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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9、偽廢柴裝蔥攻VS執著優等生受24

裡面傳來了洗澡的聲音, 秦爺閉上了雙眼,他微微低下了頭, 他的雙手握成了拳頭。

大約過了三十分鍾的樣子,洗澡的聲音停了, 而後,裡面就傳來了“咔嚓”的門聲,很快,就見到腳步聲突然停了下來, 秦爺則是站了起來, 他往外走去, 他正作勢下樓, 可是房裡面卻突然傳到了一陣聲音:“進來。”

秦停下了腳步,而後, 他就微微回過頭來, 他轉身就站在門口,看著洗澡後, 穿著浴袍的李小姐。

李小姐正用著毛巾擦著頭髮,一臉懶散, 她說:“你站在這裡做什麼?”

秦爺沒有吭聲,他只是看著李小姐,李小姐左手正撐著門,他抬頭打量了下秦爺,停頓了下,然後, 就說:“真羨慕你啊,有著這麼好的身材。”

秦爺依舊沒有說話,但李小姐卻把左手放開了,掃了眼他,示意他跟進來,秦爺卻只是微微停頓了下,他站在那裡沒有動,“我身上髒,就不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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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髒。”李小姐停下了腳步,他微微側頭,看著秦爺:“在我看來,你是最乾淨的。”秦爺的眼睛微微睜大,他的手微微動了下,然後,他微微撇開頭:“不用了,我有事要辦,先走一步。”

李小姐卻忽然出來了,然後擋在他跟前,“你別難過。”

秦爺微微側頭,看著李小姐,李小姐只是微微低下頭:“我並不厭惡你,這次純屬意外,又不是你讓我頂替李小姐的身,我就是莫名其妙沒有頂替到蘭德的身而已。”李小姐微微拿著毛巾,他邊用毛巾擦著自己的頭髮,頭髮變得更柔軟起來,他邊說:“你長得那麼好看,那麼帥,我確實是有點小小的嫉妒,但我不怪你,又不是你一手造成的錯。”

秦則是深深地看了眼他,然後,他微微低下了頭,李小姐說:“你進來。”

說著,他又添了句:“你永遠都不髒,因此,進來。”

秦爺就這樣,微微低下了頭,然後,他就進去了,但當他真正進門的那一剎那,他卻把自己的大衣給解開,打算脫下來,可李小姐卻只是微微皺眉,然後就說:“進來再脫,別讓別人看見了。”

秦爺微微停頓了下,就說:“走廊上沒別人,會把你房間弄髒。”

“不會的。”李小姐很堅決地說:“進來再脫。”

“好。”秦爺便進來了,然後,他把門給關上了,“嘭!”。

門一關,秦爺就脫掉了大衣,放在自己的手上,他微微側頭,環顧四周,他正看著李小姐所住的房間。

李小姐只是不甚在意地坐在沙發上,然後,他就看向秦爺,盯著了一會兒,他就微微撇開頭,發出了有點陰暗的聲音:“果然,我還是有點嫉妒你的身體。”

秦爺微微停頓了下,然後,他就笑了起來,這笑容帶著點苦澀:“你不用為了逗笑我,說這些話。”

李小姐微微抬頭,他看著秦爺:“你,很難過。”

秦爺站在那裡,他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抬頭,看著周圍,他說:“難過的不是我,真正難過的是你。”

李小姐沒有說話。

“我對你的事無能為力,你,內心一直在哭泣,但我卻什麼都沒有做。”秦爺閉上了雙眼,他說:“我嘗試幫你,但我卻沒有幫到你,任何一點都沒幫到。”

“不。”李小姐站了起來,然後,他就上前握住了秦爺的手腕,“你已經幫到我許多了。”

李小姐直視著秦爺:“你,信我嗎?”

