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試試看
拿尼加第二天起來的時候, 從沒有覺得家裡有這麼熱鬧過, 刷牙的時候到處都有人走人去，有江戶川亂步，有中原中也, 有森鷗外, 有愛麗絲, 有夢野久作, 還有亞路嘉以及她自己。哪裡都是說話聲, 好像屋子裡一下子塞進了好幾十人一樣。
拿尼加還在懵, 就被中原中也從三個孩子扎出的孩子堆裡面抱起來。
“不是要上課嗎？怎麼手腳還那麼慢？幾點上課？”
“要上課的, 八點半的時候娃娃車會過來。”
“那早飯呢？”中原中也邊抱拿尼加，邊把她放在廚房的桌子上開始檢查冰箱說道, “你們冰箱怎麼都沒有東西？”
“我們都去伊薩米的店裡吃飯了，家裡就一直都沒有東西吃的，除了點心。”
“那我帶你先去吃, 上學要緊。”中原中也看著時間都已經八點了, 總感覺是自己要遲到了一樣。其他人動作慢得像烏龜在爬，中原中也心急火燎的。拿尼加本來想帶上亞路嘉, 但是亞路嘉說他可能要留下來照看拿尼加的熟人。他還沒有說為什麼, 也在想著如何解釋如果他在, 伊爾迷也會知道哪些人不能下手，但是拿尼加什麼都沒有問，點點頭，先跟著中原中也走了。
中原第一次到阿爾迪尼餐館, 拿尼加已經輕車熟路地敲開了後廚的門。
廚師的工作早在營業前三個小時就開始了，採購，準備食材，餐廳衛生等等都得確認才會進行。廚房只有塔克米一人，伊薩米去進貨了。兩人一直都是輪流的，所以拿尼加看到只有塔克米，也不奇怪。
塔克米見拿尼加進屋，就對著她打了一聲招呼：“ciao（早）!”
\"ciao（早安）！\"
拿尼加也笑嘻嘻地回應著。
塔克米見也跟著進來了一個穿著西裝的陌生褚發少年，因不會對跟著拿尼加的人感到防備，直接抬起手跟著點頭打招呼道：“你好，我是這裡的主廚塔克米。”
“我是中原中也，拿尼加的……”
中原中也不好介紹自己來自港黑，但是也不知道怎麼介紹自己比較好，說到這裡忍不住頓了頓要開始找個適當的詞彙，拿尼加搶在他想出來之前，就開始各種蹦自己聽過的詞。
“老大！”
\"master!！”
\"旦那（danna）！！！”
塔克米和伊薩米不太一樣，交際上不會那麼圓滑，只對熟的人說話，生人的話只是點頭知道有這麼一個人就好了。所以聽到拿尼加這麼說，塔克米的注意力完全只放在拿尼加身上，笑道：“一下子老大，一下子主人，一下子愛人丈夫，這可以嗎？”
中原中也見他是混血也沒有太在意他的誤解，感覺這個時候跟他說日語裡danna也有主人老爺的意思像是在針對他一樣，反正就是小孩子說話，彼此聽聽就好了。
“這不可以嗎？”拿尼加挺著小肚子，一副我就是要這麼任性的小模樣。
“拿尼加說得都是對的。”塔克米把準備好的日式早餐和午餐飯盒也拿給拿尼加，昨天伊薩米送飯的時候發現屋子多出了幾個人，所以和看起來像是一群孩子裡的負責人森鷗外問清楚人數，早上準備好足夠的量。“給你！晚上江戶川也出院了，想想吃點什麼吧，下午五點的時候過來報一聲，什麼都可以，壽喜燒也可以。”
“壽喜燒也可以嗎？”拿尼加在電視裡經常看到，如果遇到好事情了，大家都會吃壽喜燒。所以腦袋裡形成壽喜燒的印象，就感覺好開心，忍不住跟著提議露出笑臉。
塔克米大概知道晚上的料理方向了。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對了，上次摩洛哥杯的麵包比賽已經開始八國賽了，日本隊入圍。估計按照這種進度，等到十二月冬天才知道比賽結果。”塔克米想著拿尼加也許還記掛著這件事，所以也順便把進度也跟著拿尼加說了。“開始入冬了，最近橫濱也亂，拿尼加你來的時候記得和大人一起過來。”
“好。”拿尼加看著塔克米點點頭，“我們晚上見面。”
“晚上見。”
塔克米揮了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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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兒園裡。
