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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君子報仇

  “哎呀呀,甭管怎麼說吧,兩位裡邊請,這頓我作東。”

陳喬不明就裡,心裡想,怎麼著?認識?不打了?還要再吃一頓。算了再吃一頓就再吃一頓,不打就不打了。

但他仍舊感覺有些茫然,可眼見得流年已經被那個叫做“馬哥”的男人重新讓進了飯店裡,那些扒著窗戶瞅著服務員們完全沒想到事情竟然如此這般的急轉直下,臉上的表情都有些悻悻的。

另外兩個瘦小子也頗懂得見風使舵,忙不迭將陳喬往裡讓。

“請請請,您看,原來是李局的同學,我們有眼不識泰山。哥哥心裡如果還不痛快就踢我們兄弟兩腳出出氣。”

老闆也完全被幹蒙圈了,也沒有人跟他們解釋。馬哥吆五喝六,讓店主找一家大一點兒、大家夥兒坐得舒服一點兒的包房。老闆哪敢怠慢,儘速安排,引位員將一行六人領至樓上,到了一個包間,那包間倒還真不小,裝飾得也夠氣派。

馬哥叫老闆安排了幾個硬菜,又點了幾個配菜,酒上來,姓馬的一馬當先,先將陳喬與流年二位的杯子滿上,這才滿好了自己的酒,其他三人也分別將杯中酒倒滿,打算陪一杯。陳喬跟流年也站起,陳喬在站起的間隙小聲詢問流年。

“這都什麼人?”

流年笑而不語,心裡想,我他麼知道是什麼人?愛誰誰吧,這時候還能靠面子混一頓酒喝,沒準跟康老爺子真正撕破了臉以後就再也不會有這樣的機會了。吃他奶奶的。

“我提一杯,給二位道個歉。馬哥的同學就是我的親哥哥,剛才多有得罪,兩位大人有大量,以後有事兒就跟兄弟言語,哥哥的事兒就是我的事兒,誰跟哥哥們過不去就是跟我和我手底下的兄弟們過不去。”

流年端起杯子來,心裡想,一看這幾位就不像是做正經營生的,果然如此。若在從前這樣的場合他斷不會給對方面子,八抬大轎恐怕都請不起他流主任,不過今時不同往日,那些枷鎖現在不在他身上,無債一身輕,更何況人能在落魄至此的時候跟人杯酒話江湖,未嘗不是人間一大樂事。

正所謂今朝有酒今朝醉。

流年舉起杯子來,陳喬也舉起杯子,馬哥帶領一眾人等畢恭畢敬,碰在流年跟陳喬杯底上三分之一處以示尊重,六人均揚脖一飲而盡。

“吃菜吃菜。”馬哥讓菜,將頭菜轉到流年的面前,流年也不客套,拿起筷子就夾。

對方這才小心翼翼,“流主任,可有一陣子沒見您了。您現在還在原職嗎?”

流年含糊應了一聲,點了點頭。那人臉色似放心下來。

流年這也不算是欺騙,因為只是停薪留職,是否能官復原職亦未可知,興許就取決於他是否向康家妥協。如果他肯停妻再娶康若然,一切就能濤聲依舊?

另外一個人站起來,非要敬陳喬和流年酒,兩人懷揣心事,對酒倒來者不拒,第二杯杯中酒下肚,陳喬話逐漸多起來,酒是媒介,特別容易讓陌生的人迅速熟悉起來。談談笑笑,好在兩個人都沒喝高,是以說的話尚有分寸。

酒過三巡,兩人起身告辭,那邊早有人幫著叫了代駕,流年、陳喬也不推辭,走出酒店時風一吹,陳喬有些站立不穩,這才知道自己多少是有些喝多了,見風,酒上了頭,他踉蹌著往前走了兩步,想吐,自己又忍住了,拿出手機一看,早過了陳莫菲的下班時間。

“糟糕。”他像自言自語,腳下一沉,一屁股坐在地上,風掀起他的短髮,陳喬喘著粗氣抬頭看天,只看見天際灰濛濛、黑鴉鴉的一大片,城市的霓虹從遠至近,綿延至數里之外看不到盡頭,車尾燈全部都是紅色,隱約疾馳而過,路邊有吃過了晚飯出來悠閒消食的人群,一切看起來都那樣美好。然而,只是看起來。陳喬有理由相信,在看似歌舞昇平的表面平靜之下,每個人的內心實則都暗潮洶湧。

流年上前來拉他,代駕已經來了,馬哥一行人一直把他們兩個送出來,瘦子A有個綽號,叫瘦猴,瘦猴過來想幫著流年一道將陳喬拉起。陳喬在手握流年那一剎那想,沒想到自己竟然也有今天,他曾經以為自己那時過的日子會是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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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喬站起來時身體打了兩個晃,便有另外的人扶著他將他塞後他自己車子的後座。

他不想回家,突然間很想念陳莫菲,想念她挺著個大肚子看似十分鎮定與幸福的樣子,他想伏在她身邊,如果她肯抱自己一下就好了,他還想伏在她懷裡哭一下,忍了一天,他覺得自己一直忍得好辛苦。

流年今天晚上會去哪兒?

