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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境四十六 深海怪

墨言突然輕笑一聲,宛如暗夜中突然點起一盞燈,原本箭拔弩張的氣氛又再度緩和了起來。墨言側身,“墨某愛妻心切,還請諸位諒解墨某言語之中稍有不敬之意。”

落木等人的臉微微抽搐,你這也叫稍有不敬之意,簡直就是赤/裸/裸的威脅,裸赤赤的恐嚇!但此人的深淺,卻依舊難以捉摸,若是往日,這頓干戈免不了,如今進入十荒境的時刻在即,實在不宜橫生枝節。

落木嘴角扯出一抹淺淺的笑意,道:“元月果然能人輩出,不知這位先生又是出自元月那戶大家門派?”

先生二字,讓王解眾人微微愣神。以落木的身份,就算是軒韜烈蘇旖旎他們,都要尊尊敬敬稱呼他一聲落師兄,可笑如今他竟然以敬稱先生二字稱呼墨言!

“能人!”墨鴻突然嗤笑一聲,“天靈皆閉之體之人也敢妄稱能人,簡直笑話,你們天星,倒是眼光獨到!”

墨鴻剛說完,身邊的墨小劍一個掃堂腿,兩人砰砰連過兩招,墨小劍陰沉著臉:“你個滿嘴糞的下三濫,老子真想把你的褲頭撂下來,看看是不是下面那菊花給縫了個緊實,所以滿肚子的臭糞都從上面這破嘴裡噴出來!”

“賤人,我忍你很久了!”處處受制的墨鴻,在天星一行面前,竟被一個無名小子如此辱罵,豈能忍下這口氣!

可誰料,還未動手,王解的聲音如同平地驚雷:“住手,還嫌你出的醜不夠多麼?墨鴻,你若再有異動,就你當日犯下的過錯,你以為,老師和墨家會放過你?老夫希望你好好想想如何將功補過才是!”

王解輕呼一口氣:“讓落老弟見笑了,墨言是我元月第一世家墨家第三代傳人,墨仲御墨兄的孫兒。”

壓下心中層層疑惑,王解道:“落老弟,時候亦不早了,我們一併出發吧!”

落木也不再糾纏,點點頭,示意眾人轉身朝海邊走去,可誰知,耀北辰卻依舊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眼睛未曾從墨言和酥酥身上移開。

落木眉頭微蹙,一臉無奈。

“墨言,可敢與我下個賭注?”耀北辰聲音一沉:“若是誰能將狂千笑逮出十荒境,誰,便有資格向酥酥提親!”

眾人一聽,連王解都不自覺以袖掩嘴咳了幾聲。

狂千笑,“千笑天下,妄狂逆世,劍無冤魂,唯有敗將!”這是世人對狂千笑的評價,此人未曾犯下何等大逆不道之事,也未曾犯下罪不可赦的血孽,卻攪得大陸元武者人人自危,頭痛不已,皆因此人,就是一名狂戰之人。

短短幾年,狂千笑的足跡遍佈大陸各大門派世家。每戰一場,均將對手幾招落敗,如何落敗的致命破綻公諸於世,使得被挑戰的各派各人簡直恨得牙癢癢的,這無疑是以他狂千笑為標杆,來給各門各派排名!

狂千笑在慘敗了天星元皇落九天的一名弟子後,終於將落九天激怒,落九天立下諾言,若他再敢挑戰天星國內任何一人一派,就要將他廢了!

豈料狂千笑完全不予置理,還專門挑選落九天的門下下手,終於被落九天親自追殺,跑到這十荒境內。

就在耀北辰說出狂千笑的名字時,看到墨言微微發怔,楊美兒便傳言將狂千笑的生平簡單說了一下。

墨言嘴角一勾,沒有由來地對狂千笑感到十分的親切。若是墨言還擁有前世的記憶,必然記得,當年的他,□□所指,亦是只有一個字,“戰”,不戰不休!

