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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境四十五 爭鋒對

雙臂環住墨言的脖頸,感受著她依靠著的堅實胸膛,環著她腰間的有力臂膀,還有那若有若無淡淡繚繞的青草香味,酥酥瞬間鼻尖一酸,眼角的晶瑩終於還是化為兩滴淚珠兒,落了下來。唯有分別後,方才知道思念有多深,也唯有相擁時,才知道原來午夜夢迴之時,那身邊淡淡的冷意,全然是因為他,不在她的身邊!

一直以來,她都認為自己足夠堅強,有足夠的能力獨自面對艱難險阻,即使當初與軟軟一起相依為命的時候碰到的種種危難,她都淚中帶笑地走過來。可遇見墨言後才發現,原來自己所有小女人的姿態唯有在他的面前才綻放自如,自己所有的脆弱不安唯有在他的包容下才煙消雲散!

耀北辰從酥酥撲向墨言的那一刻臉色就陰沉如水,看著酥酥抱著墨言的時候那種依戀的感情,耀北辰直感覺五臟六腑如同放入火中炙烤一般嫉恨難當!

耀北辰悶哼了一聲,右腳不動聲色的在腳下的沙面上狠狠地一跺。就這一跺,耀北辰身邊站立的人,原本陷於沙下的腳又深深陷入三分。落木一臉錯愕地看著死死盯著墨言酥酥的耀北辰,欲言又止。反倒是魏薇,一臉趣味的笑意,不時還瞥了一眼雙眸盡是冷意的紫魔女。

沙地下陷三分的一瞬間,墨言的眼神微閃,挽住酥酥腰間的手一抬,酥酥已經被抱起,腳尖便踮在墨言的腳背上!

酥酥微一愣神,輕聲問道:“怎麼了?”

墨言一笑,低頭俯在酥酥的耳邊,“想讓你知道,進了十荒境,便要如此刻這般,刀山火海,都由我墊著你走!”

縱我傷痕交錯,入骨陷肉三分,也要保你安然無恙,不染俗塵!

墨言依舊站在原地,而天星一行的眼神全都變了!

他們都清楚,耀北辰這一腳之威,從他到墨言的位置,腳下的泥沙已經完全深陷下去,即是說,如今墨言腳下的這片位置,應該已經是一片海水,而墨言,按理也應該一早掉入海中!

但,墨言卻依舊站在那裡,姿勢極盡自如,腳上,還多了酥酥一個人的重量!

他腳下本該是海水一片,可鋪在上面的這一層細沙,卻依舊還在那裡,沒有一絲一毫的異狀。這意味著,此刻的墨言,連同腳下的這片細沙,全數懸浮於空中!

懸浮於空中,天星一行之人自問也能辦到,唯有維持的時間長短區別而已。但要像此人這樣,不僅懷抱一人,還要控制腳下這數十萬的沙粒不墜入海中,依舊維持著原狀,精神力化為千絲萬縷,精準無比的控制,簡直叫人難以置信!

耀北辰的眼中多了一份凝重,正欲再跺一腳時,就看到一個人快速地嚎叫奔來:“我的老妹,想死哥哥了。”

就在蘭軟軟一腳趟上這塊沙地之時,墨言已經抱著酥酥,一個轉身,離開原地。蘭軟軟速度太快,剎不住腳,整個人啪嗒一聲,落入海中!

曼珠前蹄捂著眼睛,實在是沒眼看這個腦子裡進水的白痴!還老妹,還撲過來想要抱著酥酥來一番兄妹情深!鬥雞眼就是鬥雞眼,左邊一隻狼,右邊一隻虎,全都看不見。還輪得到你抱不成,這會都箭拔弩張了,誰闖上來誰就是被射成馬蜂窩的命!

好在蘭軟軟功夫見漲,一個鯉魚挺身,便躍了起來,吐出一口海水,嚷嚷又咒罵起來:“那個缺心眼缺德的王八蛋挖了這條溝,靠靠,晦氣,鹹死哥哥了!”

紫魔女臉露怒色,幾乎身子一閃,便來到耀北辰的身側,左手一揮,淡淡的一道紫氣向蘭軟軟飛射而去。

蘭軟軟還跟只鴨子一樣伸長了脖子在噁心吧唧地吐口水,完全後知後覺。只是那紫氣一到,曼珠的小身子已經躍入了蘭軟軟的懷中,大鼻子一聳,那道紫氣就這樣悄無聲息地被曼珠吸了進去!曼珠哼了一聲,小眼睛微眯,一臉敵意地看著紫魔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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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耀北辰知曉曼珠的底細,天星一行的人再度愣住。紫魔女全身上下,泛著淡淡的紫色,並非是她功法特殊,而是因為她是災毒體之身,全身上下,無一處不毒!像這樣的紫氣,極盡腐蝕之力,只要沾染上一星半點,若不及時將受毒的地方生剮活剝砍下,一旦蔓延,絕無半點生機。

只是如今,這只小豬把整道毒氣吸了進去,不禁安然無恙,還一臉不善之色!

只可惜,曼珠那酷酷的表情沒有維持多久。蘭軟軟抓起了她兩個前蹄,呼呼在空中甩了兩圈,甩得曼珠暈頭轉向,又在曼珠胖乎乎的臉頰上蹭了蹭,一臉深情地道:“花豬啊,哥哥想死你了,你不在的時候,哥哥每天吃豬肉的時候就想起你,一想起你,哥哥就吃不下豬肉!哥哥可憐的花豬,哥哥一甩就知道,都瘦成什麼樣了!”軟軟的手指在曼珠的胸口處戳了戳,“瞧,瞧,都縮水了,我可憐的花豬!”