秦爺微微停頓了下,然後,他說:“信。”

“既然信,那就別懷疑我說的話是假話。”李小姐皺眉地說:“現在,我們所需要做的,僅僅只是把一切的錯誤,改變為正確的,僅僅如此。”

秦爺沒有多說什麼,他只是看著李小姐,李小姐緩緩地走到窗前,他看著窗外的夜空,他說:“有時候,悲傷是一定的,但現在,我不需要悲傷,我所需要的,只是走下去,朝著我所認為的正確的方向走下去。”李小姐微微側頭,他冷淡地看著秦爺:“別因為我的難過而難過,很多時候,你已經做的很好了,如果你不做,我會更難過,更傷心,因此,不要因為我現在還有點難過與傷心,就否認自己所做的一切努力。”李小姐微微低下頭,眼神冰冷,“我們該做的是剷除掉那些人,將爸爸給救回來。”

秦爺微微停頓了下,便低聲嘆息:“你安慰人的方式,真獨特。”

“不獨特,就不是我了。”李小姐冷淡地說:“更何況,我是在向你學習,你平日裡安慰人時,就是破壞氣氛。”

“……這樣說來,還是我把你給教壞了。”

“這樣的安慰方式不好?”

“不好。”秦爺嘆了口氣:“我忽然覺得,我曾經對你的安慰方式好像是不對的,那些安慰變成鹽撒你傷口了。”

“沒有這回事,安慰到我了。”李小姐直視秦爺:“如果這次我沒有安慰到你,我會爭取下回安慰到你。”

秦爺的笑容漸漸地沒了,他微微低下頭,然後,他抬眼直視著李小姐:“沒有,你安慰到我了。”

“那就好。”

“我很高興。”

“?”李小姐插著吹風機,聽到這話,微微回頭,看向秦爺。

站在門口的秦爺,手裡挽著大衣,他的眼神帶著許些傷感,“謝謝你,安慰我。”

李小姐嘴角微微上揚,他低下頭,看著吹風機,然後,在按吹風機的按鈕前,笑著說:“我們是同伴,安慰你,不是正常的嗎?”

時間倒回——胖三鷹哥將牙子與飛哥趕下車後,他們兩個人正漫無目的地走在路上,他們互相對視了一眼,就就往地上脫離唾了一口水,“該死的,飛哥竟然將我們給扔了下來,我們該怎麼做才好?”

“那還用問?肯定是偷一輛車過來,然後上車追上他們!”

“說得對。”牙子說著,就指了下前方:“之前我們加油的那個加油站裡,就有其他的車,我們去偷一輛車回來,然後追上胖三他們這群該死的傢伙。”

飛哥也是一臉不爽:“我之前還以為鷹哥是個值得追隨的人,現在看來,我呸,竟然把我們兩個給扔了下來,可真是該死的。”

牙子拍了飛哥的肩膀:“不要吵,你聽,周圍好像有什麼聲音。”

“我聽聽。”飛哥就蹲在地上,仔細聽了下,然後,他就看向牙子:“牙子,這裡不對勁。”

“是啊,不對勁。”牙子點了下頭,他就指了下天上的鳥兒,“飛哥,你看,樹林裡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故,所以才會把樹林鳥兒給驚動了,這些東西,平日裡精靈古怪得緊,一遇到危險,就跑得飛快。”

“牙子,我們去看看?”飛哥指了下前方。

牙子就點了下頭,“走,我們去前方看看。”

很快,牙子和飛哥到前方去了,剛一到前方,牙子就微微側頭,他忽然停下了腳步,然後,他就看向飛哥,他說:“飛哥,你認得這裡是那裡嗎?”

飛哥仔細小了瞧,他走到跟前看了下,他正回頭想要說些什麼時,牙子就直接朝他的後脖頸一敲,而後,他就面無表情地說:“真是麻煩。”

牙子就拖著這飛哥的身體,然後就往另一邊走去。

很快,就見到了公路的地面上躺著兩人,牙子微微低頭,瞧了眼這兩名學生後,他就微笑了起來,然後,就蹲在這保的跟前,直接把保給搖了下,而後,保就直接睜開雙眼,右手放在額頭上,而後,他就微微起身,朝牙子說:“事情搞定了?”

“搞定了。”牙子笑眯眯地說:“這樣的小角色,簡直就是簡單得不能再簡單了。”

保的目光掃向飛哥:“待會兒我頂替他。”

牙子笑咪咪地撩了下自己的頭髮,然後,他擺出推眼鏡的手勢,可推了半途中,似乎是意識到沒有眼鏡了,他就笑著說:“啊啊,真是不方便得緊。”

“那是自然。”保微微側頭,看向牙子:“你現在的形象是牙子,注意點,別露馬腳。”

“放心,就算是白陳這樣的被重點盯著的角色,我都能駕馭得很好,更何況是這樣的小角色?放心,要扮演得有多逼真,都行。”牙子拖著一旁的白陳的身體,就朝另一邊走去,邊拖著,邊哼著曲子:“這裡可是沒有人監視與偷聽,真是自由得緊啊,多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

保側頭看了下正哼著曲子的牙子,然後保微微停頓了下,然後,就低頭,笑著說:“誰知道呢。”

時間倒轉——

“快看!那裡有人!”