墨言還未開口,蘭軟軟一下蹦在耀北辰的面前,呲牙咧嘴開始咒罵:“你丫的有完沒完,有完沒完,哥哥就不計較你搞了條破水溝陰了哥哥一把,我老妹的親事是由你來定滴麼?”軟軟一甩頭髮,瞄了一眼曼珠,一副哥哥我帥吧的模樣繼續念道:“知道哥哥誰不?哥哥就是酥酥的親大哥,親滴,一個孃胎裡蹦出來滴,還是一起手牽手出來滴!所謂長兄如父,父母之命,媒灼之言,酥酥的親事該由哥哥來定,知道不?”

曼珠站在軟軟的肩膀上,雙蹄交叉,不斷點頭贊同,就看到軟軟突然豎起了蘭花指,拋給耀北辰一個死魚眼,道:“我老妹是有主的了,好歹哥哥和她也是孿生的,要不,要不你把我要去得了!”

啪嗒,曼珠頭著地,栽了個倒插蔥。

蘭軟軟口水四噴,無所忌憚的無禮言語讓耀北辰一臉鐵青之色。

“軟軟!”一個沉醇的男聲傳來。

蘭軟軟態度立馬一百八十度轉變,轉過身子,一臉討好地看著墨言,道:“哥哥知道,哥哥立馬閃一邊去,您請!”

孰親孰疏,簡直比黑白還要分明!

墨言牽著酥酥的手,眼中閃過一絲隱怒:“殿下,這就是墨某與殿下的不同,墨某斷然不會將自己心愛的女人當成賭注,也絕對不允許有人,如此褻瀆貶低我的女人!”

看到酥酥一臉氣憤的表情,耀北辰突然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所言的不妥。豈有女子願意被男人當成一場賭博中的賭注,更何況是酥酥這樣一個自主自強的女子。

聽到身後落木的低咳聲,耀北辰陰鬱地正要轉身離去,卻聽到墨言突然道了一句:“賭,未嘗不可,只是賭注,改一改。”

耀北辰身子一正,聲音冷凝,“可以!”

就算不是為了酥酥,這場賭注也是他耀北辰所期待的,這個天下,黑白難辨,但強弱必分,人如此,門派如此,國家亦是如此!

墨言嘴角一勾,“若是我贏了,天星這一百年來的芝精之液,我要三滴。”

一句話,讓眾人倒抽了一口冷氣。天星帝國,為何在頂尖武者的行列中,總是比元月稍勝一籌,便是因為這芝精之液,生長於萬年冰窟之中的天芝,每百年都會凝聚八滴左右的精髓之液,對武者有著洗筋伐髓,甚至是重鑄筋骨的妙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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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言開口便要三滴,要知道每一滴芝精之液珍貴無比,又豈是俗世之物可以與之衡量的?

酥酥咬了咬下唇,明白墨言的心意。墨言說過他的母親墨帆,筋脈骨骼已經成型,年幼的時候修煉並不得法,如今就算想再拼命修煉,也只能止步於初元境,難有寸進!芝精之液既然有這樣的效果,明顯就是為他母親準備的。

她的墨言就是如此,平日裡淡漠疏離,但關乎身邊之人的,卻是思慮周全,而且,不計代價!

耀北辰眼睛微眯,道:“三滴,我倒可以做主。但,若是你輸了?”

“我身上之物,皆可取去,筋,肉,骨,包括我這條命!”聲音斬釘截鐵,沒有一絲一毫的動盪猶豫!

“墨言!”酥酥低叫一聲。

就因為酥酥這一聲低叫,耀北辰突然笑了笑,輕描淡寫:“雖然你的命比不起這三滴芝精之液矜貴,但看在你乃墨家嫡孫的份上,命就算了,”臉色一冷:“廢一手,一腳,如何?”

唇一彎:“一言為定!”

酥酥撇撇嘴,傳言到:“墨言,狂千笑是誰我們都沒搞清,如何將他追蹤到手,而且,若是被那耀北辰先行一步,那”

“那便正中下懷,”低醇的聲音帶著一絲笑意:“我更願意他先於我把人送到我面前,強取豪奪雖然有違道義,不過用在他身上,我倒覺得再合適不過!”