拿尼加果然看到坐著的轟焦凍，被大家像是圍火爐一樣圍著，畢竟轟焦凍受傷了，大家都在聽他講到底發生什麼事。
桃井五月對轟焦凍沒有惡感，畢竟在整個班級裡，有異能又不囂張又聰明厲害的很少見，而且他還經常和拿尼加一起待在一起。在轟焦凍講述中，故事裡另一個主人翁也出現時，大家都把注意力放在拿尼加身上。
“拿尼加來了！”
不知道誰在喊，班上和拿尼加好的孩子們也跟著圍了上去，紛紛再問拿尼加有沒有出事。
拿尼加的脖子上圍著一圈棕色的圍巾，這是江戶川亂步在福澤屋子裡找出來的。早上拿尼加去拿早餐時，森鷗外接到的福澤諭吉讓拿尼加穿暖點再出門的電話，結果兩個人以大人風度微笑著以“你為什麼在我屋子裡，不準對拿尼加出手”和“我來看我的小女兒有什麼問題。而且你不在，除了我誰能來鎮場”唇槍舌劍來回直到拿尼加回來。
拿尼加搖搖頭。
桃井五月是班級上的小班長，這個時候也摸著側臉苦惱道：“最近好可怕啊，爸爸媽媽說到處都發生一些事，雖然有職英和軍警到，但是只是把危險降到小一點的程度，也說幸好我做職業調查的時候都是遠離那些區的。”
她這話一落，大家也紛紛說附和起來。
原本大家都覺得那是他們生活之外的事情，結果看到轟焦凍也受傷了，一時間也感覺到莫名的壓抑和恐慌。
佐佐木老師最近也收到學校方的通知，這學期會提前結束，但不知道下學期的時間。
不僅是這個學校，其他對應的教育設施也會在這個月裡面開始把放假的事宜落實下去。其實這對不知情的學生來說，這是開心的事情，但是事實上，現在的動亂已經不是橫濱政府能夠控制了。異能暴動事件以靠近港口方向的區向四周輻射，不少市民都已經開始遭難了。早拿到風聲的上層領導在一開始就安置妻兒離開橫濱市，剩下的都只是些過著普通地以為能夠撐過去的市民。但是現在越看越不妙，橫濱第一偵探社的武偵社也出現了異能暴走的事情後，僅僅只是兩天，部分還在自我催眠的市民也開始清醒了。與其等政府來保護他們，還不如快點走，於是不少學校老師都在週末的時候收到了家長要提交休學表格的問題，連幼兒園她的班上也有四五個學生家長正在問休學表格怎麼填。這樣下去只會讓還什麼都不懂的孩子感到恐慌。
而提前放假，是異能特務科的局長早在福澤家出事前，就催著市教育部做出的緊急決策。現在還能想著要先辦理休學手續，說明市民們還有著餘裕，事態還在他們自以為的“把握中”。真一聲不吭帶著孩子走了，那就是已經很著急了，也說明橫濱的事態非常嚴重。
佐佐木老師只是短暫地出神，聽到孩子們都是帶著憂心忡忡的表情在說話，怕給他們在還是童年時期就留下陰影，於是轉移他們的注意力說道：“還記得我們今天會有什麼大事嗎？誰來告訴我一下？”
高田舉起手。
高田同學在佐佐木老師的班級裡是屬於比較皮的，看到誰厲害就會自動跟上去，之前爆豪在的時候，他一直跟在爆豪旁邊。
“那高田同學回答一下。”
高田說道：“老師平時有看新聞嗎？今天聽說出現了十幾具屍體失蹤的事情，有人說有個黑髮的鬼在操縱他們。好嚇人啊！”
佐佐木老師內心的小人扶額。
這孩子的父母到底在幹嘛，哪有這種新聞也給小孩子看的道理。
“大家都說橫濱好亂，不能生活下去了。好多人都要搬家。”
這才是高田最想說的。
他並不是譁眾取寵，只是他想知道為什麼，他就覺得現在是有很多事情，但是幼兒園還是很好玩啊，爸爸媽媽鄰居他們也很安全啊！為什麼大家要這麼說？但是大人從來不說理由，就讓他們自己琢磨著。高田的心聲也是和大家的心聲呼應，大家的目光也放在了老師身上。
佐佐木老師覺得自己避而不談並不會完全解決問題，更何況提前放假的通知今天也會被印出來，由孩子帶給家長。