“有兩個男學生!趕緊來人!”……

一陣亂糟糟後,這兩名男學生就被接送,朝著學校送去。

在送到學校後,就有兩名特別熱心的男同學過來了,然後,他們說:“這不是保嗎?”

“是啊,保怎麼會變成這樣?”

“來人,趕緊過來。”

“我記得他們是住在那裡的,我搬他們到雙人宿舍裡去。”

“我來幫你。”…………

他們這幫男學生也是一陣亂,然後,之前和跟保關係很好的兩名男同學,就親自將他們給搬到雙人宿舍裡去。

剛一搬到雙人宿舍,把門緊緊一關,另一名男同學面容瞬間冷了下來,他斜看著地面上的白陳與保:“你扮演誰?”

“我肯定是扮演保,保的角色,不需要多說話。”

“呵,那我肯定就只能扮演青家繼承人了。”這說著話的人,他微微推了推眼鏡,他微微側頭,看著門口正站的那個人,“你之前扮演森凌扮演得挺好,連青大伯都被你騙過去了。”

“沒辦法,專業人士。”這人只是笑嘻嘻地說著:“森凌這角色比較好好扮演,你才是,被重點給盯著。”

“你總能挑一些簡單的角色,我就苦了,跟你搭組,每次都要扮演最難的角色。”

“沒辦法,誰叫你演技比我高?森亞與青家繼承人這兩個角色,非你莫屬。”

這人繼續笑嘻嘻地說,他湊到這人跟前,嬉皮笑臉地說:“就好比現在,你扮演的不過只是一個普通的男同學,都能扮演得如此好,真是厲害啊。”

“我們下次不會有合作的機會了,這次跟你半路搭上線,合作了一回,我才算是明白了,為什麼我是那麼地厭惡團隊合作了。”這人戴上手套,然後蹲下身,掀了揪地面上的白陳的眼皮,“他還在沉睡中,根據心臟跳動的頻率以及皮膚、肌肉等資料,他會在十五分三十九秒到五十八分二十七秒的範圍內醒來,而其中最大機率是五十二分零一秒,但如果是最大機率時醒來,以青大伯那樣高智商的人,定會發現端倪,更何況,青大伯不可能不會想到,在運輸的過程中,已經換人了,因此,我在四十八分零八秒這樣的機率低的情況下醒來,青大伯反而也許會覺得我們沒有換人。”

“不愧是學法醫的。”

“不好意思,我學的是地理。”他特別有禮貌地笑著,這門口的人停頓了下,才笑著說:“啊,原來是地理的啊,不愧是地理的,就算是業餘的你也能夠學得那麼好。”

蹲在白陳身旁的人沒有理他,“現在我們只有三分二十九秒的時間用來做某件事情,並且還要給人們充分的理由說我與你已經離開了,也就是說,我們必須得將這兩具身體給運到地道裡,然後我們兩人光明正大地從學校門口離開這裡,並且到外面去,然後再找人頂替我們兩位男學生,我們再在十五分零九秒的時間去把這兩具身體給頂替,並且在二十九分前必須得趕回這宿舍,因為,三十二分後,學校的老師會過來突擊檢查,而我們得以最快的速度回來,因為,老師的行程可能會有五分鐘的微妙時差,更何況,有時候會發生突發事故。”

“如果忽然就有人進來了,而且還是男同學,那該怎麼辦?”