這番話後,兩行人才走至海邊。連墨言都不禁嘖嘖稱奇,入口竟然在海域之下,十荒境,絕對是得天獨厚的一片淨土洞天。

落木一拱手,四人便先行下海。

紫魔女的五指淡淡的紫氣溢位,漸漸將四人包裹於一層紫霧之中,紫霧輕飄飄遁入海底,消失不見。

王解朝齊願點頭,那齊願走至海邊,閉眼凝神,似乎在招呼什麼。果不其然,一個龐大的身影乘風破浪而來,竟是一頭白鯨。

沒想到齊願的契約元獸竟然是白鯨,難怪這趟十荒境之旅非他不可,而儘管當日他袖口旁觀,王解對墨鴻多加指責,卻也未曾對他諸多苛責。

眾人上了白鯨之背,那白鯨吐出一個透明的圓泡,將眾人罩住,如利箭一般,衝入海底。

圓泡將眾人與海水隔離開來,海中美景,卻盡收眼底。

可就在此時,齊願眼神微閃,墨言卻臉色大變,就在他想要將酥酥攬入懷中之時,白鯨的尾鰭突然一個劇烈的掀動,站於後頭的酥酥規避不及,就這樣被甩出那圓泡之外。

而就在酥酥被甩出之時,海域突然發生了巨大的震動,一根粗大的觸鬚,將酥酥的身子卷了過去!

墨言沒有絲毫的遲疑,衝出了圓泡之外。而軟軟的速度也絕對不慢,和曼珠一起衝了出去。

齊願突然驚恐叫道:“深海魚怪!”背上眾人色變,白鯨似乎也受到巨大的驚嚇,速度猶自加快而來許多,在前方撞入一層微微閃爍的光幕,帶著眾人消失不見。

此刻的墨言,所有的精神,都集中在眼前這駭人的龐然大物上,小血兒,玄皇龍,曼珠分別浮於他的身邊。

上百條長度幾十米甚至上百米的觸鬚在無垠的海域中揮舞,龐大而恐怖的威壓,讓這片海域驟然被清場般不見一絲生命。

酥酥被那觸鬚卷著,幾乎全身盡被包裹住,在這龐然大物之中,化為一個不可見的點。軟軟的嘴唇不停地顫抖:“妖怪!”

“洪荒兇獸深海魚怪,很強大,我們能幹掉,但若一擊不成,將他激怒,觸鬚一收,酥酥會被生生扯斷。”玄皇龍的聲音帶著一絲凝重。

小血兒側頭,看了看曼珠:“一口吞得下?小乳豬?”

曼珠砸吧砸吧嘴:“就我目前的修為,吞個四五根觸鬚沒有問題,要把它整口吞下,除非我達到洪荒祖輩的王級修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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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墨言的身後,沖天而起一柄數丈高的湛藍大刀,幾乎抽離了墨言身上所蘊含的雷元素,暴虐的雷力夾帶著毀天滅地的氣息,漸漸上升!

“一擊,只用一擊,我將所有觸鬚斬斷,接下酥酥,其他的,你們收拾!”

一句話,小血兒稚嫩的聲音獰笑一聲,與曼珠一起,身形已經漸漸漲大,反倒是玄皇龍,卻退至一邊。

“起!”

墨言低喝一聲,白髮飛舞,一身墨袍,猶如修羅再世,那柄數丈長刀,幾乎隨他的身形一起而動。

藍芒閃爍,所到之處,那觸鬚根根掉落。而小血兒的身子,幾乎只見到紅光時隱時沒,穿梭於那深海魚怪的身子中,製造著一個接一個的窟窿,汩汩流出的墨色,將整個海域染得渾濁不堪!

曼珠相對來說卻是輕鬆很多,盡情享受著戰利果實,大嘴一張,“曼珠大人我,吃海鮮了!”

魚怪的身子劇烈地翻騰起來,絕望,暴怒的情緒攪得整片海域天昏地暗,就在墨言就要接下酥酥的身子時,一道黑光從魚怪的體□□出,氣息之強,更甚本體。這道黑光,將酥酥的身子瞬間打偏,甚至在酥酥的胸口處穿透而沒,消失不見。玄皇身子一擺,將酥酥飛落的身子接住。

而墨言,就在那道黑光打入酥酥胸口時,恐懼,驚惶第一次閃現在他一直平靜無波,和煦如風的臉上,原本觸手可及的笑顏,卻突然間無力地如同凋謝的花瓣兒漸漸飄落,墨言的心,宛如被重錘狠狠砸爛般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