曼珠雖然時不時翻著白眼,小豬蹄顫啊顫,整副花容失色的模樣,但大鼻子聳啊聳,明顯心情歡快無比。軟軟雖然胡說八道了一通,但他握著她的蹄子,卻暗暗輸了一股元氣過來,在她身上迴旋一週,明顯是查探她是不是受傷了!

此時,元月一行已經走了過來。王解和落木各施了一禮,王解才笑著道:“總算在老師定下的時間內趕到,落老弟這一行人,倒是清簡得很!”

落木點頭,“人員清簡也有好處,一路過來,也是歷練的法子!”

王解苦笑一聲,道:“落老弟說的也是,我們這一路來,連受一群邪毒之人的圍捕,就連小師妹,也幸得被你們所救下。”王解一拱手,重重道了一句:“多謝!”

落木一回禮:“血蝠以血為食,尤好人血,大陸武者,見到即滅之早已成為一則慣例。元皇蘭大人果然好眼光好福氣,蘭姑娘潛力無窮,這番兩國大比,定能大放異彩!”

“說道酥酥”耀北辰突然眼睛一閃,溫言軟語道:“酥酥被龍靈箭擦過的傷口可好些了,雖然我用嘴將毒液吸出,卻保不定吸不乾淨,留有後患!”

耀北辰話語剛落,曼珠豬毛倒豎,卻看到墨言的手已經輕輕抓住了酥酥的手腕,沉吟片刻,方才溫和地說:“無妨,一會敷上藥,手臂會光潔如初,不會留下一絲半點的痕跡!”

最後一句,似有所指,無視周圍眾人相繼顯露出意味深長的表情,耀北辰笑得更加燦爛:“說起來酥酥受傷,還是因我而起,若不是當日酥酥在絡紗陛下面前承認我是她喜歡的男子,倒也不會激怒了絡紗陛下而因此受傷!”

曼珠一翻豬眼,嗚地一聲,竄入了軟軟的懷中,卻將前因後果在意念的世界中一字不漏地,語如連珠地告訴墨言。在曼珠的描述中,耀北辰就是一個好色,陰險,可惡的流氓,而她曼珠則是英勇,無畏,可愛的護花使者。

“耀北辰,你怎的口無遮攔,胡說八道,”感受到墨言那股漸漸沉重的氣息,酥酥一急,便喊出聲來!

“娘子,消消氣,”墨言溫和的聲音從腦海中傳來:“他對你動心了,那是因為我的娘子足夠好,倘若是娘子對他動心了,那便是我,不夠好!”

酥酥原本沸騰的心一下子就安靜了。當日耀北辰將她背在身後說的話,酥酥不得不承認,極具蠱惑力,任何女子聽了,都會有心旌神搖的感覺。但墨言,她的墨言,從來說話都是簡簡單單,不疾不徐,不悲不喜,卻每每讓她的心頭因感動而泛著酸,酸裡卻又釀著甜,酸上眼角,甜入心間!

周圍眾人因為耀北辰的一再挑釁而頗感訝異。落木一行卻是噤口不語,似乎只要是耀北辰想做的事情,沒有人會提出異議。

元月一行,墨鴻齊願自是一臉看好戲的表情。兩女臉色均有些黯淡,而王解和軒韜烈,臉色則有些不好看。墨言和酥酥是元月帝國之人,耀北辰如此咄咄逼人,言語之中對墨言極盡挑釁,對酥酥極盡調戲,就算他身份高貴,也容不得他一再放肆,何況酥酥還是自己老師指名要認的女兒。

軒韜烈臉色一冷,正欲站向前去,卻看到墨言突然輕輕放開酥酥的手,背對著他們,走前幾步,正對著耀北辰眾人。

墨言眼角微彎、唇瓣微微勾起、漾開一抹弧痕。

被墨言看著,天星一行竟無一不荒謬地感覺渾身上下在這雙鳳眼下無法遁形!

墨言溫煦的眼神突然變了,眼光冷靜銳利,狂野驕傲,如漠北之極的狼王,利如劍,冷如冰。而被墨言注視下的耀北辰,眼睛卻感覺灼熱極痛,猶如被燒紅的鋼針一刺而入,竟不由自主身子一晃,閉上了眼睛。

“你救過我娘子一次,而我娘子也為你出手了一遭,也算是還了你一個人情。墨言雖是無用之人,卻也不會像殿下一樣,讓心愛的女人在自己的眼前為自己鋌而走險。今日殿下的唐突之語,看在殿下當日為我娘子擋下的一箭的份上,墨某便不欲計較,如有下次,”墨言輕哼一聲,“墨某不介意,永絕後患!”

耀北辰的身子猛地一震,天星眾人的臉色微變,腳下的沙地已然塌了,海水化為四根水劍,刺得他們腳底發疼,就在他們要運功相抗之時,腳底下竟然瞬間又恢復原狀。

收放自如至此境地,天星眾人自問,無一人能與之比肩!

聽著墨言的話,墨鴻差點笑出聲來,王解的臉色也有些尷尬,可隨即便注意到,天星一行的人,無一例外臉色冷肅,一臉警惕地看著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