這蹲在白陳跟前的人沉默了下,然後,他就推了推黑框眼鏡,“如果真是那樣,我們就玩完了。”

“……啊,玩完了。”

“是的。”

青家族中,青大伯負手而立,他站在青家高樓上,他俯瞰著下方,下方有許多人來往走動,他對身旁的保鏢說:“看到了嗎?人類猶如螻蟻一般,在利益、權利、美人等動力的驅使下,可以做出任何事情來,他們的眼睛都充滿著貪婪,他們所做的行為,跟野生動物掠奪的行為類似,這被稱之為掠奪論。”

身旁的保鏢沒有吭聲,只是這樣看著青大伯。

“你知道,為什麼我會叫你過來嗎?”青大伯依舊這樣負手而立,看著下方的一切,他頭也不回,目不斜視。

“不知道。”保鏢低下頭。

“你,跟我也有五年了。”青大伯微微往左側,他笑眯眯地看著這保鏢,然後,伸手不輕不重地拍了拍這保鏢的左肩膀,而後,他笑著說:“你,真是越發地有出息了。”

這保鏢的額頭沁出冷汗來,可他只是更加低著頭,“您過獎了。”

“別這樣說。”青大伯只是笑得更高興了,“見到我一直都看中的好森亞,會變得如此有出戏,能夠一下子就頂替我身旁的保鏢,我是很欣慰的。”

保鏢沒有吭聲,青大伯只是微微抬頭,看著前方的一切,“森亞,別撒謊了,把腦袋抬高,我知道,你頂替了我的保鏢,而這一次,你在我身旁埋伏,是為了假裝聽我的話,然後,好把一切給傳遞出去。”

青大伯的面容被陰暗給遮擋住,他微微側頭,看著保鏢:“你,認為我真會認不出你來?”

保鏢只是微微抬頭,他看著青大伯,眼神倏地變冷了:“森凌,住手,不要再這樣助紂為虐了。”

“啊,你原來認出我來了?”青大伯笑了起來:“你為什麼會認為我是森凌?這可真是個罕見事。”

“森凌,你這樣做是不正確的,青大伯是個壞人,我們連他真實的身份都不明,你卻頂替了青大伯,裝作是他,你這是在給出錯誤的資訊,假情報!”

“確實是這樣。”森凌微微側頭,他看向森亞:“森亞,你知道,為什麼我要助紂為虐嗎?”

“我,不知道。”森亞微微停頓了下,然後,他的眼神很悲哀:“但是,我知道,你不想這樣的。”

森亞伸手就想要握住青大伯的手,可青大伯只是垂下頭,就把這手給拍開,“你,走開。”

“森凌……”森亞的表情微微有點難過,他說:“我不希望你再這樣走下去。”

“我,已經無法停手了。”森凌看向森亞,他的眼淚從眼眶裡流了出來:“你是森家的繼承人,你是高高在上的森家少爺,而我,只是森家的一個僕人。”

“不是這樣的……”森亞一臉痛苦:“我從來沒有這樣想過你。”

“別說了,就因為我父母犯下了大錯,因此,我就必須得背負著他們的罪行活下去。”森凌的眼神變得癲狂“無論是殺人犯的兒子也好,還是叛徒的罪名也罷,我父母終究是壞人,而我作為壞人的兒子,就必須就從小被標著壞人二字而活著,但我不想這樣!你能明白我這樣的心情嗎?”

“我明白的!但是我一直都不認為你是壞人!”森亞伸手就想要握住是森凌的手,可森凌只是拍開,“不!你不明白!你如果明白的話,我怎麼可能會成為壞人?我又怎麼可能會越來越痛苦?”森凌表情扭曲,“你不明白的,森亞。”

“我真的明白。”森亞上前緊緊地抱住了森凌:“我,真的不認為你是壞人。”

森凌只是毫不猶豫地掏出刀子,隨後就直接捅進了森亞的胸膛,而被這樣捅了,森亞只是微微抬頭,側頭看向森凌,然後,他說:“你……”

可最後,森凌只是流下了一滴淚水,然後,他把刀給拔了出來,就見這刀是收縮刀,根本就沒有捅進森亞的身上,森亞看向森凌,他呆住了,“為什麼,你要這樣做?”

“我,現在不是壞人。”森凌微微抬頭,他閉上了雙眼,淚水順著他的臉頰滑了下來,“我,是多麼地想要變成壞人,這樣的話,我就不會再被欺負了,我就不會再被你所說的話而心軟了,更不會因為一些愚蠢的感情,而手下留情了,我,為什麼不能成為一個徹底的壞人?”