“橫濱是會出一些事情，也許之後還有些事情發生，但是絕非不可能生活下去。像是老師我，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會一直留到橫濱最後。”佐佐木老師這麼說著，但是這並不能提高學生們的積極性，反而陷入了更多的迷茫中。佐佐木老師在措辭著，就在這時，拿尼加高高地舉著手。
“拿尼加，遇到什麼問題了嗎？”
“沒有，就是想問什麼時候開始啊！我準備好久了！”拿尼加搬出自己的小畫板舉著說道，“而且那些都是大人該煩惱的事情，和我們小孩子又有什麼關係呢？”
轟焦凍雖然人很安靜，但是因為聰明有實力，其實在班級上也有些威望。
“我也覺得快點開始。我爸爸也說了，橫濱是有些亂，注意早點回家就好了。事情多，總不能為了躲著就一輩子不出門吧。就好比說，總不能說被熱味增湯燙到了，就永遠不喝湯了。而且大人做了決定，你的想法也不重要啊，所以好好當好自己就好了。我是這麼想的。”
轟焦凍很少在人前說那麼多話，話落下來後大家都愣住了。一開始是他們才發現原來轟焦凍那麼能說，其次才覺得他們有道理。擔心來擔心去，自己改變不了什麼，先好好上課吧！
啊！要開始報告了，感覺好緊張！！！
兩個孩子雖然都是後加入班級的，但是明顯都在小團體有這樣一定的威望，一個代表著有異能的學生，一個代表著無個性學生。說話也不會煽動學生情緒，覺得拿尼加和轟焦凍一組說完之後，班上的氣氛也開始慢慢緩和了。
不管是出於私心還是因為拿尼加真的太過努力要小紅花了，她真的每天都畫出圖畫日記，來表現他們看到的事情，所以即使拿尼加畫的畫還是看不懂，但起碼火柴人已經是個人形了，不是扭在一起的繩狀人形，佐佐木老師還是給了拿尼加兩個小紅花。
拿尼加開啟回家給家長看的家庭聯絡手冊，第一頁背面就有一個學期可以貼紅花的小表格，拿尼加喜滋滋地貼了兩個，還開啟給佐佐木老師看：“老師你看我有好多個小紅花。”
“好的好的。”
拿尼加被摸了頭之後又給桃井說：“五月，你看我有好多小紅花。”
桃井五月因為平時表現就比拿尼加更好，學業，經常幫老師忙等等，得到的小紅花更多，但是沒說，也摸了摸拿尼加的頭說道：“拿尼加，你好厲害啊！”
“嘿嘿嘿。”拿尼加開心地坐在自己的小凳子上。
轟焦凍是插班生，比拿尼加還要晚進學校，餘光看到自己的紅花數目比拿尼加還要多一個，奇怪了一下，把自己的給她看。拿尼加當場石化了，翻了翻轟焦凍的本子，上面正正寫著轟焦凍的名字。
“……為什麼？”
“我也不知道。”
因為凡是國文的課堂任務，轟焦凍都超標完成了，每次都會多拿一個小紅花，但是拿尼加的字亂七八糟，老師只是給個鼓勵性質的小紅花而已。
桃井五月心理明白，但是也不知道該不該說，就怕拿尼加傷心。好在拿尼加放得開，好像是這些天一起合作的日子裡，把轟焦凍當成好朋友了，於是也學著老師摸了摸轟焦凍的頭說道：“轟君超厲害！”
轟焦凍任由拿尼加把他的頭弄成雞窩。
拿尼加趁著大家沒注意，小小聲對轟焦凍說道：“轟阿姨生病啦，沒人給你們做飯。轟君要不要帶著你家人一起來吃壽喜燒？塔克米也說啦，這是好事情的時候到會吃的，也可以是冬天吃的。現在不是冬天嗎？我們小孩子可以坐一桌子，大人也一桌子，會很好玩的！”
“……我得問問我爸爸才能決定。”
轟焦凍雖然也想答應，但是現在話事權是在他爸爸手上，今天也是爸爸送他來的。
“那等放學，我跟你爸爸講。”
轟焦凍聽拿尼加這麼說，也沒有拒絕，反正拿尼加已經和他爸爸不知道叫板幾次了，完全不怕他的。下午提起來的時候，轟炎司出乎意料也沒有反對，但是他不參加，轟家其他人也不參加。他還很忙，就是送轟焦凍去吃飯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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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感的轟焦凍似乎也覺得隱隱有些決定已經下來了，但也沒有再說。
來接拿尼加的是森鷗外，旁邊站著三個孩子，愛麗絲，夢野久作還有亞路嘉。
