”

密停頓了許久後,他才微微低頭,低聲說:“奮鬥,目標,嗎?”

時鐘正“嗒嗒”地走著,密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再次抬眼時,他“盯”著骨看,骨的面容很冷漠,他沒有說什麼,只是這樣回望著。

“保,你可以答應我一件事嗎?”密罕見地稱呼他為保,骨微微愣了下,然後,他的眼神變得更冷了,“什麼事?”

“先答應我,我再告訴你。”密的聲音很輕柔,他伸手握住了骨的右手,“先答應,好嗎?”

骨微微撇開頭,他的左手緊緊地攥住,右手只是輕柔地回握,他用一種相當平靜的聲音說:“什麼事?”

“先答應我。”密只是再次地要求著,密看著骨,他說:“為什麼,不敢看著我?”

骨微微地愣了下,然後,骨才微微抬眼,看著密,密只是微微一笑,“是因為,知道我們很有可能會再次分離,因此,想要少看一次我嗎?”

“不是的。”骨的聲音相當壓抑,他的氣勢變得恐怖,“我不曾想過,要少看你一次。”

“那,答應我。”密伸手輕輕地拍著骨的肩膀,“我,不會害你。”

骨微微低下頭,他說:“我能不答應嗎?”

“不能。”密微微低下頭,遮擋住傷感的面容,“不能,所以,答應吧。”

“好,我答應你。”骨微微抬頭,他看著密,“說吧,什麼事?”

“如果有一日,我無法再歌唱,你,”密微微撇開頭,他看向另一邊的地面,他低聲說著:“你,去找其他替代我的人,不要過得不幸福。只要你幸福了,我也會很高興的。”

密微微抬頭,他的面容上有著一抹笑,可骨卻只是微微停頓下,然後,他閉上了雙眼,他上前就緊緊地抱住了密,“如果有一日,你,無法再歌唱,無法再呼吸,無法再與我交談,與我聊天,那麼,我存活,究竟還有什麼意義?”

密沒有坑聲,他的面容很平靜,可他的眼神卻相當悲哀,“但,也許已經成為死局。”

“不會成死局。”骨雙手抱住了密,他的面容很陰暗,他的聲音他相當輕柔:“不會的,所以,白陳,不要說這些傻話,我們不可能會有那一日的。”

“是嗎?不會有那一日嗎?”密微微低下頭,他將頭枕在保的肩膀上,“可是,我一直都恐慌那一日的到來。”

“不會的,你會一直都歌唱的,你不會有一日無法再歌唱的。”

“是,嗎?”密沒有再說話了,他只是靜靜地靠著骨,然後,他緩緩地合上了雙眼。

背對著密的骨,他的面容已經變得比任何時候都還要陰暗,他的眼神已經染上了一點癲狂,他的雙手緊緊地抱住密。

“殺了保嗎?”白陳看著眼前的蘭德,他的面容有點冷:“什麼時候動手?”

蘭德只是笑吟吟地看著他,“什麼時候動手都可以。”

“……”白陳停頓了下,然後就說:“我,明天就動手。”

“好,我等你好消息。”蘭德笑了下。

白陳微微側頭,臨走前,斜看了眼蘭德,而後,他就離開這裡。

蘭德目送他離開,面容上一直都掛著笑容,待徹底走後,蘭德只是把門給關上,然後,他的笑容更加地燦爛,他把地道給開啟。

待到了地道中的棺材旁後,蘭德只是看著這棺材,就笑著說:“啊,事情已經處理得差不多了,一切都只等待著緒了。”

棺材裡的那個人則是微微抬眼,掃了眼身旁的蘭德後,就直接收回目光。

蘭德只是笑得更燦爛了:“這一切,真是期待得緊吶。”

第二日,學校裡,鈴聲響起,剛上課,白陳就微微側頭,盯著保看,保則是不在意地走著,然後,到了教室裡後,他就坐在教室裡的座位上,開始看著教課書,他的面容不是很好看,有人問起他話時,他完全不搭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