森凌微微搖了下頭,“森亞,你離開這裡,別捲入這裡來,你會很危險的。”森凌微微往左看去,他的眼神很冷淡:“我,這次不會殺你。”

“森凌……”森亞的表情微微有點呆,“我、我……”

“我知道,你想殺了我這壞人。”森凌苦笑了下,然後,他就把身上那捅進了自己的胳膊上的刀子給拔了出來,“我知道的,你是想要用這刀直接結束我的生命,但是你最後卻只是把這刀給捅進了我的胳膊上,因為,你終究還是下不了手,就像我無法對你下手般。”

“我、我不想傷害你,我也不像捅你的胳膊,但我最後卻無法下手。”森亞直接跪在了地上,他捂住臉,他的面容上已經淚流滿面,他的眼神充滿了痛苦“我甚至害怕,我認錯了人,也許你根本就不是森凌,但是我的直覺告訴我,你就是森凌,因此,我就這樣嘗試地相信你是森凌,當到了面前,我就無法對你下手。”

森亞抬頭看向青大伯:“如果,我知道我相信你是森凌,會無法下手,會無法將你這個壞人給鏟掉,那麼,我就不會相信你是森凌了。”

“但,終究還是認出我來了。”森凌嘴邊的苦澀越來越多,他左手拿著那把沾著鮮血的刀子,這鮮血是他胳膊上的鮮血,然後,他就把這刀子給扔了下去,“鏗鏘!”高處的刀子扔到低處去,發出了脆響的聲音,可青大伯只是冷淡地看著左邊地面上的保鏢,“走吧,我不會鏟掉你的。”

說著,青大伯就往外走,邊往外走時,他邊頭也不回地說:“我是不會跟你回森家去的,你不要再待在這裡了,你是高高在上的森家少爺,他們不會動你,我,也不會讓他們動你的。”

說到,青大伯就這樣離開了這裡,獨留下正癱坐地上的森亞,然後,他就右手抬起,捂住額頭,淚水不斷地順著手流了下來,眼神相當地不甘心,“為什麼……”

他咬著下唇,憤怒地用左手捶著地,他捶著拳頭都流下了鮮血,可他卻只是又捶了幾下,然後,他才憤怒地閉上雙眼,低吼了聲:“啊!”

遠邊正走著的青大伯,則是微微回頭了下,然後,看著身後已經走過的道路,而後,他就微微低下頭,掃了眼左胳膊上的鮮血,而後,他就朝前方走去。

當他搖晃地走了一段路後,他就緩緩地來到花園中,他看到前方有個人正拿著水壺不斷地澆著鮮花與綠草,而後,他就朝青大伯笑了下,“啊,你來了?”

“你所安排做的事,已經辦好了。”

“啊啊,你最終還是沒有狠下心捅他啊?”這人笑了下,“不過,這也是預料的事情,沒事,我的目的只是把青家的繼承人捉回來,我所想要的,不過是把鬼末廢墟的秘密給探索到。”

這人微微一笑,他笑得特別溫柔,可青大伯的手指卻動了下,然後,他就說:“你,能不以這樣的面容出現嗎?”

“啊,抱歉。”這個人笑得特別溫柔:“我用了森亞的模樣,也就是你的好友模樣出現了,讓你感覺到不舒服了,真是抱歉。”

可青大伯微微低下頭,他的面容很無力,他說:“你還希望我做些什麼?”

“我不會要求你做些什麼的。”這森亞笑得特別溫柔,眼神都柔和得快要把人的心給弄暖了,可他的右手卻只是將水壺給放下來了,然後,不慌不忙地用布擦著手,每一擦都會擦得很乾淨,而後,他就走到青大伯跟前,看著他的左胳膊,他笑著說:“把你的左胳膊給消毒下吧,接下來的計劃,可是需要很多精力與時間才能應付。”

“是。”青大伯微微地垂下頭。

而後,青大伯就微微往左走去,他的面容忽然就變冷了,“啊,今天的月亮可真好看,是殘月。”

夜空上的月亮正彎著,特別地彎,雪白的月光微微照射過來,可森亞只是微微一笑,然後,他就頭也不回地說:“這次呢,你做得很好,所以,你放心,森亞他不會死的,他會回到森家的,只不過,他願意不願意回,那就是兩說了。”

“他,會願意回去的。”青大伯猛地抬頭,看向森亞:“別傷害他。”

“放心的,你這樣好的棋子,我怎麼可能會捨得扔掉?我又不是傻。”森亞笑了下:“放心放心,不會出問題的,就算森亞不願意,我也不會讓他死,這樣總可以了吧?”