康家還是陳莫菲家?

不,那裡已經不被稱之為陳莫菲家了,他們兩個結了婚,領了證,已經是一家人,流年的家就是陳莫菲的家,陳莫菲的家就是流年的家,沒有區別。

他仍舊想吐,胃裡翻江倒海,彷彿孫悟空跳了進去。

“叔叔,你出來呀。”他發著尖細的聲音,代駕朝手視鏡看了他一眼,保持一慣的沉默。

“大王,”陳喬心裡難過,“那個孫猴子騙走了我的寶扇。”

如果他陳喬是鐵扇公主,會不會幫著流年將康若然扇到天邊?還是會為自己將流年扇到天邊?不過現在科技發達,把誰扇到天邊他們都能再坐飛機回來。

他有些困,眼皮都挑不動。於是歪在後座,直到有人將他叫醒。

“啊?啊?”陳喬茫然,他不知道自己現在在哪兒,今夕何夕,直到他看見流年的臉,可目光依舊懵懂。他在哪兒,這裡是哪兒,流年回來了嗎?陳莫菲呢?他一直以為康家要對付的是陳莫菲,不過對付他也沒有錯,他們這是在試圖拔掉陳莫菲身邊的一個一個的爪牙。

“莫菲。”陳喬喃喃,抓了抓自己的頭髮,“她在哪兒,我今天沒去給她做飯。”

在此之前,他受流年託付照顧陳莫菲,幾乎每一頓飯都會親力親為,外面的飯菜他總不放心。你說人賤不?他有時就這樣跟自己對話:是女人是你的?還是她肚子裡的孩子是你的?

既然都不是,你總跟著瞎摻和幹啥。

陳喬坐起來,流年扶著他下車,他像灘泥一樣,他想就那樣虛無的伏在路中間,車可以從它身上蹍過,行人可以躲著它,嫌棄它髒。他都不在乎。

“陳?”他看著眼前人,那個女人,肚子已經相當偉岸了,這女人有時貶損他,有時也不,他給她做什麼菜她都會吃得噴香,像得了難得的人間美味。

陳喬試圖甩開流年,他以為自己站得筆直,跟從前一樣,事實上根本不是,他晃得像發了癲癇。

“你怎麼會來?”他問,但陳莫菲沒理他。她一句安慰的話也沒有,也沒有給她一個懷抱。原本他以為她會給他一個懷抱的,像久別的朋友重逢了一樣的擁抱就可以。流年攙扶著他,兩人跟在陳莫菲身後,上到四樓,開了門。

陳喬被安置在沙發上,他半睜著眼睛,時而也把它們深深的閉緊,陳莫菲和流年就坐在他身邊,他其實可以清晰的聽到他們的對話。

“若然怎麼樣?”陳莫菲的開場白。

“關你屁事啊!”陳喬喊,陳莫菲白了前者一眼,然後將目光重回撥到自己丈夫的臉上,她在等待答案。

“還好。”流年的答案聽起來有點心虛。

“莫菲。”流年拉過陳莫菲的手,“我想帶你走。”

“光帶一個哪夠?”陳莫菲語氣和緩下來,“你得帶好多人走才能解決問題。”

流年笑了,陳莫菲其實跟若干年的她一樣,她總一語中的,說的話都是骨頭,一句廢話都沒有。那時他們還小,還年輕,流年是記得自己有一次曾經就這個問題問過陳莫菲,說她說話像抹了蜜的刀子,明明直指要害,見血封喉,可是大多數感覺不到,只能看得到匕首上的蜂蜜。

是啊,就像現在這情形,光把陳莫菲帶走哪夠?流年的父母親,還有陳喬呢!總不能把他一個扔在這個陌生的城市。

“聽說陳喬出事了?”陳莫菲繼續問。

流年又被動的點頭。

“是康父所為?”陳莫菲倒有些難以置信,她陳莫菲也算是見過世面的人,她也算閱人無數,這一次卻看走了眼,據說上一次她攤上的人命官司也是康父於中作了手腳。

她和流年這場婚姻的代價是巨大的,這讓陳莫菲感覺到隱隱的不安。她是真心佩服康家這一大家子,康母不用說了,康若然自毀了長城,作為整個康家的頂樑柱,唯一的男人,他再力不從心也應該會幫自己家的丙個女人討回公道的吧?

然而哪裡有真正的公道?

噢不,或者康父也意識到這一點。但他可不是一個逆來順受的人物。所謂山不過來我就過去,而康父則是那種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的人。(未完待續)