“中也哥哥呢？”
“去抓把橫濱搞得一團亂的壞人了。”
森鷗外笑道。
太宰治把“線人”訊息傳給森鷗外後，他們這些天都在集中火力找這個人。只是澀澤龍彥太過聰明，知道有人在追捕他的時候，就躲起來了。這幾天一時間都沒有線索，於是江戶川亂步給了一些提示，讓中原中也跑到鶴見去了。森鷗外覺得這可能是江戶川亂步這麼樂意合作的原因，他本來還有福澤諭吉的口諭的，結果還沒用，就讓這麼性格難以捉摸的江戶川亂步同意了。
晚間齊聚在阿爾迪尼的餐館裡。
幸平創真早回東京了，否則塔克米還想要讓幸平創真親自嚐嚐他新開發的意式壽喜燒。鍋底的想法來自於義大利菜餚番茄口味鮮魚湯zuppapesce，用橄欖油熱鍋，加入大蒜和幹辣椒翻炒提香提味後，再加入大量碎洋蔥，這樣可以使湯底味道豐富。之後放進的番茄是選用從義大利常見的聖馬利諾番茄。這是一種長形如瓜的番茄，一般是做番茄醬汁的原材料，風味鮮美，汁水豐富。整個番茄鍋不放一點水，就是煮番茄熬出番茄湯，再混入翻炒過的碎洋蔥和大蒜，以及調香用的香草。鍋底形成後，就可以正式吃壽喜燒了。
拿尼加那邊才開始吃。
一些還沒有點菜的人也好奇拿尼加他們吃的是什麼，發現選單上並沒有這道料理，專門詢問之後知道是新料理，還沒有決定是不是要上選單上。於是幾個客人也說想吃，塔克米和伊薩米原本只是一心想著怎麼做出讓拿尼加感覺好吃又營養又吃不厭的意式料理，怎麼會想到其他客人也會好奇。之後連續幾天，因為這道料理，餐廳忙得不可開交。
對比起拿尼加這邊吃著熱乎乎的美味火鍋料理，爆豪勝己卻不是那麼好，那麼幸運的人。
因為父母要出差，跟著一起走的爆豪發現他們的路線會經過橫濱，所以爆豪勝己說想在橫濱待一兩天，結果才出來逛，就遇到一個來者不善的銀髮男人，連躲都躲不過，直接被打昏帶走。
“在海濱倉庫那天晚上，你是不是看到很多錢出現？”銀髮男人問道。
爆豪勝己簡直想罵人了。
他都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
“我什麼都不知道。”
“我也許可以讓他開口一下。”
黑髮男人年紀似乎要比銀髮男人要小一點。他蹲在自己面前的時候，爆豪勝己才對上他漆黑如同深淵，讓人看不見底的眼睛。對方的容顏偏向少女的柔和，乍眼看上去，有一瞬間會覺得那是絕美少女的容顏，卻讓人生不起一點傾慕的心思。因為他的眼睛就像是看著死人那樣毫無波瀾，爆豪勝己只覺得他很可怕。此外他身上有著一股淡淡的腥甜味。或者說，周圍有股怪異的甜味。
見對方靠近，爆豪勝己連連後退，直到他退無可退，手上還摸到了一個熱乎乎的東西，感覺很奇怪，溼漉漉的，一隻手還很難抓得起來。回過頭，視覺內的物件在爆豪勝己反應歸來之前，已經被腦內資訊極速處理。他只是這麼一眼，就想乾嘔。胃部的東西上下翻滾著，胃液逆流。
他抓到的是一個活人的心臟，形狀是不規則的，有著淡淡的溫度，血液也沒有完全幹。
“天降五千億那天，你也在，對吧？”
天降五千億？
那是什麼樣的金額？
大概是像暴風雨才會有吧。
“在那裡你看到誰了？”
看到誰？
看到拿尼加。
看到拿尼加殺人了……
爆豪勝己的腦袋裡才將這個資訊規整出來，他自己也震驚了。
他不知道他怎麼會這麼想。
他記得有一段日子他要和拿尼加單挑，曾經一天跟著她一起走，結果遇到兩個少年把她帶走，她也沒有反抗。那天他還做了噩夢，還在拿尼加的家裡過夜。在噩夢裡面，他看到了無數錢都在飄，若是沒有之後的場景，大概就是只能用不可思議來形容。但是拿尼加殺人了。她殺人的場景太刺激自己了，這才是噩夢。爆豪說，他希望看到都是夢。
之後，爆豪就記不得了。
伊爾迷掐著爆豪勝己的下頜，把他的臉直接抬起來，彷彿眼前的活人是沒有任何生命的玩偶。
“你好像想起什麼了？說出來。”
“我什麼都不知道！”爆豪試圖掙扎，但是力氣遠比伊爾迷的還要小。