青大伯停頓了許久後,才微微啟唇,艱難地說了句:“謝謝。”

“沒事。”青大伯的笑容忽然就沒了,他的眼神很平淡:“我,可不是以摧毀別人的心頭好為樂的大壞人。”

說完後,他就笑眯了眼,“不過,現在的我,跟個大惡人沒什麼兩樣呢。”

青大伯的表情很複雜,他抬頭看向眼前的森亞,然後,他就微微抿唇,他說:“你,為什麼一定非做不可?”

森亞微微停頓了下,然後,他就笑出了聲:“誰知道呢,也許是因為——”

他轉過了身,背對著的面容上,染上了孤獨,可他的聲音卻相當歡快,“太無聊了呢?”

學校裡的上課鈴聲響起來了,正看著是教科書的保,則是微微側頭,往右看去,看向一旁的白陳,而白陳則是很認真地做著筆記,一筆一劃,都相當認真,他邊這樣寫著,邊微微往左看,偷看著保,保則是不經意地與他的目光對上了,然後,他就迅速地往左看去,扭開頭。

見保這樣扭開頭了,白陳微微挑眉,他有點驚訝地看著這保,然後,嘴角上揚,他露出了一個特別富有惡趣味的笑容。

一到了下課休息的時間後,白陳就直接湊到保的身旁,挨著保,笑著說:“今天上課的內容,有什麼沒有聽懂的?我可以幫你。”

“不用了。”保只是冷漠地把書給重重地關上,然後,他就把書給“碰!”地一聲,扔在桌上,而後,他就直接站起身來,離開了椅子,往外走去,在走廊上他的拳頭緊緊地握著,而後來的白陳則是微微傾斜著腦袋,看著他遠去的身影,然後,他就跟了上去。

保直接一路到了天台,而一到天台,白陳就把門給關上了,然後,他就微微側頭,環顧四周後,他就朝前方的保說:“喂,你這傢伙,給我停下來。”

“別這樣稱呼別人,你很沒禮貌。”保的眼神倏地很冰冷,他微微側頭,冷漠地看著白陳。

白陳則是靠著牆壁,他也冷漠地笑了下:“啊啊,我又不知道你的名字,我不這樣稱呼你,我該如何喊你?”

“你的目的是什麼?”這個人站在前方,他微微側頭,看著身後的白陳,他的面容相當冰冷。

“這話問了,也是白問吧。”白陳笑出了聲:“你動動腦子都能知道,我們兩人又不熟,說的話肯定是謊言,你想要聽謊話?”

“假話,也有許多信息量。”這保說的眼神相當冰冷。

“你的眼神,我看了,可真是不爽得緊。”白陳直接盯著眼前的保:“真想將你的雙眼給挖了下來。”

保的氣勢忽然變得冰冷了,靠著牆的白陳就微微摸了下自己的額頭,然後他說:“我就開個玩笑,別當真。”說著,白陳就往前走了步,他朝保伸手:“我叫阿藍,我是地理學家,轉攻地理,對地形相當瞭解,如果有什麼關於地理上不懂的事情,可以來問我。”

保則是看著他的手,朝白陳說:“阿藍是假名。”

白陳笑了起來:“反正同行之間,稱呼真名與假名也沒什麼區別,又不是真交朋友,況且,就算是真交朋友,叫假名,也是一種樂趣,你說是吧?”

保則是停頓了下,然後,他伸手握住了白陳的手:“蘭斯,我的真名。”

白陳微微愣住了,他微微挑眉說:“蘭斯?你的真名?”

“對。”保握住了下手後,就直接把手給收了回來,然後,側過身子,從高往下看,“你來這座城市的目的是什麼?”

“接到任務,有報酬,就來了。”白陳笑得特別甜蜜。

“這任務的恐怖度,你不是不知道。”保微微往右看了眼,他的眼神充滿了不信任。

“啊,你這樣會傷害到我的,你該多信信我。”白陳直接蹲下身子,看著地面上的人類,“啊,人類真是奇妙的生物,總是能夠自主地動起來,而且還不知道腦子裡裝著是什麼,只是看著他們來來回回地走著,比觀察螞蟻什麼的,有趣多了。”

“你很喜歡觀察人?”保側頭看著白陳,白陳只是抬頭看向保:“你難道不喜歡?”