伊爾迷自然知道那個把橫濱市攪得一塌糊塗的罪魁禍首是誰，亞路嘉也為了爭取自己的信任和合作，透露過資訊。為了保全拿尼加在橫濱生活，奇犽製造了覆蓋人們記憶的謠言，但是謠言總歸是謠言，真正知道的還是清楚真相。原先奇犽說的要設定知道的人的條件，像是只有關心拿尼加的人才知道謠言是假的，可是這個條件太空泛，路邊老奶奶心好給了拿尼加一個蘋果，這個也是對拿尼加好啊？所以奇犽真正設定的是只有真正親眼看到過許願狀態的拿尼加才知道謠言是假的，加上一些特定的人可以知道，比如說奇犽信任的。這才是奇犽完整的命令。
走在橫濱一夜，伊爾迷差不多就把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都歸納清楚了。
他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把事情推進到更加無法挽回的局面，把整個橫濱毀了，這樣拿尼加就更加聽自己的話。
伊爾迷知道亞路嘉其實並不完全聽從自己。與其花時間在洗腦亞路嘉浪費精力，還不如說自己動手。所以，他一開始只是為了讓亞路嘉把自己帶到橫濱而已。無論亞路嘉願不願意配合，伊爾迷他都有方法。
既然拿尼加喜歡這個城市，伊爾迷就要當著面告訴她，把這個城市推到地獄的就是她本人，讓她再也不敢回來。
於是伊爾迷找到了澀澤龍彥，並且和他進行合作，假裝和他一起尋找線索。
澀澤龍彥線索很少，其中有一條是爆豪勝己，所以他才在看到爆豪的時候，立刻把他帶回審訊。
“我知道了，能帶來巨大財富的那個人是不是和你在一起的那個人？”伊爾迷說道。
伊爾迷這話一落，經歷少的爆豪勝己瞬間慘白了臉色。
“……不是。”
爆豪勝己說完之後，在兩個比他大很多歲的兩個青年露出“他們知道線索了”的自如表情裡，立刻知道自己錯了。他的表情和動作完全出賣了他，而且他應該死死咬口不認，他應該堅持什麼都不知道。
“明天帶你去你上學的地方，我們一個個認。”
爆豪勝己還要反抗，澀澤龍彥冰冷的聲音說道：“如果你不配合，我就把人一個個抓到在你面前殺掉。既然對方能夠有那種能力，那我就算殺了，應該也死不了……”
澀澤龍彥的話才落下來，或者其實還沒有說完，他就覺得他背後的夥伴身上爆發出驚人的殺氣，連屋外的烏鴉都被驚飛了。整個屋子就像是沒人一樣，連人的呼吸聲也屏住了。
“你敢碰她一下，就試試看。”
伊爾迷危險地警告道，他的聲音冰冷得如同死神，嗜血的眼神讓澀澤龍彥和爆豪勝己兩個人彷彿身處冷窖，雙手雙腳都失去知覺一樣，明明應該想逃開，卻毫無動作。
作者有話要說： 澀澤龍彥：找來的夥伴一個都不能信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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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昨天的作話讓很多人誤解了，我不是不想繼續寫文了，也沒有說要搬家，我隔壁的綾小路和中原性轉我其實還想再寫一下，我也想寫原創（我大綱也想好了），想寫織田作，還有之前的追星那篇，因為受讀者影響太多，大綱改了太多，自己也寫不下去，不得不解v，我也想抽時間，如果有時間的話我就整本重新寫，因為我真的好多追星的小故事要寫，一堆自己腦袋裡冒出來的小劇場。
只是這一篇文，我打算在龍頭抗戰結束就完結，也會有拿尼加長大的一兩章內容。到時候我看吧，寫到那裡，我覺得還是想寫，我就繼續寫，如果不想寫了，我就正式完結。職英我一定會有理由的。我很多其他事情都是串在一起的，除非我真的忘記了，我設定也是有原因。應該不用擔心我不解釋，或者我要正式五歲的時候完結，那我就改個名字，不讓太多人跳坑，也會在文案上寫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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