保則是停頓了下,然後,就撇開頭,冷漠地說:“我,不喜歡。”

“啊啊,原來是這樣嗎?”白陳斜看著他,他卻只是轉身就往樓梯處走,白陳只是微微抬頭,然後就說:“無論你是否承認,現在都在跟我合作,想要進入鬼末廢墟,必須得跟我合作。”

“你想進入鬼末廢墟?”

“誰不想進呢。”白陳笑了起來了:“鬼末廢墟,可是一個好地方,可以進去看看有什麼東西,你不這樣認為?”

保側過身子,冷漠地看著白陳:“愚昧不堪。”

被這樣明罵了後,白陳愣住了,然後門就傳來“碰!”地一聲,然後,白陳就呆了下,而後他捧腹大笑,“哈哈!這傢伙可真是奇怪得緊!”

可笑著笑著,他卻彎下腰,埋下的面容佈滿了陰暗,而後,他的面容相當冷漠,他微微站起身來,昂首看著樓梯的門口,他微微半眯著雙眼,而後,他抬頭凝望著蔚藍的天空,他低聲著自言自語:“愚昧……嗎?”

被派出去的牙子把門給關上後,他就微微攏了下大衣,而後,他就回到屋裡頭,坐在椅子上,看著眼前的飛哥:“博,這個地方真是冷得要命。”

“是啊,要命。”飛哥直接撐著下巴,他面無表情地看著牙子:“我們被派了出去,但是路線都是錯誤的,外面有一幫人正盯著我們,都不知道他們是誰派來的。”

“不是秦爺嗎?”牙子從懷裡掏出根菸,然後就想要用打火機給點燃,一旁的飛哥盯著這煙看了很久,就說:“你什麼時候學會抽菸了?”

“牙子是一個喜歡抽菸的人,我不抽菸,就不符合他的形象了。”牙子嘆了口氣,然後,他就把火給點燃,把煙給湊到火跟前,待點燃了,白煙就從煙緩緩地往上升。

“扮演角色,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牙子左手夾著煙,右手撐著下巴,他半睜著雙眼,他腦袋微微往□□斜,大約是二十度的樣子,他的聲音很緩慢,同時也很平靜:“都不知道,這樣的事情什麼時候結束。”

“馬上就可以離開了。”飛哥看著他,表情也很冷淡:“只要離開了這個地方,去追上胖三他們,就能夠離開了。”

“啊,秦爺的手下總是怪怪的,你感覺到了嗎?”

“這是當然的。”飛無聊地說:“他們可是秦爺的手下。”

“啊,是啊。”牙子就抽著煙,大約過了十幾分鍾後,牙子就忽然出聲:“他們走了?”

“走了。”飛哥直接趴在桌上,他雙手緊緊地交纏在一起,放在桌上,腦袋正枕在上面,他腦袋微微往□□斜,他正坐在牙子的對面,牙子繼續抽著煙,一根煙都抽得燃燒了三分之二了,可牙子卻只是依舊拿著,然後,他就把嘴上的煙給拿開,“咳,這煙可真是難抽得緊。”

“不想吃,就扔了。”

“沒辦法,得適應啊。”牙子一臉疲憊,“我馬上就能逃離了啊。”

“是啊。”

“可是,”牙子微微眼睛垂下,他看著左手的煙,左手垂在桌上,隨後,他說:“真能,逃成功?”

“能。”飛哥握住了牙子的左手,牙子微微側頭,看著對面的飛哥:“如果你現在不是飛哥的模樣,而是博的模樣,那麼我會相信的。”

“奇,別灰心。”

“灰個什麼心啊。”牙子只是翻了個白眼:“我又不像他們一樣,傷春悲秋的,我不灰心。”

“我知道。”飛哥直視牙子:“你想逃離這樣的生活。”

“廢話,天天被監視,被偷聽,就連洗澡的時候,自己哼著小曲兒,都要思考下,自己是不是被監視著,並且還要思考自己要說什麼話,製造出假情報,並且自己說的話,可能會讓人怎樣想,被他們像剝洋蔥一樣地剝的時候,他們會怎樣想?第一個想法,覺得我就是真正的原貨,第二個想法,就是我這個原貨做這些事是為了傳遞某些情報,第三個想法,就是我做這些都是為了傳遞假情報,目的是為了迷惑他們,讓他們……啊,光是說說,我都快要吐了。”牙子直接趴在桌上了,他半眯著雙眼,盯著飛哥:“都不知道你是怎樣忍受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